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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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堵門
於瑤笑著推推祁楓：“得，咱們甭在這感慨這些事了，先起來，我去瞧瞧二姐起來了沒。”
“別去了。”祁楓攬住於瑤：“二姐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你再多陪我躺會兒。”
於瑤橫他一眼：“能的你，哪裏有二姐起來我才過去的理兒，你也別躺著了，起來跟我好生忙活忙活，你那修盆景的手藝這些年都快拉下了，正好暖棚那邊弄了幾樣盆景，我瞧著不如你養的好，你弄過來修修，咱們屋裏擺上一盆，給爹娘一盆，再給二姐送去一盆。”
祁楓沒法子，只得起身穿了衣裳往暖棚那邊去了。
於瑤則去廚房瞧了瞧，交待廚娘整一桌好席面，又挑了幾樣祁銀竹愛吃的菜叫廚房裏備著。
等她都收拾好了去祁顧氏那裏的時候，祁銀竹正好帶著瑩姐兒過去，祁顧氏瞧著人祁備了，便叫下人們擺飯。
因著是祁銀竹這麽些年頭一次回家，席面上就備了好幾樣酒，有果子酒，還有上好的惠泉酒，於瑤也挺高興的，跟祁銀竹也喝了幾盅。
她酒量不好，雖說是喝的果子酒，可喝多了也有幾分醉意，祁楓見她喝的說話都有些大舌頭，吃過飯就硬拉著她回屋歇著去了。
倆人一走，祁銀竹便窩在祁顧氏這裏，娘倆個說了好些悄悄話。
待說完祁銀竹這幾年是怎麽過的之後，祁銀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一拍大腿大聲道：“壞了，這樣大的事怎麽忘了告訴弟妹？”
“什麽事？”祁顧氏一急：“你弟妹能有什麽事？”
祁銀竹湊近祁顧氏小聲的將於家老兩口怎麽凍死的說了一番，祁顧氏也跟著為難：“這個……怎麽跟你弟妹說呢？”
過了一會兒，祁顧氏方道：“你先跟你兄弟說一聲，叫他們兩口子說去。”
祁銀竹覺得是個好法子，便答應下來。
只是這天也沒找著機會跟祁楓說，等第二天祁銀竹想跟祁楓說這事的時候，祁楓和於瑤已經去了鄭家，兩口子從鄭家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祁銀竹也沒找著機會說。
又隔一天，祁銀竹終於堵著祁楓了，攔著祁楓把事說了，祁楓聽的直皺眉頭，又跟祁銀竹問明了於家老倆口葬在哪裏，什麽時候去的，問明白後才回房找於瑤。
眼瞅著要過年了，於瑤這廂才尋了幾塊好料子想給幾個孩子做新衣裳，剛剛把料子擺好，就見祁楓又回來了，於瑤趕緊起身問：：“怎麽了？”
祁楓板著臉過去，拉於瑤坐下：“跟你說個事。”
“說吧。”於瑤瞅著祁楓直樂：“是不是有什麽好事跟我說？”
祁楓搖頭，越發的鄭重：“你爹娘……沒了。”
“什麽？”於瑤一驚：“什麽意思？什麽沒了？”
“二姐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碰著你爹娘的屍首，是凍餓而死的，二姐當時也不好辦，便出錢叫人收斂了。”祁楓沈聲慢慢把事情說了出來：“今兒二姐碰著我跟我說了，我想著到底是你親生的爹娘，雖說他們不仁義，可人都死了，咱們也不能不管，我想著派人過去給他們修修墳立個碑，再好生祭祀一番。”
於瑤楞楞坐了好一會兒，這心裏很有幾分不是滋味，雖說她對於家人沒什麽感情，於家人這些年除了坑害她也沒幹過一件好事，可那兩位到底是原身的爹娘，就這麽沒了，這具身體還是很不好受的。
