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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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瓊瓊算卦算得準, 占星社的人替她宣揚了一番後，不少人會到她們宿舍來找她算姻緣。
大學的姻緣似乎都不太牢靠，算出來的大部分都是財爻旬空，過不了多久就要分手。林瓊瓊也不知是自己算得準, 還是人的感情真的那麽的不牢靠。
結果好的都說她是神算, 結果不行的都當她的話是玩笑。
不過人啊, 永遠都是相信他願意相信的。就像是她的媽媽。明明外公算了一卦。她爸財大傷官，心機深沈不是良配, 但是她母親還是不由自主地陷下去了，就為了那樣一個渣男。
宋思瑤回宿舍取東西的時候, 看到一堆人圍著林瓊瓊, 談論的都是她最看不起的迷信之說。
人走後，她對著林瓊瓊道：“你能不能註意點，宿舍的風氣都不好了。”
林瓊瓊也覺得無辜：“可人家來找我, 我總不能把別人趕走吧？”林瓊瓊說的誠懇, 倒是讓宋思瑤沒辦法發作了。
她氣呼呼地把東西拿走, 出門的時候重重地把門關上。一聲巨響, 把林瓊瓊震了一震。她驚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心想這人脾氣還真是大。
李婕也真是慢，明明說好要跟她一起去圖書館的, 結果洗個頭洗到現在還沒好。林瓊瓊無聊，想到李婕上次說的話，心弦有些波動。於是就自己算了一卦, 看到卦象的時候，林瓊瓊手一抖，眼裏都是驚訝。
“官爻旺而生世......” 她喃喃自語，就這幾個字, 她重覆了好幾遍。
“瓊瓊我洗好了，我們去圖書館吧。”
“哎，在給自己算卦啊，什麽意思。”
林瓊瓊盯著那個卦，心臟跳得越來越快。那一聲聲，又急又重，像極了那個午後。
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觸及到他的溫度，他的心跳。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沸騰了。
她感覺心臟不是自己的了！
“瓊瓊，瓊瓊。”李婕在她耳邊叫她，終於讓她回神。
“沒事，我瞎算的，一點都不準。”
“怎麽會不準，那麽多人找你來算，說明你有本事啊！”李婕湊到她耳邊，瞧著她心慌的樣子，她莞爾一笑，打趣道：“是不是這一卦把你的心事給算到了？”
“瞎說，我哪有什麽心事。”
“韓學長這樣的人，沒幾個人看了會不動心，你不用狡辯啦！”如今，她對韓喬的稱呼，又回到過去。談起他時，神情也鎮定了許多。
林瓊瓊自覺心事被戳破，就把頭撇向一邊:“我沒有。”
“那你跟我說說這卦是什麽意思啊？”
“是算四級考試的，我過得可能性非常的大。”
“你少來，我才不信!”李婕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林瓊瓊氣的追著她打。
兩人鬧了一通後，才慢悠悠地去了圖書館。
“哇，人好多啊！”李婕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道：“現在的同學怎麽都那麽用功。”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進了一所假的大學，怎麽跟傳說裏不一樣的。
“馬上要四六級考試了，大家當然要用功一些。”林瓊瓊也是很在意，畢竟四六級關乎她是否能畢業，而且以後出了社會，很多工作崗位是要看的。
李婕只是看了一會就玩手機了，林瓊瓊捧著書，一字字看得十分認真。但饒是她意志堅定，還是想打瞌睡了。
比起坐在這背單詞刷試卷，她寧可跟著韓喬學彈鋼琴的。
她想起那次和他肩並肩地坐在鋼琴前，他教她識譜，還教她怎麽彈奏。那幾天的下午，真的是美好。韓喬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既靈巧又有力道，林瓊瓊跟著他的樣子學，但無奈手指不聽使喚，每次都翹得跟個雞爪似的。
說起來，那首歌曲她還沒學會呢。林瓊瓊手支著頭，思緒開始飄了。
她還能不能跟著他學彈琴呢？
驀地，她又想起了那支卦
“官爻旺而生世......”她輕輕低語，然後把六個字寫在了四級詞匯書上。
卦象的意思是，那個男子正在愛慕她。
林瓊瓊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燒起來了，她似乎被這個卦給牽著鼻子走了。
“林瓊瓊，你可不能這麽異想天開，人家是什麽人啊！”她在心裏暗戳戳地教訓了自己一通，但發現越來越迷茫了。
韓喬.....她把他的名字寫在那六個字的旁邊。盯著看了一會後，她把書翻到了另一頁。
還是眼不見為凈比較好！免得又生出些怪念頭。
