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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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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接過王寒韻遞過來的丹藥。

她丹田運轉的速度很快, 體內的靈氣早已壓縮成了凝液。靈氣的儲量是其他修士的數倍,因此用不上這些丹藥。

但是蕭淮之從和笙歌分開之後就一直獨自戰鬥到現在,與諸多魔修周旋。體內的傷也沒有恢覆, 靈氣消耗也沒有補充,正是需要丹藥的時候。

雖然蕭淮之平日裏不用丹藥,但此刻情況緊急。蕭淮之也並不是矯情的人, 他接過笙歌遞過來的玉瓶,仰頭倒了一顆丹藥進嘴中。

他體內的血還在沸騰著, 仿佛在灼燒著肉/體。這顆丹藥進去並沒有讓他體內的疼痛有所緩解, 但是枯竭的靈氣正在緩緩恢覆。

蕭淮之已經習慣了身體的疼痛,面不改色。因為靈氣充裕,手中的長劍再度恢覆了之前的光芒, 一劍斬下, 讓前面的魔修們不敢直視。

笙歌手中的劍也越發淩厲起來,萬千劍影配合著王寒韻折扇裏開出的桃花,別有一番韻味,但是威力卻一點都不弱。

王寒韻則是法寶眾多, 一個個的讓那些魔修手忙腳亂。

雖然只有三個人, 但就是這三個人讓二十多個魔修不斷退後。

就連一直在說話鼓舞氣勢的那個魔修臉上也帶了幾份焦急之色,他主要手段蠱蟲, 但王寒韻的到來讓他的蠱蟲不受控制。加上剛剛出了頭,笙歌手中的劍一直在針對他。

越打, 魔修那方的氣勢就越萎靡。

又有魔修死在劍光下, 終於有魔修見勢不好,趁機撤退。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魔修們紛紛退了。

看到被逼走魔修,王寒韻興奮了, 照他以往的性格,必定要趁勝追擊。

他剛想開口,卻見到旁邊的蕭淮之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蕭淮之雖然能忍住痛苦,但是體內血液沸騰,每時每刻都仿佛要掙脫身體而出。

此刻一口鮮血吐出,血液落在地上,迅速腐蝕了一大塊的地面,地面瞬間變得坑坑窪窪。

王寒韻大吃一驚,以為蕭淮之中毒了,剛想掏出自己的解毒丹,卻發現蕭淮之又站直身體,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無事。”

笙歌也看過蕭淮之吐血,而且知道蕭淮之吐血肯定和他的血脈有些關系。此刻蕭淮之臉上並沒有露出屬於魔族的印記,且蕭淮之一副完全不想提的樣子,笙歌便沒有多說什麽。

王寒韻大大咧咧,但也知道看別人臉色,平日裏只是不樂意看罷了,他默默將剛剛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看蕭淮之的樣子,似乎已經習慣吐血了?

魔修雖然離開了,但是之前死的魔修屍體卻還留在地上。

王寒韻看著地上那些魔修的屍體,隨手撿了一個魔修的儲物袋,看清楚裏面的東西之後有些嫌棄:“這些魔修果然都是窮鬼。”

笙歌比這些魔修還要窮,魔修的儲物袋中有靈石、法寶,笙歌的儲物袋卻一窮二白,因此撿起儲物袋格外開心。

不過魔修的法寶大多稀奇古怪,許多煉制手法太過血腥,並不適合笙歌。且笙歌用劍,劍才是她最趁手的法寶。

不過也有些運氣好的魔修,在秘境中收獲了一些靈草,笙歌喜滋滋收下了這些靈草。

見笙歌雙眼放光,剛剛還在吐槽魔修特別窮的王寒韻將話咽了下去,將剛剛從魔修儲物袋中發現的一個玉鐲扔在笙歌的面前,見笙歌看過來,故作不屑道:“這個玉鐲是個護身法寶,勉強能用。比不上我的折扇,不過給你用足夠了。”

笙歌笑了笑:“多謝。”

