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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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來龍去脈
“謝他？”我不敢相信指了指跟前的老頭，“我去！如果因為他收留我們避雨的話，我剛才已經謝過他了。你可不知道，這老頭就是一瘋子，他早上潑了我一身尿不說，還說我印堂發黑被鬼纏上了！”想讓我謝謝這個老瘋子，我是閑著沒事做了吧！
我氣呼呼地背過身去，不想再多看他們兩個一眼。
然而這時候靳莫失卻說我確實被鬼纏上了。
“你剛才說的什麽話難道你自己忘了？”靳莫失提醒道，“蘇承，你說你昨晚見到了他？”
隨著靳莫失的提醒，我一下子沒了底氣。想起墓碑上那張模糊的照片，與那個名字我就莫名的心慌。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倒黴的事情盡讓我遇上了呢？撞了一次女鬼也就算了，這一次還讓我撞上個男鬼。這蘇承該不是跟沈璐一樣也想要我的命吧！
想到這兒我趕緊轉過身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知道的不多。”老頭淡淡道，拿起桌上的旱煙吧砸吧砸都抽了起來，抽了一會兒後才道，“那蘇承說來也是個可憐之人，死的時候正直戰亂。可惜倒不是為國捐軀的，而是死在了奸夫的手中。”
“奸夫？”提及這個字眼，我多少有些好奇。那個蘇承好端端的纏上我，總不會因為我是那個奸夫，想找我報仇吧？
不不不，我是女人，不可能是奸夫的。
老頭瞧我一驚一乍的忍不住嘲笑了我一聲，“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好好聽我說下去，老頭子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幫你對付一個怨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見這老頭這麽自信，不免有些懷疑。不過當著靳莫失的面我也沒好意思表達出來，於是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這蘇承還真是一個可憐之人。出生那年趕上了清朝末年，臨到青年該娶妻生子的時候又遭逢了戰亂。
結婚當晚被拉去當了壯丁，至此跟妻子差不多天各一方了。妻子在家苦守了三年也沒能盼到他回來，家裏公婆年邁不能掙錢養家了。後來公婆就想來個主意，騙媳婦說兒子死在了外頭，讓她改嫁從而給家裏換比錢財。
媳婦是聰明人，想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是寧死不從。但說到底姜還是老的辣，某個晚上公婆灌醉了媳婦，將她強行塞進了轎子裏，準備直接送到夫家。
結果半路上，媳婦醒了，急獵獵地跳下了轎子跑了。那新夫家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到手的婆娘就此跑了，哪裏能善罷甘休，於是便派了不少人去追。
這一追，整整追了三天三夜終於將媳婦逼到了懸崖邊上，媳婦是寧死不從，最後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原本以為能一死了之了，不想那新夫家竟然將媳婦的屍首從懸崖下給擡了上來，並且還帶了回去。
直到這時才知道，新夫家花錢娶妻為的卻是一樁冥婚。
“冥婚！”我驚呼，沒想到這種老之又老的習俗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老頭見我打斷他的話，免不得睨了我一眼。於是我再次閉上了嘴巴讓他繼續說下去。
據說那新夫家有兩子，長子打小身體不好，娶親的前兩日就病死在了床上。所以才匆匆以高價買了媳婦來冥婚，但沒想到半路上會出現這麽大的事情。不過媒婆又說，既然人死了，那正好在陰間做一對鬼夫妻。
因此，新夫家的次子才會將媳婦的屍首從懸崖下弄了上來。故事到了這裏也僅僅是個開端。
冥婚當夜，那死了的長子竟然活了過來並且一改往日的病態之相，他見棺內的媳婦長得貌美如花，竟然動了歹意，將那已死的媳婦給糟蹋了。
覆活後的長子漸漸康覆，卻遲遲不肯將媳婦給下葬，反而夜夜做盡了那齷齪的事情。終有一日，那死去多時的媳婦竟然還大了肚子。
一時間，這家人的詭異情況在當地傳遍了。本以為事情就此持續下去，豈料在外從戎的蘇承竟然回來了，並且知道了媳婦改嫁的事情。
蘇承一氣之下帶人沖進了新夫家想給媳婦討個說法，可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大了肚子且躺在棺材中的媳婦。
