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兄弟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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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兄弟爭執
於瑯游魂似的回到家中，迷迷登登的進屋，坐在窗前拿著一本書發呆了好半天。
於重推門而入，看於瑯這副呆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幾步過去把書奪下來，厲聲訓斥道：“畜牲，你在外頭又惹了什麽禍事？”
於瑯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於重氣急的時候，於瑯突然擡頭定定的看著於重：“我哪點比人差？論長相論才學論努力我都比他們強，憑什麽就因為他們有個好家世就能春風得意，我就得努力攀爬，就算是再努力，我永遠也追不上那些人，永遠是都在被人嘲笑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
於重也楞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誰又怎麽著你了？”
於瑯自嘲一笑：“沒誰怎麽著我，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說話間，他站起身請於重坐下，冷笑道：“今日祁潤在官學門口攔住我，跟我炫耀他馬上就要進國子監讀書了，還是陛下親自舉薦，就因為他是駙馬的侄子，是祁家後輩，不過是個秀才就能進國子監，我心裏不服氣，可也無可奈何。”
於重聽了這話長長一嘆：“兒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世道如此，你又能怎麽著，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好生讀書要緊，你大姐如今有錢家在上頭壓著只能當一輩子小妾，你二姐和三姐嫁了人心都大了，已經不認爹娘兄弟，如今咱們一家只能靠你了，你有了出頭之日，咱們才能起來，才能不叫人輕看。”
“兒子心裏明白。”於瑯應了一聲：“甭管怎麽著，兒子都不會放棄這條青於之路的。”
說到此處，於瑯低頭小聲道：“過幾天是薛師兄的生辰，薛師兄的父親是禮部侍郎，專管著科舉之事，我想給薛師兄挑個好些的生辰禮物。”
“這是該的。”於重琢磨一下：“一會兒爹給你拿錢。”
“如今一天熱過一天。大中午的時候就是坐在屋裏不動彈也是一身身的汗，薛師兄說過一回，說是長安城如今流行一個叫風扇的物件，據說那東西放到屋裏。只要一拉繩就能涼快半個多時辰，我想著托人買臺風扇送給薛師兄……”於瑯越說聲音越小。
於重犯了難，皺起眉來：“兒啊，這風扇……你想想能不能換別的禮物，風扇實在太貴了。”
於瑯咬牙：“薛師兄別的都不稀罕。只是挺喜歡這風扇的。”
於重又琢磨了好一會兒才一跺腳一咬牙：“成，咱們就買這風扇，爹好生打聽一下看看哪兒有賣的，必給我兒買來。”
於重這話剛一落地，就聽到外頭有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爹，你不能這麽偏心啊。”
原來，到了吃飯的時候於李氏還不見於重和於瑯來，就叫於瓊來喚，於瓊走到於瑯門外就聽到於瑯說什麽給師兄買禮物，當時他心裏就不舒坦了。
自打來了長安城。於瑯已經花了不少錢，每回都是要買禮送人從於重那裏要出許多錢財來，但凡於瑯去要，於重就是千難萬難也想法子給，甚至於為了供著於瑯而拘著於瓊兩口子，不給柳翠兒買衣裳首飾，不叫於瓊出去喝酒。
這已經叫於瓊很有意見了，如今一聽於瑯又要錢，哪裏忍得住，剛想推門進去說點什麽。就聽於瑯說要買風扇。
這一回，於瓊是徹底的忍不住了。
風扇那是什麽物件，那可是天下間難得的罕物。
於瓊時常在外頭走動，也曾聽人說起過風扇來。據說這風扇做工極為精妙，做起來也相當困難，因此在外頭賣的極少。
就是整個長安城算起來也不過幾百臺，因為數量少，那些高門大戶還有富豪都搶瘋了，價錢也炒的幾乎上天。就是最最簡陋的那種一臺也要好幾百兩銀子，而且還是你拿也銀子去不一定買得著，這樣貴重的東西於瑯竟然說買了送人，簡直是再也忍不得了，再忍下去，這份家業遲早給於瑯敗光。
因此，於瓊在外頭喊了一聲推門而入。
他一進門就指著於瑯罵了起來：“你好生讀書不成麽？家裏萬事不由你操心，大夥都努力賺錢供養你，雖說是希望你出息好帶契我們，可你拍著良心想一想，這些年家裏可曾為難過你，你哥哥我可曾因為比你活做的多有任何不滿？一句都沒有。”
