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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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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背了黑鍋

現在總算是搞清楚知道當年真相的蒼元為什麽還會殺了南糜鎮全部的人,做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蒼呈什麽都沒有做,他只是幫蒼元背了黑鍋而已。

糜晴川也不知道自己在十字路口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的沒力氣了,靠在旁邊的石階上呆呆的坐著,一直到天亮。

因為南綠蓉一夜未歸,大家開始尋找她的下落,糜晴川想告訴他們南綠蓉在蒼記棺材鋪,可是也只能苦澀的一笑。

南綠蓉在蒼記棺材鋪這個事情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在第三天,南糜兩家知道了南綠蓉在蒼記棺材鋪,上門要人,在一大早的時候蒼元就被隔壁村子的百姓請去驅邪離開了家。

蒼記棺材鋪已經被重重包圍,圍的水洩不通。

糜晴川過去的時候,看到蒼呈站在地下室門前抹著眼淚,最後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打開地下室的門把衣衫不整的南綠蓉帶了出來。

陰暗的地下室南綠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淩辱了,她雙眸呆滯,奄奄一息,完全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糜晴川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的身上斑駁傷痕,不敢想象在地下室蒼元到底對她進行怎樣的折磨淩辱。

鋪子大門緊閉,也接到消息蒼呈在裏頭沒錯。

糜楚已經沒有多大的耐心,上前一腳把門踹開,看到的是蒼呈拿刀抵在南綠蓉的脖間要挾他們。

“你們誰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蒼呈瞪著眼眸激動無比。

看著南綠蓉那副模樣大家心疼憤怒,卻也不敢亂來。

“楚……哥哥……救……我……”在看到糜楚的那刻南綠蓉落下了眼淚,眼底也是深深的屈辱。

“蒼呈你個畜生,我們南家也待你不薄,你居然……”南世氣的渾身顫抖。

蒼呈緊緊抿著唇不吭聲。

在大家的逼迫下蒼呈害怕的手一抖手中的尖刀刺進了南綠蓉的脖子,刺死了她。

接下來的事情是這樣發展,但是糜晴川漂浮在半空,從她那個角度很清楚的看到不是蒼呈手抖刺死了南綠蓉,而是南綠蓉不堪受辱自尋死路。

隨著尖刀刺進南綠蓉的脖子,糜楚和南家的人都一擁而上制服了蒼呈。

場面一下子失控起來,救南綠蓉的救南綠蓉,打蒼呈的打蒼呈。

不經意的擡眸糜晴川看到靜靜站在門口的那道紅影,至始至終南蘊璞都沒有走進來,他的眼底烏黑深邃透著森森寒意,緊握的雙拳證明他此刻很憤怒。

“搭邢臺。”他面無表情的對身後的侍衛吐出三個字。

搶救無效,南綠蓉死了,蒼呈被憤怒的百姓們壓著走向十字路口,綁在已經搭好的火刑臺上。

大家都以為是蒼呈淩辱了南綠蓉並且在南糜兩家逼門要人的時候錯手殺了她。

被打的渾身是傷的蒼呈被綁在木柱上,一場大火了結了他的生命。

殊不知這場悲傷的誤會並不是大家眼前所見的那樣。

把南綠蓉關在地下室的人不是蒼呈,淩辱她的也不是她,她的死也並不是蒼呈,而是她自己湊向了那把尖刀。

蒼呈被大火燒死,在所有人的咒罵痛恨中死了,死後靈魂也被打散。

沒錯,在一開始知道蒼呈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後糜晴川甚至都覺得讓他死了個痛快魂飛魄散算是便宜了他。

但是,現在真相一幕幕擺在自己眼前。

大火中蒼呈笑了,他至死都不後悔替自己的弟弟背了這個黑鍋,可是真是因為他的死才讓蒼元如此痛恨南糜兩家的人。

等到蒼元回到南糜鎮得知事情真相後,他心中恨,更多的是懊悔。

他為蒼呈感到難過,恨那些人如此心狠手辣,更加恨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連累了蒼呈。