兩夥人就此廝殺了三天三夜，據說那三天三夜裏但凡有人從外頭經過都能聽到一聲聲淒慘的叫聲。
不過第四天的時候，殺戮聲終於休止了，有人便鼓著勇氣進門去看看情況。豈料一進去這才發現那新夫家七十多口人全都死了。蘇承帶過去的一小隊人馬卻消失不見了。
後來有人替新夫家料理後事，卻沒有發現那長子跟媳婦蹤跡。
時間晃晃而過，大概過了二十年吧，原本的老宅子開始推翻重建，結果建築隊就在老宅子的地窖裏發現了十七具穿著士兵服的屍體，其中一具就是蘇承。
老頭絮絮叨叨的總算把蘇承的事情說個通透了，只是縱觀整個事件最後總結出來的無非就是兩夥人為了一個女人而進行一場火並。
至於那個糟蹋女屍的長子似乎從未在這個故事中正式登場，有幾分像隱藏boss的味道。
還有那個蘇承最後是在老宅地窖中被人發現的，按理說兩夥人進行火並死傷在所難免，那為什麽新夫家的人都是死在了外頭，而蘇承的人卻是死在了地窖裏呢？
這一點說不通。
“你也覺得這件事過於詭異？”老頭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訥訥點頭，“還有，那個長子帶著懷孕的死人媳婦又去了哪裏？不對，那個媳婦都已經是死人，怎麽可能還懷孕呢！這也太離奇了吧？”
這次回答我疑問的不是老頭倒換成了靳莫失。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古籍中曾經有過這麽一個記載。說是將人死後三魂七魄會在七天之內離開人的身體，七魄之中又有一名為‘精魄’，只要將精魄留在人的身體當中。縱然那人是死人也能繁衍後代。”
看著靳莫失一臉嚴肅的跟我說著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只是再一想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老頭，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跟我說明白的。你說蘇承是死在奸夫手上的，那‘奸夫’從何說起？”
“所謂‘日’久生情！”老頭瞇了瞇眼睛，露出一抹露骨的表情來。
我先是一楞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將剛才的四個字又琢磨了一遍，立馬面紅耳赤起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蘇承長年累月在外，自然顧不上家中的嬌妻了。那媳婦年歲又輕，想來在那長子的協助之下魂魄都留在了附近，長此以往下去，估計也就生了情感。”老頭吧砸抽了口旱煙繼續說著。
我默然聽著，心裏著實有些同情那個蘇承，但也憤恨當時的環境時局。要是沒有戰亂的話，蘇承想來也是不用跟妻子分離的，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
“蘇承的事情就此打住吧。老人家，現在白蔻已經被蘇承給纏上了，你有什麽法子能幫她？”靳莫失仿佛有些不耐煩，立即打斷了我跟老頭的對話。
老頭一拍腦門道，“也是，我都忘了這檔子正事了！”他說完，軲轆站了起來，朝我跟前走來，狠狠一嗅鼻子突然惡狠狠道，“誰讓你洗澡的！”
我被他這麽一嚇唬當即懵圈了，過了好久才懨懨道，“一、一身的尿騷味能不洗澡嗎？”
“難怪！”老頭若有所思，然後看向了靳莫失，“今早我去巡視發現這丫頭昏倒在蘇承的墓前，我掐指一算發現今兒是蘇承的死忌，料想事情不妙就把她給帶回來了。本以為這丫頭是個聰明人，沒曾想還……也罷，算老頭我當時沒考慮好！”
聽著老頭神經兮兮地說著這個，我不免有些詫異。
這時候靳莫失才解釋道，“你昨夜遇見了他，他在你身上留下了氣味，所以不管你走到什麽地方他都能循著氣味找到你。老人家之前在你身上潑了尿是想掩蓋你身上的氣味。沒想到你洗了澡，身上的尿騷味自然也就沒有了。所以我們在太平間才會遭到那些死人的襲擊。”
“他們為什麽要襲擊我們？”我不解道。
“廢話！”老頭白了我一眼，“蘇承纏上你是想跟你冥婚。上輩子他被人給戴了綠帽，慘死奸夫之手本就怨氣難消。如今知道你跟他是這種關系，他豈能容忍。所以你們遭襲就是他給你們的警告！”
“可是……”我欲要說些什麽，但看到靳莫失跟老頭雙雙擺出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我才明白事態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那你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真的要我跟他去冥婚？不不不，我跟他無仇無怨的，他幹嘛要纏上我呢！”
