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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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
“磐先生。”
“怎麽了，治？”
“磐先生，”太宰治一臉陰沈地指著正在比水流身上蹦來蹦去的鸚鵡，“你就這麽喜歡撿東西回來嗎？”
“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帶鸚鵡回來啊！”太宰治氣鼓鼓地說道：“難道我還比不上這只傻乎乎的鸚鵡嗎？”
“不是，這個鸚鵡是之前去迦具都巨坑那邊看的時候纏上我的，莫名地親人，我甩也甩不掉，就只好帶回來了。”穿著圍裙的磐舟天雞一臉無奈，“而且流不是也很喜歡它嗎，你別和小動物置氣啊。”
“真是的，流你怎麽看？”太宰治轉頭看向比水流，“我承認這只鸚鵡和其他動物相比還算比較聰明的，但是果然還是我比較好吧。”
“生物的氣息和味道。”鸚鵡站在比水流的腿上，張開後翅膀上的羽毛蹭在少年的臉上。
“不是說這個啦，這不是廢話嗎，”太宰治聳聳肩，“畢竟這是只活著的生物，所以肯定有……”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那只鸚鵡轉過身來撲棱著翅膀，然後一口咬住了比水流的鼻子。
“磐先生！”
“又怎麽了，治，我還在和面……啊怎麽變成這種情況的！”
磐舟天雞連忙把盆子放下，雙手握住不松口的鸚鵡把它從比水流身邊扯開。
輪椅上的墨綠色頭發少年看起來眼淚汪汪，鼻頭也紅紅的，看來這只鸚鵡下嘴還挺狠。
“沒事吧，流，要不要塗點藥膏，疼不疼？”
“磐先生，我想將這只鳥收為氏族。”
“啊？氏族？你是認真的嗎……這是只鸚鵡欸！”
“但是它很聰明，前途無量，一定能派上用場。”比水流十分堅持。
“隨你高興吧，”青年微微笑了一下，對於小孩子的固執有些無奈，不過他並不堅持自己的看法，“你是王，自己的氏族由你自己決定就行了。”
“等等，什麽氏族，這是什麽時候加的設定？”太宰治舉手大聲提問。
“流你沒告訴治嗎，”磐舟天雞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們關系變得這麽好，是因為治成了你的氏族呢。”
“否定。”
“氏族……”太宰治想起來了從前聽到的傳聞，“王權者……流你是王權者嗎？”
“肯定。我是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比水流。”
“既然都已經是王權者了，心臟那邊也沒法治好嗎？”
“不，正是因為流是王權者，所以才能以這樣的形態活下來，”磐舟天雞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然在我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點點頭，“這麽看來，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可行性啊。”
原來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設想嗎。虧他還以為只是比水流在和他一起做夢呢。
“當然。”比水流有點疑惑太宰治話語中的意思，“一直都有可行性。”
“既然流打算收這只鸚鵡作為氏族，那要不要給他起個名字？”磐舟天雞問道。
“就叫你琴阪好了。”比水流看著面前這只色彩鮮艷的鸚鵡，嘴角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
“那麽我也要認真起來才行吧，”太宰治一下子站起來跑去去了一份橫濱的地圖，然後又鋪展在矮腳桌上，“就把橫濱當作我們的根據地，如何？”
一想到未來可能由他一手造就出來的局勢和在這期間可能遇到的數不勝數的危險，太宰治就萌生了躍躍欲試的情緒。
在生與死之間穿梭往來的話，就算是他……也一定可以找到活下來的理由吧。
“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之中才好分一杯羹嘛！”
