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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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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泰一揮就叫小二上酒:“上二十壇子!!”很快小二就帶著酒壇子到了房間中,裹著紅綢的酒壇子放在桌邊鋪了一地。

徐泰一開始還和蓮無殤他們假斯文一下, 他先是用小酒盅倒了兩杯砸吧了一下, 然後更換了大碗。結果大碗也滿足不了他,他直接提著酒壺就灌起來了:“溫道友!吳道友!我先幹為敬!”

溫衡和蓮無殤才喝了兩杯酒, 徐泰就咕咚咕咚灌了一壇子下去了。沒一會兒豪放的徐泰將酒壇子往桌上一放就開始唱歌,說來也怪,徐泰說話的時候會甕聲甕氣, 但是一唱歌卻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他的歌聲更像是咆哮, 聽得人心神激蕩。

在徐泰開始吟唱的時候, 房間門就打開了。小安托著一個巨大的食盤走了進來:“徐掌門, 我們家的酒後勁足,你可不能這麽喝啊。”

徐泰哈哈哈的笑起來:“小安你這是看不起我!今天我在平安樓遇到了我朋友, 我開心!我跟你說啊小安, 溫道友他特別幸福, 他有一只小啾, 又乖又強。以後有機會讓你看看。”小安將食盤上的下酒菜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們安寧客棧的特色菜聰明果, 請三位仙長品嘗。”

溫衡和蓮無殤看向桌子, 只見桌上放著五個碟子,放在正中間的碟子中裝著數十粒只有指頭那麽大小的不太規則的紅果子, 看起來像油炸的花生米。溫衡嘗了一粒紅色的‘花生米’, 一口之後差點吐了。那味道太刺激了, 又辣又沖還有說不出來的焦糊味道。可憐溫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憋得一張臉都紅了。

看到溫衡這個反應, 小安的神色暗淡了一下。他將徐泰喝空的壇子放在食盤上帶走,然後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小安一走,溫衡頭一偏就吐了出來:“真難吃……”結果溫衡一扭頭就看見蓮無殤正淡定的嚼著‘花生米’,他震驚了:“無殤,你竟然能吃得下去?”

蓮無殤道:“這是含慧靈果。”溫衡豎起耳朵:“嗯?”蓮無殤道:“據說這種果實會挑人,越聰明的人品嘗的時候就越美味。”

徐泰掏了幾粒丟到口中哢吧哢吧的嚼著:“香啊!真香啊!小安真不錯,還特意給我們準備了含慧靈果,這果子很難得哪。”溫衡欲哭無淚:“我吃不了這東西,是不是證明我沒有智慧?”

他又捏了一粒丟到口中,結果嚼了幾下就忍無可忍的吐了,這次的果子又苦又澀還酸唧唧的,他就沒吃過這麽難吃的果子。蓮無殤看到溫衡這個反應只能安慰他:“沒事,不用勉強。”他倒是覺得挺不錯的,又脆又香。

太傷人了,就連吃飯都要被刺激。溫衡氣呼呼的喝了一盅酒,辣得他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徐泰叨叨著說了很多話,溫衡和蓮無殤靜靜的聽著他說。當他喝了十幾壇子酒之後,徐泰脫掉了上衣,站在了房間中的桌子上變成了原身。巨大的老虎色彩斑斕,徐泰沖著窗戶嚎了一嗓子,來了個虎嘯山林之後就噗通一聲滾在地上去了。

溫衡喝了幾盞酒,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無殤,我沒有智慧”。蓮無殤一看到他這樣就樂了:“不喝了,我們去休息吧。”溫衡昏昏沈沈還在計較他吃不了的果子:“唔,我沒有智慧……你會不會嫌棄我啊?唔,怎麽辦,我好笨啊……”

蓮無殤哭笑不得連哄帶騙:“我喜歡你啊,我只喜歡你。”溫衡哼哼唧唧的:“我笨。”安寧樓的酒後勁確實足,按照溫衡的尿性醉酒之後一定不會安分,不過他被打擊了,叨叨幾句也就消停了。蓮無殤安頓好溫衡之後,他也倒在了旁邊睡了起來。

溫衡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他身處在一片濃霧之中。濃霧有誰在說話,那些聲音縹緲模糊,像是在很近的地方,又像是在很遠的地方。

