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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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傅野冷著一張臉,梗著脖子從地下室的倉庫回到一樓。
身後跟著憋笑的夏時和李祈，還有一臉懵逼的齊燃。
以及一只無辜遭殃的狗子。
……
程傅野一路抿唇沒說話，心裏只要想到剛才自己在媽媽面前丟大臉了,他整個人都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他垂著頭，悶著腦袋往正廳裏走。
結果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小野,怎麽耷拉著腦袋？”
女聲只疑惑了一瞬,語調隨即變高變細,“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說的格外堅定，仿佛這已經是定論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程傅野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被嚇得,這是一種條件反射……
“怎麽不說話？”女聲還在問。
程傅野在心裏嘆了口氣,擡起頭來認命地朝對面的人喊了一聲，“姑姑。”
對面，程約應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程傅野很少有對人這麽服氣的，長這麽大只有兩個人是例外。
一個是他媽,一個就是這對面的親姑姑。
對於他媽，他親親貼貼都來不及,每天恨不得什麽都不幹，就在家裏守著自己媽媽，更不會存在不服氣的問題。
而對於自己的姑姑程約，程傅野是純服了。
沒爸爸媽媽的那些年,自己這個姑姑就是管他的最大家長。
他怕她，卻不是因為她嚴格,而是怕她嘮叨。自己這個姑姑嘮叨起來,比程辭淵還要可怕！
於是,在程約還在叨叨的時候,程傅野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躲在自己媽媽身後……
然而，程傅野連著退了好幾步都還沒看見自己媽媽。
程傅野：？
他疑惑轉頭，卻發現本來站在他身邊的自己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退到了離他一米以外的地方。
甚至，在程傅野的註視下，夏時還是往後退了半步。
程傅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夏時：【兒子你不要看我，我也怕你姑姑這張嘴。】
程傅野：“……”
……
夏時跟程約，當年兩人關系很好。
夏時平常跟程辭淵鬧了矛盾，找程約告狀後，程約第二天就上門來幫她懟這個親哥哥。
程約這張嘴，來一趟程家，除了她這個親嫂子，其他人都要無辜被懟，就是院子裏的狗，好好路過也要被罵一嘴。
夏時是爽了，其他人卻遭了秧，連帶著都在背後開始埋怨程辭淵。
不過那是當年，她還是程約的親親嫂子。
但現在的她在程約眼裏，不過是無數個沒長臉的傭人而已。
簡而言之，她現在就是無差別掃射的對象。
聰明的人，當然要在危險到來前，提前退出程約的視線裏了……
然而，夏時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程傅野的轉頭和註視，程約還是註意到了已經退到了窗邊的夏時。
程約皺眉：“小野，過來！”
“不要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夏時：“……”
好了，她成不三不四的人了。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程傅野皺眉道。
她是他媽媽，只不過除了他和爸爸，你們都沒認出來而已……
程約聞言，卻突然嚴肅道：“我不管她是誰，也不管你跟你爸是怎麽想的，但你媽媽當年那麽辛苦生下你，不是讓你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亂玩的。”
程傅野聞言，撅起了嘴，不說話了。
“還有你！”
程約伸手，指向角落裏的夏時。
剛打算開溜的夏時楞住：“我？”
程約：“過來。”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讓她哥還有她侄子這麽迷戀。
這些天，她已經不止一次從別人嘴裏聽見說她哥在家裏養了一個女人，準備以後給程傅野當後媽。
雖然說她嫂子已經去世這麽多年了，他哥再找也無可厚非。
但她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明明她嫂子是那麽好的人……哪怕現在想起來，當年的記憶畫面都還在眼前，就像昨天一樣。
程約將夏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了一些基礎的問題後，就開始了刁難。
