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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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她。
“恭喜悠悠姐出院！”宮玦拉開了一個小巧地禮花炮。
“砰”的一聲，數十條條彩帶應聲而出，落在了澹臺悠儀的頭上和身上，但是更多的卻是落到了地上，弄門口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哈。”宮玦看著楞怔的她沒忍住笑了。
澹臺悠儀看著面前人笑吟吟的樣子，剛才憋著的氣突然就散了。她默默地取下頭上和身上的彩帶，看著坐在沙發上只顧著偷笑地其他人無奈道：“你們就惦記著看好戲，弄的這麽亂到時候你們得負責收拾。”
“不要啊悠悠姐。”徵羽趴在沙發上笑道，“收拾多麻煩，我直接給你買一個掃地機器人吧。”
“你不如直接把錢給我，機器人我自己做。”澹臺悠儀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拉著宮玦一起走過去。
宮玦這一次罕見地沒有掛在她身上，反而是向著沙發上另外一個人撲了過去。
澹臺悠儀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了然，心裏只道這小丫頭見色忘友。
“悠悠姐，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徵羽朝她招手示意她坐過來，“一言很早就過來了，見你還沒有回來就帶著他家那位去買菜了。”
“唉，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一言這麽賢惠。”無垣在一旁感嘆，“早知道我就自己下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澹臺悠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被警告的人幹笑兩聲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隨後她才回答了徵羽的問題。
聽完她的事情後，坐在易淵懷裏的宮玦最先生氣了：“太過分了！他說話怎麽還是這麽討人厭！”
徵羽對此也表示讚同，倒是易淵的關註點卻是在那份合同上面：
“Define這是想用十年在買斷你的技術？”易淵一邊安撫著懷裏的宮玦一邊說道，“看起來他們最近在這邊的新動作不小啊。”
“這手倒是越伸越長了。”無垣也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上次徵羽你們看的那個節目好像也是他們讚助的吧？”
“是啊。”提起這個徵羽也比較郁悶，雖然自己真的很喜歡《密室之匙》這個綜藝，但是每次看的時候都能看見以前死對頭的名字在上面，這實在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要不我們也去投資好了。”宮玦的臉貼在易淵胸口上氣鼓鼓地說道，“咱們又不是沒有錢，小瞧人。”
“那你去物色好了。”無垣在一旁笑道，“反正你最近沒事。”
“我們真的去投資麽？”宮玦聞言坐直了身子卻險些摔下去，還是易淵手疾眼快地把她撈了回來。
“再說吧。”澹臺悠儀揉了揉頭說道，“你們誰先幫我看看我之前按在Define的後門被發現了沒，我現在不想看見他們那惡心人的數據庫。”
“悠悠姐你都看見什麽了？”徵羽一邊問著一邊從身旁的袋子裏面取出自己的電腦，按著之前澹臺悠儀說的查看了一番，然後驚訝的發現那個後門竟然還在。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澹臺悠儀原本想起身去拿可樂，但是想著自己回家之前已經喝過一瓶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整個人側躺在沙發的另外一邊然後擡眼看著無垣突然問了一句：
“我當初是不是真的眼瞎了？”
不僅是無垣，其他的三個人都接連點頭。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他們三個人難得一致的樣子她還是有些無言。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無垣雖然很奇怪她會突然怎麽問，但還是揉了揉她的頭說道，“你圈子窄，認識的人也就我們幾個。那個傻*算是你圈子內認識的第一個外人，吃一塹長一智沒事的。”
“但是我要是再看錯怎麽辦？”她說話時眉宇間皆是憂愁，“我有點怕。”
“有什麽好怕的，這世界上人這麽多，又不是誰都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徵羽在一旁驚呼：“臥槽，Define這個組織瘋了吧。”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話題被立刻打斷，四個人齊齊看向正在看電腦的徵羽，後者問道：“你們知道Define是靠什麽發家的麽？”
“好像有傳言以前是*社會的。”宮玦想了想說。
“我聽說是在灰色地帶販賣資料。”無垣回答。
澹臺悠儀看了看他們兩人後說：“我只知道他們背後有不少有錢人。”
“傳言這麽多啊。”易淵有些意外，“我對他們的了解還是在三年前，而且也只是知道他們當初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那我來給你們公布真相吧。”徵羽搓手說道，“你們聽好了啊。 Define的負責人愛迪其實是一個貴族，雖然到了現在家道中落了，但是他們家曾經擁有富可敵國的資產。”
“哦，所以還是家裏有礦啊。”原本準備聽驚天八卦的宮玦瞬間沒了興趣，她重新趴在易淵身上說道，“我先睡會。”
易淵看見她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於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著更加舒服。
“你們夫妻總是不分場合撒狗糧。”徵羽看了一眼他們兩個又繼續說道，“Define這個組織的確是靠著販賣消息發家的，只是他們只在做有錢人的生意。簡單來說就是今天賣有錢人A的把柄給B明天又把B的賣給A或者C。”
“那他們也不怕這些有錢人報覆啊。”澹臺悠儀說道，“這要是我肯定相信還是死人比較靠譜。”
“哇，原來悠悠姐你小秘密挺多的啊。”徵羽笑望著她，“我有些好奇了。”
澹臺悠儀只是回了她一個笑容。
徵羽收回目光，手指在屏幕上面滑動了一下後轉給他們又說道：“你們看看這些，現在的Define明面上都是在做投資。”
聽見她這麽說，三個人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屏幕上字體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消息太多，看完後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發脹。
“又增加了啊。”澹臺悠儀自言自語，“明明之前我看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
“這幾年他們發展很快啊。”無垣指著其中一條消息說，“兩年前就開始投資各種產業了，而且還是娛樂業和□□業居多，真的是暴利。”
“忙著洗白吧。”易淵說道，“這是比較常見的手段。”
“但是你們再看看這個。”徵羽說著又滑動了一下屏幕，“這是他們暗地裏的交易，除了販賣消息外，他們還在黑市上面做人口買賣以及器官交易。”
這些雖然澹臺悠儀之前看過一次，再看時還是覺得頭皮發麻。無垣和易淵兩個人看完後都陷入了沈默。
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臉色，突然開口：“徵羽，你先退出去。記得掃尾。”
徵羽立刻退出了Define的後門。
“怎麽了？”無垣問她。
澹臺悠儀皺眉道：“這些應該是核心線索了，他們不可能一點防範都沒有。我擔心他們其實是故意留著那個後門等我們進去的。”
“應該不會吧。”徵羽說道，“悠悠姐你不是做了四次跳板麽？”
“就怕不夠啊。”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好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學長去苦惱吧。我現在比較關心七九什麽時候回來做飯吃。”
