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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與同桌搶男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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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師易都在等著許霖。

師易高中畢業後讀了專科,就在大二期末考的時候,師易的奶奶被查出來得了晚期肺癌,師易連夜冒著瓢潑的大雨買了一張火車票,站了幾個小時一路顛簸後才到家。

還未進門,眼眶通紅,師易哽咽著吸了一下鼻子,使勁想讓自己能夠笑一笑,最終也是扯著面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聽醫院裏的護士在電話裏說,奶奶不想花冤枉錢,說是做個手術要花很多錢,便嚷著要回家。

“系統,你給我說個笑話吧。”

【好,宿主您稍等。】

在系統思考的空檔,師易打開了房門,看到床上瘦弱的身軀,心裏沒來由的一揪,“奶奶。”

床上的人聽到了動靜,睜開了眼睛看到門口自己放在心裏的寶貝,聲音沙啞:“你這小兔崽子,怎麽這時候回來了,快回去念書!”

師易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像是怎麽也流不完一般。

奶奶離開的時候,那日繁星點點,月亮尤其的圓,皎潔的月光灑在老人安詳的面容上,不似其他生了惡病的人離開時痛苦萬分,她去的時候安詳靜謐。

“系統,你上次答應給我說的笑話還沒說呢。”師易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在系統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又緩緩說:“你還沒想好吧,等你想好了再說給我聽吧。”

奶奶和他說,她的衣櫥下面壓著一些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他可以用它上學。

師易取出衣櫥下皺皺巴巴的一疊錢,蜷縮在那一個人哭了許久,現在,在這個世界裏,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系統陪著師易心情壓抑了好幾天,它沒有什麽人類的情感,也不懂師易為什麽這麽傷心,明明知道這裏面的任務都是虛擬的,於是在安靜下來的這幾天它一直都在研究人類的情感因素。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多,師易專科畢業忙著實習找工作,好在這個世界的就業壓力不像他所處的現實世界一般競爭壓力大。師易專科畢業,因為專業選的是當時的熱門專業——計算機專業,師易沒兩天就找到了工作。

師易不知道許霖何時才會回來,有沒有把他忘記了,就在師易已經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裏,準備以葉禹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的時候,許霖出現了。

那天下著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逐漸變小,漸漸停了下來。師易在公司加班,想著能多賺幾個錢,以後能過個安穩日子,說不定還能娶個媳婦生個娃什麽的。

師易打了個哈欠,起身看到窗外的雪已經停了,又看了一下表,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收拾了一下,師易套上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匆匆的下了樓,外面的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一腳踩下去發出“哢擦”一下清脆的聲音。

路邊還有著賣烤地瓜的叫賣聲,師易略一躊躇還是買了個燙手山芋,裹在羽絨服裏取暖。到家的時候山芋還有些餘溫,師易想著趁熱趕緊吃了,剛掏出又大又香的山芋,就看到自家門口立了個大雪人。

師易當時的反應是,誰在我家門口堆了個雪人?哎,這雪人咋還會動?

許霖聞到了師易手裏烤地瓜的香味,知道師易回來了,轉身時正好對上師易好奇的目光。

許霖整個人都套在白羽絨服裏,戴著帽子,寬寬大大的羽絨服從背影看像極了雪人。許霖轉過身時,正好背著光,整張臉也都斂在陰影下,師易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感覺還是讓師易猜到了來人,雖然個頭明顯拔高了不少,但這種感覺卻不會錯,“許霖?”師易試探的問出聲,聲音中有著一絲顫抖。

許霖身形一頓,摘下了帽子,看著師易的眼中似有漣漪蕩漾,“好久不見。”

師易捏了捏手裏已經變涼的山芋,卻覺得今晚的燈光平添了幾分暖意,師易笑著說:“外面太冷了,進屋坐坐吧。”仿若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師易給許霖燒了一壺熱水,兩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最後還是師易先開口,“聽說你去加拿大留學了?”

“你怎麽知道的?”許霖驚訝,他的行程一直都被保密著。

“想知道就知道了。”當然是系統告訴他的,而且系統也告訴他許霖最近回國了,只是許霖怎麽會突然決定回國呢?“怎麽好好的回國了?”

