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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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鹽利
於瑤和祁寶瓶在桂花樹下放了兩張躺椅，兩個人各坐一張，身上都蓋了薄薄的羊毛毯子，一邊慢慢剝著杏仁，一邊指揮幾個粗使婆子將果子洗凈去核於蒂切成塊放到罐子裏，裝好罐子，將這一個個的小罐子放到極大的鐵鍋裏架火去蒸。
將罐子裝鍋，燒起火之後，於瑤叫芍藥看著小幾上放的鐘表，她則小聲和祁寶瓶聊天。
姑嫂兩個說的正興起時，牡丹悄聲過來遞給於瑤一封用蠟油封口的信：“太太，長安來的信。”
“莫不是爹娘來的？”於瑤楞了片刻想到什麽，笑著接過信拆開就看。
“是不是爹寫的？”祁寶瓶問了一句。
於瑤搖頭：“並不是，是一個長安舊識寫的信。”
她慢慢把信看完，折好仔細放到袖中，又和祁寶瓶說笑。
待到芍藥那裏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幾個婆子掀開鍋，帶著特制的手套將一起蒸煮的罐子蓋一個個蓋到罐子上邊，又拿夾子將罐子起鍋放到一旁的長案上。
等到罐子放的稍微有了涼意，幾個婆子拿粘土和的泥將罐子密封好，做好這一切就開始叫過幾人來把這些壇子罐子的搬到地窯中存放。
眼看著這一鍋果子蒸煮好了，也到了午時該吃飯的點，於瑤叫廚房整了幾個菜，弄了些果子汁和祁寶瓶一起用過飯。
因著於龍成日的不在家，祁寶瓶倒是常來府衙和於瑤做伴，於瑤怕她來回奔波勞累，就在後宅給她也收拾了一間屋子，吃過飯，於瑤和祁寶瓶各自回屋睡覺去。
祁寶瓶回屋倒頭就睡，於瑤卻還有事要忙。
她叫牡丹找來家中的管家何婆子，不一刻何婆子匆匆忙忙過來，一進門就彎腰給於瑤見禮。
於瑤笑道：“可吃過飯了？我這裏叫你叫的急了些，要是沒吃飯。呆會兒去廚房加兩個菜，就說我說的，叫他們給你整治兩個好的。”
何婆子趕緊笑笑：“吃過了，吃過了。剛吃過飯聽太太傳喚，就趕著過來了。”
於瑤點頭：“倒勞動你這樣匆忙了，芍藥，你去屋裏將我留的那半袋果幹，還有才得的奶果子拿來叫何媽媽帶回去給家裏孩子吃著玩吧。”
何婆子一聽越發的歡喜。東西多少倒是小事，何婆子兩口子管著這府裏大小事務，倒是不缺那三瓜倆棗的，關鍵是主子看中，她臉上也有面子不是。
“太太叫我來有什麽事吩咐？”
何婆子拿過那紅漆食盒尋了地方坐了問於瑤一聲。
於瑤想了一時道：“這肅州城可還有什麽好些的小巧宅子，也不用多大，不拘兩進三進的都成，關鍵是地方好，建的精致。”
何婆子想了想：“這我倒還真知道一些，離府衙不遠的地方有一位平老爺。年前的時候跟他獨子去江南做生意，家裏的宅子就住不著了，一直想要賣了，只是價錢上總是談不攏，扔到現在還沒賣出去呢。”
皺皺眉頭，何婆子又細想一些時候：“另外還有梧桐巷也有兩家宅子建的是極好的，只是有一家遭了災急著用錢，另一家是宅子極多住不著了，都想早些賣了。”
於瑤點頭：“叫你家裏的註意一些，多尋幾處好宅子仔細瞧著。比較一下哪個更好就買下來，再派幾個人過去整治灑掃一番，缺什麽采買好布置幹凈，另外。尋兩家本份的人家買下來先送到買好的宅子裏看守門戶。”
何婆子也不敢問為什麽，趕緊應下，笑道：“回家我就叫我們那口子好生打探打探，若是好就稟明太太做主。”
“這件事情還要勞你們兩口子費心，如此，何叔最近這幾天就多歇息。抽空幫我好生打聽打聽。”於瑤又笑著說了幾句話，隨後談及祁老牛兩口子要來的事，便叫何婆子挑幾個精細的丫頭婆子好生收拾一個院子。
何婆子一一應下，坐了片刻見於瑤臉上有幾分疲意，也就起身告辭。
何婆子前腳走，芍藥小心的問於瑤：“太太這般急的尋宅子做什麽？”
於瑤看了芍藥一眼：“你還記得早先在長安城咱們見過的那個燕娘麽？”
“燕娘？”芍藥思量了好一地兒才記起：“就是那個教坊司極會種花的燕娘？”
“正是。”於瑤含笑點頭：“她才剛剛來了信，說是想了個辦法從教坊司出來，想要投奔我們，托我在肅州幫她置辦個宅子，看樣子，是打算在肅州長住的，她一個孤身女子也不容易，能幫的，我也想幫一把。”
