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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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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一直都在

蒼言擔心的是各派都對糜晴川存在著目的,只是這個目的不知是好是壞他不清楚。

各派對待糜晴川的態度也都很友善,但是他不得不防,也放心不下來。

“提高警惕便是了,念兒現在這樣我們做不了什麽,就算想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切等念兒恢覆過來再作打算,眼下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動靜。”南蘊璞默了幾秒說道。

此時此刻,除了等糜晴川恢覆過來,別無他法。

就算各個仙派對糜晴川確實有目的,他們幾個勢單力薄根本不是那些仙派的對手。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糜晴川恢覆,然後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到時候才能制定應對的計劃。

蒼言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麽,到頭來糜晴川才是他們的重心啊。

雖然不知道各個仙派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讓糜晴川出事。

之後,後山那邊巡邏的弟子緊密起來,司丘掌門也親自在後山這邊設了結界,焚劍宗外圍的結界也加強了。

更重要的是,外頭到處流傳著糜晴川已經灰飛煙滅的消息了。

像糜晴川這樣資質奇佳的弟子,又是白無桑的徒弟,她的名氣本就不低,這個消息傳出來自然是轟動,大家紛紛惋惜,也紛紛猜測是不是白無桑幹的。

要知道他想煉化糜晴川的事情早就轟動全世界了。

現在糜晴川突然說沒了就沒了,讓人不去懷疑白無桑都難啊。

不過以白無桑冷淡的性子是不會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的。

之後那顆血滴一直被水魅的花身護在裏頭,南蘊璞也時不時進入花身中,和糜晴川說話。

一開始,南蘊璞和她說話的時候血滴都會有點反應,會微微發亮,甚至會朝他靠近,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血滴的反應時有時無,到最後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了,這讓他心裏很擔憂。

“念兒最近過分安靜了。”南蘊璞緊擰著眉頭,對血離和狐貍說道。

它們均是一臉的茫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應該是沈睡了。”蒼言的身影走進山洞,這段時間的修養他的身子好了不少,他站到南蘊璞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那朵潔白泛著靈光的水仙花。

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南蘊璞,念念心中最愛的就是你了,這些天也只有對你的聲音她會有點反應,之後多陪陪她,多和她說說話,就算不能喚醒她,至少讓她把你的聲音記住,不然等到以後孵育出來,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就麻煩了。”

每天和她說話,讓她潛意識的記住南蘊璞的聲音,看糜晴川目前的情況,孵育之後極大的可能性記憶會封閉,到時候得過多久才能恢覆不知道,也有可能之前得那些記憶再也記不得了。

在這個世界上,糜晴川要是失去記憶,被那些對她不不利的人控制住那就完蛋了。

南蘊璞一臉無溫,眸色深邃,靜靜望著眼前的水仙花朵。

“就算她的記憶全部空白,就算她忘記了我們,我也有辦法讓她記起我亦或是重新愛上我,現在我怕的是會孵育不出來。”

“這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孵育的事情,耐著性子等吧。”蒼言心中又何嘗不害怕,他很害怕糜晴川會忘記他,害怕她一直以血滴的姿態維持著。

“你們不用擔心,晴川是睡著了。”白影一閃,水魅的元神從水仙花中飄了出來,站在蒼言的面前,笑著看著他。

聽到水魅的話,南蘊璞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下,開口道:“若是念兒有個什麽情況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你放心吧,現在情況很穩定,只要維持現狀,等到晴川吸足了力量就能形成靈胚,然後慢慢的發育。”水魅扭頭看著南蘊璞說道,說完就轉過視線繼續落在蒼言的身上。

南蘊璞自然是了然此刻的情況,看了眼旁邊的狐貍和血離,一起進入花身中看糜晴川,把山洞中僅有的空間留給水魅和蒼言。

看著那雙充滿深深愛意炙熱的眸子望著自己,蒼言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說實話,就算水魅是糜晴川的救命恩人,他心中是感激她不假,但是一想到她喜歡自己,像牛皮糖粘著自己,他心中莫名的不痛快,那股厭惡依舊沒有減少半分。

看著蒼言眼底一貫的冷漠,水魅眼中的熱情慢慢減退,一臉悲傷的望著他。

“就算我救了糜晴川,你也做不到為了感激稍微對我好點嗎?”

