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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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已打開。”
悠揚的女聲從門邊傳來，那是指紋密碼鎖的提示語音。
淩小閑從沙發上站起來，迎向門口。
羅湛手裏拎著一只小紙兜遞過來，順便將人撈進懷裏一頓深深淺淺地啃。
正經相處了幾天，淩小閑已經適應了金主非高冷，特賤痞的風格。
這完全不像是一招手，鶯鶯燕燕隨便挑隨便選的風流公子，反而有點像情竇初開的小情人，逮著機會就要親親摸摸抱抱。
淩小閑其實搞不太清包養關系是不是看起來也都跟談戀愛似得，他就是覺得羅湛和他想象中的那些金主大佬們不太一樣。
羅湛親吻一路挪到淩小閑的鎖骨下，這才停下來嗅著他身上的衣服問道:“怎麽一股蔥香味？你做菜了嗎？”
淩小閑自己低頭聞了聞，倒不覺得身上有廚房的味道。不想羅湛的鼻子倒是好使得很。
“是啊，今天第一天住進來，想著應該暖暖房，就隨便做了幾個菜。我問過唐助理你的口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意？”
羅湛擡手捏捏他的腮幫子，道:“小玩意兒，知道討人歡心了？一開始就這樣多好？”
淩小閑抿嘴笑了笑沒說話，接過羅湛脫下來的西裝掛起來，這才看向手裏的盒子。
“這是什麽？”
羅湛一邊卷袖子去洗手，一邊說道:“給你配的手機。我就不明白你從前是過的什麽日子？這年頭，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五六歲的小孩，基本都是人手一機吧？你還真是奇葩！”
淩小閑掏出小盒子，打開來，拿出純白色的手機來回翻看。
羅湛的話他聽見了，但沒打算回應。
愛不釋手地翻看了半天，淩小閑將手機放回盒子裏，拿到了臥室床頭。然後進了廚房準備上菜。
淩小閑看著羅湛夾了菜放進嘴裏，便小有期待地等著他的評價。
只見羅湛挑了挑眉，點頭道:“還不錯。”
淩小閑稍稍放了心。本來還擔心羅湛大老板嘗遍山珍海味，會吃不慣自己的家常口味呢！
他心裏對羅湛滿含感激，所以就想著盡己所能，把人給伺候好了。
剛剛放下心，又聽金主說道:“說實話吧，你在跟過我的人裏邊，不算是做飯最好吃的。但你的床技無人可比！”
淩小閑心裏頭剛剛冒出的美泡破裂了。
金主又追加了一句:“真的，沒騙你！”
吃完飯收拾完，羅湛還在書房處理公務，淩小閑先自覺得去洗了澡。
倚在床頭一邊把玩手機一邊等金主上床。
時常艷羨別人埋頭扒拉手機時的模樣，自己手裏真真實實地捧著一部時，幸福感簡直要爆棚。
不知不覺入了迷，金主的手摸上他的腿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羅湛從淩小閑的膝蓋一直摸到他的腳踝，然後大手握住了他的腳掌。
“你的腳為什麽這麽好看？像女人的腳。”
淩小閑感覺到羅湛掌心裏的溫熱，從腳底一直傳到心房，暖暖的，柔柔的。
羅湛附下身，輕輕吻上他的腳趾，淩小閑忍不住身子一顫，過電一般將腳丫縮回。
羅湛擡頭沖他挑逗地笑，從床腳慢慢爬上來，將淩小閑壓在身下，問:“喜歡嗎？”
淩小閑水波蕩漾的眼眸望著他，輕輕點頭回答:“喜歡。”
羅湛側頭吻他的耳垂，接著問:“喜歡什麽？”
淩小閑感受著因為碰觸產生的陣陣酥麻，氣息不穩地說道:“什麽都喜歡。喜歡這麽漂亮的房子，喜歡你送我的手機……”
羅湛張嘴咬上他的耳廓，用了幾分力道，讓淩小閑感到了疼。
“最喜歡你。”淩小閑立刻追加道。
倒不是淩小閑變得會說話討喜，主要是臉皮厚似城墻的金主早就給過他教訓。
“最喜歡你。”這四個字是羅湛逼著淩小閑有事沒事就要掛在嘴邊的。
“我人又帥又有錢，還這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你要不是最喜歡我的話，簡直沒有天理了！”
……
猶豫了很久，淩小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餵？”
“媽……是我。”
“小閑……你跑哪兒去了？你又惹什麽事了？這都鬧到家裏來了……”
淩小閑心裏一驚，還沒來得及細問，電話那頭就換了人。
“你個小畜生，怎麽在家惹事，出了門也不老實？你說，你現在死哪兒去了？”
“爸，我沒惹事。是那個老板他……”
