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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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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好的預感

“南哥哥救命啊。”

瞥見南蘊璞在發呆,糜晴川飛撲過去躲進他的懷中。

這些天一口一個南哥哥她都叫的順口了。

“誰讓你調侃微瑜的。”南蘊璞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也有些無奈。

“可是我也沒說錯啊,她跟廉時表哥確實是一對啊,話說,我們得喊她一聲嫂嫂呢。”

“這麽說起來確實是。”南蘊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糜晴川說,南蘊璞應和,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氣的雲微瑜臉色通紅,索性轉身就走。

“糜晴川,我們友盡!”

“別別別,我不說就是了。”糜晴川趕忙追上去。

不得不說,她體內的小惡魔本性被激發出來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南糜鎮的事情出現後她們之間確實沒有這樣打打鬧鬧的玩耍了。

偶爾的鬧一下也是需要的。

原先的三人行中已經沒有了西陌,避免提起不開心的事情,雲微瑜很少提起曾經的事情。

第二天,按照計劃的兩個人離開南糜鎮去逛街。

一方面逛街,另一方面去人多的地方讓血離吸取惡念。

當然,這所謂的惡念並不僅僅只是恨怒怨念那些不好的念頭,確切的說血離是吸取喜怒哀樂,七情六欲各種情緒而成長。

它本身就是一縷惡念,所以相對比較喜歡那些負面的情緒,更何況它是地府的刑獸,專門處邢那些生前做了傷天害理不能輪回轉世的惡鬼,接觸到的只有惡念。

人多的地方情緒多,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緒,那些情緒都將成為血離最好的養分。

糜晴川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她希望血離可以多吸收那些正面的情緒,這樣以後長大了也不會變得很暴戾很黑暗,像狐貍那樣單純萌噠噠的多好啊。

車輛川流,人潮擁擠的街道,一到人多的地方,糜晴川就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左腿各種的感覺變化著,

時而發酸發麻,時而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

看樣子血離已經開始吸取附近圍繞的一些情緒。

“晴川,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註意到糜晴川時不時低頭去看腿,而且走路姿勢也怪怪,雲微瑜立馬指著前方的長椅說。

這是一個小廣場,戀人們手拉手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這邊約會著,這種溫暖的情緒讓血離多吸收點好。

於是,兩人在這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天色漸晚,兩個人準備回去的時候,糜晴川眼尖的看到遠處走來的蒼言,立馬邁腳跑過去,雲微瑜趕忙跟上。

“蒼言。”糜晴川一把攔在蒼言面前。

看著眼前的人滿臉蒼白憔悴,弱不禁風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糜晴川不由得一怔,只是短短幾天蒼言整個人就瘦了一圈,毫無血色的臉龐跟他身上的白衫相互襯應。

蒼言沒有料到在這裏居然遇到了糜晴川,不禁楞了下,隨即露出一抹笑意說:“你怎麽在這裏?”

再次相見,沒有往日的憤怒仇恨,此時此刻蒼言也沒有那個力氣去尋思怎麽殺了糜晴川讓她成為自己的獨有,看到她,他心中有點欣喜。

“看樣子你過的挺幸福的嘛。”

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爺爺奶奶,糜晴川心中僅有的一絲不忍瞬間消失,笑著諷刺道。

蒼言依舊笑容淺淺,沒有因為她的話皺眉頭。

“我發現你越來越毒舌了。”看了眼旁邊雲微瑜拎著大包小包又說:“是出來逛街嗎?”

糜晴川不理會蒼言的話,開口說她攔住他的目的。

”蒼言,我有事想問你。“

“那得看我知不知道,如果是問鎮魂鏡的事情還是不必了,我不知道。”蒼言坐到旁邊的長椅上,虛弱的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很堅決的說道。

糜晴川也坐到他旁邊說:“我不是要問鎮魂鏡的事情,而是血離。”

蒼言神色微微一變,擡眸看向她問:“你怎麽知道血離?”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把你知道關於血離的事情告訴我。”

“要是我不說呢?”