轉眼間，周末就到了。林瓊瓊又到了養老院，出人意料的是，韓喬奶奶不在。
桂姐說韓喬家裏有聚會，所以這個周末她回自己家裏去了。那意思是，韓喬也不會來了。林瓊瓊敲了敲心口，想把那縈繞在心口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給敲散了，但發現卻是徒然。
她外公一直告誡她，卦象只能當做參考，不能被它牽扯著走，否則命運就不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但是，越是克制，腦子裏越都是他。他站在舞臺上光芒萬丈的樣子，他對待動物細心溫柔的樣子，還有他耐心教她唱歌的樣子。
承認吧林瓊瓊，你也跟李婕和宋思瑤一樣，被韓喬勾了魂。
此刻，韓家大宅。
秦淑芬陪著自己的孫子坐在鋼琴前，今天是她兒子媳婦的結婚紀念日。
屋子被精心布置過了，屋頂上的水晶掛燈照的房子裏格外的亮，來參加晚會的女士們的珠寶在燈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太多光怪陸離的東西了，韓喬覺得自己的眼睛痛。
“韓喬，你陸伯伯從海外回來的，對古典樂很有研究，你彈奏一曲，讓他指點指點。”
秦淑音皺皺眉，想勸兒媳婦別這樣做。韓喬已經是大人了，而且他從小就不喜歡給人表演。
她話還沒有說出口，韓喬的手已經放在鋼琴上了。
《Home， Sweet home》，聽到曲子，秦淑音臉變得凝重了，而他母親裴舒顏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韓喬，換一首難點的曲子。”
韓喬置若罔聞。
“令郎的指法還是比較熟練的。”陸正安慰似的說了一句。都說韓家的公子是天才，才不過十幾歲就被柯蒂斯給錄取了，如今看來也只是言過其實。這樣的曲子，初中生都能彈好。
難怪沒讀多久就退學了。
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秦淑音估摸著都是在嘲笑他們。
裴舒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這時她丈夫韓昌也過來了，看著鋼琴前的韓喬，他臉色難看。
韓喬當然知道自己被嘲笑。有些人就算說別人壞話，都不能靜悄悄的說。
天才隕落！
他被學校除名，被趕回了國，這樣的說法已經算好聽的了。
一曲終了，韓喬覺得要是林瓊瓊在這，應該會很喜歡這樣的曲子，他對剛才的演奏十分滿意，雖然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喜歡。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韓喬的手並沒有離開琴鍵，手指又按了下去，但速度卻比剛才快了很多。
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秦淑音展露笑顏，這孩子還是這樣，不忍心讓家人們受傷。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看過不少鋼琴演奏的，但這樣的震撼，委實少有。
力度，情感，還有完成的流暢度......陸正一臉的驚喜，然後對裴舒顏道：“天才，真的是天才。”
裴舒顏和韓昌臉上都是驕傲的笑容，其他人向他們道喜，他們還是裝作一副謙虛的模樣。
“和鋼琴大家比起來，還差得遠。”韓喬母親謙虛的俯身，但臉上滿滿都是驕傲。
一曲終了，在眾人的掌聲下，韓喬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就躲回自己的房間裏了。
秦淑音給他拿了吃的後，也跟著上去了。
“奶奶。”見到進來的人，韓喬的身體放松了許多。
“再怎麽樣總要吃東西的。”她把盤子遞上去，韓喬接過後，說：“我待會就想回學校了。”
“回吧，和朋友們待在一起也好。”
秦淑音十分理解自己的孫子。雖然這孩子看上去面冷心冷的，但實質上是最單純的。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恩愛都是假象，所以才更不能忍受。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心為自己的家人。
想著他被自己爸媽當成炫耀的工具，秦淑音不免心疼。
“韓喬啊，學校裏有沒有喜歡的小姑娘啊，有的話就趕快行動，不然的話，好姑娘就被搶走了。”
她的兒子兒媳的婚姻是那樣的失敗，所以她希望孫子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沒有。”韓喬搖搖頭，但腦海裏卻閃過一個身影。
“你這孩子，就算是有，你估計都不會跟我說的。”他的口是心非，做奶奶的比誰都清楚。
......
