第十七章 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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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屍醒
妙靜師太語出驚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她，那中年漢子轉過頭來，見是個其醜無比的老道姑，立刻惱火了起來。
“你他媽的你說什麽？老不死的！”
說罷，他一只手抓住師太的衣襟，掄起拳頭就要揍她。
我一看情形不對，馬上上前阻攔。
“大哥，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師父最近心情不好，說錯話了……”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沖那個漢子賠禮道歉。
妙靜師太則是面沈似水，冷冷的看著他。
那漢子見我們兩個這副德性，也沒心情陪我們扯淡，氣惱的大喝一聲“滾！”就用力的推開了師太。
妙靜師太被這漢子鎚了一拳，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也不惱火，站直身形，一揮拂塵夾於肘間高念法號：“無量天尊！施主，貧道念你全家積德行善，是個大善之家，實不忍被這邪物所害，故上前好言相勸，施主為何這般作為？”
那漢子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有幾個跪著披麻戴孝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將我們圍在其中，他們一個個臉上怒氣騰騰，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傻子都能預料到，用不了十秒鐘，我和妙靜師太就會遭到一頓暴打。
“施主！可聽老身一言，如果我說錯了，任憑施主發落！”妙靜師太依舊鎮定自若穩如泰山。
幾個男人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其中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根本不想再聽妙靜師太廢話下去，掄起拳頭就要打。
“老三，等等，聽聽她有什麽話說！”那個年長點的中年漢子制止了他。
“哥，她們就是江湖騙子，想騙兩個錢花！”那小夥子對我們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施主，令尊的棺材前面有一個銅錢大的窟窿，你們現在就去查看，如果沒有，隨便你們怎麽打！”妙靜師太似乎也有點兒脾氣上來了，言辭倔強有力！
那中年漢子狐疑的看著妙靜師太，不做聲色，徑直來到了靈堂前的棺材後面，定睛一看，隨即大驚失色。
接著他就神色慌張的跑到了師太面前，驚愕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爹棺材前面會有個窟窿！”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家是賣棺材的，我自然知道裏面的門道兒，棺材最強調的就是一個密封性，如果密封不好屍體在裏面會迅速腐爛，再從講究兒上說，棺材如果破裂，有泥土或蟲鼠鉆進去，會壞了這家的風水，子孫後代得不到保佑，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
“那臟東西就是從那個地方鉆進去的！今天晚上，你爹會起來，到時候他會喊你們全家每一個人的名字，切記！無論他喊你們誰的名字，都不要答應！”妙靜師太正色的說道。
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除了幾個小孩子嬉笑玩耍外，跪著的所有男男女女全部交頭接耳，絮絮叨叨議論紛紛。
不過片刻之後，要打人的小夥子打破了這種神秘的氣氛，他皺著眉跟那個中年漢子說道：“哥，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跟他們扯這個淡，可能是現在棺材都是機器生產了，我們買的正好是個次品，換一個就好了，這倆要飯的隨便給倆錢打發走了就行了，快別扯犢子了！”
“今晚十點，我們還會再來！不過你們切記！如果棺材中人叫你們，千萬不要應聲！徒兒，我們走！”妙靜師太不卑不亢，扭頭拂袖而去。我一見此情景，馬上灰溜溜的跟在她的後面，離開了這個辦喪事的院子。
師太剛才叫我徒兒，讓我心中好一陣激動！他竟然叫我徒兒！說明她承認我是她的徒弟了，那我不是和曹正陽一個輩分的人了嗎？那負責後勤的小道童也要喊我一聲師叔或者師伯了！
我腦子還在胡思亂想，妙靜師太突然扭回頭，一臉正色的看著我。
我一見師太這副嚴肅的表情，嚇的不敢吭聲，連忙把頭低下。
“我最近如何心情不好？如何說錯話了！”師太嚴厲的訓斥道。
“我……我，”我無言以對，我心說剛才那種情況如果不說幾句好話，那挨打是一定的，師太為何要較這個真兒。
