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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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求助
“怎麽了？”
周宏文和祁金枝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一大早曹捕頭就帶著人把咱們村給圍了，又去蔔大壯家轉了幾圈，把蔔大壯的老子娘、媳婦全給捆了。”周秀英喘了一口氣急急忙忙道：“我和大姐在家裏嚇的不成，又想著你們今兒肯定要回去，就趕緊過來給你們說一聲，今兒行別回了，等搞清楚是咋回事再說。”
“蔔大壯家都給抓了？”周宏文一驚。
“是呢。”周淑英點頭：“也不知道為啥事。”
祁顧氏這時候也出來了，看著周家姐倆趕緊招呼：“來了，趕緊屋裏坐，金枝，趕緊招呼你姐姐妹子進屋啊。”
祁金枝這才省起，趕緊帶著周家姐妹進了堂屋，於瑤過去笑著問：“來的匆忙，吃過早飯沒？”
周淑英和周秀英的臉瞬間就紅了，看樣子是沒吃的。
祁寶珠趕緊道：“等一下，我給你們熱飯去。”
等坐定了，周宏文才跟祁老牛商量著：“岳父，叫金枝和我大姐還有妹子先在這歇著，我回去打聽打聽，要是縣衙的人走了我們再回家。”
“你去吧。”祁老牛自然不會有意見：“小心著點，要是村子裏真出了事，你們就在家裏多住幾天，等風平浪靜了再回家。”
“哎。”周宏文趕緊答應一聲，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他也不是那等酸文假醋的，自然也不會推辭。
周宏文又跟金枝還有周淑英說了兩句話，這才帶了些銅錢出了門。
他一走，別人也沒什麽心思說笑，一家子都聚在堂屋裏守著。
一會兒祁寶珠端了早飯過來，周淑英和周秀英也沒心思吃，不過也不忍拂了祁寶珠的好意，就胡亂吃了些。
於瑤瞧著也沒人註意她，幾步過去拉了祁銀竹出了屋門。
倆人一直走到後院，於瑤才問祁銀竹：“昨晚上怎麽回事？你們不是揍蔔大壯去了麽。怎的他叫官差給抓了？”
祁銀竹擠眉弄眼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扒著於瑤在她耳邊小聲道：“好事，大好事呢！”
祁銀竹詳詳細細的把她和銅鎖怎麽碰著那些不明來路的人，怎麽偷聽到他們說話，為著不叫這些人查出胡安的事來。就狠了心把那些人給全幹了，之後就把這件事情嫁禍到蔔大壯頭上的事全講了出來。
她原來想著於瑤要是害怕的話，她肯定得好生安慰安慰，再給她分析一下這事情的利害。
哪裏知道她說完了於瑤面色平靜，臉上也是淡淡的。絲毫不吃驚，更沒有一點的懼怕之意。
“你不害怕？”銀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傻傻的問了這麽一句。
於瑤搖搖頭，一臉不明所以：“我為什麽要害怕？”
“我們殺了人啊。”銀竹又問了一句。
於瑤一笑：“是啊，不就是殺了人麽，我有什麽好怕的，你們殺的又不是我，再者，我也沒見著死人，你就那麽一說。我也就那麽一聽，害怕個什麽勁。”
祁銀竹無語了，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於瑤的心思。
於瑤笑嘻嘻的湊上前去：“二姐，那些馬你還得好生折騰才敢弄回咱家來，照我說，不如先弄到府城去，之後再從府城騎回來，就說是謝家給的，諒也沒人敢說什麽。”
祁銀竹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也是個好法子。只是怎麽才能把那馬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府城？”