她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其他人也是一楞，隨後竟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所以當毫不知情地七九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就對上了四道熱切的目光。
七九：怎麽有種要被吃的感覺？
第 54 章
自從七九進了澹臺悠儀家的廚房後，那裏便成了他的專屬空間。
他熟練地挑出今晚需要的食材然後洗菜切菜開火熱鍋炒菜，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看著沙發上的四個人一楞一楞的。
“一言是真的賢惠。”無垣張口喃喃道，“我就應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澹臺悠儀捅了一肘子，擡起頭就對上了程盛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這場面著實有些尷尬，無垣在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下只得幹笑兩聲。
程盛諾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幫七九將不用的食材分類放進冰箱裏面。
“唔……”正在易淵懷裏睡覺的宮玦突然發出了□□聲，緊接著她便悠悠轉醒然後看著其他人問道，“是不是吃飯了？”
她這一聲正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無垣連忙開口：“快了快了。”
宮玦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最後舉起小拳頭錘在了易淵身上：“你快去學！”
“好好好，你想吃什麽我立刻去學。”易淵握著反握住她的手問道。
宮玦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肉肉！”
“好，我去學。”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突然就覺得特別有意思，於是捂著嘴偷笑。結果卻收獲了兩道視線，一道意味深長，一道驚恐萬分。
“你們兩個什麽意思？”澹臺悠儀看著徵羽和無垣放下手疑惑。
“悠悠，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無垣摸著下巴說道，“特別是剛才。”
“悠悠姐是有情況了吧？”徵羽也笑著問他。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無奈地說道：“你們少關註一點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快去跟七九學做飯，省的以後餓死。”
她剛說完就聽見廚房那邊傳來鍋鏟敲鍋地聲音，這才想起來之前七九叮囑她的話，心中頓時覺得不妙，回過頭果然就聽見程盛諾問了一句：“七九？”
“沒，你聽錯了。”澹臺悠儀幹笑著轉移話題，“今天晚上吃什麽？”
“醋溜白菜。”七九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今天沒有買肉。”
“啊？！”澹臺悠儀聽聞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向廚房跑去，當她看見鍋裏面已經炒熟的肉時才知道七九是在開玩笑。
“你學壞了。”澹臺悠儀作痛心疾首地樣子說道，“離開姐姐三年你竟然學壞了，這到底是為什麽？”
七九正在裝菜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才叫了一聲“姐”。
“哦，我知道了。”澹臺悠儀收起自己的表情，轉身回去。走時路過餐廳看見程盛諾正坐在餐桌上看著東西，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搭個話。
“你在看什麽？” 她走過去坐下問他。
“醫學報告。”程盛諾見她過來便放下了手機，“怎麽了？”
“沒，七九跟我說你學的有些特別，所以是哪方面的？”她又問。
“沒什麽特殊，我以前在國外學的是人工神經學，現在是負責給殘疾人做神經義肢的。”程盛諾說著又拿起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給她看，“這是我以前負責的病人。”
澹臺悠儀點開了視頻，然後就看見一個男孩站在手術臺邊上，他的左臂下半截是由機械臂組成，此時的他異常興奮，甚至用自己的機械臂拿起了一邊給他準備好的蘋果。整個動作看上去特別流暢，如果不是那泛著冷光的機械臂，看起來真的是更人手無誤。
這個視頻給澹臺悠儀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她連著重覆看了三遍視頻，最後才一臉震驚地說道：“這……簡直就像奇跡一樣。”
“呵呵，說奇跡太誇張了。”程盛諾笑著拿回手機，“我們只是幫這些人取回自己原有的能力而已。”
他的這句話觸動了澹臺悠儀，於是她又問道：“那腿也可以麽？”
“可以。”
“那……”澹臺悠儀的眼睛亮了起來，“我認識一個人，她失去了雙腳和右手，那也可以麽？”
這個問題讓程盛諾有些為難，他沈吟片刻才說道：“這個需要見到本人才能知道，而且這麽大的工程，以國內現有的技術恐怕有些難辦。”
“那就麻煩了啊。”澹臺悠儀看起來有些為難，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對程盛諾說了一聲謝謝。
“如果你朋友方便的話，我可以先去看看情況。”程盛諾看著她說著，“不行也沒關系。”
“我應該會去先問問她的意見的。”澹臺悠儀對他淡淡一笑，“你要過去坐著麽？”
“不了，我以前都是這麽陪著一言的。”程盛諾笑了笑，“你們玩吧。”
對方都這麽說了，澹臺悠儀也沒有再勸說地打算。於是她重新回到了徵羽身邊坐下。
“悠悠姐，你們剛才聊啥呢？”徵羽小聲地問她，“那個人看著就不好惹，你們竟然還可以聊這麽久。”
“就聊了一下我病人的事情。”澹臺悠儀反問，“為什麽覺得不好惹？”
“就只是感覺。”徵羽聽見是關於病人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了。
宮玦這回是徹底醒來了，她看了看周圍提議道：“我們來玩24點吧，輸了的人吃完飯去幫一言洗碗。”
“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
“來呀來呀。”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一個個興致高漲的樣子笑問道：“規則是什麽？”
“唔……”宮玦想了一下，“我們弄積分制吧，輪流出題，誰先算出來就得分，答對的負責出題，一直玩到吃飯吧，這樣簡單點。”
“好的呀。”徵羽搓搓手，“那我先出題？”
“隨意。”
徵羽想了一下：“那就先簡單點開胃吧，二七九十。”
澹臺悠儀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然後她給到了下一組數字：“二二□□。”
答出來的是無垣：“三七四八。”
……
五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坐在餐桌邊的程盛諾看著覺得有趣，於是問七九：“這就是他們的娛樂方式？”
“嗯。”七九將做好的菜端上桌，“以前我們還玩過數獨，不過後來姐不喜歡就沒玩過了。”
“你們真有趣。”程盛諾評價，“現在的人不都是聚在一起玩手機麽？”
聽見他這麽說七九反而是笑了：“你要是對網絡熟悉到了他們那個程度就會發現玩手機毫無樂趣。”
程盛諾被他這一笑弄的心癢癢的，沖著他勾勾手指。七九好奇的湊過去，然後便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一熱。
七九被他大膽的舉動嚇得退了一步，轉頭去看沙發上的幾個人。不過他們都忙著擺脫洗碗的重任，根本沒有註意到這邊。
“你別這麽突然。”七九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紅暈，“我先去做飯了。”
程盛諾笑著看他跑走。
實際上目睹了全部過程的五個人：……這波狗糧我吃了。
“我突然想談戀愛了。”徵羽幽幽說道，“七七八八。”
“徵羽，這個沒解哦。”宮玦提醒她，“快再想一個，不然扣你的分了。”
“啊，好像真的沒有，那我換一個吧。五七九三。”
“想談就談唄。”無垣利索地說出答案，“三五五六。”
“這不是我這一顆心都給了我的哥哥們麽。”徵羽笑著說道，“上次拖悠悠姐的福我還拿到了柯乙的簽名呢。”