“太太好心腸。”芍藥想著早先看過的燕娘的樣子，長的也不是多好看，再加上年紀又大了，看著也是個和善人，應該不是那等甜言蜜語哄人的，便跟於瑤道：“燕娘種花種的多好，她要是來了，奴也跟她學學種花的手藝，以後也是個糊口的本事。”
於瑤知道芍藥並不想一輩子為奴，她是想以後能夠嫁出去給人做正頭娘子的，情知她這是替以後打算，就對她囑咐一句：“學些本事也是好事，總歸我現在時間多的很，得了空，我教你識字算帳，以後嫁了人打理後宅也方便。”
芍藥登時大喜，趕著跪下給於瑤嗑頭，於瑤最看不得這個，立即就要扶她，芍藥卻道：“太太叫我嗑了這幾個頭吧，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於瑤無奈，只能任由她嗑完頭自己起身。
芍藥起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是極為歡喜的樣子。
“罷，我看你今兒是睡不著覺的，即如此，中午你便輪值吧。”於瑤笑罵了一句，隨後打個呵欠上床睡覺。
這一覺她睡的倒是挺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於瑤睜眼就見祁楓坐在床邊看她，先勾唇笑了笑：“你幾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叫醒我？”
祁楓扶於瑤起身，先叫她坐了一會兒，端過水來叫她喝了幾口，彎腰拿過床底下的鞋給她穿上：“回來好一會兒了，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
等於瑤站起身後，祁楓遞給她半碗蓮子粥並一個素餡的小包子，一邊看著於瑤吃包子一邊道：“總歸是把府衙的事情理順了，我想著還有一片功臣田，就想與你商量一下種些什麽？”
“功臣田？”於瑤先是一楞，隨後想起這是大周朝歷來的規矩，凡是在外地為官的文官朝庭都會在當地賞下一片功臣田來，這塊田地的所有出產就歸官員所有，供官員養家糊口所用：“那田裏原本種著什麽？”
祁楓笑笑：“原種了一片果樹，還有一大片往年種的都是葡萄，我看了一回，如今長的都很好，再便是有一小部分糧食，只是這糧食長勢不太好。”
於瑤想了一會兒也沒甚頭緒，就對祁楓道：“我素來也不懂種田這些事，還是你看著辦吧，總歸咱們也不缺這個，你想種什麽就叫人種上。”
祁楓點頭算是應了，又問於瑤：“燕娘如何給你寫信了？”
“芍藥這個碎嘴的小丫頭。”於瑤一聽這話笑罵一句：“趕明我定然拿針縫了她的嘴。”
後來又看看祁楓：“怎麽著，她不給我寫信，難道還要給你寫信，我們祁狀元難道還惦記著燕娘呢，還真是，你怎麽不早些說，若是早點說，我們早早的把她帶了來，也好與你鋪床疊被，共譜鴛曲啊。”
看於瑤那樣子，明顯的有了醋意，倒是把祁楓逗樂了：“你這小醋壇子，我不過問上那麽一句兩句，你便弄的滿屋子都是酸氣，叫我說你什麽好呢，罷，我不問就是了。”
於瑤瞪了祁楓一眼：“也沒什麽不可說的，大約燕娘還是覺得我比你可靠吧，如此才會托我給她尋個宅子，她信上說馬上就要動身來肅州的，或者過一兩個月就到了。”
“她來做什麽？”祁楓皺了皺眉。
“不過是想著和我們有些交情，過來投奔罷了，她一個賤籍女子想安身立命的可不容易，在長安城裏就算是給哪個大人弄到後宅裏，可一樣得面對血雨腥風不得安生，再者，她到底年紀大了些，如今越發的門庭冷落，她總得尋個後路吧。”於瑤嘆了一聲，對於燕娘的遭遇還是頗為憐惜的：“難為她很知道自重自愛，她所托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動動嘴不費力氣的，我又如何忍心眼見著不理會。”
祁楓聽後苦笑一聲：“總歸都是你的道理，你既然要幫就幫吧，不過不許累著自己。”
於瑤趕緊笑著答應了，隨後兩人又提及鹽礦之事，按照祁楓的話來說，他已經和肅州的官員們都商量好了，先建一個制鹽的作坊，開始秘密儲備青鹽，等著存儲的多了再想法子販賣出去。
