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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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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了第二戰備中心,孟勇那張嘴就沒聽過,極盡阿諛奉承,已經快到賣兒賣女賣媳婦的程度了。

楚禦苦笑不已。

越是這樣,他越敬重孟勇。

之所以這麽討好的,就是為了學好本事,學好本事去殺敵,而不是看隱門弟子的臉色。

拍他一個人的馬屁,總比拍一群隱門弟子要好,而且還是熱臉對著冷屁股。

楚禦打心眼裏瞧不起隱門弟子,可卻十分敬重這群真正的漢子。

可笑的是,隱門弟子卻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群真正應該值得尊重的漢子們。

進了電梯,楚禦望向孟勇,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咱都是同事了,那以後都是一個鍋裏刨食的兄弟,你們看的起我,咱就是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還是那句話,我教你們本事,你們罩著我,別的什麽都不用多說,說多了,太假,是兄弟,就別假。”

“這話對脾氣,沒錯,就是這意思。”孟勇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紅紅的,一巴掌拍在了楚禦的肩膀上:“行,以後,咱就是兄弟!”

楚禦微微一笑,任何一個機構裏的人才都比不上這群人純粹了,要不然也不會被特招到公共事務安全局裏,和這群人共事,是他的榮幸。

到了白月的辦公室外,孟勇心情激動,恨不得馬上沖進去報告“撿到寶”了這個好消息。

敲了敲門,二人走進去。

此時白月將雙腳搭在辦公說上睡覺,而且這姑娘還把靠椅放直了,那瓜子就那麽往後仰懸著空,冷不丁一看和無頭女屍似的,都看不著腦袋。

聽見了敲門聲,白月瞇著眼睛起來了,明顯沒睡醒。

“回來了?”白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隨即沒好氣的看向楚禦:“熟悉工作環境了嗎?”

孟勇急不可耐的說道:“熟悉了,我還帶他去了一趟第二戰備中心,您才怎麽著?”

“第二戰備中心?”白月眼底閃過一絲皎潔:“那他一定很受‘歡迎’吧。”

孟勇哈哈一笑:“那是必須的,老受歡迎了。”

“那就好,既然這麽受歡迎。。。”白月似笑非笑的說道:“正好這幾天沒什麽事,那麽你先去第二戰備中心待兩天吧,也好和其他的同時多熟悉熟悉。”

楚禦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自己是來拯救世界的,不是當老師的,哪有那麽多閑工夫。

楚禦郁悶的樣子,卻讓白月誤會的更深了,沖著孟勇隱蔽的打了個眼色:“就這樣吧,記得,一定要讓同事們好好‘照顧’小楚,明白嗎。”

“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楚禦:“。。。”

就這樣,孟勇帶著楚禦再次回到了第二戰備中心。

這一次,楚禦受到了空前的熱烈歡迎。

孟勇知道楚禦還沒吃飯,交代了一聲叫幾個菜後,又讓幾個人去休息區通知一下。

公共事務安全局成立二十六年,頭一次有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人氣這麽高。

外賣送來後,總想上來和楚禦“攀談”幾句的大光頭們被孟勇給攆走了。

楚禦餓壞了,埋頭吃著飯,孟勇在旁邊殷勤的伺候著。

結果等楚禦吃飽喝足後一擡頭,這才見到第二戰備中心站的滿滿登登的,滿眼都是閃著光芒的大光頭。

這群人,一個個雙眼放光,就和十年刑滿釋放一出門就碰到足療店開業免費酬賓似的。

孟勇將他那個磨得都掉漆掉沒的陶瓷缸子遞給楚禦:“兄弟,喝點茶,潤潤喉?”

楚禦哭笑不得:“我潤喉幹什麽?”

“給兄弟們長長見識啊,這都等著呢。”孟勇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來之前,兄弟們為了上隱門弟子那套個一言半語的,受了太多鳥氣了,這還啥都沒學到,全靠白局和黃隊上莫局那偷師再教我們兩手,可莫局雖然是隱門的,練的卻都是以實戰為主的路數,專業不太對口。”

楚禦恍然大悟。

之前他就一直納悶這個事,莫道擎並不是那種敝帚自珍小心眼的人,原來感情是這老家夥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二把刀,怪不得。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楚禦點了點頭:“那行,不過我可說好了啊,教你們沒問題,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說清楚,我教你們了,你們肯定會壓隱門弟子一頭,甚至局裏都可能用不上他們了,你們一個個虎背熊腰的,當然不怕他們,問題是我不行,要是有一天。。。”

沒等楚禦說完,孟勇一拳砸在桌子上:“誰他娘的動你,老子殺他全家!”

