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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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力增長帶來了自信, 聽到祝庭淵的話，笙歌舉起手中的劍，劍尖對著祝庭淵。
劍意洶湧, 笙歌身邊再度湧現出萬千道劍影，有她本身劍訣的劍影，也有原本刀山上的劍。因為笙歌拔出了斷劍, 所以周圍的劍都臣服於她。
她表情完全冷了下來：“不用等下次。”
原本因為雷劫有些頹喪的斷劍在笙歌的腦海中開口：“和氣運之子做對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聽到它的話，笙歌皺了皺眉, 在心中回它：“那不巧, 我就喜歡逆天而行。”
斷劍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笙歌打斷它：“你到底是不是江岳的劍，怎麽這麽慫？”
傳說中的江岳懟天懟地, 根本不是怕事的性格, 他的劍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聽到笙歌的話，斷劍一下子激動了，在笙歌腦海中的聲音都大了起來：“誰說我不是主人的劍了？我不是慫，我只是……穩重。”
斷劍思來想去, 只想出了這麽一個詞。
笙歌卻沒功夫和斷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她現在的註意力都在對面的祝庭淵身上。
祝庭淵是天道之子，不過笙歌並不懼怕, 不就是逆天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看到笙歌的模樣，祝庭淵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要和我動手？你恐怕不知道同是築基期, 修為之間也有很大差距的。”
祝庭淵嘴中這麽說, 心裏卻莫名有一種威脅感，這種感覺從剛剛笙歌拔起斷劍之後就一直存在。
祝庭淵看了一眼身邊千百萬道劍影，或許是因為周圍環境的原因吧。
這是江岳傳承的地方，笙歌得到了江岳的傳承。笙歌的劍意在這裏得到了呼應, 讓笙歌的劍氣威力提升了一個等級。
祝庭淵心情有些覆雜，當初在桃林中救出笙歌的時候，他可沒想到笙歌竟然會讓他感覺到危機。
祝庭淵右手虛握，武器出現在手裏。
笙歌也蓄勢待發，數千道劍影在嗡鳴，劍意盎然。
這一刻，連空氣裏都是緊張的味道。
就在這時，原本插著斷劍的地方顫了顫。
笙歌腦海中的斷劍突然緊張起來：“糟了，忘記那個東西還在底下。”
動靜太大，將祝庭淵和笙歌兩人的註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那裏散開，細細碎碎，仿佛螢火蟲的光火，看上去還挺美，但是斷劍卻越發著急起來：“出來了。”
斷劍太過著急，讓笙歌也警惕起來。
等那些星星點點完全散開，從底部突然漂浮出一個巨大的尾巴來。
那只尾巴通體雪白，看上去毛絨絨的，讓人有一種想摸一把的想法。
看形狀和顏色，這應該是一個貓尾巴。
笙歌想到她在冰面上砸出縫隙的時候，那些雪精像瘋了一樣攻擊她，是不是和這個貓尾巴有關？畢竟她可記得，那些雪精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小貓咪。
“被我封印這麽多年，被雪境吸收這麽多年的能量，這只尾巴竟然還有力量，不愧是擎天族的貓妖。”
貓妖？笙歌還沒有多想，就見那只毛絨絨的貓尾巴突然對著笙歌的方向晃了晃。
被笙歌拿在手中的斷劍不斷顫動，上面藍光閃爍：“該死的貓妖，只剩下一只尾巴，竟然也能動用能力。”
祝庭淵看到那只貓妖尾巴的時候，心中也分外警惕，因為那只尾巴出現之後，給了他一種極其強大的威壓感。
這只尾巴的主人肯定是個絕世強者。
不過祝庭淵再警惕也沒有尾巴的動作快。
那只尾巴不斷搖擺，淡粉色的光芒彌漫開來，將笙歌和祝庭淵籠罩其中。
祝庭淵身邊的金鐘一閃，但是沒什麽用，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笙歌手中斷劍的藍光和淡粉色的光芒撞在一起，她看到一層薄薄的空間裂縫出現她面前，還沒等她驚訝，她就發現周圍環境變了。
不再是剛剛黑色空間，而是一條熱鬧的大街。
斷劍的聲音在笙歌的腦海中響起：“這是擎天族貓妖的能力，能夠讓被控制的人在睡夢中回到過去某個生死瞬間，加大這個瞬間危險程度，然後……死在過去。”
笙歌聽到這話一驚，這個貓妖的能力聽上去有些像是穿越時間，改變歷史。
“所以我現在是回到了我的過去嗎？”笙歌看著周圍燈火通明，難道這是這具身體的過去？
她穿越之後沒有得到這具身體的記憶，說實話她還是挺好奇的，因為她總覺得這具身體不一般。
“有我在，你放心。”斷劍的聲音有些得意。
笙歌打斷它的得意：“那這裏是哪裏？”