“七七四八。” 澹臺悠儀接話，“他說謝謝你支持他。”
“誒，真的麽？！”徵羽驚訝，“你們什麽時候見面的。”
澹臺悠儀沒有理她，繼續跟著其他人答題。
“誒，悠悠姐，你快告訴我啊。”
“徵羽，再不搶答你就要墊底了。”無垣揮了揮手上計數的紙說道，“你現在倒數第一了。”
“倒數第二是誰啊？”
“易淵。”
徵羽叫了一聲然後將註意力放在了二十四點上面。
五個人的戰局在最後七九的一句“開飯了”畫下句號。最後墊底的是無垣，他自己算分的時候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不是我洗碗了。”徵羽開心地起身。
澹臺悠儀在一旁看著傻了的無垣笑道：“你沒看最後徵羽都要自問自答了麽，也就你心大。”
五個人打鬧著落座吃飯。現在每天來澹臺悠儀家蹭飯已經是他們的日常了，期間因為搶菜打起來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一開始程盛諾見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是到了現在已經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面不改色看著其他人的筷子在空中不停地爭搶著一塊肉。
吃完飯後無垣認命地去洗碗，其他人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宮玦在吃完沒一會又開始犯困了，她靠在易淵身上神色迷離，下一秒就可以立刻睡著。
程盛諾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才問道：“她身體是不是不好？”
“對啊。”澹臺悠儀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不過主要是心理病，懶得治。”
“哦。”程盛諾見狀就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了。
幾個人從聚齊到現在第一次這麽安靜。
徵羽在刷手機，易淵抱著宮玦在順頭發，七九和程盛諾靠在一起看著視頻，無垣在老老實實刷碗，而澹臺悠儀則是在削水果。
澹臺悠儀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在果盤裏面，剛放好就看見幾只手伸過來將這些蘋果塊瓜分完畢。
看著空空如也的果盤，她無奈的笑了笑，又重新開始削新的蘋果。
她很享受這一刻的氣氛，只是這個安寧的氣氛沒有多久就被徵羽打破了：
“悠悠姐，想不想陪我一起看好看的小哥哥啊？”
徵羽放下手機意味深長地問道。
澹臺悠儀聞言一邊削著水果一邊問她：“你又瞄上了哪個小哥哥？”
“不是哪個，是一群。”徵羽湊過來說道，“還有三個月就一月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什麽？”澹臺悠儀反問？
“我知道我知道！”原本睡著的宮玦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她揮著手說道，“又到了選後宮的日子了。”
“什麽意思？”澹臺悠儀不明白她們再說什麽，“新的古裝劇麽？”
聽見她這麽說宮玦和徵羽兩個捂著嘴就在笑，這讓澹臺悠儀更加摸不著頭腦。
“她們兩是在說今年又要有新的小鮮肉要選秀出道了。” 易淵抱著宮玦解釋，“往年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開始，悠悠你不知道很正常。”
澹臺悠儀聽明白了，只是對宮玦的用詞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無垣也終於是洗好碗坐了下來：“媽耶，悠悠快給我削個蘋果，我快累死了。”
“洗個碗而已。”徵羽不屑地看著他，“你這樣以後會被嫌棄的。”
“說得輕巧，那你怎麽不讓我贏一把啊。”無垣對著她犯了一個白眼，正好這個時候澹臺悠儀給他把水果盤端到了眼前，順帶把電視遙控器丟給了徵羽。
“還是悠悠好。”無垣直接抓了四片放進嘴裏面，“就是你家為什麽不裝一個洗碗櫃啊，人工洗碗麻煩死了。”
“沒錢。”
徵羽接住到了遙控器，興奮地打開了電視機去調節目。
澹臺悠儀對這類節目沒有太大的興趣，於是她繼續低著頭削蘋果。但是當電視裏面傳出來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她拿刀的手還是歪了一下差點劃到了手指。
她有些意外地擡頭，正好對上屏幕中的柯乙。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那個紙筆正在上面寫寫畫畫。
“這是在幹什麽？”澹臺悠儀疑惑，“不是說小鮮肉選秀麽？怎麽柯乙也在？”
“悠悠姐你竟然覺得柯老師不算小鮮肉了。”徵羽故意說著，“實在是太傷人了。”
澹臺悠儀幽幽看了她一樣，後者做了一個閉嘴的樣子，但是眼中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
倒是宮玦幫她解答了疑惑：“柯乙是導師啊，他在幫給他們打分呢。”
澹臺悠儀看著電視裏面柯乙的那身衣服，越看越覺得眼熟，最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之前說的節目啊。”
她的聲音有些小，就連坐在她身邊的徵羽也沒有聽清楚，只是聽到如同嗡鳴一般地聲音於是徵羽轉頭問她：“悠悠姐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這麽說著的同時，澹臺悠儀也放下來水果刀和蘋果，陪著他們一起看著電視。
自從認識柯乙之後，這是她第一次通過電視去看這個人，這讓澹臺悠儀有種新鮮感。
節目上的柯乙跟她認識中的有點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造型的緣故，屏幕上面的他看起來多了一絲高冷禁欲。這原本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奈何他有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所以當澹臺悠儀看見屏幕上一片awsl的彈幕飄過去的時候，自己心裏面也是讚同的。
倒是徵羽一直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在嚶嚶嚶地叫著：“今年這屆小鮮肉要努力了，不然風頭全部都會被柯老師搶走了。”
這個稱呼倒是有些耳熟，於是澹臺悠儀問道：“為什麽你們都叫他柯老師？”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啦，那我叫他柯哥哥你樂意不？”徵羽反問。
“關我什麽事情啊。”澹臺悠儀抓了一把葡萄塞進了她的嘴裏面。
“嗚嗚嗚。”徵羽好不容易將自己嘴裏面的葡萄吃下去，轉頭就看見澹臺悠儀又在剝瓜子吃，她張了張口，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節目此時正在繼續，三位導師也已經給所有參加的選手做好了排名，其中唯一的一個女導師正在上面宣布著。
在臺上的學員們在聽到結果後有的開心有的沮喪，但是這麽多人之中，澹臺悠儀罕見地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計嘉方。
這個人頂著一頭褐色的頭發，左右耳朵帶著不同樣式的耳釘，左手食指和無名指上面帶著兩枚銀色的戒指。他穿著一件藍黃相間的背心，同時外面套著一個寬大的藍白外套。只是這個外套披在身上似掉非掉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幫他將衣服拉好。
看著還有那麽一兩分桀驁不馴的樣子。
會記住他也是因為他在節目組最後采訪的時候說了一句：“我不服這個結果。”
這一看就是要搞大事情的樣子。
第 55 章
“你的審美有些奇怪。”
這句話出自柯冰的口中，說的是前一天晚上的節目。
澹臺悠儀坐在她旁邊，兩個人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現在她們坐在窗邊，一起感受著灑落下來的陽光。
“審美有沒有標準，你這麽說也很奇怪。”
這句話是澹臺悠儀說的，她看著窗外的草坪，外面有這麽一兩個人正在散步看起來十分愜意。
“你真的不想出去麽？”澹臺悠儀問她。
柯冰看著外面搖搖頭。
“如果我說你可以站起來呢？”澹臺悠儀又問，“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做神經義肢的。”
