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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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身家性命
於瑤拿著手中的拜帖咬牙。
芍藥和牡丹站在她身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好半天於瑤才冷笑一聲：“這位不會是上門示威的吧？”
兩個丫頭頭垂的更低了，於瑤起身：“如此，見見也無妨。”
她整了衣裳，又叫芍藥給她把頭發梳了個好看的淩於髻，將才做好的精巧頭面戴在頭上，拿了紅狐皮的鬥篷穿上，牡丹出去叫人備好車，於瑤坐車出門。
拜帖上寫明了要在同福樓相見，這同福樓也在平安坊，離祁家倒不遠，於瑤坐上馬車之後約摸有一刻多鐘就到了。
她棄車步行，進了同福樓裏頭，早有夥計過來招呼，又有一個十六七歲長的白白凈凈的閑漢引著於瑤上了樓。
同福樓二樓分了許多雅間，於瑤報上燕娘的名，閑漢把她帶到天字號雅間，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水紅衣裙，長的極為清俊的娘子開門。
於瑤閃身進去，叫牡丹和芍藥兩個人侯在外頭。
進屋，於瑤就上下打量這位在長安城很是出名的燕娘。
說實在話，依著大周朝的審美觀來看，燕娘長的也不是頂頂好的，依著星際時代的審美觀瞧，長的也很難看，她個子挺高，人長的清瘦，容長臉大眼睛，鼻子有些不是很挺俏，嘴巴也有些大了，論精致比於瑤差的遠的多了。
於瑤心裏也不明白祁楓怎麽就瞧中了燕娘。
再看她的裝扮，雖然穿了水紅色的衣裙，可衣衫上沒什麽花紋，頭面也沒戴幾樣，顯的很樸素。
便是這樣一個沒有很特殊長處的女子，怎麽就把祁楓給迷住了？
於瑤坐下來，思量著燕娘一會兒要怎麽和她耀武揚威，怎麽說服自己允她進門，自己又要怎麽回答？
於瑤是真以為燕娘請她出來相見是要炫耀或者怎麽的，已經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可哪裏能夠想得到她剛一坐下燕娘就小心的捧了茶過來：“您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你也坐吧。”於瑤接過來喝了口茶放到一旁，擡頭看了燕娘兩眼。
燕娘搖頭，突然轉身上前，撲通一聲跪在於瑤面前。狠狠的嗑了好幾個頭，她擡頭的時候，額上的青紅很是明顯。
“你這是做什麽？”於瑤楞了，瞧燕娘這樣子，跟想象中的小三一點都不像啊。沒有小三的嫵媚妖嬈，也沒有一星點的咄咄逼人，實在叫人想不透。
“奴今日請於娘子來是想有一事相求。”燕娘又嗑了兩個頭，直挺挺的跪著不起身。
於瑤撫額：“只要你別求我允你進門，也別說什麽看中了我家相公的話，旁的都好說。”
燕娘笑了笑，就這麽跪在地上挺直了脊梁看著於瑤，一雙眼睛中滿滿都是堅定：“奴和祁解元本沒有什麽，奴就是怕於娘子誤會了祁解元才約您出來，想跟您解釋一聲的。”
說到這裏。燕娘苦笑一聲：“奴十歲時好好的一個家敗落了，家中男子均獲罪流放，奴被送到教坊司，如今已有十餘年了，教坊司是什麽地方想來於娘子也清楚，這就是那見不得人的地方，說一句地獄也不為過，而且，還是那種一進來就再不能脫身的地獄，不管奴再怎麽掙紮。都掙不出這泥潭。”
她這話倒是叫於瑤聽住了，燕娘見於瑤還有幾分不明白，搖頭又笑：“於娘子出身清白，生性高潔。大約不明白這裏頭的道道，旁的不管是哪個樓子裏的姑娘，只要攢足了錢銀或者有良人都可以贖身的，可這教坊司都是獲罪的官家女兒，除非有人幫家中平反，否則一輩子都只能老死此地。是不許贖身出來的。”
“啊？”於瑤驚呼一聲：“不會吧，不是還有許多人家後宅裏有教坊司出身的……”
“那也是賤籍，不算通房，不算侍妾姨娘，什麽都不算，只是家中有權勢從教坊司把人接出來罷了，人在府裏，名頭還掛在教坊司，對外頭說是府裏的歌伎舞伎。”燕娘自嘲一笑：“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尋常姐妹們日子過的更不得自在，也因此，教坊司中的娘子賺了錢都不會留下，全都花到自己身上，大有醉生夢死之狀。”
說到這裏，於瑤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不能贖身，你一輩子都只能是賤籍，那你又有何事求我？”
於瑤見燕娘還跪著，又想到她剛才那些話分明就是個有見識又自重的人，便有幾分不落忍，伸手扶她：“你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說。”