“我不管那些，你要是安安分分的，人家能打你主意嗎？我當初好說歹說，讓人家王老三帶你出去學手藝，掙口飯吃，你倒好……
你把人張老板打了就跑了，張老板找不著人，就賴上王老三，讓他賠醫藥費。
王老三電話打到咱家，一天打十好幾個追著要錢。
你個不省心的敗家玩意兒，你說你姐還要交學費，你奶還要買藥，你讓我上哪兒去弄錢？”
淩小閑默不作聲，聽著他爸一頓數落加責怪，心裏頭感覺涼涼的。
電話那頭傳來吆喝聲。
“你把電話給我……”
“媽，你別氣著身子，我罵他就行了。”
“你給我……”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奶奶尖利的罵聲。
“淩小閑你這個賠錢貨，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省油的燈。我跟你說，你自己去找王老三說清楚，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自己賠錢給人家。你要是讓你爸給你頂事，你看著我不去扒了你的皮……
你說老淩家這是做了什麽孽，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男不女的妖精，除了勾搭人就是給家裏惹事，送出去離家那麽遠你也不老實……
老淩家的臉都叫你給丟凈了，你這個……”
淩小閑把手機扔到一邊，由著那裏面的老巫婆連番不帶喘氣地惡罵。
他有時候覺得挺奇怪，為什麽他奶平時看起來病殃殃的，總得去拿藥養著。但打罵起自己來，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上輩子欠你們的！”淩小閑嘟囔一句。
其實本來想著讓他爸把臨走給他的那個銀行賬號再告訴他一遍，然後他去打點錢給家裏。
羅湛除了那五十萬的初夜費，另外給了他一百萬首款，剩餘的一百萬和現在住的這套房，說好到一年後再交付。
自己手裏有錢了，他就想著救濟一下家裏，誰知道……
得了，正好省錢。
淩小閑悄悄地回了自己幹活的那家飯館附近，隔著老遠蹲守。
他得找王老三說一聲。
到底是他帶自己出來，於情於理自己不能一走了之，讓王老三面對小老板的刁難。
他並沒有記住王老三的電話號碼，只好親自找過來，但又挺害怕撞見那個畜生老板。
他知道飯店休息時間，依稀也記得王老三有時候會到後巷來靠著電線桿抽根煙。
誰知這一等等了很長時間，就在淩小閑打算放棄，改天再來時，人出來了。
手機在內兜裏震動了起來，淩小閑沒太註意到。
他遠遠地招呼了王老三，上來就給他塞了錢，讓他別咋咋呼呼。
“三叔，我知道連累你了，這些錢拿去補償你。你以後別打電話到我們家要錢了。”
王老三打開信封看了看，厚厚的一摞鈔票讓他有點傻眼。
“小閑，你……這錢是哪兒來的？”
“三叔，你不用擔心，這錢也不是偷也不是搶，你拿著就行。”
王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揣進了兜裏。
“小閑，我知道那事兒不怨你，咱老板是個什麽玩意兒我清楚。你現在在哪兒住？”
淩小閑笑了笑沒回答，只說:“我走了三叔，要不別再讓老板看見我。”
王老三也沒留人，揮手道:“那你快走吧！自己在外面註意著點。”
淩小閑答應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
羅湛回到公寓發現淩小閑居然不在。
大老板頓時心生不滿。
他都有日子沒出去花天酒地了，天天往淩小閑這兒跑，頻繁的程度，連他自己都覺得過份。
今天更是特意提早回來，打算帶人出去吃浪漫大餐。
誰知道一回來家裏沒人？
這才幾天，淩小閑就膽肥了，居然敢不在家裏乖乖等著挨艹？
打電話，無人接聽。
羅湛陰沈了臉。
難道，那小妖精又拿著錢跑了？
……
淩小閑覺得頭疼欲裂，頭朝下一顛一顛地動著，慢慢回醒的意識，讓他回憶起昏倒之前的事來。
他給王老三送完錢，快步穿過小巷去車站坐車，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小老板攔住了去路。
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淩小閑想都沒想撒腿就跑。
小老板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從他手裏頭拿的鐵棍就可以知道。
追逐距離接近的時候，淩小閑被小老板揮舞的鐵棍打中後腦勺，一下子跌倒在地。
淩小閑不肯束手就擒，一邊喊一邊又打又踢。
