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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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為謀
比水流帶著櫛名安娜再一次來到吠舞羅的時候依舊沐浴在奇怪的視線之下, 但是這次赤之氏族的大家安靜了很多，想來是草薙出雲特意囑咐過他們。
畢竟這次比水流來之前也提前發了消息。
“又見面了，綠王閣下，安娜。”草薙出雲笑瞇瞇地打招呼。
“日安, 草薙出雲。”
“中午好, 出雲。”櫛名安娜也出聲, 換來了草薙出雲一個笑容。
“還是要讓安娜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嗎？”
“這次純屬友好交往, ”比水流走過來坐在吧臺上, “安娜很喜歡赤王閣下, 所以我希望她能夠在這邊多住一會。”
“可以呀, 不僅是尊, 我們也很喜歡安娜, ”草薙出雲笑著說道：“要喝點什麽嗎？”
“我要一杯水就好，安娜也是，最好是溫水, 謝謝。”
“您太客氣了，尊和十束他們這會出門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再等等？”草薙出雲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了溫水。
“好的, 麻煩你了。”比水流接過水杯, 把一杯遞給了櫛名安娜, 女孩接過玻璃杯，然後開始小口抿著喝。
“草薙哥, 我們回來了！”八田美咲的聲音最先響起。
“安、安娜？”
“安娜來了, 歡迎啊, 還有綠王閣下。”十束多多良笑容溫和。
“有事嗎。”周防尊看向比水流，語氣冷淡。
“是的, 我來送安娜過來，她很喜歡你。以及我希望能夠得到第三王權者和吠舞羅的幫助。”
比水流說到第三王權者的時候十束多多良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隨即他意識到這是在說他們的王。
其實一般大家都是直接稱呼赤王，很少有人用第三王權者來稱呼周防尊。
“能幫的就幫。”周防尊回答得幹脆利落。他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櫛名安娜看了看周防尊，最後還是坐在比水流身旁的椅子上沒有離開。
“十分感謝，首先有一件事情希望得到吠舞羅的幫助。有人反映說在鎮目町有一個粉末中轉站，具體位置不確定，但是我知道組織的名稱，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忙處理這個中轉站。”
“這個沒問題，”草薙出雲點點頭，“我們吠舞羅本來就不允許粉末存在。”
“其次是有關未來的事情，安娜能夠預見一部分未來，我希望能夠與周防尊達成聯盟，這樣的選擇對未來比較有利。”
綠王說話很直白，也很有邏輯，從表面上來看有點像青王宗像禮司。不過周防尊能夠很明顯地分辨出他們的不同。
“可以。”周防尊沒有睜眼，但是給出了承諾，“不過我做什麽事情你管不著。”
“自然如此。”比水流點點頭，覺得已經達成了自己來的目的，那他就該離開了。
“安娜，想回來了就發消息，我來接你。”
比水流很放心櫛名安娜的安全，別的不說，吠舞羅門前的攝像頭都在他的掌握中，如果有事發生的話，他也可以布置任務讓jungle的成員把櫛名安娜完完整整地送回來。而且說實話，就憑櫛名安娜的能力能夠幫助周防尊平緩心情，吠舞羅就不會對她做什麽。
之前他自己光明正大地在橫濱顯露出達摩克利斯之劍所造成的結果已經開始發酵。
有不少上層官員蠢蠢欲動，想要私底下聯系上綠之王的勢力。
“我們的住址會暴露嗎，流？”磐舟天雞有些擔憂，“你知道我也不太懂這些高科技什麽的。”
“請放心，磐先生，我目前只會通過虛擬形象聯系他們。”比水流擡頭看向磐舟天雞，“現在重要的不是和他們的合作，而是努力達成大部分人的幸福。”
法律所代表的是公平，宗像禮司所統領的Scepter4能達成的也只是打擊犯罪的權外者，保護普通人的安全。
“可是我想做到更多。”
默默在黑暗中舔舐自己傷口的受害者，被家暴者，被背叛者……只要他們在jungle傾訴，求救，比水流就會去幫助他們。
無論是聆聽也好，支持也好，或者是幫對方聯系警方，打通關節……這些一點一滴的事情全部都是比水流親力而為。因為這些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這是他現在工作的重心，也是比水流最初建立jungle的初衷。
“會很辛苦的，流。”磐舟天雞聽到比水流的回答，露出了笑容。
“磐先生以前也是這樣，你會覺得辛苦嗎？”比水流反問道。
這說的就是鳳聖悟當初帶領大教堂做慈善的事情了。
