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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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聶，不過一場江湖仇殺而已，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麽，還特意從龍海跑過來，先喝杯熱茶，這龍江的天氣是越來越怪了，六七月的天竟然還能下這麽大的雪。”
龍江，調查局，局長辦公室內，孟長河一臉淡笑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理會聶海龍那陰沈的面色，不緊不慢的泡起了茶。
見此，聶海龍的神情更是冰冷了幾分，但卻沒有即刻爆發出來，只是冷著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做什麽？”
孟長河一笑，擡頭望向了聶海龍，道：“自然是秉公執法了，這難道有什麽問題嘛？”
“哼！”
聶海龍冷哼一聲，不與他廢話，單刀直入的說道：“不要再裝模作樣了，說吧，陳家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心甘情願的跟他們一條道走到黑。”
“哎，老聶，你這話就不對了！”
孟長河放下茶具，拿過手帕擦了擦手，隨後方才重新望向聶海龍，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這件事情的影響太過惡劣，如果不將之定性為江湖仇殺，幫派糾紛，那就要牽扯到兩國之間的問題，那樣一來不僅陳家要倒黴，龍江與北三省也要受到沖擊，到時候這責任下來，是你擔還是我擔？”
聽這頭頭是道的話語，聶海龍冷意更甚，說道：“所以你就想著把這件事情定性為江湖幫派之間的糾紛，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麽？”
“這不是很好麽？”
孟長河一笑，穩坐釣魚臺一般，說道：“將這件事定性成幫派交鋒，對內對外都有一個交代，還能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陳家經過這一次也會吸取教訓，安分上一段時間，你我什麽責任都不用承擔，皆大歡喜，兩全其美啊。”
“好一個皆大歡喜，好一個兩全其美！”
聶海龍冷聲一笑，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國家尊嚴何在，律法威信何在，你真以為民意可欺，世人可愚？”
“老聶啊，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哪裏有你說得那麽誇張。”
孟長河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是個網絡直播嘛，能有多大的影響，也就造造聲勢罷了，等陳家那邊動作起來，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被壓下去，時間一長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是麽？”
看著他那混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聶海龍眼中冷意更甚，說道：“看來你真的以為，這陳家能夠一手遮天，那好，我不管了，總局那邊已經來了命令，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龍江，那就交由你來全權處理，你認為壓得下，那就壓吧。”
說罷，聶海龍也不理會孟長河的反應如何，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此時，孟長河卻叫住了他，說道：“老聶，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顧全大局，希望你能夠理解，幫幫我這個忙。”
聶海龍眉頭一皺，回過身來，問道：“幫你什麽？”
孟長河一笑，起身來到聶海龍面前，說道：“這件事情什麽都好辦，就是那鐘離棘手了些。”
聶海龍神色冰冷，道：“既然知道棘手，那你為什麽還要招惹上這個麻煩？”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孟長河搖了搖頭，神色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把他帶回來，這件事情怎麽壓下去，你就幫我這個忙，去勸勸他吧，和陳家硬頂著幹，那只會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
“哈！”
聶海龍冷笑一聲，說道：“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既然認為自己壓得住，那就自己去和他談。”
“老聶！”
見聶海龍一口回絕了自己，孟長河也是有些著急，連聲說道：“我知道這人不簡單，背後還站著沈家，但這裏是龍江，陳家的實力與影響你應該清楚，若是任由他們鬧起來，那事情更加不好收拾，你是龍海局的局長，他跟沈家怎麽也要賣給你個面子，就算你不幫我，也要為自己想想，龍海可是你的地方。”
“對不起，無能為力！”
孟長河苦口婆心，但聶海龍卻不為所動，扔扔的甩下一句話，隨即便轉身離開了方向。
“哼！”
看著聶海龍就這麽離開，原本還滿面笑容的孟長河，瞬時間冷下了臉，喃喃說道：“敬酒不吃的東西，要不是有老頭子在上邊撐著，輪得到你來當龍海局的局長，還在老子面前擺譜，等著吧，有你求我的時候！”
……
這背後的冷言冷語暫且不說，聶海龍方才走出辦公室，守在門前的一男一女便迎了上來，正是寧寧與陳昭。
“局長，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那笑面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德性……”