韓喬回學校啊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了。最近溫度降得厲害，這個點的時候已經讓路上的人打冷顫了。
周圍的人都小跑了起來，想要快些回宿舍。韓喬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步調，不快不慢地走。走到一幢宿舍樓時，他停下了步子。
應該回宿舍了吧。他擡起頭望了望，他也不知道她們宿舍是哪一間。看了一會，正要離開，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了個人。
林瓊瓊小跑著，看到前方的人時，她停下了腳步。
“學長....你。”
“我剛剛回學校。”
解釋的還真快，林瓊瓊對此比較吃驚。
“你呢？”韓喬問道。
“我剛剛做完家教回來。”
“馬上不是要考試了嗎，還是節省點精力。”他擔心她的身體，如今天也漸漸冷了，太操勞會累出病的。
林瓊瓊聽到他的話，臉色不是很自然。韓喬見她變得有些怪，就問她怎麽了。
“我家教不做了。”
這時韓喬才看出她狀態不對，頭發有些亂，臉上也沾了灰。
“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瓊瓊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有人來問她就開始吐口水了。
“那家男主人是個變態，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沒有註意到韓喬的臉冷了下來，手也握起了拳。
“然後我就給了他一巴掌，接著把小孩的書包套他頭上了。最可氣的是他們那女主人，不數落自己老公，居然說我是狐貍精勾引男人，我和她又幹了一架。”
“所以才搞成這樣。”林瓊瓊氣鼓鼓地扒拉了下自己的頭發。
韓喬緊繃地神經松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他也不清楚身體怎麽會突然松懈下來了，心情也愉悅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他望著她的眉眼，柔聲道。
林瓊瓊點頭：“那學長再見了。”她走了幾步，然後回頭，他竟然還在。
想起那支卦，林瓊瓊的心臟又加速了。
她頭也不回地跑上樓了。
妄想，都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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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啊, 永遠都是相信他願意相信的。就像是她的媽媽。明明外公算了一卦。她爸財大傷官，心機深沈不是良配, 但是她母親還是不由自主地陷下去了，就為了那樣一個渣男。
宋思瑤回宿舍取東西的時候, 看到一堆人圍著林瓊瓊, 談論的都是她最看不起的迷信之說。
人走後，她對著林瓊瓊道：“你能不能註意點，宿舍的風氣都不好了。”
林瓊瓊也覺得無辜：“可人家來找我, 我總不能把別人趕走吧？”林瓊瓊說的誠懇, 倒是讓宋思瑤沒辦法發作了。
她氣呼呼地把東西拿走, 出門的時候重重地把門關上。一聲巨響, 把林瓊瓊震了一震。她驚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心想這人脾氣還真是大。
李婕也真是慢，明明說好要跟她一起去圖書館的, 結果洗個頭洗到現在還沒好。林瓊瓊無聊，想到李婕上次說的話，心弦有些波動。於是就自己算了一卦, 看到卦象的時候，林瓊瓊手一抖，眼裏都是驚訝。
“官爻旺而生世......” 她喃喃自語，就這幾個字, 她重覆了好幾遍。
“瓊瓊我洗好了，我們去圖書館吧。”
“哎，在給自己算卦啊，什麽意思。”
林瓊瓊盯著那個卦，心臟跳得越來越快。那一聲聲，又急又重，像極了那個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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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心臟不是自己的了！
“瓊瓊，瓊瓊。”李婕在她耳邊叫她，終於讓她回神。
“沒事，我瞎算的，一點都不準。”
“怎麽會不準，那麽多人找你來算，說明你有本事啊！”李婕湊到她耳邊，瞧著她心慌的樣子，她莞爾一笑，打趣道：“是不是這一卦把你的心事給算到了？”
“瞎說，我哪有什麽心事。”
“韓學長這樣的人，沒幾個人看了會不動心，你不用狡辯啦！”如今，她對韓喬的稱呼，又回到過去。談起他時，神情也鎮定了許多。