對王權者一無所知，對裏世界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的太宰治興沖沖地開始闡述自己的計劃。
“行吧，那你們先討論，磐先生我去做飯了。”
“炸雞塊哦，磐先生，別忘了！”太宰治偏頭笑道：“我期待了很久的垃圾食品呢！”
“知道了。”磐舟天雞沒回頭。
在這麽小的房間裏，其實磐舟天雞去不去廚房都一樣能夠聽到比水流和太宰治的討論聲，可是他就是不想參與進來。
灰之王風聖悟早就死了。他只是一只飛不起來的雞而已。
“沒錯，我理解了。”比水流平靜地說道：“在橫濱我們不占優勢，但是同樣，在如今混亂的局面之中，其他勢力的優勝面也不大。”
太宰治完全不清楚王權者的領地是通過與黃金之王簽訂協議而劃分得出來的，一直以為是要靠每個王的實力自己爭奪，就像橫濱的黑手黨爭奪地盤一樣。
於是他興高采烈地表示我們可以通過掌握情報命脈從而掌控橫濱，成為橫濱的無冕之王。
但是這卻陰差陽錯地與磐舟天雞和比水流需要隱藏自己存在的行動目的相吻合。
所以二人達成一致，開始細化征服橫濱的計劃內容。
“就是這樣，流你不方便，磐先生也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對吧，但是我可以作為情報販子代理人的身份來進行交易。”
“否定，危險系數過大。不必如此麻煩，治，我們可以直接進行線上交易。”
比水流一邊說著，綠色的電子屏幕隨即一個個跳出來展現在太宰治的面前，這上面還有一串串飛速滾動的數據。
他的輪椅已經經過改造了，雖然功能還不是很齊全——比如能夠操作的機械臂就還沒安裝，要等下一批零件從大海的另一端運送過來才可以構造出滿足比水流最初設想的輪椅。
連接上網絡的比水流可謂是如魚得水，任何信息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這個屏幕顏色有點難看，能不能換一個啊？”太宰治孩子氣地皺起眉頭。
“我無法改變屏幕的顏色，因為這是綠之王的力量體現。”
“欸，好可惜。”他拖長結尾的音，就像一個沒找到喜歡糖果的孩子。
“雖然小孩子們有活力是好事，不過現在暫時停止探討這個話題，該吃午飯了。”
“午飯！午飯！炸雞！炸雞！”琴阪也在一旁附和。
“琴阪是鳥吧，能吃炸雞嗎？”
太宰治討厭狗，但是對鳥沒什麽感覺，之前也只是隨便抱怨一下而已。既然現在琴阪已經是他們的同盟了，出於表面的塑料情誼還是需要關心一下它的健康。
“應該可以吧，”磐舟天雞不確定地說道：“我剛放進盤子裏它就吃了一塊，現在好像也沒什麽不良反應。”
“肯定，”比水流說道：“資料顯示鸚鵡可以吃肉。”
“行，那就都沒問題了，開動吧！”
“流想吃什麽，先吃口鰻魚吧，磐先生我學了很久的。”
“好。”
“炸雞！”
“這是我的！”太宰治笑嘻嘻地和鸚鵡搶炸雞，“你要想吃讓磐先生再給你炸一盤！”
“治！”
“磐先生！”
“好了好了，不要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啊，磐先生我再給你們炸一盤。”
“磐先生！好！”
這一天下來琴阪一直都咋咋呼呼的，連帶弄得太宰治也活潑了不少。雖說殺傷力也成倍增加了不少就是了。
磐先生表示收拾殘局很辛苦。
夜晚，太宰治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些口渴，打算起來喝口水。
他拉開門走進客廳，卻發現一大片綠瑩瑩的光在矮腳桌附近，還一閃一閃的。
“治？”是比水流的聲音。
“流，你怎麽還沒睡？”太宰治揉了揉眼睛，走過去靠在比水流的輪椅上打算看看大晚上的他在幹什麽。就算他原本有睡意，也被那一大堆綠光給驚走了。
晚上不開燈一個人上網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我在看視頻。”
電子屏幕上播放的是兩個走在街道上的少年，他們有著不同的發色和相同的外貌，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兄弟。
“這就是之前和你一起玩的湊秋人和湊速人嗎？”
“肯定。他們還活著，值得高興。”
太宰治對比水流入侵公共攝像頭查看小夥伴近況沒什麽想法，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點。
“你要去見他們嗎，他們應該已經覺得你死了吧。”