燕娘順勢站了起來，眼中分明多了幾分好感：“於娘子能夠這樣與奴說話，沒有把奴當成低賤之人輕賤，也沒有對奴避之唯恐不及，叫奴，叫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邊說一邊低了頭，聲音中竟有幾分哽咽。
“都是一樣的人，何來貴賤之分？”於瑤笑了笑：“人的貴賤之分來自各人的心，與身份無幹。”
這樣灑脫又與世人想法炯異的話叫燕娘眼前一亮，很是恭敬的給於瑤行了個禮：“就憑於娘子這一句話，奴如今就是立時死了也甘願。”
見過禮，燕娘站在一旁才把所求說出來：“奴求於娘子之事並不是贖身，也不是想要和祁解元如何。”
“哦？”於瑤皺眉：“那你……”
燕娘一笑：“奴在教坊司十餘年，雖然容貌不佳，可到底有幾分技藝，也算得上教坊司中紅牌，這些年也好生攢下些餘財，只於娘子也知道，只要奴還身在賤籍，這錢就不算是奴的，奴一直想法子脫身，如今雖然無法，可是，奴還想留個後路，奴敬重祁解元的為人，也覺得於娘子是可以托付之人，就想求於娘子幫奴存些資財，若果有一日奴能夠出得來，奴取一半為生活之資，那一半是給於娘子的酬謝，若是奴出不來，或者早早的去了，那財物就全付與於娘子了。”
燕娘說完話落落大方的站在一旁瞅著於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剛才說的並不是那等托付這樣重大事情的話，而是仿若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閑聊之語。
她這樣，於瑤卻有幾分驚異，心中暗想這燕娘實在行事詭異的很，而且，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燕娘似乎也看出於瑤的遲疑了，立時舉手發誓：“奴對天盟誓，若奴所說有半句虛言，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輩子再入教坊司為賤籍……”
這誓言就重的很了，不只咒今生，連來生都咒上了，也由不得於瑤不信。
於瑤想了一下，燕娘的托付對燕娘來說極為重大，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事。
祁家如今資財也不少，存銀錢和貴重物品的庫房蓋的很大，且蓋的堅固異常，物品放在裏頭很叫人放心，單把燕娘的東西存上幾年根本不成問題。
再加上於瑤自認為是個信人，並不會見財起義，也不會去含圖一個弱女子那點可憐的東西，因此上，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是真有利無害的。
將來燕娘能出得來，那燕娘的財物也只要一半，另一半會留給於瑤，若是燕娘出不來，東西可全成於瑤的了，怎麽想，這事都不虧啊。
看到燕娘一雙眼睛閃著希翼的光看向自己，於瑤點了點頭：“罷，你既然信我，我且替你保管就是了。”
“多謝於娘子，多謝。”燕娘跪下又嗑了個頭。
隨後，她起身從桌子下頭搬出一個小巧的紅漆盒子來。
把盒子放到桌上，燕娘笑道：“奴十餘年所得盡在這裏。”
呃？
於瑤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還以為有多少銀錢呢，結果，就這麽一個小盒子，這麽點的東西，至於說的那般重要麽？
當燕娘打開盒子，於瑤就不這麽想了。
那盒子雖看著小巧，可裏頭空間卻並不怎麽小，盒子分為三層，第一層盤了許多的累金，細細的金絲盤在一起猛一看就像整塊金子似的，再細一瞧，竟然都是那等抽的極細的金絲擠在一處，沒有丁點的縫隙。
別的不說，就光這些累金就價值不菲，要換成五進的宅子，在長安城能換上好幾座呢。
燕娘笑著打開第二層，全都是珍珠寶石，珍珠也不是尋常所見白珍珠，有好幾顆拇指肚大的金色珍珠，還有黑珍珠和粉色珍珠，寶石有金鋼石，紅寶石，還有幾塊玉石，另外就是好幾顆極為珍貴的貓眼石。
這些珍珠寶石比那此累金更加貴重。
第三層則是很精致的頭面，這些頭面都不大，用的金玉也不多，但做工極為繁覆，值錢的也就在做工上頭了。
叫於瑤看過裏頭的東西，燕娘把盒子蓋上推到於瑤跟前：“這些就是奴的身家性命了，如今盡托與於娘子。”
於瑤既然答應下來就不會反悔，笑著拿了塊帕子把盒子蓋住，又叫來夥計拿了紙筆，指著紙筆對燕娘道：“雖說你信我，可是，這般貴重東西還是得謹慎小心點，你且寫個封條把盒子封住，我帶回家給你收好，幾時你來尋我再起了這封條，你若不來尋，我是不會動上一星半點的。”