許霖靜了下來,頭低了下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師易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許久才聽到許霖低沈說道:“我爸昨天過世了。”

許霖這般無助的感覺讓師易的心一揪,情不自禁的坐到了他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許霖擡起頭,眼眶紅紅的,強忍悲痛說:“今天我生日。”

師易心疼的摸了摸許霖的腦袋,像四年前許霖摸他一樣,興許這個動作真的能夠安撫人,許霖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師易打開冰箱,發現裏面沒有什麽吃的,轉頭問許霖:“我下面給你吃吧?”

許霖一楞,隨後笑著對師易點了點頭,“好。”

師易的廚藝委實不怎麽樣,但下個面他還是會的,清湯寡水的面裏澆了一點醬油,也不知道許霖喜不喜歡吃醋,師易滴了兩滴,又打了個荷包蛋,撒了點蔥花。總體上看,賣相還是不錯的。

師易端出下好的長壽面後,許霖接過筷子沒幾下就吃完了,看樣子應該餓了兩天了。“鍋裏還有一點,我給你盛過來。”

許霖點了點頭,師易又去給許霖鋪床,給許霖找了他的睡衣,“你就將就一晚吧。”

師易看著許霖洗漱好後這才放心地準備離開,胳膊卻被許霖用力一拽,師易順勢倒在了床上,許霖猝不及防地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用指腹摩擦著師易的臉,低下了頭,“我好想你。”說完,在師易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要做什麽?”師易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他有預感會發生什麽。

“你不是說下面給我吃的嗎?”許霖的呼吸漸漸粗重,一只手鉗制著師易,另一只手已經不老實地伸了下去。

“(⊙x⊙;)我不是剛給你下過面嗎?”師易緊繃著身子。

“沒吃飽。”許霖在師易脖間啃了一口。

【宿主,天氣預報說今晚局部有雨,小心菊部有雨哦~】系統在一旁看好戲。

“丫的,滾去看你的韓劇!”

話音剛落,腦中又想起了久違的提示音【滴滴滴——檢測到不良信息,系統自動屏蔽,再次啟動時需宿主人工操作。】

師易也不知道被許霖折騰了幾次,確實像個沒吃飽的餓狼把他渾身上下吃了個幹凈,師易一個晚上都是撅著屁股睡著的,早上起來還有些火辣辣的疼。

從這件事中,師易透徹的參悟了一個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餓死的餓狼永遠比小兔子兇猛,說不定還能連皮帶毛一起吃了。總而言之,他再也不去可憐許霖了。

早晨許霖早早的就離開了,師易半瞇著眼看了眼許霖頭頂上空的進度條,這才心滿意足地昏昏睡去,淺睡中只聽到許霖靠近他耳邊戲謔著笑說:“還真長大了不少。”

師易想反駁說:“沒有你大!”疼死他了。然而睡意難敵,師易明明是最輕松享受的那個,卻比誰都累。

師易醒後看到手機指示燈一直在閃爍,打開看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這是我現在的號碼,睡醒了存一下。許霖。”如果不是這條短信,師易真的懷疑許霖又會消失不見,玩失蹤的。

師易不知道許霖在忙什麽,雖然許霖給了他手機號,他一次也沒有打過,對方也沒有打進來過。許霖的父親這兩天剛去世,他應該有很多事要處理才對,等過幾天就沒事了。

沒兩天師易就在新聞上看到了有關許霖的報道,許霖年紀輕輕接手了其父的公司,在短短時間內調整好狀態,將股份從一個個股東手裏奪了過來,可見手段之狠。這篇新聞報道一邊是對許霖的誇讚,一邊又流露出了對許霖的忌憚。

又過了一周,師易接到了許霖的電話,是邀請他去吃飯。路上師易一直在和系統商議如何增加許霖對他的好感度,此時許霖頭頂上空的藍色進度條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一百,粉色進度條已經到了九十五,還差一點他就要完成任務了。

出租車開到了二環時開始堵車,正值下班的時間點,不過幸好師易他們的那條道不是特別堵,但還是比之前約好的時間晚了半個鐘頭。許霖並沒有不高興,見師易已經到了拍了拍手,意思讓服務員上菜。

這次許霖和上次見到時完全不一樣,一身西裝革履,整個人都精神了,多了幾分銳氣。

許霖點的幾道菜都是師易愛吃的,也不知道許霖從哪打聽過來的。許霖昨晚在師易那住了一晚,可基本上沒說什麽話,飯間許霖一直在問師易這四年過得如何,師易也向他說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包括孫琦琦是天歡集團董事長的親孫女這件事。