“怎麽說呢，因為抱著那種想要建立理想世界的心情，所以再辛苦也不會後悔吧。”磐舟天雞的笑容有些苦澀，但是一想到當初和大家一起幫助別人的日子，嘴角的笑容也會不自覺地變得溫暖起來。
那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有支持他的族人，有和他一樣渴望安寧的朋友，鳳聖悟的未來一片光明。
“既然如此，那我也是一樣。”比水流的眼神清澈，但是明亮得耀眼，“我想要堅持我們的正義。”
這是早在很久以前就約定好的事情。很早，很早，遠在比水流成為綠之王之前，那個品行高潔的男人笑著和他做好的約定。
【你在未來走自己的路的同時也一並堅持我們的正義吧，算是我的希望。】
“我會推翻國常路體系對這個國家的統治，但是同時我也不想不知情的人受到傷害。”
“那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吧，流，磐先生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比水流看著面前的磐舟天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細小的笑容。
“謝謝你，磐先生。”
他看著磐舟天雞，忽然想起來了許久不見的鹽津元和湊氏兄弟。
據他新得到的消息，湊秋人打算考警察學校，湊速人則要讀大學。
從前和他們一起訓練的劍道天才道明寺安迪則是在很久之前就加入了宗像禮司的Scepter4，現在是太宰治的隊長。
曾經意氣風發的鹽津元在黃金氏族手下茍延殘喘之後，也放棄了心中的執念，打算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餘生。
他們曾經在某個時間點相遇，相處，但是終究分道揚鑣，各有各的道路。
年輕一輩們向著自己認定的目標，毫不猶豫地大踏步走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最近一段時間磐先生就不要自己去給亂步送點心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快遞過去，但是您最好不要出現在武裝偵探社，不然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好，你放心吧，流，”磐舟天雞點點頭，“那我這會兒給亂步發個消息說一聲。”
武裝偵探社那邊比水流並不擔心，知道情況的人不會往外說，而且也不會有人聯想到他們。至於出現在現場的中島敦……江戶川亂步有發消息說自己還特意教給中島敦幾句說辭，以防他露餡。
早些年磐舟天雞帶著他來橫濱居住，是福澤諭吉幫他們找的地方。後來比水流重新置辦了一處別墅，把之前的信息都抹掉了。
綠王在明面上和武裝偵探社沒有任何關系，有關系的只是福澤諭吉的故人磐舟天雞和他收養的孩子。
這也是為了武裝偵探社好，畢竟綠王的勢力如今還是非法組織，他也不打算去黃金之王那邊登記。
異能特務科雖然有像阪口安吾這樣讀取物品記憶的異能力者，但是比水流出手的時候周圍都已經成為了廢墟，後來澀澤龍彥和中島敦又打了好久，根本無法讀取。
而港口黑手黨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暴露於人前，還是那句話，沒有足夠的利益。
“但是要是想要算計綠王閣下，就得考慮他背後的太宰君，真是可惜。”森鷗外一臉遺憾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大樓外面的景象。
一直依賴jungle的通訊和技術發展並非長久之計，但是目前他還沒找到其他制衡的辦法。
經過這些時間偶爾的相處，森鷗外發現綠王其實在人心和算計上並不敏銳，他至少有好幾種方法能夠設局讓綠王閣下上當。
但是就算短時間內綠王閣下看不透他的算計，太宰治很快也能反應過來。
森鷗外還不想挑戰小心眼的太宰治。
他既然能聯系高層的官老爺們幫森鷗外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那他就能再把這張紙收回去——這是太宰治當初把異能開業許可證放在森鷗外面前的時候一臉笑容說出的話。
不過綠王那邊雖然還不能動，但他對老朋友的武裝偵探社那邊的社員還蠻感興趣的。
森鷗外輕抿了一口紅酒，愛麗絲則是趴在地毯上用蠟筆畫畫。
畫紙上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只是有幾只前端尖尖的觸手，這才能夠讓人隱約看出來愛麗絲所畫的是羅生門。
“畢竟我們港口黑手黨很缺武鬥派人員啊，要是能多幾個中堅力量就再好不過了，你說是吧，愛麗絲？”
“林太郎早就選好目標了吧，”金發的幼女笑意盈盈，“就是不知道芥川願不願意離開武裝偵探社加入我們，畢竟他似乎是武裝偵探社的兼職人員織田作之助所收養的孩子。”
