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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棋子與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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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禦感慨不已。

秦悲歌算一個,讓楚富貴忽悠到海外當免費打手的黃豬算一個,再加上面前這個逗逼。

炎黃峰培養出的內外門十二大弟子全都是奇葩,估計排名也是按照奇葩程度來排的。

楚禦望著眼前這個逗逼,莫名的覺得這家夥充滿了喜感。

靈機一動,楚禦給申猴倒了杯茶說道:“叫先生多外道啊,我和秦悲歌都是哥們,你是他的師弟,咱也是哥們,以後就兄弟相稱好不好?”

申猴連連擺手:“楚先生別為難我了,我炎黃峰弟子不能和世俗之人牽扯太深的。”

楚禦一臉失望:“哦,那就算了,我還想著告訴秦悲歌以後回到山門的時候別沒事總揍你出氣呢。”

申猴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一盒特供中華,抽出一顆遞給楚禦又殷勤的拿出打火機點上:“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所差遣,言語一聲,我申猴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楚禦:“。。。”

望著滿臉討好的申猴,楚禦實在是想象不出,秦悲歌這家夥得多畜生啊,這都戴罪之身了,回到炎黃峰山門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說,結果還讓申猴怕成了這樣。

而且炎黃峰這幫王八蛋怎麽都這麽有錢,是人是鬼都抽中華?

倆人客氣了半天後,楚禦這才步入了正題。

“猴哥,我和你打聽點事唄。”

“別別別,叫哥可不敢當。”申猴擺手笑道:“我癡長你二十幾歲,叫我申叔就行,不用那麽客氣的。”

楚禦一腦門黑線,覺得和眼前這個逗逼是沒法溝通了。

“我還是叫你哥吧。”楚禦無奈道:“申哥,和你打聽點事,那個什麽玩意教導處長老,額不是,是搓澡堂子長老。。。”

申猴臉都黑了:“戒律堂!”

“哦,戒律堂戒律堂,那個戒律堂長老雲中鶴...”

“是雲止戈!”

“對對,雲止戈文長老他,真的離開國都了?”

“是的。”申猴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看時間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回到山門了。”

“回去啦?那就是說,暫時沒有人會帶秦悲歌回去對嗎?”楚禦驚喜異常,沒想到這老家夥這麽好打發,讓德庫拉裝個死就騙過去了。

申猴深深的望了一眼楚禦,面色莫名道:“止戈長老雖然回去了,但是不出三日,掌門師尊肯定還會再派遣其他長老前來。”

嘆了口氣,申猴繼續說道:“龍師兄不願回去,這可是大事,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不管了,說好聽點,是閑的蛋疼找刺激,說不好聽的,那就是龍師兄這叫茅坑裏點燈找死。”

忽略申猴一大堆廢話,楚禦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就會結束。

楚禦面露失望,不過失望之色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對於這件事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要是這麽容易就糊弄過去,炎黃峰也就不叫炎黃峰了。

“猴哥你的意思是,炎黃峰還會派人來將秦悲歌帶回去對嗎?”

申猴點了點頭。

楚禦一臉鄙夷道:“什麽破組織,毛毛蟲不咬人膈應人,都說不回去了,沒完沒了的派人來,滿炎黃峰那麽多人全都是廢物,除了秦悲歌沒人能用了啊?”

申猴一臉尷尬:“不是,讓龍師兄回去是因為他犯了門規,與炎黃峰有沒有弟子能夠派的上用場無關的。”

“哎呀隨便吧。”楚禦又問道:“那你估計再派人來的話會派誰?姓甚名誰,多大歲數,有沒有什麽愛好,有沒有什麽弱點,碰瓷好使嗎?仙人跳呢?好不好女色?功夫強不強?怕菜刀不?”

楚禦這一番話說出

來,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坐在對面的申猴搖頭不已,連說不知道不知道的。

別說他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說,真要是說了,這不就成幫兇了嗎。

看著一臉陰險的楚禦,申猴心裏已經確定了七八分,昨日,雲止戈這老家夥絕對被耍了。

正當楚禦打聽炎黃峰還會派誰來的時候,雲止戈已經回到了炎黃峰之中。

離開國都後,又乘坐私人飛機折騰了一夜,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途中沒有申猴在那胡咧咧,雲止戈也在路上想了一夜,總覺得哪裏不對。

只不過事已至此,又不能再回國都,只能先回去稟告掌門再說。

......

炎黃峰,山門之內的議事堂。

折騰了一天兩夜滴水未進又憋了一肚子氣雲止戈,與掌門楚正道相對而坐。

只不過兩人聊的不是秦悲歌,而是楚禦。

“此子一副皮賴之像,腳步虛浮、言談不雅、雙目不正,至於心性嘛,我看也是。。。。”猶豫了一下,雲止戈嘆了口氣道:“楚家此子,難成大器,想來,也只能在世俗之間一生無為了,不過天下間的世人皆都如此,腦袋上頂著這炎黃的楚姓,哎,可嘆,可悲,尤為可氣。”

“噢,是嗎。”楚至道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站起了身,隨後淡淡的說道:“師弟你久居後崖戒律堂,很多俗世之事你有所不知。”

“和楚禦有關?”

