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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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醒來
“老太爺這……”
季六指在祁顧氏和祁楓緊迫盯人之下仔細的給祁老牛號了脈，隨後，一臉古怪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
“咳咳。”祁老牛使勁的咳了幾聲，咳的幾乎都躺不倒：“季大夫，有什麽話你就照實說，是不是我的病太沈重，沒治了？”
一邊說，祁老牛又咳了幾聲，並且，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的捏了一下季六指的胳膊。
季六指機靈一下子瞬間明白過來，立時起身對祁楓道：“最近天寒地凍的，天氣一日一變，老太爺也是夜裏著了風受了涼，再加上吃的油膩了些積了食，須好生靜養幾日，我開個藥方子先吃著，這幾日飲食清淡些，多註意應該就沒事了。”
“怪道我老覺得肚子不舒服，嗓子也難受，原來是積了食啊。”祁老牛看了季六指一眼心下十分滿意，還得裝作感嘆的樣子：“到底是老了，啥都吃不了，換成我年輕那會兒子就是每日幾斤肉吃下去也沒事。”
“可不成，可不成。”季六指嚇的趕緊擺手：“這幾日可不能再吃肉了，得吃些素的，多喝小米粥，多吃青菜。”
“我記下了。”祁顧氏十分認真的把季六指這些話記在心上，一邊還埋怨幾句：“這都是什麽事，怎麽一個接一個的病著，真是……”
季六指一笑：“天氣的緣故，這些時日城裏病的人也不少，我每天都要去不少人家看診。”
“有勞您開個方子。”祁楓引著季六指到一旁開方子，回頭對祁老牛道：“爹，季大夫的話你可聽著了？這幾天可不許吵著要吃肉了，我也會叮囑廚娘做些清淡的吃食，咱們都吃的清淡些，省的誰再病了。”
祁老牛有幾分不樂意，可真拗不過祁楓，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一會和季六指開了藥方子，祁楓叫下人按方抓藥，他送季六指出去，回頭又陪祁老牛說了幾句話，祁老牛在床上捂著被子直擺手：“我也沒啥事，你回去看著你媳婦吧，這兒有你娘就成了。”
祁顧氏也趕緊道：“是啊，老四啊，你回去照顧你媳婦去吧。”
祁楓那是真掛心於瑤，聽了這話便點了點頭：“那我去看著三姐兒，爹要有什麽事只管叫我。”
“我能有什麽事。”祁老牛把臉一板：“肉都不叫吃了還能怎麽著，得，你趕緊走吧，省的留在這裏氣我。”
祁楓笑了笑，給祁老牛和祁顧氏行了禮，轉身就出了門。
祁楓走後，祁寶瓶兩口子上門探望，在祁老牛屋裏說了好一會兒話，後頭韓昕也過來探病，又有幾個相熟不錯的人家都送了禮物來。
每回有人來，祁老牛都跟人家說難得的有個好兒媳婦，真是比閨女都孝順，為著他生這一場病，生生的把兒媳婦都累病了，他倒是弄的心裏過意不去。
不出一天的功夫，肅州城好些官面上的人家都知道於瑤孝順，為著管家還有照顧生病的公公給累病了，說起於瑤來，誰家不說一個好字。
便是祁寶盒原先見韓昕弄了奇石來還琢磨是怎麽回事，後頭聽說祁老牛病了，也嚇了一大跳，那樣聰明的人竟然也慌亂起來，只顧惦記老父的身體，竟是沒時間再琢磨於瑤生病和奇石之間有什麽關系。
卻說又隔了兩天，每日祁楓都會幫於瑤翻身，給她擦拭身體，幫她梳頭洗臉。
為著叫於瑤身體好些，祁家倒也真舍得下本錢，好些極品的靈芝燕窩，百年的老山參不要錢似的熬了湯往於瑤嘴裏灌，因此上，雖說於瑤躺了幾日，也好幾天沒吃飯，可臉色卻一日好過一日，再不覆原先那樣蒼白了。
這日一大早，祁楓起來就先幫於瑤梳了頭發，又拿著熬好的人參雞湯一勺一勺的餵給於瑤吃。