也正是在這樣情緒的催使下,他開始進行報覆。

“既然知道真相了是不是該回去了?”黃色的身影來到糜晴川的身邊開口道。

“最該死的人就是你!”糜晴川揚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讓蒼元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微側著腦袋輕輕笑了起來,那張皺紋深深的臉上說不出的痛楚。

“是啊,要是當時死的人是我就好了。”要是當時他沒有去隔壁的村子,當南糜兩家上門要人,他絕對不會讓蒼呈替自己被黑鍋。

“你就是個瘋子,你不是人,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麽還要報覆大家,蒼呈是死的無辜,當時他是替你去死的,害死他的人是你,要不是你動了色心對南綠蓉下手,事情就不會這樣!”

“我只是感覺殺人很好玩,看著他們痛苦的死去我心中就說不出的舒坦,我殺死他們,打散他們的魂魄,我身上的罪孽越來越深,我想有一天我也會魂飛魄散吧。”蒼元靠在旁邊的墻上,擡頭茫然的看著天空。

“自從大哥死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只有仇恨才可以讓我支撐下去,我什麽都不想只想他們害死我大哥,我要報仇,只要報仇。”

這場悲劇的起因是他,但是他接受不了是因為他而害死了蒼呈,最後他選擇逃避,逃避自己的過錯,滿腦子想著是南糜鎮的人,是南糜兩家的人逼死了蒼呈,是他們的錯,全是他們的錯,所以,他要報仇。

糜晴川順著墻角身子無力的跌坐到地上,她想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或許蒼元在知道當年真相後心中懺悔,放下了仇恨,也想過或許南糜兩家和蒼家還有什麽其他的糾葛,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蒼元引起的。

“如果糜家的後人都死了,如果南糜鎮的鬼靈都消失了,那你接下來要怎麽做?”她開口問了句。

“不知道。”

沒有了仇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下去,蒼元輕笑了聲說:“南糜鎮的那些鬼我不敢保證,不過你我是不打算傷害了。”

糜晴川不屑的一哼,不用想這都是看在蒼言的面子上。

“不過有點遺憾的是我並不打算放過你。”眸底一凜,手中的靈鞭淩厲的揮向對面的蒼元。

蒼元身子一閃躲開了糜晴川的攻擊,面色冰冷道:“我是碰不了你的身,但是並不代表我躲不了,糜晴川,就憑你想要打倒我還差得遠。”

現在的主導權是在糜晴川手上不假,她可以碰到他,但是他碰不了她,他能做的就只有閃躲。

只是轉眼間那道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中,氣的糜晴川狠狠一跺腳,下意識的喊了聲:“靈脈。”

“需要我做什麽?”應聲空氣中響起那道空靈淡幽的聲音。

“把蒼元那只禽獸送到地府去。”

把他打的魂飛魄散那是便宜他了,把他送到地府日日夜夜酷刑伺候,折磨死他。

“地府那邊不是我的靈力可以涉及的範圍。”

糜晴川不禁深深喘了口氣,渾身很無力:“算了,隨便他,你把我送回去吧。”

事情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糜晴川不想待在這裏徒增悲傷。

“還有一些事情想讓你看看。”

不等糜晴川開口,眼前白光一閃四周的場景已轉變。

熟悉的南糜鎮,熟悉的南府,只是不同的事情似乎比之前還早了幾年,因為她看到了院子中的南蘊璞是十四五歲的模樣。

和夢境熟悉的畫面一樣,南蘊璞去了祠堂和玉靈對話,眼前的畫面一幕幕快速的閃過,就如同看電影,全牢記在糜晴川的腦海中。

那些她知道的,不知道的所有事情,只是短短的一會她就經歷了南糜鎮的崛起輝煌和葬身火海。

火光彌漫的南糜鎮,洶洶的大火從天而降,糜晴川含著淚看著南蘊璞被困在房間中,門窗上隱約呈現符咒的黃色符號,他想出來可是撞不開門窗,只是一會那道鮮紅的身影被大火吞噬。