“沒錯,南港鍍金嬰屍一事,牽扯出了東南亞邪魔降頭師,此事,乃是楚禦與秦龍聯手解決的。”楚至道淡淡一笑:“而且,楚禦為主,秦龍為輔。”

“島國陰陽師一事,牽扯出南港風水五行大局,一城軍民,險些遭受天災**,此事,是楚禦與秦龍聯手解決的。”

搖了搖頭,楚至道面色稍顯古怪的說道:“還有那公共事務安全局中作祟小人,亦是那楚禦將其披露了出來。”

“公共事務安全局?”雲止戈冷笑一聲:“鷹犬而已,多是一些不成器的隱門弟子,與我炎黃峰相比,如同雲泥之別。”

“據外門弟子所查,此事牽連甚光,據說是某種可使世俗面臨饑荒之災的惡毒種子,若不是楚禦阻擾,後果不堪設想。”

雲止戈豁然一驚:“此子貌不驚人,居然有如此之能耐?”

“不錯,而且與鍍金嬰屍一事相同,楚禦為主,秦龍,為輔!”楚至道望著大殿之外來來往往的內外門弟子,表情莫名的說道:“我炎黃最傑出的一名弟子,表現倒是可圈可點,可是若無楚禦的話,後果難測。”

雲止戈面露困惑:“可是我觀此子腳步虛浮。。。。”

“有些事,並不是需要靠武力才可以解決的,通過這兩件事可以看出,楚禦他頗有謀略。”楚至道笑道:“除了這些事外,這位楚家棄子三番兩次前往海外,據海外弟子所說,這一行人倒也行了一些正義之事,而且,皆是以楚禦為主。”

雲止戈半信半疑,總覺得掌門師兄和自己說的不是一個人似的。

“此子,不凡!”楚至道看向雲止戈輕笑道:“你剛剛曾說,此子腳步虛浮不懂武功,可是屢屢卻化險為夷,又說其言行不雅令人輕視,可是看那東洋鬼魅,看那r國術者,不也曾輕視於他嗎,最終,又是落的什麽下場?”

“師弟受教!”雲止戈面色尷尬,能夠得到掌門師兄這麽高的評價,再加上這些事情,心中也漸漸懷疑起了自己這雙眼睛是否觀人有誤。

“有趣的是,你說他雙目不正。”楚至道搖頭苦笑:“想來當時他是心中有鬼,剛剛聽你講述其過程,據我推測,止戈師弟你

啊,到底是著了這小子的道了。”

“什麽?”雲止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莫非那銀發碧眼的海外之人戲耍了我?”

“想來,應是吧,至少從外門弟子反饋的消息來看,楚禦是沒有聲張的。”

“楚家小子。。。可恨至極!”雲止戈面色一紅,隨即須發皆張:“掌門師兄,請允我再次下山,這次,我必當將秦龍帶回山門!順道將那楚禦。。。。”

“將他如何?”楚至道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止戈。

雲止戈被對方看的臉色一紅,隨即氣急敗壞叫道:“哎,還能如何,誰叫這小鬼姓楚!”

“你啊,久不下山,世俗之人,賊的很,這楚禦,更加的賊。”楚至道搖了搖頭:“秦龍,必須回到山門,此事不容耽誤,不過就不用止戈你勞累了。”

“可是師兄,三大長老諸事眾多。。。”

“三位師弟也未必能強你多少。”

雲止戈老臉一紅,越想越憋氣,自己活了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給耍了。

“那掌門師兄您的意思是?”

“衣行師侄已經從海外歸來,讓外門弟子通知他,不用回山了,去一趟國都,將秦悲歌帶回來!”

楚至道面色莫名:“我倒想知道,‘父子相認’之時,楚禦他如何再去耍那諸多的花招。”

“藍衣行?!”雲止戈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個名字,他在熟悉不過了。

因為藍衣行這家夥,就差在他所掌管的戒律堂辦一張vip會員卡了。

雲止戈擡眼看了眼楚至道,總覺得自己的師兄怪怪的,一番交談下來,提起楚禦,似乎多餘秦龍,關註點,似乎也不在那外流的《斬妖》秘術上。

那楚禦,明明就是炎黃峰棄子啊,為什麽要如此重視?

然而最重要的還是掌門為何要派藍衣行去尋找秦龍?

坐在蒲團上,雲止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至道微微一笑:“師弟有話,但說無妨。”

“那楚禦...當真是楚家後裔血脈?”

“不錯,這一點,千真萬確。”楚至道收起了笑容,遙望著大殿之外,道:“當年楚富貴將尚在繈褓之中的楚禦抱到山上,讓我三年之內護他周全。”

“三年?他既然如此緊要楚禦,為何要在世俗之中待上三年,卻不在山門之內護那楚禦的周全?”

“那三年,外門弟子也在打探楚富貴的行蹤,不過所知甚少,只知他在世俗之中成立了公共事務安全局,莫道擎被他誆下山後,三年之期亦滿,他就將楚禦接下了山,並讓本門最為傑出的幾名弟子隨他下山保護楚禦安全,之後他也就在世俗與山門之中來回奔波,在山門之中,似乎是為了躲避仇家,而在世俗,則是照看楚禦。”

“楚富貴居然如此緊要這個小子?”雲止戈面帶困惑的問道:“可既然是楚家後裔血脈,這楚禦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楚至道微微搖了搖頭:“無從查起,包括楚富貴的來歷同樣如此。”

“既然查不到,師兄為何如此肯定這二人是楚家血脈後裔?”

“關於斷定楚家血脈後裔之術,祖訓記載甚多,這一點,無需質疑。”楚至道嘆了口氣,微微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斬妖》秘術外流,應與楚禦有關,而這一切,似乎又與楚富貴有所牽連...”

說到這裏,楚至道微微嘆了口氣。

他總覺得楚富貴在下一盤大棋,他也好,楚禦也罷,包括炎黃峰和公共事務安全局,乃至整個世俗,似乎都是楚富貴的棋子。

只是不知除了楚富貴外,另外一名棋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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