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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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列出了他所有的行程。排在第一的是《密室之匙》這個節目，雖然在第一期收尾的時候出現了意外，但是徐修和其他人討論過了，覺得就這麽放棄這個節目還是有些可惜，所以還是決定繼續讓柯乙參加。這一點柯乙知道，因此沒有異議。接下來就是他的專輯。原本徐修他們是準備讓柯乙去參加一個音樂類節目然後為新歌做宣傳的，只是因為上一次的住院錯過了這個機會，所以現在只能按照以前的策劃。對此柯乙也沒有反對。
只是接下來一個行程柯乙就很有意見了：
“這個戲是怎麽回事？”柯乙指著上面的一行說道，“我剛才說了我不去。”
之前他借口出來透氣就是因為這個戲，劇本他看過了，覺得也就是一般。但是這劇投資的人卻有很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蹊蹺。柯乙並不打算去趟這個渾水，即便對方允諾了男主的位置。雖然他是這樣麽想的，但是小柔他們幾個人卻又不同的意見，於是就關於這件事情他們也算是爭論了許久。最後柯乙煩了，就借口透氣出來找澹臺悠儀了。
“這個是剛才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要你參加的。”徐修想到這件事情也是頭疼，“他們也投資了這部劇，然後想你帶一下新人。”
“是誰？”
徐修拿出手機點了兩下，然後一個小家碧玉的清秀女生就出現在了屏幕上，他把手機遞給柯乙說道：“就這個小姑娘。叫葉落星。”
見柯乙看著照片沒有說話，他又說道：“這個是前段時間剛帶出來的，應該是準備走影視圈路子的。”
“不帶。”說著柯乙就將那計劃紙連著手機一起丟了回去，“沒興趣。”
“哎呀，大少爺，又不是要你跟她搭檔。”徐修連忙接住了那張紙和自己的手機，“人家小姑娘這次就是一個女三，你抽空指導一下演技就好了。”
“公司不是有培訓班麽？”
徐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解釋道：“這不是培訓結束覺得表現不錯就簽了麽。聽說簽的還是A級的合同，這肯定是要重點培養。公司那邊想來想去這不就著落到你身上了麽。”
“都培訓結束了還要額外指導啊。”柯乙這句話中帶著嘲諷，“這到底是哪個關系戶？”
徐修一聽他這話，便立刻湊上來悄聲說道：“天降的太子爺的小女友。”
聽說完，柯乙挑了一下眉，一雙眼睛卻是看著澹臺悠儀。後者一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比了一個“4”，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柯乙看著她比劃的‘4’，淡笑了一下，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拒絕。
“不想帶。”
“你確定？”
“嗯。”
徐修嘆了一口氣：“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檔期沖突了吧。”
說著又把那張紙遞了回去：“其他的計劃你看一眼，有問題的話我一起修改了。”
柯乙不情願地將紙接了回來，又看了兩眼。除開這個戲外，他接下來的兩個月幾乎沒有任何影視方面的安排了。然後在真人秀方面因為有了《密室之匙》所以也沒有安排其他的。剩下的都是之前代言的牌出了新產品需要他再次宣傳。不過這其中一個代言倒是入了他的眼睛。
“潤澤是誰談的？”他問道。
徐修聽見他這麽問有些意外，柯乙一般很少在代言方便有什麽建議，多數時候只要能保證質量他都是無所謂的。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的，聽說是上一個代言前幾天到期了。”
“看看是不是因為合約到期還是其他的，沒有問題的話就接了吧。”柯乙說著就往會議室走，“其他的我沒有什麽想法了。”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回去了會議室，突然想起來，潤澤不就是之前他在柯乙手機上看見過的那個麽？
媽耶，是活的代言！
第 31 章
知道柯乙要代言潤澤之後，澹臺悠儀看著柯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此時柯乙正側躺在自家的沙發上在等著徐修給他送東西，感覺到澹臺悠儀那炙熱地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擡眸看著正飄坐在搖籃椅上面的澹臺悠儀問道：“你盯著我這麽久，是有什麽事情麽？”
他慵懶的姿態讓澹臺悠儀看直了眼，她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這才說道：“以前聽說你們代言都是會拿到試用品的對麽？”
柯乙“嗯”了一聲，帶著幾分鼻音，澹臺悠儀的眼睛瞬間亮了，她整個人飄了過來，半跪在沙發前，一張小臉就湊了柯乙的跟前：“那潤澤也會送你護膚品麽？”
她那興致沖沖的樣子，柯乙想到了之前她的話，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打什麽註意。他輕笑一聲，然後翻了一個身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背對著澹臺悠儀沒有說話。
澹臺悠儀見他這樣子伸手推了推他的後背：“是不是嘛？”
說話間帶著她都沒有察覺的到的嬌軟，柯乙被她推得無奈只得開口：“送過來也不是你用的那種，你就別打它的主意了。”
這話一說，他便感覺到了那雙冰冷的手離開了後背，身後也沒有了聲音。柯乙轉過身去，發現澹臺悠儀已經不在他身後了，柯乙擡頭去看搖籃椅，人果然在那，甚至還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通俗版的《史記》，是柯乙隨手放在玻璃茶幾下面的架子上的。他屋子裏面的書不多，除了一些樂理類外只有歷史書，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正好合了澹臺悠儀的胃口。他們在家待了兩天，澹臺悠儀的眼睛就在書上黏住了兩天。有的時候柯乙跟她說話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你這人還說不是小姑娘性子。”柯乙看著她笑道，“變臉這麽快。”
此時的澹臺悠儀才剛拿起書本，聽見他這麽說，她只得將其放下，同樣笑著問他：“那你說我該怎麽才比較好？”
柯乙看著她眸子裏面的笑意，便從沙發上坐起來，沖她招招手：“過來。”
澹臺悠儀不疑有他，不過沒想到剛剛過去，腦袋上就挨了一敲。澹臺悠儀立刻捂住的自己的頭，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控訴道：“你幹嘛又敲我！”
“誰要你沒良心。”柯乙知道自己沒有用力，這麽些天的相處他早就摸清了澹臺悠儀的性子，眼前這幅樣子就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都是這兩天給你慣的。”
澹臺悠儀自己揉了揉被敲的地方，正想說些什麽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收起了那副委屈的表情，在柯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中認命地去門口看來人是誰。
來的人是徐修，他的手中抱著一個特別大的紙箱子，正吃力地按著門鈴。
“徐修在門外，還帶著箱子。”澹臺悠儀看了一眼說道，“你自己去開門，我不管。”