忽然一股猛烈的電流擊在身上，淩小閑抽搐兩下，徹底癱倒，失去了抵抗力。
這時候醒過來，全身還處在虛軟狀態。
更要命的是手腳被牢牢縛住。
淩小閑沒有費力掙紮，現在被綁著抗在肩膀上，並不是最好的逃脫時機。
要冷靜，等待機會。
並沒有走太遠，小老板扛著淩小閑，推開陳舊的大門，進了一處院落。然後熟門熟路地進了其中的房間。
燈光有些暗，隱隱看得出，這應該是一處破舊的廠房。
小老板把他放到地上的時候淩小閑閉上眼睛繼續裝暈。
忍著惡心讓小老板摸了幾下，然後在他將他腿上的束縛解開打算重新捆綁的瞬間，淩小閑猛然揮動雙臂，照著小老板太陽穴打過去。
很可惜……被小老板機警躲過了。
淩小閑試圖起身逃跑，卻被扯住衣角猛然拉了回去，接著是臉頰上狠狠地挨了巴掌。
“小賤貨，裝什麽清高？”說完，又是一個耳光落下。力道狠辣，淩小閑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
“穿的這麽光鮮，還有錢給老三……是他媽去賣了吧？他媽的騷表子……”
小老板一邊罵一邊扇淩小閑耳光，然後伏低身子去撕他的衣裳……
淩小閑被打得天旋地轉，手上下意識地抵抗著小老板的侵犯，雖然已經沒什麽效果……
絕望的感覺湧上，淩小閑迷蒙的目光望向結滿蛛網的墻角，心想:這一次，恐怕是逃不過了……
突然，一只腳踢過來，將小老板踹飛到一旁，接著是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響。
有人穿過那些雜音，走到淩小閑身旁。
淩小閑定定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身姿，心想:為什麽以前沒有發覺，他其實是真的特別帥氣迷人？身上仿佛還籠罩了一層微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此耀目。
耀目的像是天使！
老天派來，解救他的天使！
此時“天使”蹲下身，伸出手把他抱在懷中，微皺著眉頭看著他說:
“小可憐，為什麽不乖乖在籠子裏待著？遇上壞人了吧？
不過別害怕，我來了……”
淩小閑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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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女聲從門邊傳來，那是指紋密碼鎖的提示語音。
淩小閑從沙發上站起來，迎向門口。
羅湛手裏拎著一只小紙兜遞過來，順便將人撈進懷裏一頓深深淺淺地啃。
正經相處了幾天，淩小閑已經適應了金主非高冷，特賤痞的風格。
這完全不像是一招手，鶯鶯燕燕隨便挑隨便選的風流公子，反而有點像情竇初開的小情人，逮著機會就要親親摸摸抱抱。
淩小閑其實搞不太清包養關系是不是看起來也都跟談戀愛似得，他就是覺得羅湛和他想象中的那些金主大佬們不太一樣。
羅湛親吻一路挪到淩小閑的鎖骨下，這才停下來嗅著他身上的衣服問道:“怎麽一股蔥香味？你做菜了嗎？”
淩小閑自己低頭聞了聞，倒不覺得身上有廚房的味道。不想羅湛的鼻子倒是好使得很。
“是啊，今天第一天住進來，想著應該暖暖房，就隨便做了幾個菜。我問過唐助理你的口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意？”
羅湛擡手捏捏他的腮幫子，道:“小玩意兒，知道討人歡心了？一開始就這樣多好？”
淩小閑抿嘴笑了笑沒說話，接過羅湛脫下來的西裝掛起來，這才看向手裏的盒子。
“這是什麽？”
羅湛一邊卷袖子去洗手，一邊說道:“給你配的手機。我就不明白你從前是過的什麽日子？這年頭，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五六歲的小孩，基本都是人手一機吧？你還真是奇葩！”
淩小閑掏出小盒子，打開來，拿出純白色的手機來回翻看。
羅湛的話他聽見了，但沒打算回應。
愛不釋手地翻看了半天，淩小閑將手機放回盒子裏，拿到了臥室床頭。然後進了廚房準備上菜。
淩小閑看著羅湛夾了菜放進嘴裏，便小有期待地等著他的評價。
只見羅湛挑了挑眉，點頭道:“還不錯。”
淩小閑稍稍放了心。本來還擔心羅湛大老板嘗遍山珍海味，會吃不慣自己的家常口味呢！
他心裏對羅湛滿含感激，所以就想著盡己所能，把人給伺候好了。
