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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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醜！
於家正房
於李氏急忙拉住進門的於珍：“三姐兒沒再鬧？”
於珍搖頭：“吃了一大碗面就睡了，沒再要死要活的。”
於李氏和於重祁祁松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她要再鬧騰，祁家那七個母老虎要是打上門來，咱們家吃不了得兜著走啊。”
於珊撇了撇嘴：“如今知道怕了，當初怎麽叫人家幾句好話就做下這等糊塗事？祁家有錢？我呸的有錢，咱們家傍上知府老爺還怕沒錢？人家隨便拉拔咱們一把，不愁哥哥娶不上好媳婦，也不愁瑯哥兒沒前程。”
一番話說的於李氏低了頭，於重卻瞪了於珊一眼：“說這些做甚子，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有啥好法子不成。”
於珍也拉於珊：“大姐別說了，這都是命。”
於珊伸出那只保養的白皙細嫩的手，削蔥似的指尖點上於珍的頭：“什麽命？都是娘給作出來的，三姐兒長的多好，比咱們倆加一處都好看，又跟著瑯哥兒讀了書識了字的，放到哪裏都得叫人捧著供著，哼，我原還想著好好琢磨著給三姐兒尋個好去處，咱們一家跟著沾光，哪裏曉得才幾日沒照看到就出了這等事情。”
於珊越說越氣：“原來你的婚事我就不怎麽滿意，那薛家雖說富了些，可也不過一介商人，士農工商，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你這商戶之妻說好了是不愁吃穿，說歹了，哼，在縣城裏去做客，你看誰瞧得起你，倒真不如官宦家的姨娘風光呢。”
一席話說的於珍也垂下頭來，過了好久才吶吶道：“怎麽說我也是正頭娘子。”
“個不開竅的。”於珊恨不得給於珍幾個耳光幫她開開竅：“我再和你們說話非得氣死不可，哎喲哎，我這頭啊……”
嚇的於李氏和於重趕緊上前哄於珊：“你別氣，你妹子這不是不知事麽，別和她一般計較，你小心些，小心些啊……”
於珊便又抖了起來：“那祁家七個母老虎誰都怕的，長成那個樣子，我看啊，這輩子都得砸手裏頭，以後他家有的鬧騰，我跟你們說，把三姐兒嫁過去咱們家就已經夠吃虧了，這嫁妝可別給，就叫三姐兒一個人去，衣裳也穿他家拿的嫁衣，旁的都不許帶，省的以後要和離還得收拾東西，忒麻煩了。”
“是，是。”於李氏趕緊應下，就怕氣壞了大姑娘。
於重也沒意見，在他心裏，這閨女自然不如小子重要，家裏閨女嫁的好能給家裏幫襯一把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還能有什麽，不能傳宗接代，又不能光耀門楣，於家以後的一切都要看兩個小子，這三個姑娘要是能幫襯著兒子，他也樂得捧著，要是不能的話，他也懶得理會。
再者說，於家的錢財都是要給大小子留著娶妻生子，留著給小兒子讀書上進用的，能省一分是一分，總歸三姐兒嫁到祁家，祁家總不能叫她光著身子吧，衣裳不帶就不帶。
於珍卻覺得有些過了，縮縮脖子道：“這也有些對不住三姐兒吧。”
“對不住？”於珊一拍桌子：“她嫁到那樣一個人家還能怎的，以後我還得費心惦著她，還想要嫁妝，美的她，想當初咱們出嫁哪個有嫁妝了，怎麽偏到了她這裏就得有？”
這話一出口，嚇的於珍再不敢說什麽了。
於重沈下臉來看了於珍一眼：“三姐兒既然醒了，你也該回了，省的總往娘家跑叫薛家不樂意，你回去且和姑爺說一聲，後日 你們來可不能空著手，三姐兒嫁人你這當姐姐的總該隨份大禮吧。”
於珍又縮了縮：“爹，我知道了，回去我一定和滿金好好說說，三姐兒嫁人，哥哥娶妻我們一定多隨禮，不能叫人看不起。”