“是那個小子的過去，你在這裏即使死了，也只是受重傷，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那小子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斷劍解釋。
“沒想到你還有點用。”笙歌誇讚一句。
斷劍嘆了口氣：“我以前更厲害，可惜……”
它以前能做到的更多，不過這麽多年，它都被留在這裏封印貓妖，不僅貓妖的實力削減，它的力量也大不如前了。
笙歌說了兩句話，突然發現了異常
她的聲音似乎變得無比幼稚。
笙歌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肉嘟嘟胖乎乎的，上面還有兩個凹陷。
笙歌疑惑：“怎麽回事？”
斷劍有些尷尬：“你回到那小子的過去，這裏是十年前，所以你也跟著縮水了。”
笙歌：“……”
幸虧她的修為還在，不過……
“我的劍呢？”笙歌兩手空空，不管是破妄劍還是正在和她說話的斷劍，都不在她手裏。
斷劍更加尷尬：“你是借由那小子的夢境回到過去的，法寶自然不能使用了。”
手中沒劍，笙歌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不過很快適應了，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裏是祝庭淵的過去，這個時候祝庭淵才十二歲，還沒有正式踏入修真界。若是趁此機會將祝庭淵斬殺在此，那小說的劇情是不是完全改變了？
就在笙歌心中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天空突然冒出一聲驚雷，仿佛在警告笙歌，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
笙歌其實也只是想想，真讓她動手去殺祝庭淵，她暫時也不會。她知道祝庭淵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如果真的對祝庭淵動手，成不成功暫時還不知道若是成功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崩潰。
況且，在笙歌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祝庭淵畢竟救了她的命，若不是祝庭淵，她那時候應該就已經死了。
不管祝庭淵心中是怎麽想的，懷有怎樣的目的，但是救了她也是事實。
笙歌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邁著小短腿朝著旁邊燈火通明的街道走去。
周圍都是凡人，這裏應該是一個凡人的城鎮，街道的兩旁掛滿了燈籠，今天應該是什麽節日。
看到這種古色古香的場景，笙歌有些好奇。
見笙歌邁步，斷劍提醒她：“雖然是借由夢境過來的，但這是真實的過去，你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改變未來，甚至改變那小子的命運。”
笙歌擺擺手，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之憂之後，她就不想管祝庭淵的事情。
她穿越到修真界之後，一直忙著逃命。本以為在崇霖宗能夠安全，但沒想到背後還有各種秘密。
現在難得沒有性命危機，笙歌多了幾分放松：“我怎麽離開這裏？”
“那貓妖雖然當年很厲害，但現在只剩下一條尾巴，堅持不了多久。只要能量耗盡，你就可以回去。”
既然如此，笙歌更加不著急了，融入了人群中。
此刻正是夜晚，周圍人來人往，看到旁邊燈籠上掛滿了燈謎。店家還在大喊猜燈謎有獎品，笙歌心中一動，忍不住就去湊起了熱鬧。
斷劍嘀嘀咕咕開口：“你身體變小了，記憶還在的，怎麽這麽幼稚？”
笙歌卻不管斷劍的話，喜滋滋地看起了面前的燈謎，一路猜了下去。
“這個謎底絕對是湯圓。”斷劍斬釘截鐵。
笙歌：“……”沒想到斷劍最後竟然比她還興奮。
將一條街的燈謎猜遍，笙歌左手提著一個金魚燈籠，右手拿著剛剛用燈籠和人換的冰糖葫蘆，找了一棵大樹，在樹下啃起了冰糖葫蘆。
“醜八怪，你也有臉出來玩。”
“打他，快打他。”
“你沒吃飯啊，用點力氣。”
……
笙歌吃得開心，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偏頭看去，就看五個健壯的少年正在毆打一個瘦弱的少年，那個少年蜷縮在地上，頭埋在土裏，看上去可憐兮兮。
為首的打人少年還不滿意，擡起腳就要繼續踹他的腦袋。
笙歌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麽到哪都有這種熊孩子？
斷劍在笙歌的腦海中乍呼開：“這些人類小崽子怎麽這麽狠毒，這一腳下去，地上的小子怕是要殘了。”
斷劍是江岳的佩劍，江岳的性格豪放不羈，有一腔正義，平日裏在外行走的時候也會鋤強扶弱，因此連斷劍都帶著一種天然的正氣。
笙歌從現代穿越過來，雖然不是那種聖母性格，但是基本的三觀還是正的。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江岳的傳承，又得到斷劍的承認。