“瑤瑤。”祁楓看於瑤發楞，以為她在傷心，就把她拉進懷裏拍撫著哄勸：“好了，別難過了，事已至此，再難過也無用，倒不如想想怎麽給他們辦辦後事。”
於瑤窩在祁楓懷裏好一會兒才推開他：“爹娘凍餓而死？於瓊呢？於瑯呢？他們去哪兒了，他們怎麽就能任由兩位老人凍死？”
祁楓嘆了口氣：“二姐話裏的意思應該是，是你兄嫂還有弟弟都走了，嫌棄老人是累贅，扔下跑了，所以才……”
“真好啊。”於瑤聽的冷笑連連：“都跑了，沒一個要老人的，怎麽於家就出了這麽不孝的東西，枉費了爹娘一心為他們，寧可賣了女兒也給於瓊娶媳婦，坑害女兒討要錢財供於瑯讀書，如今倒好，養的這麽兩個孝子賢孫，扔下老人跑路，任由老人活活凍死。”
祁楓聽的這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都說養兒防老，可於家老兩口這養的是什麽兒子啊。
於瑤罵了一通心裏也痛快了，起身道：“我能替他們做的也就是修修墳祭祀一番了，當初他們賣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們斷了聯系，反正他們又重男輕女，在他們眼裏，女孩都是別家的是賠錢貨，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能換些財物給兒子用……”
說到這裏，於瑤掉了兩滴淚，這具身體那些自然的傷心反應也沒了。
祁楓拉了她的手：“你要是氣不過，我就叫人好生查訪一番，看看於瓊和於瑯都跑哪去了，再叫人好生教訓他們一通。”
“教訓什麽。”於瑤懶懶的說了一句：“就我爹娘那偏心眼的樣子，便真是因著兒子凍餓而死的，說不定還偏著兒子呢，想著叫兒子們好，最好給他們多生幾個孫子，我要是教訓了，指不定那兩個老糊塗的在地下還罵我呢，費那勁幹什麽。”
祁楓點頭：“那就算了，不管了，就你哥哥還有你兄弟那德性，早晚有報應。”
於瑤笑笑：“行了，不說這些了，你今兒不是還去衙門麽，趕緊走吧，等會兒我叫人去把三姐還有六妹叫來，叫德慶班還唱場堂會。”
“成。”祁楓也跟著笑：“一天不夠就多唱幾天，你們娘們好生樂呵樂呵。”
於瑤笑著親自拿了大氅給祁楓披上，又把他送出門去。
回頭果然叫了德慶班來唱堂會，除去請了祁銅鎖和祁寶瓶外，還請了幾位相熟的太太奶奶過來玩。
這些太太奶奶本就和於瑤不錯，家裏和祁家關系也好，來了自然都是笑語盈盈，在見過祁銀竹之後，也沒一個說酸話的，反倒都替祁銀竹報不平。
後頭祁銀竹倒也認識了幾個人，也有了能說得到一處的閨中密友，在歇過來之後，時常帶著孩子邀人一處玩耍。
轉眼間到了年根底下，於瑤又忙著帶人準備年禮送去各處，又準備過年的吃食玩樂的東西，忙活了好長時間，終是到了年下，除夕於瑤隨祁楓進宮參加完宮宴之後回來又備了家宴，一家幾人帶著孩子熱熱鬧鬧的吃過飯，又準備了煙花爆竹叫下人去放。
妞妞是個膽大包天的，也拿了香燭要放煙花，反倒是祁岳在旁邊一臉擔心。
妞妞自己放了個大煙花，見瑩姐兒站在一旁怯怯的瞅著，就過去拉她一處放，瑩姐兒不敢，妞妞就給她壯膽，說了好些話，最後使出激將法來才叫瑩姐兒跟著她一起撒歡。
於瑤和祁銀竹在一旁瞅著誰也沒說話，也沒阻止倆孩子。
這兩人的意思是瑩姐兒膽子太小，性子也有些懦弱，很該有妞妞這樣活潑大膽的帶著玩，將她的性子扭一扭。
經過除夕這一夜，大年初一妞妞又帶著瑩姐放爆竹，到十五元宵節的時候還拉著瑩姐兒一塊出去逛燈會兒，玩了這麽小半個月，瑩姐兒臉上的笑容多了，人也變的活潑了好些，祁銀竹見了也放了心，且非常感激妞妞。