說完於珍小心的出去，她一走，於珊就撇著嘴道：“德性，就她能當好人，敢情別人都是壞心思，我最看不上她這副裝模做樣的不要臉勁。”
於李氏一聽趕著哄於珊，又問：“後日三姐兒嫁人，大姑爺那裏能否……”
“想得美，我們老爺日理萬機的，哪裏有時間過來。”於珊啐了一聲，搖搖擺擺的起身，扭著小腰往外走：“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老爺可是一時一刻都離不得我的。”
走到院子裏，於珊喚了一聲：“小滿，還不趕緊過來扶著我些。”
立時就有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應聲過來扶住於珊，滿臉討好的笑：“姨太太小心些，這裏又臟又亂的，小心弄臟了姨太太新做的衣裳，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叫人泡上才得的新茶，拿上那些精致的點心叫姨太太享用，再叫個小丫頭給您捶捶腿揉揉腰去去乏。”
於珊一笑：“就你嘴甜，得，知道你也呆不下去，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她扶著小丫頭的手裊裊娜娜出了門，自始至終竟沒說什麽隨禮的事，更不說於瑤出嫁的時候要不要來，於李氏有心要問，但想到大姑娘的威風八面，卻不敢開口。
待於珊一走，於重大巴掌往於李氏身上一拍：“看到沒，咱們家大姐兒如今好著呢，往後啊，咱們得多多對大姐兒好，二姐兒那裏除去尋常要錢的時候還是別行往的好，到底是個商戶，以後咱們瑯哥兒為官作宰的，不但占不著她家的光，恐怕還得拉拔她，當初咱們怎麽就瞎了眼，給二姐兒說了那樣一個婆家。”
說到這裏，於重越發的嘆氣：“你也是油蒙了心，脂填了竅的，怎麽就糊塗的給三姐兒說到祁家去了，哎，不然三姐兒要是去了知府家，咱們還愁什麽？”
於李氏有心要說三姐兒的婆家於重也是樂意的，然於重在家裏從來說一不二，她也不敢開口反駁，只得認了這罪狀。
西廂裏讀書的於家小弟從開著的窗子裏聽到這些話，皺眉的同時心下極為認同於珊說的那些話，只覺得自家娘和二姐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不如大姐有識見，且越發覺得三姐那樣好的人真真白瞎了，若是等將來他考中舉人再給三姐尋婆家，豈不比如今強上百倍，要是真能因著三姐攀上權貴人家，他怕是能跟著青於直上的。
這麽想著，於家小弟越發的瞧不上這一家子，因想著將來他的事情上絕不能叫爹娘指手劃腳，又想到大哥，於家小弟越發的不耐，私心裏想著等再往上走一走，到時候必要和大哥分了家，絕不有叫他帶累了自個兒。
於瑤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頭，見外頭還有明晃晃的大太陽，就知道她這一覺睡的並不長久，再仔細瞧瞧這屋裏的擺設，摸摸自己的臉蛋，只覺得美的緊。
她從得的原主那些不太多的記憶中得知，她如今的相貌很好，可以說是整個蓮花鎮，或者說整個真亭府裏長的最好看的姑娘。
這叫做了二百多年醜女，因著相貌醜幾乎不敢出門的於瑤心裏美滋滋的。
終於擺脫醜女的稱號，可以做個天然美人兒，實在是一件賞心悅目叫人甜到心坎的事情，往後再不用因為容貌醜陋而不敢出門，可以大搖大擺的上街購物，也能挺直了腰桿見人就說，姐兒我也是美人一枚了。
於瑤越想心裏越是歡喜，忍不住摸摸光滑的臉蛋，想看看自己如今是個什麽樣子，臉龐是不是古銅色，原來大大的杏眼會不會變成狹長的眼睛，眉毛會不會變的粗黑一些，嘴唇會不會變厚？
越是這麽想，於瑤越是急不可耐，她再也坐不住了，跳下床赤著腳就往妝臺上尋找鏡子，尋摸了半天，好容易在一個小梳妝盒裏找到巴掌大的一個銅鏡，於瑤拿了就照。
“啊！”
於瑤尖叫一聲，手中的銅鏡吧嗒一聲掉到地上。
她蹲下身子，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心裏更是痛罵原主的自戀。