於瑤一指上頭的藍天：“等晚上弄過去，也不必非得進城，晚上到城墻外頭轉一圈，慢悠悠往回趕。天亮的時候大模大樣騎回家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三姐幫了謝家一回，謝老夫人特意送給三姐幾匹馬。”
“這倒也是。”祁銀竹覺得這法子可行。
倆人又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悄悄回去，也是祁家還有周家的人都在想著蔔大壯家的事情。也沒人關註於瑤和祁銀竹，更沒人發現這倆人溜出去過。
快到中午的時候周宏文回來了，一進門也顧不上喝水，坐下就道：“蔔大壯殺人了，昨天夜裏在官道上殺了好幾個人，還跟他爹娘和媳婦一處把人家的行李馬匹都給偷了。”
“什麽？”一屋子的人都驚的站了起來：“殺人了？”
周宏文點了點頭：“一大早曹捕頭就把他捉回縣衙，聽說他原來不招，後來大刑一伺侯就什麽都招了，他昨天晚上睡不著覺出來溜達，正好碰著幾個人看著不像咱們本地的，又見人家穿的挺不賴，又騎著高頭大馬，一時起了貪心，就把那幾個人給殺了。”
周淑英和周秀英聽了這話都挺害怕的，兩人臉上都是一臉的驚懼。
祁家眾人聽的卻面色古怪，也不知道該高興才好，還是該替那幾個被害的人惋惜才是。
“真是作死啊。”過了好一會兒祁顧氏才開口：“像這種黑心的東西就該抓到衙門狠狠的打，該千刀萬剮的。”
祁銀竹和祁銅鎖聽了臉色一僵，隨後笑著岔開話去。
一屋子的人都正討論蔔大壯恐怕沒活路了，這一回肯定要砍頭的，就是他爹娘還有媳婦肯定也活不了，就聽著外頭院門又被人拍的啪啪直響。
祁家還有周家人全都是一驚，還當出什麽大事了。
祁金枝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還叫不叫人消停，這都誰啊，這麽大聲做什麽。”
開了門，就看著一個青衣短打扮的三十許的漢子在外頭一臉焦急的樣子。
“您是？”祁金枝問了一句，那漢子也顧不上說話，急匆匆就朝院子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祁三姑娘，三姑娘，趕緊的，快跟小的去救我們家小少爺。”
這話喊的聲音很大，驚的一屋子的人全站了起來。
那漢子進了屋看見銅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三姑娘，您趕緊去救救我家少爺吧。”
“您是？”祁老牛一步上前去扶那漢子：“有啥話起來說，起來說。”
那漢子抹著汗起身：“我是謝家的侍從，我們家少爺又發病了，這一回誰也攔不住，老夫人實在沒辦法就先把少爺關到鐵籠子裏了，可這也不是長法啊，總不能把少爺老在籠子裏關著吧，這真是沒法可想了，只能來求三姑娘試試看看能不能叫少爺恢覆過來。”
“咋又犯病了？”
祁銅鎖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後也有幾分關心，臉上帶著擔憂問：“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漢子眼裏淌了淚：“都是那幾個狗東西，少爺這幾天挺高興的，今天想吃曹家鋪子裏做的燒餅，就一個人去買，您也知道老謝家上至老夫人下至我們這些侍從生活都很簡樸，穿著打扮上也不是很講究，少爺早起又出去的早，衣裳也穿的簡單，走到街上看著有人欺負賣餛飩的一對父女，少爺就講了幾句公道話，那幾個潑皮無賴看少爺衣著簡樸，當少爺是尋常人家出身，就圍了少爺又打又罵的，結果，結果少爺就……就犯病了。”
漢子說完話，祁銅鎖就氣的直咬牙：“真是狗東西，下賤玩意，得，你也別哭了，我跟你過去瞧瞧，等著謝定國好了我跟他一塊出去狠揍那幾個玩意一通。”
“這敢情好。”漢子一聽這話樂了：“那咱們趕緊走吧。”
祁銅鎖擡腳就要走，祁銀竹想到那些馬的事，也跟著追了過去：“等等，我跟你一處去。”
漢子見銀竹也要跟著去，臉上就顯出幾分為難來：“這，這，小的來的匆忙，沒帶那麽些馬。”
