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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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分茶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轉眼到了臘八，於瑤嘗了一回臘八粥，滿心開始琢磨若有朝一日回到星際時代的話寫上一本遠古時代美食攻略定然也能賺上不少錢。
臘八這天祁楓難得的沒有讀書也沒有去參加各種文會，早起吃過臘八粥就換了身新衣，帶著於瑤到外邊去玩。
這時候，多數人家已經將年貨備好了，街面上的人已經不是很多，起碼沒有那種人挨著人的擁擠狀態，於瑤換好衣裳跟祁楓出門，倆人坐上馬車之後於瑤打開車簾看了一眼，轉頭問祁楓：“咱們去哪兒？”
祁楓一擺手：“現今還沒想到，你且等一下。”
說完話，他打起車簾對著外頭一個十五六歲挎籃子的後生叫道：“小哥兒，過來。”
那後生笑嘻嘻跑來微一行禮：“客官叫俺做甚？”
祁楓伸手，手掌中托了七八個銅錢：“來一份長安裏程圖。”
“好咧。”後生從籃子裏拿出一份地圖遞過去，祁楓伸手接了，把錢扔給小後生再放下車簾，於瑤驚呼一聲：“還有賣地圖的？”
祁楓把地圖遞給她：“別的地方沒有，因長安城太大了些，再加上游人如織，自然有賣地圖的，如今賣地圖的早已成為一種行業，養活了好幾戶人家呢。”
於瑤更加驚奇，一邊笑道：“倒是沒想到的，我們來長安日子也不短了，我竟然不知道這裏還有地圖可賣，如今倒好，有了這個東西咱們去哪都方便了。”
祁楓把頭湊過去倆人開始研究地圖，看了一會兒，祁楓指指一個地方：“早起只吃了一碗粥，這會兒又有點餓了，咱們去嘗嘗曹婆婆家的肉餅，再在旁邊的宋小乙幹果鋪子裏買幾樣幹果帶了去瓦舍聽口技。看傀儡戲如何？”
“好。”於瑤一聽極為歡喜：“再嘗嘗宋嫂子家的魚羹。”
“成。”祁楓答應一聲，掀起簾子跟車夫說了一聲，放下簾子等馬車走動起來才又跟於瑤繼續研究地圖。
於瑤一邊看一邊驚嘆：“長安城可真大，比真亭府大多了。我原說長安城得有四十來萬人，如今看來可不止呢。”
祁楓一笑：“四十萬人那是開國之初的事了，如今快百萬人口了，說起來，再沒有一個地方比長安城人更多的了。就是北梁的都城燕都也不過二十多萬人，西狄如今也算繁華，可都城乾都也不過二三十萬人口，前幾年西狄使臣來長安看到這麽些個人還險些鬧出笑話來。”
於瑤忙問是什麽笑話，祁楓攬了她慢慢說道：“使臣自認乾都乃世間最繁華的都城，認為西狄富有，初來長安便跟人吹牛，只說西狄富強，如今西狄官員吃鴨子只吃鴨信，他家的鴨信都是成罐子裝著的。一位官員聽見帶著使臣去家中參觀，開了一個庫門，卻見他家中糟好的鴨信都是成屋的。”
說到這裏，祁楓撐不住先笑了：“使臣還不服氣，只說乾都人多，大街上每一個人都伸出胳膊來，衣袖都能連成一片於，之後，他又被一個小官帶到街面上，正好趕上快端午的時候。好些人家都準備過端午節的東西，大街上人多的別說展衣袖了，胳膊都伸不開，大周官員叫西狄使臣去展展衣袖。他費了半個來時辰也沒伸直胳膊。”
話未說完於瑤已經笑倒在祁楓身上，伸手捶捶祁楓：“別說，大周朝官員倒是挺能耐的，如此，西狄那位使臣恐怕再不敢吹牛了吧。”
正說話間，就聽車夫道：“老爺。太太，到曹婆婆家了。”