笙歌將嘴裏的冰糖葫蘆嚼碎，拎著燈籠快步走到幾人身邊，她手裏的燈籠照亮了那一片黑暗的地方：“你們在幹什麽？”
她想表現出嚴肅正經的樣子，但是她忘記了自己現在身體變小，只有十歲，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柔柔嫩嫩的。
為首的少年正準備踢腳下的醜八怪一腳，聽到笙歌的聲音，不耐煩道：“多管閑事。”
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了笙歌的臉，笙歌原本容貌就是極美的，此刻變小了之後也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多了幾分乖乖巧巧的可愛。黑暗中被燈籠一照，更加萌的不可思議。
原本趾高氣揚正欺負人的少年看到笙歌的臉，一下子緊張了，收回腳，聲音都小了：“沒做什麽，我們正在玩。”
笙歌原本準備教這些熊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但還沒得來記得教呢，他們就被她的臉迷惑了。
幾個少年將地上的人從泥裏拉了起來，那人臉上滿是燙傷，根本看不容貌，只能看到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此刻被人從泥地裏提起來，那雙眼睛正盯著笙歌。
笙歌知道為什麽周圍都叫他醜八怪了。
以貌取人要不得，笙歌真想教教這些少年道理。
不過看到五個打人的少年此刻老老實實的，她也不好欺負小朋友。幹脆從口袋中掏出剛剛猜謎贏得糖果，給幾個人一人分了一個。
邊塞邊教育道：“不要欺負人，拿著糖果回家吧。”
笙歌這話說的老氣橫秋，不過她的臉殺傷力太大，五個熊孩子明顯都是看臉的人，他們握緊了手裏的糖，在笙歌的註視下一個個離開了。
只剩下那個被欺負的小少年。
笙歌看他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從頭到腳都沾滿了土，心中更多了幾分憐憫。
她將口袋中剩下的糖果都塞給他：“拿著吧，很甜。”
見他不為所動，笙歌剝了一個糖果放在他嘴裏。
斷劍依舊在笙歌腦海中嘀嘀咕咕：“太慘了，人間的小崽子都這麽可憐嗎？”
臉上滿是燙傷疤痕的小少年握緊手中的糖果，感受著嘴裏從未有過的味道，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就是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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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洶湧, 笙歌身邊再度湧現出萬千道劍影，有她本身劍訣的劍影，也有原本刀山上的劍。因為笙歌拔出了斷劍, 所以周圍的劍都臣服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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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雷劫有些頹喪的斷劍在笙歌的腦海中開口：“和氣運之子做對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聽到它的話，笙歌皺了皺眉, 在心中回它：“那不巧, 我就喜歡逆天而行。”
斷劍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笙歌打斷它：“你到底是不是江岳的劍，怎麽這麽慫？”
傳說中的江岳懟天懟地, 根本不是怕事的性格, 他的劍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聽到笙歌的話，斷劍一下子激動了，在笙歌腦海中的聲音都大了起來：“誰說我不是主人的劍了？我不是慫，我只是……穩重。”
斷劍思來想去, 只想出了這麽一個詞。
笙歌卻沒功夫和斷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她現在的註意力都在對面的祝庭淵身上。
祝庭淵是天道之子，不過笙歌並不懼怕, 不就是逆天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看到笙歌的模樣，祝庭淵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要和我動手？你恐怕不知道同是築基期, 修為之間也有很大差距的。”
祝庭淵嘴中這麽說, 心裏卻莫名有一種威脅感，這種感覺從剛剛笙歌拔起斷劍之後就一直存在。
祝庭淵看了一眼身邊千百萬道劍影，或許是因為周圍環境的原因吧。
這是江岳傳承的地方，笙歌得到了江岳的傳承。笙歌的劍意在這裏得到了呼應, 讓笙歌的劍氣威力提升了一個等級。