溫衡順著濃霧向前走,他聽到了耳邊有鳥鳴聲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突然之間濃霧散去,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少年,少年慵懶的側身躺在院子中的石頭上,他頭下枕著自己的左胳膊。又黑又密的長發順著坡度滑到了石頭後面,此時院中春光明媚,大朵大朵的花朵綻放枝頭,好一副少年春睡圖。

少年熟睡著,溫衡也沒有打擾他。過了一會兒,一只火紅色的獨腿大鳥飛了過來落在了少年的頭發上,鳥兒踩著少年的頭發,低頭蹭了蹭少年的臉頰:“必——”

溫衡認出來了,鳥兒正是太一。他這是到了哪裏?眼前的少年是誰?是軒轅衡嗎?可是看起來不太像啊。溫衡又不是沒看過自己的臉,這少年和自己長得明顯不一樣啊。

少年被鳥一踩就醒過來了,他翻了個身:“太一——你踩著我了。”太一必必的叫了兩聲,少年伸出手撓撓太一的脖子:“你脖子上面的毛怎麽還這麽少?這不行啊,回頭我給你找點長毛的補一補。”

太一很信任少年,聽到少年這麽說,它又叫喚了兩聲。少年抱怨著:“難得偷懶打個盹都被你發現了,你對太子說,我再睡一會兒就去,他要是有什麽事情要我做,先放在那裏,我等下去做。”太一啄啄少年的頭發,少年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麽?”

少年從石頭上翻身而起,他抖了抖衣服對著大鳥伸出了胳膊:“走吧,我們去找太子去。”溫衡想要跟著少年向前走,可是他覺得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一樣沈重,他只能眼看著少年和太一漸漸遠去,他想叫住他們,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睜開雙眼,就看到鶴寒放大的臉,鶴寒看到溫衡醒了就老老實實的蹲著:“小魚幹。”溫衡揉了揉眉心:“鶴寒……你為什麽這麽重?從我身上下去。”

鶴寒哼哼著跳到了床下:“你都睡了多久了?小魚幹交出來。”溫衡暈乎乎的爬起來:“我睡多久了?”他看向身邊,身邊空無一人:“無殤呢?”

鶴寒道:“蓮無殤和徐泰去逛街了,你慘了,你被拋棄了。哈哈哈哈~”溫衡還在迷糊中:“我怎麽覺得我剛睡下?”他只來得及做了個夢就被鶴寒壓醒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夢中少年是誰。

鶴寒鍥而不舍的問溫衡要小魚幹,溫衡無奈的翻儲物袋:“昨天不是剛給你一包嗎?”鶴寒道:“昨天就吃掉了,快給我,然後再去買小魚幹!”溫衡遞了一包給鶴寒:“這麽小的個子,這麽能吃。”

溫衡頭昏眼花的又倒下了,他暈乎乎的看著自己的房間。只見房間收拾得幹幹凈凈。陽光穿過窗戶落在床邊的案桌上,還有一部分落在了溫衡腳邊的錦被上。空氣中有細小灰塵在上下飛舞,除了鶴寒吃小魚幹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麽靜謐。

溫衡又閉上了眼睛,他真的要發誓再也不喝酒了。每次喝完酒後遺癥總是這麽重,他覺得他的腦袋一片混沌,像是要炸裂開來了。

他和蓮無殤就住在徐泰開的房間,說是一間房間,卻比普通的客房大了數倍。徐泰睡在東邊,他和蓮無殤睡在西邊。溫衡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床上的,他只記得徐泰昨天的歌聲和蓮無殤的臉。

突然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了,不等溫衡回答,就見門自動的打開了。門開的時候沒聽到一點動靜,溫衡側頭看過去,就看到捧著熱水和毛巾的小安走了進來。小安眉開眼笑:“我估摸著溫道友應該醒了,我伺候您洗漱。”

溫衡猛地坐了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那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熱乎乎的毛巾竟然就擦到了溫衡的臉上。無論是力道還是動作都非常合適,溫衡竟然從手忙腳亂到認命的享受上了。

小安身上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息,那是一種非常幹凈純粹的氣息,不濃郁也不寡淡,就像是春天的風一般溫柔又幹凈。小安的手隔著毛巾細細的擦著溫衡的眼角眉梢,他的表情很認真,甚至有一種虔誠的感覺。

溫衡不好意思了:“好了,小安,謝謝你。”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麽伺候過。小安收回了手自然的將毛巾放到了旁邊的熱水中淘洗,他說道:“您的道侶一早就醒了,看您還在休息就沒有打擾您。他陪著徐掌門去了我們平安樓的幼獸坊。”