燕娘一聽這話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於娘子果然信人，如此，我也枉做一回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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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瑤拿著手中的拜帖咬牙。
芍藥和牡丹站在她身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好半天於瑤才冷笑一聲：“這位不會是上門示威的吧？”
兩個丫頭頭垂的更低了，於瑤起身：“如此，見見也無妨。”
她整了衣裳，又叫芍藥給她把頭發梳了個好看的淩於髻，將才做好的精巧頭面戴在頭上，拿了紅狐皮的鬥篷穿上，牡丹出去叫人備好車，於瑤坐車出門。
拜帖上寫明了要在同福樓相見，這同福樓也在平安坊，離祁家倒不遠，於瑤坐上馬車之後約摸有一刻多鐘就到了。
她棄車步行，進了同福樓裏頭，早有夥計過來招呼，又有一個十六七歲長的白白凈凈的閑漢引著於瑤上了樓。
同福樓二樓分了許多雅間，於瑤報上燕娘的名，閑漢把她帶到天字號雅間，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水紅衣裙，長的極為清俊的娘子開門。
於瑤閃身進去，叫牡丹和芍藥兩個人侯在外頭。
進屋，於瑤就上下打量這位在長安城很是出名的燕娘。
說實在話，依著大周朝的審美觀來看，燕娘長的也不是頂頂好的，依著星際時代的審美觀瞧，長的也很難看，她個子挺高，人長的清瘦，容長臉大眼睛，鼻子有些不是很挺俏，嘴巴也有些大了，論精致比於瑤差的遠的多了。
於瑤心裏也不明白祁楓怎麽就瞧中了燕娘。
再看她的裝扮，雖然穿了水紅色的衣裙，可衣衫上沒什麽花紋，頭面也沒戴幾樣，顯的很樸素。
便是這樣一個沒有很特殊長處的女子，怎麽就把祁楓給迷住了？
於瑤坐下來，思量著燕娘一會兒要怎麽和她耀武揚威，怎麽說服自己允她進門，自己又要怎麽回答？
於瑤是真以為燕娘請她出來相見是要炫耀或者怎麽的，已經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可哪裏能夠想得到她剛一坐下燕娘就小心的捧了茶過來：“您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你也坐吧。”於瑤接過來喝了口茶放到一旁，擡頭看了燕娘兩眼。
燕娘搖頭，突然轉身上前，撲通一聲跪在於瑤面前。狠狠的嗑了好幾個頭，她擡頭的時候，額上的青紅很是明顯。
“你這是做什麽？”於瑤楞了，瞧燕娘這樣子，跟想象中的小三一點都不像啊。沒有小三的嫵媚妖嬈，也沒有一星點的咄咄逼人，實在叫人想不透。
“奴今日請於娘子來是想有一事相求。”燕娘又嗑了兩個頭，直挺挺的跪著不起身。
於瑤撫額：“只要你別求我允你進門，也別說什麽看中了我家相公的話，旁的都好說。”
燕娘笑了笑，就這麽跪在地上挺直了脊梁看著於瑤，一雙眼睛中滿滿都是堅定：“奴和祁解元本沒有什麽，奴就是怕於娘子誤會了祁解元才約您出來，想跟您解釋一聲的。”
說到這裏。燕娘苦笑一聲：“奴十歲時好好的一個家敗落了，家中男子均獲罪流放，奴被送到教坊司，如今已有十餘年了，教坊司是什麽地方想來於娘子也清楚，這就是那見不得人的地方，說一句地獄也不為過，而且，還是那種一進來就再不能脫身的地獄，不管奴再怎麽掙紮。都掙不出這泥潭。”
她這話倒是叫於瑤聽住了，燕娘見於瑤還有幾分不明白，搖頭又笑：“於娘子出身清白，生性高潔。大約不明白這裏頭的道道，旁的不管是哪個樓子裏的姑娘，只要攢足了錢銀或者有良人都可以贖身的，可這教坊司都是獲罪的官家女兒，除非有人幫家中平反，否則一輩子都只能老死此地。是不許贖身出來的。”
“啊？”於瑤驚呼一聲：“不會吧，不是還有許多人家後宅裏有教坊司出身的……”
“那也是賤籍，不算通房，不算侍妾姨娘，什麽都不算，只是家中有權勢從教坊司把人接出來罷了，人在府裏，名頭還掛在教坊司，對外頭說是府裏的歌伎舞伎。”燕娘自嘲一笑：“這已經算是好的了，尋常姐妹們日子過的更不得自在，也因此，教坊司中的娘子賺了錢都不會留下，全都花到自己身上，大有醉生夢死之狀。”
說到這裏，於瑤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不能贖身，你一輩子都只能是賤籍，那你又有何事求我？”
於瑤見燕娘還跪著，又想到她剛才那些話分明就是個有見識又自重的人，便有幾分不落忍，伸手扶她：“你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說。”
燕娘順勢站了起來，眼中分明多了幾分好感：“於娘子能夠這樣與奴說話，沒有把奴當成低賤之人輕賤，也沒有對奴避之唯恐不及，叫奴，叫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邊說一邊低了頭，聲音中竟有幾分哽咽。