“好了！”
揮手將兩人話語打斷，聶海龍望了望手表，隨即說道：“各方面情況如何？”
“陳家那邊已經開始動作了，一邊緊急公關，一邊上下打點，現在正準備召開記者發布會，到時候陳乾會親自到場。”
“沈家的動作也不慢，各方面都在施加影響，沈天雲也到了龍江，據說還帶了一個律師團與眾多的新聞媒體。”
“網絡上的反應尤為激烈，各大門戶網站與交流論壇上，隨處可見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還有眾多的影像圖片流出，陳家已經動用能量進行了壓制，但效果似乎不大，反倒使得神武世界的流量激增。”
“現如今，神武世界已分成了數個板塊，除卻了直播板塊之外，還有視頻播放，商品交易，交流論壇等板塊，後邊兩個不說，主要是這視頻播放，現如今裏邊全是他近段時間的直播。”
“在他的直播間裏，那一段直播視頻還在循環播放，不到兩個小時，神武世界的流量就暴增了近百倍，註冊用戶更是成千上萬的增長。”
“各大網絡媒體，如今都在競相報道這件事情，龍海的電視媒體，新聞報紙也蠢蠢欲動，背後除了沈家的影響之外，還能看到周家的影子。”
“不僅是國內，這件事情也影響到了國外網絡，現如今外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乾城集團的股價開始暴跌，名下產業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
“……”
聽著兩人匯報上來的消息，聶海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真是墻倒眾人推啊，算了，用不著去管他，現在只有把事情鬧得大一些，後邊才好收拾局面。”
說罷，聶海龍轉望向了寧寧，說道：“告訴沈天雲，讓他先去見見鐘離，別的地方都能亂，就只有他那邊不能亂，不然就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明白！”
寧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隨後，聶海龍又望向了一旁的陳昭，問道：“聶人王那邊呢，應該還安全吧？”
陳昭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將他們一家人送入了醫院治療，我們帶來的人手絕大部分都安排在了那裏，此外，神武世界第二個開啟的直播間，也在醫院裏邊，用的似乎還是鐘離那個無人機。”
“無人機？”
聶海龍眉頭一皺，似再考慮什麽，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註意任何可疑人員靠近，決不能再出什麽事情，否則的話，我們調查局的臉面……”
聶海龍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接下來的話語，轉移說道：“陳睿呢，他那邊怎麽樣了？”
“還沒有什麽具體結果，但他想請你過去看看。”
“嗯？”
聶海龍皺眉，思量了片刻，後點頭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說罷，聶海龍領著陳昭，走進了一部電梯，按下了最底層。
片刻之後，電梯大門打開，一副鋼鐵森嚴的景象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這似乎是一間研究所，有著十分明顯的科技與金屬風格，來往可見全副武裝的守衛士兵與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對此，陳昭是一臉的新奇，他雖是龍海局的調查員，但因為身份權限不夠的緣故，一直無法進入與調查局相關的研究所，自然也無緣得見這樣的情境。
相比起陳昭，聶海龍仍是處之泰然，身為龍海局的局長，他有著隨時出入龍海研究所的權限，而龍海研究所的等級還要高過龍江，因此這在陳昭眼中甚是新奇的景象，於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
通過了身份檢測後，兩人徑自來到了一間實驗室前。
透過玻璃看去，只見實驗室中，一具龐大的屍體醒目非常的放置在中央，周遭幾個科研人員忙碌的做著檢測。
“局長！”
實驗門打開，一臉冷漠的陳睿，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子走了過來，說道：“這位是陳博士。”
聶海龍：“……”
陳昭：“……”
看著兩人無語的模樣，陳茜一笑，向聶海龍伸出了手，說道：“陳茜，龍江研究所的主任博士，專註於人體基因與醫學領域的研究，感謝聶局長為我送來了這麽好的研究材料。”
“原來是陳博士，久仰久仰！”
聶海龍和陳茜握了握手，隨後望向了實驗室中的屍體，說道：“有什麽重要的發現麽？”
陳茜搖了搖頭，說道：“有倒是有，但實際意義不大，多是些我們已經掌握的技術。”
聶海龍眉頭一皺，問道：“我們已經掌握的技術？”
“嗯！”
陳茜一笑，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說道：“幾年前，俄方建立過一個類似於超級士兵的科研計劃，打算制造一種叫做守護者的超級士兵，結果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米洛財團也曾參與，並且制作出了一部分試驗品，作為雇傭兵測試於各個戰場，我們曾經捕獲過一些進行研究，有幾個就與這人差不多，只不過相對弱小。”
“原來如此！”
聶海龍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請我過來是為了……？”
陳茜轉過身來，向聶海龍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想要見見那個將他打死的人。”
“嗯！”
聶海龍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麽？”
“呵呵！”