一邊餵，祁楓一邊笑著和於瑤說話：“爹這幾日也病了，季大夫說著涼積了食，我看著，爹怕也是擔心你，娘也忙著照顧爹，咱們家兒子閨女都扔給奶娘了，我不放心，每天都抽時間瞧瞧，我看著，奶娘照顧的也精細，只是還沒有你和娘照顧的好，孩子也想你，瑤瑤，我知道我不好，我叫你累著了，我沒心疼你叫你生氣，你氣我，所以不理我我也沒怨言，可咱家孩子是真想你……”
說到這裏，祁楓笑不出來了，他餵完於瑤最後一口雞湯，把碗放到一旁，伸手揉著額角眼圈帶著幾分紅意：“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於瑤還是那樣無知無覺，祁楓再也受不住了，伸手把於瑤抱在懷裏，抱的緊緊的，似乎怕稍一松手就會失去於瑤一樣。
門被悄悄推開，芍藥從外頭探過頭來，看到祁楓抱著於瑤掉眼淚，心裏也是酸酸的不好受，她擦了擦眼淚，悄悄的把門關好，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在外頭守著。
祁楓雙手顫抖，渾身似乎都在發抖，他真的在害怕。
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於瑤再沒醒過來，也沒睜過一次眼，沒說過一句話，祁楓怕於瑤萬一真的醒不過來。
他簡直不敢想象失去於瑤會怎麽樣。
滾燙的淚水流進於瑤的衣領中，祁楓抱的越發的緊了。
“你快把我勒死了。”
突然，清甜的聲音響起，祁楓渾身發僵，嘴唇顫抖了幾下，好半天才道：“我，我沒做夢吧？”
“咯咯……”笑聲響起，隨後，祁楓只覺得胳膊上一疼，他低頭就見於瑤笑語盈盈瞅著他：“疼嗎？”
祁楓使勁點點頭：“真疼。”
“那就不是做夢。”於瑤笑了笑，使勁推開祁楓：“你可真不會伺侯人，這幾天老拿棉被捂著我，把屋裏的暖爐燒的那麽旺，熱的我都受不了了，我就想著啊，祁狀元天生的老爺命，叫他伺侯人，指不定把人伺侯成什麽樣呢，我啊，還是別躺著想享清福了，趕緊起來吧，不然，這屋裏都成蒸鍋了，我要再不睜眼，非得給蒸熟了不可。”
撲哧一聲，祁楓忍不住笑了，心情一時大好：“我是不會伺侯人，你也別想躺著叫我伺侯，你要再敢這麽睡懶覺的話，我還非得把你放到蒸籠裏。”
“再不敢了。”於瑤輕笑起來，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只是她到底躺的久了，身子弱的很，再加上血脈不流通，腳底下就沒根，才挨了地就險些跌倒。
祁楓趕緊扶住她埋怨兩句：“才醒過來就想下地，也不看看你身子受不受得住，你說萬一跌倒了可得怎麽辦？”
於瑤笑著擡頭，癡癡看著祁楓的這張臉，過了許久，她伸手摸了摸，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熱感，笑的十分甜蜜：“真好，一睜眼就看到你了，我原來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說起這事來，祁楓心裏就憋了氣，他抱起於瑤把她放到床上，伸出大巴掌一掌拍在於瑤屁股上：“還敢說，你也真敢做，本來身子就不好，還非得逞能，你說你……就是沒有那奇石還能怎麽著，最多多拿些錢就是了，又何至於你這麽不要命了。”
“是，是，大老爺說的是，小女子再不敢了。”
於瑤從善如流的點頭又摸摸肚子：“好多天沒吃什麽東西了，還真餓壞了，祁大老爺，可有沒有吃的，賞小女子一口飯吧。”
祁楓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後頭看到於瑤瘦瘦的小臉上帶著可憐巴巴的神情，又是一陣心疼。
他起身朝外頭喊了一句：“芍藥，你家太太醒了，趕緊叫廚房準備一桌上等的席面，快去。”
芍藥一聽大喜，樂的答應一聲：“奴婢這就去，可得叫他們好生準備席面，必然是頂頂好的。”
芍藥走後不大會兒功夫牡丹就進來了，看著坐在床上帶著笑的於瑤瞬間掉下眼淚來：“太太，您，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奴婢伺侯您梳頭。”
於瑤笑著擺手：“還是別了，我也不出去，梳不梳頭都成，你也別忙活了，好生坐下歇一會兒。”