蕭淮之卻還是一貫的冷漠表情,對地上魔修的儲物袋沒有任何興趣。在他心裏,有劍就可以了,其他東西都是外物。

而且他作為萬壑宗和掌門同輩的弟子,平日裏也不缺靈石,看到笙歌這樣,微微蹙了蹙眉。

想到之前歐陽蘊說過的話,要將笙歌帶到萬壑宗。等到了萬壑宗,她應該就不會這麽可憐兮兮的,連破爛都撿。

想到這裏,蕭淮之眉頭松開。

笙歌完全不知道蕭淮之的想法,覺得這一次秘境真的值了,雖然沒有發家致富,比不上那些修二代,但是最起碼擺脫了現在赤貧的狀態。

就在笙歌努力撿地上東西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身後那堵不起眼的墻突然發出光芒,三人俱是一驚,立即退後幾步。

在三人面前,墻壁開始融化,露出了墻壁後面一排蛇形的雕像。

說是蛇形雕像也不確切,這些雕像人首蛇身,腰部以上是正常人類的樣子,但是從腰部以下完全是一條巨大的蛇尾,蛇尾盤旋在地上,占據了很大一片位置。

最中央的雕像上半身是一個男人,他雙手擺出合掌的姿勢。

笙歌想到了剛剛進入秘境的時候,秘境的入口就是一對合攏的手掌。

秘境開啟的時候手掌分開,不知那對手掌和面前的蛇人雕像到底有什麽關系?

笙歌心中想著這個問題,卻見雕像似乎動了動。

三人一驚,隨即小心翼翼躲在了一排雕像後面的陰影處。

蛇形雕像確實動了,那雙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道光芒從他的眼中射出,照到了秘境的遠方。

笙歌順著這道光芒看去,心中有一種預感,這道光芒覆蓋到了整個秘境,而蛇形雕像就是通過這道光芒查看了秘境中所有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個蛇形雕像是什麽,但是笙歌的心跳莫名加快了許多,直覺在告訴她危險,一種無言的壓力出現在她的心頭。

旁邊的蕭淮之和王寒韻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這是秘境,應該隨時都有機緣出現,但是面前的東西給他們的感覺,根本不是機緣。

三人屏住呼吸。

蛇人的眼睛終於完全睜開,剛剛射出去的那道亮光也消失了。一道聲音響徹在這個秘境中:“不錯,這一次被選中的人都不錯,看來可以飽餐一頓了。”

雕像似乎活了過來,不僅眼睛睜開,嘴巴也撐開,一條長長的蛇信子從他的嘴裏伸了出來,舔了一圈嘴唇。

不過其他地方還是雕像,僵硬在原地。

聽到他的話,笙歌楞住了,心中有種猜測,這裏似乎並不僅僅是秘境?反而像是為了這個蛇形雕像選拔食物的場所?

笙歌忍不住召喚出斷劍,在心中悄悄問他:“當年江岳前輩進入秘境的時候有遇到這個蛇人雕像嗎?”

斷劍非常迷茫:“主人只是在秘境中遇到了貓妖,封印了貓妖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貓妖?是妖修,難道面前的蛇人也是妖修嗎?

就在笙歌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雕像原本合攏的雙手突然開始慢慢分開,與秘境門口那一對分開的手掌一樣。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手掌中出現,與此同時,秘境的空間開始不斷壓縮。

若說原本的秘境空間廣闊,無邊無際,現在就仿佛一下子有了邊界。秘境的天空逐漸下降,邊界不斷收縮。

笙歌看到散布在秘境各地的修士們在這種擠壓下,都身不由己朝著雕像旁邊湧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他們三人在雕像後面,受到的吸引力反而小,因此才能一直安靜躲藏。

被擠壓過來的人中間有正道修士,也有笙歌之前見過的魔修。

蛇人分開的巨掌,仿佛一個吸塵器似的,那些修士恰如被吸引的塵埃,一個個不受控制地往這邊而來。

雕像附近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秘境空間也越來越小。

笙歌看到了祝庭淵的身影。

祝庭淵實力又增長了一些,原本笙歌在縫隙中看到他的時候,他是築基八層的實力,現在已經到了築基期大圓滿了。想必用不了多久,祝庭淵就應該能夠到達金丹期。

此刻祝庭淵臉色並不好看,顯然眼前的情況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其他修士臉上也多是惶恐緊張。

大家都不是蠢笨之人,看到面前的蛇人雕像,再看看周圍被擠壓的空間,心中猜到這秘境極有可能是陰謀。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張地集中在中間那個分開雙手,吐著蛇信子的蛇人雕像上。