柯乙聽她這麽說心裏覺得好笑，不過看著澹臺悠儀已經回去又捧著書看了起來。只好自己起身走過去給徐修開門。
徐修一個人抱著一個特大號箱子在門口等著，他覺得柯乙今天開門的速度特別的慢。原本這不算什麽，但是在看見開門後一臉笑意的柯乙，心裏就突然不爽了起來。
“拿著，這些是給你的。”說著他便將箱子遞了過去。
柯乙沒有接，他只是讓開了一條路要徐修自己把箱子拿進來。
“你這個人真的是。”徐修因為抱著箱子，視線有些受阻，他進來之後磕磕碰碰了好幾次這才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將箱子放下來，“這麽重的東西也……”
說著他聲音小了下去，因為他看見一本書正穩穩當當地懸浮在半空中，他看過去的時候還正好翻了一頁。
“這次都有什麽東西？”柯乙看了一眼那個箱子，發現裏面這一次大大小小堆滿了盒子，比任何一次都要多。
“你怕是忘記下周快到什麽日子了。”徐修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然後收回目光點開了手機，看著上面的單子念道，“這一次鮮汁出了新口味的飲料，他們給了你半箱。然後就是卓衣的夏季新款，Vida的新手機。哦對了，世奇這次出了一款新的耳釘，你可以換了……”
他洋洋灑灑念了一大堆東西，旁邊的澹臺悠儀聽著覺得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耳邊嗡嗡嗡地響，倒是柯乙破有耐心地聽著他念完了所有的東西。
“今天你先試試這些東西，然後等你弄完密室的錄制後我們回去工作室弄個直播。”說著徐修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感嘆道，“來一趟你家還得我自己倒水喝，太難了。”
柯乙沒有理他，他正在箱子裏面翻找著什麽，摸索了一會後找到了一個真空包裝的小玩偶。他將袋子打開，裏面的玩偶便膨脹了起來，很快就成型了。這是Vida附贈的，他一般拿著了也沒有什麽用，只是家裏現在多了一個小姑娘，想著她可能會喜歡。
“澹臺，給你。”說著他就把那個布偶丟向了澹臺悠儀，本以為對方會接住，卻沒有想到她猝不及防被扔了一個正著。
好不容易可以安心看書的澹臺悠儀突然感覺到自己頭上一沈，好似什麽東西壓在了上面。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手放下書，一手拿下了掛在自己頭上的玩偶。
“柯乙啊。”她說話的語氣特別柔和，轉過來的臉上也是笑吟吟的。只是這笑意中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柯乙第一次看見她這表情，新奇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妙。下一秒他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剛才他丟給澹臺悠儀的玩偶現在就直接朝他飛過來，正中他的臉。
澹臺悠儀收回扔東西的手，拍了拍衣服然後重新將書拿在手中說了一句：“過分！”至於剛才扔出去了什麽東西，她壓根就沒有註意到，只是覺得手感還不錯。
柯乙抱著玩偶看著又重新沈浸在書中的澹臺悠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低聲笑了起來。
在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看見玩偶在天上飛了一個來回的徐修遞給了柯乙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他認識的柯乙沒有這麽皮，而且被人砸了還笑嘻嘻的。
柯乙不是很想搭理他，只是他了解徐修，如果沒有什麽大事情他一般是不會過來的。於是他抱著玩偶也坐到了一個沙發上問道：“你今天過來，是行程安排有變化了？”
徐修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戲你怕是非接不可了。”
這事情是躲不過了。柯乙心中煩躁，說出來的話也少了幾分客氣：“又怎麽了？”
“太子爺昨天自己來工作室了。”徐修明白他在想什麽，只是那人實在太過糾纏，想到這裏他也是嘆了一口氣，“他在我們那兒坐了大半天，非要你去接戲。”
“不是說檔期排不開麽？”
“可是人家不聽啊，他性子你也知道，真的要鬧起來連他爹都壓不住，不然怎麽舍得投資。”
剛說完他就看見柯乙抱著玩偶站了起來走到了搖籃椅邊上，然後將玩偶直接塞空氣中說了一句：“收好。”
澹臺悠儀剛放下書，懷裏就多了一個玩偶。她楞了一下，伸手碰了碰，發現觸感有些熟悉。她又碰了一下，覺得手感極佳，頓時心情大好，抱著玩偶對柯乙說了一聲謝謝。
見她喜歡這個玩偶，柯乙想起了那些堆在自己書房的其他的玩偶，想著要不要找個時候一並給她好了。
被忽視的徐修不樂意了，他嚷嚷道：“你聽見我說話了麽？”
“聽到了。”柯乙坐了回去，說話間帶著幾分懶散，“你去跟他說，我可以接戲，但是其他的多餘的事情我就不答應了。”
“你放心，太子爺不可能讓你跟他的小女友炒cp的。”徐修擺擺手，“聽說兩個人剛在一起，正在熱戀期。”
“你怎麽就知道是炒cp呢？”柯乙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你也說了這是在熱戀期，太子爺能忍得住自己的女朋友去封閉式拍攝？”
這句話提醒了徐修，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我就隨口說說。”柯乙歪著頭看他，“這個戲什麽時候開拍？”
“三個月後吧。”徐修想了一下，“《見山》那邊應該是要等到年底了。”
“那就等他們發行程表吧。”柯乙說得漫不經心。
徐修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看著柯乙問他：“你幾天沒睡了？”
“兩天吧。”
徐修看了一眼，轉頭對著漂浮在空中的玩偶說道：“那個誰，你等會看著他去睡覺。”
突然被叫道的澹臺悠儀楞了一下，隨後她舉著玩偶然後壓了壓它的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說完了徐修還是有點不放心，又給柯乙叮囑了好幾遍。最後柯乙都被他說的不耐煩了拿著沙發枕直接朝他丟了過去。
“誒，你這人！”徐修接住了沙發枕放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柯乙側躺在沙發上也的確沒有起身的意思。
徐修看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見人走了，澹臺悠儀這才放下玩偶，湊到了柯乙跟前說道：“難怪我覺得你今天慵懶了不少。晚上不睡覺你做賊啊？”
“睡不著。”柯乙擡眼看了看她，“這兩天一睡著就感覺有人拿著攝像頭在拍我，索性就不睡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澹臺悠儀聽著就不是滋味了，她突然想起來，這兩天的柯乙的確聒噪了一些，一直都在她耳邊念念叨叨的，不過因為她一直都在看書也就沒有註意到他的不對勁。
想到這裏,澹臺悠儀擡頭看了一下天花板四個角落的攝像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很久沒有拉開的窗簾，心裏忍不住的泛酸。
“你就在這裏睡會吧。” 澹臺悠儀從他身側拿過沙發枕，拉開了拉鏈抖了抖，一張單薄的被子就出現了。她將被子給他蓋上，動作間不經意看到了他雙眼下面的烏青。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今天的柯乙的確有些不正常，“你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柯乙搖了搖頭，反問她：“那個玩偶你喜歡麽？”