“程家的傭人工作條例你背了嗎？現在背給我來聽聽。”
“餐桌上，每個杯子，筷子，餐具之間需要間隔的標準是多少？”
“如果院子裏要除草，什麽樣的搭配和方式是最省力的？”
？
夏時：阿巴阿巴阿巴……
這些問題，夏時一個都說不出來。
程約瞇眼，一臉了然。
就說是個廢物吧！
居然還想替代她時姐，當小野的媽媽？
呵！
一旁的角落裏，聽完了全程的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家夥，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
一分鐘後，夏時跟程傅野站在了一起。
兩個倒黴蛋，聽著程約從天懟到地，裏裏外外把程家都懟了個遍。
程傅野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地站著，左耳朵進右耳朵。
一大串一大串的話往腦子裏鉆，夏時快聽懵了。
夏時：師傅你別念了……
從來沒有過現在這一刻，夏時希望程辭淵來管管他這個妹妹。
正說著。
程辭淵他真來了。
走到了程約身邊，直接打斷了程約的話。
夏時和程傅野，肉眼可見地都松了口氣。
程辭淵：“有什麽事嗎？”
程約看了自己親哥一眼，越看越來氣，上來就是一句陰陽怪氣。
“我能有什麽事？我可不忙，不像你忙著給小野找後媽……把時姐都忘光了吧。”
“……”
程辭淵擡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夏時，見對面沒什麽異常反應，他快速收回視線。
然後才暗暗嘆了口氣。
“程約，”程辭淵格外正經道：“請你不要造謠汙蔑我！”
被你嫂子聽見很危險的！
尤其是在現在家庭氛圍這麽緊張的情況下……
……
而毫不知情的程約，則是嘴裏在繼續叭叭放炮
程約：“要不是今天小野生日，我才不願意來你這破地方呢。”
“還有，”程約不耐煩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以後小野學校的什麽事情都交還給你了，你自己管吧。”
程約說是這麽說，但還是事無巨細地和程辭淵交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程傅野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說到後來，程約想起不遠的未來。
“小野他這次期末後的假期，學校會要求家長自行組織帶孩子去一些高校進行參觀游覽，以此增長孩子的見識，幫他早日樹立以後學習的目標。”
“我本來是打算帶他去看看你當年的大學，但現在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你這個當爸的自己決定吧。”
程辭淵聽著，默了默，點頭，“知道了。”
說完正事，程約看著自己哥哥這張和當年沒什麽變化的臉，長長地嘆了口氣。
然後開始了老話常談。
“哥，不是我說你……”
程辭淵：“……”
程約這習慣的開場白說著，程辭淵沒什麽反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將程約的念叨當放屁。
而夏時聽著，就知道是時候可以開溜了。
炮火已經完全轉移到程辭淵頭上了。
想著，夏時輕輕拍了拍程傅野的背，使了個眼色，做了個“可以跑路”的手勢。
程傅野有些驚訝，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這要是逃跑被姑姑發現了，又要逮著他說好一通了。
夏時比了個“ok”，聽媽的，準沒錯！
程傅野只思考了一秒，就立馬同意了。
兩人一前一後，背著程約，在程辭淵的眼皮子底下，輕手輕腳地往正廳外走去。
背對著程約，卻面對著程辭淵。
程辭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和自己老婆那小心翼翼離開的模樣，沒忍住嘴角彎起，滿臉都是笑意。
程約：？
是不是我說你的話說輕了？你居然還能笑出來？
他哥是不是個傻子啊……
見自己哥哥一直在笑，視線也看向了自己身後，程約疑惑，也轉身要去看。
結果一直沒說話的程辭淵卻開口了。
程辭淵：“有什麽事，去樓上說。”
說完，程約幾乎是被趕著上了樓，連轉個頭的功夫都沒有……
程約：“……”
程辭淵，你這護犢子的表現不要太明顯！
到院子裏後，程傅野和夏時都松了口氣。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看見自己媽媽在東張西望，程傅野不禁有些好奇。
程傅野：“你在找什麽？”
夏時：“找鏟子。”
今天程約來，倒是讓她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沒記錯的話，這院子的一個角落裏還埋著她和程約當年一起給未來的孩子買的禮物，只不過後來時間長就忘了。
現在挖出來，應該還能給程傅野用上……
程傅野聞言，只簡單思考了幾秒鐘，就道：“我知道！”
說完，他立馬就屁顛顛地去了旁邊的工具房，拿出一把小鏟子，遞到夏時面前。
“是這個嗎？”
夏時點頭，“就是這個。”
【還是兒子眼睛好使。】
