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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慕芙心中一跳,不免又打量起阿嬈的模樣。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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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數,如果他現在累倒才真的是最沒有機會了,與其讓我們知道我們一直在擔心著他,不如讓她感覺到我們一直都在支持著她這樣不是很好嗎?”

阿魯的母親還是放心不下,但又不得不承認慕清嬈說的十分在理,於是,即便她十分擔心兒子這樣練下去會練壞自己的身體,但是依舊將自己的擔心化作了鼓勵,時常對阿魯說出一些鼓舞的話,讓他充滿動力。

族長又接連來了好幾次,因為初試的內容已經定下了,高高的擂臺之上,各人憑自己的武藝取勝,那阿魯現在就是拼的自己的能力,族長來了之後,將當日的細則又重新說了一遍,阿魯聽得很是認真,中間更是認真的做了一些筆記,族長將這些看在眼裏十分欣慰,對阿魯也充滿了一些希望,笑道:“阿魯,我選你的確是沒有錯的,你果真不會讓人失望!”阿魯笑了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次的甄選筆試除了阿成和阿魯之外,其他氏族也相繼推出了一些人選,看著這些人選擇參加,慕清嬈漸漸的覺得煦原君說的很是在理,他們其實並沒有放棄本族,換言之,他們其實並沒有絕對的臣服於火族。如果不是他們從一開始便相互爭鬥相互摧殘,使得火族漁翁得利的話,現在不一定就是火族獨大,而今他們也想通過從自己從中選取繼承人,來讓自己占據初中最重要的地位。

一共有八人,每族都出了一到兩人,隨著比賽的天數越來越近,阿魯的母親幾乎夜夜情是寢食難安,總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慕清嬈不知道如何安慰阿魯的母親,只能在阿魯練功之時和阿露的母親一起去陪同,說上一些鼓勵的話。

看著阿魯信心滿滿胸有成竹的樣子,阿魯的母親才會稍微的放心一些,但也不是絕對的放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霜田秘境之中,他們終於迎來了比試的那一日。這一天一早,阿魯的母親比平時起的還要早,一份早餐做得比平時還要豐盛,當慕清嬈和阿魯起來之時,桌上儼然已經堆了許多美味的食物,阿魯的母親見到兒子過來,興奮道:“阿魯,今日對你來說可是個大日子,你得好好的準備準備,娘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你也要多吃一些,對了今日我和阿嬈一起陪著你去吧,你一個人去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家中安心躲著等你回來!”

阿魯和慕清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無奈一笑。母親太過緊張,也太過不安。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尋常。阿魯走到母親身邊,握著母親因為勞累而顯得油膩又粗糙的手,淡淡一笑說道:“娘,你還不放心我嗎?如今我去只是做普通的甄選,又不是去送命你!就這樣對兒子沒有信心嗎?你放心我必然安全的回來,你也可以與我一同去,屆時看到您去,興許還能讓我越發有精神呢!”

他這番話說得有些俏皮,也有一些逗慕清嬈和母親開心的嫌疑在裏面,可是這對於母親來說已經十分足夠,她握著兒子的手連連點頭,說道:“是!咱們光明正大的比試,並不求完全的勝利!阿魯,記住娘跟你說的,哪怕得不到族長之位,也不要用命去拼!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拿命來拼也只能是為之喪命!”

阿魯笑了笑,說道:“娘,我知道了……”

188 藏寶之地

188 藏寶之地

夜色暗沈冰涼如水,慕清嬈在阿魯的母親和阿魯休息之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房門之外,煦原君已經等候了許久,他負手站在那裏,一如慕清嬈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然而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經變化了,慕清嬈無聲的走到煦原君身邊,對他說道:“來了多久了?”煦原君笑了笑:“時間不多,還是先將事情辦完了再詳談吧。”慕清嬈被他說的一楞,當真不再與他多話。