“沒錯,動楚哥就是動咱們,幹死他們!”

“楚哥放心,別說他們找茬,只要您一句話,我就先幹躺下他們。”

“楚哥不用怕,有我們罩著,你橫著走都沒事。”

“是啊,兄弟們,楚哥是咱的教官,咱的師傅,咱的老師,動他,就是動咱爹。”

上午上過課的大光頭們,頓時群情激奮,恨不得現在就去捅死幾個隱門弟子給楚禦開開眼。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們。”楚禦站了起來,點燃一支飯後煙:“那行,你們都這麽說了,我再矯情就不是爺們了。”

楚禦心裏暗爽不已。

和隱門弟子發生沖突那是遲早的事,其他人倒好說,主要是仇中磊。

他可沒忘記,就是這個家夥背靠的家族弄了個基因種子。

泡妞打架兩不誤,到時候起了沖突,身後一群大光頭們給自己撐腰,說話也有底氣。

見到楚禦不矯情,孟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集合!”

這一次,也就五秒不到的時間,上百號人站成了五排,而且和變魔術似的,每個人屁股後面都有一個小馬紮。

楚禦都沒註意到這群人把小馬紮給帶進來了。

清了清嗓子,楚禦說道:“把門關死,誰也不準進,那幫隱門鳥人怕咱偷師,我還怕他們趴墻眼呢。”

要是換了往常,一群人決定會報以鄙視。

原因無他,自卑。

月薪三千的人當然不會防著隔壁身價上億的老王惦記自家那點不值錢的家當,除非是老婆。

可現在不同了,這群人天天閑著沒事幹就知道吹牛b,吹牛b的功力早已出神入化,今天中午有幸上過課的大光頭們,一傳十十傳百,越吹越玄乎,現在楚禦在他們的眼裏,那就是無限高大,高大到可以讓他們也變成身價上億。

“不錯,防人之心不可無。”孟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高喊道:“三隊第二戰術支援組,分出來四個人,兩個去門口站崗,剩下兩個一個看電梯一個看消防通道,沒我的命令,隱門與狗不得接近!”

憑這句話就可以看出孟勇對隱門的怨念。

楚禦再次拉出了大黑板,撓了撓下巴,沖著一群大光頭露出了十分無奈的笑容,並且微微嘆了口氣。

孟勇心都提到嗓子眼裏了:“兄弟,怎麽了?”

“我這會的也太多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教點什麽了。”

孟勇長松了口氣。

不怕你會的太多,主要就是怕你會的太少了。

下面也是哄笑一片,不過都是善意的笑容。

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期待,就如同進了傳銷窩的無知老太太似的。

見到氣氛差不多了,楚禦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表演。

。。。。。。

第一行動隊隊長,也就是名義上局裏的三把手黃浩然,苦笑不已的走出了白月的辦公室。

他和白月剛探討完關於隱門弟子的事情。

上午早些的時候又出現超自然事件了,那時候白月去機場了,所以是他帶的隊處理的。

事情倒不是很覆雜,主要事發地點在國都的郊區,即便是郊區,也是國都。

到了現場後,通過調查了解發現應該水鬼作祟。

事發地點在一個郊區村子裏,村子旁邊有條河,案發地點就在河邊。

目擊者都嚇不輕,但基本上看到的情況都是一致的。

剛開始的時候,村子總丟東西,雞鴨鵝什麽的,大家也沒在意,還以為是同村哪個懶漢偷的。

可事情越演越烈,以前是三兩天丟一只,現在是一天一次,而且都在深夜,也不是丟,是這些家畜全都被殺了,死狀淒慘,腦袋被揪掉了,血也沒吸光了,周圍有腳印,濕漉漉的,一直延伸到河邊。

幾個膽大的壯年半夜追了出去,結果發現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渾身都是腐肉,直接瞎的坐地上了,也不敢繼續追了。

村裏人心惶惶,這才報了警,警察勘驗現場後也是追蹤到了河邊,最後局裏的技術部發現了這件事,這才上報給了行動隊。

黃浩然帶隊去了後,基本上已經確定是水鬼作祟了。

結果隱門弟子出工不出力,瞅了幾眼後就說了句守株待兔,完了就開車回局裏了。

事情都是發生在晚上,黃浩然想的也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行,可問題是兔子來了之後呢?