“抱著挺舒服的。”
“樓上第二間是我的書房，裏面還有其他的玩偶。”柯乙自己拉了一下被子，“等會你挑幾個喜歡的吧。”
澹臺悠儀看著他的目光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了，於是也放緩了語氣：“等你睡著了我會去的。”
“那你記得去看啊。”說著柯乙的聲音低了下去。澹臺悠儀看著他呼吸變得綿延悠長，估摸著人應該是睡著了。她盯著柯乙的臉看了半天，最後重新拿起書守在他旁邊。
這一守，就守到了大半夜。
澹臺悠儀看完了手中的書，低頭發現柯乙還在沈睡中。於是她將書放回玻璃茶幾下，又挑了幾本出來卻發現都是樂理和電影史，要不然就是她看不懂的語言。
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去樓上。反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面的一個圖標上，她終於是想起來了之前柯乙手機上的監控的圖標是什麽了。
喲，這不是自己家開發的設備麽？
這麽想著，她點開了操作 終端，聯系上了曲行風：
“學長學長，快幫我查一下銀行賬戶！”
曲行風很快就回覆了她：“怎麽？你破產了？”
看見他這麽說，澹臺悠儀對著屏幕翻了一個白眼：“破產之前我會用你的賬戶頂上的。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多了一筆收入？”
過了很久，曲行風才發過來消息：“你買彩票了？”
“沒有。”
“繼承誰的遺產了？”
“你受益人寫我了？”
“那你賬戶上怎麽多了三十萬？別告訴我你現在仗著自己是鬼就去搶劫了。”
澹臺悠儀無語：“才三十萬犯得著麽。”
“三十萬你還嫌少啊。”曲行風那邊消息一條條冒了出來，“這是安家監控那邊轉過來的。哪個冤大頭買了這麽多東西？”
“我身邊這個。”
“小學妹你的枕邊風厲害了。”
“？？？？？？”
“要不你努努力，拿下他？”
“哇，曲行風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好好說話！”
澹臺悠儀打過去這麽一句話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她看著被拉緊的窗簾發了一會呆然後目光重新落在了柯乙身上。他睡著的樣子先前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見過許多次，只是這一次跟那時的心情有些不同。
見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去，澹臺悠儀沈默地伸出手幫他拉了一下。做完這一切後她的手頓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動作特別的熟悉。
是了，以前也有一個人讓她這麽守著。不過這那個人睡相卻是極差，經常需要澹臺悠儀幫他重新蓋上被子。而且為了防止他落枕，澹臺悠儀還得一眼不差地盯著，必要時還得小心翼翼地幫他糾正姿勢。
這樣比起來，柯乙實在是省心太多。
第 32 章
澹臺悠儀坐在沙發上，想起了和展沈的初見。
那一年的六月底澹臺悠儀考上的帝都的S大。曲行風和其他人特別高興，大手一揮就將基地從原來的江南小鎮搬到了帝都腳下，說是為了她以後生活方便。搬家的過程繁瑣，前前後後花費了半年時間，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相反都在為澹臺悠儀能去S大高興。
同樣也是那一年的七月中，新家才剛剛可以落腳，曲行風被拉去做了ISAT的考官，無垣則在外面等著給他們UNI招人。
在ISAT結束的當天無垣帶回來了展沈。
人來的時候神情低落，這讓澹臺悠儀多了幾分好奇。
無垣解釋說這個人是個倔驢子，一心一意非要去Define。結果人家不收他，最後還是他看著人可憐才帶回來了。
“為什麽不要他？”澹臺悠儀抱著可樂看著一臉陰郁的展沈好奇，“考砸了？”
無垣推了一下展沈，後者這才支支吾吾地說Define拒絕他是因為最後一道破譯題。
澹臺悠儀眼皮一跳，拿出手機點了幾下，ISAT最後一道題目就出來了。看完題目後她神情微妙地轉身進了屋拿出幾張白紙和一支筆放在了展沈面前要他把破譯過程寫下來。
整個過程比較覆雜，但是因為展沈已經做過了一遍，於是他直接將過程默寫了出來。在一旁看著他寫的無垣的神情從一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詫異。
“解答沒有毛病，雖然是純理論，但是ISAT又沒有規定純理論不行。”無垣喃喃道，“就是這個題目看著怎麽這麽眼熟。”
澹臺悠儀灌了一口可樂後就說自己要回房去寫投訴信要告他們抄襲自己的題目。
她很認真地寫了一份投訴信過去，上面洋洋灑灑寫滿了對他們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拿走題目的控訴，以及對他們審核標準不統一的不滿。前半截是為了自己，後半截則是為了展沈。
那份答案她也看了，拋去實用性不談其實是一份很完美的答案。只是可惜這一次評卷的人是Define，而且正好眼睛瞎，這才給他們撿到了一個便宜。只是該正名的東西還是要正名的，總不能說UNI的破譯專家當初臉ISAT都沒考好吧。
三天之後她就收到了回信，對方首先表達了歉意，然後又警告她以後不準作為非代表人肆意入侵ISAT 的題庫。
澹臺悠儀覺得很神奇，她不明白ISAT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最後她只是將信銷毀，權當做什麽發生。
再後來他們跟Define爭項目失敗還因為展沈的出賣被掀了老底而被迫逃難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當初展沈也寫了一封抗議信，上面不經意間提到了她拿到題庫的事情。
現在借著回憶突然想起來，澹臺悠儀頓時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被坑了。
“原來我認識他第一天就是一個天坑了啊。”她捂住臉感嘆道。
一旁的柯乙剛剛睡醒，聽見了澹臺悠儀的說話聲，沒有忍住問了一句：“認識誰？”
澹臺悠儀被他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放下來說：“沒有誰。”
然後她見柯乙還要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現在才五點半，你還要再睡會麽？”
柯乙搖了搖頭，剛醒的他覺得眼睛又些刺疼，於是伸手按壓了雙眼框四周，這才覺得好受了不少。他擡眼去看澹臺悠儀，發現她正坐在不遠處於是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澹臺悠儀飄過來問他，“你會不會覺得頭疼？要是疼的話一會記得熱敷一下臉。”
“還好。”柯乙睡了一個夠，其實正覺得精神不少，但是聽見澹臺悠儀這麽說便反問她，“你似乎很有經驗？”
澹臺悠儀看著似笑非笑：“是啊，畢竟以前照顧過人。”
柯乙沒有說話了，盡管他很想在問一句是誰，只是現在已經五點半，一會徐修應該要過來了接他出門，所以他得先去做些準備。
澹臺悠儀看著他上樓，想起他剛才的問話，沒忍住又陷入了回憶裏面。
展沈在加入UNI之後經常來找澹臺悠儀，最開始每一次都會帶著糕點。等澹臺悠儀吃完後就立刻拿出題目來問她。
這一來二去澹臺悠儀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在某一天跟他說：“你若是為了題目才給我帶吃的就別帶了。”