“試試總比不試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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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水流帶著櫛名安娜再一次來到吠舞羅的時候依舊沐浴在奇怪的視線之下, 但是這次赤之氏族的大家安靜了很多，想來是草薙出雲特意囑咐過他們。
畢竟這次比水流來之前也提前發了消息。
“又見面了，綠王閣下，安娜。”草薙出雲笑瞇瞇地打招呼。
“日安, 草薙出雲。”
“中午好, 出雲。”櫛名安娜也出聲, 換來了草薙出雲一個笑容。
“還是要讓安娜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嗎？”
“這次純屬友好交往, ”比水流走過來坐在吧臺上, “安娜很喜歡赤王閣下, 所以我希望她能夠在這邊多住一會。”
“可以呀, 不僅是尊, 我們也很喜歡安娜, ”草薙出雲笑著說道：“要喝點什麽嗎？”
“我要一杯水就好，安娜也是，最好是溫水, 謝謝。”
“您太客氣了，尊和十束他們這會出門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再等等？”草薙出雲拿出兩個玻璃杯，倒了溫水。
“好的, 麻煩你了。”比水流接過水杯, 把一杯遞給了櫛名安娜, 女孩接過玻璃杯，然後開始小口抿著喝。
“草薙哥, 我們回來了！”八田美咲的聲音最先響起。
“安、安娜？”
“安娜來了, 歡迎啊, 還有綠王閣下。”十束多多良笑容溫和。
“有事嗎。”周防尊看向比水流，語氣冷淡。
“是的, 我來送安娜過來，她很喜歡你。以及我希望能夠得到第三王權者和吠舞羅的幫助。”
比水流說到第三王權者的時候十束多多良還沒反應過來，但是隨即他意識到這是在說他們的王。
其實一般大家都是直接稱呼赤王，很少有人用第三王權者來稱呼周防尊。
“能幫的就幫。”周防尊回答得幹脆利落。他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櫛名安娜看了看周防尊，最後還是坐在比水流身旁的椅子上沒有離開。
“十分感謝，首先有一件事情希望得到吠舞羅的幫助。有人反映說在鎮目町有一個粉末中轉站，具體位置不確定，但是我知道組織的名稱，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忙處理這個中轉站。”
“這個沒問題，”草薙出雲點點頭，“我們吠舞羅本來就不允許粉末存在。”
“其次是有關未來的事情，安娜能夠預見一部分未來，我希望能夠與周防尊達成聯盟，這樣的選擇對未來比較有利。”
綠王說話很直白，也很有邏輯，從表面上來看有點像青王宗像禮司。不過周防尊能夠很明顯地分辨出他們的不同。
“可以。”周防尊沒有睜眼，但是給出了承諾，“不過我做什麽事情你管不著。”
“自然如此。”比水流點點頭，覺得已經達成了自己來的目的，那他就該離開了。
“安娜，想回來了就發消息，我來接你。”
比水流很放心櫛名安娜的安全，別的不說，吠舞羅門前的攝像頭都在他的掌握中，如果有事發生的話，他也可以布置任務讓jungle的成員把櫛名安娜完完整整地送回來。而且說實話，就憑櫛名安娜的能力能夠幫助周防尊平緩心情，吠舞羅就不會對她做什麽。
之前他自己光明正大地在橫濱顯露出達摩克利斯之劍所造成的結果已經開始發酵。
有不少上層官員蠢蠢欲動，想要私底下聯系上綠之王的勢力。
“我們的住址會暴露嗎，流？”磐舟天雞有些擔憂，“你知道我也不太懂這些高科技什麽的。”
“請放心，磐先生，我目前只會通過虛擬形象聯系他們。”比水流擡頭看向磐舟天雞，“現在重要的不是和他們的合作，而是努力達成大部分人的幸福。”
法律所代表的是公平，宗像禮司所統領的Scepter4能達成的也只是打擊犯罪的權外者，保護普通人的安全。
“可是我想做到更多。”
默默在黑暗中舔舐自己傷口的受害者，被家暴者，被背叛者……只要他們在jungle傾訴，求救，比水流就會去幫助他們。
無論是聆聽也好，支持也好，或者是幫對方聯系警方，打通關節……這些一點一滴的事情全部都是比水流親力而為。因為這些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這是他現在工作的重心，也是比水流最初建立jungle的初衷。
“會很辛苦的，流。”磐舟天雞聽到比水流的回答，露出了笑容。
“磐先生以前也是這樣，你會覺得辛苦嗎？”比水流反問道。
這說的就是鳳聖悟當初帶領大教堂做慈善的事情了。
“怎麽說呢，因為抱著那種想要建立理想世界的心情，所以再辛苦也不會後悔吧。”磐舟天雞的笑容有些苦澀，但是一想到當初和大家一起幫助別人的日子，嘴角的笑容也會不自覺地變得溫暖起來。