“那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澹臺悠儀淡笑著回答，“但是他給我看過了視頻，裏面的小男孩左手安裝了這種義肢，用著跟正常手腳無異。”
“是麽？”柯冰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只是她的眼睛依舊看著外面，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澹臺悠儀察覺到了這一點，眼睛轉了一下然後轉移了話題：“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
“時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柯冰的語氣一如既往毫無起伏。
這句話是個大實話，整天呆在這麽一個地方數年如一日，生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樣的生活的確是不需要時間參與。
“以前我們過年的時候都是在外面看別人放煙花，然後等到淩晨之後才上街出門。”澹臺悠儀的語氣中充滿感概，“後半夜沒有人，那個時候整條街都是我們的。”
“挺好的。”
“只是現在不行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過年了，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聚上。”
柯冰的目光終於是轉了過來，越過無數照片終於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澹臺悠儀進來的時候就註意到這個照片很久沒有更新了，心中猜測著她是不是開始失去了照片來源。這樣的變化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今天柯冰狀態看起來要比之前好上了很多。不僅情緒穩定了不少，就連交流都比之前順暢簡單了。
“為什麽？” 她聽見柯冰突然開口問道。
“大家都忙。”她答。
柯冰不再說話，澹臺悠儀看著她安靜的樣子突然有點難受。
兩個人都被本我所束縛在黑暗深淵之中，所以一個向往溫暖，一個向往光明。
最開始認識柯冰的時候是通過高羽林，那個時候澹臺悠儀對這個雖然從未謀面，但是卻出現在無數事件背後的人反感至極。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見到她本人之後變成了同情，再到現在，從單一的感情已經變得越來越覆雜。
捫心自問，澹臺悠儀覺得自己並不可能無視柯冰以前做過的所有事情，但是在那之外，她還是希望柯冰能夠變得開朗一些。至少不要這麽死氣沈沈，一雙眼睛看不見希望一樣。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來了鬧鐘地聲音，柯冰下意識地看著桌子上自己的手機。
“是我的。”澹臺悠儀掏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時間到了。”
“你要走了？”柯冰擡眸問她。
澹臺悠儀點頭道：“是啊，陪聊時間結束了。”
“再見。”
真的是絕情。澹臺悠儀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如此想著。
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看著坐在窗前的柯冰，暖黃色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給整個冰冷的病房平添了不少溫度。只是這光芒終究照不進那個坐著的人的心理面。
這麽想著，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準備回家。
回去的時候家裏面異常冷清，這也讓習慣了熱鬧的澹臺悠儀感覺到了幾分不自在。
她快步上樓走進了書房，坐上椅子後摸出了之前的那本畫冊，如同以前一般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當她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視線跟畫中人猝不及防地對上，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
於是她快速翻過這一頁，拿出畫筆在空白的一頁上重新開始打底稿。這一次她取的景是今天看見的那一幕，只不過這一次窗前的柯冰被一盆大波斯菊所代替。
陽光下的波斯菊已經綻放，活力與生機在花瓣中表現的淋漓盡致。按理說這個時候她為了畫的效果應該開始給它鋪上大面積的暖黃色顏料，但是澹臺悠儀看著這幅線稿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了上色的想法。
不過這一次她拿起了手機，將畫掃描進了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掃面成功的字樣，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前面一頁也掃描了進去。最後發布的時候取名《雙生》。
剛發完，她就正好看見有一條關註昨天她們看的節目的相關信息，九圖中前三張是導師，之前她還沒有註意過，導師團隊裏面出了柯乙外竟然還有莊以清。剩下的六張則是學員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張計嘉方的照片。
澹臺悠儀保存下了這張圖片並且用著照片同時發了一條動態並且配字“沖鴨！！”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就將手機丟進了抽屜裏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聽見了樓下的開關門聲，她揉著眼睛下樓卻看見徵羽和宮玦正拿著手機一臉嚴肅。
澹臺悠儀找了空著的沙發坐了下來，動了動又覺得不舒服，所幸幹脆側躺在沙發上問道：“怎麽了？”
“悠悠姐，你還沒上網吧？”宮玦舉著手機問她。
澹臺悠儀聽見她問話，連眼皮都懶得擡起：“沒有看，怎麽又有人罵我不上色了？”
“不是不是，哎呀你自己去看吧！”宮玦一副‘快來問我’的表情，嘴上卻說這相反的話。
“不想看，你讀給我聽吧。” 澹臺悠儀說著還翻了一個身，期間因為動作過大還露出了自己的腰部。
一旁的徵羽怕她著涼，連忙從一旁取出毯子給她蓋上。
“你真的要聽麽？”宮玦問她。
“嗯。”
“真的真的麽？”
“哎呀你快說！”
“那我念了啊。”宮玦點亮了屏幕一字一句地說道，“澹臺你個混蛋給我出來！”
“誰啊，竟然帶著大名稱呼我？”澹臺悠儀過著被子縮了縮身子，“玦玦幫我查出來是誰封了ip。”
“不用查啊，對方帶著大名轉發的。只是你確定要封麽？”
“誰啊這麽大膽，別告訴我是學長。”澹臺悠儀說完就自己否定了，“不對，他從來不這麽叫我。”
“全世界會這麽叫你的人就一個。”徵羽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懟在了澹臺悠儀的面前，“你直接看看吧。”
徵羽的手機屏幕一向是將亮度調到最高，澹臺悠儀被猝不及防刺疼了眼睛，待她看清楚上面寫的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都清醒了，隨即立刻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喊道：“柯乙？？！”
“是啊，所以你要封ip麽？”宮玦又故意問她。
“算了，他好歹也是一個明星，要是被突然封號豈不是很快就查到我們這裏了。”澹臺悠儀說著又靠了回去，“但是，他怎麽知道那個是我？”
“哇，悠悠姐，認識你的人看這個ID就知道了啊。”徵羽白了她一眼，“悠悠子是米蟲，多好認啊。”
“誒……是麽？”澹臺悠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悠悠姐你個起名廢。”宮玦嘆了一口氣，“你要回他麽？”
“我回啥啊我。”澹臺悠儀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都給你念念下面是什麽評論吧。”
“我來給你念吧。”徵羽收回手機，滑動著念道 ，“臥槽，夢幻聯動。”
“臥槽臥槽這是什麽情況？”
“大大大大我也喜歡嘉方哥哥！！”
“就我一個人好奇為什麽哥哥和一盆花取名雙生麽？”