離開之前,慕清嬈回望他們所住的地方,問道:“我現在不能使用太多的靈力,他們怎麽樣?不會夜裏起來吧?”煦原君走得很是瀟灑,見她這樣一問,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便走:“我做事,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他們絕不會隨意亂走,倒是你,如今你不能隨意的使用靈力,能省一些便省一些,心思能省一些也省一些。”

慕清嬈看著煦原君的身影,沒有說話。事實上,煦原君的確是一個十分有能力之人,有時候許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提前說,煦原君就已經能夠事先準備充足,這樣一個人能夠統領魔族,掌控大局,為往後的族人謀求最大利益,的確是他分內之事,也是他能力所在。

慕清嬈只覺得心裏有些悶,任由煦原君將她帶離這裏,因為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慕清嬈幾乎都要忘記騰雲駕霧的感覺是如何,煦原君身為魔君,修為高不可測,帶著慕清嬈一路來到放著靈精之華的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今日兩人應當是約好了要查一查阿城。如今阿成練功的路數有些可疑,慕清嬈認為他是修煉了一些旁門左道,倘若能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阿魯,讓他明白,那麽情況也就相當於有了破綻。可是慕清嬈有些不懂,為什麽煦原君會帶她來到這裏。

煦原君對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她望向下方。慕清嬈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下方有一座山,因為天色有些暗,所以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而在山前有一潭碧水深潭,深潭幾乎圍繞了大半座山,此刻的天色已經有些暗沈,所以根本看不清楚。慕清嬈只能從那微微的波光之中,感受到這寒潭其實並不簡單。

慕清嬈擡頭望向煦原君,皺眉道:“你這是要幹什麽?莫非你是想讓我回去將這些都告訴阿魯?”煦原君坦白道:“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這裏是什麽模樣,他日要取得靈精之華,你也不至於太過盲目。”

慕清嬈氣笑了:“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來取靈精之華?煦原君,你也說了,你不是萬能,許多事情並非你能掌控,那現在你又是什麽意思?”

煦原君轉過頭望向慕清嬈說:“害你丟掉一條命的是我,你大可將這些仇恨都記在我身上。你身受重傷受,到阿魯一家人所救,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要報答感恩我不攔你,但我不甚令你受傷,心生愧疚,如今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你就這樣煙消雲散,你也沒有權利阻止我來救我想救得人。”

“你……”慕清嬈簡直不知該如何說他,一時情急之下,她覺得頭有些微微的脹痛,慕清嬈擡手揉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一舉動被煦原君看在眼裏,他的眼神中竟閃過了一絲可以稱之為擔憂的情緒,對慕清嬈說道:“你怎麽樣了?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覺得有哪裏有些不對?”

慕清嬈強忍著體內的不適和腦子裏面那些淩亂的畫面,冷冷道:“沒有什麽,我們還是快走吧,今夜要去阿城那裏一趟,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從這裏到當中,有九九八十一道機關,一旦有一道機關觸發之後,接下來的所有機關都會成為蓄勢待發的狀態,其中兇險難以預計,如果你真的對這裏毫無興趣的話,我們離開也沒什麽問題,但是你的救命恩人,總有一日會來到這裏,你真的不想看清楚嗎?”

慕清嬈沒有看煦原君,她只是看著下方那一口幽深的潭水面和神秘的山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煦原君也不著急,好像就是坐在這裏等著她想出答案為止似的,連一句催促都沒有,半晌之後,慕清嬈果真望想煦原君,說道:“好,我們就去看一看。”

煦原君勾唇一笑,仿佛是早已經料到她會有這個選擇一般。慕清嬈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只覺得心中已經有一種被他看穿的感覺。其實換作是她,她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如今唱些反調,不過是因為對他還心存芥蒂。有心要與他鬧一鬧罷了。

可是現在回過頭一想,這一鬧反倒鬧得有些矯情。

慕清嬈竟然有些亂。這種亂源自於她似乎不太明白應當如何和煦原君開始相處。兩人沒有再耽誤,後面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煦原君也不在調笑她,帶著她便闖入了那安放著靈精之華的秘密之地。這一片清潭和慕清嬈想的一樣,的確沒那麽簡單。