蛇人雕像看人越來越多,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寶葫威力不減當年,這一次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騰籌,你果然陰險,竟然背著我們來偷吃。”

說話的是蛇人雕像旁邊的另一個雕像,也是一個蛇人,原本只是普通雕像,此刻卻吐著蛇信子:“這是我們蛇族的寶葫,你獨占好處,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

話音落下,第二個說話的蛇人雕像口中的蛇信子伸了過去,卷起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修士扔進嘴裏。

只聽哢嚓一聲,那是咬碎骨頭的聲音,這個雕像直接將被卷起的修士吃了。吃的時候,有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他用舌頭隨意一舔,臉上都是滿足。

騰籌生氣了:“騰湟,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搶我的東西。”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你的東西?這是我們大家的東西。”騰湟不以為意,同時再度吐出蛇信子,朝著了幾個修士襲了過去。

修士的慘叫聲揚起,騰湟略微有些滿足之後,突然將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自己的身後:“這邊還有三個漏網之魚,離得這麽近,先把你們吃掉。”

笙歌只覺得頭頂一寒,兩個蛇人雕像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三人知道事情不妙,速度飛快從原本藏身的地方跑出,融入了人群中。

騰籌舔了舔舌頭:“反應倒還是挺快。”

他們剛剛沒有施加威壓,讓三個小蟲子跑了,不過跑開了也沒用,總歸都是食物。

而且那個跑開的女子特別香,讓他有一口吞下去的欲/望,騰籌忍不住將視線緊盯在笙歌身上。

騰籌一臉垂涎:“不用說這些沒用的話了,趁他們沒發現寶葫打開的時候,我們趕緊將人類全部吞了。”

騰湟雖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說這些人類是屬於蛇族的,但心中自有取舍,從他剛剛毫不猶豫吞下人類就可以看出來了。

現在聽到騰籌的話,騰湟嘿嘿一笑:“這些人類味道可真不錯,又脆又香。”

話音落下,他的長舌再度向前伸出,卷起了幾個人類。

現在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在場的修士都是這個念頭。

但即使心中有這個念頭,他們的身體卻動彈不得,這兩只蛇人的修為太高了。他們現在雖然還是雕像,身體僵硬,能動只有舌頭和張開的手,但就這麽被他們看著,施加威壓,眾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騰籌緊緊盯著讓他覺得香的笙歌,他有預感,吃下笙歌會讓他的修為大漲。

因此和遍地撒網的騰湟不一樣,騰籌的舌頭專註朝著笙歌射了過去。

笙歌身體僵硬,在蛇信子快要到她面前的時候,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蛇人的實力強大,遠超過笙歌之前見過元嬰期修士。這種實力的差距讓笙歌動彈不得。

就在蛇信子要伸到笙歌面前的時候,笙歌的丹田突然動了起來,從其中湧出一種力量,這力量讓笙歌揮動手中的劍朝著面前的蛇信子砍了過去。

以蛇人的實力原本是不懼怕笙歌這種螻蟻的力量的,但是這一刻他在笙歌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上位妖修的氣息。

他身體原本只是一個雕像,處於半僵硬狀態,在上位妖修的壓力下,被笙歌的劍插了個正著。

笙歌立即召喚出斷劍,又朝著蛇信子砍下一刀。

斷劍是當年江岳的配劍,上面還有江岳的劍意,加上斷劍本身不凡,這一劍下去,竟然將蛇信子的尖端砍斷了。

騰籌感覺到一股劇痛,大叫一聲,雙目都紅了。

“該死的人類。”

他太過憤慨,尾巴微微動了動。

旁邊騰湟有些焦急:“規則還在,不能將神魂全部傳過來。”

但他這話說的有些遲了,騰籌太過憤怒,尾巴已經朝著笙歌那裏掃了過去。

笙歌瞳孔一縮,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驚雷。

兩個蛇人雕像瞬間僵硬:“該死,被規則發現了。”

天上的雷聲更響,有天雷落在兩個蛇人雕像身上,蛇人雕像被劈得碎了許多。

天雷滾滾,周圍的秘境空間越來越小。

一直在找機會的祝庭淵看到不遠處的出口,長身而立,站在自己的飛行法寶上,指著遠處的出口:“出口在那裏,大家趁現在逃出去。”

