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調皮的伸出手在姨娘面前晃了晃，又去姜曼臉前忽閃忽閃，這兩人除了五官有略微的變換之外，渾身上下都沒有動。

“不錯不錯，我就餵你們吃個飽，不就是肉嘛！吃多了也和屎差不多！”歐劍鋒一邊嘮嘮叨叨的，一邊不斷往兩人嘴裏塞東西。

塞到最後，桌子上幾乎只剩下空盤子了，歐劍鋒摔了筷子：“真棒！一點兒都沒有浪費。然後呢？然後怎麽著？”

歐劍鋒玩兒的興起，姜妍自然也不會就這麽放過她們。

姜妍讓東方取了通便利尿讓人腹瀉不止的巴豆混在菜裏，很快，這母女二人的臉色就發生更擰巴的變化。

東方遞了一塊厚厚的面巾過來，姜妍帶上。婢女給不知所以然的歐劍鋒也拿了一塊，歐江峰一臉哦明奇妙的接過，學著大家的樣子。

各自取了一個小木桶做為屎盆子，姜妍見效果有了就立馬將這母女倆請到了茅房去。

這要是等她們拉完，她這屋子恐怕今晚就沒有辦法住人了。

關上大門，把外面兩個女人鬼哭狼嚎的聲音隔絕在外。婢女重新做了兩道小菜，姜妍和東方兩個人圍坐在一起吃。

“虧你還能吃的下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不用做的這麽認真吧？”這件事情對東方的食欲影響很大，以至於他剛拿起筷子就放下了，靜靜的看著姜妍吃。

“為什麽不認真？覆仇都不認真，那還不如去死一死了。”姜妍吃了一塊屎黃色的麻婆豆腐，還吃的津津有味的。

仿佛一提到跟覆仇沾邊的東西，她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

東方想不通，這麽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除了外面那對謀害自己和娘親的母女之外，還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對付。他越想越想不明白，只能默默選擇支持。

姜妍把最後一口米飯扒進嘴裏：“吃飽了，撤了吧。”對婢女吩咐道。

“是。”此時才空出一點點時間來認識一下新人：“等一下。蘭兒走了之後，一直都是你在我身邊伺候的對不？”

婢女微低著腦袋回到：“是。”

“恩。哥哥也沒有提議提起過你，你應該不是他送過來的人吧？”

“回小姐，女婢確實沒有跟少爺說過話，一句都沒有。”雖然是在努力解釋，語速卻一點都不紊亂焦急。

這丫頭膽大心細，不管讓她在做什麽，都能快速做的恰到好處，真是個不錯的苗子，調教好了，殺人放火應該都不在話下。

“恩，我知道了，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回小姐，奴婢沒有名字，管事的都直接叫我丫頭，年紀……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十歲吧。”

姜妍微微一怔，這丫頭怕是個買進來的孤兒，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幾歲了，每天只知道夾縫裏求生存，難怪這麽懂事內斂。

姜妍不忍讓她一直低著腦袋，時間久了會影響發育，以至於脊椎變形，一輩子都挺不起頭顱來做人，她伸出手將丫頭扶了起來。

“東方，你文采好，給丫頭起個好聽點兒的名字吧。”

姜妍拖著的小胳膊明顯楞了一下，她轉過頭去看東方。

東方燁搖著手裏殺人不見血的折扇，像是很認真的在倒自己肚子裏的墨水，半晌才回覆出一句：“叫花神如何？”

“嘖！我叫你起一個文雅的名字！花神……”

也罷，花神聽起來一看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姜妍話說到一半，收了回來，問問丫頭自己的意見：“你覺得花神這名字好嗎？”

別說是神了，丫頭自認連做人都沒有足夠的資格，現在有了名字，當然說：“好，謝謝小姐。”

麻蛋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人有了一種她很難拉攏的感覺。姜妍搖搖頭，告訴自己不會的，這種苦苦生存的孩子，最是容易對對她好的人忠誠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

“那你以後就叫花神了，你要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貼身侍女，其他任何人，包括東方燁，包括二皇子，包括我爹我哥，他們都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不必怕他們，更不必聽從他們的差遣動了嗎？”

花神聰慧的很：“懂了。”

好家夥，還是乖巧的低垂著腦袋的模樣。姜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還有一點，平視著看人，你不低人一等聽見了嗎？除非是特別的場合，你自己斟酌，像是咱們府上的這一些，除了我爹爹你需要尊敬一點之外，其他人均無需讓你低頭。“

摸摸她脖子後面：“你看你年紀輕輕的，脊椎都彎了，給我慢慢直過來。”

花神聽話的擡起頭來，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因為營養不良日夜勞累的緣故皆比一般人的還要清瘦一些。

下巴尖的感覺能戳破胸脯，眼睛是淡淡的褐色。

姜妍看了有些心疼，最後囑咐一句：“還有，以後尋常日子，你就和東方一樣，我們一起吃飯，聽見了嗎？”

花神不明所以，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姜妍的臉色，方才淺淺會答：“是。”

東方燁見到這丫頭被姜妍的話嚇到了，連忙勸一句：“好了，你先下去吧。”

姜妍不舍松手，楞楞的看著花神離開。

東方笑問了一句：“怕是在她身上，你看到自己的影子吧？”

這個家夥，腦袋賊聰明的。姜妍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扯了扯衣服，將原本就不露春光的領口收的更緊了：“我去睡了，明天再想辦法找地方賣錢。”

悻悻逃回了裏屋，今天打也打了，殺也殺了，身子乏累的很，隨便洗了個澡，換上幹凈的衣裳，倒頭便睡著了。

夢中，自己躺在紅色的大床中央，床帳的紗布都是紅色的，耳邊隱隱約約有喇叭的聲音。

嘴唇貼上一個軟軟的東西，那東西像是蟲子一樣，一點一點鉆進了自己的嘴巴。

姜妍想要伸手去阻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鎖鏈鎖住，雙腳也一樣。

正在自己絕望的發現根本逃不脫的時候，下身也爬進了好幾條蟲子，它們鉆過了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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