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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眉沒有說話。目光轉回澹臺悠儀身上，他唇角上揚，桃花眼中盡是暧昧。
澹臺悠儀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搓了搓雙臂耷拉著臉：“曲大佬求放過，別這麽看我，怪滲人的。”
“小悠悠魅力挺大的啊，連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都對你臣服了。”曲行風的聲音很輕，只能夠澹臺悠儀一個人聽見。
澹臺悠儀搖搖頭，瞟了一眼在廚房的柯乙說道：“他對我並無男女之情。”
“騙鬼啊。”曲行風不信，“不喜歡你剛才還這麽護著你，還警告我？”
“那是因為我被他當成了所有物。”澹臺悠儀解釋：“你知道他一直都被粉絲狗仔追著跑，一點秘密都沒有，可是我不一樣，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有可能知道我的存在。所以現在的我暫時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嘖，開個玩笑你還這麽認真。”曲行風一臉沒趣的樣子，“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來看看這些裝備吧，我費了老大勁才給你找齊的。”
“嘿嘿，謝謝學長。”澹臺悠儀的註意力又回到了桌子上，“我剛才看了一下，大部分型號都是我要的，而且太陽能型號的反追蹤器現在國內已經沒有貨了，學長能搞到真的是辛苦了。”
“嘖，知道我辛苦了就說句好話來聽聽。”曲行風斜眼看她，桃花眼尾微微上翹，可見他此刻心情不錯。
“曲大佬威武霸氣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女子對大佬的欽佩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日日侍奉只為求得一兩真傳便此生無憾。”澹臺悠儀熟練地吐出一大段話，中間一口氣都沒有停。
曲行風看了她一眼，這才放過了她。
澹臺悠儀見他滿意了，從茶幾上起了平板和工具箱，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給拆了，隨後澹臺悠儀又將信號屏蔽器，反追蹤器，還有那套反偵察系統也拆了。然後將散落的核心零件取了出來，十根手指在零件中舞動，每一個零件都正好卡放在對應的位置，最後在曲行風震驚的目光中，她從塑料袋裏面拿出了一卷黑色的帶子，因為燈光的緣故，甚至可以看見裏面有細細的流光。澹臺悠儀將帶子纏繞在那堆零件上面，這個帶子材料神奇，纏繞上去竟然無比貼合。不一會，一個扁平的黑色手環出現在她的手中。
“哇，小悠悠，你這雙手真的是神奇。”曲行風也是第一次見到澹臺悠儀的本事，一時間他看著澹臺悠儀的手充滿了熱切。
澹臺悠儀倒是臉色平常，她在手環上摸索了一下，在內側找到了一個凹進去的usb接口。她拿過桌子上的數據線，看了一下然後用它將手環和手機連在了一起。隨後她打開了手機，面向解鎖後，她點開了其中一個app，手機屏幕一黑，一個熟悉的終端操作臺背景出現在屏幕上。澹臺悠儀又看了一眼手環，最後開始在手機上劈裏啪啦地敲著代碼。
此時她的神情極其專註，杏眸中只有屏幕上的代碼，其他的一切都容不下。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代碼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最後澹臺悠儀停下手，開始運行調試，手環上面的流光也忽暗忽明，看起來十分奇異。
曲行風盯著澹臺悠儀的臉，正在這時，一個白色的杯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柯乙。
“謝謝啊。”曲行風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滿嘴的苦澀味讓他看向柯乙似乎是在說‘真小氣’。
柯乙神色如常的坐到了澹臺悠儀身側，看著她的眼神不自覺中帶上了幾分寵溺和柔情。曲行風見狀心裏嘖嘖兩聲然後對他說：“那個禮物盒你不打開看看？”
“稍後。”柯乙聽聞看向他，神色很是平淡。
“我可沒有在裏面放什麽東西，那是你的粉絲們聽說我要過來非讓我帶上的。”曲行風看了一眼那個禮盒，“費了好幾天呢。”
“替我謝謝他們。”
“好了！” 澹臺悠儀將數據線從手機和手環上拔下來，然後又將黑帶纏上手環內側的端口，將它封閉起來。