祝庭淵在正道修士中威望十足,他開口說話,其他修士都拼盡全力朝著洞口而去。

祝庭淵看向笙歌,有些緊張。她還有用,現在不能死。

笙歌沒有註意到祝庭淵覆雜的心思,收起沾了蛇人鮮血的斷劍。

蕭淮之就在笙歌身邊,他一把拉起笙歌的胳膊:“走。”

王寒韻在剛剛從雕像後面逃出來的時候,和兩人走散,遠遠看到蕭淮之和笙歌已經朝著出口去了,才松了一口氣。

天雷滾滾,阻止了這兩個蛇人的威壓,才讓一群修士有機會逃脫。

眼看著一群人要離開這裏,舌尖被斬斷的騰籌盯著笙歌的背影非常不甘心。不僅僅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笙歌身上那種巨大的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讓他即使被規則針對也舍不得放手,他蛇尾巴伸出,拼著被雷劈到的危險,卷到了笙歌的身上。

笙歌已經到了出口處,但是這麽一卷,又硬生生被拖了回來。

蕭淮之看到這個場景,瞳孔一縮,握住笙歌的手。

下方的蛇人卻緊緊地卷住笙歌的腰部,即使雕像快被劈碎了也沒有松懈。

蛇人的實力太強,即使是蕭淮之也不能敵。

笙歌和蕭淮之都被拉著朝著裏面而去,笙歌看著蕭淮之:“松手吧。”

笙歌用力推了蕭淮之一把,但是蕭淮之的手卻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

祝庭淵和王寒韻都註意著笙歌這裏的情況,同一時間對笙歌這裏伸出了手。

但是下面的蛇人一個用力,將笙歌和蕭淮之一起拉了進去。

王寒韻和祝庭淵的手都落空了,兩人都是一楞。

與此同時,崔浩的聲音響起:“怎麽回事?”

崔浩一個用力,將王寒韻和祝庭淵從洞口出拉了出來。在他們出來的那一刻,洞口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到,原本他們所在的秘境消失了,原地只有一個葫蘆,這個葫蘆散發著血色的光芒,看上去就頗為不祥。

他們之前進的秘境就是這個血色葫蘆。

祝庭淵瞳孔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慘白,手中的法寶對著葫蘆砸了過去。

王寒韻也是如此。

兩人一起攻擊血葫蘆,但是就在他們攻擊即將到落到葫蘆上的那一刻,葫蘆消失了。

崔浩閉眼用神識感受了一番:“不見了。”

這個葫蘆直接消失在了瀚海界中。



葫蘆空間內,蛇人的尾巴緊緊拉著笙歌的腰,將她朝著自己身邊拉去。

蕭淮之一手緊緊握著笙歌的手,另一只手握著長劍,朝著蛇人的尾巴處砍了過去。

這蛇人的尾巴是雕像,在雷劫下一直往下掉石頭,蕭淮之連續數劍下去,竟然砍碎他的尾巴。

騰籌大怒,天空中更大的雷聲響起。

另一個蛇人騰湟臉上滿是驚恐:“規則太厲害了。”

又是一道巨大的雷電劈來,竟劈出了一道縫隙。

笙歌和蕭淮之掉入了縫隙中,騰籌心有不甘,但此刻在規則的壓力下也不敢多做什麽,只能灰溜溜的和另一個蛇人騰湟離開了,心中卻記住了笙歌的味道。

笙歌只覺得頭疼欲裂,等這種感覺消失的時候,她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

她站起身,環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裏竟然是一片從廣闊的草原,旁邊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座巨大的高山。

那座高山非常巍峨,僅僅是看著就讓他們覺得有一種壓力,笙歌和蕭和蕭淮之對視一眼,心中隱隱明白他們應該不在秘境中了。

笙歌感覺到周圍空氣中的靈氣濃度陡然加強,笙歌心中有一種念頭,他們現在不僅僅是不在秘境中,而且是應該不在瀚海界了。

瀚海界的靈氣濃度沒有這麽濃郁。

笙歌還沒說些什麽,蕭淮之突然開口:“傳聞世間有三千界,瀚海界只是其中之一。我們應該是到了另外一界。”

笙歌心中明白,這應該是原本小說中提及的事情。原小說的主角祝庭淵是不斷升級換地圖的,瀚海界只是起點。

沒想到這一次意外讓她和蕭淮之在祝庭淵之前換了地圖,只是不知道她和蕭淮之到底怎麽才能回到瀚海界?