這要說當初被沈璐給纏上，那是因為她記恨我跟陸渺在一起。可是蘇承已經是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了，跟我也扯不上什麽關系吧。
“看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老頭沈默了許久才說出這麽個辦法來，“如果蘇承在七天只能沒有跟你行名冥婚之禮，到時候你則能免去此難。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對你想必是志在必得的！”
老頭的話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砸得我腦袋直接暈了。
好端端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沈璐，怎麽又來了一個蘇承。
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讓我去做鬼新娘吧！
“靳莫失……”我可憐巴巴的看向他，“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別擔心！”靳莫失撫了撫我的臉頰，“先聽聽吳道人怎麽說吧，他剛才不是說有個辦法嗎？”
是啊！聽到靳莫失這麽說，我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老頭……不，吳道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好心幫幫我吧！我跟你道歉，我剛才不該對你這麽兇的！”
老頭見我向他道歉，立馬擺起了架子來，可是從他臉上我還是看得出來我這一招還是很受用的。
“也罷，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幫你一回。不過幫你之前你自己也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行，不然對付蘇承這種修為過高怨氣過重的鬼還是有些難度的。”
“沒事，你說！不管準備什麽東西我一定給你備上！”我拍了拍胸脯朝他打起了包票來。
“至陽之物跟至陰之物！”老頭神神秘秘道。
“說人話！”
“男人的jing液、女人的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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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他？”我不敢相信指了指跟前的老頭，“我去！如果因為他收留我們避雨的話，我剛才已經謝過他了。你可不知道，這老頭就是一瘋子，他早上潑了我一身尿不說，還說我印堂發黑被鬼纏上了！”想讓我謝謝這個老瘋子，我是閑著沒事做了吧！
我氣呼呼地背過身去，不想再多看他們兩個一眼。
然而這時候靳莫失卻說我確實被鬼纏上了。
“你剛才說的什麽話難道你自己忘了？”靳莫失提醒道，“蘇承，你說你昨晚見到了他？”
隨著靳莫失的提醒，我一下子沒了底氣。想起墓碑上那張模糊的照片，與那個名字我就莫名的心慌。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倒黴的事情盡讓我遇上了呢？撞了一次女鬼也就算了，這一次還讓我撞上個男鬼。這蘇承該不是跟沈璐一樣也想要我的命吧！
想到這兒我趕緊轉過身來，“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知道的不多。”老頭淡淡道，拿起桌上的旱煙吧砸吧砸都抽了起來，抽了一會兒後才道，“那蘇承說來也是個可憐之人，死的時候正直戰亂。可惜倒不是為國捐軀的，而是死在了奸夫的手中。”
“奸夫？”提及這個字眼，我多少有些好奇。那個蘇承好端端的纏上我，總不會因為我是那個奸夫，想找我報仇吧？
不不不，我是女人，不可能是奸夫的。
老頭瞧我一驚一乍的忍不住嘲笑了我一聲，“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好好聽我說下去，老頭子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幫你對付一個怨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見這老頭這麽自信，不免有些懷疑。不過當著靳莫失的面我也沒好意思表達出來，於是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這蘇承還真是一個可憐之人。出生那年趕上了清朝末年，臨到青年該娶妻生子的時候又遭逢了戰亂。