“去見他們不可行，但是我想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正在思考合適的方法。”
“這個建築是什麽，”太宰治指向屏幕的某一處，“看起來也不像學校。”
“這是Scepter4的屯所。”比水流一邊說著，一邊同步搜索著如今Scepter4的資料。他發現鹽津元還活著，成為了Scepter4的代理司令，而另一個活下來的善條剛毅則是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比水流正在搜索的東西太宰治當然也能看到，他順便還被科普了一波Scepter4的工作職能。
“這個人，”太宰治點了一下鹽津元，“他原來是那位羽張先生的副手，對吧。”
“他現在是負責Scepter4的運轉，”太宰治語帶笑意，“那還真是可惜。”
“我不懂。”
“看了這些資料，我發現Scepter4就像是裏世界的警察一樣，但是又只是獨立的組織，並沒有公家的身份。”
太宰治順勢點開了屏幕上關於黃金之王的資料，語調漫不經心。
“從前羽張先生還在，和非時院關系緊密一些也無可厚非，畢竟按王權者的說法來看，他們一個是青王的氏族，一個是黃金之王的氏族，Scepter4和非時院是平等的。”
“但是如今羽張大人死了。”比水流接上了太宰治的思路。
他不是不聰明，只是一般都想不到這些魑魅魍魎的算計。
從前比水流相處最多的長輩就是父母，湊氏夫婦，鹽津元，羽張迅和善條剛毅，屯所裏的其他人不曾對他抱有惡意，以至於他成為綠王之前都不曾接觸過這世間的陰暗，人心的善變。
“對，羽張先生死了，平衡消失了，就算那位禦前閣下無心吞並Scepter4，他手下的人也肯定會有這種心思。要是這個鹽津還打算堅持履行Scepter4的職能的話，Scepter4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非時院的狗。”
太宰治將心比心，就算那位黃金之王的思維他還摸不透，但是手下人的想法他還是能說出一二。
自己有王，對方沒王，差距懸殊還沒人幫他們討公道。現在不使喚還等到什麽時候再使喚？傻子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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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先生。”
“怎麽了，治？”
“磐先生，”太宰治一臉陰沈地指著正在比水流身上蹦來蹦去的鸚鵡，“你就這麽喜歡撿東西回來嗎？”
“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帶鸚鵡回來啊！”太宰治氣鼓鼓地說道：“難道我還比不上這只傻乎乎的鸚鵡嗎？”
“不是，這個鸚鵡是之前去迦具都巨坑那邊看的時候纏上我的，莫名地親人，我甩也甩不掉，就只好帶回來了。”穿著圍裙的磐舟天雞一臉無奈，“而且流不是也很喜歡它嗎，你別和小動物置氣啊。”
“真是的，流你怎麽看？”太宰治轉頭看向比水流，“我承認這只鸚鵡和其他動物相比還算比較聰明的，但是果然還是我比較好吧。”
“生物的氣息和味道。”鸚鵡站在比水流的腿上，張開後翅膀上的羽毛蹭在少年的臉上。
“不是說這個啦，這不是廢話嗎，”太宰治聳聳肩，“畢竟這是只活著的生物，所以肯定有……”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那只鸚鵡轉過身來撲棱著翅膀，然後一口咬住了比水流的鼻子。
“磐先生！”
“又怎麽了，治，我還在和面……啊怎麽變成這種情況的！”
磐舟天雞連忙把盆子放下，雙手握住不松口的鸚鵡把它從比水流身邊扯開。
輪椅上的墨綠色頭發少年看起來眼淚汪汪，鼻頭也紅紅的，看來這只鸚鵡下嘴還挺狠。
“沒事吧，流，要不要塗點藥膏，疼不疼？”
“磐先生，我想將這只鳥收為氏族。”
“啊？氏族？你是認真的嗎……這是只鸚鵡欸！”
“但是它很聰明，前途無量，一定能派上用場。”比水流十分堅持。
“隨你高興吧，”青年微微笑了一下，對於小孩子的固執有些無奈，不過他並不堅持自己的看法，“你是王，自己的氏族由你自己決定就行了。”
“等等，什麽氏族，這是什麽時候加的設定？”太宰治舉手大聲提問。