展沈應該是聽進去了，因為從那天之後澹臺悠儀再也沒有吃到他帶的糕點。相反，他帶來的題目倒是越來越多了。他給的題目大部分都是需要豐富的理論知識才能解答，這實在是有些為難的澹臺悠儀。一開始她還可以靠經驗解答一二，可是隨著後來展沈拿來的東西越來越深奧，有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他是不是又些太執著理論了？”無垣看不下去了，私底下找到澹臺悠儀提過幾次，“我把他放在你那一組不是為了做研究的。”
“我會去跟他說的，你別擔心。”
這不是無垣第一次抱怨，同樣這也不是澹臺悠儀第一這麽說。看見她捧著書已久是一副悠哉的樣子，無垣白了她一眼說道：
“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男朋友就百般維護！”
聽見這句話，澹臺悠儀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生氣的無垣笑道：“我樂意寵著。”
“你啊！”無垣搖著頭無奈的出來門。
無垣走後，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時鐘，發現已經是是中午了，於是她將書放回原位，準備去找展沈吃飯。
澹臺悠儀其實也記不清楚她是怎麽跟展沈走到一起的。只是記得那一天她正趴在桌子上小憩，半夢半醒間看見展沈走了進來，隨後她便感覺到眉心見一熱，清醒時就看見展沈坐在她旁邊。
澹臺悠儀還記得她走進UNI給展沈安排的屋子時，一進去門她就看見展沈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的睡姿極其不雅，頭歪到了一邊，原本蓋著的被子被他踢到了地上。澹臺悠儀又去看他的桌子，桌面上和地上散落著不少白紙。有的是空白的，有的是寫滿了數算，還有的被他揉成了團。
澹臺悠儀將紙團丟進紙簍，然後又將其他的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正在整理間，她聽到了床上傳來了鼾聲。她放下白紙，走過去看展沈。猶豫了一下後幫他微微擡頭糾正了他那歪成九十度的頭，然後又幫他蓋好被子。
忙完之後她其實是準備走的。只是沒有想到走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時間掙紮不開。便只好在他床邊找了一本書翻看起來，順帶等人醒來。
這一等就是等到了黃昏，中途澹臺悠儀好幾次將快要掉下床的展沈救了過來。
醒來後的展沈頭的昏的，這又弄的澹臺悠儀不得不去幫他取來熱毛巾敷臉，回來的時候還瞬間幫他倒了一杯溫水。
想起這些的時候澹臺悠儀幽幽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當初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才著麽鞍前馬後地伺候這人。
柯乙下樓的時候就看見澹臺悠儀郁悶地飄在沙發上啃著手指。他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在澹臺悠儀面前晃了晃手，就看見原本失去焦點的眸子又重新恢覆了光亮。
“在想什麽？” 澹臺悠儀聽見柯乙這麽問她。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澹臺悠儀飄了起來，“大概是要上年紀了。”
“就你？”柯乙不相信，“小姑娘一個還上年紀了。”
澹臺悠儀見他不相信，也沒有過多的爭辯，只是看著他身邊出現了一個行李箱，隨機問他：“這次又是要出遠門的那種麽？”
“對。”柯乙指了指門邊上貼著的行程表說道，“需要兩天。”
“我現在聽見你出門都有些害怕了。”澹臺悠儀笑道，“你在家的時間還好，外面對你來說跟狼窩一樣。”
她的比喻逗笑了柯乙，只是笑過之後澹臺悠儀的腦門上又挨了一敲：“你這是說我是羊還是兔子？”
“你又敲我了。”澹臺悠儀捂著頭指控，“等我回去殼子後要是發現腦門腫了不少，一定回來找你算賬！”
聽到她要回去，柯乙沒來由的心慌了一下，他直接抓住了澹臺悠儀的手腕，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走？”
澹臺悠儀楞住了，她腦子警報聲越來越大，到最後她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一些不利索了：“那……我要是不回去，我的殼子是不是會壞了，而且聽說人魂分離太久就真的有可能變成鬼，那我到時候是不會是被強行拉著去投胎啊？還有就是那我要是不回去了我買的東西怎麽辦，我硬盤裏面的東西還沒有刪了，到時候被他們看見豈不是丟人……”
她哆哆嗦嗦地念叨了一大堆，柯乙在旁邊也沒有打斷她。只是在聽見她提到硬盤裏面的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硬盤裏面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澹臺悠儀這會還在念叨，聽見他問話，正要回答卻覺得不對勁。於是她停下來看著在一旁憋笑的柯乙。原本的擔憂之色瞬間退去，紅霞立刻布滿整張臉。
“柯乙啊。”澹臺悠儀單手握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不準你想歪！”
“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我就不想歪了。”柯乙道。
“裏面……”澹臺悠儀張嘴欲言，卻在他充滿調侃之意的目光下禁了聲，最後她心一橫沖他說道，“要你管啊！”
第 33 章
最後關於澹臺悠儀會不會留下來的討論無疾而終，同樣沒有結果的還有澹臺悠儀的硬盤。
徐修趕過來的時候後就看見一個神采奕奕的柯乙，他終於是松了一口氣，心道還是人家小姑娘有能耐。
“為什麽不是小柔過來？”柯乙突然問他，“我以為你也就這段時間兼職一下助理的活。”
“原來他不是你的助理麽？？？”澹臺悠儀震驚了。
柯乙看了她一眼在手機上打字道：“你似乎一直都沒有分清楚經紀人和助理。”
“這個兩個有區別？”澹臺悠儀不懂。
“有的，以後跟你說。”柯乙放下了手機。
徐修剛發動車就聽見柯乙問他話，聳肩說道：“小柔還在學習，那只能我代勞了。”
柯乙坐在這車上聽著他的解釋笑而不語。
澹臺悠儀在一邊思考經紀人和助理的區別。
他們一路開到了工作室，到了那裏，小柔正領著一群人等著他們。
見他們過來，小柔正想要接過那個行李箱，就被徐修打斷了：“這個很重，還是我來吧。”
小柔楞了一下，紅著臉退了回去。
澹臺悠儀看著徐修拎著行李箱走進一個屋子，打開後裏面除了柯乙的衣物外，還有之前他給柯乙帶過去的一些代言。
“這些留在這裏，記得保管好。”徐修拿出了來了這些東西。然後將行李箱重新拎了一下重量，這才遞給了小柔問她：“你東西都帶齊了麽？”
小柔點了點頭，徐修又叮囑了一些事情，這才把將車鑰匙丟給小柔身後的人，讓他送柯乙和小柔去機場。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過來一趟？”澹臺悠儀不明白，“需要直播的時候你自己穿戴過來不就好了麽？”
柯乙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小柔，小聲說道：“放在家裏被偷了就不好了。”
“還有人偷這個？！”澹臺悠儀覺得很意外。
柯乙點頭道：“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澹臺悠儀不說話了。
到機場的時候，澹臺悠儀倒是意外地看見了阮千業和他的助理小七，他們正在機場外圍，身邊圍著一群他的粉絲。
見狀，小柔連忙給柯乙遞上口罩，一行人悄悄地從另一邊進了機場。
在等航班的時候才看見阮千業邁著大步向他們走過來，顯然是認出了柯乙。