剛剛放下心，又聽金主說道:“說實話吧，你在跟過我的人裏邊，不算是做飯最好吃的。但你的床技無人可比！”
淩小閑心裏頭剛剛冒出的美泡破裂了。
金主又追加了一句:“真的，沒騙你！”
吃完飯收拾完，羅湛還在書房處理公務，淩小閑先自覺得去洗了澡。
倚在床頭一邊把玩手機一邊等金主上床。
時常艷羨別人埋頭扒拉手機時的模樣，自己手裏真真實實地捧著一部時，幸福感簡直要爆棚。
不知不覺入了迷，金主的手摸上他的腿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羅湛從淩小閑的膝蓋一直摸到他的腳踝，然後大手握住了他的腳掌。
“你的腳為什麽這麽好看？像女人的腳。”
淩小閑感覺到羅湛掌心裏的溫熱，從腳底一直傳到心房，暖暖的，柔柔的。
羅湛附下身，輕輕吻上他的腳趾，淩小閑忍不住身子一顫，過電一般將腳丫縮回。
羅湛擡頭沖他挑逗地笑，從床腳慢慢爬上來，將淩小閑壓在身下，問:“喜歡嗎？”
淩小閑水波蕩漾的眼眸望著他，輕輕點頭回答:“喜歡。”
羅湛側頭吻他的耳垂，接著問:“喜歡什麽？”
淩小閑感受著因為碰觸產生的陣陣酥麻，氣息不穩地說道:“什麽都喜歡。喜歡這麽漂亮的房子，喜歡你送我的手機……”
羅湛張嘴咬上他的耳廓，用了幾分力道，讓淩小閑感到了疼。
“最喜歡你。”淩小閑立刻追加道。
倒不是淩小閑變得會說話討喜，主要是臉皮厚似城墻的金主早就給過他教訓。
“最喜歡你。”這四個字是羅湛逼著淩小閑有事沒事就要掛在嘴邊的。
“我人又帥又有錢，還這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你要不是最喜歡我的話，簡直沒有天理了！”
……
猶豫了很久，淩小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餵？”
“媽……是我。”
“小閑……你跑哪兒去了？你又惹什麽事了？這都鬧到家裏來了……”
淩小閑心裏一驚，還沒來得及細問，電話那頭就換了人。
“你個小畜生，怎麽在家惹事，出了門也不老實？你說，你現在死哪兒去了？”
“爸，我沒惹事。是那個老板他……”
“我不管那些，你要是安安分分的，人家能打你主意嗎？我當初好說歹說，讓人家王老三帶你出去學手藝，掙口飯吃，你倒好……
你把人張老板打了就跑了，張老板找不著人，就賴上王老三，讓他賠醫藥費。
王老三電話打到咱家，一天打十好幾個追著要錢。
你個不省心的敗家玩意兒，你說你姐還要交學費，你奶還要買藥，你讓我上哪兒去弄錢？”
淩小閑默不作聲，聽著他爸一頓數落加責怪，心裏頭感覺涼涼的。
電話那頭傳來吆喝聲。
“你把電話給我……”
“媽，你別氣著身子，我罵他就行了。”
“你給我……”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奶奶尖利的罵聲。
“淩小閑你這個賠錢貨，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省油的燈。我跟你說，你自己去找王老三說清楚，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自己賠錢給人家。你要是讓你爸給你頂事，你看著我不去扒了你的皮……
你說老淩家這是做了什麽孽，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男不女的妖精，除了勾搭人就是給家裏惹事，送出去離家那麽遠你也不老實……
老淩家的臉都叫你給丟凈了，你這個……”
淩小閑把手機扔到一邊，由著那裏面的老巫婆連番不帶喘氣地惡罵。
他有時候覺得挺奇怪，為什麽他奶平時看起來病殃殃的，總得去拿藥養著。但打罵起自己來，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上輩子欠你們的！”淩小閑嘟囔一句。
其實本來想著讓他爸把臨走給他的那個銀行賬號再告訴他一遍，然後他去打點錢給家裏。
羅湛除了那五十萬的初夜費，另外給了他一百萬首款，剩餘的一百萬和現在住的這套房，說好到一年後再交付。
自己手裏有錢了，他就想著救濟一下家裏，誰知道……
得了，正好省錢。
淩小閑悄悄地回了自己幹活的那家飯館附近，隔著老遠蹲守。
他得找王老三說一聲。
到底是他帶自己出來，於情於理自己不能一走了之，讓王老三面對小老板的刁難。
他並沒有記住王老三的電話號碼，只好親自找過來，但又挺害怕撞見那個畜生老板。
他知道飯店休息時間，依稀也記得王老三有時候會到後巷來靠著電線桿抽根煙。