“都是一樣的人，何來貴賤之分？”於瑤笑了笑：“人的貴賤之分來自各人的心，與身份無幹。”
這樣灑脫又與世人想法炯異的話叫燕娘眼前一亮，很是恭敬的給於瑤行了個禮：“就憑於娘子這一句話，奴如今就是立時死了也甘願。”
見過禮，燕娘站在一旁才把所求說出來：“奴求於娘子之事並不是贖身，也不是想要和祁解元如何。”
“哦？”於瑤皺眉：“那你……”
燕娘一笑：“奴在教坊司十餘年，雖然容貌不佳，可到底有幾分技藝，也算得上教坊司中紅牌，這些年也好生攢下些餘財，只於娘子也知道，只要奴還身在賤籍，這錢就不算是奴的，奴一直想法子脫身，如今雖然無法，可是，奴還想留個後路，奴敬重祁解元的為人，也覺得於娘子是可以托付之人，就想求於娘子幫奴存些資財，若果有一日奴能夠出得來，奴取一半為生活之資，那一半是給於娘子的酬謝，若是奴出不來，或者早早的去了，那財物就全付與於娘子了。”
燕娘說完話落落大方的站在一旁瞅著於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剛才說的並不是那等托付這樣重大事情的話，而是仿若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閑聊之語。
她這樣，於瑤卻有幾分驚異，心中暗想這燕娘實在行事詭異的很，而且，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燕娘似乎也看出於瑤的遲疑了，立時舉手發誓：“奴對天盟誓，若奴所說有半句虛言，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輩子再入教坊司為賤籍……”
這誓言就重的很了，不只咒今生，連來生都咒上了，也由不得於瑤不信。
於瑤想了一下，燕娘的托付對燕娘來說極為重大，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事。
祁家如今資財也不少，存銀錢和貴重物品的庫房蓋的很大，且蓋的堅固異常，物品放在裏頭很叫人放心，單把燕娘的東西存上幾年根本不成問題。
再加上於瑤自認為是個信人，並不會見財起義，也不會去含圖一個弱女子那點可憐的東西，因此上，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是真有利無害的。
將來燕娘能出得來，那燕娘的財物也只要一半，另一半會留給於瑤，若是燕娘出不來，東西可全成於瑤的了，怎麽想，這事都不虧啊。
看到燕娘一雙眼睛閃著希翼的光看向自己，於瑤點了點頭：“罷，你既然信我，我且替你保管就是了。”
“多謝於娘子，多謝。”燕娘跪下又嗑了個頭。
隨後，她起身從桌子下頭搬出一個小巧的紅漆盒子來。
把盒子放到桌上，燕娘笑道：“奴十餘年所得盡在這裏。”
呃？
於瑤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還以為有多少銀錢呢，結果，就這麽一個小盒子，這麽點的東西，至於說的那般重要麽？
當燕娘打開盒子，於瑤就不這麽想了。
那盒子雖看著小巧，可裏頭空間卻並不怎麽小，盒子分為三層，第一層盤了許多的累金，細細的金絲盤在一起猛一看就像整塊金子似的，再細一瞧，竟然都是那等抽的極細的金絲擠在一處，沒有丁點的縫隙。
別的不說，就光這些累金就價值不菲，要換成五進的宅子，在長安城能換上好幾座呢。
燕娘笑著打開第二層，全都是珍珠寶石，珍珠也不是尋常所見白珍珠，有好幾顆拇指肚大的金色珍珠，還有黑珍珠和粉色珍珠，寶石有金鋼石，紅寶石，還有幾塊玉石，另外就是好幾顆極為珍貴的貓眼石。
這些珍珠寶石比那此累金更加貴重。
第三層則是很精致的頭面，這些頭面都不大，用的金玉也不多，但做工極為繁覆，值錢的也就在做工上頭了。
叫於瑤看過裏頭的東西，燕娘把盒子蓋上推到於瑤跟前：“這些就是奴的身家性命了，如今盡托與於娘子。”
於瑤既然答應下來就不會反悔，笑著拿了塊帕子把盒子蓋住，又叫來夥計拿了紙筆，指著紙筆對燕娘道：“雖說你信我，可是，這般貴重東西還是得謹慎小心點，你且寫個封條把盒子封住，我帶回家給你收好，幾時你來尋我再起了這封條，你若不來尋，我是不會動上一星半點的。”
燕娘一聽這話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於娘子果然信人，如此，我也枉做一回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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