柯乙看見他走過來，也摘下了口罩，兩個人拳頭碰拳頭算是打了招呼。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阮千業伸手直接勾住了柯乙地脖子爽朗地笑了兩聲後說道：“你不也沒有走麽。”
柯乙也跟著笑了。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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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來一個行程柯乙就很有意見了：
“這個戲是怎麽回事？”柯乙指著上面的一行說道，“我剛才說了我不去。”
之前他借口出來透氣就是因為這個戲，劇本他看過了，覺得也就是一般。但是這劇投資的人卻有很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蹊蹺。柯乙並不打算去趟這個渾水，即便對方允諾了男主的位置。雖然他是這樣麽想的，但是小柔他們幾個人卻又不同的意見，於是就關於這件事情他們也算是爭論了許久。最後柯乙煩了，就借口透氣出來找澹臺悠儀了。
“這個是剛才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要你參加的。”徐修想到這件事情也是頭疼，“他們也投資了這部劇，然後想你帶一下新人。”
“是誰？”
徐修拿出手機點了兩下，然後一個小家碧玉的清秀女生就出現在了屏幕上，他把手機遞給柯乙說道：“就這個小姑娘。叫葉落星。”
見柯乙看著照片沒有說話，他又說道：“這個是前段時間剛帶出來的，應該是準備走影視圈路子的。”
“不帶。”說著柯乙就將那計劃紙連著手機一起丟了回去，“沒興趣。”
“哎呀，大少爺，又不是要你跟她搭檔。”徐修連忙接住了那張紙和自己的手機，“人家小姑娘這次就是一個女三，你抽空指導一下演技就好了。”
“公司不是有培訓班麽？”
徐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解釋道：“這不是培訓結束覺得表現不錯就簽了麽。聽說簽的還是A級的合同，這肯定是要重點培養。公司那邊想來想去這不就著落到你身上了麽。”
“都培訓結束了還要額外指導啊。”柯乙這句話中帶著嘲諷，“這到底是哪個關系戶？”
徐修一聽他這話，便立刻湊上來悄聲說道：“天降的太子爺的小女友。”
聽說完，柯乙挑了一下眉，一雙眼睛卻是看著澹臺悠儀。後者一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比了一個“4”，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柯乙看著她比劃的‘4’，淡笑了一下，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拒絕。
“不想帶。”
“你確定？”
“嗯。”
徐修嘆了一口氣：“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檔期沖突了吧。”
說著又把那張紙遞了回去：“其他的計劃你看一眼，有問題的話我一起修改了。”
柯乙不情願地將紙接了回來，又看了兩眼。除開這個戲外，他接下來的兩個月幾乎沒有任何影視方面的安排了。然後在真人秀方面因為有了《密室之匙》所以也沒有安排其他的。剩下的都是之前代言的牌出了新產品需要他再次宣傳。不過這其中一個代言倒是入了他的眼睛。
“潤澤是誰談的？”他問道。
徐修聽見他這麽問有些意外，柯乙一般很少在代言方便有什麽建議，多數時候只要能保證質量他都是無所謂的。
“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的，聽說是上一個代言前幾天到期了。”
“看看是不是因為合約到期還是其他的，沒有問題的話就接了吧。”柯乙說著就往會議室走，“其他的我沒有什麽想法了。”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回去了會議室，突然想起來，潤澤不就是之前他在柯乙手機上看見過的那個麽？
媽耶，是活的代言！
第 31 章
知道柯乙要代言潤澤之後，澹臺悠儀看著柯乙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此時柯乙正側躺在自家的沙發上在等著徐修給他送東西，感覺到澹臺悠儀那炙熱地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擡眸看著正飄坐在搖籃椅上面的澹臺悠儀問道：“你盯著我這麽久，是有什麽事情麽？”
他慵懶的姿態讓澹臺悠儀看直了眼，她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這才說道：“以前聽說你們代言都是會拿到試用品的對麽？”
柯乙“嗯”了一聲，帶著幾分鼻音，澹臺悠儀的眼睛瞬間亮了，她整個人飄了過來，半跪在沙發前，一張小臉就湊了柯乙的跟前：“那潤澤也會送你護膚品麽？”
她那興致沖沖的樣子，柯乙想到了之前她的話，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打什麽註意。他輕笑一聲，然後翻了一個身整個人縮在沙發上背對著澹臺悠儀沒有說話。
澹臺悠儀見他這樣子伸手推了推他的後背：“是不是嘛？”
說話間帶著她都沒有察覺的到的嬌軟，柯乙被她推得無奈只得開口：“送過來也不是你用的那種，你就別打它的主意了。”
這話一說，他便感覺到了那雙冰冷的手離開了後背，身後也沒有了聲音。柯乙轉過身去，發現澹臺悠儀已經不在他身後了，柯乙擡頭去看搖籃椅，人果然在那，甚至還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通俗版的《史記》，是柯乙隨手放在玻璃茶幾下面的架子上的。他屋子裏面的書不多，除了一些樂理類外只有歷史書，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正好合了澹臺悠儀的胃口。他們在家待了兩天，澹臺悠儀的眼睛就在書上黏住了兩天。有的時候柯乙跟她說話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你這人還說不是小姑娘性子。”柯乙看著她笑道，“變臉這麽快。”
此時的澹臺悠儀才剛拿起書本，聽見他這麽說，她只得將其放下，同樣笑著問他：“那你說我該怎麽才比較好？”
柯乙看著她眸子裏面的笑意，便從沙發上坐起來，沖她招招手：“過來。”
澹臺悠儀不疑有他，不過沒想到剛剛過去，腦袋上就挨了一敲。澹臺悠儀立刻捂住的自己的頭，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控訴道：“你幹嘛又敲我！”
“誰要你沒良心。”柯乙知道自己沒有用力，這麽些天的相處他早就摸清了澹臺悠儀的性子，眼前這幅樣子就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都是這兩天給你慣的。”
澹臺悠儀自己揉了揉被敲的地方，正想說些什麽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收起了那副委屈的表情，在柯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中認命地去門口看來人是誰。
來的人是徐修，他的手中抱著一個特別大的紙箱子，正吃力地按著門鈴。
“徐修在門外，還帶著箱子。”澹臺悠儀看了一眼說道，“你自己去開門，我不管。”
柯乙聽她這麽說心裏覺得好笑，不過看著澹臺悠儀已經回去又捧著書看了起來。只好自己起身走過去給徐修開門。
徐修一個人抱著一個特大號箱子在門口等著，他覺得柯乙今天開門的速度特別的慢。原本這不算什麽，但是在看見開門後一臉笑意的柯乙，心裏就突然不爽了起來。