煦原君告訴她,這湖底有蛟龍沈睡,一旦有任何人想要過去,除非有特定的咒語令其重新陷入沈睡,否則驚醒過來的蛟龍會將其一口吞噬,而煦原君在說完這些之後,仿佛嫌不夠似的,又加上一句:“這不過是最簡單的那一重,裏面要更加危險。”

慕清嬈沒有懷疑過煦原君的話,他沒有必要用這些來嚇唬她,只是他越這樣說,她也就越發不確定,都已經這樣了,不知阿魯究竟能否輕易的躲過。

“你知道那咒語是什麽嗎?”慕清嬈轉過頭望向煦原君,煦原君看著她笑了笑:“我?我需要那東西做什麽?它若是出來,一刀砍了便是。”這話說的有些囂張,卻讓慕清嬈在這個時候竟然露出幾分笑意來……

不得不說,這話的確是有夠囂張,但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一絲一毫都不會顯得過分,相反,這種話似乎只能由他說出來,那渾然天成的狠勁兒,擔得起魔君這個位置!煦原君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不免跟著笑起來:“你以為我在逗你笑?”

慕清嬈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氛圍為似乎過於活躍,她趕緊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並沒有與你說笑,趕緊做正事吧。”說完,便一個人率先往前走。可剛剛才走了一步,胳膊便被人拉住。慕清嬈回過頭,就見煦原君沈著一張臉將她拉到身後,眼中不乏有挑釁之意,說道:“你對自己倒是挺有信心啊,你現在走出去,立馬被那東西一口吞了,你信不信?”

慕清嬈狠不得將他給推下去扔了東西一口吞了!她現在不過是元靈受損,以至於靈力無法隨意使用,他這落井下石的倒是十分的爽快!

如今局勢緊張,她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慕清嬈隨著他站到他身後,看他走在前面。煦原君擡手捏訣,口中默念了一句什麽咒語,一層白色的熒光漸漸降下,似乎將整個湖面都籠罩住了!那銀光包裹著湖面,好像是湖面本身都開始發光一般!

漸漸的,那光芒沈入了湖底,消失不見。在那之後,煦原君一副如入無人之境的姿態拉著她便往裏面走。慕清嬈驚呆了,看著那湖面深思許久,轉頭問道:“你方才做了什麽?”

煦原君不答,只是拉著她一味的往裏面走,慕清嬈見他不答,也不再追問,不過這個時候,她不由得將註意力集中了起來,觀察著這周圍的一切。煦原君說了,到了裏面,才是正經的危險。

進入了外面的一層潭水,越發靠近中間的山石,氣氛也就愈發的陰森。慕清嬈走在煦原君身後,只看到煦原君三下五除二地將一道又一道的機關化解。慕清嬈我看得很是清楚這些機關,看起來也並非十分覆雜,只是它的設置和角度問題十分的特殊,一個個都是盯準了人的命門設計出來,以至於十分的厲害。

但若是提前知曉他們所在的位置,便不那麽危險了,然而剛剛過了外面一重,稍微朝山中走進一些,煦原君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慕清嬈看著煦原君,以他的動作為基準,小心翼翼的問道。煦原君指著前面那一片朦朧的境地說:“前面這些是幻境。”慕清嬈順這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看到一片朦朧,並不能分清前方的方向,她皺起眉頭說道:“為什麽會有一個幻境?這幻境之中有什麽門道嗎?”

