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 第二個女性朋友

關燈
在末世的時候,秦悲歌已經沒多少人樣了,胡子拉碴的不說,還是個殘疾,而且整天埋了吧汰的,別說洗面奶,末世中連清水都沒有,一年都未必能洗上一次澡。

當然,在末世中幸存者都是這副鳥樣子,活命都難,更別說註意個人衛生了。

這半年來平靜的時光裏,有潔癖的秦悲歌不但用上了洗面奶,一天還至少洗兩次澡,而且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仇中磊犧牲後,他頂替了行動隊一隊長的職務,有他坐鎮,這半年來公共事務安全局裏已經充斥著大量的炎黃峰弟子。

雖然第一行動隊算是三把手,可是所有人都清楚,公共事務安全局裏那些隱門弟子以及炎黃峰弟子,都以秦悲歌馬首是瞻。

只不過秦悲歌淡泊名利,這半年的時間裏只去過不到十次總部大樓,而且還都是白月給他硬拉過去充門面的。

有閑,有錢,還有了個導演爹,物質生活也挺豐富,每天秦悲歌都樂呵呵的。

而且秦悲歌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暖,他一笑,男的就想潑硫酸,女的就想往他懷裏紮。

炎蛇不免想到,估計除了純爺們和拉拉之外,應該沒有女性能夠拒絕這樣的笑容吧。

炎蛇嘿嘿笑道:“師兄您這臉到底是怎麽長的啊,上次咱倆去接李雨薇,她的那些女同事第二天全纏著她要你的聯系方式。”

炎蛇不得不感慨秦悲歌老媽的基因強大,茍鶴樓長的那麽猥瑣,秦悲歌卻長的那麽帥,也只能說是人家老媽的基因強大了。

秦悲歌呵呵一笑:“就是這樣長的,其實自幼長於炎黃峰的弟子們面容都比較清秀,因為從幼年時就開始泡藥浴以及練功,所以祛除了體內的雜質,吃食上也比較清淡,所以與世俗之人會有很大的差別。”

“對了,炎黃峰是有女弟子吧?”

“當然有。”

炎蛇八卦的問道:“那是不是所有女弟子都特別愛慕師兄你?”

“那倒沒有。”秦悲歌仔細的回憶一下後說道:“最多只有九成吧。”

“啥意思?”炎蛇反應了白天才搞明白:“你是說女弟子中是個裏面十個就有九個喜歡你?”

秦悲歌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剩下那一成呢?”

“大多是些已經婚配上了年紀的前輩。”

“。。。”

秦悲歌笑了笑,難得開了句玩笑說道:“我炎黃峰山門裏的男弟子,相貌大多都是黃豬、申猴之流、醜牛之流,她們愛慕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除了外表,你別忘了你師兄我還是首席大弟子。”

炎蛇點了點頭。

黃豬、申猴以及醜牛這些人,也得虧小時候也泡藥浴了,這要是沒跑藥浴,那得長成什麽鳥樣子了。

不過想來也是,紅花需要綠葉的襯托,炎黃峰熬出頭的年輕一輩弟子們,除了秦悲歌外,就沒一個長的不是奇形怪狀的。

“師兄,我發現個事啊,發現你最近特別愛笑,是有什麽喜事嗎?”

炎蛇想問是不是茍鶴樓給秦悲歌找了個後媽來著,想問,沒敢。

“沒有。”秦悲歌的笑容裏,帶著幾分莫名的情緒:“因為楚禦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的,讓我多笑一笑,多一笑。。。他就回來了。”

炎蛇將嘴上叼著的煙扔到了煙灰缸裏。

楚禦走的時候,同樣和他說讓他少抽點煙。

又罵了句娘,炎蛇恨恨的說道:“馬勒戈壁,說是一秒鐘,這tmd都多少個一秒鐘了,這小子是不是死外面了,到現在還一點音訊都沒有,死了就吱一聲,老子去給他報仇!”