牡丹答應一聲，卻沒有歇著，而是出去通知祁顧氏。
不過一會兒功夫，祁顧氏並來祁家探望祁老牛的祁寶瓶都來了。
看到於瑤醒了，祁顧氏樂的什麽都忘了，只顧著念佛，倒是祁寶瓶先摸摸於瑤的額頭，又拉拉她的手：“可算是醒了，真是把我們都嚇壞了，你要再不醒啊，咱們這一家子都不知道日子該怎麽過了。”
於瑤拉祁寶瓶坐下，又在床上朝祁顧氏見禮：“娘，都是媳婦不好，帶累您老擔心了。”
“說的這叫什麽話。”祁顧氏樂呵呵的白了於瑤一眼：“你也不樂意生病啊，這不是沒辦法麽，好孩子，快別說這些話了，你才醒過來身子弱的很，趕緊躺著，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就跟娘說，娘叫人給你準備著。”
“謝謝娘。”於瑤甜甜一笑，又看了看祁寶瓶：“勞六妹擔心了，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有些疲累罷了，反倒叫你們操心費力的，多不好意思。”
“你啊。”祁寶瓶長出一口氣，差點都伸手去點於瑤的腦門了：“真真是嚇死人了，往後可不能這麽一驚一乍了。”
於瑤趕緊答應一聲，又環顧四周：“妞妞呢？孩子去哪兒了？”
祁楓才說要叫奶娘把孩子抱過來，就聽得外頭一陣響動，卻是芍藥帶人拿著食盒進來。
祁楓把一個大炕桌放到床上，芍藥帶人擺放飯菜，七大碟八大碗的，整整擺了一大桌子，不說最常見的雞鴨魚肉，便是大冬天裏頂不好尋的青菜，比如菠菜、小白菜、韭菜等等都有。
“娘和六妹還沒吃飯吧，不如在這裏將就著吃點。”於瑤沒動飯菜，反倒是先去請祁顧氏和祁寶瓶。
這兩個人都是吃過早飯的，均擺手說不用，叫於瑤趕緊吃飯。
於瑤笑了笑也沒再推讓，端起眼前的粥來喝了一口，又吃了幾口青菜並幾塊煮的爛軟的野鴨子肉。
到底她才醒過來，再加上好幾天沒有正常飲食了，腸胃弱的緊，祁楓也不敢叫她多吃，看她吃了半碗粥一個小包子後就叫人把菜收起來，再不許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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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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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祁老牛又咳了幾聲，並且，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的捏了一下季六指的胳膊。
季六指機靈一下子瞬間明白過來，立時起身對祁楓道：“最近天寒地凍的，天氣一日一變，老太爺也是夜裏著了風受了涼，再加上吃的油膩了些積了食，須好生靜養幾日，我開個藥方子先吃著，這幾日飲食清淡些，多註意應該就沒事了。”
“怪道我老覺得肚子不舒服，嗓子也難受，原來是積了食啊。”祁老牛看了季六指一眼心下十分滿意，還得裝作感嘆的樣子：“到底是老了，啥都吃不了，換成我年輕那會兒子就是每日幾斤肉吃下去也沒事。”
“可不成，可不成。”季六指嚇的趕緊擺手：“這幾日可不能再吃肉了，得吃些素的，多喝小米粥，多吃青菜。”
“我記下了。”祁顧氏十分認真的把季六指這些話記在心上，一邊還埋怨幾句：“這都是什麽事，怎麽一個接一個的病著，真是……”
季六指一笑：“天氣的緣故，這些時日城裏病的人也不少，我每天都要去不少人家看診。”
“有勞您開個方子。”祁楓引著季六指到一旁開方子，回頭對祁老牛道：“爹，季大夫的話你可聽著了？這幾天可不許吵著要吃肉了，我也會叮囑廚娘做些清淡的吃食，咱們都吃的清淡些，省的誰再病了。”