“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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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悠悠姐出院！”宮玦拉開了一個小巧地禮花炮。
“砰”的一聲，數十條條彩帶應聲而出，落在了澹臺悠儀的頭上和身上，但是更多的卻是落到了地上，弄門口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哈。”宮玦看著楞怔的她沒忍住笑了。
澹臺悠儀看著面前人笑吟吟的樣子，剛才憋著的氣突然就散了。她默默地取下頭上和身上的彩帶，看著坐在沙發上只顧著偷笑地其他人無奈道：“你們就惦記著看好戲，弄的這麽亂到時候你們得負責收拾。”
“不要啊悠悠姐。”徵羽趴在沙發上笑道，“收拾多麻煩，我直接給你買一個掃地機器人吧。”
“你不如直接把錢給我，機器人我自己做。”澹臺悠儀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拉著宮玦一起走過去。
宮玦這一次罕見地沒有掛在她身上，反而是向著沙發上另外一個人撲了過去。
澹臺悠儀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了然，心裏只道這小丫頭見色忘友。
“悠悠姐，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徵羽朝她招手示意她坐過來，“一言很早就過來了，見你還沒有回來就帶著他家那位去買菜了。”
“唉，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一言這麽賢惠。”無垣在一旁感嘆，“早知道我就自己下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澹臺悠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被警告的人幹笑兩聲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隨後她才回答了徵羽的問題。
聽完她的事情後，坐在易淵懷裏的宮玦最先生氣了：“太過分了！他說話怎麽還是這麽討人厭！”
徵羽對此也表示讚同，倒是易淵的關註點卻是在那份合同上面：
“Define這是想用十年在買斷你的技術？”易淵一邊安撫著懷裏的宮玦一邊說道，“看起來他們最近在這邊的新動作不小啊。”
“這手倒是越伸越長了。”無垣也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上次徵羽你們看的那個節目好像也是他們讚助的吧？”
“是啊。”提起這個徵羽也比較郁悶，雖然自己真的很喜歡《密室之匙》這個綜藝，但是每次看的時候都能看見以前死對頭的名字在上面，這實在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要不我們也去投資好了。”宮玦的臉貼在易淵胸口上氣鼓鼓地說道，“咱們又不是沒有錢，小瞧人。”
“那你去物色好了。”無垣在一旁笑道，“反正你最近沒事。”
“我們真的去投資麽？”宮玦聞言坐直了身子卻險些摔下去，還是易淵手疾眼快地把她撈了回來。
“再說吧。”澹臺悠儀揉了揉頭說道，“你們誰先幫我看看我之前按在Define的後門被發現了沒，我現在不想看見他們那惡心人的數據庫。”
“悠悠姐你都看見什麽了？”徵羽一邊問著一邊從身旁的袋子裏面取出自己的電腦，按著之前澹臺悠儀說的查看了一番，然後驚訝的發現那個後門竟然還在。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澹臺悠儀原本想起身去拿可樂，但是想著自己回家之前已經喝過一瓶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整個人側躺在沙發的另外一邊然後擡眼看著無垣突然問了一句：
“我當初是不是真的眼瞎了？”
不僅是無垣，其他的三個人都接連點頭。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他們三個人難得一致的樣子她還是有些無言。
“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無垣雖然很奇怪她會突然怎麽問，但還是揉了揉她的頭說道，“你圈子窄，認識的人也就我們幾個。那個傻*算是你圈子內認識的第一個外人，吃一塹長一智沒事的。”
“但是我要是再看錯怎麽辦？”她說話時眉宇間皆是憂愁，“我有點怕。”
“有什麽好怕的，這世界上人這麽多，又不是誰都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徵羽在一旁驚呼：“臥槽，Define這個組織瘋了吧。”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話題被立刻打斷，四個人齊齊看向正在看電腦的徵羽，後者問道：“你們知道Define是靠什麽發家的麽？”
“好像有傳言以前是*社會的。”宮玦想了想說。
“我聽說是在灰色地帶販賣資料。”無垣回答。
澹臺悠儀看了看他們兩人後說：“我只知道他們背後有不少有錢人。”
“傳言這麽多啊。”易淵有些意外，“我對他們的了解還是在三年前，而且也只是知道他們當初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那我來給你們公布真相吧。”徵羽搓手說道，“你們聽好了啊。 Define的負責人愛迪其實是一個貴族，雖然到了現在家道中落了，但是他們家曾經擁有富可敵國的資產。”
“哦，所以還是家裏有礦啊。”原本準備聽驚天八卦的宮玦瞬間沒了興趣，她重新趴在易淵身上說道，“我先睡會。”
易淵看見她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於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著更加舒服。
“你們夫妻總是不分場合撒狗糧。”徵羽看了一眼他們兩個又繼續說道，“Define這個組織的確是靠著販賣消息發家的，只是他們只在做有錢人的生意。簡單來說就是今天賣有錢人A的把柄給B明天又把B的賣給A或者C。”
“那他們也不怕這些有錢人報覆啊。”澹臺悠儀說道，“這要是我肯定相信還是死人比較靠譜。”
“哇，原來悠悠姐你小秘密挺多的啊。”徵羽笑望著她，“我有些好奇了。”
澹臺悠儀只是回了她一個笑容。
徵羽收回目光，手指在屏幕上面滑動了一下後轉給他們又說道：“你們看看這些，現在的Define明面上都是在做投資。”
聽見她這麽說，三個人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屏幕上字體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消息太多，看完後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發脹。
“又增加了啊。”澹臺悠儀自言自語，“明明之前我看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
“這幾年他們發展很快啊。”無垣指著其中一條消息說，“兩年前就開始投資各種產業了，而且還是娛樂業和□□業居多，真的是暴利。”
“忙著洗白吧。”易淵說道，“這是比較常見的手段。”
“但是你們再看看這個。”徵羽說著又滑動了一下屏幕，“這是他們暗地裏的交易，除了販賣消息外，他們還在黑市上面做人口買賣以及器官交易。”
這些雖然澹臺悠儀之前看過一次，再看時還是覺得頭皮發麻。無垣和易淵兩個人看完後都陷入了沈默。
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臉色，突然開口：“徵羽，你先退出去。記得掃尾。”
徵羽立刻退出了Define的後門。
“怎麽了？”無垣問她。
澹臺悠儀皺眉道：“這些應該是核心線索了，他們不可能一點防範都沒有。我擔心他們其實是故意留著那個後門等我們進去的。”
“應該不會吧。”徵羽說道，“悠悠姐你不是做了四次跳板麽？”
“就怕不夠啊。”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好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學長去苦惱吧。我現在比較關心七九什麽時候回來做飯吃。”