於瑤原來打算留銀竹在祁家住上一年半載的，誰知道到了春天肖智要去別處任職，在換地方之前肖智還要回長安述職，他緊趕慢趕趕了半個來月到了長安，進宮見駕之後就到了祁家。
肖智打馬到了祁家門口，翻身下馬，叫隨從牽著馬等著，他親自過去拍門。
拍了好長時間門，大門總算是開了，一個門子懶洋洋的看著他：“找誰啊？”
“我姓肖，是你們家的二姑爺，我過來接你們姑太太和表姑娘回去。”肖智笑了笑，給門子賞了幾個銅錢：“你去跟你們老爺太太通報一聲。”
門子斜著眼打量肖智，鼻子裏哼了一聲：“什麽二姑爺，我們家二姑太太來的時候可說了沒二姑爺這個人，你別在這裏瞎攀親戚，還是趕緊走吧。”
“什麽？”肖智臉色微變：“你們二姑太太說的是氣話，我確實是你們家的二姑爺，麻煩你先去通報一聲。”
門子又打量肖智半晌，見他穿著官服，又是相貌堂堂的樣子，便道：“等著。”
說完話轉身便去了後頭，過了好一會兒門子才出來，出來舉手就轟肖智：“胡唚什麽，叫我挨了罵，我們家太太說了，別什麽有的沒的人就過來亂攀親戚，叫我把你打將出去。”
一行說，門子就一行推肖智：“你還是趕緊走吧，可別叫我們難做。”
肖智臉色變的極難看，可想想還在祁家的銀竹以及他的親姑娘瑩姐兒，這氣還得忍著，他又不能和門子打鬧，只能大聲分辯：“我真是你們家的二姑爺，麻煩你跟二姑太太說一聲，就說她相公來了。”
“什麽二姑爺。”門子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你走不走，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叫人了，等著我們家的護院過來你的腿就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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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瑤笑著推推祁楓：“得，咱們甭在這感慨這些事了，先起來，我去瞧瞧二姐起來了沒。”
“別去了。”祁楓攬住於瑤：“二姐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你再多陪我躺會兒。”
於瑤橫他一眼：“能的你，哪裏有二姐起來我才過去的理兒，你也別躺著了，起來跟我好生忙活忙活，你那修盆景的手藝這些年都快拉下了，正好暖棚那邊弄了幾樣盆景，我瞧著不如你養的好，你弄過來修修，咱們屋裏擺上一盆，給爹娘一盆，再給二姐送去一盆。”
祁楓沒法子，只得起身穿了衣裳往暖棚那邊去了。
於瑤則去廚房瞧了瞧，交待廚娘整一桌好席面，又挑了幾樣祁銀竹愛吃的菜叫廚房裏備著。
等她都收拾好了去祁顧氏那裏的時候，祁銀竹正好帶著瑩姐兒過去，祁顧氏瞧著人祁備了，便叫下人們擺飯。
因著是祁銀竹這麽些年頭一次回家，席面上就備了好幾樣酒，有果子酒，還有上好的惠泉酒，於瑤也挺高興的，跟祁銀竹也喝了幾盅。
她酒量不好，雖說是喝的果子酒，可喝多了也有幾分醉意，祁楓見她喝的說話都有些大舌頭，吃過飯就硬拉著她回屋歇著去了。
倆人一走，祁銀竹便窩在祁顧氏這裏，娘倆個說了好些悄悄話。
待說完祁銀竹這幾年是怎麽過的之後，祁銀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一拍大腿大聲道：“壞了，這樣大的事怎麽忘了告訴弟妹？”
“什麽事？”祁顧氏一急：“你弟妹能有什麽事？”