祁老牛有幾分不樂意，可真拗不過祁楓，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一會和季六指開了藥方子，祁楓叫下人按方抓藥，他送季六指出去，回頭又陪祁老牛說了幾句話，祁老牛在床上捂著被子直擺手：“我也沒啥事，你回去看著你媳婦吧，這兒有你娘就成了。”
祁顧氏也趕緊道：“是啊，老四啊，你回去照顧你媳婦去吧。”
祁楓那是真掛心於瑤，聽了這話便點了點頭：“那我去看著三姐兒，爹要有什麽事只管叫我。”
“我能有什麽事。”祁老牛把臉一板：“肉都不叫吃了還能怎麽著，得，你趕緊走吧，省的留在這裏氣我。”
祁楓笑了笑，給祁老牛和祁顧氏行了禮，轉身就出了門。
祁楓走後，祁寶瓶兩口子上門探望，在祁老牛屋裏說了好一會兒話，後頭韓昕也過來探病，又有幾個相熟不錯的人家都送了禮物來。
每回有人來，祁老牛都跟人家說難得的有個好兒媳婦，真是比閨女都孝順，為著他生這一場病，生生的把兒媳婦都累病了，他倒是弄的心裏過意不去。
不出一天的功夫，肅州城好些官面上的人家都知道於瑤孝順，為著管家還有照顧生病的公公給累病了，說起於瑤來，誰家不說一個好字。
便是祁寶盒原先見韓昕弄了奇石來還琢磨是怎麽回事，後頭聽說祁老牛病了，也嚇了一大跳，那樣聰明的人竟然也慌亂起來，只顧惦記老父的身體，竟是沒時間再琢磨於瑤生病和奇石之間有什麽關系。
卻說又隔了兩天，每日祁楓都會幫於瑤翻身，給她擦拭身體，幫她梳頭洗臉。
為著叫於瑤身體好些，祁家倒也真舍得下本錢，好些極品的靈芝燕窩，百年的老山參不要錢似的熬了湯往於瑤嘴裏灌，因此上，雖說於瑤躺了幾日，也好幾天沒吃飯，可臉色卻一日好過一日，再不覆原先那樣蒼白了。
這日一大早，祁楓起來就先幫於瑤梳了頭發，又拿著熬好的人參雞湯一勺一勺的餵給於瑤吃。
一邊餵，祁楓一邊笑著和於瑤說話：“爹這幾日也病了，季大夫說著涼積了食，我看著，爹怕也是擔心你，娘也忙著照顧爹，咱們家兒子閨女都扔給奶娘了，我不放心，每天都抽時間瞧瞧，我看著，奶娘照顧的也精細，只是還沒有你和娘照顧的好，孩子也想你，瑤瑤，我知道我不好，我叫你累著了，我沒心疼你叫你生氣，你氣我，所以不理我我也沒怨言，可咱家孩子是真想你……”
說到這裏，祁楓笑不出來了，他餵完於瑤最後一口雞湯，把碗放到一旁，伸手揉著額角眼圈帶著幾分紅意：“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於瑤還是那樣無知無覺，祁楓再也受不住了，伸手把於瑤抱在懷裏，抱的緊緊的，似乎怕稍一松手就會失去於瑤一樣。
門被悄悄推開，芍藥從外頭探過頭來，看到祁楓抱著於瑤掉眼淚，心裏也是酸酸的不好受，她擦了擦眼淚，悄悄的把門關好，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在外頭守著。
祁楓雙手顫抖，渾身似乎都在發抖，他真的在害怕。
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於瑤再沒醒過來，也沒睜過一次眼，沒說過一句話，祁楓怕於瑤萬一真的醒不過來。
他簡直不敢想象失去於瑤會怎麽樣。
滾燙的淚水流進於瑤的衣領中，祁楓抱的越發的緊了。
“你快把我勒死了。”
突然，清甜的聲音響起，祁楓渾身發僵，嘴唇顫抖了幾下，好半天才道：“我，我沒做夢吧？”
“咯咯……”笑聲響起，隨後，祁楓只覺得胳膊上一疼，他低頭就見於瑤笑語盈盈瞅著他：“疼嗎？”
祁楓使勁點點頭：“真疼。”
“那就不是做夢。”於瑤笑了笑，使勁推開祁楓：“你可真不會伺侯人，這幾天老拿棉被捂著我，把屋裏的暖爐燒的那麽旺，熱的我都受不了了，我就想著啊，祁狀元天生的老爺命，叫他伺侯人，指不定把人伺侯成什麽樣呢，我啊，還是別躺著想享清福了，趕緊起來吧，不然，這屋裏都成蒸鍋了，我要再不睜眼，非得給蒸熟了不可。”
撲哧一聲，祁楓忍不住笑了，心情一時大好：“我是不會伺侯人，你也別想躺著叫我伺侯，你要再敢這麽睡懶覺的話，我還非得把你放到蒸籠裏。”
“再不敢了。”於瑤輕笑起來，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只是她到底躺的久了，身子弱的很，再加上血脈不流通，腳底下就沒根，才挨了地就險些跌倒。