結婚當晚被拉去當了壯丁，至此跟妻子差不多天各一方了。妻子在家苦守了三年也沒能盼到他回來，家裏公婆年邁不能掙錢養家了。後來公婆就想來個主意，騙媳婦說兒子死在了外頭，讓她改嫁從而給家裏換比錢財。
媳婦是聰明人，想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是寧死不從。但說到底姜還是老的辣，某個晚上公婆灌醉了媳婦，將她強行塞進了轎子裏，準備直接送到夫家。
結果半路上，媳婦醒了，急獵獵地跳下了轎子跑了。那新夫家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到手的婆娘就此跑了，哪裏能善罷甘休，於是便派了不少人去追。
這一追，整整追了三天三夜終於將媳婦逼到了懸崖邊上，媳婦是寧死不從，最後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原本以為能一死了之了，不想那新夫家竟然將媳婦的屍首從懸崖下給擡了上來，並且還帶了回去。
直到這時才知道，新夫家花錢娶妻為的卻是一樁冥婚。
“冥婚！”我驚呼，沒想到這種老之又老的習俗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老頭見我打斷他的話，免不得睨了我一眼。於是我再次閉上了嘴巴讓他繼續說下去。
據說那新夫家有兩子，長子打小身體不好，娶親的前兩日就病死在了床上。所以才匆匆以高價買了媳婦來冥婚，但沒想到半路上會出現這麽大的事情。不過媒婆又說，既然人死了，那正好在陰間做一對鬼夫妻。
因此，新夫家的次子才會將媳婦的屍首從懸崖下弄了上來。故事到了這裏也僅僅是個開端。
冥婚當夜，那死了的長子竟然活了過來並且一改往日的病態之相，他見棺內的媳婦長得貌美如花，竟然動了歹意，將那已死的媳婦給糟蹋了。
覆活後的長子漸漸康覆，卻遲遲不肯將媳婦給下葬，反而夜夜做盡了那齷齪的事情。終有一日，那死去多時的媳婦竟然還大了肚子。
一時間，這家人的詭異情況在當地傳遍了。本以為事情就此持續下去，豈料在外從戎的蘇承竟然回來了，並且知道了媳婦改嫁的事情。
蘇承一氣之下帶人沖進了新夫家想給媳婦討個說法，可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大了肚子且躺在棺材中的媳婦。
兩夥人就此廝殺了三天三夜，據說那三天三夜裏但凡有人從外頭經過都能聽到一聲聲淒慘的叫聲。
不過第四天的時候，殺戮聲終於休止了，有人便鼓著勇氣進門去看看情況。豈料一進去這才發現那新夫家七十多口人全都死了。蘇承帶過去的一小隊人馬卻消失不見了。
後來有人替新夫家料理後事，卻沒有發現那長子跟媳婦蹤跡。
時間晃晃而過，大概過了二十年吧，原本的老宅子開始推翻重建，結果建築隊就在老宅子的地窖裏發現了十七具穿著士兵服的屍體，其中一具就是蘇承。
老頭絮絮叨叨的總算把蘇承的事情說個通透了，只是縱觀整個事件最後總結出來的無非就是兩夥人為了一個女人而進行一場火並。
至於那個糟蹋女屍的長子似乎從未在這個故事中正式登場，有幾分像隱藏boss的味道。
還有那個蘇承最後是在老宅地窖中被人發現的，按理說兩夥人進行火並死傷在所難免，那為什麽新夫家的人都是死在了外頭，而蘇承的人卻是死在了地窖裏呢？
這一點說不通。
“你也覺得這件事過於詭異？”老頭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訥訥點頭，“還有，那個長子帶著懷孕的死人媳婦又去了哪裏？不對，那個媳婦都已經是死人，怎麽可能還懷孕呢！這也太離奇了吧？”
這次回答我疑問的不是老頭倒換成了靳莫失。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古籍中曾經有過這麽一個記載。說是將人死後三魂七魄會在七天之內離開人的身體，七魄之中又有一名為‘精魄’，只要將精魄留在人的身體當中。縱然那人是死人也能繁衍後代。”
看著靳莫失一臉嚴肅的跟我說著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只是再一想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老頭，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跟我說明白的。你說蘇承是死在奸夫手上的，那‘奸夫’從何說起？”
“所謂‘日’久生情！”老頭瞇了瞇眼睛，露出一抹露骨的表情來。