許霖淡淡地聽著,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聽到師易提到自己的事情的時候,眸中才有些閃爍,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的聽。

師易壓抑著內心的好奇,忍著沒有問許霖為什麽會不辭而別去了加拿大,還斷了和他的所有聯絡,再也沒有聯系過他。好在許霖在滿足好奇心這方面沒有讓他太失望,許霖靜靜地聽完師易的敘說,這才緩緩開口說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融資問題確實是財務部那邊出了點疏漏,解決起來也很容易,那時候給你發消息時我的確以為一切都處理好了。當時我年少無知,或許還帶著點輕狂,沒有看出這件事的本質,實際上它的背後還存在著很多隱患。那麽大的公司怎麽會出現這麽幼稚的問題,而且竟沒有人察覺出來,可見在這件事背後動手腳的人的實力。”

許霖輕輕抿了一口酒,辛辣入喉,“那天晚上我被我爸強迫著坐上飛機飛到了加拿大,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天天派人跟著我,把我手機也收了過去。那段時間真的很難熬,他越是無故強迫我呆在加拿大,我就越想回去。想了很多方法,最後還是周叔告訴了我實情,我爸他是怕我成為那些人威脅他的把柄,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既然有本事在公司捅出這個簍子,企圖整垮公司,他自然也有辦法利用我。”

“那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麽沒用,什麽也幫不了他,為了不再拖他的後腿,我在加拿大念了金融專業和管理專業,強迫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學習,只有這樣,我才能不去想回家。”許霖說完後,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這麽多年,他一直想向師易解釋,這次終於說出來了。

師易也暗自釋然,原來許霖並沒有要丟下他的意思。

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了處理他父親的身後事,接管公司的大小事務以備賊人有機可乘。兩個人的心結都解了,說話也就輕松了很多。

師易瞥了瞥許霖頭頂上空,“為什麽粉色進度條一直沒怎麽動?”

【誰說沒動的,我看昨晚戰績還行,都九十五了!宿主您再接再厲點,咱們就可以進入下一個世界了。】

“怎麽再接再厲?”師易問。

【再讓他上一次。】系統頗為輕松地說。

“我不要,這種出賣*的行為換來的成功算什麽成功!”

【那你就出賣靈魂,等著被登出,宣告任務失敗吧。】

但事實證明這種行為沒有什麽卵用,熟悉的鬧鈴聲在耳邊響起,師易習慣性地向床頭摸去,身子一動,一陣酸痛襲來,昨晚的畫面逐漸清晰。

師易平時不喝酒,幾杯葡萄酒下肚腦袋微醺,許霖不放心他一個人神志不清的回去,就把他帶回家了,趁機又把他吃幹抹凈了。師易掙紮著起身下床拿起扔在地上的褲子,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關了鬧鈴。

下樓時,許霖正在吃早飯,師易看到他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好感度並沒有什麽變化。許霖聽到了樓梯間的窸窣聲,擡眼望去,師易正癡癡地站在那,“你快去洗漱,吃完早飯我送你去上班。”

師易楞楞地哦了一聲,穿著拖鞋去了洗手間,洗漱臺上擺放著一套幹凈的洗漱用品,應該是許霖今天早上放上去的,師易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早上一杯牛奶,兩個雞蛋,一個火腿三明治。師易看著面前這杯乳白色液體,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喝牛奶了。小時候每天被他媽強迫著喝牛奶,一直喝到了上大學,準確的說,師易是上大學後才徹底斷了奶。

現在只要聞到奶味他就想到過去十幾年的噩夢,吃完了雞蛋和三明治,桌上只剩一杯牛奶了,許霖看出了師易的心思,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喝吧,喝了才能長高。”

師易瞪了一眼許霖,後者若無其事道:“瞪我也沒用,我也比你高。”

師易生無可戀地喝完了牛奶,許霖從車庫裏開出車帶師易去上班。路上許霖問師易要不要跳槽到他公司來,他們公司這兩天計算機程序員那邊有兩個人辭職了,正好人手不夠,又開出了高薪誘惑師易。

師易被許霖開出的薪水嚇到了小心肝,又悄咪咪地算了算加上獎金,全勤,加班費之類的,師易覺得他後半身無憂了。

許霖見師易沒有表態,以為他對他開出的條件無動於衷,“你要是來我這裏上班的話,我就不必每天早上跑兩邊了。”

怎麽,他這啥意思,是要我一直住他家?