原主實在太過自戀了，就這樣的容貌竟然還敢說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呸個一枝花，簡直就是……她原來那副相貌已經夠醜了，誰知道原主比她還醜。
那雪白的肌膚，那細長的眉毛，還有那雙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薄而小的紅潤嘴唇……啊！於瑤都想尖叫了，怎麽沒一處好看的？
她想象中的古銅色的皮膚啊，單眼皮的狹長雙眼啊，高挺的鼻子啊，厚厚的雙唇……
她就知道，若真是長的那樣好，父母又怎麽舍得將她嫁到一家子都醜到爆的人家呢？醜成這樣，怪不得要尋個醜丈夫，就這副模樣，能有人要就已經夠對得住她了，原主竟然還要作，作的自己死了將她給弄了來。
於瑤越想越是難受，忍不住抱頭痛哭：“怎麽這麽倒黴，醜了一輩子也就算了，還要再醜一輩子，要姐姐我怎麽出門去，嗚，我上輩子作了什麽孽，一回比一回醜。”
於瑤委屈之極，心裏說不出來的憋悶，真想再死上一回。
“三姐兒……”
於李氏在正房聽到動靜，趕緊過來，一進門就看於瑤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想到大女兒的不屑，二女兒的冷漠，於李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既然這老三已經廢了，恐怕以後也沾不上光，於李氏自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捧著她，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你哭，你還有臉哭了，你個作死的東西，你跳河做什麽，帶累的我和你爹臉上下不來，一家子都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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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李氏急忙拉住進門的於珍：“三姐兒沒再鬧？”
於珍搖頭：“吃了一大碗面就睡了，沒再要死要活的。”
於李氏和於重祁祁松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她要再鬧騰，祁家那七個母老虎要是打上門來，咱們家吃不了得兜著走啊。”
於珊撇了撇嘴：“如今知道怕了，當初怎麽叫人家幾句好話就做下這等糊塗事？祁家有錢？我呸的有錢，咱們家傍上知府老爺還怕沒錢？人家隨便拉拔咱們一把，不愁哥哥娶不上好媳婦，也不愁瑯哥兒沒前程。”
一番話說的於李氏低了頭，於重卻瞪了於珊一眼：“說這些做甚子，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有啥好法子不成。”
於珍也拉於珊：“大姐別說了，這都是命。”
於珊伸出那只保養的白皙細嫩的手，削蔥似的指尖點上於珍的頭：“什麽命？都是娘給作出來的，三姐兒長的多好，比咱們倆加一處都好看，又跟著瑯哥兒讀了書識了字的，放到哪裏都得叫人捧著供著，哼，我原還想著好好琢磨著給三姐兒尋個好去處，咱們一家跟著沾光，哪裏曉得才幾日沒照看到就出了這等事情。”
於珊越說越氣：“原來你的婚事我就不怎麽滿意，那薛家雖說富了些，可也不過一介商人，士農工商，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你這商戶之妻說好了是不愁吃穿，說歹了，哼，在縣城裏去做客，你看誰瞧得起你，倒真不如官宦家的姨娘風光呢。”
一席話說的於珍也垂下頭來，過了好久才吶吶道：“怎麽說我也是正頭娘子。”
“個不開竅的。”於珊恨不得給於珍幾個耳光幫她開開竅：“我再和你們說話非得氣死不可，哎喲哎，我這頭啊……”