“住口!休要說那晦氣之言,楚禦福大命大,豈會如此輕易殞命,等著便是了。”秦悲歌拉下了臉,明顯是生氣了。

“開玩笑呢,師兄您別生氣。”炎蛇一縮脖子,陪著笑開始岔開話題:“要不師兄你和茍叔去拍電影吧,我看你天天待的也無聊,如果楚禦真的回來的話,肯定會來四合院的,我第一個通知你,你放心吧。”

其實炎蛇真覺得他師兄挺適合娛樂園的。

長的那麽帥,真要是進了娛樂圈,絕對是娘炮中的王者,而且他老爹茍鶴樓專門拍爛片的,捧紅不知道多少個娘炮。

炎蛇一直挺奇怪的,為什麽華夏的娛樂圈明星全都是一幫娘炮大行其道。

明明是個老爺們,非得弄個卡姿蘭迷彩大眼線,然後還掛個大耳墜,完了還得弄個煙熏妝。

而且這幫娘炮還特別的矯情,被蟲子咬了一口就得去醫院,被黑粉噴了一句就患憂郁癥了,拍個跑步的鏡頭都要休息一下午。

電影也拍不好,用的全是替身,還好意思說什麽他們很認真很努力。

歌也唱不好,最逗的是,還有很多鐵粉說這些娘炮的嗓子是小時候被上帝吻過的,如同天籟之音。

炎蛇覺得這幫娘炮的嗓子不像是上帝吻過的,有點像是被上帝鎖過喉,或者是讓上帝拿皮搋子搋過。

炎蛇有時候都懷疑這幫娘炮明星是敵國特意安插的間諜。

長久下去,那些三觀還未成熟的小妹妹小弟弟有樣學樣,數年後,泱泱華夏滿大街都是這種貨色,炎蛇一想起來就渾身冒冷汗,要不是娘炮橫行是早幾年就開始的話,他都懷疑這是不是人工智能搞的鬼。

炎蛇越想越覺得這種“娘炮文化”可疑,看向秦悲歌疑神疑鬼的問道:“師兄,這幫娘炮會不會是nh公司研制出來的,專門為了荼毒咱們祖國下一代的?”

秦悲歌哭笑不得:“nh公司。。。應該不會這麽無聊吧?”

炎蛇嘆了口氣,如今夜店做鴨子的都滿身肌肉了,怎麽幹明星的卻越來越娘了?

覺得炎黃峰當務之急的人物不是降妖除魔,而是弄死這幫娘炮藝人,他們的危害性,有可能比妖魔鬼怪還要大。

也不知道這幫娘炮們的粉絲到底擁有了一個什麽樣的三觀。

炎蛇寧願滿娛樂圈都是孫虎那種糙漢了,那幫娘炮明星實在是讓他欣賞不來。

不過秦悲歌倒是和這幫娘炮不同,他的氣質並不陰柔,只是長的太英俊了,如同書中的翩翩貴公子,而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儒雅溫和。

見到炎蛇拿自己的外表說事,秦悲歌氣極:“你是說我缺乏陽剛之氣?”

“開玩笑的,師兄您別在意,我就是隨便說說。”

見到秦悲歌又要生氣了,炎蛇舊事重提:“師兄,我和德庫拉都拍過電影了,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去嘗試一下吧。”

秦悲歌微微一笑:“不妥,蛇師弟,我知你安耐不住想要去海外,所以故意把我支開,對嗎。”

炎蛇微微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他真的等不下去了,這半年的時間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既然現世沒有任何改變,楚禦也是杳無音訊,那不如直接去海外殺了那巫心玥。

雖然成功率幾乎等於零,可是總比在四合院等待著世界末日要強。

秦悲歌也知道炎蛇心灰意冷,不忍說重話,微微笑道:“過幾日便是元宵節,山門內弟子都要回山參加,師兄我也要去主持此事,你與德庫拉和我同去吧。”

“不去,那麽遠,誰折騰。。。”炎蛇說到一半,突然撓了撓頭:“不對啊,你們炎黃峰不是不過節嗎?”

炎蛇記得很清楚,之前楚禦經常罵炎黃峰就和個監獄似的一點人權都沒有,連節假日都不讓休息。

“要過的。”秦悲歌笑著說道:“四節,元旦、中秋、元宵以及重陽。”

炎蛇哦了一聲,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倆人正在扯淡呢,後院傳來了德庫拉叫幫忙的聲音,炎蛇嘿嘿一笑,跑向了後院。

秦悲歌也是閑著無聊,拿出了棋盤開始自己和自己下棋打發時間。

下了一會影壁繞出來一個倩影,正是洛仲媛。

本來洛仲媛是進不來的,因為門口有馮開山手下的狗腿子二十四小時守著。

楚禦“走”了後,馮開山就一直照顧著這哥仨。

當然,說是照顧,其實就是讓他的狗腿子負責跑跑腿或者當人形提款機來用。

剛剛洛仲媛表明了身份後,順利的進入了四合院。

孫虎的手下確定了洛仲媛的身份後並沒有阻攔。

這麽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真要起了歹意的話,估計連普通的臭流氓都打不過,更別說秦悲歌和炎蛇還在屋裏。

聽到聲響,秦悲歌微微擡頭,對洛仲媛微微一笑,隨即又看向了棋盤。

仿佛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如他眼中的棋盤重要。

洛仲媛越來越覺得秦悲歌可疑了。

這家夥難不成還真的是個機器人,怎麽一句話也不問,而且也不說起身迎接一下?