她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其他人也是一楞，隨後竟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所以當毫不知情地七九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就對上了四道熱切的目光。
七九：怎麽有種要被吃的感覺？
第 54 章
自從七九進了澹臺悠儀家的廚房後，那裏便成了他的專屬空間。
他熟練地挑出今晚需要的食材然後洗菜切菜開火熱鍋炒菜，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看著沙發上的四個人一楞一楞的。
“一言是真的賢惠。”無垣張口喃喃道，“我就應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澹臺悠儀捅了一肘子，擡起頭就對上了程盛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這場面著實有些尷尬，無垣在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下只得幹笑兩聲。
程盛諾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幫七九將不用的食材分類放進冰箱裏面。
“唔……”正在易淵懷裏睡覺的宮玦突然發出了□□聲，緊接著她便悠悠轉醒然後看著其他人問道，“是不是吃飯了？”
她這一聲正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無垣連忙開口：“快了快了。”
宮玦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最後舉起小拳頭錘在了易淵身上：“你快去學！”
“好好好，你想吃什麽我立刻去學。”易淵握著反握住她的手問道。
宮玦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肉肉！”
“好，我去學。”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突然就覺得特別有意思，於是捂著嘴偷笑。結果卻收獲了兩道視線，一道意味深長，一道驚恐萬分。
“你們兩個什麽意思？”澹臺悠儀看著徵羽和無垣放下手疑惑。
“悠悠，我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無垣摸著下巴說道，“特別是剛才。”
“悠悠姐是有情況了吧？”徵羽也笑著問他。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無奈地說道：“你們少關註一點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快去跟七九學做飯，省的以後餓死。”
她剛說完就聽見廚房那邊傳來鍋鏟敲鍋地聲音，這才想起來之前七九叮囑她的話，心中頓時覺得不妙，回過頭果然就聽見程盛諾問了一句：“七九？”
“沒，你聽錯了。”澹臺悠儀幹笑著轉移話題，“今天晚上吃什麽？”
“醋溜白菜。”七九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今天沒有買肉。”
“啊？！”澹臺悠儀聽聞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向廚房跑去，當她看見鍋裏面已經炒熟的肉時才知道七九是在開玩笑。
“你學壞了。”澹臺悠儀作痛心疾首地樣子說道，“離開姐姐三年你竟然學壞了，這到底是為什麽？”
七九正在裝菜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才叫了一聲“姐”。
“哦，我知道了。”澹臺悠儀收起自己的表情，轉身回去。走時路過餐廳看見程盛諾正坐在餐桌上看著東西，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搭個話。
“你在看什麽？” 她走過去坐下問他。
“醫學報告。”程盛諾見她過來便放下了手機，“怎麽了？”
“沒，七九跟我說你學的有些特別，所以是哪方面的？”她又問。
“沒什麽特殊，我以前在國外學的是人工神經學，現在是負責給殘疾人做神經義肢的。”程盛諾說著又拿起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給她看，“這是我以前負責的病人。”
澹臺悠儀點開了視頻，然後就看見一個男孩站在手術臺邊上，他的左臂下半截是由機械臂組成，此時的他異常興奮，甚至用自己的機械臂拿起了一邊給他準備好的蘋果。整個動作看上去特別流暢，如果不是那泛著冷光的機械臂，看起來真的是更人手無誤。
這個視頻給澹臺悠儀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她連著重覆看了三遍視頻，最後才一臉震驚地說道：“這……簡直就像奇跡一樣。”
“呵呵，說奇跡太誇張了。”程盛諾笑著拿回手機，“我們只是幫這些人取回自己原有的能力而已。”
他的這句話觸動了澹臺悠儀，於是她又問道：“那腿也可以麽？”
“可以。”
“那……”澹臺悠儀的眼睛亮了起來，“我認識一個人，她失去了雙腳和右手，那也可以麽？”
這個問題讓程盛諾有些為難，他沈吟片刻才說道：“這個需要見到本人才能知道，而且這麽大的工程，以國內現有的技術恐怕有些難辦。”
“那就麻煩了啊。”澹臺悠儀看起來有些為難，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對程盛諾說了一聲謝謝。
“如果你朋友方便的話，我可以先去看看情況。”程盛諾看著她說著，“不行也沒關系。”
“我應該會去先問問她的意見的。”澹臺悠儀對他淡淡一笑，“你要過去坐著麽？”
“不了，我以前都是這麽陪著一言的。”程盛諾笑了笑，“你們玩吧。”
對方都這麽說了，澹臺悠儀也沒有再勸說地打算。於是她重新回到了徵羽身邊坐下。
“悠悠姐，你們剛才聊啥呢？”徵羽小聲地問她，“那個人看著就不好惹，你們竟然還可以聊這麽久。”
“就聊了一下我病人的事情。”澹臺悠儀反問，“為什麽覺得不好惹？”
“就只是感覺。”徵羽聽見是關於病人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了。
宮玦這回是徹底醒來了，她看了看周圍提議道：“我們來玩24點吧，輸了的人吃完飯去幫一言洗碗。”
“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
“來呀來呀。”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一個個興致高漲的樣子笑問道：“規則是什麽？”
“唔……”宮玦想了一下，“我們弄積分制吧，輪流出題，誰先算出來就得分，答對的負責出題，一直玩到吃飯吧，這樣簡單點。”
“好的呀。”徵羽搓搓手，“那我先出題？”
“隨意。”
徵羽想了一下：“那就先簡單點開胃吧，二七九十。”
澹臺悠儀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然後她給到了下一組數字：“二二□□。”
答出來的是無垣：“三七四八。”
……
五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坐在餐桌邊的程盛諾看著覺得有趣，於是問七九：“這就是他們的娛樂方式？”
“嗯。”七九將做好的菜端上桌，“以前我們還玩過數獨，不過後來姐不喜歡就沒玩過了。”
“你們真有趣。”程盛諾評價，“現在的人不都是聚在一起玩手機麽？”
聽見他這麽說七九反而是笑了：“你要是對網絡熟悉到了他們那個程度就會發現玩手機毫無樂趣。”
程盛諾被他這一笑弄的心癢癢的，沖著他勾勾手指。七九好奇的湊過去，然後便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一熱。
七九被他大膽的舉動嚇得退了一步，轉頭去看沙發上的幾個人。不過他們都忙著擺脫洗碗的重任，根本沒有註意到這邊。
“你別這麽突然。”七九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紅暈，“我先去做飯了。”
程盛諾笑著看他跑走。
實際上目睹了全部過程的五個人：……這波狗糧我吃了。
“我突然想談戀愛了。”徵羽幽幽說道，“七七八八。”
“徵羽，這個沒解哦。”宮玦提醒她，“快再想一個，不然扣你的分了。”
“啊，好像真的沒有，那我換一個吧。五七九三。”
“想談就談唄。”無垣利索地說出答案，“三五五六。”
“這不是我這一顆心都給了我的哥哥們麽。”徵羽笑著說道，“上次拖悠悠姐的福我還拿到了柯乙的簽名呢。”
“七七四八。” 澹臺悠儀接話，“他說謝謝你支持他。”
“誒，真的麽？！”徵羽驚訝，“你們什麽時候見面的。”