“當然,如果你不想工作,我也可以養著你。”許霖握著方向盤,嘴角微微上揚。

顯然,最後一個條件更誘人。不行,他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這身硬骨他還是要守護好的。師易露出猶豫的神情,“我再考慮考慮。”

第二天師易打了許霖的手機,和他說工作的事情,許霖讓他先去公司,準備入職。師易打了出租去了許霖的公司,這不是師易第一次去,之前每天都在這兒蹲點守著,希望能看到熟人從裏面出來問問許霖的情況,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現在再度來到這裏,竟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師易向櫃臺接待小姐報上了姓名,“您就是葉先生啊,總經理剛剛打電話過來吩咐過了,讓我們先領你去做入職手續,這邊請。”

師易禮貌地點了點頭,跟了過去,入職手續很簡單,工作的內容也很簡單,明顯是拖了許霖開後門的福。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受過嚴格的培訓的,一個個謹言慎行,不像師易之前工作的地方,員工們總是喜歡聚在一起八卦。

辦完入職手續後,接待小姐又領著師易去許霖辦公室,“總經理打過招呼,說是等葉先生辦好了入職手續就帶先生去他辦公室先候著。”

師易淡淡地恩了一聲,走到了電梯前,等著升降電梯。“叮咚——”門一開,從裏面出來一個衣著邋遢,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在上戴著口罩的男人,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包。看到師易他們的時候一頓,身子偏了偏,背對著師易離開了。

“這是公司的員工?”師易指著那人的背影問,那人鬼鬼祟祟的模樣讓師易生疑,走得又極快,像是在逃離什麽。

“不是。”接待小姐搖了搖頭,“是今天上午過來修電梯的修理工,昨天電梯出了故障,把一個員工困在裏面好久,不過幸好沒出什麽大事,今天就打電話過來叫人修理了。”

師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著接待小姐到了許霖的辦公室,辦公室裏擺放整齊,“麻煩葉先生在這裏稍等,我就出去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打電話到吧臺就行。”

師易連忙感謝,接待小姐走後,師易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志,等了足足快有半個小時許霖還沒回來。師易打了個哈欠,陽光暖洋洋地曬在身上,睡意襲來。

師易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打電話給吧臺讓送杯咖啡過來提提神,走到許霖的辦公桌旁,拿起電話,按著桌上放著的號碼,等待中的師易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滴——滴——滴”聲。剛開始師易還以為是電話的正在撥通的聲音,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這聲音分明是從桌子下傳來的。

“餵……”電話那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師易不安地掛斷了,師易小心翼翼地尋著聲音找到了桌下一個顯示器,師易哆嗦地問:“這是……什麽?”

顯示器上紅色的數字不斷變化,後面還連著許多電線,電線的另一端是什麽師易大概已經猜到了。【是□□啊】

“那這上面的數字是什麽意思?”師易緩緩地把頭探進去,想要把這東西拿出來,紅色顯示屏發出的光印在師易的臉上,顯得更加恐懼。

【應該是還剩兩分鐘的意思。】

一人一系統面面相覷,驚呼“兩分鐘?!”

【宿主您趕緊離開!現在坐電梯下去還來得及!再不走就要被炸沒了!快快快!】

師易難能可貴地見到系統情緒那麽激動,欲逃離的師易又返回拿起炸彈,捧在手裏。他現在出去,這一個公司的人都會沒命。

【你幹哈呢?!】系統急得東北味都出來了。

“快,幫我看看這個炸彈殺傷力如何?”師易腿打著顫,額頭上冷汗涔涔。

【炸毀半棟樓絕對沒問題。】

“那如果在爆炸前扔出去呢?”師易問。

【如果時機夠準,炸彈在半空爆炸,波及力只會讓附近的建築物震動,它的沖擊力還不會致人死命。】

師易輕吐一口氣,幸好剛剛那個修理工的包就那麽大,師易根據系統精準的計算,在臨近爆炸的前兩秒扔了出去。炸彈在空中發出一聲巨響,沖擊波將玻璃窗震得粉碎,師易緩了緩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眼前一閃一閃的,欲哭無淚地問系統:“我這是死了嗎?我都看到星星了。”