“抱歉。”

蒼言默了幾秒吐出兩個字,或許此刻他唯一能說的就是這話了。

“晴川的情況是穩定下來了,但是我的情況很不穩定,晴川隨時都會吸取我的力量,你要清楚這不是補充靈力就可以把我的元氣完全恢覆了。”

“我知道,我會盡力保護你,若是你回了原形,我會幫助你修煉成形。”蒼言輕輕抿了下唇說道。

淡淡生疏的話語不失責任,傳到水魅的心中卻是冰涼一片。

鼻子酸楚的很,她泛紅眼眶看著視線看向旁邊的蒼言。

“以你對晴川的愛意,若是我以孵育她為條件要你接納我,我想你一定會答應,天下之大,找個適合孵育晴川的母體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但是你們沒有那個時間去尋找,或許等到找到的時候晴川就撐不下去了。”

“謝謝你沒有那麽要挾我,是我辜負了你,相信以後你會找到適合你的男人。”蒼言視線輕輕落在她身上,眼底有些愧疚。

水魅卻是笑了起來,問道:“要是晴川跟你說這樣的話,你會放棄嗎?”

看著她眼底的堅定和不甘,蒼言沈默不語。

那樣的話糜晴川不止一次兩次和他說過,但是他做不到,他也試著去放棄,可是最後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水魅,有件事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

“好。”

“其實……我並不是秦末離,我只是占據了他的身子,真正的秦末離現在在虹楓谷。”蒼言猶豫了下決定把這個真相告訴水魅。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水魅是個以貌取人的妖精,一開始喜歡他也只是因為這張俊美的容顏。

這具身體總歸是別人的身體,這張也是別人的臉,水魅喜歡的也僅僅只是這張臉。

可是結果卻是讓意外

水魅只是微微驚訝了下,隨即一臉認真的說道:“那你告訴我這一直以來和我相處,一直拒絕我,那個冷冰冰的男人是你嗎?”

蒼言沈默不語,那表情顯然是默認了。

“不管怎麽樣,你就是你,就算你之後換具身子,我喜歡的還是你,和容貌無關。”

她的執著,她的堅決,她的固執,還有她的深情,讓蒼言心中莫名觸痛了一下。

這完完全全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嗎?

他不禁苦澀的勾了下嘴角,輕聲說道:“水魅,為什麽你出現的那麽晚,要是你早點出現,在我愛上她無法自拔前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不認為現在遲了,在晴川沒有接受你之前,我還是有機會的。”她含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歪著腦袋看著他,純真爛漫。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輕聲說道:“我愛你,就如同你愛她那般,我一直默默的在你身後,就如同你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那般,什麽時候累了,停下腳步轉身看看我,我一直都在,永遠都不會離開。”

蒼言心中揪的緊,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此刻自己心中的情緒,很覆雜,也很難過,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最後垂下黯淡的眸子,任由水魅抱著他。

“秦末離,爺找你有事。”夜閻很煞風景的從外頭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他們一楞。

蒼言眉頭一挑,下意識的輕輕推開水魅,她則是一臉失落的看著他。

“真是,繼續抱繼續抱,爺又不會笑話你們什麽,糜晴川跟她夫君親親抱抱的爺都可以忍,更何況你們兩個對爺來說無關痛癢的家夥,繼續親親抱抱,脫了衣服就地親熱爺也不會說你們什麽的。”

氣氛因為他的介入變的詭異起來,夜閻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們。

蒼言不悅瞪著他,冷聲說道:“要是還想我幫忙,就給我說話註意點。”