就在她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卻突然見旁邊的蕭淮之臉色微微變了,周圍靈氣不斷湧動。

笙歌一楞,關切道:“怎麽了?”

蕭淮之看了一眼,表情淡淡:“我似乎要突破了。”

笙歌一驚隨即一喜,蕭淮之現在修為是築基期大圓滿,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現在這一界周圍靈氣比瀚海界充裕許多,所以蕭淮之遙突破也不難理解。

只是笙歌沒想到蕭淮之竟然比祝庭淵還要先突破金丹期,這在原本小說中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配角的風頭能夠超過小說主角的。

因為她這個bug的到來影響到了劇情的發展,也影響到了蕭淮之的命運,笙歌心中高興,同時也為蕭淮之高興。

她覺得蕭淮之已經開始逐漸改變了命運,脫離小說中的命運了。

蕭淮之果然是修煉無情道的,要突破金丹期這種事情也能這麽淡定。

兩人找了一個隱秘的洞府,笙歌在外面布置了隱息陣,自己則站在洞口:“我替你護法。”

蕭淮之看了笙歌一眼,並沒有說什麽,盤腿坐下。

在修真界能夠相互護法的都是關系親密的,要麽是師徒,要麽是道侶。

蕭淮之坐在之後,靈氣不斷朝著他身邊湧了過來。笙歌坐在蕭淮之身邊,丹田迅速吸收周圍的靈氣,她感覺到蕭淮之的突破對她也有好處。

笙歌靜靜坐在蕭淮之不遠處,開始調息。

蕭淮之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笙歌感覺到他應該是要突破了。

就在這時,笙歌感覺到蕭淮之身邊的氣息一滯,她猛的睜開眼,朝著蕭淮之那裏看去。

蕭淮之臉上再度浮現出銀色的花紋,這一次花紋比以前明顯多了,之前的花紋只是曇花一現,幾秒鐘之後就立即消失了。

但是此刻花紋卻一直浮現在蕭淮之的臉上,而在花紋出現之後,蕭淮之氣息一變,靈氣湧動突然停止了,隨即他吐出一口血。

等他睜開了眼,臉上帶了幾分難得一見的疑惑。

蕭淮之突破竟然失敗了。

這不可能。

蕭淮之資質出眾,道心穩固。一路順風順水,也沒有心魔,按理說不應該在突破金丹期的時候失敗。

但現在就是失敗了。

笙歌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的銀色花紋上。難道是因為魔族血脈?

蕭淮之對自己失敗也很意外,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一片光滑,但他知道這裏出現了花紋,此刻他體內血脈翻湧比以前任何時刻都強。

他的血脈中到底有什麽?

蕭淮之此刻的形象是難得的淒慘。白色的衣袍被血染紅,就連放在腿上的長劍也被鮮血覆蓋。

不過那張臉卻依舊精致,有了花紋,更添了幾分神秘。

笙歌上前一步,安慰道:“金丹期不是那麽好突破的,下一次應該就會成功。”

蕭淮之看了笙歌一眼,雙眸黝黑,清澈見底,他搖了搖頭:“我感覺到我的血液在吸收我身體裏的靈氣,若是不解決,應該永遠也突破不了金丹期。”

笙歌臉色一變,難道這就是原著中蕭淮之成為炮灰的根本所在?

難道原本的小說中蕭淮之沒有解決他的血脈問題,永遠也突破不了金丹期,所以從天才的神壇上跌落?

這難道就是蕭淮之的命運?

笙歌不信命,她覺得總有解決的方法。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仿佛是馬匹踏在地上的聲音。

蕭淮之收斂起剛剛一剎那露出來的無措,恢覆了以往的狀態,和笙歌一起朝著山洞外看去。

外面來的是三只健壯的梅花鹿,與普通梅花鹿不一樣,這幾只鹿身上都長著翅膀。而且每一只鹿都是有修為的,雖然只是煉氣期。

在梅花鹿背上坐著三個人,說是三個人也不恰當,應該說是三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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