祁銀竹湊近祁顧氏小聲的將於家老兩口怎麽凍死的說了一番，祁顧氏也跟著為難：“這個……怎麽跟你弟妹說呢？”
過了一會兒，祁顧氏方道：“你先跟你兄弟說一聲，叫他們兩口子說去。”
祁銀竹覺得是個好法子，便答應下來。
只是這天也沒找著機會跟祁楓說，等第二天祁銀竹想跟祁楓說這事的時候，祁楓和於瑤已經去了鄭家，兩口子從鄭家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祁銀竹也沒找著機會說。
又隔一天，祁銀竹終於堵著祁楓了，攔著祁楓把事說了，祁楓聽的直皺眉頭，又跟祁銀竹問明了於家老倆口葬在哪裏，什麽時候去的，問明白後才回房找於瑤。
眼瞅著要過年了，於瑤這廂才尋了幾塊好料子想給幾個孩子做新衣裳，剛剛把料子擺好，就見祁楓又回來了，於瑤趕緊起身問：：“怎麽了？”
祁楓板著臉過去，拉於瑤坐下：“跟你說個事。”
“說吧。”於瑤瞅著祁楓直樂：“是不是有什麽好事跟我說？”
祁楓搖頭，越發的鄭重：“你爹娘……沒了。”
“什麽？”於瑤一驚：“什麽意思？什麽沒了？”
“二姐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碰著你爹娘的屍首，是凍餓而死的，二姐當時也不好辦，便出錢叫人收斂了。”祁楓沈聲慢慢把事情說了出來：“今兒二姐碰著我跟我說了，我想著到底是你親生的爹娘，雖說他們不仁義，可人都死了，咱們也不能不管，我想著派人過去給他們修修墳立個碑，再好生祭祀一番。”
於瑤楞楞坐了好一會兒，這心裏很有幾分不是滋味，雖說她對於家人沒什麽感情，於家人這些年除了坑害她也沒幹過一件好事，可那兩位到底是原身的爹娘，就這麽沒了，這具身體還是很不好受的。
“瑤瑤。”祁楓看於瑤發楞，以為她在傷心，就把她拉進懷裏拍撫著哄勸：“好了，別難過了，事已至此，再難過也無用，倒不如想想怎麽給他們辦辦後事。”
於瑤窩在祁楓懷裏好一會兒才推開他：“爹娘凍餓而死？於瓊呢？於瑯呢？他們去哪兒了，他們怎麽就能任由兩位老人凍死？”
祁楓嘆了口氣：“二姐話裏的意思應該是，是你兄嫂還有弟弟都走了，嫌棄老人是累贅，扔下跑了，所以才……”
“真好啊。”於瑤聽的冷笑連連：“都跑了，沒一個要老人的，怎麽於家就出了這麽不孝的東西，枉費了爹娘一心為他們，寧可賣了女兒也給於瓊娶媳婦，坑害女兒討要錢財供於瑯讀書，如今倒好，養的這麽兩個孝子賢孫，扔下老人跑路，任由老人活活凍死。”
祁楓聽的這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都說養兒防老，可於家老兩口這養的是什麽兒子啊。
於瑤罵了一通心裏也痛快了，起身道：“我能替他們做的也就是修修墳祭祀一番了，當初他們賣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們斷了聯系，反正他們又重男輕女，在他們眼裏，女孩都是別家的是賠錢貨，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能換些財物給兒子用……”
說到這裏，於瑤掉了兩滴淚，這具身體那些自然的傷心反應也沒了。
祁楓拉了她的手：“你要是氣不過，我就叫人好生查訪一番，看看於瓊和於瑯都跑哪去了，再叫人好生教訓他們一通。”
“教訓什麽。”於瑤懶懶的說了一句：“就我爹娘那偏心眼的樣子，便真是因著兒子凍餓而死的，說不定還偏著兒子呢，想著叫兒子們好，最好給他們多生幾個孫子，我要是教訓了，指不定那兩個老糊塗的在地下還罵我呢，費那勁幹什麽。”
祁楓點頭：“那就算了，不管了，就你哥哥還有你兄弟那德性，早晚有報應。”