於瑤一聽立時不再糾纏西狄使臣的事了，跟著祁楓下車，去挑了兩樣肉餅，一樣羊肉的，一樣雞肉的，祁楓要了三個，又叫車夫選了幾種餡料的肉餅，買好肉餅，幾個人又去買了些幹果，趕車到宋嫂子家吃了一回魚羹，吃的於瑤肚飽溜圓幾乎叫祁楓半拉半托上了馬車。
又走了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瓦舍，兩個下車順著小胡同進去，先去聽了李金嗓的口技，又去看了傀儡戲。
於瑤好長時間一直在家裏悶著做活，或者就是替家裏幾個姐妹操心婚事，好些日子沒有這樣痛快的玩了，這一回又吃又玩很是盡興，看了傀儡戲還想要再玩，祁楓想想就帶她到了一間小茶樓，於瑤還有點不樂意，撅著嘴道：“這有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喝茶聽書，我在真亭府的時候聽書都聽膩歪了。”
祁楓好聲好氣哄著帶她上了樓，坐定之後便叫了茶博士上茶。
在等待的間隙祁楓給於瑤解釋：“這裏可不是尋常喝茶的地兒，來這裏都是玩鬥茶的。”
“鬥茶？”於瑤一陣驚異：“鬥什麽茶，喝茶還有鬥的，怎麽鬥？”
祁楓好笑搖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正好茶博士端茶上來，祁楓就問了一句：“今兒可有鬥茶的？”
茶博士一笑：“瞧您說的，我們這裏哪一日沒鬥茶的，您且等著，片刻就有。”
祁楓賞了錢，對茶博士道：“我們不太懂鬥茶，你給找一個能說會道也會道茶的閑漢過來幫著解說一二。”
“好咧。”茶博士答應著離開，沒一會兒就帶了個穿著青衫，頭上戴朵大紅花，臉上敷了粉的少年過來，少年點點頭笑道：“俺姓王，家中排行老二，客人就叫俺王小乙吧。”
“坐下吧。”祁楓看少年言語便給，看樣子也是個利落爽快的，很滿意的招呼他坐下。
王小乙坐了也不喝茶，而是仗著口齒好給祁楓和於瑤講起了長安城的新鮮事，他當真是能說會道的，說的那些事都很稀奇，叫於瑤都聽住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喧鬧聲，王小乙立時起身，探頭張望，又對祁楓笑道：“祁大哥，鬥茶的來了，這回鬥的是長嘴小銅壺，雖說不稀奇，可鬥茶的幾個人能玩出許多花樣來，瞧著也是好的。”
他話音才落地，便有三個打扮利落的漢子過來，每一個人都是肩上搭著白毛巾，提著那長嘴的小銅壺，三個人到了屋子中間抱拳見禮，又通了姓名來厲就開始放狠話，因著大多都是男客，他們言語上也沒忌諱，說了好些個粗俗的話，逗的一幹人笑的前合後仰。
於瑤聽了一陣有些無語，便專心吃點心喝茶。
她才喝了兩口茶就聽得一陣喝采聲，就看中間的那個漢子把褲腿一紮翻了個跟頭，緊接著，小銅壺一甩從右手甩到左手上，一個白鶴亮翅，銅壺嘴就流出一股茶水來，準確無誤的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青瓷小碗中。
中間漢子得意洋洋的擡擡眉，左邊的漢子接連兩個側翻，又一招海底撈月連倒兩碗茶水滴水未灑。
右邊的漢子卻甩起銅壺來，把小銅壺從左甩到右，又一甩壺掛在腳尖上，腳上一甩力把壺甩到頭頂，借著金雞獨 立的姿勢連倒五碗茶也是滴水未灑。
這麽一亮相，又是喝采聲一片，於瑤也給看住了，一邊叫好一邊拍手。
她這一拍手倒叫人都朝這邊看來，看到於瑤，幾乎所有的男子眼睛都直了，光顧著看她了，哪裏還有心勁看那鬥茶的。
“好生沒趣。”於瑤氣的嘟了嘴：“不瞧了，咱們回吧。”
祁楓點頭，起身才要打賞王小乙銀子，卻在這時候看著自稱韓先生的天子帶著兩個便服的太監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看到承平帝，祁楓倒不好說走了。