溫衡笑著站起來,他活動了幾下:“多謝。”小安笑道:“溫道友您要去找您的道侶嗎?我可以陪您一起去。”

溫衡笑著拱拱手:“如此就多謝了。”幼獸坊在哪裏來著?沒人帶還真不知道。

溫衡和小安出了安寧客棧,溫衡忍不住問道:“小安,你陪著我出門,你們老板沒有意見嗎?”小安道:“老板說,要讓住進來的客人賓至如歸,陪客人逛街也是分內的事情啊。”

溫衡給安寧客棧的老板點了個讚:“你們老板想的真周到。”小安道:“我對我們平安樓內的那些店鋪都挺熟悉的,溫道友您想知道哪家店的事情我都能告訴你。”

走向幼獸坊需要繞過幾條長街,一路走來難免郁悶,有了小安就很好打發時間了。溫衡想了想就問了昨天賣兇獸的那家店鋪的情況:“昨日在零食鋪前面的長街上有一個賣兇獸的店,那家店叫什麽名字?”

小安想了想:“溫道友您問的是鎮兇坊嗎?在東長街上,店老板叫秦初宇,店鋪在那邊開了好幾千年了吧,一直都有賣兇獸和罕見的靈獸,在我們這裏的群英閣裏面之前一直有他招募修士去捕捉罕見靈獸的公告。

近幾個月好像公告停了,聽說他中了兇獸的毒有點難治,前段時間在打公告便宜處理手頭的靈獸。溫道友你們去了鎮兇坊了嗎?秦老板不是什麽善人,不知情的過去一定會被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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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衡笑道:“昨天去了,買了一條小蛇。”溫衡提起了討飯棍,讓小安看了看纏在討飯棍上面的小白,小安笑吟吟的摸了摸小白蛇:“這小蛇不錯,溫道友花了不少靈石吧?”溫衡笑瞇瞇的張開了手:“有無殤在,花了五萬靈石。”

小安豎起大拇指:“劃算,這個價格就算在其他的鋪子裏面想要買一條差不多的靈蛇都難,更何況是鎮兇坊?鎮兇坊的靈獸出了名的貴,這個價格很劃算了。”溫衡笑道:“是啊,多虧了無殤,本來老板開價一百萬靈石哪。”

小安睜大了眼睛:“吳道友那麽厲害的嗎?”溫衡笑道:“他當然厲害。”言語中滿是驕傲,小安羨慕的說道:“溫道友和您的道侶關系真好啊。”溫衡點點頭:“這輩子能遇到他是我最大的榮幸。”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幼獸坊,顧名思義,這裏寄賣的都是幼獸,有些幼獸還在蛋蛋裏面就被拎出來標價了。至於孵出來什麽全靠運氣,運氣好的能孵出品相好的靈獸,運氣不好說不定會孵出極其普通的小獸。

看到店門前的一排蛋蛋,溫衡不由得想到了雲清孵雲樂樂的時候。雲清滿心歡喜的等著小鳥出殼,結果破殼而出的竟然是一支黃皮泥鰍,那時候還不知道雲樂樂真身的雲清嚎啕大哭,邵寧和謝謹言哄了他好久。他想到了好笑的不由得就笑出了聲:“有沒有倒黴的人買了蛋回去孵出來的東西是自己不想要的?”

小安道:“這是經常遇到的事情啊,所以大家寧願加價買已經孵出來的靈獸。”蛋殼中的生靈那麽脆弱,強大的神識刺探會讓它們隕落在殼中。沒辦法看到蛋殼中的生靈,眾人買蛋回去全靠運氣,而大部分人的運氣都不是太好。

蓮無殤感應到溫衡的氣息,他從樓中走了出來:“醒了?”溫衡笑吟吟的上前擁抱了他的道侶:“下午好。”沒錯,這廝醒來就已經是下午了,要不是鶴寒把他踩醒,他能睡到月亮爬起來。

溫衡問道:“看中了什麽?有想要買的嗎?”蓮無殤道:“你知道的,我不養靈獸。”他青蓮洲上在數千年的時光中只有一個蛇童,後來蛇童修為上去了,就回到了自己的種族。

小安對溫衡和蓮無殤說道:“兩位仙長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安寧客棧了。”將溫衡送到了安寧客棧,小安的任務就完成了,他還有一個客棧要打理,自然不能到處溜達。

溫衡和蓮無殤手牽手站在幼獸坊門前看著小安離開,溫衡笑著對蓮無殤說道:“小安真能幹。”蓮無殤問道:“和雲清相比呢?”溫衡想了想老實的說道:“……還是不一樣的。”

兩人攜手進了幼獸坊,徐泰正一臉糾結的站在兩顆長了鱗片的蛋蛋前面一臉深思:“這兩蛋,看起來都挺不錯的。”當然,價格也很不錯,一顆蛋就要十五萬靈石!