煦原君說:“幻境還能有什麽門道?不過是讓人迷失在這其中的。其實原本的幻境相當於一個無底洞,有一條真正的出路和無數條,當中的幻境只是為了讓人迷失,將人引導向假的路走去。只要心中足夠堅定不被幻境所迷,自然不會被假的指向所迷惑。不過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為了此次的比試,霜天秘境中的族人似乎將這幻境給修改了。至於是如何修改的?如今尚且還不知道。”

慕清嬈聽著煦原君的分析,皺眉道:“和幻天印的幻境比起來,哪一個要更加厲害?”煦原君挑著嘴角看了慕清嬈一眼,仿佛在看著一個很蠢的人似的,他笑道:“你這問的是什麽廢話,幻天印是世間至寶,它造出來的幻境誰都可以裝進去。隨著持有者修為的高低,靈力也會不同。你以為,這些幻境能算得上什麽?你有這樣一個寶物卻不懂得好好珍惜,我倒是十分好奇,若是你當真煙消雲散之後,又有誰會得到你手中的幻天印。”

慕清嬈不再理他,望向一旁說道:“如果你只是來代我看一看這當中的暗器是怎樣的,我十分感激你,可以說你以此為名,時不時的激活一把,讓我想要繼續的活下去,更是為之來搶奪靈精之華那你大可省一省。”

煦原君笑了笑說:“好,我不逼你,你自己看著辦,這一層是幻境,幻境之後是一片炎火煉獄。”慕清嬈聽到這裏,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口中喃喃的念道:“炎火煉獄……”

這個時候不用煦原君提醒,慕清嬈基本上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開頭一片是潭水……水,屬性便是水,而後是那些機關暗器,機關多以木質為主,所以屬性為木,經過幻境之後再來就是一片火海,升天秘境原本就是按照五行來成立五族,如今就算有一個地方要來放他們祖宗至寶,那也是按照五行之說來設立這個機關。

所以來放置靈精之華的地方果然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來設立機關嗎?煦原君看著陳思的母親柔心中大致明白他應該已經想到慕清嬈其實十分聰明,有時候甚至會舉一反三,可就是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有時候卻總是想不通一些很簡單的道理,煦原君將她的一切看在眼中,並不去點破。只是靜靜地等著她,慕清嬈想明白了,心中也就了然了,但是轉念一想族中之人也並非絕對沒有人會猜到這個道理……

“這個炎火煉獄又是什麽道理?如今我們一路走來每一樣機關總有它的一些十分有特點的地方,幻境之後的炎火煉獄該是如何呢?”

煦原君說:“炎火煉獄燒的是人的欲望,一旦心中有欲望之人,從火中走過去,必然會掉入其中引火上身,只有心中信念堅定純粹之人,才能順利地從這一趟火場上走過去。”聽到這裏,慕清嬈一楞,那這樣的話……

煦原君直接打斷她的想法:“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既然是這樣的話,阿城貪得無厭性情暴戾喜好美色,更是修煉旁門左道,如此之人必然是欲望甚重,心術不正,一定會引火上身是不是?”

慕清嬈點點頭,她的確是這樣想的,煦原君笑了笑繼續道:“可是你未免把人的情欲看得太簡單了,情欲,男女之情同樣是情欲,你覺得阿魯真的能夠順利從這個上面走過去嗎?”

煦原君字字珠璣,十分犀利,但不得不承認,他有說的略有些傷人之餘卻十分的有道理。慕清嬈瞬間就從他話中的意思明白了他要說什麽。他無非是想告訴自己,阿魯對她已經情根深種,男女之情的情欲同樣會成為他通過這裏的一個牽絆,可是,要讓阿魯短時間之內對她斷情真的就足夠了嗎?一旦方法不得當,會不會又生出什麽別的心魔,從前慕清嬈在蒼虞山之時,蒼繆就時常拿心魔這件事情來與她說話,之前拒絕她修行也是因為她心中有心魔,慕清嬈頓時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這麽好解決……

“在煉獄火海之後,是金人像。那金人像註入了靈力,一旦有外族入侵,金人便會蘇醒過來,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些,靈精之華之所以能支撐整個霜天命境的靈精生死,那是因為他原本元靈的持有人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上神,他死後,元靈化作靈精之華才,有了如今的霜天秘境,幾個金人就相當於這聖神的化身,比起前面這些暗器,金人要比他們更加難以克服,所以我才會說這裏的機關和結界,是一重比一重強……”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當煦原君說到這裏的時候,慕清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將話問出了口。雖然煦原君的確是神通廣大,可是這樣隱秘的地方他也未必能夠找的到。而今他不僅找到了,還將裏面一層一層都摸索清楚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曾經進去過,可是問題就在於他既然進去過,為什麽不將靈精之華搶奪?如果他一早就搶走了,哪裏還有這樣的事情呢?還是說他當真不是為了靈精之華而來?