糜晴川控制不住沖進房間想要找他,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空氣中的火熱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很艱難的在火海中找到南蘊璞的身影,他暈死在地上,火苗肆無忌憚在他身上蔓延起來。

她想滅了他身上的火,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觸碰不了他。

“南蘊璞……”

明明知道自己做什麽都是無用,自己是改變不了這段歷史。

可是……眼睜睜看著南蘊璞葬身在火海中心中止不住疼痛。

房屋轟然崩塌,壓在糜晴川的身上,劇痛,滾燙一寸寸滲入她的肌膚,她的身子動彈不得,也使不出靈力。

“靈脈。”

心中有些慌張,她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這麽真實如同親臨這場大火。

任由她怎麽呼喊都沒有靈脈的反應。

“咳咳咳。”濃烈的煙味嗆了進來,呼吸越來越困難。

疼,熱,呼吸難受……

痛苦,絕望,死亡……

原來人在死亡的最後一刻心中會有這樣的情緒,也是那麽的不甘心。

她艱難的把手伸向旁邊的南蘊璞,即便她握不到他的手,但是看著他們重疊在一起的雙手她笑了。

她……陪著他一起死。

大火在她的身上歡快的跳起舞蹈,她已經渾身麻木感受不到一絲痛楚,窒息的感覺到達極致,意識一點點渙散。

就在她閉上眼的那瞬,自己的手猛地被握住。

南蘊璞……

她想睜開眼看看但是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無盡的黑暗中,似乎誰在耳邊輕聲呢喃著什麽,她聽不清楚,只感覺那道聲音很熟悉。

溫暖的懷抱緊緊抱著她,她下意識的緊緊依偎,貪戀那份溫暖。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緊閉的雙眸緩緩張開。

看著懷中的女孩慢慢張開那雙澄澈無垠的眸子,茫然的對上他溫柔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把那縷不安分的發絲繞到她的耳後。

糜晴川足足迷茫了好幾秒,腦中的意識如排山倒海般湧現,她猛地起身,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你給我滾開!”她憤怒的打掉蒼言過來扶她的手,扭頭四下看了看。“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郁郁蔥蔥的森林,潺潺流淌的小溪,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絲絲白霧繚繞其中,如同人間仙境。

但是糜晴川沒有那個心思去欣賞四周的美景,她只想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裏?為什麽和蒼言會在這裏?這裏到底是哪裏?

“靈脈失控,時空錯亂,我們被傳送到這裏了,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蒼言神情淡淡說道。

糜晴川懷疑的看著他。

“我不相信,就算靈脈失控也絕對不會把我送到這裏。”糜晴川一臉堅定。

就算靈力太強大靈脈失控了,她是鑰匙的持有者,換句話說她是靈脈的主人,靈脈再怎麽失控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雖然之前經歷南糜鎮的大火時靈脈確實是喊不應了,但是糜晴川還是相信她此時此刻和蒼言在這裏絕對不是靈脈幹的。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應該在了某個空間中,這片森林我調查過走不出去。”蒼言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身子一躺一臉的悠哉。

對他來說不管發生任何事,在了哪裏,只要和糜晴川在一起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在乎。

“蒼言!”糜晴川怒了。

蒼言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冷聲說道:“糜晴川我告訴你,就算我知道回去的辦法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到南蘊璞的身邊,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

糜晴川氣脹,一把甩開他的手,跌跌撞撞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走向左邊的小道。

蒼言皺眉起身跟在身後。

這片森林就好像是一個迷宮,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那條小溪邊,糜晴川氣的都快哭了,最後無力的跌坐在溪邊的草地上,開始難過的抹起眼淚。

註意到自己的玉鐲上浮現著符咒,火氣嗖嗖上竄,擡頭狠狠瞪著站在旁邊守著她的蒼言。

“你封印了我的的玉鐲。”

你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這種事情他沒少幹。

蒼言不否認:“難得我們兩個人來到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覺得我會讓那只狐貍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

看著糜晴川咬牙切齒憤怒的表情,他繼續說道:“你現在沒的選擇,你只能順從我,或許哪天我心情好了放你出去也有可能,當然,這得看你怎麽討我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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