見到秦悲歌不搭理自己,洛仲媛也不惱,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秦悲歌的對面。

秦悲歌依舊看著棋譜,手裏持子,遲遲不肯落下。

洛仲媛笑了:“陪你?”

秦悲歌點了點頭,將棋盤重新擺好:“請,你是客,持黑子。”

“好。”

秦悲歌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擡起了頭看向洛仲媛,別有深意的問道:“你,是客?”

洛仲媛猶豫了一下,望著秦悲歌的面孔,不忍讓對方失望,最終,點了點頭:“我,是客!”

說完這句話後,洛仲媛明白,看來今天即便把洛川帶回去了也沒辦法詰問這群古怪的人了。

“不是惡客便好。”秦悲歌笑了笑:“那好,請。”

洛仲媛自幼聰穎,琴棋書畫可以說是樣樣精通,不出片刻,楚河漢界立即戰雲密布,中宮炮用馬罩、雙車挾士,重炮將軍,兩個人鬥得難解難分。

可惜,最終洛仲媛還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洛仲媛有些不服氣:“再來。”

秦悲歌搖了搖頭。

“贏一局罷了,你我明明殺的難解難。。。。”說到一半洛仲媛突然楞住了,因為當局者迷,到了這時她才發現,秦悲歌的一車一炮居然還沒有過河,明顯是從一開始就讓著她的。

洛仲媛雙目之中迸發出一種莫名的光彩。

“你讓我?”

秦悲歌溫和一笑:“你是客。”

“對,我是客,那麽圍棋,你會嗎?”

秦悲歌沒說話,而是走進了屋子裏,片刻後,拿著圍棋棋盤走了出來。

洛仲媛依舊持黑子,看向秦悲歌,展顏一笑:“這次,可不許你再讓我。”

秦悲歌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淡淡的說道:“請!”

“那麽,這次我讓你。”洛仲媛的棋藝很高,勿說同齡人,哪怕是專業選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可是原本嘴角還掛著自信笑容的洛仲媛,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全身心的投入到棋局後才發現,對方的棋力,居然絲毫不弱於自己。

棋品觀人品,棋路觀人生,洛仲媛便是那種果斷利落的女人,所以下起棋來大開大合。

可是隨著秦悲歌從容不迫的一一落子後,洛仲媛落子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甚至每次落子前都要考慮好久。

微微流汗的洛仲媛,突然擡起了頭:“你落子,似乎從未猶豫過?”

“歲月如同棋盤,光陰便是棋子,棋子越下越少,光陰,同樣如此,秦某不想浪費。”

“歲月如棋盤,光

陰如棋子?!”洛仲媛漸漸有些癡了,拿捏著棋子,反覆的思考著這句話。

微微擡起了頭,洛仲媛看向秦悲歌:“明日如同空山煙雨,不可預知,最終的結果,要涉過千江水月方能抵達,這是過程之樂,不是嗎。”

秦悲歌微微搖頭:“我們只是棋手,以為守住棋子,就可以看清人間黑白,能夠掌握世間命運。”

洛仲媛望著秦悲歌清澈的雙眼,不由自主的接口道:“殊不知,山高水長,走過的每一條路,都叫做不歸。”

秦悲歌笑了,雙眼之中,滿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神采,微微直起了腰,端坐在凳子上,看向洛仲媛。

洛仲媛幽幽的嘆了口氣:“輸,易,贏,亦不難,難的是,你陪我下過這一盤看似‘旗鼓相當’的棋。”

秦悲歌:“不謝。”

洛仲媛:“應當謝。”

說完後,洛仲媛雙目望著秦悲歌。

而秦悲歌,同樣也望著她。

洛仲媛能夠從秦悲歌清澈的雙眼之中看到自己,那不同於鏡子之中的自己,漸漸的,有些癡迷了,不知是癡迷於秦悲歌的雙眼,還是對方雙眼中的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凝望著,久久不語。

正在後院趴墻根的炎蛇回頭瞅了眼和洛川探討穿越的德庫拉,小聲的問道:“這倆玩意說什麽呢,怎麽我一句都聽不懂呢。”

德庫拉不屑的說道:“你當然聽不懂。”

“你聽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連我都聽不懂,你肯定更聽不懂了。”

“那倒也是哈,最近你越來越聰明了。”炎蛇嘿嘿笑道頭:“你說這姑娘,是不是想撩我龍師兄?”