我先是一楞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將剛才的四個字又琢磨了一遍，立馬面紅耳赤起來。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蘇承長年累月在外，自然顧不上家中的嬌妻了。那媳婦年歲又輕，想來在那長子的協助之下魂魄都留在了附近，長此以往下去，估計也就生了情感。”老頭吧砸抽了口旱煙繼續說著。
我默然聽著，心裏著實有些同情那個蘇承，但也憤恨當時的環境時局。要是沒有戰亂的話，蘇承想來也是不用跟妻子分離的，也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
“蘇承的事情就此打住吧。老人家，現在白蔻已經被蘇承給纏上了，你有什麽法子能幫她？”靳莫失仿佛有些不耐煩，立即打斷了我跟老頭的對話。
老頭一拍腦門道，“也是，我都忘了這檔子正事了！”他說完，軲轆站了起來，朝我跟前走來，狠狠一嗅鼻子突然惡狠狠道，“誰讓你洗澡的！”
我被他這麽一嚇唬當即懵圈了，過了好久才懨懨道，“一、一身的尿騷味能不洗澡嗎？”
“難怪！”老頭若有所思，然後看向了靳莫失，“今早我去巡視發現這丫頭昏倒在蘇承的墓前，我掐指一算發現今兒是蘇承的死忌，料想事情不妙就把她給帶回來了。本以為這丫頭是個聰明人，沒曾想還……也罷，算老頭我當時沒考慮好！”
聽著老頭神經兮兮地說著這個，我不免有些詫異。
這時候靳莫失才解釋道，“你昨夜遇見了他，他在你身上留下了氣味，所以不管你走到什麽地方他都能循著氣味找到你。老人家之前在你身上潑了尿是想掩蓋你身上的氣味。沒想到你洗了澡，身上的尿騷味自然也就沒有了。所以我們在太平間才會遭到那些死人的襲擊。”
“他們為什麽要襲擊我們？”我不解道。
“廢話！”老頭白了我一眼，“蘇承纏上你是想跟你冥婚。上輩子他被人給戴了綠帽，慘死奸夫之手本就怨氣難消。如今知道你跟他是這種關系，他豈能容忍。所以你們遭襲就是他給你們的警告！”
“可是……”我欲要說些什麽，但看到靳莫失跟老頭雙雙擺出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我才明白事態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那你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真的要我跟他去冥婚？不不不，我跟他無仇無怨的，他幹嘛要纏上我呢！”
這要說當初被沈璐給纏上，那是因為她記恨我跟陸渺在一起。可是蘇承已經是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了，跟我也扯不上什麽關系吧。
“看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老頭沈默了許久才說出這麽個辦法來，“如果蘇承在七天只能沒有跟你行名冥婚之禮，到時候你則能免去此難。但是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對你想必是志在必得的！”
老頭的話無疑是給了我當頭一棒，砸得我腦袋直接暈了。
好端端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沈璐，怎麽又來了一個蘇承。
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讓我去做鬼新娘吧！
“靳莫失……”我可憐巴巴的看向他，“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別擔心！”靳莫失撫了撫我的臉頰，“先聽聽吳道人怎麽說吧，他剛才不是說有個辦法嗎？”
是啊！聽到靳莫失這麽說，我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老頭……不，吳道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好心幫幫我吧！我跟你道歉，我剛才不該對你這麽兇的！”
老頭見我向他道歉，立馬擺起了架子來，可是從他臉上我還是看得出來我這一招還是很受用的。
“也罷，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幫你一回。不過幫你之前你自己也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行，不然對付蘇承這種修為過高怨氣過重的鬼還是有些難度的。”
“沒事，你說！不管準備什麽東西我一定給你備上！”我拍了拍胸脯朝他打起了包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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