“大哥。”於瑯一聽這話趕緊過來行禮：“我知道大哥為人厚道，嫂子也好，我心裏也感激大哥，等以後我出息了，一定好好報答大哥。”
“別，你可別提報答了，這不提報答還想把家業敗幹呢，更何況報答了。”於瓊連聲冷笑，嘲弄的看著於瑯：“你說你能不能想點正經事，你是讀書人，就該以讀書為重，你書讀的好了，學問做的好，自然能有出息，你卻放著正經功課不做，每天想些邪道道，今兒和那個出去游玩，明兒和這個相約，後兒另一個要送禮了，我看啊，你是不把家敗幹不放心。”
於瓊這話說的於瑯難得的臉紅了：“大哥，你這，這叫什麽話，同窗之間互相來往本就是這樣，難道人家過生辰邀我去家中做客，我能不帶禮物麽。”
於重也向著於瑯，笑道：“老大，你兄弟說的是，同窗之間交往怎麽能不送禮，沒的叫人看輕了。”
“爹，你聽他胡唚。”於重朝著於瑯啐了一口，又有點埋怨的看著於重：“我是不曾好生讀過書，可我也識字的，我還記得一句話是說禮輕情意重，真要是同窗過生辰，你不拘送什麽，送些筆墨，或者自己寫的字畫的畫都好，只要禮數到了，誰能說你什麽，偏生你這麽折騰，好，好顯的你多能耐多有錢似的，那今兒你這薛師兄送了風扇，明兒又有什麽風師兄雨師兄的你送什麽？”
於瑯聽呆了，從來沒有想過向來不言不語沒有存在感的於瓊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饒是他也算口齒便給的，可一時間也反駁不了於瓊。
於重覺得大兒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可看小兒子面色難看，心中的天秤又傾斜向於瑯，喝斥於瓊道：“你當哥哥的，怎麽這樣斤斤計較，你兄弟這麽討好別人為了誰，還不都是為著咱們家，你就不能讓著他點，非得跟他較真？”
於瑯這時候笑了笑：“爹，你別訓我大哥了。”
隨後，於瑯又對於重一抱拳：“大哥，你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如今這世道沒有人脈沒有後臺又談何出頭，別的且不說，就說這會試吧，要想在會試中取得好成績，就得有人舉薦，還得多參加文會，叫那些士子官員們也瞧一瞧你的本事，這樣才能出彩，才能嶄露頭角，不然，誰知道你是誰，怕是再有才也根本取不中的。”
“你欺負我傻啊。”於瓊見於瑯還在狡辯，氣的都想砸桌子了：“祁楓還考中狀元了呢，他有什麽後臺，他啥都沒有，而且長成那個樣子，陛下肯定看不中，就算是這樣，人家也硬憑著真本事考中狀元了，可見，你這些話都是借口，都是推脫之詞，騙人的。”
呃？
於瑯又驚了，沒想著於瓊今日變的這麽精明，而且這樣能說會道，一時間，倒叫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瓊一見氣呼呼道：“這家還有我一多半呢，反正我不同意買什麽風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完話一甩袖子就走，倒弄的於重左右不是，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爹，別買風扇了，我畫幅畫送去吧。”於瑯被於瓊說的臉上也不好看，可他太註重名聲了，不樂意傳出對兄長不敬的名頭，只能依著於瓊的意思不去送風扇，可私心底下，對於瓊開始不滿了。
於重也沒辦法，只能嘆道：“那就別買了，總不能，總不能真不理會你哥哥吧。”
說完這句話，於重蔫了巴唧的出門，整個人都顯老了許多。
於瑯送於重離開，坐下之手心裏的火氣更大，很有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感覺，尤其是心中怒火升騰，喉間似噎著一種東西，叫他咽不下吐不出，梗的難受之極。
於瓊則是面帶笑容離開，轉眼間進了自己院中，進屋脫了鞋往床上一倒，頭枕在柳翠兒腿上。
柳翠兒正在做針線活，看到於瓊笑了笑：“怎麽著，我說的對吧，你爹是不是又和你兄弟盤算錢的事了。”
於瓊嗯了一聲，拿住柳翠兒的手調笑道：“好娘子，還是你說的對，我爹就是偏心老二，心裏根本沒有咱們一家。”
“哼。”柳翠兒冷笑：“誰叫你沒本事了，書不如你兄弟讀的好，嘴也沒你兄弟甜，你爹自然偏心，你啊，要是再不長個心眼，遲早有一天叫老二挖空了家底，到時候，咱們得喝西北風去。”
原先柳翠兒要說這樣的話保管於瓊不信，可這一回於瓊卻是信了：“你說的是，老二就沒安好心思。”