於瑤笑笑：“行了，不說這些了，你今兒不是還去衙門麽，趕緊走吧，等會兒我叫人去把三姐還有六妹叫來，叫德慶班還唱場堂會。”
“成。”祁楓也跟著笑：“一天不夠就多唱幾天，你們娘們好生樂呵樂呵。”
於瑤笑著親自拿了大氅給祁楓披上，又把他送出門去。
回頭果然叫了德慶班來唱堂會，除去請了祁銅鎖和祁寶瓶外，還請了幾位相熟的太太奶奶過來玩。
這些太太奶奶本就和於瑤不錯，家裏和祁家關系也好，來了自然都是笑語盈盈，在見過祁銀竹之後，也沒一個說酸話的，反倒都替祁銀竹報不平。
後頭祁銀竹倒也認識了幾個人，也有了能說得到一處的閨中密友，在歇過來之後，時常帶著孩子邀人一處玩耍。
轉眼間到了年根底下，於瑤又忙著帶人準備年禮送去各處，又準備過年的吃食玩樂的東西，忙活了好長時間，終是到了年下，除夕於瑤隨祁楓進宮參加完宮宴之後回來又備了家宴，一家幾人帶著孩子熱熱鬧鬧的吃過飯，又準備了煙花爆竹叫下人去放。
妞妞是個膽大包天的，也拿了香燭要放煙花，反倒是祁岳在旁邊一臉擔心。
妞妞自己放了個大煙花，見瑩姐兒站在一旁怯怯的瞅著，就過去拉她一處放，瑩姐兒不敢，妞妞就給她壯膽，說了好些話，最後使出激將法來才叫瑩姐兒跟著她一起撒歡。
於瑤和祁銀竹在一旁瞅著誰也沒說話，也沒阻止倆孩子。
這兩人的意思是瑩姐兒膽子太小，性子也有些懦弱，很該有妞妞這樣活潑大膽的帶著玩，將她的性子扭一扭。
經過除夕這一夜，大年初一妞妞又帶著瑩姐放爆竹，到十五元宵節的時候還拉著瑩姐兒一塊出去逛燈會兒，玩了這麽小半個月，瑩姐兒臉上的笑容多了，人也變的活潑了好些，祁銀竹見了也放了心，且非常感激妞妞。
於瑤原來打算留銀竹在祁家住上一年半載的，誰知道到了春天肖智要去別處任職，在換地方之前肖智還要回長安述職，他緊趕慢趕趕了半個來月到了長安，進宮見駕之後就到了祁家。
肖智打馬到了祁家門口，翻身下馬，叫隨從牽著馬等著，他親自過去拍門。
拍了好長時間門，大門總算是開了，一個門子懶洋洋的看著他：“找誰啊？”
“我姓肖，是你們家的二姑爺，我過來接你們姑太太和表姑娘回去。”肖智笑了笑，給門子賞了幾個銅錢：“你去跟你們老爺太太通報一聲。”
門子斜著眼打量肖智，鼻子裏哼了一聲：“什麽二姑爺，我們家二姑太太來的時候可說了沒二姑爺這個人，你別在這裏瞎攀親戚，還是趕緊走吧。”
“什麽？”肖智臉色微變：“你們二姑太太說的是氣話，我確實是你們家的二姑爺，麻煩你先去通報一聲。”
門子又打量肖智半晌，見他穿著官服，又是相貌堂堂的樣子，便道：“等著。”
說完話轉身便去了後頭，過了好一會兒門子才出來，出來舉手就轟肖智：“胡唚什麽，叫我挨了罵，我們家太太說了，別什麽有的沒的人就過來亂攀親戚，叫我把你打將出去。”
一行說，門子就一行推肖智：“你還是趕緊走吧，可別叫我們難做。”
肖智臉色變的極難看，可想想還在祁家的銀竹以及他的親姑娘瑩姐兒，這氣還得忍著，他又不能和門子打鬧，只能大聲分辯：“我真是你們家的二姑爺，麻煩你跟二姑太太說一聲，就說她相公來了。”
“什麽二姑爺。”門子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你走不走，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叫人了，等著我們家的護院過來你的腿就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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