程傅野：嘿嘿！(*^▽^*)！
程傅野本來還想問夏時找鏟子幹什麽，結果話還沒問出口呢，一旁的管家就來找他回去了。
說是他親愛的姑姑在書房裏等他。
程傅野：“……”
並不想去呢。
但是卻不敢不去……
程傅野惋惜地看了眼夏時手裏的鏟子，認命地轉身跟著管家離開了。
而夏時，則是在情感上表現了一下對程傅野的同情。
【真可憐。】
剛走不遠的程傅野：“……”
想飆淚。
一旁的角落裏，謝婉婉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看著程傅野跟陳安兩人這親近到像一家人的氛圍，更讓謝婉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必須要去拉攏陳安這個盟友了。
就按她之前想好的方法。
謝婉婉找到夏時的時候，夏時正蹲在角落裏挖坑。
她記得，她當年在這附近埋了點東西，本來是打算留給自己兒子的，結果後來忘記把它挖出來了。
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鏟子碰到什麽硬物，發出“鐺”的一聲。
找到了！
夏時還來不及繼續深挖，謝婉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邊。
夏時看了她一眼，疑惑：“有什麽事嗎？”
謝婉婉：“我想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
秘密！
夏時頓時就好奇了起來，把手裏的鏟子一丟，站起身來。
夏時：“什麽秘密？！”
謝婉婉左顧右盼張望了一會兒，然後才神秘兮兮地湊近夏時道：“其實，我是程傅野的媽媽。”
未來的……
啊？
夏時皺眉，看傻子一樣看向謝婉婉。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重新把你剛才的話說一次……
你是誰的媽媽？
怎麽還有人要來冒充她這個已經死了這麽多年的人呢？
“我是程傅野未來的後媽。”
謝婉婉說的更明確了一點。
見對面人一臉迷茫，謝婉婉格外體貼道：“是不是覺得不敢相信？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按照常理，正常人都會否認，然後肯定會問她為什麽這麽說，到這個時候，她就可以趁機解釋並且介紹她拉攏的計劃了。
一個傭人，肯定無法拒絕她承諾的以後超高的回報，這個盟友她志在必得！
結果讓謝婉婉沒想到的是，在她說完後，對面人卻點頭了。
她點頭了！
夏時：“嗯。”
“你可能確實需要去看看腦科了。”
她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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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只無辜遭殃的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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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頭，悶著腦袋往正廳裏走。
結果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小野,怎麽耷拉著腦袋？”
女聲只疑惑了一瞬,語調隨即變高變細,“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說的格外堅定，仿佛這已經是定論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程傅野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被嚇得,這是一種條件反射……
“怎麽不說話？”女聲還在問。
程傅野在心裏嘆了口氣,擡起頭來認命地朝對面的人喊了一聲，“姑姑。”
對面，程約應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程傅野很少有對人這麽服氣的，長這麽大只有兩個人是例外。
一個是他媽,一個就是這對面的親姑姑。
對於他媽，他親親貼貼都來不及,每天恨不得什麽都不幹，就在家裏守著自己媽媽，更不會存在不服氣的問題。
而對於自己的姑姑程約，程傅野是純服了。
沒爸爸媽媽的那些年,自己這個姑姑就是管他的最大家長。
他怕她，卻不是因為她嚴格,而是怕她嘮叨。自己這個姑姑嘮叨起來,比程辭淵還要可怕！
於是,在程約還在叨叨的時候,程傅野往後退了幾步，試圖躲在自己媽媽身後……
然而，程傅野連著退了好幾步都還沒看見自己媽媽。
程傅野：？
他疑惑轉頭，卻發現本來站在他身邊的自己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退到了離他一米以外的地方。
甚至，在程傅野的註視下，夏時還是往後退了半步。