陳茜輕笑，沒有直接回答聶海龍，而是拿起了一個小話筒，說道：“把他打開。”
“打開？”
“他？”
聽此，聶海龍與陳昭都是一怔，隨後方才反應過來，轉頭向實驗室望去。
“唔……！”
陳昭捂住了嘴巴，不住的幹嘔了起來，聶海龍也是眉頭緊皺，註視著那一具自從中央剖開的屍體，問道：“怎麽會這樣？”
陳茜搖了搖頭，笑道：“他體內的骨骼，肌肉，經絡，還有內臟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給粉碎了，運回來的時候早已經成了一灘爛泥，我們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穩固住他的身體，否則的話，你們現在就只能看到一團肉醬了。”
“你，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看著一臉平靜的陳茜，再看同樣沒有什麽表情變動的陳睿，感覺有些對不住自己姓氏的陳昭，選擇了扶墻離去。
聶海龍沒有理會他，問道：“所以……？”
陳茜一笑，說道：“他的肌肉強度，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其中還殘留著一部分特殊的能量，一旦運動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鋼鐵巨人，但現如今他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可想而知，殺死他的生物，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那才是最有價值的研究材料……”
“我有事先走，陳睿這裏交給你了！”
聶海龍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嗯！”
陳茜聳了聳肩，望向了一旁的陳睿，問道：“你們局長怎麽和我們局長一個模樣，從來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不就是抓個研究材料麽，有什麽難，活的不成死的也行啊！”
陳睿扶了扶眼鏡，說道：“習慣就好。”
……
各方動作，風起雲湧，身在關押室裏的鐘離，此刻卻是一派悠閑。
只見他坐在椅子上，手銬早已經被打開，面前更是擺了滿滿一桌的菜肴，根本沒有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受到什麽虐待或是拷問。
端著一碗飯，鐘離不緊不慢的吃著，神情很是平靜，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沈天雲有些不安，說道：“鐘兄弟，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鬧下去也沒有什麽好處，還是想個辦法收場吧。”
“急什麽！”
鐘離一笑，說道：“難得來一趟，怎麽好就這麽走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先讓子彈飛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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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江，調查局，局長辦公室內，孟長河一臉淡笑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理會聶海龍那陰沈的面色，不緊不慢的泡起了茶。
見此，聶海龍的神情更是冰冷了幾分，但卻沒有即刻爆發出來，只是冷著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做什麽？”
孟長河一笑，擡頭望向了聶海龍，道：“自然是秉公執法了，這難道有什麽問題嘛？”
“哼！”
聶海龍冷哼一聲，不與他廢話，單刀直入的說道：“不要再裝模作樣了，說吧，陳家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心甘情願的跟他們一條道走到黑。”
“哎，老聶，你這話就不對了！”
孟長河放下茶具，拿過手帕擦了擦手，隨後方才重新望向聶海龍，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這件事情的影響太過惡劣，如果不將之定性為江湖仇殺，幫派糾紛，那就要牽扯到兩國之間的問題，那樣一來不僅陳家要倒黴，龍江與北三省也要受到沖擊，到時候這責任下來，是你擔還是我擔？”
聽這頭頭是道的話語，聶海龍冷意更甚，說道：“所以你就想著把這件事情定性為江湖幫派之間的糾紛，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麽？”
“這不是很好麽？”
孟長河一笑，穩坐釣魚臺一般，說道：“將這件事定性成幫派交鋒，對內對外都有一個交代，還能把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陳家經過這一次也會吸取教訓，安分上一段時間，你我什麽責任都不用承擔，皆大歡喜，兩全其美啊。”
“好一個皆大歡喜，好一個兩全其美！”
聶海龍冷聲一笑，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國家尊嚴何在，律法威信何在，你真以為民意可欺，世人可愚？”
“老聶啊，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哪裏有你說得那麽誇張。”
孟長河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是個網絡直播嘛，能有多大的影響，也就造造聲勢罷了，等陳家那邊動作起來，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被壓下去，時間一長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是麽？”