隨後，她看四周一眼，發現柯乙就在身邊，隨機將手環遞了過去：“快試試合適不。”
柯乙差異手環的來歷，但是他還是拿過來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面。手環大小正好合適，他意外地看向澹臺悠儀，眼睛裏面充滿了疑惑。
“就……前天趁你不註意量了一下。”澹臺悠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前天？柯乙想起來了，前天澹臺悠儀也不知道怎麽了非要拉著他玩桌游，但是澹臺悠儀在桌游方面簡直就是人菜癮還大的典範，最後他都不想玩了，還是被澹臺悠儀拉著死活不放手。
原來是那個時候量的麽？柯乙心中了然。
“之前徐修的車不是被人按了跟蹤器麽，這種事情一般也很難被人知道。”澹臺悠儀解釋，“以後你要是發現這個手環上的紋路亮了，就說明附近有跟蹤器。”
柯乙翻轉著手腕仔細打量了一下手環，半晌，他才吐出兩個悶悶的“謝謝”。
雖然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澹臺悠儀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對他的性子了解了不少，所以她很清楚，柯乙很喜歡這個手環。見到自己做的東西被人喜歡，所以她也開心的笑了。
“咳咳。”曲行風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不得不出聲打斷。
澹臺悠儀和柯乙一起看向他，前眼中帶著疑惑，後者則是不悅。
“既然東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說著曲行風就要起身，只是走之前他意味深長地說，“這個禮物等會記得拆開。”
見他要走，澹臺悠儀飄起身道：“我送你下去，順帶去看看周圍有沒有盯梢的人。”
曲行風見她如此積極，眼皮一跳，心中某種預感越發明顯，但是他面色不顯，反而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好呀。”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柯乙家。待人走後，柯乙放下手環，盯著自家大門嘴唇微動：“悠悠？”
他聲音不高，但是在空曠的家裏面卻顯得異常清楚，語氣溫柔繾倦卻帶著少許疑惑。
曲行風和澹臺悠儀出了電梯門，他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後轉頭看向一般的澹臺悠儀認真地問道：“之前不是答應我不會幫他麽？”
澹臺悠儀正色：“可是在答應你之前我已經跟他達成了交易，我幫他躲避那些瘋狂的粉絲，他幫我找到肇事司機。”
“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還不簡單！有為什麽要找他？”曲行風對她舍近求遠的舉動表示不滿，“還有，你說他對你沒有男女之情，那你自己呢？ ”
剛說完，曲行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他看著楞怔的澹臺悠儀，這才滿懷歉意地說了一句抱歉。
澹臺悠儀回神自嘲：“我配麽？”
曲行風低頭，看著快哭了的澹臺悠儀，想說的話在嘴邊打了一個轉最終選擇咽了下去，他摸摸澹臺悠儀的頭說道：“他那是胡說八道，你別當真。”
澹臺悠儀原本還可以憋住的眼淚一瞬間決堤而出，她雙手抹著眼睛，聲音有些嘶啞：“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女生的確比我好太多。”
“該死的他竟然還這麽說過！那個叛徒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們眼前！”曲行風看著她的眼淚越抹越多，最後一肚子不滿只能憋住，最後只能僵硬地抱住她，慢慢拍著她的背安撫，“乖啊，不哭。他當初攀龍附鳳，自然要把你說的一無是處，不然他說服不了自己的。”
澹臺悠儀沒有理他，曲行風又繼續說：“他認識才多久，我們這些一直陪著你都人都沒有覺得你哪裏不好的。”
“那是因為你們不願意說而已。”澹臺悠儀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前傳出來。
“什麽邏輯！”曲行風嘆了一口氣，拉開她直感慨：“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小祖宗，認識你之後又當爹又當媽，現在還得兼職心靈導師。”