祝庭淵心情有些覆雜，當初在桃林中救出笙歌的時候，他可沒想到笙歌竟然會讓他感覺到危機。
祝庭淵右手虛握，武器出現在手裏。
笙歌也蓄勢待發，數千道劍影在嗡鳴，劍意盎然。
這一刻，連空氣裏都是緊張的味道。
就在這時，原本插著斷劍的地方顫了顫。
笙歌腦海中的斷劍突然緊張起來：“糟了，忘記那個東西還在底下。”
動靜太大，將祝庭淵和笙歌兩人的註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那裏散開，細細碎碎，仿佛螢火蟲的光火，看上去還挺美，但是斷劍卻越發著急起來：“出來了。”
斷劍太過著急，讓笙歌也警惕起來。
等那些星星點點完全散開，從底部突然漂浮出一個巨大的尾巴來。
那只尾巴通體雪白，看上去毛絨絨的，讓人有一種想摸一把的想法。
看形狀和顏色，這應該是一個貓尾巴。
笙歌想到她在冰面上砸出縫隙的時候，那些雪精像瘋了一樣攻擊她，是不是和這個貓尾巴有關？畢竟她可記得，那些雪精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小貓咪。
“被我封印這麽多年，被雪境吸收這麽多年的能量，這只尾巴竟然還有力量，不愧是擎天族的貓妖。”
貓妖？笙歌還沒有多想，就見那只毛絨絨的貓尾巴突然對著笙歌的方向晃了晃。
被笙歌拿在手中的斷劍不斷顫動，上面藍光閃爍：“該死的貓妖，只剩下一只尾巴，竟然也能動用能力。”
祝庭淵看到那只貓妖尾巴的時候，心中也分外警惕，因為那只尾巴出現之後，給了他一種極其強大的威壓感。
這只尾巴的主人肯定是個絕世強者。
不過祝庭淵再警惕也沒有尾巴的動作快。
那只尾巴不斷搖擺，淡粉色的光芒彌漫開來，將笙歌和祝庭淵籠罩其中。
祝庭淵身邊的金鐘一閃，但是沒什麽用，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笙歌手中斷劍的藍光和淡粉色的光芒撞在一起，她看到一層薄薄的空間裂縫出現她面前，還沒等她驚訝，她就發現周圍環境變了。
不再是剛剛黑色空間，而是一條熱鬧的大街。
斷劍的聲音在笙歌的腦海中響起：“這是擎天族貓妖的能力，能夠讓被控制的人在睡夢中回到過去某個生死瞬間，加大這個瞬間危險程度，然後……死在過去。”
笙歌聽到這話一驚，這個貓妖的能力聽上去有些像是穿越時間，改變歷史。
“所以我現在是回到了我的過去嗎？”笙歌看著周圍燈火通明，難道這是這具身體的過去？
她穿越之後沒有得到這具身體的記憶，說實話她還是挺好奇的，因為她總覺得這具身體不一般。
“有我在，你放心。”斷劍的聲音有些得意。
笙歌打斷它的得意：“那這裏是哪裏？”
“是那個小子的過去，你在這裏即使死了，也只是受重傷，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那小子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斷劍解釋。
“沒想到你還有點用。”笙歌誇讚一句。
斷劍嘆了口氣：“我以前更厲害，可惜……”
它以前能做到的更多，不過這麽多年，它都被留在這裏封印貓妖，不僅貓妖的實力削減，它的力量也大不如前了。
笙歌說了兩句話，突然發現了異常
她的聲音似乎變得無比幼稚。
笙歌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肉嘟嘟胖乎乎的，上面還有兩個凹陷。
笙歌疑惑：“怎麽回事？”
斷劍有些尷尬：“你回到那小子的過去，這裏是十年前，所以你也跟著縮水了。”
笙歌：“……”
幸虧她的修為還在，不過……
“我的劍呢？”笙歌兩手空空，不管是破妄劍還是正在和她說話的斷劍，都不在她手裏。
斷劍更加尷尬：“你是借由那小子的夢境回到過去的，法寶自然不能使用了。”
手中沒劍，笙歌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不過很快適應了，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裏是祝庭淵的過去，這個時候祝庭淵才十二歲，還沒有正式踏入修真界。若是趁此機會將祝庭淵斬殺在此，那小說的劇情是不是完全改變了？
就在笙歌心中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天空突然冒出一聲驚雷，仿佛在警告笙歌，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
笙歌其實也只是想想，真讓她動手去殺祝庭淵，她暫時也不會。她知道祝庭淵是這個世界的支柱，如果真的對祝庭淵動手，成不成功暫時還不知道若是成功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崩潰。
況且，在笙歌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祝庭淵畢竟救了她的命，若不是祝庭淵，她那時候應該就已經死了。
不管祝庭淵心中是怎麽想的，懷有怎樣的目的，但是救了她也是事實。