“那隨便你,我就隨便問問。”糜晴川毫不猶豫的答道,蒼言說不說無所謂,反正血離她是擺脫不了了。

蒼言淺淺一笑,擡眸對雲微瑜說:“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買瓶水。”

雲微瑜看了眼糜晴川點頭去買水。

“你為什麽要支開微瑜?”糜晴川皺眉問。

“想跟你單獨呆一會。”

“蒼言,我不是來跟你約會的。”

“我知道,血離的事情我會告訴你,把我知道有關於血離的所有事都告訴你,你看我現在這麽虛弱,喝喝水慢慢說,不然一口氣沒提上去見閻王就不好了。”

“要死等把事情說了再死。”

糜晴川無語,這家夥明顯就是拖延時間和她在一起,想想他既然願意說血離的事情,呆一會就呆一會,反正看他這幅模樣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當同情他一下。

雲微瑜買水回來後,就坐在隔壁的一張長椅上,蒼言不緊不慢的和糜晴川講著血離的事情。

說幾個字喝幾口水,看的糜晴川真想打死他。

不過蒼言所說的跟南蘊璞猜測的**不離十。

血離是地府的陰獸,蒼元是靠著血離才逃離地府,躲過了飛灰湮滅的酷刑,他吸走了血離身上的力量導致它變回原形。

變回原形的血離被蒼言轉入到後人的體內孵育,按照蒼言的話,血離已經被孵育好幾次了。

吸走邪惡之力後孵育,孵育成功後再吸走力量,這樣已經反覆好幾次了。

不過蒼言不清楚從血離身上吸走的邪惡之力哪去了,不過**不離十在他們蒼家的底下的祭壇中,那個地方只有當家的才可以進去,蒼言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裏面到底什麽個情況。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蒼家收集血離的力量無非就是對付南糜鎮,那股邪惡力量一旦爆發帶來的後果糜晴川不敢想象。

“血離現在在我父親的體內孵育,你準備要怎麽做?”蒼懷銳被收監至今和蒼言並沒有和他碰面,也更加不知道血離已經在糜晴川的體內了。

畢竟從血離身上吸走的邪惡之力是用來對付南糜鎮的,糜晴川會知道會打聽也是情理之中。

糜晴川輕輕一笑,說:“我不得不承認蒼元的能力,不過血離什麽的我倒不怕,因為……它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蒼言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問:“我父親他……”

“你覺得我會殺了他嗎?我怎麽可能會讓他死那麽痛快呢?跟你一樣,小日子過的挺豐富多彩的。”言下之意,她也對蒼懷銳下了咒。

看著那張神色淡淡,眼底一閃而過恨意的面容,蒼言苦澀的笑笑。

“糜晴川,我發現我小看你了,又或者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

“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得不改變自己。”

要是沒有南糜鎮的這些事情她或許不會變得這麽冷酷無情,她也想過無憂無慮的生活,擁有天真爛漫的笑容和心思,但是命運弄人,如今走到這一步她沒得選擇。

“不管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我都不後悔愛上你。”

“很抱歉辜負了你。”糜晴川面無表情吐出話,從椅子上站起身說:“既然事情說完了那就這樣吧,哪天死了通知我一下。”她一定會去刨墳的。

蒼言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沒有說什麽,目送糜晴川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才收回視線緩緩起身往相反的方向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去。

“糜晴川,你真是我的克星……”

他輕輕感嘆了一聲。

身為蒼家當家的蒼懷銳已經入獄,蒼家現在無主,蒼言自然成了下一任的當家。

“師父,幾位爺爺說讓你去祭壇看看,或許能找到解開你身上詛咒的辦法。”

回到家後蒼言就一直坐在窗邊發呆著,就連池升進屋來都絲毫沒發現。

見蒼言沒反應池升又說了一遍,他這才回神過來,淡淡應道:“我知道了。”

池升口中的爺爺是蒼家的老人,換句話說那是蒼家的長老們,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驅鬼高人。

蒼家底下祭壇的入口是在蒼家的祠堂中,入口處設有強大的結界,只允許身上流淌蒼家血脈的人才能進入,要是不是蒼家的人強行進入必死無疑。

蒼言站在入口處猶豫了好一會邁腳走了下去。

底下是個不大的空間,黑灰的巖壁,潮濕散發著黴味的土壤,沒有任何一絲裝飾,只有中央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擺放在那。