“猴崽子你給我記住！出家人要有出家人的尊嚴，我們是為天地行道，不能丟了三清的體面！他們若是不聽！那自然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師太說罷，甩手轉身向一顆大槐樹走去，盤腿兒坐下，閉目養神。
我靜靜的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來她又在吸收“天地靈氣”了，但是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出賣了她。
我膽怯的看她一眼，小聲說道：“師尊，我去化些緣，您在這裏等我一下。”
“呃，好吧，快去快回，路上多加小心！”
“恩恩！”
我心說，我就是去小賣部買點兒面包火腿腸純凈水，能有什麽小心不小心的……
吃罷午飯，一晃就到了晚上，師太一直處於打坐的狀態，一句話也不說，我心講話這裏地處偏僻，如果再不找住所的話，今天晚上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師太怎麽現在還不做任何指示？
“師尊，要不，我現在去旅店開房？”我試探的問道。
“孩兒！稍安勿躁！”師太依舊閉目養神不做聲色。
那戶辦喪事的人家，就在街對面的最西頭兒，我老遠就能看到那邊兒院子裏燈火通明，白色的布條迎風招展。上午的時候師太說晚上十點左右還要過去，難不成今天晚上就在他家過夜嗎？
村子裏的夜晚格外冷清，到了晚上八九點鐘的光景，基本上就沒什麽人在街上晃蕩了，家家戶戶吃完飯後都關燈睡覺，只有那戶辦喪事的人家，院子裏依舊點著燈火守靈。
師太伸出手指掐指一算，嘆了口氣道：“時候到了，孩兒啊，隨我來！”
她站起身，拍拍身後的塵土，徑直朝那戶人家走去！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心中滿是好奇，師太說這戶人家棺材裏面鉆進了臟東西，其實我也特別想知道是什麽？但是白天的時候我問她，她卻假裝沒聽見閉口不言。
有高人在身邊就是好啊！想我以前被臟東西給追的一次次的死裏逃生，苦不堪言，這是第一次變被動為主動，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靈堂前十分的冷清，一個守靈的都沒有，這戶人家似乎也不傻，並沒有把師太的話完全當做是耳旁風的玩笑話。
我望了一眼那個遺像上的老頭，似乎照片略微發生了些變化，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只是他那遺像的顏色似乎濃重了一些，原來的黑白照似乎有了些色彩，然而讓我覺得詭異的是，照片裏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光澤，略微還有點兒發紅，似乎可以動的樣子。
師太並沒有走進院子，只是跟院子保持2-3米的距離，蹲在門口墻根兒下面悄悄的往裏看。而我則是蹲在門另一側的墻根兒，也是偷眼往裏觀瞧。
這戶人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好像是都睡覺了，只有那燭光還在隨著氣流微微晃動，把靈堂裏的一切都晃動出了極為詭異的倒影兒。
我跟師太就這樣蹲著，她一動也不動，死死的盯著那個棺材，而我則是一陣陣莫名的緊張，以前遇見這些邪乎事兒我都是逃，拼命的逃，這是第一次正面面對，有師太在，我自然是不害怕，但是我確實好緊張。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聽見了一點兒響動，心下一驚，連忙往棺材上看去，只見那口朱紅色的大棺材的棺材蓋子，竟然微微挪開了一道兒縫隙。
臟東西要出來了，我心中暗道，以往的種種經歷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裏，只是我不知道，這次從裏面爬出來的是個什麽臟東西？
“咯咯咯咯，”挪動棺材板子的聲音響起，那個沈重的棺材板，竟然自己挪開了一個大口子，從裏面探出了一只手來。
這只手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慘白如紙，也沒有像張鳳翠兒那般鷹鉤的指甲，而是一只可以說是很正常的手，皮膚紅潤，完全就不像是個死人的手。
接著，就從裏面坐起來一個小老頭兒來，穿著壽衣，頭發花白，看他的樣子容光煥發，就像是一個剛剛睡醒的老人一樣，甚至甚至可以說是，紅光滿面。
老頭起身離開了棺材，走到自己遺像前看了看，然後拿起祭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要不是師太提前告訴我他是臟東西，我還真的認為這是老人死而覆生了。
“建國！”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靈堂傳來，他在叫一個叫建國的人的名字。
聲音過後，靈堂裏雅雀無聲，沒有人回應他。
“媽了個巴子的兔崽子，你爹喊你沒聽見啊！”老頭顯得有些生氣，氣的直跺腳。
靈堂裏依舊是雅雀無聲。
“老伴兒！”