說起青鹽之事，祁楓也很為難：“這鹽茶本是官營，肅州產出來的鹽多數都是要上交朝庭的，鹽利頗豐，要是……要是叫朝中官員知道肅州能產出這麽些鹽，不知道得生出什麽事來，說不得有人走動關系要來肅州頂替了我這職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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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瑤和祁寶瓶在桂花樹下放了兩張躺椅，兩個人各坐一張，身上都蓋了薄薄的羊毛毯子，一邊慢慢剝著杏仁，一邊指揮幾個粗使婆子將果子洗凈去核於蒂切成塊放到罐子裏，裝好罐子，將這一個個的小罐子放到極大的鐵鍋裏架火去蒸。
將罐子裝鍋，燒起火之後，於瑤叫芍藥看著小幾上放的鐘表，她則小聲和祁寶瓶聊天。
姑嫂兩個說的正興起時，牡丹悄聲過來遞給於瑤一封用蠟油封口的信：“太太，長安來的信。”
“莫不是爹娘來的？”於瑤楞了片刻想到什麽，笑著接過信拆開就看。
“是不是爹寫的？”祁寶瓶問了一句。
於瑤搖頭：“並不是，是一個長安舊識寫的信。”
她慢慢把信看完，折好仔細放到袖中，又和祁寶瓶說笑。
待到芍藥那裏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幾個婆子掀開鍋，帶著特制的手套將一起蒸煮的罐子蓋一個個蓋到罐子上邊，又拿夾子將罐子起鍋放到一旁的長案上。
等到罐子放的稍微有了涼意，幾個婆子拿粘土和的泥將罐子密封好，做好這一切就開始叫過幾人來把這些壇子罐子的搬到地窯中存放。
眼看著這一鍋果子蒸煮好了，也到了午時該吃飯的點，於瑤叫廚房整了幾個菜，弄了些果子汁和祁寶瓶一起用過飯。
因著於龍成日的不在家，祁寶瓶倒是常來府衙和於瑤做伴，於瑤怕她來回奔波勞累，就在後宅給她也收拾了一間屋子，吃過飯，於瑤和祁寶瓶各自回屋睡覺去。
祁寶瓶回屋倒頭就睡，於瑤卻還有事要忙。
她叫牡丹找來家中的管家何婆子，不一刻何婆子匆匆忙忙過來，一進門就彎腰給於瑤見禮。
於瑤笑道：“可吃過飯了？我這裏叫你叫的急了些，要是沒吃飯。呆會兒去廚房加兩個菜，就說我說的，叫他們給你整治兩個好的。”
何婆子趕緊笑笑：“吃過了，吃過了。剛吃過飯聽太太傳喚，就趕著過來了。”
於瑤點頭：“倒勞動你這樣匆忙了，芍藥，你去屋裏將我留的那半袋果幹，還有才得的奶果子拿來叫何媽媽帶回去給家裏孩子吃著玩吧。”
何婆子一聽越發的歡喜。東西多少倒是小事，何婆子兩口子管著這府裏大小事務，倒是不缺那三瓜倆棗的，關鍵是主子看中，她臉上也有面子不是。
“太太叫我來有什麽事吩咐？”
何婆子拿過那紅漆食盒尋了地方坐了問於瑤一聲。
於瑤想了一時道：“這肅州城可還有什麽好些的小巧宅子，也不用多大，不拘兩進三進的都成，關鍵是地方好，建的精致。”
何婆子想了想：“這我倒還真知道一些，離府衙不遠的地方有一位平老爺。年前的時候跟他獨子去江南做生意，家裏的宅子就住不著了，一直想要賣了，只是價錢上總是談不攏，扔到現在還沒賣出去呢。”
皺皺眉頭，何婆子又細想一些時候：“另外還有梧桐巷也有兩家宅子建的是極好的，只是有一家遭了災急著用錢，另一家是宅子極多住不著了，都想早些賣了。”
於瑤點頭：“叫你家裏的註意一些，多尋幾處好宅子仔細瞧著。比較一下哪個更好就買下來，再派幾個人過去整治灑掃一番，缺什麽采買好布置幹凈，另外。尋兩家本份的人家買下來先送到買好的宅子裏看守門戶。”
何婆子也不敢問為什麽，趕緊應下，笑道：“回家我就叫我們那口子好生打探打探，若是好就稟明太太做主。”
“這件事情還要勞你們兩口子費心，如此，何叔最近這幾天就多歇息。抽空幫我好生打聽打聽。”於瑤又笑著說了幾句話，隨後談及祁老牛兩口子要來的事，便叫何婆子挑幾個精細的丫頭婆子好生收拾一個院子。
何婆子一一應下，坐了片刻見於瑤臉上有幾分疲意，也就起身告辭。
何婆子前腳走，芍藥小心的問於瑤：“太太這般急的尋宅子做什麽？”
於瑤看了芍藥一眼：“你還記得早先在長安城咱們見過的那個燕娘麽？”
“燕娘？”芍藥思量了好一地兒才記起：“就是那個教坊司極會種花的燕娘？”
“正是。”於瑤含笑點頭：“她才剛剛來了信，說是想了個辦法從教坊司出來，想要投奔我們，托我在肅州幫她置辦個宅子，看樣子，是打算在肅州長住的，她一個孤身女子也不容易，能幫的，我也想幫一把。”
“太太好心腸。”芍藥想著早先看過的燕娘的樣子，長的也不是多好看，再加上年紀又大了，看著也是個和善人，應該不是那等甜言蜜語哄人的，便跟於瑤道：“燕娘種花種的多好，她要是來了，奴也跟她學學種花的手藝，以後也是個糊口的本事。”