澹臺悠儀沒有理她，繼續跟著其他人答題。
“誒，悠悠姐，你快告訴我啊。”
“徵羽，再不搶答你就要墊底了。”無垣揮了揮手上計數的紙說道，“你現在倒數第一了。”
“倒數第二是誰啊？”
“易淵。”
徵羽叫了一聲然後將註意力放在了二十四點上面。
五個人的戰局在最後七九的一句“開飯了”畫下句號。最後墊底的是無垣，他自己算分的時候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不是我洗碗了。”徵羽開心地起身。
澹臺悠儀在一旁看著傻了的無垣笑道：“你沒看最後徵羽都要自問自答了麽，也就你心大。”
五個人打鬧著落座吃飯。現在每天來澹臺悠儀家蹭飯已經是他們的日常了，期間因為搶菜打起來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
一開始程盛諾見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是到了現在已經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面不改色看著其他人的筷子在空中不停地爭搶著一塊肉。
吃完飯後無垣認命地去洗碗，其他人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宮玦在吃完沒一會又開始犯困了，她靠在易淵身上神色迷離，下一秒就可以立刻睡著。
程盛諾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才問道：“她身體是不是不好？”
“對啊。”澹臺悠儀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不過主要是心理病，懶得治。”
“哦。”程盛諾見狀就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了。
幾個人從聚齊到現在第一次這麽安靜。
徵羽在刷手機，易淵抱著宮玦在順頭發，七九和程盛諾靠在一起看著視頻，無垣在老老實實刷碗，而澹臺悠儀則是在削水果。
澹臺悠儀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在果盤裏面，剛放好就看見幾只手伸過來將這些蘋果塊瓜分完畢。
看著空空如也的果盤，她無奈的笑了笑，又重新開始削新的蘋果。
她很享受這一刻的氣氛，只是這個安寧的氣氛沒有多久就被徵羽打破了：
“悠悠姐，想不想陪我一起看好看的小哥哥啊？”
徵羽放下手機意味深長地問道。
澹臺悠儀聞言一邊削著水果一邊問她：“你又瞄上了哪個小哥哥？”
“不是哪個，是一群。”徵羽湊過來說道，“還有三個月就一月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什麽？”澹臺悠儀反問？
“我知道我知道！”原本睡著的宮玦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她揮著手說道，“又到了選後宮的日子了。”
“什麽意思？”澹臺悠儀不明白她們再說什麽，“新的古裝劇麽？”
聽見她這麽說宮玦和徵羽兩個捂著嘴就在笑，這讓澹臺悠儀更加摸不著頭腦。
“她們兩是在說今年又要有新的小鮮肉要選秀出道了。” 易淵抱著宮玦解釋，“往年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開始，悠悠你不知道很正常。”
澹臺悠儀聽明白了，只是對宮玦的用詞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無垣也終於是洗好碗坐了下來：“媽耶，悠悠快給我削個蘋果，我快累死了。”
“洗個碗而已。”徵羽不屑地看著他，“你這樣以後會被嫌棄的。”
“說得輕巧，那你怎麽不讓我贏一把啊。”無垣對著她犯了一個白眼，正好這個時候澹臺悠儀給他把水果盤端到了眼前，順帶把電視遙控器丟給了徵羽。
“還是悠悠好。”無垣直接抓了四片放進嘴裏面，“就是你家為什麽不裝一個洗碗櫃啊，人工洗碗麻煩死了。”
“沒錢。”
徵羽接住到了遙控器，興奮地打開了電視機去調節目。
澹臺悠儀對這類節目沒有太大的興趣，於是她繼續低著頭削蘋果。但是當電視裏面傳出來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她拿刀的手還是歪了一下差點劃到了手指。
她有些意外地擡頭，正好對上屏幕中的柯乙。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那個紙筆正在上面寫寫畫畫。
“這是在幹什麽？”澹臺悠儀疑惑，“不是說小鮮肉選秀麽？怎麽柯乙也在？”
“悠悠姐你竟然覺得柯老師不算小鮮肉了。”徵羽故意說著，“實在是太傷人了。”
澹臺悠儀幽幽看了她一樣，後者做了一個閉嘴的樣子，但是眼中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
倒是宮玦幫她解答了疑惑：“柯乙是導師啊，他在幫給他們打分呢。”
澹臺悠儀看著電視裏面柯乙的那身衣服，越看越覺得眼熟，最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之前說的節目啊。”
她的聲音有些小，就連坐在她身邊的徵羽也沒有聽清楚，只是聽到如同嗡鳴一般地聲音於是徵羽轉頭問她：“悠悠姐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這麽說著的同時，澹臺悠儀也放下來水果刀和蘋果，陪著他們一起看著電視。
自從認識柯乙之後，這是她第一次通過電視去看這個人，這讓澹臺悠儀有種新鮮感。
節目上的柯乙跟她認識中的有點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造型的緣故，屏幕上面的他看起來多了一絲高冷禁欲。這原本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奈何他有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所以當澹臺悠儀看見屏幕上一片awsl的彈幕飄過去的時候，自己心裏面也是讚同的。
倒是徵羽一直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在嚶嚶嚶地叫著：“今年這屆小鮮肉要努力了，不然風頭全部都會被柯老師搶走了。”
這個稱呼倒是有些耳熟，於是澹臺悠儀問道：“為什麽你們都叫他柯老師？”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啦，那我叫他柯哥哥你樂意不？”徵羽反問。
“關我什麽事情啊。”澹臺悠儀抓了一把葡萄塞進了她的嘴裏面。
“嗚嗚嗚。”徵羽好不容易將自己嘴裏面的葡萄吃下去，轉頭就看見澹臺悠儀又在剝瓜子吃，她張了張口，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節目此時正在繼續，三位導師也已經給所有參加的選手做好了排名，其中唯一的一個女導師正在上面宣布著。
在臺上的學員們在聽到結果後有的開心有的沮喪，但是這麽多人之中，澹臺悠儀罕見地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計嘉方。
這個人頂著一頭褐色的頭發，左右耳朵帶著不同樣式的耳釘，左手食指和無名指上面帶著兩枚銀色的戒指。他穿著一件藍黃相間的背心，同時外面套著一個寬大的藍白外套。只是這個外套披在身上似掉非掉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幫他將衣服拉好。
看著還有那麽一兩分桀驁不馴的樣子。
會記住他也是因為他在節目組最後采訪的時候說了一句：“我不服這個結果。”
這一看就是要搞大事情的樣子。
第 55 章
“你的審美有些奇怪。”
這句話出自柯冰的口中，說的是前一天晚上的節目。
澹臺悠儀坐在她旁邊，兩個人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現在她們坐在窗邊，一起感受著灑落下來的陽光。
“審美有沒有標準，你這麽說也很奇怪。”
這句話是澹臺悠儀說的，她看著窗外的草坪，外面有這麽一兩個人正在散步看起來十分愜意。
“你真的不想出去麽？”澹臺悠儀問她。
柯冰看著外面搖搖頭。
“如果我說你可以站起來呢？”澹臺悠儀又問，“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做神經義肢的。”
“那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澹臺悠儀淡笑著回答，“但是他給我看過了視頻，裏面的小男孩左手安裝了這種義肢，用著跟正常手腳無異。”