老頭子繼續叫道，還是沒有一個人理他，這老頭子似乎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怒火，撿起祭桌上的碟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嚓”一聲，碟子被摔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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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靜師太語出驚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她，那中年漢子轉過頭來，見是個其醜無比的老道姑，立刻惱火了起來。
“你他媽的你說什麽？老不死的！”
說罷，他一只手抓住師太的衣襟，掄起拳頭就要揍她。
我一看情形不對，馬上上前阻攔。
“大哥，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師父最近心情不好，說錯話了……”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沖那個漢子賠禮道歉。
妙靜師太則是面沈似水，冷冷的看著他。
那漢子見我們兩個這副德性，也沒心情陪我們扯淡，氣惱的大喝一聲“滾！”就用力的推開了師太。
妙靜師太被這漢子鎚了一拳，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也不惱火，站直身形，一揮拂塵夾於肘間高念法號：“無量天尊！施主，貧道念你全家積德行善，是個大善之家，實不忍被這邪物所害，故上前好言相勸，施主為何這般作為？”
那漢子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有幾個跪著披麻戴孝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將我們圍在其中，他們一個個臉上怒氣騰騰，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傻子都能預料到，用不了十秒鐘，我和妙靜師太就會遭到一頓暴打。
“施主！可聽老身一言，如果我說錯了，任憑施主發落！”妙靜師太依舊鎮定自若穩如泰山。
幾個男人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其中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根本不想再聽妙靜師太廢話下去，掄起拳頭就要打。
“老三，等等，聽聽她有什麽話說！”那個年長點的中年漢子制止了他。
“哥，她們就是江湖騙子，想騙兩個錢花！”那小夥子對我們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施主，令尊的棺材前面有一個銅錢大的窟窿，你們現在就去查看，如果沒有，隨便你們怎麽打！”妙靜師太似乎也有點兒脾氣上來了，言辭倔強有力！
那中年漢子狐疑的看著妙靜師太，不做聲色，徑直來到了靈堂前的棺材後面，定睛一看，隨即大驚失色。
接著他就神色慌張的跑到了師太面前，驚愕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爹棺材前面會有個窟窿！”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家是賣棺材的，我自然知道裏面的門道兒，棺材最強調的就是一個密封性，如果密封不好屍體在裏面會迅速腐爛，再從講究兒上說，棺材如果破裂，有泥土或蟲鼠鉆進去，會壞了這家的風水，子孫後代得不到保佑，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
“那臟東西就是從那個地方鉆進去的！今天晚上，你爹會起來，到時候他會喊你們全家每一個人的名字，切記！無論他喊你們誰的名字，都不要答應！”妙靜師太正色的說道。
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除了幾個小孩子嬉笑玩耍外，跪著的所有男男女女全部交頭接耳，絮絮叨叨議論紛紛。
不過片刻之後，要打人的小夥子打破了這種神秘的氣氛，他皺著眉跟那個中年漢子說道：“哥，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跟他們扯這個淡，可能是現在棺材都是機器生產了，我們買的正好是個次品，換一個就好了，這倆要飯的隨便給倆錢打發走了就行了，快別扯犢子了！”
“今晚十點，我們還會再來！不過你們切記！如果棺材中人叫你們，千萬不要應聲！徒兒，我們走！”妙靜師太不卑不亢，扭頭拂袖而去。我一見此情景，馬上灰溜溜的跟在她的後面，離開了這個辦喪事的院子。
師太剛才叫我徒兒，讓我心中好一陣激動！他竟然叫我徒兒！說明她承認我是她的徒弟了，那我不是和曹正陽一個輩分的人了嗎？那負責後勤的小道童也要喊我一聲師叔或者師伯了！
我腦子還在胡思亂想，妙靜師太突然扭回頭，一臉正色的看著我。
我一見師太這副嚴肅的表情，嚇的不敢吭聲，連忙把頭低下。
“我最近如何心情不好？如何說錯話了！”師太嚴厲的訓斥道。
“我……我，”我無言以對，我心說剛才那種情況如果不說幾句好話，那挨打是一定的，師太為何要較這個真兒。