成年人不做選擇,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徐泰以二十八萬買下了這兩個蛋,他興致勃勃的抱著蛋:“這兩個蛋一看就不是凡品,說不定我能孵出與眾不同的靈獸來呢。”溫衡不忍心打擊他,萬一徐泰像雲清那樣孵出了不想要的東西該怎麽辦呢?徐泰顯然沒有雲清運氣好,隨便撿撿就能撿一頭應龍啊。

溫衡嘀咕著:“說起來,諫之去了應龍一族怎麽到現在都沒聲音?人呢?”該不會走到半路上累了倒頭就睡了?太史諫之這樣的成年應龍很能睡,要是受傷後沒有得到靈氣補充,他能睡上幾百年。

溫衡給太史諫之發了個符篆,符篆那頭竟然沒人接。溫衡嘀咕著:“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蓮無殤道:“上界能暗算太史諫之的人不多。”

溫衡道:“上次諫之還被巫族的那什麽弓給暗算了,不過我覺得他睡著的可能性大。”

又過了兩日,徐泰期待已久的拍賣會就開始了。出發之前,徐泰糾結的坐在客廳中看著他的儲物袋,他翻來覆去將裏面的靈石清點了數遍。他皺著眉粗聲粗氣的說道:“糟糕了,之前買東西太多了,帶的一千萬靈石還剩六百萬了。不夠啊……”

徐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溫衡和蓮無殤:“我聽說這次的拍賣會上會有非常漂亮的紫雲豹,價格應該不會低於八百萬靈石,我還差兩百萬靈石,兩位道友……”

看著徐泰渴求的目光,溫衡解開了他的儲物袋,他將儲物袋推給徐泰:“徐道友,我就只有這麽多了……”他身上放不了太多靈石,弟子們都知道,只要溫衡身上靈石一多,他就會亂用。

徐泰數了數:“這裏有四十八萬靈石,我先借著,等我回獸皇樓之後再還給你好不好?”溫衡點點頭:“好,只是離八百萬還差了一百五十二萬。徐道友還有認識的人嗎?還能借到嗎?”

本來不動聲色的蓮無殤解開了一個儲物袋推了過去,推過去之後,他又在淡定的看起了書。徐泰打開了儲物袋一看雙眼放光:“謝謝吳道友!!你幫了大忙了!”

溫衡笑道:“無殤你身上竟然有靈石,好稀奇。”蓮無殤古怪的看了溫衡一眼:“很稀奇嗎?”好歹是青帝,雖說外形上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可也沒有落魄到一個靈石都沒有的地步吧。

捏著儲物袋的徐泰大手一揮,他帶著胖大胖二就向著平安樓中最大的拍賣場走去。溫衡他們跟在徐泰身後,感覺徐泰不是去參加拍賣會的,徐泰那架勢氣勢洶洶,更像是找人打架的。

拍賣場位於平安樓的正中間,外表看起來是一座三層高的八面形塔樓。塔樓前的廣場上人來人往,好多人都帶著自己的靈獸在排隊。徐泰走到大門口,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靈牌,靈牌上靈光一現,守門的小哥立刻行了個禮:“徐仙尊請走這邊。”

托了徐泰的福,溫衡他們順利的進入了塔樓,一進塔樓,他們看到的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一邊有一個個的房間。小哥領著徐泰走到了一個房間前,溫衡擡頭看了看房間上的牌子——龍八。

推開門之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寬大的客廳,客廳中放著幾樣家具,椅子面對的方向無一例外都向著門的對面。正對面一片透明,正居高臨下對著一個大大的展臺。

展臺位於最低處,在房間下方密密麻麻的擺著數千張椅子,這些椅子從低到高呈現圓形包圍住了展臺,中間只留了十二條過道讓參加拍賣會的客人進來。此時不少修士手中拿著靈牌在找自己的座位,下面人聲鼎沸,可是在房間中一點都不吵鬧。