“是麽？”柯冰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只是她的眼睛依舊看著外面，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澹臺悠儀察覺到了這一點，眼睛轉了一下然後轉移了話題：“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
“時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柯冰的語氣一如既往毫無起伏。
這句話是個大實話，整天呆在這麽一個地方數年如一日，生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樣的生活的確是不需要時間參與。
“以前我們過年的時候都是在外面看別人放煙花，然後等到淩晨之後才上街出門。”澹臺悠儀的語氣中充滿感概，“後半夜沒有人，那個時候整條街都是我們的。”
“挺好的。”
“只是現在不行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過年了，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聚上。”
柯冰的目光終於是轉了過來，越過無數照片終於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澹臺悠儀進來的時候就註意到這個照片很久沒有更新了，心中猜測著她是不是開始失去了照片來源。這樣的變化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今天柯冰狀態看起來要比之前好上了很多。不僅情緒穩定了不少，就連交流都比之前順暢簡單了。
“為什麽？” 她聽見柯冰突然開口問道。
“大家都忙。”她答。
柯冰不再說話，澹臺悠儀看著她安靜的樣子突然有點難受。
兩個人都被本我所束縛在黑暗深淵之中，所以一個向往溫暖，一個向往光明。
最開始認識柯冰的時候是通過高羽林，那個時候澹臺悠儀對這個雖然從未謀面，但是卻出現在無數事件背後的人反感至極。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見到她本人之後變成了同情，再到現在，從單一的感情已經變得越來越覆雜。
捫心自問，澹臺悠儀覺得自己並不可能無視柯冰以前做過的所有事情，但是在那之外，她還是希望柯冰能夠變得開朗一些。至少不要這麽死氣沈沈，一雙眼睛看不見希望一樣。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來了鬧鐘地聲音，柯冰下意識地看著桌子上自己的手機。
“是我的。”澹臺悠儀掏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時間到了。”
“你要走了？”柯冰擡眸問她。
澹臺悠儀點頭道：“是啊，陪聊時間結束了。”
“再見。”
真的是絕情。澹臺悠儀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如此想著。
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看著坐在窗前的柯冰，暖黃色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給整個冰冷的病房平添了不少溫度。只是這光芒終究照不進那個坐著的人的心理面。
這麽想著，澹臺悠儀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準備回家。
回去的時候家裏面異常冷清，這也讓習慣了熱鬧的澹臺悠儀感覺到了幾分不自在。
她快步上樓走進了書房，坐上椅子後摸出了之前的那本畫冊，如同以前一般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當她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視線跟畫中人猝不及防地對上，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
於是她快速翻過這一頁，拿出畫筆在空白的一頁上重新開始打底稿。這一次她取的景是今天看見的那一幕，只不過這一次窗前的柯冰被一盆大波斯菊所代替。
陽光下的波斯菊已經綻放，活力與生機在花瓣中表現的淋漓盡致。按理說這個時候她為了畫的效果應該開始給它鋪上大面積的暖黃色顏料，但是澹臺悠儀看著這幅線稿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放棄了上色的想法。
不過這一次她拿起了手機，將畫掃描進了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掃面成功的字樣，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前面一頁也掃描了進去。最後發布的時候取名《雙生》。
剛發完，她就正好看見有一條關註昨天她們看的節目的相關信息，九圖中前三張是導師，之前她還沒有註意過，導師團隊裏面出了柯乙外竟然還有莊以清。剩下的六張則是學員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張計嘉方的照片。
澹臺悠儀保存下了這張圖片並且用著照片同時發了一條動態並且配字“沖鴨！！”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就將手機丟進了抽屜裏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聽見了樓下的開關門聲，她揉著眼睛下樓卻看見徵羽和宮玦正拿著手機一臉嚴肅。
澹臺悠儀找了空著的沙發坐了下來，動了動又覺得不舒服，所幸幹脆側躺在沙發上問道：“怎麽了？”
“悠悠姐，你還沒上網吧？”宮玦舉著手機問她。
澹臺悠儀聽見她問話，連眼皮都懶得擡起：“沒有看，怎麽又有人罵我不上色了？”
“不是不是，哎呀你自己去看吧！”宮玦一副‘快來問我’的表情，嘴上卻說這相反的話。
“不想看，你讀給我聽吧。” 澹臺悠儀說著還翻了一個身，期間因為動作過大還露出了自己的腰部。
一旁的徵羽怕她著涼，連忙從一旁取出毯子給她蓋上。
“你真的要聽麽？”宮玦問她。
“嗯。”
“真的真的麽？”
“哎呀你快說！”
“那我念了啊。”宮玦點亮了屏幕一字一句地說道，“澹臺你個混蛋給我出來！”
“誰啊，竟然帶著大名稱呼我？”澹臺悠儀過著被子縮了縮身子，“玦玦幫我查出來是誰封了ip。”
“不用查啊，對方帶著大名轉發的。只是你確定要封麽？”
“誰啊這麽大膽，別告訴我是學長。”澹臺悠儀說完就自己否定了，“不對，他從來不這麽叫我。”
“全世界會這麽叫你的人就一個。”徵羽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懟在了澹臺悠儀的面前，“你直接看看吧。”
徵羽的手機屏幕一向是將亮度調到最高，澹臺悠儀被猝不及防刺疼了眼睛，待她看清楚上面寫的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都清醒了，隨即立刻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喊道：“柯乙？？！”
“是啊，所以你要封ip麽？”宮玦又故意問她。
“算了，他好歹也是一個明星，要是被突然封號豈不是很快就查到我們這裏了。”澹臺悠儀說著又靠了回去，“但是，他怎麽知道那個是我？”
“哇，悠悠姐，認識你的人看這個ID就知道了啊。”徵羽白了她一眼，“悠悠子是米蟲，多好認啊。”
“誒……是麽？”澹臺悠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悠悠姐你個起名廢。”宮玦嘆了一口氣，“你要回他麽？”
“我回啥啊我。”澹臺悠儀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都給你念念下面是什麽評論吧。”
“我來給你念吧。”徵羽收回手機，滑動著念道 ，“臥槽，夢幻聯動。”
“臥槽臥槽這是什麽情況？”
“大大大大我也喜歡嘉方哥哥！！”
“就我一個人好奇為什麽哥哥和一盆花取名雙生麽？”
“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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