眼見承平帝也看到他了，祁楓只得過去見禮：“您也來了，給您見禮了。”
於瑤起身微微一福，承平帝倒是樂了：“沒想到碰著你倆了，別多禮，坐，坐……”
等到祁楓和於瑤坐下，承平帝笑問：“怎麽，你們也喜歡鬥茶？”
祁楓一笑：“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看個熱鬧，剛才那三位先生鬥的極好，在下以前沒瞧過那樣好的。”
於瑤也點頭笑道：“是極好的。”
承平帝擺擺手：“這個哪裏稱得上好，你們是沒見著過鬥茶玩的好的……”
他話未說完，他身後的內監笑道：“我們家先生鬥茶玩的好，分茶更好，滿長安城數來，再沒比我們家先生玩的好的了。”
承平帝臉上笑容又多些：“不過胡亂玩的，鬥茶是粗俗玩藝，雖也會玩，卻不甚喜歡，不如分茶來的文雅。”
“分茶？”於瑤覺得今兒稀奇事聽的多了，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一問，王小乙趕緊解釋一聲：“我們茶樓也有會分茶的茶博士，都玩的極好，小娘子要是願意瞧我給您叫過來瞧瞧。”
於瑤才要叫王小乙去喊人，承平帝卻擺擺手：“不必叫人了，祁夫人樂意瞧的話，我就獻個醜吧。”
“唉。”王小乙笑嘻嘻答應一聲，立時招呼著來沖茶湯。
他拿了研好的茶粉和開水，又拿了分茶用的碗和勺子，承平帝接了過來先檢查一番，叫王小乙換了一種茶碗，又換了一把小些的勺子。
之後，承平帝把茶粉倒入茶碗中沖泡，茶湯沖好，不一會兒就浮起一層的茶油來，看起來這茶湯濃濃的，和尋常喝的有些不一樣。
承平帝對於瑤笑了笑：“祁夫人且看好了。”
於瑤拉了一把祁楓，倆人一處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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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轉眼到了臘八，於瑤嘗了一回臘八粥，滿心開始琢磨若有朝一日回到星際時代的話寫上一本遠古時代美食攻略定然也能賺上不少錢。
臘八這天祁楓難得的沒有讀書也沒有去參加各種文會，早起吃過臘八粥就換了身新衣，帶著於瑤到外邊去玩。
這時候，多數人家已經將年貨備好了，街面上的人已經不是很多，起碼沒有那種人挨著人的擁擠狀態，於瑤換好衣裳跟祁楓出門，倆人坐上馬車之後於瑤打開車簾看了一眼，轉頭問祁楓：“咱們去哪兒？”
祁楓一擺手：“現今還沒想到，你且等一下。”
說完話，他打起車簾對著外頭一個十五六歲挎籃子的後生叫道：“小哥兒，過來。”
那後生笑嘻嘻跑來微一行禮：“客官叫俺做甚？”
祁楓伸手，手掌中托了七八個銅錢：“來一份長安裏程圖。”
“好咧。”後生從籃子裏拿出一份地圖遞過去，祁楓伸手接了，把錢扔給小後生再放下車簾，於瑤驚呼一聲：“還有賣地圖的？”
祁楓把地圖遞給她：“別的地方沒有，因長安城太大了些，再加上游人如織，自然有賣地圖的，如今賣地圖的早已成為一種行業，養活了好幾戶人家呢。”
於瑤更加驚奇，一邊笑道：“倒是沒想到的，我們來長安日子也不短了，我竟然不知道這裏還有地圖可賣，如今倒好，有了這個東西咱們去哪都方便了。”
祁楓把頭湊過去倆人開始研究地圖，看了一會兒，祁楓指指一個地方：“早起只吃了一碗粥，這會兒又有點餓了，咱們去嘗嘗曹婆婆家的肉餅，再在旁邊的宋小乙幹果鋪子裏買幾樣幹果帶了去瓦舍聽口技。看傀儡戲如何？”