於瑤知道芍藥並不想一輩子為奴，她是想以後能夠嫁出去給人做正頭娘子的，情知她這是替以後打算，就對她囑咐一句：“學些本事也是好事，總歸我現在時間多的很，得了空，我教你識字算帳，以後嫁了人打理後宅也方便。”
芍藥登時大喜，趕著跪下給於瑤嗑頭，於瑤最看不得這個，立即就要扶她，芍藥卻道：“太太叫我嗑了這幾個頭吧，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於瑤無奈，只能任由她嗑完頭自己起身。
芍藥起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是極為歡喜的樣子。
“罷，我看你今兒是睡不著覺的，即如此，中午你便輪值吧。”於瑤笑罵了一句，隨後打個呵欠上床睡覺。
這一覺她睡的倒是挺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於瑤睜眼就見祁楓坐在床邊看她，先勾唇笑了笑：“你幾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叫醒我？”
祁楓扶於瑤起身，先叫她坐了一會兒，端過水來叫她喝了幾口，彎腰拿過床底下的鞋給她穿上：“回來好一會兒了，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
等於瑤站起身後，祁楓遞給她半碗蓮子粥並一個素餡的小包子，一邊看著於瑤吃包子一邊道：“總歸是把府衙的事情理順了，我想著還有一片功臣田，就想與你商量一下種些什麽？”
“功臣田？”於瑤先是一楞，隨後想起這是大周朝歷來的規矩，凡是在外地為官的文官朝庭都會在當地賞下一片功臣田來，這塊田地的所有出產就歸官員所有，供官員養家糊口所用：“那田裏原本種著什麽？”
祁楓笑笑：“原種了一片果樹，還有一大片往年種的都是葡萄，我看了一回，如今長的都很好，再便是有一小部分糧食，只是這糧食長勢不太好。”
於瑤想了一會兒也沒甚頭緒，就對祁楓道：“我素來也不懂種田這些事，還是你看著辦吧，總歸咱們也不缺這個，你想種什麽就叫人種上。”
祁楓點頭算是應了，又問於瑤：“燕娘如何給你寫信了？”
“芍藥這個碎嘴的小丫頭。”於瑤一聽這話笑罵一句：“趕明我定然拿針縫了她的嘴。”
後來又看看祁楓：“怎麽著，她不給我寫信，難道還要給你寫信，我們祁狀元難道還惦記著燕娘呢，還真是，你怎麽不早些說，若是早點說，我們早早的把她帶了來，也好與你鋪床疊被，共譜鴛曲啊。”
看於瑤那樣子，明顯的有了醋意，倒是把祁楓逗樂了：“你這小醋壇子，我不過問上那麽一句兩句，你便弄的滿屋子都是酸氣，叫我說你什麽好呢，罷，我不問就是了。”
於瑤瞪了祁楓一眼：“也沒什麽不可說的，大約燕娘還是覺得我比你可靠吧，如此才會托我給她尋個宅子，她信上說馬上就要動身來肅州的，或者過一兩個月就到了。”
“她來做什麽？”祁楓皺了皺眉。
“不過是想著和我們有些交情，過來投奔罷了，她一個賤籍女子想安身立命的可不容易，在長安城裏就算是給哪個大人弄到後宅裏，可一樣得面對血雨腥風不得安生，再者，她到底年紀大了些，如今越發的門庭冷落，她總得尋個後路吧。”於瑤嘆了一聲，對於燕娘的遭遇還是頗為憐惜的：“難為她很知道自重自愛，她所托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動動嘴不費力氣的，我又如何忍心眼見著不理會。”
祁楓聽後苦笑一聲：“總歸都是你的道理，你既然要幫就幫吧，不過不許累著自己。”
於瑤趕緊笑著答應了，隨後兩人又提及鹽礦之事，按照祁楓的話來說，他已經和肅州的官員們都商量好了，先建一個制鹽的作坊，開始秘密儲備青鹽，等著存儲的多了再想法子販賣出去。
說起青鹽之事，祁楓也很為難：“這鹽茶本是官營，肅州產出來的鹽多數都是要上交朝庭的，鹽利頗豐，要是……要是叫朝中官員知道肅州能產出這麽些鹽，不知道得生出什麽事來，說不得有人走動關系要來肅州頂替了我這職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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