程傅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夏時：【兒子你不要看我，我也怕你姑姑這張嘴。】
程傅野：“……”
……
夏時跟程約，當年兩人關系很好。
夏時平常跟程辭淵鬧了矛盾，找程約告狀後，程約第二天就上門來幫她懟這個親哥哥。
程約這張嘴，來一趟程家，除了她這個親嫂子，其他人都要無辜被懟，就是院子裏的狗，好好路過也要被罵一嘴。
夏時是爽了，其他人卻遭了秧，連帶著都在背後開始埋怨程辭淵。
不過那是當年，她還是程約的親親嫂子。
但現在的她在程約眼裏，不過是無數個沒長臉的傭人而已。
簡而言之，她現在就是無差別掃射的對象。
聰明的人，當然要在危險到來前，提前退出程約的視線裏了……
然而，夏時還是晚了一步。
因為程傅野的轉頭和註視，程約還是註意到了已經退到了窗邊的夏時。
程約皺眉：“小野，過來！”
“不要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夏時：“……”
好了，她成不三不四的人了。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程傅野皺眉道。
她是他媽媽，只不過除了他和爸爸，你們都沒認出來而已……
程約聞言，卻突然嚴肅道：“我不管她是誰，也不管你跟你爸是怎麽想的，但你媽媽當年那麽辛苦生下你，不是讓你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亂玩的。”
程傅野聞言，撅起了嘴，不說話了。
“還有你！”
程約伸手，指向角落裏的夏時。
剛打算開溜的夏時楞住：“我？”
程約：“過來。”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讓她哥還有她侄子這麽迷戀。
這些天，她已經不止一次從別人嘴裏聽見說她哥在家裏養了一個女人，準備以後給程傅野當後媽。
雖然說她嫂子已經去世這麽多年了，他哥再找也無可厚非。
但她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明明她嫂子是那麽好的人……哪怕現在想起來，當年的記憶畫面都還在眼前，就像昨天一樣。
程約將夏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了一些基礎的問題後，就開始了刁難。
“程家的傭人工作條例你背了嗎？現在背給我來聽聽。”
“餐桌上，每個杯子，筷子，餐具之間需要間隔的標準是多少？”
“如果院子裏要除草，什麽樣的搭配和方式是最省力的？”
？
夏時：阿巴阿巴阿巴……
這些問題，夏時一個都說不出來。
程約瞇眼，一臉了然。
就說是個廢物吧！
居然還想替代她時姐，當小野的媽媽？
呵！
一旁的角落裏，聽完了全程的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家夥，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
一分鐘後，夏時跟程傅野站在了一起。
兩個倒黴蛋，聽著程約從天懟到地，裏裏外外把程家都懟了個遍。
程傅野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地站著，左耳朵進右耳朵。
一大串一大串的話往腦子裏鉆，夏時快聽懵了。
夏時：師傅你別念了……
從來沒有過現在這一刻，夏時希望程辭淵來管管他這個妹妹。
正說著。
程辭淵他真來了。
走到了程約身邊，直接打斷了程約的話。
夏時和程傅野，肉眼可見地都松了口氣。
程辭淵：“有什麽事嗎？”
程約看了自己親哥一眼，越看越來氣，上來就是一句陰陽怪氣。
“我能有什麽事？我可不忙，不像你忙著給小野找後媽……把時姐都忘光了吧。”
“……”
程辭淵擡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夏時，見對面沒什麽異常反應，他快速收回視線。
然後才暗暗嘆了口氣。
“程約，”程辭淵格外正經道：“請你不要造謠汙蔑我！”
被你嫂子聽見很危險的！
尤其是在現在家庭氛圍這麽緊張的情況下……
……
而毫不知情的程約，則是嘴裏在繼續叭叭放炮
程約：“要不是今天小野生日，我才不願意來你這破地方呢。”
“還有，”程約不耐煩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以後小野學校的什麽事情都交還給你了，你自己管吧。”
程約說是這麽說，但還是事無巨細地和程辭淵交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程傅野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說到後來，程約想起不遠的未來。
“小野他這次期末後的假期，學校會要求家長自行組織帶孩子去一些高校進行參觀游覽，以此增長孩子的見識，幫他早日樹立以後學習的目標。”
“我本來是打算帶他去看看你當年的大學，但現在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你這個當爸的自己決定吧。”