“拿著，這些是給你的。”說著他便將箱子遞了過去。
柯乙沒有接，他只是讓開了一條路要徐修自己把箱子拿進來。
“你這個人真的是。”徐修因為抱著箱子，視線有些受阻，他進來之後磕磕碰碰了好幾次這才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將箱子放下來，“這麽重的東西也……”
說著他聲音小了下去，因為他看見一本書正穩穩當當地懸浮在半空中，他看過去的時候還正好翻了一頁。
“這次都有什麽東西？”柯乙看了一眼那個箱子，發現裏面這一次大大小小堆滿了盒子，比任何一次都要多。
“你怕是忘記下周快到什麽日子了。”徐修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然後收回目光點開了手機，看著上面的單子念道，“這一次鮮汁出了新口味的飲料，他們給了你半箱。然後就是卓衣的夏季新款，Vida的新手機。哦對了，世奇這次出了一款新的耳釘，你可以換了……”
他洋洋灑灑念了一大堆東西，旁邊的澹臺悠儀聽著覺得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耳邊嗡嗡嗡地響，倒是柯乙破有耐心地聽著他念完了所有的東西。
“今天你先試試這些東西，然後等你弄完密室的錄制後我們回去工作室弄個直播。”說著徐修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感嘆道，“來一趟你家還得我自己倒水喝，太難了。”
柯乙沒有理他，他正在箱子裏面翻找著什麽，摸索了一會後找到了一個真空包裝的小玩偶。他將袋子打開，裏面的玩偶便膨脹了起來，很快就成型了。這是Vida附贈的，他一般拿著了也沒有什麽用，只是家裏現在多了一個小姑娘，想著她可能會喜歡。
“澹臺，給你。”說著他就把那個布偶丟向了澹臺悠儀，本以為對方會接住，卻沒有想到她猝不及防被扔了一個正著。
好不容易可以安心看書的澹臺悠儀突然感覺到自己頭上一沈，好似什麽東西壓在了上面。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手放下書，一手拿下了掛在自己頭上的玩偶。
“柯乙啊。”她說話的語氣特別柔和，轉過來的臉上也是笑吟吟的。只是這笑意中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柯乙第一次看見她這表情，新奇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妙。下一秒他的預感就變成了現實：剛才他丟給澹臺悠儀的玩偶現在就直接朝他飛過來，正中他的臉。
澹臺悠儀收回扔東西的手，拍了拍衣服然後重新將書拿在手中說了一句：“過分！”至於剛才扔出去了什麽東西，她壓根就沒有註意到，只是覺得手感還不錯。
柯乙抱著玩偶看著又重新沈浸在書中的澹臺悠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低聲笑了起來。
在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看見玩偶在天上飛了一個來回的徐修遞給了柯乙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他認識的柯乙沒有這麽皮，而且被人砸了還笑嘻嘻的。
柯乙不是很想搭理他，只是他了解徐修，如果沒有什麽大事情他一般是不會過來的。於是他抱著玩偶也坐到了一個沙發上問道：“你今天過來，是行程安排有變化了？”
徐修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戲你怕是非接不可了。”
這事情是躲不過了。柯乙心中煩躁，說出來的話也少了幾分客氣：“又怎麽了？”
“太子爺昨天自己來工作室了。”徐修明白他在想什麽，只是那人實在太過糾纏，想到這裏他也是嘆了一口氣，“他在我們那兒坐了大半天，非要你去接戲。”
“不是說檔期排不開麽？”
“可是人家不聽啊，他性子你也知道，真的要鬧起來連他爹都壓不住，不然怎麽舍得投資。”
剛說完他就看見柯乙抱著玩偶站了起來走到了搖籃椅邊上，然後將玩偶直接塞空氣中說了一句：“收好。”
澹臺悠儀剛放下書，懷裏就多了一個玩偶。她楞了一下，伸手碰了碰，發現觸感有些熟悉。她又碰了一下，覺得手感極佳，頓時心情大好，抱著玩偶對柯乙說了一聲謝謝。
見她喜歡這個玩偶，柯乙想起了那些堆在自己書房的其他的玩偶，想著要不要找個時候一並給她好了。
被忽視的徐修不樂意了，他嚷嚷道：“你聽見我說話了麽？”
“聽到了。”柯乙坐了回去，說話間帶著幾分懶散，“你去跟他說，我可以接戲，但是其他的多餘的事情我就不答應了。”
“你放心，太子爺不可能讓你跟他的小女友炒cp的。”徐修擺擺手，“聽說兩個人剛在一起，正在熱戀期。”
“你怎麽就知道是炒cp呢？”柯乙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你也說了這是在熱戀期，太子爺能忍得住自己的女朋友去封閉式拍攝？”
這句話提醒了徐修，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我就隨口說說。”柯乙歪著頭看他，“這個戲什麽時候開拍？”
“三個月後吧。”徐修想了一下，“《見山》那邊應該是要等到年底了。”
“那就等他們發行程表吧。”柯乙說得漫不經心。
徐修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看著柯乙問他：“你幾天沒睡了？”
“兩天吧。”
徐修看了一眼，轉頭對著漂浮在空中的玩偶說道：“那個誰，你等會看著他去睡覺。”
突然被叫道的澹臺悠儀楞了一下，隨後她舉著玩偶然後壓了壓它的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說完了徐修還是有點不放心，又給柯乙叮囑了好幾遍。最後柯乙都被他說的不耐煩了拿著沙發枕直接朝他丟了過去。
“誒，你這人！”徐修接住了沙發枕放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柯乙側躺在沙發上也的確沒有起身的意思。
徐修看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見人走了，澹臺悠儀這才放下玩偶，湊到了柯乙跟前說道：“難怪我覺得你今天慵懶了不少。晚上不睡覺你做賊啊？”
“睡不著。”柯乙擡眼看了看她，“這兩天一睡著就感覺有人拿著攝像頭在拍我，索性就不睡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澹臺悠儀聽著就不是滋味了，她突然想起來，這兩天的柯乙的確聒噪了一些，一直都在她耳邊念念叨叨的，不過因為她一直都在看書也就沒有註意到他的不對勁。
想到這裏,澹臺悠儀擡頭看了一下天花板四個角落的攝像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很久沒有拉開的窗簾，心裏忍不住的泛酸。
“你就在這裏睡會吧。” 澹臺悠儀從他身側拿過沙發枕，拉開了拉鏈抖了抖，一張單薄的被子就出現了。她將被子給他蓋上，動作間不經意看到了他雙眼下面的烏青。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今天的柯乙的確有些不正常，“你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柯乙搖了搖頭，反問她：“那個玩偶你喜歡麽？”
“抱著挺舒服的。”
“樓上第二間是我的書房，裏面還有其他的玩偶。”柯乙自己拉了一下被子，“等會你挑幾個喜歡的吧。”
澹臺悠儀看著他的目光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了，於是也放緩了語氣：“等你睡著了我會去的。”