“好。”於瑤一聽極為歡喜：“再嘗嘗宋嫂子家的魚羹。”
“成。”祁楓答應一聲，掀起簾子跟車夫說了一聲，放下簾子等馬車走動起來才又跟於瑤繼續研究地圖。
於瑤一邊看一邊驚嘆：“長安城可真大，比真亭府大多了。我原說長安城得有四十來萬人，如今看來可不止呢。”
祁楓一笑：“四十萬人那是開國之初的事了，如今快百萬人口了，說起來，再沒有一個地方比長安城人更多的了。就是北梁的都城燕都也不過二十多萬人，西狄如今也算繁華，可都城乾都也不過二三十萬人口，前幾年西狄使臣來長安看到這麽些個人還險些鬧出笑話來。”
於瑤忙問是什麽笑話，祁楓攬了她慢慢說道：“使臣自認乾都乃世間最繁華的都城，認為西狄富有，初來長安便跟人吹牛，只說西狄富強，如今西狄官員吃鴨子只吃鴨信，他家的鴨信都是成罐子裝著的。一位官員聽見帶著使臣去家中參觀，開了一個庫門，卻見他家中糟好的鴨信都是成屋的。”
說到這裏，祁楓撐不住先笑了：“使臣還不服氣，只說乾都人多，大街上每一個人都伸出胳膊來，衣袖都能連成一片於，之後，他又被一個小官帶到街面上，正好趕上快端午的時候。好些人家都準備過端午節的東西，大街上人多的別說展衣袖了，胳膊都伸不開，大周官員叫西狄使臣去展展衣袖。他費了半個來時辰也沒伸直胳膊。”
話未說完於瑤已經笑倒在祁楓身上，伸手捶捶祁楓：“別說，大周朝官員倒是挺能耐的，如此，西狄那位使臣恐怕再不敢吹牛了吧。”
正說話間，就聽車夫道：“老爺。太太，到曹婆婆家了。”
於瑤一聽立時不再糾纏西狄使臣的事了，跟著祁楓下車，去挑了兩樣肉餅，一樣羊肉的，一樣雞肉的，祁楓要了三個，又叫車夫選了幾種餡料的肉餅，買好肉餅，幾個人又去買了些幹果，趕車到宋嫂子家吃了一回魚羹，吃的於瑤肚飽溜圓幾乎叫祁楓半拉半托上了馬車。
又走了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瓦舍，兩個下車順著小胡同進去，先去聽了李金嗓的口技，又去看了傀儡戲。
於瑤好長時間一直在家裏悶著做活，或者就是替家裏幾個姐妹操心婚事，好些日子沒有這樣痛快的玩了，這一回又吃又玩很是盡興，看了傀儡戲還想要再玩，祁楓想想就帶她到了一間小茶樓，於瑤還有點不樂意，撅著嘴道：“這有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喝茶聽書，我在真亭府的時候聽書都聽膩歪了。”
祁楓好聲好氣哄著帶她上了樓，坐定之後便叫了茶博士上茶。
在等待的間隙祁楓給於瑤解釋：“這裏可不是尋常喝茶的地兒，來這裏都是玩鬥茶的。”
“鬥茶？”於瑤一陣驚異：“鬥什麽茶，喝茶還有鬥的，怎麽鬥？”
祁楓好笑搖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正好茶博士端茶上來，祁楓就問了一句：“今兒可有鬥茶的？”
茶博士一笑：“瞧您說的，我們這裏哪一日沒鬥茶的，您且等著，片刻就有。”
祁楓賞了錢，對茶博士道：“我們不太懂鬥茶，你給找一個能說會道也會道茶的閑漢過來幫著解說一二。”
“好咧。”茶博士答應著離開，沒一會兒就帶了個穿著青衫，頭上戴朵大紅花，臉上敷了粉的少年過來，少年點點頭笑道：“俺姓王，家中排行老二，客人就叫俺王小乙吧。”
“坐下吧。”祁楓看少年言語便給，看樣子也是個利落爽快的，很滿意的招呼他坐下。