“流你沒告訴治嗎，”磐舟天雞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們關系變得這麽好，是因為治成了你的氏族呢。”
“否定。”
“氏族……”太宰治想起來了從前聽到的傳聞，“王權者……流你是王權者嗎？”
“肯定。我是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比水流。”
“既然都已經是王權者了，心臟那邊也沒法治好嗎？”
“不，正是因為流是王權者，所以才能以這樣的形態活下來，”磐舟天雞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然在我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點點頭，“這麽看來，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可行性啊。”
原來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設想嗎。虧他還以為只是比水流在和他一起做夢呢。
“當然。”比水流有點疑惑太宰治話語中的意思，“一直都有可行性。”
“既然流打算收這只鸚鵡作為氏族，那要不要給他起個名字？”磐舟天雞問道。
“就叫你琴阪好了。”比水流看著面前這只色彩鮮艷的鸚鵡，嘴角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
“那麽我也要認真起來才行吧，”太宰治一下子站起來跑去去了一份橫濱的地圖，然後又鋪展在矮腳桌上，“就把橫濱當作我們的根據地，如何？”
一想到未來可能由他一手造就出來的局勢和在這期間可能遇到的數不勝數的危險，太宰治就萌生了躍躍欲試的情緒。
在生與死之間穿梭往來的話，就算是他……也一定可以找到活下來的理由吧。
“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之中才好分一杯羹嘛！”
對王權者一無所知，對裏世界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的太宰治興沖沖地開始闡述自己的計劃。
“行吧，那你們先討論，磐先生我去做飯了。”
“炸雞塊哦，磐先生，別忘了！”太宰治偏頭笑道：“我期待了很久的垃圾食品呢！”
“知道了。”磐舟天雞沒回頭。
在這麽小的房間裏，其實磐舟天雞去不去廚房都一樣能夠聽到比水流和太宰治的討論聲，可是他就是不想參與進來。
灰之王風聖悟早就死了。他只是一只飛不起來的雞而已。
“沒錯，我理解了。”比水流平靜地說道：“在橫濱我們不占優勢，但是同樣，在如今混亂的局面之中，其他勢力的優勝面也不大。”
太宰治完全不清楚王權者的領地是通過與黃金之王簽訂協議而劃分得出來的，一直以為是要靠每個王的實力自己爭奪，就像橫濱的黑手黨爭奪地盤一樣。
於是他興高采烈地表示我們可以通過掌握情報命脈從而掌控橫濱，成為橫濱的無冕之王。
但是這卻陰差陽錯地與磐舟天雞和比水流需要隱藏自己存在的行動目的相吻合。
所以二人達成一致，開始細化征服橫濱的計劃內容。
“就是這樣，流你不方便，磐先生也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對吧，但是我可以作為情報販子代理人的身份來進行交易。”
“否定，危險系數過大。不必如此麻煩，治，我們可以直接進行線上交易。”
比水流一邊說著，綠色的電子屏幕隨即一個個跳出來展現在太宰治的面前，這上面還有一串串飛速滾動的數據。
他的輪椅已經經過改造了，雖然功能還不是很齊全——比如能夠操作的機械臂就還沒安裝，要等下一批零件從大海的另一端運送過來才可以構造出滿足比水流最初設想的輪椅。
連接上網絡的比水流可謂是如魚得水，任何信息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這個屏幕顏色有點難看，能不能換一個啊？”太宰治孩子氣地皺起眉頭。
“我無法改變屏幕的顏色，因為這是綠之王的力量體現。”
“欸，好可惜。”他拖長結尾的音，就像一個沒找到喜歡糖果的孩子。
“雖然小孩子們有活力是好事，不過現在暫時停止探討這個話題，該吃午飯了。”
“午飯！午飯！炸雞！炸雞！”琴阪也在一旁附和。
“琴阪是鳥吧，能吃炸雞嗎？”