祁楓趕緊扶住她埋怨兩句：“才醒過來就想下地，也不看看你身子受不受得住，你說萬一跌倒了可得怎麽辦？”
於瑤笑著擡頭，癡癡看著祁楓的這張臉，過了許久，她伸手摸了摸，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熱感，笑的十分甜蜜：“真好，一睜眼就看到你了，我原來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說起這事來，祁楓心裏就憋了氣，他抱起於瑤把她放到床上，伸出大巴掌一掌拍在於瑤屁股上：“還敢說，你也真敢做，本來身子就不好，還非得逞能，你說你……就是沒有那奇石還能怎麽著，最多多拿些錢就是了，又何至於你這麽不要命了。”
“是，是，大老爺說的是，小女子再不敢了。”
於瑤從善如流的點頭又摸摸肚子：“好多天沒吃什麽東西了，還真餓壞了，祁大老爺，可有沒有吃的，賞小女子一口飯吧。”
祁楓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後頭看到於瑤瘦瘦的小臉上帶著可憐巴巴的神情，又是一陣心疼。
他起身朝外頭喊了一句：“芍藥，你家太太醒了，趕緊叫廚房準備一桌上等的席面，快去。”
芍藥一聽大喜，樂的答應一聲：“奴婢這就去，可得叫他們好生準備席面，必然是頂頂好的。”
芍藥走後不大會兒功夫牡丹就進來了，看著坐在床上帶著笑的於瑤瞬間掉下眼淚來：“太太，您，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奴婢伺侯您梳頭。”
於瑤笑著擺手：“還是別了，我也不出去，梳不梳頭都成，你也別忙活了，好生坐下歇一會兒。”
牡丹答應一聲，卻沒有歇著，而是出去通知祁顧氏。
不過一會兒功夫，祁顧氏並來祁家探望祁老牛的祁寶瓶都來了。
看到於瑤醒了，祁顧氏樂的什麽都忘了，只顧著念佛，倒是祁寶瓶先摸摸於瑤的額頭，又拉拉她的手：“可算是醒了，真是把我們都嚇壞了，你要再不醒啊，咱們這一家子都不知道日子該怎麽過了。”
於瑤拉祁寶瓶坐下，又在床上朝祁顧氏見禮：“娘，都是媳婦不好，帶累您老擔心了。”
“說的這叫什麽話。”祁顧氏樂呵呵的白了於瑤一眼：“你也不樂意生病啊，這不是沒辦法麽，好孩子，快別說這些話了，你才醒過來身子弱的很，趕緊躺著，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就跟娘說，娘叫人給你準備著。”
“謝謝娘。”於瑤甜甜一笑，又看了看祁寶瓶：“勞六妹擔心了，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有些疲累罷了，反倒叫你們操心費力的，多不好意思。”
“你啊。”祁寶瓶長出一口氣，差點都伸手去點於瑤的腦門了：“真真是嚇死人了，往後可不能這麽一驚一乍了。”
於瑤趕緊答應一聲，又環顧四周：“妞妞呢？孩子去哪兒了？”
祁楓才說要叫奶娘把孩子抱過來，就聽得外頭一陣響動，卻是芍藥帶人拿著食盒進來。
祁楓把一個大炕桌放到床上，芍藥帶人擺放飯菜，七大碟八大碗的，整整擺了一大桌子，不說最常見的雞鴨魚肉，便是大冬天裏頂不好尋的青菜，比如菠菜、小白菜、韭菜等等都有。
“娘和六妹還沒吃飯吧，不如在這裏將就著吃點。”於瑤沒動飯菜，反倒是先去請祁顧氏和祁寶瓶。
這兩個人都是吃過早飯的，均擺手說不用，叫於瑤趕緊吃飯。
於瑤笑了笑也沒再推讓，端起眼前的粥來喝了一口，又吃了幾口青菜並幾塊煮的爛軟的野鴨子肉。
到底她才醒過來，再加上好幾天沒有正常飲食了，腸胃弱的緊，祁楓也不敢叫她多吃，看她吃了半碗粥一個小包子後就叫人把菜收起來，再不許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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