總不能再給隱門弟子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吧,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水鬼不比其他,很危險,尤其是在水中以及靠近水源的時候。

這些水鬼生前一般都是投水自殺或者意外溺死的人,屍體受到了湖水陰氣的滋生,最終變成沒有靈智只有本能的水鬼。

而且抓這玩意是個技術活,水鬼的嗅覺特別敏銳,埋伏的不好肯定會警覺,所以還得靠隱門弟子設陣。

退一步來講,就算運氣好這名水鬼鼻竇炎犯了什麽都聞不到,可在沒有隱門弟子支援下,很大概率會出現傷亡。

鬧心的不止這兩處,還有善後問題,埋伏成功,也抓住了,可總不能抓了之後直接連夜帶回總部吧,要知道這玩意的叫聲比唱高音的都嚇人,距離近了耳膜都容易被震破,裝車裏再叫一路,不引起公眾恐慌才怪。

國都不比其他地方,一旦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就和都市傳說似的,要是聽見誰說見到鬼,那肯定是要問在哪見到的,他要說什麽牛家屯子五道口王寡婦家後院的井裏,那麽大家都會認為是扯淡。

這犄角旮旯聽都沒聽說過。

可這家夥要說就在一國之都的市區裏,哪條馬路哪個街的話,可信程度就會大大增加。

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隱門弟子不配合。

黃浩然在辦公室裏這件事和白月說了一遍,後者也是沒什麽好的辦法,因為她中午剛和幾個牛鼻子老道吵了一通,差點沒動手。

倆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人,沒了張屠夫不吃帶毛豬,就尋思還是單幹,為了怕傷亡,正好今天大樓內輪休了七組人,黃浩然就準備多帶幾組人過去,白月也同意了。

無比郁悶的黃浩然進入了電梯,去了十九層宿舍區。

結果出了電梯後卻發現居然一個活人都沒看到,而且這幫家夥的床鋪還非常亂,明顯離開的很突然。

黃浩然的眉頭皺了起來。

大光頭們都是接受過軍事化訓練的,早已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但凡離開床,被子都是疊的四四方方,不可能就隨隨便便的往那一扔。

要是一個兩個倒也無所謂,可全都是這樣,明顯就是出了問題。

不過想來問題是不大,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比如和隱門弟子產生了摩擦打起來了。

想到這,黃浩然又去了十四層,結果看到一群隱門弟子在那喝茶吹牛b,一切都很正常。

不明所以的黃浩然,這才去了第二戰備中心。

輪休的人,要不就是睡覺,要不就是擼鐵,很少有外出的。

結果剛出電梯口,發現居然有兩個人筆直的站在那裏,和站崗似的。

“黃隊!”

“黃隊!”

黃浩然望著大門緊閉的戰備中心,問道:“人都跑哪去了?”

一個大光頭探頭探腦的往電梯裏面看了一眼,這才悄聲道:“上課呢。”

“上什麽課?”

“楚哥上課。。。哦對,您可能不知道,今

天局裏來了個新同事,隱門會的他都會,正在教大夥呢。”

“新同事?”黃浩然面色一沈:“胡鬧,真要有這樣的人才,白局早就和我說了。”

說完後,黃浩然大步走到了戰備中心門前,一腳給大門踹開了。

結果發現根本沒人註意到他,偌大的第二戰備中心,基本上就沒下腳的地方,基本是三五個人盤坐在地上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那低頭寫著什麽,一個個抓耳撓腮的。

正當搞不清楚狀況的黃浩然準備叫人問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我靠你們這群腦子進水智商負數的白癡們的親大爺,怪不得混了這麽久毛都沒學到!”

楚禦如同巡視領地的老虎一般,拎著教鞭一邊走一邊罵:“純陽童子,純陽童子,你他娘的孩子都快打醬油了,你告訴我你是純陽童子?什麽叫童子,處男,處男知不知道,不是被處理過的男人,你這樣的要是站到陣眼上,能害死所有人!”

“再過二十分鐘,老子挨個考你們第三戰術支援組的,再背不出來法拉第籠的作用原理,你tmd就從窗戶直接給老子跳下去,省的給我丟人現眼!”

“辟邪十物,玉石、葫蘆、五彩繩、五帝錢、狗牙、黑曜石、玳瑁、朱砂、桃木、貔貅,是貔貅,不是豹豹我靠你大爺,豹豹是尼瑪什麽鬼?是貔貅,貔貅,給我抄寫一百遍!”

“小七星陣,七星,你們組用六個人怎麽設,陣眼呢,你以為你會影分身術?”