蓮無殤猜測道:“方才我看了一下,這裏一共有一百四十四個房間,分別以十二生肖和十二個數字組合。下面的十二條過道將場地分成了十二個區,每個修士都有對應的位置。”

徐泰連連點頭:“對對對,是這樣的。不過下面的位置又擠又吵,我第一次來參加拍賣會的時候不知道,只買了下面的位置,結果被一只羊駝擋住了視線。”徐泰抱怨著:“羊駝這種東西我最討厭了,那玩意會對著人吐口水!還能屏蔽別人的神識,整個拍賣會就看了羊駝的屁股”

真是太慘了,但是溫衡他們忍不住想笑是怎麽回事?

胖大胖二熟練的找了位置趴下,徐泰他們三人也坐在了位置上。鶴寒也從靈獸袋中爬了出來,他大模大樣的蹲在椅子的扶手上舔毛,真是一只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貓。

徐泰詫異的看著溫衡:“溫道友,這貓是你養的?”溫衡道:“貼上來的,能吃又鬧騰,可煩了。”聽到這話鶴寒對著溫衡呲牙:“你放屁。”

徐泰更詫異了:“已經能說話了?溫道友我發現你身邊的靈獸怎麽都這麽棒?先是小啾,再是小貓,這些靈獸都比我獸皇樓的靈獸厲害啊。”溫衡嘴角抽抽:“他明明在罵我,你關註的為什麽是他能說話這點?”

離開場還有一會兒,溫衡身邊突然冒起了符篆燃燒之後青色的靈煙,溫衡以為是太史諫之回應他了。他剛想說話就聽到蕭厲有些火大的聲音:“你昨天找我?”

溫衡想了想,昨天買到小白之後,溫衡就給蕭厲發了個符篆,可是蕭厲沒有接。溫衡道:“是的,我們在十七層的平安樓買到了小白,你不要擔心,小白現在挺好的。我怕你擔心跟你說一聲,它現在跟著我和無殤。”

聽到溫衡這麽說,蕭厲那邊突然就沈默了,過了一會兒,蕭厲才應道:“你現在在哪裏?”溫衡道:“在平安樓的拍賣場,龍八房間。你現在要過來嗎?如果你要過來,帶點靈石過來。”

蕭厲反問道:“我上次不是給過你靈石?”溫衡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的師侄們怕我亂用錢,給我收走當千機閣和飛仙樓的資本去了。我正在參加拍賣會,你帶點過來有備無患吧。”蕭厲幹脆利落的掐了符篆,也不知道他又沒有聽進去。

徐泰悶悶的問道:“方才那人是溫道友你們的朋友?”溫衡笑道:“是啊,昨天我們運氣好,在這裏找到了他的靈寵。”徐泰憤憤道:“平安樓這邊確實會有人偷別人的靈寵拿到這邊的黑市來賣,之前還有人偷到了我們獸皇樓。胖大胖二差點就被偷走了,這些人太壞了,不想自己培育靈獸專門偷別人的,比兇獸還要壞。”

原來這裏還有這事呢?

徐泰左右看看悄聲對溫衡他們說道:“我聽說這裏還有人販賣妖修,妖修,你懂麽?就是像我這樣的修士。給他們服下不能變形的藥,將他們變成靈獸販賣。”

溫衡和蓮無殤震驚了:“還有這事?!”徐泰點頭:“上一次參加拍賣會,有一頭靈狐我懷疑就是妖修。可是我手裏的靈石不足,沒能買下來。後來聽說狐族修士過來找人,那靈狐已經瘋了。”

溫衡不是很明白,靈狐買回去會變瘋?是因為好端端的妖修被人當做普通靈獸對待受不了打擊瘋了嗎?徐泰看到溫衡的表情就明白溫衡沒有理解他說的話,他沈痛的說道:“那靈狐是個女修,買回去的人壓制了她的靈氣,讓她恢覆了人形把她當爐鼎用了。”

溫衡雙瞳一縮氣憤道:“喪盡天良!”他最恨的就是這種事,他憤怒的問道:“後來呢?”