“不要胡思亂想,我已經說了,得知你沒有你死之後,我十分欣慰,如今來找你不過是想為自己當初的事情做一些補償,告訴你靈精之華所在之地,和這裏的機關。就我而言,的確是希望你能夠將他們得到,而非就這樣煙消雲散,可若你執意想要讓阿魯得到這一切,我也沒有辦法,一旦阿魯受到什麽傷害?你同樣沒有辦法在霜天秘境之中繼續呆下去,可惜沒有阿魯,沒有雙天命境,離開這裏,你也沒有活路,一切只是看你要如何做罷了。”煦原君語氣有些淡,仔細聽一聽,似乎還能聽到當中無奈的語氣在裏頭。

慕清嬈在一片沈默之中,有些出神,就在這時候,她的腦子裏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疼痛伴隨著奇怪的畫面竄入了腦海之中,混亂成了一片!又是那些再熟悉不過的畫面,又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慕清嬈腦子一亂,腿就有些軟。

煦原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皺著眉問道:“是不是又有不舒服了。”他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裏設下結界,自然也有靈氣環繞,只怕是你與這裏有些相克,所以不能在這裏呆的太久,你始終不是靈精而是活生生的元靈,今夜已經有些晚了,這裏你也差不多了解了一大半,比試還有好一段日子才會開始,先回去吧……”說著,煦原君就要攙扶著慕清嬈回去,可是慕清嬈此刻仿佛已經被腦中的疼痛所控制,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在感知,她推開煦原君,連連後退了幾步,雙手扶著頭一臉痛苦的神色,腦海之中,她見到了太多太多……有九重天之上的華麗景色,有仙山之中的仙氣繚繞,有那麽模糊著的頎長身影,更有那金碧輝煌的深宮大殿……

為什麽會這樣?她到底是忘記了什麽?

“你是不是很害怕?”疼痛和迷蒙之中,有男人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慕清嬈竟然看到了自己一直做的那個噩夢,她從小到大都做著那個噩夢……噩夢之中是一片漫天野火,而她被丟棄在這片火海之中,周圍看不到房屋看不到人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這片火海而構成,她跌坐在地上,渾身蜷縮成一片,可是那漫天的焰火一直在朝著她靠近,仿佛一個包圍圈一般一點一點地逼近過來,讓她感到絕望,感到害怕。她想要逃跑,卻無路可逃,她想要叫喊,卻因為夢中根本喊不出聲音而害怕……

“別怕,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蕩著,慕清嬈渾身都在發抖,她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只能在那個夢境中重覆著已經重覆過無數次的痛苦和絕望,以及那來自心底深深的恐懼。直到她猛地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是漆黑一片,身邊還有規律的呼吸,慕清嬈機械的轉過頭,就見阿魯的母親躺在自己身邊,她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可是方才她還在外頭,是煦原君送她回來了嗎?

慕清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坐起,這個天氣夜裏起來已經有些涼了,她抱著手臂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一片夜色,早已經捕捉不到任何人影。

又是這個樣子,他總是這般叫人有些無奈,慕清嬈擡手揉了揉額角,那些恐怖的記憶已經消失了,那些噩夢也已經隨著醒來而遠去,慕清嬈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一大早阿魯便過來敲門了,因為這段時間是在準備比試,無論是阿魯還是阿魯的母親都起的十分的早,兩人為慕清嬈做了早飯,等慕清嬈起來的時候,早飯剛巧熱氣騰騰的出鍋,她看著阿魯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些難受。

可是,想到昨晚見到的那些,她又覺得,應當與阿魯好好的說一說。早飯之後,阿魯的母親去做針線活兒,慕清嬈在族長上來之前拉住阿魯問道:“這幾日看你練功練得很辛苦,可是現在也不是憑著一股蠻勁兒就能闖過那天羅地網,你有沒有想過族中的陣法究竟是什麽模樣?”

