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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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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補償

“父皇。”

長樂公主笑吟吟進來,她身後跟了劉瑞,還有幾個擡東西的小太監。

叫小太監把東西放下,揮手叫人出去,長樂公主才過去挽了承平帝的胳膊撒嬌:“我這回可是把你私庫裏的寶貝搬空了,您可別心疼哦。”

“拿去,拿去。”承平帝這會兒心裏只惦記著那匹布料,哪裏還會在意其他的東西。

長樂公主心裏偷笑,口中卻道:“果然真不心疼?我可拿了你那幅十美圖,還有那個玉白菜,還有那塊玉棋盤,黑白玉磨就的棋子……”

一連說了好些東西,長樂公主的笑容更加燦爛。

承平帝聽的心裏都在滴血,然即是說了給人的又不能反悔,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聽長樂公主說完所拿的東西,承平帝拉著她問了一句:“你向來和祁夫人交好,有沒有聽她說起過娘家的事情?”

長樂公主臉上笑容一僵,隨後恢覆正常:“倒是也說過一回,好似是她母親為著替她大哥攢財禮,這才把她嫁到祁家,說是嫁,她出嫁的時候不只沒嫁妝,連衣裳都是祁家置辦好的那一身,除此身無長物,說起來,她也是命苦的,等於是叫爹娘給賣到祁家的,幸好祁家人還算厚道沒虧待她,要是換一家刻薄些的人家,她指不定受多少苦呢。”

承平帝聽的楞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於瑤竟然是這麽到了祁家的。

不過,他倒也明白於瑤為什麽把布料送給長樂公主了。

應該是知道於家和祁家的事,她心裏記恨於家人賣了她的行為,所以才靠向長樂公主給於家人添些堵的。

想明白了承平帝覺得挺無奈的,不過想到這應該是於瑤的心願,他也有心成全。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承平帝一聲長嘆:“看來於家這些人心性不怎麽好,朕原來還說於瑯才學倒也不錯,看在他長的還入眼的份上就想提拔一下,沒料到……唉,先前於瑯和祁家小子打架的事也是朕處置不當了。怕是叫我兒受埋怨了吧。”

承平帝這麽一說,長樂公主想到公婆對她的冷漠,還有附馬的不理會,眼圈有些微紅。強笑道:“沒什麽,只要父皇高興就好。”

這麽一句話倒叫承平帝覺得挺對不住長樂公主的,他拍拍長樂公主的肩頭:“稍後朕賜些藥叫人送去祁家,也算是給祁家小子找回顏面,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朕必然向著你。”

這話長樂公主卻是丁點不信的,誰知道以後會從哪再冒出個美人來,到時候,承平帝怕又是因著美人忘了自家姑娘吧。

“您是我父皇,不向著我還能向著哪一個。”雖說不信,可長樂公主還是笑語盈盈的說著話:“您要向著別人,我以後再不理您了,就是得了好東西也不告訴您。”

“好,好。”承平帝還就吃這一套,笑的很歡暢:“甭管什麽事。朕都必向著你,不過以後得常進宮來瞧朕。”

長樂公主點頭,依在承平帝身旁小聲道:“父皇也得多註意身子,以後別睡的太晚,政務繁忙的時候就叫大臣多分擔些,您如今歲數大了些,不比以前,得多加保重才是。”

這番話說的承平帝心頭感動,拍拍長樂公主的頭:“長樂大了,知道關心朕了。”

父女倆說了好些貼心知已話。長樂公主這才帶著從承平帝私庫搜刮出來的好東西出宮。

出宮回府第一件事情,長樂公主就把一些文雅的東西整理出來裝了箱子叫人給於瑤送去,隨後,叫了心腹過來吩咐幾句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這才洗漱好了歇息一會兒。

於瑤得了長樂公主送的東西,情知長樂公主定然在承平帝跟前賣了乖,引的承平帝內心愧疚,這才拿好物件來彌補長樂公主。

想及此,於瑤心裏痛快了許多。

原先她聽說因著於瑯叫長樂公主夫妻失和的時候。其實覺得挺對不住長樂公主的。

雖然說她不想和於家有什麽牽連,也不想承認於家人是她的親人,可是,即定的事實就是於瑯是她這具身體的親兄弟,她就是不想認也不成的,於瑯做了什麽事情,也會牽累到她。

為此,於瑤才費心思織了那百鳥羽緞送給長樂公主,企圖緩解這件事情的影響。

於瑤叫芍藥把東西收好,又親自去庫房挑了幾樣好物件叫人送到祁家,算是給祁家賠罪。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於瑤才想要歇息一下,就聽牡丹在外頭叫她,說是祁顧氏請她去前廳,好像是肖家請人來訂婚期了。

於瑤一聽立時收拾了就往前頭堂屋而去。

等過去的時候,就見祁顧氏正和一個穿著秋香色衣裳的中年婦人說話。

於瑤趕緊過去見禮,等坐定之後才知道這個婦人是翰林院掌院林浩之的夫人曹氏,是肖智特意去林家請了來幫他來訂婚期的。

曹氏呈上肖家送的禮品,看看於瑤笑了笑:“我常聽人說起祁家有一個頂頂好看的小媳婦,今兒一見才知道世人都說錯了。”