“猴崽子你給我記住！出家人要有出家人的尊嚴，我們是為天地行道，不能丟了三清的體面！他們若是不聽！那自然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師太說罷，甩手轉身向一顆大槐樹走去，盤腿兒坐下，閉目養神。
我靜靜的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來她又在吸收“天地靈氣”了，但是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出賣了她。
我膽怯的看她一眼，小聲說道：“師尊，我去化些緣，您在這裏等我一下。”
“呃，好吧，快去快回，路上多加小心！”
“恩恩！”
我心說，我就是去小賣部買點兒面包火腿腸純凈水，能有什麽小心不小心的……
吃罷午飯，一晃就到了晚上，師太一直處於打坐的狀態，一句話也不說，我心講話這裏地處偏僻，如果再不找住所的話，今天晚上恐怕就要露宿街頭了，師太怎麽現在還不做任何指示？
“師尊，要不，我現在去旅店開房？”我試探的問道。
“孩兒！稍安勿躁！”師太依舊閉目養神不做聲色。
那戶辦喪事的人家，就在街對面的最西頭兒，我老遠就能看到那邊兒院子裏燈火通明，白色的布條迎風招展。上午的時候師太說晚上十點左右還要過去，難不成今天晚上就在他家過夜嗎？
村子裏的夜晚格外冷清，到了晚上八九點鐘的光景，基本上就沒什麽人在街上晃蕩了，家家戶戶吃完飯後都關燈睡覺，只有那戶辦喪事的人家，院子裏依舊點著燈火守靈。
師太伸出手指掐指一算，嘆了口氣道：“時候到了，孩兒啊，隨我來！”
她站起身，拍拍身後的塵土，徑直朝那戶人家走去！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心中滿是好奇，師太說這戶人家棺材裏面鉆進了臟東西，其實我也特別想知道是什麽？但是白天的時候我問她，她卻假裝沒聽見閉口不言。
有高人在身邊就是好啊！想我以前被臟東西給追的一次次的死裏逃生，苦不堪言，這是第一次變被動為主動，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靈堂前十分的冷清，一個守靈的都沒有，這戶人家似乎也不傻，並沒有把師太的話完全當做是耳旁風的玩笑話。
我望了一眼那個遺像上的老頭，似乎照片略微發生了些變化，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只是他那遺像的顏色似乎濃重了一些，原來的黑白照似乎有了些色彩，然而讓我覺得詭異的是，照片裏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光澤，略微還有點兒發紅，似乎可以動的樣子。
師太並沒有走進院子，只是跟院子保持2-3米的距離，蹲在門口墻根兒下面悄悄的往裏看。而我則是蹲在門另一側的墻根兒，也是偷眼往裏觀瞧。
這戶人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好像是都睡覺了，只有那燭光還在隨著氣流微微晃動，把靈堂裏的一切都晃動出了極為詭異的倒影兒。
我跟師太就這樣蹲著，她一動也不動，死死的盯著那個棺材，而我則是一陣陣莫名的緊張，以前遇見這些邪乎事兒我都是逃，拼命的逃，這是第一次正面面對，有師太在，我自然是不害怕，但是我確實好緊張。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聽見了一點兒響動，心下一驚，連忙往棺材上看去，只見那口朱紅色的大棺材的棺材蓋子，竟然微微挪開了一道兒縫隙。
臟東西要出來了，我心中暗道，以往的種種經歷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裏，只是我不知道，這次從裏面爬出來的是個什麽臟東西？
“咯咯咯咯，”挪動棺材板子的聲音響起，那個沈重的棺材板，竟然自己挪開了一個大口子，從裏面探出了一只手來。
這只手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慘白如紙，也沒有像張鳳翠兒那般鷹鉤的指甲，而是一只可以說是很正常的手，皮膚紅潤，完全就不像是個死人的手。
接著，就從裏面坐起來一個小老頭兒來，穿著壽衣，頭發花白，看他的樣子容光煥發，就像是一個剛剛睡醒的老人一樣，甚至甚至可以說是，紅光滿面。
老頭起身離開了棺材，走到自己遺像前看了看，然後拿起祭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要不是師太提前告訴我他是臟東西，我還真的認為這是老人死而覆生了。
“建國！”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靈堂傳來，他在叫一個叫建國的人的名字。
聲音過後，靈堂裏雅雀無聲，沒有人回應他。
“媽了個巴子的兔崽子，你爹喊你沒聽見啊！”老頭顯得有些生氣，氣的直跺腳。
靈堂裏依舊是雅雀無聲。
“老伴兒！”
老頭子繼續叫道，還是沒有一個人理他，這老頭子似乎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怒火，撿起祭桌上的碟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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