徐泰嘆了一聲:“狐族把靈狐帶回去了,之後怎麽樣就不知道了。這些年聽說上界的妖修都有這種事情發生,有些能發現,有些發現不了。丟的妖修都是些姑娘小夥,下場都太慘了。我有心都把他們救下來,可是我眼力見識有限,妖修服下了丹藥之後和普通的靈獸別無兩樣,我看不出來。哎……”

除了一聲沈痛的嘆息,徐泰能做的太少了。

溫衡問道:“平安樓做這種勾當,安家人不管嗎?”說完這話之後溫衡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安家不是善茬他在下界就知道,就憑安家家主安同善架空巧盛樓的那些手段,就可以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為人。

徐泰嘆道:“怎麽管?這裏是安哲仙尊治下,安哲可是安家的人,雖說關系不遠不近,但是也不可能大義滅親吧?而且這事安家到底有沒有做這種勾當誰知道?帶那些妖修來拍賣的人又不是安家的人,安家頂多來一句不知情被騙,還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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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徐泰說這些話,溫衡和蓮無殤對視一眼。安哲是溫衡曾經的侍讀,不知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只聽一聲鼓聲響起,場中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溫衡神識一掃,只見下方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除了人就是各色的靈獸。很多修士不將他們靈獸放在靈獸袋中,反而炫耀式的放了出來,好在這些妖獸的口上都帶了束口的裝置。要不然下面人沒打起來,靈獸先掐起來了。

溫衡伸手戳了戳前面,他摸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這是某種陣法嗎?”先前他還以為這裏沒有遮擋,現在看來倒不是這樣的。蓮無殤道:“是的,這種陣法能看到場中任何一個地方。”

要不然在吵雜的環境中,大家都放出神識,很有可能會互相幹擾,誰都看不明白。有了這個陣法,至少貴賓房中的修士都能看清想要看清的東西。

看臺上走上來一個穿著清涼的美人,這美人的皮膚都白的像是發光,她的腰細的像輕輕一勾就要斷了。美人走到臺上,臺下頓時響起了一片口哨聲,就連徐泰就熱切的站了起來:“啊,是桃夭仙子!桃夭仙子可真美啊!”

徐泰趴在透明的墻上興奮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來了,他口水都快淌出來了:“嗷嗷,桃夭仙子,看我,看我啊!啊!好想日!”溫衡正在喝茶,聽到徐泰這麽一喊,他差點被一口茶嗆死。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調調,看到美人就無法自拔了嗎?

蓮無殤伸手拍拍溫衡的肩膀:“你要知道,徐道友是妖修,妖修們大多數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想法。”溫衡簡直一臉血:“沒想到徐泰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美女,徐泰不是應該喜歡母老虎嗎?”

聽到溫衡這麽說,徐泰郁悶的轉過頭噴溫衡:“溫道友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雖然是妖修也有審美觀的好不好?當然,母老虎也很可愛!我們虎族的姑娘健康美麗,那肌肉疙瘩一看就能生!”

溫衡和蓮無殤黑線不想說話,倒是鶴寒幽幽的吐槽了一句:“啊,好賤。”只有這一次,蓮無殤不想收拾鶴寒並且覺得鶴寒說的對。

桃夭在臺上伸出一只手,她轉了一圈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噓——”臺下的人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桃夭嗲嗲的說道:“你們不要這麽大聲,會嚇到你們的小可愛的哦。”剛剛安靜下去的人群頓時就爆發出了更強大的歡呼聲,徐泰嗷嗷的捧著臉:“桃夭仙子!!太騷了!想日!”

溫衡沒忍住撿了茶壺蓋子丟到了徐泰的後腦勺上,茶壺蓋子粉碎,徐泰竟然連頭都沒回。溫衡嘆道:“知道的以為我們來的是拍賣場,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兩逛青樓。”蓮無殤淡定的說道:“我們又不是沒逛過。”

溫衡想了想,是哦,他們連青樓都逛過了。溫衡握住了蓮無殤湊到他耳邊悄聲說道:“無殤,我這輩子只想睡你。”蓮無殤面頰一紅,他瞟了溫衡一眼:“除了我,你還想睡誰?還能和誰睡?”