於瑤笑瞇瞇道:“哪裏好看,伯母才叫好看呢,跟您一比,我又算是什麽。”

曹氏趕緊擺手:“我可不敢跟你們年輕媳婦比,我這張老臉如今都滿是褶子了,跟你們年輕人的鮮嫩比不得,尋常的小姑娘我都不敢比,更別說你這般天仙樣的人兒了,我也算是見識過美人的,早先名動長安的第一美人我也有過幾面之緣,可要真比起來,那第一美人跟你一比啊,就什麽都不是了。”

“您過獎了。”祁顧氏笑了笑:“可別再誇她了,再誇我們三姐兒就得飄起來了。”

一句話引的曹氏大笑:“成,不誇了,不誇了。”

隨後,曹氏又問祁顧氏:“您瞧,如今肖智入了翰林,有了官職,又在長安置辦了宅院,可算是年輕有為,也算是立了業。就差成家了,這不就急著娶媳婦了,咱們也別叫小後生小姑娘老等著,該定日期就早早的定了。”

祁顧氏想了一下問曹氏:“肖家是什麽個意思?”

呃?

曹氏有幾分不明白。於瑤笑著解釋:“肖家老爺還有太太是怎麽想的?成親的時候他們來不來長安城?”

肖智授了官,是不能回鄉的,他成親也只能把肖老爺和肖太太接來主持婚禮,祁顧氏的意思大約是肖老爺什麽時候能趕來,兩下裏成親。怎麽也得男方的親人在場才行啊。

曹氏明白過來,笑了笑:“肖老爺正往長安趕呢,怕是過不了三五日就來了,肖太太那裏……如今氣侯有些不好,臨來的時候她病了,只能留在家裏調養,可是把她急壞了。”

於瑤和祁顧氏互視一眼,均明白肖太太怕是看不慣肖智這樣風光,所以才不來給自己添堵的。

至於說肖老爺,應該對肖智是有父子親情在的。也應該挺疼肖智,可是,肖太太到底是他的嫡妻,他就算是再疼肖智,也不能太過分了,更不能引的嫡妻不滿難受,說到底,肖老爺還是有點夾心餅幹的意思。

祁顧氏笑著點頭:“既然親家快來了,那就把日期定早些,如今已是五月天……這麽著吧。咱們也不是那等太過講究的人家,就趕早不趕遲,定在五月底。”

於瑤立時給祁顧氏奉上黃歷,祁顧氏查了一番:“五月二十八是個好日期。就這一天吧。”

“好,好。”曹氏情知肖老爺來了長安也不可能多呆,肖智早成親比晚成親要好,因此心中高興,又和祁顧氏商量了一程,比如說肖家給的財禮啊。到時候如何迎親之類的,把好些細節都說定了,這才放下一樁心事,專心和祁顧氏說笑。

不說祁家怎麽商量事情,只說祁家。

祁家那個在官學讀書的小子單名一個潤字,算是駙馬祁振的子侄輩,這祁潤算是年輕有才學的,年紀不大已經中了秀才,如今在祁家小一輩裏算得上出挑的,祁家好些資源都在向他傾斜,預備好生培養他,將來也中進士做文官的。

祁潤也爭氣,讀書很知道用功,在官學裏和一些出身背景差不多的年輕人也很能談得到一處,人緣也挺不錯,可謂是挺春風得意的。

只這祁潤沒想著那樣春風得意的時候,竟是碰著了於瑯。

於瑯比他長的好,書讀的也挺不錯,進了官學就得了好幾個先生的誇獎,這且不說,祁潤看不慣於瑯裝的那一副清高仇富的樣子,和好些寒門出身的學子結成同盟,老是嘲笑他們這些世家出身的學子裝腔作勢,不知柴米。

那一日祁潤因於瑯幾句話又提及世家,心中不忿就和他打了一架。

說到底,祁潤從小讀書,沒學過武沒做過活,人也長的比較瘦弱,哪裏是自小在鄉間山路上長大的於瑯的對手,叫於瑯給打的挺慘的。

挨了打,祁潤氣不過,就想要出氣,哪知道,陛下竟然護著於瑯,不叫祁家尋於瑯的事。

這下,不只是祁潤,就是祁家別的人也給氣著了。

這日祁潤正躺著養傷,才叫丫頭伺侯著喝了藥,就聽著門外一陣喧鬧。

緊接著,他爹祁擇笑呵呵進來,後頭跟著一個小丫頭手中捧著托盤,盤中放了一些金銀還有藥材,最關鍵的是,最前頭還有一個玉如意。

祁潤看看他爹,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就聽他爹道:“陛下總算是向著咱祁家的,知道咱們受了委屈,這不,特意賜下好些東西給你,叫你好生養傷,等傷養好了也不必去官學,直接去國子監讀書。”

“什麽?”祁潤一聽這話,驚的險些從床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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