阿魯還是第一次聽到慕清嬈主動地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他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想過,不過族長說,一旦他那裏有什麽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慕清嬈若有所思問道:“阿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霜天秘境出現之後,有了靈精。靈精更是根據金木水火土五行來劃分,那這個陣法會不會和五行有關?”

阿魯忽然一楞莫名其妙的看著慕清嬈:“你怎麽也說了這些?”慕清嬈皺眉:“什麽叫也?”阿魯說:“其實這些先前,族長已經跟我說過,只是他只是粗略地提了一提,並沒有說別的,我聽他提到,這裏也沒有往深處想,不過你今日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也許那個真是按照五行來設置也說不準,不過,說到這裏……”他忽然璀璨一笑,拍了拍慕清嬈的肩膀,爽朗道:“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畢竟我也在霜天秘境中過了這麽多年,有些東西我還是知曉的,你當真不必擔心像娘一樣,我看娘親幾日就已經放松了不少,我會照顧好自己,你這樣擔心著反而容易將自己弄垮。”

慕清嬈不再說話,看著阿魯轉身去練功的背影,只能暗中想一想,要不要再繼續為他打探一些消息,而就在慕清嬈準備回房之時,族長又過來了,這一次他是帶來了確切的消息。

189 決定

189 決定

族長這一次來帶來了確切的消息,告訴了阿魯具體的比試是如何?而他也向阿魯確定了,的確是以五行之術來設立的陣法。由比武之後獲勝的人,才有資格挑戰陣法,最終經過陣法考驗拿到靈精之華的人便是霜天秘境的繼承者,族長年事已高,在族中的權力一點一點的被阿成一方的勢力給剝削,如今他能夠打聽到這樣的消息,已經是十分不易,阿魯認認真真的聽著族長說完這些,若有所思。慕清嬈想著昨晚見到的那些情景,不知該不該跟阿魯說清楚。

“阿魯,你可曾去過放著靈精之華的那個地方,你知不知道那裏面是個什麽模樣?”慕清嬈問道。

阿魯笑著搖頭說:“阿嬈,你這是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去過那裏?那裏須得有十分高的地位的人才能去。況且如今我們身份特殊又十分敏感,自然是去不了的,我知道你是很為我著急,也為我能否得到,靈精之華擔心,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

慕清嬈點點頭,不再多說,但是轉而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她說:“阿魯,你有沒有覺得阿城有些什麽奇怪的地方。”阿魯就起眉頭問道:“什麽意思?”慕清嬈也不與他拐彎抹角了,坦白道:“是這樣,從前我在人間也算是有所閱歷,而那一日我見到你與阿成交手,總覺得他的身手有些奇怪。而後我回來想了許久,總是想不通,我現在問你。在你看來阿成應當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阿成是什麽樣的人,還當真沒有多少人問過阿魯這個問題。一來阿魯怎樣看阿城。在許多人眼中都是猜的出來的,無非是認為阿魯一定十分痛恨阿城,畢竟兩人是競爭關系,但另一方面又有人覺得,畢竟阿成勢力支持更多,比起阿魯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他怎麽看阿成根本不重要,所以慕清嬈陡然這樣一問,阿魯還當真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認真地想了想,最後認真的看著慕清嬈,問道:“你為什麽忽然問我這個?”