太宰治討厭狗，但是對鳥沒什麽感覺，之前也只是隨便抱怨一下而已。既然現在琴阪已經是他們的同盟了，出於表面的塑料情誼還是需要關心一下它的健康。
“應該可以吧，”磐舟天雞不確定地說道：“我剛放進盤子裏它就吃了一塊，現在好像也沒什麽不良反應。”
“肯定，”比水流說道：“資料顯示鸚鵡可以吃肉。”
“行，那就都沒問題了，開動吧！”
“流想吃什麽，先吃口鰻魚吧，磐先生我學了很久的。”
“好。”
“炸雞！”
“這是我的！”太宰治笑嘻嘻地和鸚鵡搶炸雞，“你要想吃讓磐先生再給你炸一盤！”
“治！”
“磐先生！”
“好了好了，不要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啊，磐先生我再給你們炸一盤。”
“磐先生！好！”
這一天下來琴阪一直都咋咋呼呼的，連帶弄得太宰治也活潑了不少。雖說殺傷力也成倍增加了不少就是了。
磐先生表示收拾殘局很辛苦。
夜晚，太宰治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些口渴，打算起來喝口水。
他拉開門走進客廳，卻發現一大片綠瑩瑩的光在矮腳桌附近，還一閃一閃的。
“治？”是比水流的聲音。
“流，你怎麽還沒睡？”太宰治揉了揉眼睛，走過去靠在比水流的輪椅上打算看看大晚上的他在幹什麽。就算他原本有睡意，也被那一大堆綠光給驚走了。
晚上不開燈一個人上網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我在看視頻。”
電子屏幕上播放的是兩個走在街道上的少年，他們有著不同的發色和相同的外貌，一看就知道是雙胞胎兄弟。
“這就是之前和你一起玩的湊秋人和湊速人嗎？”
“肯定。他們還活著，值得高興。”
太宰治對比水流入侵公共攝像頭查看小夥伴近況沒什麽想法，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點。
“你要去見他們嗎，他們應該已經覺得你死了吧。”
“去見他們不可行，但是我想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正在思考合適的方法。”
“這個建築是什麽，”太宰治指向屏幕的某一處，“看起來也不像學校。”
“這是Scepter4的屯所。”比水流一邊說著，一邊同步搜索著如今Scepter4的資料。他發現鹽津元還活著，成為了Scepter4的代理司令，而另一個活下來的善條剛毅則是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比水流正在搜索的東西太宰治當然也能看到，他順便還被科普了一波Scepter4的工作職能。
“這個人，”太宰治點了一下鹽津元，“他原來是那位羽張先生的副手，對吧。”
“他現在是負責Scepter4的運轉，”太宰治語帶笑意，“那還真是可惜。”
“我不懂。”
“看了這些資料，我發現Scepter4就像是裏世界的警察一樣，但是又只是獨立的組織，並沒有公家的身份。”
太宰治順勢點開了屏幕上關於黃金之王的資料，語調漫不經心。
“從前羽張先生還在，和非時院關系緊密一些也無可厚非，畢竟按王權者的說法來看，他們一個是青王的氏族，一個是黃金之王的氏族，Scepter4和非時院是平等的。”
“但是如今羽張大人死了。”比水流接上了太宰治的思路。
他不是不聰明，只是一般都想不到這些魑魅魍魎的算計。
從前比水流相處最多的長輩就是父母，湊氏夫婦，鹽津元，羽張迅和善條剛毅，屯所裏的其他人不曾對他抱有惡意，以至於他成為綠王之前都不曾接觸過這世間的陰暗，人心的善變。
“對，羽張先生死了，平衡消失了，就算那位禦前閣下無心吞並Scepter4，他手下的人也肯定會有這種心思。要是這個鹽津還打算堅持履行Scepter4的職能的話，Scepter4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非時院的狗。”
太宰治將心比心，就算那位黃金之王的思維他還摸不透，但是手下人的想法他還是能說出一二。
自己有王，對方沒王，差距懸殊還沒人幫他們討公道。現在不使喚還等到什麽時候再使喚？傻子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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