笙歌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邁著小短腿朝著旁邊燈火通明的街道走去。
周圍都是凡人，這裏應該是一個凡人的城鎮，街道的兩旁掛滿了燈籠，今天應該是什麽節日。
看到這種古色古香的場景，笙歌有些好奇。
見笙歌邁步，斷劍提醒她：“雖然是借由夢境過來的，但這是真實的過去，你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改變未來，甚至改變那小子的命運。”
笙歌擺擺手，知道自己沒有性命之憂之後，她就不想管祝庭淵的事情。
她穿越到修真界之後，一直忙著逃命。本以為在崇霖宗能夠安全，但沒想到背後還有各種秘密。
現在難得沒有性命危機，笙歌多了幾分放松：“我怎麽離開這裏？”
“那貓妖雖然當年很厲害，但現在只剩下一條尾巴，堅持不了多久。只要能量耗盡，你就可以回去。”
既然如此，笙歌更加不著急了，融入了人群中。
此刻正是夜晚，周圍人來人往，看到旁邊燈籠上掛滿了燈謎。店家還在大喊猜燈謎有獎品，笙歌心中一動，忍不住就去湊起了熱鬧。
斷劍嘀嘀咕咕開口：“你身體變小了，記憶還在的，怎麽這麽幼稚？”
笙歌卻不管斷劍的話，喜滋滋地看起了面前的燈謎，一路猜了下去。
“這個謎底絕對是湯圓。”斷劍斬釘截鐵。
笙歌：“……”沒想到斷劍最後竟然比她還興奮。
將一條街的燈謎猜遍，笙歌左手提著一個金魚燈籠，右手拿著剛剛用燈籠和人換的冰糖葫蘆，找了一棵大樹，在樹下啃起了冰糖葫蘆。
“醜八怪，你也有臉出來玩。”
“打他，快打他。”
“你沒吃飯啊，用點力氣。”
……
笙歌吃得開心，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偏頭看去，就看五個健壯的少年正在毆打一個瘦弱的少年，那個少年蜷縮在地上，頭埋在土裏，看上去可憐兮兮。
為首的打人少年還不滿意，擡起腳就要繼續踹他的腦袋。
笙歌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麽到哪都有這種熊孩子？
斷劍在笙歌的腦海中乍呼開：“這些人類小崽子怎麽這麽狠毒，這一腳下去，地上的小子怕是要殘了。”
斷劍是江岳的佩劍，江岳的性格豪放不羈，有一腔正義，平日裏在外行走的時候也會鋤強扶弱，因此連斷劍都帶著一種天然的正氣。
笙歌從現代穿越過來，雖然不是那種聖母性格，但是基本的三觀還是正的。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江岳的傳承，又得到斷劍的承認。
笙歌將嘴裏的冰糖葫蘆嚼碎，拎著燈籠快步走到幾人身邊，她手裏的燈籠照亮了那一片黑暗的地方：“你們在幹什麽？”
她想表現出嚴肅正經的樣子，但是她忘記了自己現在身體變小，只有十歲，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柔柔嫩嫩的。
為首的少年正準備踢腳下的醜八怪一腳，聽到笙歌的聲音，不耐煩道：“多管閑事。”
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了笙歌的臉，笙歌原本容貌就是極美的，此刻變小了之後也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多了幾分乖乖巧巧的可愛。黑暗中被燈籠一照，更加萌的不可思議。
原本趾高氣揚正欺負人的少年看到笙歌的臉，一下子緊張了，收回腳，聲音都小了：“沒做什麽，我們正在玩。”
笙歌原本準備教這些熊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但還沒得來記得教呢，他們就被她的臉迷惑了。
幾個少年將地上的人從泥裏拉了起來，那人臉上滿是燙傷，根本看不容貌，只能看到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此刻被人從泥地裏提起來，那雙眼睛正盯著笙歌。
笙歌知道為什麽周圍都叫他醜八怪了。
以貌取人要不得，笙歌真想教教這些少年道理。
不過看到五個打人的少年此刻老老實實的，她也不好欺負小朋友。幹脆從口袋中掏出剛剛猜謎贏得糖果，給幾個人一人分了一個。
邊塞邊教育道：“不要欺負人，拿著糖果回家吧。”
笙歌這話說的老氣橫秋，不過她的臉殺傷力太大，五個熊孩子明顯都是看臉的人，他們握緊了手裏的糖，在笙歌的註視下一個個離開了。
只剩下那個被欺負的小少年。
笙歌看他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從頭到腳都沾滿了土，心中更多了幾分憐憫。
她將口袋中剩下的糖果都塞給他：“拿著吧，很甜。”
見他不為所動，笙歌剝了一個糖果放在他嘴裏。
斷劍依舊在笙歌腦海中嘀嘀咕咕：“太慘了，人間的小崽子都這麽可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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