慕清嬈不是一個沒事找話的人,阿魯想了想,又像是發現了什麽重大的秘密一般,瞪著眼睛看她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慕清嬈也不隱瞞,坦白道:“阿魯,你先回答我,我便告訴你。”

阿魯也不和她賣關子了,就自己對阿成的印象做了一個總結,在他看來,阿成當真是有些不學無術。不僅是這樣,他好吃懶做,性情暴戾,如果讓他得到靈精之華,他必然第一時間挪為己用,所以別說族長這個將五族榮辱看得比什麽都重的人不看好他,就連阿魯這個對諸位並沒有什麽野心的人也不看好阿成,聽到阿魯這樣說,慕清嬈笑了笑說道:“如果連你也這樣覺得的話想必就不算是我對阿成有什麽偏見了,阿魯,我老實告訴你,我總覺得阿城練功的路數有些奇怪,似乎不像是正派的路數,雖然我不敢確定他是否一定是用了什麽旁門左道,但是他這副模樣,我瞧著實在是有些奇怪,你在這方面一定要當心一些。”

“奇怪?”阿魯皺著眉頭,“哪裏奇怪了?”

慕清嬈問:“難道你不覺得你和他交手之時,他的路數十分陰柔嗎?他那樣陽剛暴躁的一個人,怎麽會是那樣陰狠的武功,所以我猜測他用了一些什麽旁門左道,須知,一旦一人修行旁門左道心中心魔便會加重,這樣的人極易走火入魔,除非他本身有極高的修為,不然非等閑人能夠把持得住。”

阿魯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驚訝的看著慕清嬈,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的?”想了想,大概又與她從前在人間學藝的那些事情有關,但這些事情慕清嬈又很少與他們說過,阿魯問出這一句便知自己似乎是有些唐突,趕緊又將話語收了回來,笑道:“阿嬈,你能為我留心這些,我覺得很好,你放心,我一定會記在心上,好好留心這些事情!”

慕清嬈作完一件事情心中也算是放松了幾分,看著阿魯繼續去認真練功,她也不好多加打擾,族長這一次過來只帶了一個準確的消息,而後評審該如何,支持哪一方,就又是未知之數了,如今看來阿成的實力的確是比阿魯要強,僅僅憑著他那些支持的勢力,就不是阿魯能夠比擬的,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將比武的事情給贏得了。

慕清嬈閑暇下來,偶爾也會去幫一幫大娘的忙,大娘看著慕清嬈,心中便十分開心。將為她和阿魯做的新衣裳拿了出來給他們看,慕清嬈看著那新衣裳竟然有些心生感慨,不得不說,她已經許久沒有穿過親人做給她的衣裳了,即便從前娘親還在之時,卻也因為身體太差而無法為她這個女兒穿針引線,做一些活計,現在阿魯母親的手十分巧,做出來的衣裳穿著格外的舒服,慕清嬈輕輕撫摸著那些面料,心中越發的難受——到底要不要搶奪靈精之華,要不要令雙天秘境覆滅,這實在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慕清嬈不止一次的認為自己並非一個優柔寡斷之人,但是一旦事情發生,事實擺在眼前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是有些難以抉擇,也許心中尚且還留著一些優柔寡斷的性子,倘若真能做一個果斷,狠戾的人也不失為一件輕松的事情,但至少對現在的她而言,事情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慕清嬈閑暇下來,時常一個人發呆,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阿魯和阿魯的母親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情,一時間都沒有顧得上慕輕饒,於是在慕清嬈發呆之時,熟客便又來了,現在慕清嬈幾乎已經可以不用轉身便能感知到煦原君的存在,煦原君也十分的不客氣來去自如,瀟灑自在,根本不需打什麽招呼。慕清嬈坐在那裏,看著外頭的風景,隱隱聽到身後有聲音便知道是他來了。

“這兩日感覺身體如何?”煦原君開篇便是這句話,慕清嬈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沒有動用過靈力,吃得好睡得好,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煦原君靜靜地看著她,點點頭說道:“這樣便好。”慕清嬈笑了笑,沒有回話。

煦原君坐在她身邊,忽然伸手遞給她一個酒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和煦原君在一起,要麽煮茶,要麽飲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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