夜閻的性子可不是任由別人可以威脅的,不悅的挑眉瞪了回去。

“我不介意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糜晴川。”

“你試試。”蒼言咬牙切齒,怎麽之前沒有發現這條三頭莽除了性子傲一點,居然還會威脅人。

“我現在就和她去說。”夜閻嘴角壞壞一勾,邁腳正要往花身走,蒼言一把攔在他面前,陰沈著臉色說道:“少廢話,幹正事。”說完,大步走向山洞外。

夜閻一臉得意,轉身跟了出去。

水魅情不自禁跟到洞口,依依不舍的看著那道楓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那個下坡後,她這才轉身回花身中。

之後的日子平靜的很過分,蒼言每天被夜閻纏著辦正經事,偶爾過來看看糜晴川,自然,他們怎麽折騰大家是不會去理睬的。

狐貍和血離每天日夜輪流看著花身中的情況,一旦血滴有大量吸取靈力的現象就把靈力輸給水魅,以此維持水魅的力量。

南蘊璞基本的時間都是在花身中,陪伴在糜晴川身邊,喋喋不休的和她說著話,但是不管他怎麽說,怎麽呼喚,血滴依舊處於沈睡的狀態。

每天早上南蘊璞都會抽點時間去看焚劍宗弟子們練劍,也會趁機學點法術。

南蘊璞和糜晴川雖然沒有正式行入門禮成為焚劍宗的弟子,但是那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看到南蘊璞在旁邊‘偷學’眾弟子們也不會阻攔,甚至還會指點一二。

他就這樣在糜晴川和學習之間來回徘徊,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這一路走來的艱難險阻,險境叢生,糜晴川好幾次的頻臨死亡,到最後死亡,差點灰飛煙滅。

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後,南蘊璞的心態變化了很多,經過這段時間平覆了心中的痛苦,他想了很多事情,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這個世界的錯,不是命運的錯,錯的是他,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所以。

為了今後不讓糜晴川再受傷,他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不能再讓她受任何一點的傷,他也承受不起那種比殺了他難受的痛苦。

他必須要保護好她。

現在糜晴川在水魅的花身中情況很穩定,他也安心的跟焚劍宗的弟子們修煉劍法和法術。

除了修煉,他把剩下的時間全給了糜晴川,和她懷念以前的事情,和她講他修煉時遇上的有趣的事情。

從他們相遇到現在,南蘊璞都已經講了好幾遍了,怕糜晴川覺得厭煩,就消停幾天,開始講他小時候的事情,講以前南糜鎮的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

這個講講那個講講,他不想糜晴川忘記他,就算他說了她轉眼就忘記了,他也不厭其煩,即便她的腦海中沒有那樣的記憶,他也要她記住他的聲音。

“念兒,我欠你一個婚禮呢,你不是一直在抱怨之前在夢中的那個婚禮太寒酸了,也很不滿意,你說以後我們怎麽舉行婚禮?我都聽你的,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想辦法給你摘,只要你一句話。”

南蘊璞躺在下邊,擡眸看著安靜懸浮在半空中的血滴柔聲說著。

可是話音還沒落,那顆一直靜止的血滴忽然落了下來,直直撞在他的臉上,嚇得的他臉色一變,趕忙小心翼翼的接住要跌下來的血滴。

被結界包裹的嚴嚴實實,有些軟綿綿的血滴在他掌心輕輕掙紮著,似乎要逃脫他的掌心,生怕磕到碰到受傷,南蘊璞雙掌一合把血滴圈在掌心。

他驚魂未定的說道:“念兒,不許鬧,你這樣受傷了怎麽辦?不許這樣橫沖直撞的。”他有些嚴厲的斥責著。

下一秒,在掌心中騷動著的血滴立馬安靜下來。

南蘊璞猶豫了一下,輕輕打開掌心,下意識的碰了下那顆血滴,沒反應。

“念兒,你是不是生氣了?剛才我不是故意與你生氣的,只是心中擔心。”

“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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