“沒事，沒事。”祁銀竹一擺手：“你先等一下，我去牽馬。”
她笑著跟祁寶珠幾個招招手，又跟於瑤道：“嫂子要不要去府城，去的話我們捎帶腳把你也送去。”
於瑤回來這麽些天早想祁楓了，一聽銀竹要帶她去府城哪裏有不肯的，趕緊答應一聲匆匆忙忙回屋收拾東西。
銀竹帶著寶珠、寶瓶幾個出了門，幾人去山上把藏好的馬牽了出來，寶珠想問銀竹怎麽弄的馬，後來想想這事肯定很隱密，也就忍著沒問。
她們把馬騎回家，於瑤也收拾好了東西，幾個人翻身上馬，銀竹帶了於瑤，剩下的都是一人一騎，跟追出家門的祁顧氏還有祁老牛告辭，之後一路飛奔去了府城。
銀竹幾個前腳走，後腳祁顧氏這些人回屋裏，祁顧氏還小聲叨叨：“哪來的馬？銀竹從哪弄的馬？”
祁老牛一眼瞪過去：“糊塗老娘們，說這些做什麽，頭發長見識短的，趕緊住口。”
這一聲把祁顧氏嚇壞了，趕緊住了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祁金枝還有周宏文幾個見祁老牛訓祁顧氏，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留在這裏看長輩爭吵，都起身悄悄告退出去。
一出屋子，祁金枝張了張口，後來把話又咽了進去，一臉的若有所思。
周宏文沈默良久，看了祁金枝一眼嘆了口氣，祁金枝就明白了，依著周宏文的心智，恐怕早猜出許多事了吧。
“娘子，是我無能啊。”
過了許久，周宏文才又長嘆一聲，一臉的郁悶還有悲苦。
祁金枝笑了笑：“你可別這麽想，人活這一輩子誰還沒碰著過那種卑鄙無恥又不要臉的小人，但凡君子碰著小人都沒什麽好法子的，你是讀書人，又是君子，碰著那不要臉不要皮又能耍手段的，也只能吃這暗虧，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小女子，小女子做事不擇手段是該有的，以後啊，這事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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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周宏文和祁金枝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一大早曹捕頭就帶著人把咱們村給圍了，又去蔔大壯家轉了幾圈，把蔔大壯的老子娘、媳婦全給捆了。”周秀英喘了一口氣急急忙忙道：“我和大姐在家裏嚇的不成，又想著你們今兒肯定要回去，就趕緊過來給你們說一聲，今兒行別回了，等搞清楚是咋回事再說。”
“蔔大壯家都給抓了？”周宏文一驚。
“是呢。”周淑英點頭：“也不知道為啥事。”
祁顧氏這時候也出來了，看著周家姐倆趕緊招呼：“來了，趕緊屋裏坐，金枝，趕緊招呼你姐姐妹子進屋啊。”
祁金枝這才省起，趕緊帶著周家姐妹進了堂屋，於瑤過去笑著問：“來的匆忙，吃過早飯沒？”
周淑英和周秀英的臉瞬間就紅了，看樣子是沒吃的。
祁寶珠趕緊道：“等一下，我給你們熱飯去。”
等坐定了，周宏文才跟祁老牛商量著：“岳父，叫金枝和我大姐還有妹子先在這歇著，我回去打聽打聽，要是縣衙的人走了我們再回家。”
“你去吧。”祁老牛自然不會有意見：“小心著點，要是村子裏真出了事，你們就在家裏多住幾天，等風平浪靜了再回家。”
“哎。”周宏文趕緊答應一聲，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他也不是那等酸文假醋的，自然也不會推辭。
周宏文又跟金枝還有周淑英說了兩句話，這才帶了些銅錢出了門。
他一走，別人也沒什麽心思說笑，一家子都聚在堂屋裏守著。
一會兒祁寶珠端了早飯過來，周淑英和周秀英也沒心思吃，不過也不忍拂了祁寶珠的好意，就胡亂吃了些。
於瑤瞧著也沒人註意她，幾步過去拉了祁銀竹出了屋門。
倆人一直走到後院，於瑤才問祁銀竹：“昨晚上怎麽回事？你們不是揍蔔大壯去了麽。怎的他叫官差給抓了？”