借著四周巖壁上的燭光,蒼言清楚的看到那塊黑色石頭上面躺著一個人。

是個**旬白發蒼蒼的老人,身穿覆古的道士長袍,安靜的躺在那。

蒼言緊緊盯著老人看了一會,心中已經了然那是誰。

這個所謂只能當家之主進入的祭壇,遠遠超出蒼言的預料。

這裏之所以不讓外人進去,只能當家之主進入,真正的原因是蒼家的老祖宗蒼元沈睡在這。

劇痛再次襲來,蒼言蒼白了臉色,緊擰著眉頭轉身要離開。

黑色石頭上,緊閉雙眸的老人悠悠睜開了眼,剎那,眼底戾氣湧動,隨意恢覆了平靜。

“蒼言。”

聽到聲音,蒼言身子猛的一怔,不可思議轉身看著緩緩坐起身的老人。

“老祖宗……”

精銳帶著寒意的眸子打量了下蒼言,黃影一閃離開了那塊黑色的石頭。

蒼言只覺得眼前一花,沒來得及反應蒼元已經進入他的身體,鉆心的痛猛湧而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在糜晴川回到南糜鎮吃了晚飯後,也不知道為什麽眼皮一直不安分的跳著,心中突如其來的不舒服。

不是身體難受,而是似乎要發生什麽事情的預感。

“南蘊璞,我突然感覺不太好。”

糜晴川洗完澡從旁邊的浴房出來說了一句。

“是不是沒吃飽?”南蘊璞瞥了眼那張紅光滿面的臉龐,排除她身子不舒服的可能性,既然身子沒有不適,那就是她在發牢騷了,所以他並沒有多大在意。

糜晴川沒好氣的一個白眼丟了過去。

“別說的我是豬一樣。”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南蘊璞確實把她當豬在養,都肥了呢。

他笑而不語,似乎默認了她的話。

“你說這日子安靜了那麽久是該折騰點什麽事了。”糜晴川又說道,自從蒼懷銳入獄後這日子一下子就安靜了。

“娘子是烏鴉嘴,說什麽應什麽。”

“你給我去屎。”

“這個不會應。”

看著側躺在床上,耷拉著衣服露出白嫩誘人的肩膀和性感胸膛的南蘊璞,那蠱惑風 騷的笑容完全就是在引誘她。

見這架勢糜晴川確實有些把持不住,但是只是那麽一點點而已。

白眼直翻,果斷的轉身走向軟榻。

“娘子,過來和為夫睡床上。”南蘊璞勾著嘴角笑容有些壞壞。

“不了,晚上分床睡。”糜晴川毫不猶豫的拒絕。

一般南蘊璞自稱為夫,喊她娘子的時候不是深情款款告白就是想調戲她,按照目前的情況看百分百是後者。

“雖說現在暖春了,但是後半夜還是有點涼,要是凍著娘子了兩位老爺子不會放過為夫的,會說為夫怠慢了娘子。”狹長的鳳眸中滿是趣味,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們要是怪罪下來我會替你擔著。”

“娘子可是嫌棄為夫了?”

“嗯,不是一般的嫌棄。”糜晴川很誠實的袒露心聲。

南蘊璞有些受傷,委屈的望著糜晴川問:“可是為夫沒有伺候好娘子讓娘子心裏不痛快了?”

話裏有話的話糜晴川懶得和他耍嘴皮子,她可不想被他耍的團團轉,天知道那是一只多麽腹黑的鬼。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此時此刻糜晴川的右眼以抽搐般的頻率跳著,第一次眼皮跳的這麽歡悅。

“南蘊璞,我眼皮一直跳,會不會出什麽事?”她語氣很是擔憂。

下一秒,原本在床上的南蘊璞閃身到了她身邊,指腹溫柔的覆在她的右眼上。

“真不行我去請個大夫。”

“請什麽大夫,我不就是大夫。”糜晴川不禁說了句。

指下的眼皮確實跳的厲害,這讓南蘊璞不禁皺起了眉頭。

“念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心裏惶惶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不要想太多。”南蘊璞溫柔的安撫著,抱起她走向床鋪。“天色不早了,你今天玩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別多想,就算有什麽事還有我呢。”

他認真的說道,臉上早已沒有之前的戲虐之色。

糜晴川點點頭,壓下心中不安的情緒依偎在他懷中睡覺。

或許真的是今天玩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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