【哦,那只是玻璃渣。】

許霖從車上下來就聽到頭頂上空的一聲巨響,隨後是一股強大的氣流把他推到了幾米遠,嘩啦啦的玻璃紛紛往下落。

許霖臉一暗,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公司裏的員工被嚇得紛紛往外散,許霖沒了意識一般使勁往裏面沖,電梯遲遲不下來,許霖三步並兩步爬著扶梯上了十二樓。直到看到師易蓬頭垢面地從裏面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把上前把師易狠狠地抱在了懷裏。

此時,許霖頭頂上空的粉色進度條終於滿格了,【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是否立刻前往下一個世界?】

師易感受到許霖抱著他的身體不斷顫抖,選擇【是】的手頓了頓,這個世界許霖只剩他了,如果連他也離開了,他就是孤身一人了。師易心一軟,還是移動了方向,向那個【否】按了下去。

後來,師易也不知道許霖用了什麽方法抓到了那天的修理工,並且將背後的幕後指使者也牽扯出來,一鍋燉了。那些人被判無期徒刑的被判無期徒刑,死刑的也被采取了安樂死的方式。

師易一直陪許霖到離開,師易在許霖額頭輕輕點了一下,許霖才緩緩地合上眼,手上卻依舊緊緊地握著師易的手。回顧這一生,他的下半生過得何其安穩,許霖離開後,系統問師易是否離開,師易看著這個虛擬的世界點了點頭。

【系統38號這就送宿主離開這個世界,倒計時啟動。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師易感到身體漸漸被抽離出來,意識也漸漸模糊,等再次恢覆意識時,周圍不像上次完成任務後呆的地方那麽靜謐,耳畔有人在說話,而且不止一個人。

“他怎麽樣了?”一個低沈地男聲問道。

“能量上損耗過大,現在處於昏睡狀態,已經睡了四天了,應該待會兒就能醒。”女聲應答。

“恩,系統38號那邊的懲罰申請提交了嗎?”

“提交了,指令也下來了。介於38號濫用權力,將宿主隨意扔置在時間夾縫中恢覆能量,上面本來是想把38號格式化掉,但考慮到比賽中38號與這個宿主嚴格綁定,如果被銷毀這個宿主也會消失,於是上面欲小懲大誡,給38號開了不少罰金。”女聲回答。

師易聽著他們的談話,掙紮著睜開了眼,女人看到師易醒了,趕緊上前問他可有不適。師易攥了攥手,發現渾身使不上勁,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面前女子的樣貌,碧發藍眼,標準的外國美女,女子笑了笑說,“看你的樣子應該沒什麽大礙,我叫凱伊,中美混血。”

又指著身後的人介紹說:“這位是這次活動的主辦人袁先生,我是他的助理。”

師易一一打了招呼後疑惑的問:“活動?什麽活動?”

“哎——你不知道這個活動嗎?”凱伊驚訝的問,“38號沒和你說清楚嗎,那你又是怎麽答應和38號綁定的?”

師易一頭霧水,“不知道啊,這個不是強制綁定嗎?”他就知道系統有事瞞著他,事情似乎還不是那麽簡單。

凱伊聽後和身後一身西服,神色嚴肅的男子微微頷首,那個袁先生蹙了蹙眉,凱伊面色也不太好,“看來38號違背了不少規定啊。”

他綁定的果然是個坑爹的渣系統啊……“你們說的活動又是什麽?”

凱伊嘆了口氣,解釋說:“這個活動是由袁先生主辦的,具體是面向全體快穿者開展的,總而言之,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務,在最後評比時你是勝出最多的人就會獲得豐厚的獎金酬勞還有特有的勳章。”

“可我不是快穿者啊,為什麽會選擇綁定我?”師易問。

凱伊搖了搖頭,“有的系統沒有綁定宿主,所以不能參加這次的活動,如果活動勝利系統就會獲得一次全面的升級。我想38號也是因為這個才強行綁定了你吧,按照規定,是否成為快穿者都是由宿主的意願決定,不存在任何強迫,因為剛成為快穿者的宿主只是個末等快穿者,接受的所有任務都是冒著生命去進行的。”

凱伊頓了頓,“參加這次活動的多是中級快穿者和少量的上等快穿者,所以你成為快穿者參加這次活動讓我和袁先生都很驚訝,這次的任務對末等快穿者來說難度系數很高,很容易就會任務失敗。”

師易咽了一口口水,一時難以消化掉那麽多消息,凱伊看了一下手表,“時間不多了,我帶你去補充點能量。”