林瓊瓊自覺心事被戳破，就把頭撇向一邊:“我沒有。”
“那你跟我說說這卦是什麽意思啊？”
“是算四級考試的，我過得可能性非常的大。”
“你少來，我才不信!”李婕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林瓊瓊氣的追著她打。
兩人鬧了一通後，才慢悠悠地去了圖書館。
“哇，人好多啊！”李婕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道：“現在的同學怎麽都那麽用功。”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進了一所假的大學，怎麽跟傳說裏不一樣的。
“馬上要四六級考試了，大家當然要用功一些。”林瓊瓊也是很在意，畢竟四六級關乎她是否能畢業，而且以後出了社會，很多工作崗位是要看的。
李婕只是看了一會就玩手機了，林瓊瓊捧著書，一字字看得十分認真。但饒是她意志堅定，還是想打瞌睡了。
比起坐在這背單詞刷試卷，她寧可跟著韓喬學彈鋼琴的。
她想起那次和他肩並肩地坐在鋼琴前，他教她識譜，還教她怎麽彈奏。那幾天的下午，真的是美好。韓喬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既靈巧又有力道，林瓊瓊跟著他的樣子學，但無奈手指不聽使喚，每次都翹得跟個雞爪似的。
說起來，那首歌曲她還沒學會呢。林瓊瓊手支著頭，思緒開始飄了。
她還能不能跟著他學彈琴呢？
驀地，她又想起了那支卦
“官爻旺而生世......”她輕輕低語，然後把六個字寫在了四級詞匯書上。
卦象的意思是，那個男子正在愛慕她。
林瓊瓊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燒起來了，她似乎被這個卦給牽著鼻子走了。
“林瓊瓊，你可不能這麽異想天開，人家是什麽人啊！”她在心裏暗戳戳地教訓了自己一通，但發現越來越迷茫了。
韓喬.....她把他的名字寫在那六個字的旁邊。盯著看了一會後，她把書翻到了另一頁。
還是眼不見為凈比較好！免得又生出些怪念頭。
轉眼間，周末就到了。林瓊瓊又到了養老院，出人意料的是，韓喬奶奶不在。
桂姐說韓喬家裏有聚會，所以這個周末她回自己家裏去了。那意思是，韓喬也不會來了。林瓊瓊敲了敲心口，想把那縈繞在心口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給敲散了，但發現卻是徒然。
她外公一直告誡她，卦象只能當做參考，不能被它牽扯著走，否則命運就不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但是，越是克制，腦子裏越都是他。他站在舞臺上光芒萬丈的樣子，他對待動物細心溫柔的樣子，還有他耐心教她唱歌的樣子。
承認吧林瓊瓊，你也跟李婕和宋思瑤一樣，被韓喬勾了魂。
此刻，韓家大宅。
秦淑芬陪著自己的孫子坐在鋼琴前，今天是她兒子媳婦的結婚紀念日。
屋子被精心布置過了，屋頂上的水晶掛燈照的房子裏格外的亮，來參加晚會的女士們的珠寶在燈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太多光怪陸離的東西了，韓喬覺得自己的眼睛痛。
“韓喬，你陸伯伯從海外回來的，對古典樂很有研究，你彈奏一曲，讓他指點指點。”
秦淑音皺皺眉，想勸兒媳婦別這樣做。韓喬已經是大人了，而且他從小就不喜歡給人表演。
她話還沒有說出口，韓喬的手已經放在鋼琴上了。
《Home， Sweet home》，聽到曲子，秦淑音臉變得凝重了，而他母親裴舒顏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韓喬，換一首難點的曲子。”
韓喬置若罔聞。
“令郎的指法還是比較熟練的。”陸正安慰似的說了一句。都說韓家的公子是天才，才不過十幾歲就被柯蒂斯給錄取了，如今看來也只是言過其實。這樣的曲子，初中生都能彈好。
難怪沒讀多久就退學了。
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秦淑音估摸著都是在嘲笑他們。
裴舒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這時她丈夫韓昌也過來了，看著鋼琴前的韓喬，他臉色難看。
韓喬當然知道自己被嘲笑。有些人就算說別人壞話，都不能靜悄悄的說。
天才隕落！
他被學校除名，被趕回了國，這樣的說法已經算好聽的了。
一曲終了，韓喬覺得要是林瓊瓊在這，應該會很喜歡這樣的曲子，他對剛才的演奏十分滿意，雖然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喜歡。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韓喬的手並沒有離開琴鍵，手指又按了下去，但速度卻比剛才快了很多。