王小乙坐了也不喝茶，而是仗著口齒好給祁楓和於瑤講起了長安城的新鮮事，他當真是能說會道的，說的那些事都很稀奇，叫於瑤都聽住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喧鬧聲，王小乙立時起身，探頭張望，又對祁楓笑道：“祁大哥，鬥茶的來了，這回鬥的是長嘴小銅壺，雖說不稀奇，可鬥茶的幾個人能玩出許多花樣來，瞧著也是好的。”
他話音才落地，便有三個打扮利落的漢子過來，每一個人都是肩上搭著白毛巾，提著那長嘴的小銅壺，三個人到了屋子中間抱拳見禮，又通了姓名來厲就開始放狠話，因著大多都是男客，他們言語上也沒忌諱，說了好些個粗俗的話，逗的一幹人笑的前合後仰。
於瑤聽了一陣有些無語，便專心吃點心喝茶。
她才喝了兩口茶就聽得一陣喝采聲，就看中間的那個漢子把褲腿一紮翻了個跟頭，緊接著，小銅壺一甩從右手甩到左手上，一個白鶴亮翅，銅壺嘴就流出一股茶水來，準確無誤的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青瓷小碗中。
中間漢子得意洋洋的擡擡眉，左邊的漢子接連兩個側翻，又一招海底撈月連倒兩碗茶水滴水未灑。
右邊的漢子卻甩起銅壺來，把小銅壺從左甩到右，又一甩壺掛在腳尖上，腳上一甩力把壺甩到頭頂，借著金雞獨 立的姿勢連倒五碗茶也是滴水未灑。
這麽一亮相，又是喝采聲一片，於瑤也給看住了，一邊叫好一邊拍手。
她這一拍手倒叫人都朝這邊看來，看到於瑤，幾乎所有的男子眼睛都直了，光顧著看她了，哪裏還有心勁看那鬥茶的。
“好生沒趣。”於瑤氣的嘟了嘴：“不瞧了，咱們回吧。”
祁楓點頭，起身才要打賞王小乙銀子，卻在這時候看著自稱韓先生的天子帶著兩個便服的太監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看到承平帝，祁楓倒不好說走了。
眼見承平帝也看到他了，祁楓只得過去見禮：“您也來了，給您見禮了。”
於瑤起身微微一福，承平帝倒是樂了：“沒想到碰著你倆了，別多禮，坐，坐……”
等到祁楓和於瑤坐下，承平帝笑問：“怎麽，你們也喜歡鬥茶？”
祁楓一笑：“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看個熱鬧，剛才那三位先生鬥的極好，在下以前沒瞧過那樣好的。”
於瑤也點頭笑道：“是極好的。”
承平帝擺擺手：“這個哪裏稱得上好，你們是沒見著過鬥茶玩的好的……”
他話未說完，他身後的內監笑道：“我們家先生鬥茶玩的好，分茶更好，滿長安城數來，再沒比我們家先生玩的好的了。”
承平帝臉上笑容又多些：“不過胡亂玩的，鬥茶是粗俗玩藝，雖也會玩，卻不甚喜歡，不如分茶來的文雅。”
“分茶？”於瑤覺得今兒稀奇事聽的多了，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一問，王小乙趕緊解釋一聲：“我們茶樓也有會分茶的茶博士，都玩的極好，小娘子要是願意瞧我給您叫過來瞧瞧。”
於瑤才要叫王小乙去喊人，承平帝卻擺擺手：“不必叫人了，祁夫人樂意瞧的話，我就獻個醜吧。”
“唉。”王小乙笑嘻嘻答應一聲，立時招呼著來沖茶湯。
他拿了研好的茶粉和開水，又拿了分茶用的碗和勺子，承平帝接了過來先檢查一番，叫王小乙換了一種茶碗，又換了一把小些的勺子。
之後，承平帝把茶粉倒入茶碗中沖泡，茶湯沖好，不一會兒就浮起一層的茶油來，看起來這茶湯濃濃的，和尋常喝的有些不一樣。
承平帝對於瑤笑了笑：“祁夫人且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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