溫衡雙手一攤:“可多了,雲清啊,雲白啊,現在還多了雲樂樂,偶爾還有雲花花和雲豆豆……”溫衡說的這幾個都是經常爬他和無殤床的,尤其是雲清,這家夥根本就沒有避嫌的概念。

鶴寒叼著小魚幹幽幽的說道:“狗男男……”他的聽覺為什麽要這麽靈敏?為什麽要聽到這兩人的情話?真討厭。

桃夭手中靈光一現,在她身後就出現了一個兩人高的籠子,籠子上蓋著一塊紅色的綢緞。桃夭拉住了紅綢的一個角,她墊著腳,身體緊繃,徐泰和臺下眾人眼珠子都快黏在桃夭身上了。

桃夭興奮的扯下紅綢,綢緞中冒出了紅色的靈光,桃夭愉悅的說道:“大家請看,這是一只朱雀!”今天的第一樣被拍賣的靈獸,乃是一只赤色的鳳凰,赤色鳳凰名為朱雀。下界也有朱雀,不過看起來體型都沒有這麽大。

蓮無殤說道:“下界沒有朱雀,只有朱鳥,朱鳥只有幾分鳳凰的血統,和純正的朱雀還是差了很多。你還記得禦獸宗那個朱雀化形的長老嗎?他化形還是因為得到了墨澤的一滴精血。”

溫衡問道:“這只朱雀不能化形嗎?既然有鳳凰的血統,應當能像鳳淵一樣化形吧?”蓮無殤搖搖頭:“這只鳳凰已經成年,要化形早就化形了,一般鳳凰破殼之後三百年內就會化形。”

溫衡道:“不能化形的鳳凰和鳳淵他們有什麽區別呢?”蓮無殤淡定的說道:“區別大了,鳳淵的修為更強大,更聰慧,是位於頂點的大妖怪。而不能化形的鳳凰只比普通的羽族體型大了點,有些東西他們一輩子都無法領悟。差距就相當於人修和猴子的差別。”

溫衡想了想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我覺得有些猴子比人聰明。”蓮無殤挑眉看向溫衡,溫衡嘿嘿一笑:“我不說了。”

桃夭介紹了朱雀之後,便給出了底價:“朱雀五十萬靈石起拍,五千靈石一加價!”下面頓時就有修士報價了,當價格到達八十萬靈石之後,加價的人就少了,最終這只朱雀被人以八十一萬的靈石拿下了。

這裏要說的是,上界的靈石不像下界一樣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界的靈石品質更貼近下界的中品靈石。溫衡扒著指頭算了算:“八十一萬中品靈石,這個價格不低了。”

要是有人把他捉了來拍賣,他一只魃可能還沒人要。

朱雀被拍走了之後,又陸續上了幾只靈獸,被拍賣的靈獸確實挺罕見的,起價也比普通的靈獸高了很多。溫衡看著這些珍禽異獸嘆了一聲:“也不知這些靈獸是被人豢養好,還是回到自然好。”

蓮無殤道:“有喜歡荒野的就會有喜歡被人豢養的。”比如雲清撿到的蠃魚,它就喜歡被人豢養,但是因為名聲的原因,沒人願意養它,蠃魚郁悶極了。

在拍賣第四只靈獸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溫衡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那男人面色潔白,劍眉星目,一雙手尤其好看,就是這氣場也太強大了吧?溫衡竟然有種大氣都不敢出的感覺,也不知這男人是什麽來頭。男人盯著溫衡瞅了瞅:“小白呢?”

溫衡猛然松了一口氣:“蕭厲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蕭厲義骸的模樣,義骸狀態的人可以改變他們的氣息,蕭厲隱藏了他的氣息,溫衡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沒想到蕭厲的樣子竟然是這麽的……英俊,和鬼面閻君一點都不像。蕭厲就像是一把開刃的劍,全身上下都淩厲萬分。

蕭厲皺眉:“我們分開沒幾天吧?”上次才在神廟分開,這才幾天就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了?蕭厲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溫衡了。溫衡嘿嘿笑著:“這不是沒看到過你的臉嗎?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厲閃身進了房間:“幽冥界擴張之後我一直沒什麽時間去回春洲,這次心血來潮回去一趟,卻發現小白不見了。”蕭厲在回春洲找小白找了好幾日,若不是溫衡給他發符篆,他就要去翻生死簿了。

溫衡將討飯棍上的小白揭下來遞給蕭厲,蕭厲看著在手心中的小白:……

要不是他和溫衡認識並且他熟知小白的氣息,他已經把蛇塞到溫衡喉嚨裏面了。他的小白怎麽了?那麽大的小白縮水成這樣了?

溫衡解釋道:“小白身形太大了,我們給它服用了丹藥,它要維持這樣一個月。”蕭厲咬牙:“這樣的小白放到回春洲,你是嫌它死的不夠快?”回春洲上冰天雪地,小白現在像一條筷子,它能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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