“那你記得去看啊。”說著柯乙的聲音低了下去。澹臺悠儀看著他呼吸變得綿延悠長，估摸著人應該是睡著了。她盯著柯乙的臉看了半天，最後重新拿起書守在他旁邊。
這一守，就守到了大半夜。
澹臺悠儀看完了手中的書，低頭發現柯乙還在沈睡中。於是她將書放回玻璃茶幾下，又挑了幾本出來卻發現都是樂理和電影史，要不然就是她看不懂的語言。
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去樓上。反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面的一個圖標上，她終於是想起來了之前柯乙手機上的監控的圖標是什麽了。
喲，這不是自己家開發的設備麽？
這麽想著，她點開了操作 終端，聯系上了曲行風：
“學長學長，快幫我查一下銀行賬戶！”
曲行風很快就回覆了她：“怎麽？你破產了？”
看見他這麽說，澹臺悠儀對著屏幕翻了一個白眼：“破產之前我會用你的賬戶頂上的。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多了一筆收入？”
過了很久，曲行風才發過來消息：“你買彩票了？”
“沒有。”
“繼承誰的遺產了？”
“你受益人寫我了？”
“那你賬戶上怎麽多了三十萬？別告訴我你現在仗著自己是鬼就去搶劫了。”
澹臺悠儀無語：“才三十萬犯得著麽。”
“三十萬你還嫌少啊。”曲行風那邊消息一條條冒了出來，“這是安家監控那邊轉過來的。哪個冤大頭買了這麽多東西？”
“我身邊這個。”
“小學妹你的枕邊風厲害了。”
“？？？？？？”
“要不你努努力，拿下他？”
“哇，曲行風我再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好好說話！”
澹臺悠儀打過去這麽一句話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她看著被拉緊的窗簾發了一會呆然後目光重新落在了柯乙身上。他睡著的樣子先前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見過許多次，只是這一次跟那時的心情有些不同。
見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去，澹臺悠儀沈默地伸出手幫他拉了一下。做完這一切後她的手頓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動作特別的熟悉。
是了，以前也有一個人讓她這麽守著。不過這那個人睡相卻是極差，經常需要澹臺悠儀幫他重新蓋上被子。而且為了防止他落枕，澹臺悠儀還得一眼不差地盯著，必要時還得小心翼翼地幫他糾正姿勢。
這樣比起來，柯乙實在是省心太多。
第 32 章
澹臺悠儀坐在沙發上，想起了和展沈的初見。
那一年的六月底澹臺悠儀考上的帝都的S大。曲行風和其他人特別高興，大手一揮就將基地從原來的江南小鎮搬到了帝都腳下，說是為了她以後生活方便。搬家的過程繁瑣，前前後後花費了半年時間，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相反都在為澹臺悠儀能去S大高興。
同樣也是那一年的七月中，新家才剛剛可以落腳，曲行風被拉去做了ISAT的考官，無垣則在外面等著給他們UNI招人。
在ISAT結束的當天無垣帶回來了展沈。
人來的時候神情低落，這讓澹臺悠儀多了幾分好奇。
無垣解釋說這個人是個倔驢子，一心一意非要去Define。結果人家不收他，最後還是他看著人可憐才帶回來了。
“為什麽不要他？”澹臺悠儀抱著可樂看著一臉陰郁的展沈好奇，“考砸了？”
無垣推了一下展沈，後者這才支支吾吾地說Define拒絕他是因為最後一道破譯題。
澹臺悠儀眼皮一跳，拿出手機點了幾下，ISAT最後一道題目就出來了。看完題目後她神情微妙地轉身進了屋拿出幾張白紙和一支筆放在了展沈面前要他把破譯過程寫下來。
整個過程比較覆雜，但是因為展沈已經做過了一遍，於是他直接將過程默寫了出來。在一旁看著他寫的無垣的神情從一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詫異。
“解答沒有毛病，雖然是純理論，但是ISAT又沒有規定純理論不行。”無垣喃喃道，“就是這個題目看著怎麽這麽眼熟。”
澹臺悠儀灌了一口可樂後就說自己要回房去寫投訴信要告他們抄襲自己的題目。
她很認真地寫了一份投訴信過去，上面洋洋灑灑寫滿了對他們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拿走題目的控訴，以及對他們審核標準不統一的不滿。前半截是為了自己，後半截則是為了展沈。
那份答案她也看了，拋去實用性不談其實是一份很完美的答案。只是可惜這一次評卷的人是Define，而且正好眼睛瞎，這才給他們撿到了一個便宜。只是該正名的東西還是要正名的，總不能說UNI的破譯專家當初臉ISAT都沒考好吧。
三天之後她就收到了回信，對方首先表達了歉意，然後又警告她以後不準作為非代表人肆意入侵ISAT 的題庫。
澹臺悠儀覺得很神奇，她不明白ISAT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最後她只是將信銷毀，權當做什麽發生。
再後來他們跟Define爭項目失敗還因為展沈的出賣被掀了老底而被迫逃難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當初展沈也寫了一封抗議信，上面不經意間提到了她拿到題庫的事情。
現在借著回憶突然想起來，澹臺悠儀頓時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被坑了。
“原來我認識他第一天就是一個天坑了啊。”她捂住臉感嘆道。
一旁的柯乙剛剛睡醒，聽見了澹臺悠儀的說話聲，沒有忍住問了一句：“認識誰？”
澹臺悠儀被他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放下來說：“沒有誰。”
然後她見柯乙還要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現在才五點半，你還要再睡會麽？”
柯乙搖了搖頭，剛醒的他覺得眼睛又些刺疼，於是伸手按壓了雙眼框四周，這才覺得好受了不少。他擡眼去看澹臺悠儀，發現她正坐在不遠處於是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澹臺悠儀飄過來問他，“你會不會覺得頭疼？要是疼的話一會記得熱敷一下臉。”
“還好。”柯乙睡了一個夠，其實正覺得精神不少，但是聽見澹臺悠儀這麽說便反問她，“你似乎很有經驗？”
澹臺悠儀看著似笑非笑：“是啊，畢竟以前照顧過人。”
柯乙沒有說話了，盡管他很想在問一句是誰，只是現在已經五點半，一會徐修應該要過來了接他出門，所以他得先去做些準備。
澹臺悠儀看著他上樓，想起他剛才的問話，沒忍住又陷入了回憶裏面。
展沈在加入UNI之後經常來找澹臺悠儀，最開始每一次都會帶著糕點。等澹臺悠儀吃完後就立刻拿出題目來問她。
這一來二去澹臺悠儀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在某一天跟他說：“你若是為了題目才給我帶吃的就別帶了。”
展沈應該是聽進去了，因為從那天之後澹臺悠儀再也沒有吃到他帶的糕點。相反，他帶來的題目倒是越來越多了。他給的題目大部分都是需要豐富的理論知識才能解答，這實在是有些為難的澹臺悠儀。一開始她還可以靠經驗解答一二，可是隨著後來展沈拿來的東西越來越深奧，有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他是不是又些太執著理論了？”無垣看不下去了，私底下找到澹臺悠儀提過幾次，“我把他放在你那一組不是為了做研究的。”