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秦淑音展露笑顏，這孩子還是這樣，不忍心讓家人們受傷。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看過不少鋼琴演奏的，但這樣的震撼，委實少有。
力度，情感，還有完成的流暢度......陸正一臉的驚喜，然後對裴舒顏道：“天才，真的是天才。”
裴舒顏和韓昌臉上都是驕傲的笑容，其他人向他們道喜，他們還是裝作一副謙虛的模樣。
“和鋼琴大家比起來，還差得遠。”韓喬母親謙虛的俯身，但臉上滿滿都是驕傲。
一曲終了，在眾人的掌聲下，韓喬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就躲回自己的房間裏了。
秦淑音給他拿了吃的後，也跟著上去了。
“奶奶。”見到進來的人，韓喬的身體放松了許多。
“再怎麽樣總要吃東西的。”她把盤子遞上去，韓喬接過後，說：“我待會就想回學校了。”
“回吧，和朋友們待在一起也好。”
秦淑音十分理解自己的孫子。雖然這孩子看上去面冷心冷的，但實質上是最單純的。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恩愛都是假象，所以才更不能忍受。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心為自己的家人。
想著他被自己爸媽當成炫耀的工具，秦淑音不免心疼。
“韓喬啊，學校裏有沒有喜歡的小姑娘啊，有的話就趕快行動，不然的話，好姑娘就被搶走了。”
她的兒子兒媳的婚姻是那樣的失敗，所以她希望孫子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沒有。”韓喬搖搖頭，但腦海裏卻閃過一個身影。
“你這孩子，就算是有，你估計都不會跟我說的。”他的口是心非，做奶奶的比誰都清楚。
......
韓喬回學校啊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了。最近溫度降得厲害，這個點的時候已經讓路上的人打冷顫了。
周圍的人都小跑了起來，想要快些回宿舍。韓喬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步調，不快不慢地走。走到一幢宿舍樓時，他停下了步子。
應該回宿舍了吧。他擡起頭望了望，他也不知道她們宿舍是哪一間。看了一會，正要離開，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了個人。
林瓊瓊小跑著，看到前方的人時，她停下了腳步。
“學長....你。”
“我剛剛回學校。”
解釋的還真快，林瓊瓊對此比較吃驚。
“你呢？”韓喬問道。
“我剛剛做完家教回來。”
“馬上不是要考試了嗎，還是節省點精力。”他擔心她的身體，如今天也漸漸冷了，太操勞會累出病的。
林瓊瓊聽到他的話，臉色不是很自然。韓喬見她變得有些怪，就問她怎麽了。
“我家教不做了。”
這時韓喬才看出她狀態不對，頭發有些亂，臉上也沾了灰。
“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瓊瓊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有人來問她就開始吐口水了。
“那家男主人是個變態，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沒有註意到韓喬的臉冷了下來，手也握起了拳。
“然後我就給了他一巴掌，接著把小孩的書包套他頭上了。最可氣的是他們那女主人，不數落自己老公，居然說我是狐貍精勾引男人，我和她又幹了一架。”
“所以才搞成這樣。”林瓊瓊氣鼓鼓地扒拉了下自己的頭發。
韓喬緊繃地神經松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他也不清楚身體怎麽會突然松懈下來了，心情也愉悅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他望著她的眉眼，柔聲道。
林瓊瓊點頭：“那學長再見了。”她走了幾步，然後回頭，他竟然還在。
想起那支卦，林瓊瓊的心臟又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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