楚禦一邊罵,王栓柱和狗腿子似的一邊在他後面那個大扇子給他人工降溫。

“楚哥楚哥您別激動,消消氣,兄弟們腦子笨,第一次接觸這麽多知識,這不得慢慢消化嗎。”

“慢?得多慢,等我將我所學的東西全傳授給你們,至少得花大半年的時間,而且還得是我天天來這給你們講課,我剛剛教你們的,只是《斬妖箓》的前五頁‘入星’篇,百分之一,連尼瑪百分之一都不到!”

王栓柱差點跪了,心臟怦怦狂跳。

他不知道《斬妖箓》是什麽玩意,他光聽懂“百分之一”了,這也就是說,楚禦肚子裏的幹貨。。。簡直不要太多!

“您千萬別生氣啊,血壓別高,千萬別高,您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我都對不起這麽多兄弟,我就是死了都沒臉見人了,您消消氣。”

“消你奶奶個腿!”楚禦指著王栓柱的鼻子就噴道:“七個一線和戰術支援組,一個組學一個類別,就一個離別,入星,入門篇,到現在連基本原理都搞不明白?”

王栓柱滿臉都是楚禦的口水,可是樂的假牙不見眼,大嘴咧的都能看到前列腺。

“是是,您說的對,您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現在偌大個第二戰備中心,包括孟勇和王栓柱,是個人都知道,局裏撿到寶了,他們也碰到高人了。

沒吃過豬肉但是卻見過豬跑。

楚禦一張嘴他們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非但是真的,而且還沒那麽多名詞,通俗易懂,可以說是用最通俗的語言給他們講解了,就是通俗的有點大勁,一開始還好,到了後來就有點讓人智熄了,一邊講一邊夾雜著各種諸如“靠你大爺、日你奶奶、你tmd、大沙比”之類的通俗語言。

不過大家根本不在意,別說罵他們了,就是動手打他們也沒人說出半個不字,如王栓柱所說,他們擔心的還真就是怕楚禦再氣壞了,要是氣壞了,還上哪找這麽好的老師了。

楚禦他就不是一個好老師,沒耐心不說,講著講著還給自己氣著了。

他不是生氣這群大光頭,而是生氣隱門弟子。

配合了這麽多年,居然防的滴水不漏,很多大光頭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感情處理超自然事件全靠莽。

運氣好了,莽對了,運氣不好,直接掛了,完全是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莽的作風。

這簡直就是不拿人命當回事。

楚禦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咆哮道:“給老子學,半夜不睡覺也得學,就照你們這個進度,老子得花多少年才能東西全教給你們,當年老子在炎黃峰都沒這麽費勁過,一群廢物!”

“撲通”一聲,剛進門的黃浩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望著腳踩著凳子上叼著一支煙形象極度囂張的楚禦,黃浩然不斷吞咽著口水。

居然。。。居然是炎黃峰弟子!

而且敢這麽明目張膽將炎黃峰的玄術傳授出來,至少。。。也得是個長老吧?

黃浩然扒拉扒拉前面的大光頭,磕磕巴巴的問道:“這個姓楚的小兄。。。這位大師,是咱白局從哪找來的?”

大光頭轉過了身:“誒呦,是黃隊啊,來的正好,五帝錢的帝字怎麽寫?”

“老子問你話呢,誰tm知道怎麽寫。”

這位大光頭今天也去機場了,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從過來回來的,老有本事了,白局特意去接的,我當時也在場,您是不知道,挨了一拳頭套套腦瓜子上,連聲都沒吱,那氣質,那臨危不亂,那風範,絕了。”

黃浩然張大了嘴巴:“你們還打人家了?”

大光頭把身子一轉,留給黃浩然了一個後腦勺:“說什麽呢怪怪的,你才打楚哥了呢,別瞎栽贓啊。”

黃浩然面色又驚又俱,看了看楚禦,又看了看一群撅著屁股在紙上狗刨的大光頭們,決定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

完全氣昏了頭的楚禦也是口不擇言,不過也沒多想,就這群大光頭連隱門門派的名字都叫不全,更別說知道炎黃峰了。

氣哼哼的坐在了桌子上,抽了兩口煙,斜著眼睛看向王栓柱:“我渴了。”

“您稍等!”

王栓柱直接跑到了角落裏的自動販賣機旁,拿出了一個冰鎮過的可樂,殷勤的拉開易拉環,滿面堆笑的遞給了楚禦。

自動販賣機是孟勇剛剛從隱門弟子休息區“順”回來的,冰塊是王栓柱從出食堂“順”回來的,當然,自動販賣機的隔擋玻璃也不知所蹤了,裏面的所有飲料,全都是給楚禦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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