程辭淵聽著，默了默，點頭，“知道了。”
說完正事，程約看著自己哥哥這張和當年沒什麽變化的臉，長長地嘆了口氣。
然後開始了老話常談。
“哥，不是我說你……”
程辭淵：“……”
程約這習慣的開場白說著，程辭淵沒什麽反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將程約的念叨當放屁。
而夏時聽著，就知道是時候可以開溜了。
炮火已經完全轉移到程辭淵頭上了。
想著，夏時輕輕拍了拍程傅野的背，使了個眼色，做了個“可以跑路”的手勢。
程傅野有些驚訝，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這要是逃跑被姑姑發現了，又要逮著他說好一通了。
夏時比了個“ok”，聽媽的，準沒錯！
程傅野只思考了一秒，就立馬同意了。
兩人一前一後，背著程約，在程辭淵的眼皮子底下，輕手輕腳地往正廳外走去。
背對著程約，卻面對著程辭淵。
程辭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和自己老婆那小心翼翼離開的模樣，沒忍住嘴角彎起，滿臉都是笑意。
程約：？
是不是我說你的話說輕了？你居然還能笑出來？
他哥是不是個傻子啊……
見自己哥哥一直在笑，視線也看向了自己身後，程約疑惑，也轉身要去看。
結果一直沒說話的程辭淵卻開口了。
程辭淵：“有什麽事，去樓上說。”
說完，程約幾乎是被趕著上了樓，連轉個頭的功夫都沒有……
程約：“……”
程辭淵，你這護犢子的表現不要太明顯！
到院子裏後，程傅野和夏時都松了口氣。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看見自己媽媽在東張西望，程傅野不禁有些好奇。
程傅野：“你在找什麽？”
夏時：“找鏟子。”
今天程約來，倒是讓她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沒記錯的話，這院子的一個角落裏還埋著她和程約當年一起給未來的孩子買的禮物，只不過後來時間長就忘了。
現在挖出來，應該還能給程傅野用上……
程傅野聞言，只簡單思考了幾秒鐘，就道：“我知道！”
說完，他立馬就屁顛顛地去了旁邊的工具房，拿出一把小鏟子，遞到夏時面前。
“是這個嗎？”
夏時點頭，“就是這個。”
【還是兒子眼睛好使。】
程傅野：嘿嘿！(*^▽^*)！
程傅野本來還想問夏時找鏟子幹什麽，結果話還沒問出口呢，一旁的管家就來找他回去了。
說是他親愛的姑姑在書房裏等他。
程傅野：“……”
並不想去呢。
但是卻不敢不去……
程傅野惋惜地看了眼夏時手裏的鏟子，認命地轉身跟著管家離開了。
而夏時，則是在情感上表現了一下對程傅野的同情。
【真可憐。】
剛走不遠的程傅野：“……”
想飆淚。
一旁的角落裏，謝婉婉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看著程傅野跟陳安兩人這親近到像一家人的氛圍，更讓謝婉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必須要去拉攏陳安這個盟友了。
就按她之前想好的方法。
謝婉婉找到夏時的時候，夏時正蹲在角落裏挖坑。
她記得，她當年在這附近埋了點東西，本來是打算留給自己兒子的，結果後來忘記把它挖出來了。
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鏟子碰到什麽硬物，發出“鐺”的一聲。
找到了！
夏時還來不及繼續深挖，謝婉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邊。
夏時看了她一眼，疑惑：“有什麽事嗎？”
謝婉婉：“我想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
秘密！
夏時頓時就好奇了起來，把手裏的鏟子一丟，站起身來。
夏時：“什麽秘密？！”
謝婉婉左顧右盼張望了一會兒，然後才神秘兮兮地湊近夏時道：“其實，我是程傅野的媽媽。”
未來的……
啊？
夏時皺眉，看傻子一樣看向謝婉婉。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重新把你剛才的話說一次……
你是誰的媽媽？
怎麽還有人要來冒充她這個已經死了這麽多年的人呢？
“我是程傅野未來的後媽。”
謝婉婉說的更明確了一點。
見對面人一臉迷茫，謝婉婉格外體貼道：“是不是覺得不敢相信？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按照常理，正常人都會否認，然後肯定會問她為什麽這麽說，到這個時候，她就可以趁機解釋並且介紹她拉攏的計劃了。
一個傭人，肯定無法拒絕她承諾的以後超高的回報，這個盟友她志在必得！
結果讓謝婉婉沒想到的是，在她說完後，對面人卻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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