誰知這一等等了很長時間，就在淩小閑打算放棄，改天再來時，人出來了。
手機在內兜裏震動了起來，淩小閑沒太註意到。
他遠遠地招呼了王老三，上來就給他塞了錢，讓他別咋咋呼呼。
“三叔，我知道連累你了，這些錢拿去補償你。你以後別打電話到我們家要錢了。”
王老三打開信封看了看，厚厚的一摞鈔票讓他有點傻眼。
“小閑，你……這錢是哪兒來的？”
“三叔，你不用擔心，這錢也不是偷也不是搶，你拿著就行。”
王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揣進了兜裏。
“小閑，我知道那事兒不怨你，咱老板是個什麽玩意兒我清楚。你現在在哪兒住？”
淩小閑笑了笑沒回答，只說:“我走了三叔，要不別再讓老板看見我。”
王老三也沒留人，揮手道:“那你快走吧！自己在外面註意著點。”
淩小閑答應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
羅湛回到公寓發現淩小閑居然不在。
大老板頓時心生不滿。
他都有日子沒出去花天酒地了，天天往淩小閑這兒跑，頻繁的程度，連他自己都覺得過份。
今天更是特意提早回來，打算帶人出去吃浪漫大餐。
誰知道一回來家裏沒人？
這才幾天，淩小閑就膽肥了，居然敢不在家裏乖乖等著挨艹？
打電話，無人接聽。
羅湛陰沈了臉。
難道，那小妖精又拿著錢跑了？
……
淩小閑覺得頭疼欲裂，頭朝下一顛一顛地動著，慢慢回醒的意識，讓他回憶起昏倒之前的事來。
他給王老三送完錢，快步穿過小巷去車站坐車，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小老板攔住了去路。
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淩小閑想都沒想撒腿就跑。
小老板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從他手裏頭拿的鐵棍就可以知道。
追逐距離接近的時候，淩小閑被小老板揮舞的鐵棍打中後腦勺，一下子跌倒在地。
淩小閑不肯束手就擒，一邊喊一邊又打又踢。
忽然一股猛烈的電流擊在身上，淩小閑抽搐兩下，徹底癱倒，失去了抵抗力。
這時候醒過來，全身還處在虛軟狀態。
更要命的是手腳被牢牢縛住。
淩小閑沒有費力掙紮，現在被綁著抗在肩膀上，並不是最好的逃脫時機。
要冷靜，等待機會。
並沒有走太遠，小老板扛著淩小閑，推開陳舊的大門，進了一處院落。然後熟門熟路地進了其中的房間。
燈光有些暗，隱隱看得出，這應該是一處破舊的廠房。
小老板把他放到地上的時候淩小閑閉上眼睛繼續裝暈。
忍著惡心讓小老板摸了幾下，然後在他將他腿上的束縛解開打算重新捆綁的瞬間，淩小閑猛然揮動雙臂，照著小老板太陽穴打過去。
很可惜……被小老板機警躲過了。
淩小閑試圖起身逃跑，卻被扯住衣角猛然拉了回去，接著是臉頰上狠狠地挨了巴掌。
“小賤貨，裝什麽清高？”說完，又是一個耳光落下。力道狠辣，淩小閑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
“穿的這麽光鮮，還有錢給老三……是他媽去賣了吧？他媽的騷表子……”
小老板一邊罵一邊扇淩小閑耳光，然後伏低身子去撕他的衣裳……
淩小閑被打得天旋地轉，手上下意識地抵抗著小老板的侵犯，雖然已經沒什麽效果……
絕望的感覺湧上，淩小閑迷蒙的目光望向結滿蛛網的墻角，心想:這一次，恐怕是逃不過了……
突然，一只腳踢過來，將小老板踹飛到一旁，接著是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響。
有人穿過那些雜音，走到淩小閑身旁。
淩小閑定定地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身姿，心想:為什麽以前沒有發覺，他其實是真的特別帥氣迷人？身上仿佛還籠罩了一層微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此耀目。
耀目的像是天使！
老天派來，解救他的天使！
此時“天使”蹲下身，伸出手把他抱在懷中，微皺著眉頭看著他說:
“小可憐，為什麽不乖乖在籠子裏待著？遇上壞人了吧？
不過別害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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