祁銀竹擠眉弄眼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扒著於瑤在她耳邊小聲道：“好事，大好事呢！”
祁銀竹詳詳細細的把她和銅鎖怎麽碰著那些不明來路的人，怎麽偷聽到他們說話，為著不叫這些人查出胡安的事來。就狠了心把那些人給全幹了，之後就把這件事情嫁禍到蔔大壯頭上的事全講了出來。
她原來想著於瑤要是害怕的話，她肯定得好生安慰安慰，再給她分析一下這事情的利害。
哪裏知道她說完了於瑤面色平靜，臉上也是淡淡的。絲毫不吃驚，更沒有一點的懼怕之意。
“你不害怕？”銀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傻傻的問了這麽一句。
於瑤搖搖頭，一臉不明所以：“我為什麽要害怕？”
“我們殺了人啊。”銀竹又問了一句。
於瑤一笑：“是啊，不就是殺了人麽，我有什麽好怕的，你們殺的又不是我，再者，我也沒見著死人，你就那麽一說。我也就那麽一聽，害怕個什麽勁。”
祁銀竹無語了，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於瑤的心思。
於瑤笑嘻嘻的湊上前去：“二姐，那些馬你還得好生折騰才敢弄回咱家來，照我說，不如先弄到府城去，之後再從府城騎回來，就說是謝家給的，諒也沒人敢說什麽。”
祁銀竹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也是個好法子。只是怎麽才能把那馬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府城？”
於瑤一指上頭的藍天：“等晚上弄過去，也不必非得進城，晚上到城墻外頭轉一圈，慢悠悠往回趕。天亮的時候大模大樣騎回家來，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三姐幫了謝家一回，謝老夫人特意送給三姐幾匹馬。”
“這倒也是。”祁銀竹覺得這法子可行。
倆人又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悄悄回去，也是祁家還有周家的人都在想著蔔大壯家的事情。也沒人關註於瑤和祁銀竹，更沒人發現這倆人溜出去過。
快到中午的時候周宏文回來了，一進門也顧不上喝水，坐下就道：“蔔大壯殺人了，昨天夜裏在官道上殺了好幾個人，還跟他爹娘和媳婦一處把人家的行李馬匹都給偷了。”
“什麽？”一屋子的人都驚的站了起來：“殺人了？”
周宏文點了點頭：“一大早曹捕頭就把他捉回縣衙，聽說他原來不招，後來大刑一伺侯就什麽都招了，他昨天晚上睡不著覺出來溜達，正好碰著幾個人看著不像咱們本地的，又見人家穿的挺不賴，又騎著高頭大馬，一時起了貪心，就把那幾個人給殺了。”
周淑英和周秀英聽了這話都挺害怕的，兩人臉上都是一臉的驚懼。
祁家眾人聽的卻面色古怪，也不知道該高興才好，還是該替那幾個被害的人惋惜才是。
“真是作死啊。”過了好一會兒祁顧氏才開口：“像這種黑心的東西就該抓到衙門狠狠的打，該千刀萬剮的。”
祁銀竹和祁銅鎖聽了臉色一僵，隨後笑著岔開話去。
一屋子的人都正討論蔔大壯恐怕沒活路了，這一回肯定要砍頭的，就是他爹娘還有媳婦肯定也活不了，就聽著外頭院門又被人拍的啪啪直響。
祁家還有周家人全都是一驚，還當出什麽大事了。
祁金枝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還叫不叫人消停，這都誰啊，這麽大聲做什麽。”
開了門，就看著一個青衣短打扮的三十許的漢子在外頭一臉焦急的樣子。
“您是？”祁金枝問了一句，那漢子也顧不上說話，急匆匆就朝院子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喊：“祁三姑娘，三姑娘，趕緊的，快跟小的去救我們家小少爺。”