看著他那混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聶海龍眼中冷意更甚，說道：“看來你真的以為，這陳家能夠一手遮天，那好，我不管了，總局那邊已經來了命令，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龍江，那就交由你來全權處理，你認為壓得下，那就壓吧。”
說罷，聶海龍也不理會孟長河的反應如何，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此時，孟長河卻叫住了他，說道：“老聶，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顧全大局，希望你能夠理解，幫幫我這個忙。”
聶海龍眉頭一皺，回過身來，問道：“幫你什麽？”
孟長河一笑，起身來到聶海龍面前，說道：“這件事情什麽都好辦，就是那鐘離棘手了些。”
聶海龍神色冰冷，道：“既然知道棘手，那你為什麽還要招惹上這個麻煩？”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孟長河搖了搖頭，神色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把他帶回來，這件事情怎麽壓下去，你就幫我這個忙，去勸勸他吧，和陳家硬頂著幹，那只會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
“哈！”
聶海龍冷笑一聲，說道：“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既然認為自己壓得住，那就自己去和他談。”
“老聶！”
見聶海龍一口回絕了自己，孟長河也是有些著急，連聲說道：“我知道這人不簡單，背後還站著沈家，但這裏是龍江，陳家的實力與影響你應該清楚，若是任由他們鬧起來，那事情更加不好收拾，你是龍海局的局長，他跟沈家怎麽也要賣給你個面子，就算你不幫我，也要為自己想想，龍海可是你的地方。”
“對不起，無能為力！”
孟長河苦口婆心，但聶海龍卻不為所動，扔扔的甩下一句話，隨即便轉身離開了方向。
“哼！”
看著聶海龍就這麽離開，原本還滿面笑容的孟長河，瞬時間冷下了臉，喃喃說道：“敬酒不吃的東西，要不是有老頭子在上邊撐著，輪得到你來當龍海局的局長，還在老子面前擺譜，等著吧，有你求我的時候！”
……
這背後的冷言冷語暫且不說，聶海龍方才走出辦公室，守在門前的一男一女便迎了上來，正是寧寧與陳昭。
“局長，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那笑面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德性……”
“好了！”
揮手將兩人話語打斷，聶海龍望了望手表，隨即說道：“各方面情況如何？”
“陳家那邊已經開始動作了，一邊緊急公關，一邊上下打點，現在正準備召開記者發布會，到時候陳乾會親自到場。”
“沈家的動作也不慢，各方面都在施加影響，沈天雲也到了龍江，據說還帶了一個律師團與眾多的新聞媒體。”
“網絡上的反應尤為激烈，各大門戶網站與交流論壇上，隨處可見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還有眾多的影像圖片流出，陳家已經動用能量進行了壓制，但效果似乎不大，反倒使得神武世界的流量激增。”
“現如今，神武世界已分成了數個板塊，除卻了直播板塊之外，還有視頻播放，商品交易，交流論壇等板塊，後邊兩個不說，主要是這視頻播放，現如今裏邊全是他近段時間的直播。”
“在他的直播間裏，那一段直播視頻還在循環播放，不到兩個小時，神武世界的流量就暴增了近百倍，註冊用戶更是成千上萬的增長。”
“各大網絡媒體，如今都在競相報道這件事情，龍海的電視媒體，新聞報紙也蠢蠢欲動，背後除了沈家的影響之外，還能看到周家的影子。”
“不僅是國內，這件事情也影響到了國外網絡，現如今外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這件事情的討論，乾城集團的股價開始暴跌，名下產業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
“……”
聽著兩人匯報上來的消息，聶海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真是墻倒眾人推啊，算了，用不著去管他，現在只有把事情鬧得大一些，後邊才好收拾局面。”
說罷，聶海龍轉望向了寧寧，說道：“告訴沈天雲，讓他先去見見鐘離，別的地方都能亂，就只有他那邊不能亂，不然就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明白！”
寧寧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隨後，聶海龍又望向了一旁的陳昭，問道：“聶人王那邊呢，應該還安全吧？”
陳昭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將他們一家人送入了醫院治療，我們帶來的人手絕大部分都安排在了那裏，此外，神武世界第二個開啟的直播間，也在醫院裏邊，用的似乎還是鐘離那個無人機。”
“無人機？”
聶海龍眉頭一皺，似再考慮什麽，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註意任何可疑人員靠近，決不能再出什麽事情，否則的話，我們調查局的臉面……”
聶海龍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接下來的話語，轉移說道：“陳睿呢，他那邊怎麽樣了？”
“還沒有什麽具體結果，但他想請你過去看看。”
“嗯？”
聶海龍皺眉，思量了片刻，後點頭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說罷，聶海龍領著陳昭，走進了一部電梯，按下了最底層。