說到這裏，於瓊翻身坐起對柳翠兒道：“你說可笑不可笑，咱們家是哪個銘牌上的人，家裏才有多少家底？老二難道不知道咱們家沒多少東西了？他今天竟然叫爹給他買臺風扇送人，你說說，真要由著他了，咱們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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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瑯游魂似的回到家中，迷迷登登的進屋，坐在窗前拿著一本書發呆了好半天。
於重推門而入，看於瑯這副呆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幾步過去把書奪下來，厲聲訓斥道：“畜牲，你在外頭又惹了什麽禍事？”
於瑯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於重氣急的時候，於瑯突然擡頭定定的看著於重：“我哪點比人差？論長相論才學論努力我都比他們強，憑什麽就因為他們有個好家世就能春風得意，我就得努力攀爬，就算是再努力，我永遠也追不上那些人，永遠是都在被人嘲笑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
於重也楞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誰又怎麽著你了？”
於瑯自嘲一笑：“沒誰怎麽著我，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說話間，他站起身請於重坐下，冷笑道：“今日祁潤在官學門口攔住我，跟我炫耀他馬上就要進國子監讀書了，還是陛下親自舉薦，就因為他是駙馬的侄子，是祁家後輩，不過是個秀才就能進國子監，我心裏不服氣，可也無可奈何。”
於重聽了這話長長一嘆：“兒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世道如此，你又能怎麽著，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好生讀書要緊，你大姐如今有錢家在上頭壓著只能當一輩子小妾，你二姐和三姐嫁了人心都大了，已經不認爹娘兄弟，如今咱們一家只能靠你了，你有了出頭之日，咱們才能起來，才能不叫人輕看。”
“兒子心裏明白。”於瑯應了一聲：“甭管怎麽著，兒子都不會放棄這條青於之路的。”
說到此處，於瑯低頭小聲道：“過幾天是薛師兄的生辰，薛師兄的父親是禮部侍郎，專管著科舉之事，我想給薛師兄挑個好些的生辰禮物。”
“這是該的。”於重琢磨一下：“一會兒爹給你拿錢。”
“如今一天熱過一天。大中午的時候就是坐在屋裏不動彈也是一身身的汗，薛師兄說過一回，說是長安城如今流行一個叫風扇的物件，據說那東西放到屋裏。只要一拉繩就能涼快半個多時辰，我想著托人買臺風扇送給薛師兄……”於瑯越說聲音越小。
於重犯了難，皺起眉來：“兒啊，這風扇……你想想能不能換別的禮物，風扇實在太貴了。”
於瑯咬牙：“薛師兄別的都不稀罕。只是挺喜歡這風扇的。”
於重又琢磨了好一會兒才一跺腳一咬牙：“成，咱們就買這風扇，爹好生打聽一下看看哪兒有賣的，必給我兒買來。”
於重這話剛一落地，就聽到外頭有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爹，你不能這麽偏心啊。”
原來，到了吃飯的時候於李氏還不見於重和於瑯來，就叫於瓊來喚，於瓊走到於瑯門外就聽到於瑯說什麽給師兄買禮物，當時他心裏就不舒坦了。
自打來了長安城。於瑯已經花了不少錢，每回都是要買禮送人從於重那裏要出許多錢財來，但凡於瑯去要，於重就是千難萬難也想法子給，甚至於為了供著於瑯而拘著於瓊兩口子，不給柳翠兒買衣裳首飾，不叫於瓊出去喝酒。
這已經叫於瓊很有意見了，如今一聽於瑯又要錢，哪裏忍得住，剛想推門進去說點什麽。就聽於瑯說要買風扇。
這一回，於瓊是徹底的忍不住了。
風扇那是什麽物件，那可是天下間難得的罕物。
於瓊時常在外頭走動，也曾聽人說起過風扇來。據說這風扇做工極為精妙，做起來也相當困難，因此在外頭賣的極少。
就是整個長安城算起來也不過幾百臺，因為數量少，那些高門大戶還有富豪都搶瘋了，價錢也炒的幾乎上天。就是最最簡陋的那種一臺也要好幾百兩銀子，而且還是你拿也銀子去不一定買得著，這樣貴重的東西於瑯竟然說買了送人，簡直是再也忍不得了，再忍下去，這份家業遲早給於瑯敗光。
因此，於瓊在外頭喊了一聲推門而入。
他一進門就指著於瑯罵了起來：“你好生讀書不成麽？家裏萬事不由你操心，大夥都努力賺錢供養你，雖說是希望你出息好帶契我們，可你拍著良心想一想，這些年家裏可曾為難過你，你哥哥我可曾因為比你活做的多有任何不滿？一句都沒有。”
“大哥。”於瑯一聽這話趕緊過來行禮：“我知道大哥為人厚道，嫂子也好，我心裏也感激大哥，等以後我出息了，一定好好報答大哥。”