那是他最幸福的日子，有支持他的族人，有和他一樣渴望安寧的朋友，鳳聖悟的未來一片光明。
“既然如此，那我也是一樣。”比水流的眼神清澈，但是明亮得耀眼，“我想要堅持我們的正義。”
這是早在很久以前就約定好的事情。很早，很早，遠在比水流成為綠之王之前，那個品行高潔的男人笑著和他做好的約定。
【你在未來走自己的路的同時也一並堅持我們的正義吧，算是我的希望。】
“我會推翻國常路體系對這個國家的統治，但是同時我也不想不知情的人受到傷害。”
“那就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吧，流，磐先生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比水流看著面前的磐舟天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細小的笑容。
“謝謝你，磐先生。”
他看著磐舟天雞，忽然想起來了許久不見的鹽津元和湊氏兄弟。
據他新得到的消息，湊秋人打算考警察學校，湊速人則要讀大學。
從前和他們一起訓練的劍道天才道明寺安迪則是在很久之前就加入了宗像禮司的Scepter4，現在是太宰治的隊長。
曾經意氣風發的鹽津元在黃金氏族手下茍延殘喘之後，也放棄了心中的執念，打算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餘生。
他們曾經在某個時間點相遇，相處，但是終究分道揚鑣，各有各的道路。
年輕一輩們向著自己認定的目標，毫不猶豫地大踏步走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最近一段時間磐先生就不要自己去給亂步送點心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快遞過去，但是您最好不要出現在武裝偵探社，不然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好，你放心吧，流，”磐舟天雞點點頭，“那我這會兒給亂步發個消息說一聲。”
武裝偵探社那邊比水流並不擔心，知道情況的人不會往外說，而且也不會有人聯想到他們。至於出現在現場的中島敦……江戶川亂步有發消息說自己還特意教給中島敦幾句說辭，以防他露餡。
早些年磐舟天雞帶著他來橫濱居住，是福澤諭吉幫他們找的地方。後來比水流重新置辦了一處別墅，把之前的信息都抹掉了。
綠王在明面上和武裝偵探社沒有任何關系，有關系的只是福澤諭吉的故人磐舟天雞和他收養的孩子。
這也是為了武裝偵探社好，畢竟綠王的勢力如今還是非法組織，他也不打算去黃金之王那邊登記。
異能特務科雖然有像阪口安吾這樣讀取物品記憶的異能力者，但是比水流出手的時候周圍都已經成為了廢墟，後來澀澤龍彥和中島敦又打了好久，根本無法讀取。
而港口黑手黨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暴露於人前，還是那句話，沒有足夠的利益。
“但是要是想要算計綠王閣下，就得考慮他背後的太宰君，真是可惜。”森鷗外一臉遺憾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大樓外面的景象。
一直依賴jungle的通訊和技術發展並非長久之計，但是目前他還沒找到其他制衡的辦法。
經過這些時間偶爾的相處，森鷗外發現綠王其實在人心和算計上並不敏銳，他至少有好幾種方法能夠設局讓綠王閣下上當。
但是就算短時間內綠王閣下看不透他的算計，太宰治很快也能反應過來。
森鷗外還不想挑戰小心眼的太宰治。
他既然能聯系高層的官老爺們幫森鷗外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那他就能再把這張紙收回去——這是太宰治當初把異能開業許可證放在森鷗外面前的時候一臉笑容說出的話。
不過綠王那邊雖然還不能動，但他對老朋友的武裝偵探社那邊的社員還蠻感興趣的。
森鷗外輕抿了一口紅酒，愛麗絲則是趴在地毯上用蠟筆畫畫。
畫紙上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只是有幾只前端尖尖的觸手，這才能夠讓人隱約看出來愛麗絲所畫的是羅生門。
“畢竟我們港口黑手黨很缺武鬥派人員啊，要是能多幾個中堅力量就再好不過了，你說是吧，愛麗絲？”
“林太郎早就選好目標了吧，”金發的幼女笑意盈盈，“就是不知道芥川願不願意離開武裝偵探社加入我們，畢竟他似乎是武裝偵探社的兼職人員織田作之助所收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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