片刻之後，電梯大門打開，一副鋼鐵森嚴的景象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這似乎是一間研究所，有著十分明顯的科技與金屬風格，來往可見全副武裝的守衛士兵與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對此，陳昭是一臉的新奇，他雖是龍海局的調查員，但因為身份權限不夠的緣故，一直無法進入與調查局相關的研究所，自然也無緣得見這樣的情境。
相比起陳昭，聶海龍仍是處之泰然，身為龍海局的局長，他有著隨時出入龍海研究所的權限，而龍海研究所的等級還要高過龍江，因此這在陳昭眼中甚是新奇的景象，於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
通過了身份檢測後，兩人徑自來到了一間實驗室前。
透過玻璃看去，只見實驗室中，一具龐大的屍體醒目非常的放置在中央，周遭幾個科研人員忙碌的做著檢測。
“局長！”
實驗門打開，一臉冷漠的陳睿，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子走了過來，說道：“這位是陳博士。”
聶海龍：“……”
陳昭：“……”
看著兩人無語的模樣，陳茜一笑，向聶海龍伸出了手，說道：“陳茜，龍江研究所的主任博士，專註於人體基因與醫學領域的研究，感謝聶局長為我送來了這麽好的研究材料。”
“原來是陳博士，久仰久仰！”
聶海龍和陳茜握了握手，隨後望向了實驗室中的屍體，說道：“有什麽重要的發現麽？”
陳茜搖了搖頭，說道：“有倒是有，但實際意義不大，多是些我們已經掌握的技術。”
聶海龍眉頭一皺，問道：“我們已經掌握的技術？”
“嗯！”
陳茜一笑，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說道：“幾年前，俄方建立過一個類似於超級士兵的科研計劃，打算制造一種叫做守護者的超級士兵，結果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米洛財團也曾參與，並且制作出了一部分試驗品，作為雇傭兵測試於各個戰場，我們曾經捕獲過一些進行研究，有幾個就與這人差不多，只不過相對弱小。”
“原來如此！”
聶海龍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請我過來是為了……？”
陳茜轉過身來，向聶海龍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想要見見那個將他打死的人。”
“嗯！”
聶海龍眉頭一皺，問道：“為什麽？”
“呵呵！”
陳茜輕笑，沒有直接回答聶海龍，而是拿起了一個小話筒，說道：“把他打開。”
“打開？”
“他？”
聽此，聶海龍與陳昭都是一怔，隨後方才反應過來，轉頭向實驗室望去。
“唔……！”
陳昭捂住了嘴巴，不住的幹嘔了起來，聶海龍也是眉頭緊皺，註視著那一具自從中央剖開的屍體，問道：“怎麽會這樣？”
陳茜搖了搖頭，笑道：“他體內的骨骼，肌肉，經絡，還有內臟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給粉碎了，運回來的時候早已經成了一灘爛泥，我們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穩固住他的身體，否則的話，你們現在就只能看到一團肉醬了。”
“你，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看著一臉平靜的陳茜，再看同樣沒有什麽表情變動的陳睿，感覺有些對不住自己姓氏的陳昭，選擇了扶墻離去。
聶海龍沒有理會他，問道：“所以……？”
陳茜一笑，說道：“他的肌肉強度，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其中還殘留著一部分特殊的能量，一旦運動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鋼鐵巨人，但現如今他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可想而知，殺死他的生物，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那才是最有價值的研究材料……”
“我有事先走，陳睿這裏交給你了！”
聶海龍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嗯！”
陳茜聳了聳肩，望向了一旁的陳睿，問道：“你們局長怎麽和我們局長一個模樣，從來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不就是抓個研究材料麽，有什麽難，活的不成死的也行啊！”
陳睿扶了扶眼鏡，說道：“習慣就好。”
……
各方動作，風起雲湧，身在關押室裏的鐘離，此刻卻是一派悠閑。
只見他坐在椅子上，手銬早已經被打開，面前更是擺了滿滿一桌的菜肴，根本沒有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受到什麽虐待或是拷問。
端著一碗飯，鐘離不緊不慢的吃著，神情很是平靜，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沈天雲有些不安，說道：“鐘兄弟，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再鬧下去也沒有什麽好處，還是想個辦法收場吧。”
“急什麽！”
鐘離一笑，說道：“難得來一趟，怎麽好就這麽走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先讓子彈飛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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