“別，你可別提報答了，這不提報答還想把家業敗幹呢，更何況報答了。”於瓊連聲冷笑，嘲弄的看著於瑯：“你說你能不能想點正經事，你是讀書人，就該以讀書為重，你書讀的好了，學問做的好，自然能有出息，你卻放著正經功課不做，每天想些邪道道，今兒和那個出去游玩，明兒和這個相約，後兒另一個要送禮了，我看啊，你是不把家敗幹不放心。”
於瓊這話說的於瑯難得的臉紅了：“大哥，你這，這叫什麽話，同窗之間互相來往本就是這樣，難道人家過生辰邀我去家中做客，我能不帶禮物麽。”
於重也向著於瑯，笑道：“老大，你兄弟說的是，同窗之間交往怎麽能不送禮，沒的叫人看輕了。”
“爹，你聽他胡唚。”於重朝著於瑯啐了一口，又有點埋怨的看著於重：“我是不曾好生讀過書，可我也識字的，我還記得一句話是說禮輕情意重，真要是同窗過生辰，你不拘送什麽，送些筆墨，或者自己寫的字畫的畫都好，只要禮數到了，誰能說你什麽，偏生你這麽折騰，好，好顯的你多能耐多有錢似的，那今兒你這薛師兄送了風扇，明兒又有什麽風師兄雨師兄的你送什麽？”
於瑯聽呆了，從來沒有想過向來不言不語沒有存在感的於瓊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饒是他也算口齒便給的，可一時間也反駁不了於瓊。
於重覺得大兒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可看小兒子面色難看，心中的天秤又傾斜向於瑯，喝斥於瓊道：“你當哥哥的，怎麽這樣斤斤計較，你兄弟這麽討好別人為了誰，還不都是為著咱們家，你就不能讓著他點，非得跟他較真？”
於瑯這時候笑了笑：“爹，你別訓我大哥了。”
隨後，於瑯又對於重一抱拳：“大哥，你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如今這世道沒有人脈沒有後臺又談何出頭，別的且不說，就說這會試吧，要想在會試中取得好成績，就得有人舉薦，還得多參加文會，叫那些士子官員們也瞧一瞧你的本事，這樣才能出彩，才能嶄露頭角，不然，誰知道你是誰，怕是再有才也根本取不中的。”
“你欺負我傻啊。”於瓊見於瑯還在狡辯，氣的都想砸桌子了：“祁楓還考中狀元了呢，他有什麽後臺，他啥都沒有，而且長成那個樣子，陛下肯定看不中，就算是這樣，人家也硬憑著真本事考中狀元了，可見，你這些話都是借口，都是推脫之詞，騙人的。”
呃？
於瑯又驚了，沒想著於瓊今日變的這麽精明，而且這樣能說會道，一時間，倒叫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於瓊一見氣呼呼道：“這家還有我一多半呢，反正我不同意買什麽風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完話一甩袖子就走，倒弄的於重左右不是，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爹，別買風扇了，我畫幅畫送去吧。”於瑯被於瓊說的臉上也不好看，可他太註重名聲了，不樂意傳出對兄長不敬的名頭，只能依著於瓊的意思不去送風扇，可私心底下，對於瓊開始不滿了。
於重也沒辦法，只能嘆道：“那就別買了，總不能，總不能真不理會你哥哥吧。”
說完這句話，於重蔫了巴唧的出門，整個人都顯老了許多。
於瑯送於重離開，坐下之手心裏的火氣更大，很有一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感覺，尤其是心中怒火升騰，喉間似噎著一種東西，叫他咽不下吐不出，梗的難受之極。
於瓊則是面帶笑容離開，轉眼間進了自己院中，進屋脫了鞋往床上一倒，頭枕在柳翠兒腿上。
柳翠兒正在做針線活，看到於瓊笑了笑：“怎麽著，我說的對吧，你爹是不是又和你兄弟盤算錢的事了。”
於瓊嗯了一聲，拿住柳翠兒的手調笑道：“好娘子，還是你說的對，我爹就是偏心老二，心裏根本沒有咱們一家。”
“哼。”柳翠兒冷笑：“誰叫你沒本事了，書不如你兄弟讀的好，嘴也沒你兄弟甜，你爹自然偏心，你啊，要是再不長個心眼，遲早有一天叫老二挖空了家底，到時候，咱們得喝西北風去。”
原先柳翠兒要說這樣的話保管於瓊不信，可這一回於瓊卻是信了：“你說的是，老二就沒安好心思。”
說到這裏，於瓊翻身坐起對柳翠兒道：“你說可笑不可笑，咱們家是哪個銘牌上的人，家裏才有多少家底？老二難道不知道咱們家沒多少東西了？他今天竟然叫爹給他買臺風扇送人，你說說，真要由著他了，咱們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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