“我會去跟他說的，你別擔心。”
這不是無垣第一次抱怨，同樣這也不是澹臺悠儀第一這麽說。看見她捧著書已久是一副悠哉的樣子，無垣白了她一眼說道：
“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男朋友就百般維護！”
聽見這句話，澹臺悠儀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生氣的無垣笑道：“我樂意寵著。”
“你啊！”無垣搖著頭無奈的出來門。
無垣走後，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時鐘，發現已經是是中午了，於是她將書放回原位，準備去找展沈吃飯。
澹臺悠儀其實也記不清楚她是怎麽跟展沈走到一起的。只是記得那一天她正趴在桌子上小憩，半夢半醒間看見展沈走了進來，隨後她便感覺到眉心見一熱，清醒時就看見展沈坐在她旁邊。
澹臺悠儀還記得她走進UNI給展沈安排的屋子時，一進去門她就看見展沈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的睡姿極其不雅，頭歪到了一邊，原本蓋著的被子被他踢到了地上。澹臺悠儀又去看他的桌子，桌面上和地上散落著不少白紙。有的是空白的，有的是寫滿了數算，還有的被他揉成了團。
澹臺悠儀將紙團丟進紙簍，然後又將其他的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正在整理間，她聽到了床上傳來了鼾聲。她放下白紙，走過去看展沈。猶豫了一下後幫他微微擡頭糾正了他那歪成九十度的頭，然後又幫他蓋好被子。
忙完之後她其實是準備走的。只是沒有想到走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時間掙紮不開。便只好在他床邊找了一本書翻看起來，順帶等人醒來。
這一等就是等到了黃昏，中途澹臺悠儀好幾次將快要掉下床的展沈救了過來。
醒來後的展沈頭的昏的，這又弄的澹臺悠儀不得不去幫他取來熱毛巾敷臉，回來的時候還瞬間幫他倒了一杯溫水。
想起這些的時候澹臺悠儀幽幽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當初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才著麽鞍前馬後地伺候這人。
柯乙下樓的時候就看見澹臺悠儀郁悶地飄在沙發上啃著手指。他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在澹臺悠儀面前晃了晃手，就看見原本失去焦點的眸子又重新恢覆了光亮。
“在想什麽？” 澹臺悠儀聽見柯乙這麽問她。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澹臺悠儀飄了起來，“大概是要上年紀了。”
“就你？”柯乙不相信，“小姑娘一個還上年紀了。”
澹臺悠儀見他不相信，也沒有過多的爭辯，只是看著他身邊出現了一個行李箱，隨機問他：“這次又是要出遠門的那種麽？”
“對。”柯乙指了指門邊上貼著的行程表說道，“需要兩天。”
“我現在聽見你出門都有些害怕了。”澹臺悠儀笑道，“你在家的時間還好，外面對你來說跟狼窩一樣。”
她的比喻逗笑了柯乙，只是笑過之後澹臺悠儀的腦門上又挨了一敲：“你這是說我是羊還是兔子？”
“你又敲我了。”澹臺悠儀捂著頭指控，“等我回去殼子後要是發現腦門腫了不少，一定回來找你算賬！”
聽到她要回去，柯乙沒來由的心慌了一下，他直接抓住了澹臺悠儀的手腕，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走？”
澹臺悠儀楞住了，她腦子警報聲越來越大，到最後她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一些不利索了：“那……我要是不回去，我的殼子是不是會壞了，而且聽說人魂分離太久就真的有可能變成鬼，那我到時候是不會是被強行拉著去投胎啊？還有就是那我要是不回去了我買的東西怎麽辦，我硬盤裏面的東西還沒有刪了，到時候被他們看見豈不是丟人……”
她哆哆嗦嗦地念叨了一大堆，柯乙在旁邊也沒有打斷她。只是在聽見她提到硬盤裏面的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硬盤裏面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澹臺悠儀這會還在念叨，聽見他問話，正要回答卻覺得不對勁。於是她停下來看著在一旁憋笑的柯乙。原本的擔憂之色瞬間退去，紅霞立刻布滿整張臉。
“柯乙啊。”澹臺悠儀單手握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不準你想歪！”
“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我就不想歪了。”柯乙道。
“裏面……”澹臺悠儀張嘴欲言，卻在他充滿調侃之意的目光下禁了聲，最後她心一橫沖他說道，“要你管啊！”
第 33 章
最後關於澹臺悠儀會不會留下來的討論無疾而終，同樣沒有結果的還有澹臺悠儀的硬盤。
徐修趕過來的時候後就看見一個神采奕奕的柯乙，他終於是松了一口氣，心道還是人家小姑娘有能耐。
“為什麽不是小柔過來？”柯乙突然問他，“我以為你也就這段時間兼職一下助理的活。”
“原來他不是你的助理麽？？？”澹臺悠儀震驚了。
柯乙看了她一眼在手機上打字道：“你似乎一直都沒有分清楚經紀人和助理。”
“這個兩個有區別？”澹臺悠儀不懂。
“有的，以後跟你說。”柯乙放下了手機。
徐修剛發動車就聽見柯乙問他話，聳肩說道：“小柔還在學習，那只能我代勞了。”
柯乙坐在這車上聽著他的解釋笑而不語。
澹臺悠儀在一邊思考經紀人和助理的區別。
他們一路開到了工作室，到了那裏，小柔正領著一群人等著他們。
見他們過來，小柔正想要接過那個行李箱，就被徐修打斷了：“這個很重，還是我來吧。”
小柔楞了一下，紅著臉退了回去。
澹臺悠儀看著徐修拎著行李箱走進一個屋子，打開後裏面除了柯乙的衣物外，還有之前他給柯乙帶過去的一些代言。
“這些留在這裏，記得保管好。”徐修拿出了來了這些東西。然後將行李箱重新拎了一下重量，這才遞給了小柔問她：“你東西都帶齊了麽？”
小柔點了點頭，徐修又叮囑了一些事情，這才把將車鑰匙丟給小柔身後的人，讓他送柯乙和小柔去機場。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過來一趟？”澹臺悠儀不明白，“需要直播的時候你自己穿戴過來不就好了麽？”
柯乙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小柔，小聲說道：“放在家裏被偷了就不好了。”
“還有人偷這個？！”澹臺悠儀覺得很意外。
柯乙點頭道：“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澹臺悠儀不說話了。
到機場的時候，澹臺悠儀倒是意外地看見了阮千業和他的助理小七，他們正在機場外圍，身邊圍著一群他的粉絲。
見狀，小柔連忙給柯乙遞上口罩，一行人悄悄地從另一邊進了機場。
在等航班的時候才看見阮千業邁著大步向他們走過來，顯然是認出了柯乙。
柯乙看見他走過來，也摘下了口罩，兩個人拳頭碰拳頭算是打了招呼。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阮千業伸手直接勾住了柯乙地脖子爽朗地笑了兩聲後說道：“你不也沒有走麽。”
柯乙也跟著笑了。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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