這話喊的聲音很大，驚的一屋子的人全站了起來。
那漢子進了屋看見銅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三姑娘，您趕緊去救救我家少爺吧。”
“您是？”祁老牛一步上前去扶那漢子：“有啥話起來說，起來說。”
那漢子抹著汗起身：“我是謝家的侍從，我們家少爺又發病了，這一回誰也攔不住，老夫人實在沒辦法就先把少爺關到鐵籠子裏了，可這也不是長法啊，總不能把少爺老在籠子裏關著吧，這真是沒法可想了，只能來求三姑娘試試看看能不能叫少爺恢覆過來。”
“咋又犯病了？”
祁銅鎖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後也有幾分關心，臉上帶著擔憂問：“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漢子眼裏淌了淚：“都是那幾個狗東西，少爺這幾天挺高興的，今天想吃曹家鋪子裏做的燒餅，就一個人去買，您也知道老謝家上至老夫人下至我們這些侍從生活都很簡樸，穿著打扮上也不是很講究，少爺早起又出去的早，衣裳也穿的簡單，走到街上看著有人欺負賣餛飩的一對父女，少爺就講了幾句公道話，那幾個潑皮無賴看少爺衣著簡樸，當少爺是尋常人家出身，就圍了少爺又打又罵的，結果，結果少爺就……就犯病了。”
漢子說完話，祁銅鎖就氣的直咬牙：“真是狗東西，下賤玩意，得，你也別哭了，我跟你過去瞧瞧，等著謝定國好了我跟他一塊出去狠揍那幾個玩意一通。”
“這敢情好。”漢子一聽這話樂了：“那咱們趕緊走吧。”
祁銅鎖擡腳就要走，祁銀竹想到那些馬的事，也跟著追了過去：“等等，我跟你一處去。”
漢子見銀竹也要跟著去，臉上就顯出幾分為難來：“這，這，小的來的匆忙，沒帶那麽些馬。”
“沒事，沒事。”祁銀竹一擺手：“你先等一下，我去牽馬。”
她笑著跟祁寶珠幾個招招手，又跟於瑤道：“嫂子要不要去府城，去的話我們捎帶腳把你也送去。”
於瑤回來這麽些天早想祁楓了，一聽銀竹要帶她去府城哪裏有不肯的，趕緊答應一聲匆匆忙忙回屋收拾東西。
銀竹帶著寶珠、寶瓶幾個出了門，幾人去山上把藏好的馬牽了出來，寶珠想問銀竹怎麽弄的馬，後來想想這事肯定很隱密，也就忍著沒問。
她們把馬騎回家，於瑤也收拾好了東西，幾個人翻身上馬，銀竹帶了於瑤，剩下的都是一人一騎，跟追出家門的祁顧氏還有祁老牛告辭，之後一路飛奔去了府城。
銀竹幾個前腳走，後腳祁顧氏這些人回屋裏，祁顧氏還小聲叨叨：“哪來的馬？銀竹從哪弄的馬？”
祁老牛一眼瞪過去：“糊塗老娘們，說這些做什麽，頭發長見識短的，趕緊住口。”
這一聲把祁顧氏嚇壞了，趕緊住了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祁金枝還有周宏文幾個見祁老牛訓祁顧氏，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留在這裏看長輩爭吵，都起身悄悄告退出去。
一出屋子，祁金枝張了張口，後來把話又咽了進去，一臉的若有所思。
周宏文沈默良久，看了祁金枝一眼嘆了口氣，祁金枝就明白了，依著周宏文的心智，恐怕早猜出許多事了吧。
“娘子，是我無能啊。”
過了許久，周宏文才又長嘆一聲，一臉的郁悶還有悲苦。
祁金枝笑了笑：“你可別這麽想，人活這一輩子誰還沒碰著過那種卑鄙無恥又不要臉的小人，但凡君子碰著小人都沒什麽好法子的，你是讀書人，又是君子，碰著那不要臉不要皮又能耍手段的，也只能吃這暗虧，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小女子，小女子做事不擇手段是該有的，以後啊，這事別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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