嚇的於李氏和於重趕緊上前哄於珊：“你別氣，你妹子這不是不知事麽，別和她一般計較，你小心些，小心些啊……”
於珊便又抖了起來：“那祁家七個母老虎誰都怕的，長成那個樣子，我看啊，這輩子都得砸手裏頭，以後他家有的鬧騰，我跟你們說，把三姐兒嫁過去咱們家就已經夠吃虧了，這嫁妝可別給，就叫三姐兒一個人去，衣裳也穿他家拿的嫁衣，旁的都不許帶，省的以後要和離還得收拾東西，忒麻煩了。”
“是，是。”於李氏趕緊應下，就怕氣壞了大姑娘。
於重也沒意見，在他心裏，這閨女自然不如小子重要，家裏閨女嫁的好能給家裏幫襯一把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還能有什麽，不能傳宗接代，又不能光耀門楣，於家以後的一切都要看兩個小子，這三個姑娘要是能幫襯著兒子，他也樂得捧著，要是不能的話，他也懶得理會。
再者說，於家的錢財都是要給大小子留著娶妻生子，留著給小兒子讀書上進用的，能省一分是一分，總歸三姐兒嫁到祁家，祁家總不能叫她光著身子吧，衣裳不帶就不帶。
於珍卻覺得有些過了，縮縮脖子道：“這也有些對不住三姐兒吧。”
“對不住？”於珊一拍桌子：“她嫁到那樣一個人家還能怎的，以後我還得費心惦著她，還想要嫁妝，美的她，想當初咱們出嫁哪個有嫁妝了，怎麽偏到了她這裏就得有？”
這話一出口，嚇的於珍再不敢說什麽了。
於重沈下臉來看了於珍一眼：“三姐兒既然醒了，你也該回了，省的總往娘家跑叫薛家不樂意，你回去且和姑爺說一聲，後日 你們來可不能空著手，三姐兒嫁人你這當姐姐的總該隨份大禮吧。”
於珍又縮了縮：“爹，我知道了，回去我一定和滿金好好說說，三姐兒嫁人，哥哥娶妻我們一定多隨禮，不能叫人看不起。”
說完於珍小心的出去，她一走，於珊就撇著嘴道：“德性，就她能當好人，敢情別人都是壞心思，我最看不上她這副裝模做樣的不要臉勁。”
於李氏一聽趕著哄於珊，又問：“後日三姐兒嫁人，大姑爺那裏能否……”
“想得美，我們老爺日理萬機的，哪裏有時間過來。”於珊啐了一聲，搖搖擺擺的起身，扭著小腰往外走：“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老爺可是一時一刻都離不得我的。”
走到院子裏，於珊喚了一聲：“小滿，還不趕緊過來扶著我些。”
立時就有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應聲過來扶住於珊，滿臉討好的笑：“姨太太小心些，這裏又臟又亂的，小心弄臟了姨太太新做的衣裳，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叫人泡上才得的新茶，拿上那些精致的點心叫姨太太享用，再叫個小丫頭給您捶捶腿揉揉腰去去乏。”
於珊一笑：“就你嘴甜，得，知道你也呆不下去，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她扶著小丫頭的手裊裊娜娜出了門，自始至終竟沒說什麽隨禮的事，更不說於瑤出嫁的時候要不要來，於李氏有心要問，但想到大姑娘的威風八面，卻不敢開口。
待於珊一走，於重大巴掌往於李氏身上一拍：“看到沒，咱們家大姐兒如今好著呢，往後啊，咱們得多多對大姐兒好，二姐兒那裏除去尋常要錢的時候還是別行往的好，到底是個商戶，以後咱們瑯哥兒為官作宰的，不但占不著她家的光，恐怕還得拉拔她，當初咱們怎麽就瞎了眼，給二姐兒說了那樣一個婆家。”
說到這裏，於重越發的嘆氣：“你也是油蒙了心，脂填了竅的，怎麽就糊塗的給三姐兒說到祁家去了，哎，不然三姐兒要是去了知府家，咱們還愁什麽？”
於李氏有心要說三姐兒的婆家於重也是樂意的，然於重在家裏從來說一不二，她也不敢開口反駁，只得認了這罪狀。