德庫拉搖了搖頭:“你師兄是鐵石心腸,一般女人可撩不動他。”

頓了頓,德庫拉突然雙眼一亮:“怪不得我最近看你師兄的面向有點犯桃花,是不是就是外面這姑娘啊。”

誰知德庫拉話音剛落,院子裏的秦悲歌居然做起了自我介紹。

望著洛仲媛,秦悲歌笑道:“秦悲歌。”

“洛仲媛。”

“仲媛?好名字。”秦悲歌點頭問道:“《爾雅,釋樂》大籥謂之產,其中謂之仲,小者謂之箹的仲?”

“不錯。”洛仲媛美目之中略微驚訝,笑意更濃:“那你說,媛,為何意。”

“媛?”秦悲歌笑了笑:“《說文》,媛,玲瓏優雅,對嗎?”

“對也不對。”洛仲媛美目帶笑:“那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秦悲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你是我第一個女性朋友,哦,不是,是第二個。”

“第二個‘女性朋友’。”洛仲媛嬌笑不已:“簡稱的話,就是女朋友嘍?”

秦悲歌白皙的面孔略微發紅。

後院裏的炎蛇恍然大悟。

“哦。。。原來不是這姑娘撩秦悲歌,而是秦悲歌撩那姑娘啊。”

德庫拉豎起大拇指:“真沒看出來,你師兄居然還是個老司機,這套路也太深了吧。”

院子裏的兩個人,依舊是相談甚歡。

洛仲媛望著秦悲歌的雙眼,不由自主的說道:“你的雙眼是我看所見過最清澈的眼睛,很好看。”

說完後,洛仲媛面色有些羞紅,自己對一個大男人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無疑是十分失態的,和對方第一次交談,居然會說出這麽肉麻的話。

“謝謝。”秦悲歌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樣子,看向棋盤說道:“這局,是我贏,你,還要體會其中過程嗎?”

“不了,我認輸。”洛仲媛淡然一笑:“棋道,我不如你。”

“好。”

秦悲歌只說了一個好字,隨即將棋盤收好,再次拿出了象棋棋盤,旁若無人的自己和自己下了起來。

洛仲媛微微驚訝。

沒想到對方的記憶力如此只好,這盤殘棋,和剛剛自己來時一模一樣。

後院裏的炎蛇怒其不爭:“我靠,這算什麽啊,這不是才聊起來嗎,龍師兄怎麽又自己和自己玩起來了呢,太不解風情了吧。”

德庫拉鄙夷的看著炎蛇:“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做不按常理出牌,看那姑娘的氣質和穿著肯定不是普通人,一般的辦法,肯定是撩不動的。”

“哦。”炎蛇深感讚同:“原來是這樣,漲姿勢了。”

後院裏不只有炎蛇和德庫拉,還有被綁來的小老頭洛川。

洛川今年六十多快七十了,還是個高度近視,被綁來的時候也沒戴眼鏡,捧著德庫拉的筆記快要貼臉上了。

原本他是拒絕的,只是看了德庫拉的筆記後立馬驚為天人,洛川倒是沒回答幾個問題,光向德庫拉請教來著。

德庫拉懶得說那麽多,就把筆記給這小老頭看了。

親戚二人,一墻之隔。

來要人的洛仲媛光顧著看帥哥,被綁的洛川光顧著吸取知識。

望著又開始和自己較勁的秦悲歌,洛仲媛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尷尬或者不適,反而樂在其中。

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很喜歡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專心致志的在做一件事情。

哪怕這家夥美女在前依舊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十五分鐘後,秦悲歌終於“贏了”自己,將象棋棋盤收好後,禮貌的沖著洛仲媛一笑,隨即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洛仲媛同樣站起身,跟在了秦悲歌的身後走進了臥室,仿佛兩個人是多年好友一般。

炎蛇張大了嘴巴:“我靠,這麽快就要進房間?”

鼻青臉腫的老教授洛川,微微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姑娘,真不知道自愛。”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