師易以為凱伊口中的補充能量是指帶他去大吃一頓,樂呵呵地下了榻,在凱伊的攙扶下,走出了門外。沿途的走廊上都掛上了櫥窗,櫥窗裏貼了很多照片,凱伊說這些都是歷年來晉級為上等快穿者的人,有的還被他們的最上級頭腦親自頒過獎。

師易一邊聽著它的解說一邊看著櫥窗裏的照片,師易已經漸漸恢覆點力氣,不需要凱伊的攙扶,於是凱伊就走在前面領路。師易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看到櫥窗裏一張熟悉的面孔,照片裏的男子薄唇挺鼻,抿著嘴,嘴角兩邊不經意地微微上鉤。

這張臉和記憶中的沈黎的模樣重疊起來,但也只是恍惚一瞬,師易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沈黎怎麽會在這,成為快穿者的幾率小之有小,他也是踩到了狗屎運被38號系統忽悠,稀裏糊塗綁定了,況且這還是在上等快穿者的櫥窗中,更加不可能。

凱伊催促著師易快點,師易應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師易走後不久,一雙黑皮鞋停在了櫥窗前,望著師易剛剛看的那張照片。男子兩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面容清冷,模樣與櫥窗中的照片一般無二。也正是因著他清冷的性格,才不至於在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中迷失方向,做為上等快穿者都是經歷了好多世界的穿梭才熬成的,但也因此導致很多人在裏面弄混了現實與虛擬。

那張照片的下面寫著“沈黎”二字,只是按照師易的視線看過去,那兩個字剛好被櫥框給遮住了。

凱伊將師易帶到了一個小木屋裏,裏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停電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吧?”這兒看起來也不太幹凈啊。

“吃東西?”凱伊覺得師易的話有些好笑,“我帶你來是補充點能量的,你以後每結束一個世界都需要來這裏補充一次能量,能量不足的話很容易在完成任務的時候脫離原體。哦當然,你必須得完成得了任務。”

這時,一竄電流從一頭直接往師易這邊蔓延過來,速度奇快,還沒等師易躲開就直接從師易的胸口穿了過去,可奇怪的是他一點被電擊的感覺都沒有,相反還特別舒服。

師易困惑的樣子讓凱伊見怪不怪,每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見到這個都是這個表情。“你先坐下,我找好位置就給你註入能量。”

師易應聲點了點頭,摸著黑找到了身旁的椅子,坐下後才開口問,“這麽黑,怎麽不開下燈?”

“開著燈的話就看不到能量流了。”凱伊說。

師易漸漸感到身體裏的力量在恢覆,腦袋比剛剛更加清醒,十分鐘後,師易一副睡飽的樣子,神采奕奕。“能量輸入完畢,38號也回來了,讓它帶你投入到下一個世界吧。”

師易還沒來得及問點別的就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叮——成功篩選到第三個世界,系統38號這就送宿主去那兒。】

師易再次睜眼時眼前依舊漆黑一片,要不是他一動翻了個咕嚕,他還以為自己在那個能量庫裏。等等,他為什麽一動會翻個咕嚕?

師易企圖站起身,可兩只腿剛站起來就控制不住倒了下來,師易又順勢滾了起來,也不知道滾了多少圈才停下來,甩了甩暈頭轉向的頭,師易幹脆不動就躺在那。

方才那麽一滾居然沒感受到疼,師易摸了摸四周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密封狹小的空間裏,有了前車之鑒,師易這次幹脆都沒呼喚系統,想問問周圍有沒有人,他究竟在哪裏,可出聲卻是“磨嘰磨嘰——”

師易整個人都僵在那,懷疑自己聽錯了,又試了一下,“磨嘰磨嘰——”

臥槽,啥情況?

師易掙紮著想要起身,逃離這片黑暗,使勁敲打著身旁堅固的墻壁,想要呼救不斷地發出“磨嘰磨嘰——”的聲音,讓師易欲哭無淚。

【宿主您別再敲了,還沒到破殼而出的時候。】

師易聽到系統的聲音,頭一次覺得如此悅耳動聽,“系統啊,我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一直都在磨嘰磨嘰的叫啊,這裏究竟是哪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我怎麽會在蛋裏,不會是被人煮熟了吃吧?!”

【宿主,您現在可是萌寵,記得一定要萌萌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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