西廂裏讀書的於家小弟從開著的窗子裏聽到這些話，皺眉的同時心下極為認同於珊說的那些話，只覺得自家娘和二姐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不如大姐有識見，且越發覺得三姐那樣好的人真真白瞎了，若是等將來他考中舉人再給三姐尋婆家，豈不比如今強上百倍，要是真能因著三姐攀上權貴人家，他怕是能跟著青於直上的。
這麽想著，於家小弟越發的瞧不上這一家子，因想著將來他的事情上絕不能叫爹娘指手劃腳，又想到大哥，於家小弟越發的不耐，私心裏想著等再往上走一走，到時候必要和大哥分了家，絕不有叫他帶累了自個兒。
於瑤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頭，見外頭還有明晃晃的大太陽，就知道她這一覺睡的並不長久，再仔細瞧瞧這屋裏的擺設，摸摸自己的臉蛋，只覺得美的緊。
她從得的原主那些不太多的記憶中得知，她如今的相貌很好，可以說是整個蓮花鎮，或者說整個真亭府裏長的最好看的姑娘。
這叫做了二百多年醜女，因著相貌醜幾乎不敢出門的於瑤心裏美滋滋的。
終於擺脫醜女的稱號，可以做個天然美人兒，實在是一件賞心悅目叫人甜到心坎的事情，往後再不用因為容貌醜陋而不敢出門，可以大搖大擺的上街購物，也能挺直了腰桿見人就說，姐兒我也是美人一枚了。
於瑤越想心裏越是歡喜，忍不住摸摸光滑的臉蛋，想看看自己如今是個什麽樣子，臉龐是不是古銅色，原來大大的杏眼會不會變成狹長的眼睛，眉毛會不會變的粗黑一些，嘴唇會不會變厚？
越是這麽想，於瑤越是急不可耐，她再也坐不住了，跳下床赤著腳就往妝臺上尋找鏡子，尋摸了半天，好容易在一個小梳妝盒裏找到巴掌大的一個銅鏡，於瑤拿了就照。
“啊！”
於瑤尖叫一聲，手中的銅鏡吧嗒一聲掉到地上。
她蹲下身子，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心裏更是痛罵原主的自戀。
原主實在太過自戀了，就這樣的容貌竟然還敢說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呸個一枝花，簡直就是……她原來那副相貌已經夠醜了，誰知道原主比她還醜。
那雪白的肌膚，那細長的眉毛，還有那雙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薄而小的紅潤嘴唇……啊！於瑤都想尖叫了，怎麽沒一處好看的？
她想象中的古銅色的皮膚啊，單眼皮的狹長雙眼啊，高挺的鼻子啊，厚厚的雙唇……
她就知道，若真是長的那樣好，父母又怎麽舍得將她嫁到一家子都醜到爆的人家呢？醜成這樣，怪不得要尋個醜丈夫，就這副模樣，能有人要就已經夠對得住她了，原主竟然還要作，作的自己死了將她給弄了來。
於瑤越想越是難受，忍不住抱頭痛哭：“怎麽這麽倒黴，醜了一輩子也就算了，還要再醜一輩子，要姐姐我怎麽出門去，嗚，我上輩子作了什麽孽，一回比一回醜。”
於瑤委屈之極，心裏說不出來的憋悶，真想再死上一回。
“三姐兒……”
於李氏在正房聽到動靜，趕緊過來，一進門就看於瑤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想到大女兒的不屑，二女兒的冷漠，於李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既然這老三已經廢了，恐怕以後也沾不上光，於李氏自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捧著她，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你哭，你還有臉哭了，你個作死的東西，你跳河做什麽，帶累的我和你爹臉上下不來，一家子都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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