澹臺悠儀聽見他這麽說，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佯裝生氣：“那真的是幸苦曲大佬了！”
“好了，不哭就好了。”曲行風捏了捏她的臉，一雙桃花眼笑彎彎地說道，“走好自己的路，順帶讓他無路可走。”
“哈哈。曲大佬這是哪裏學來的歪理。”澹臺悠儀終於是笑了。
“笑了吧，不難過了吧。”
“嗯，還好。”
曲行風聽見電梯門傳來聲音，他看了一眼，發現是有人要下來了。他拍拍澹臺悠儀的頭快速說：“行了，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過段時間我們接你回家。”
“好的。”哭過之後的澹臺悠儀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著讓人心癢癢。
曲行風笑了一下，在電梯門開的前一刻轉身走了。澹臺悠儀望著他的背影，覺得鼻子又酸了。
另一邊，柯乙也沒有想到曲行風竟然帶來了一個大禮給他。兩個人走後他終於是拆開了那個一直被曲行風暗示的禮盒，本以為今天他已經見到了很多神奇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禮物竟然讓他更加意外。
這是一個有3D打印出來的，柯乙的Q版形象模型。這個是柯乙以前的一個粉絲為他設計的，那個時候他才剛出道，粉絲也不多，所以當時粉絲給他做的東西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後來粉絲越來越多，做這個設計的粉絲也沒有再出現過，所以這個設計也被淹沒在了互聯網龐大的數據流之中，可以說知道的人很少。
他沒有想到，幾年後他竟然還可以再看見同樣的形象。他註意到Q版自己的手上還夾著著一張紙，他取下來後發現上面竟然是一封信。柯乙將信看完，這才知道，原來當初這個形象是他的好幾個粉絲一起設計的，而這群人好巧不巧正是澹臺悠儀的朋友。
不過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信的後半部分還告訴他，這個可不是一個普通的3D模型，裏面還鑲嵌了語音識別和感應系統，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語音助手。但是跟市面上的還不一樣，因為這個是真正獨屬於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湧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整個胸膛暖洋洋的。
“誒？他們真的把這個做出來了？”澹臺悠儀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身後響起，“我給你說啊，我家那群小姐妹喜歡你好久了，一直都想做點什麽送給你，後來……誒！你幹嘛抱我？松手啦！”
澹臺悠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柯乙一把抱住，她掙紮了半天最後只得放棄，還未散去水霧的眸子裏面滿是無奈：“你就算要感謝她們也別抱著我啦。”
“謝謝你們。”柯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謝謝你們。”
他不斷地重覆這麽一句話讓澹臺悠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猶豫了半天，最後才學著剛才曲行風安慰她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哄小孩一樣。
晚些時候，柯乙登陸了自己許久不看的微博，上傳了兩張照片，一張是那個3D模型，一個是澹臺悠儀給他做的手環，並且配字：“我有一群特別好的粉絲，愛你們所有人。謝謝！”
很多柯乙的老粉絲看見那個模型的樣子後都不自覺捂嘴無聲尖叫，甚至有人隔著屏幕淚流滿面。這些年因為層出不窮的跟蹤事件，柯乙在微博上與粉絲的互動越來越少，明明是私人號卻幾乎就已經變成了第二個工作號。
明星和粉絲之間本應該是雙箭頭，但是柯乙自己切斷了和粉絲的交流接觸，讓他自己變的無法觸及，老粉絲倒是能夠理解，可是對於新粉絲來說，太過疏離會讓他們望而卻步。現在看見柯乙久違的發聲，大家紛紛跑到這條微博下面留言，一時間竟然變成了追星的心理歷程分享。
柯乙看著下面的留言，他一個個看過去，修長的手指劃過上面一個個昵稱，有些他還記得，有些他卻是第一次見。但是他一個個劃下去，似乎想要全部記住。
突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張跟自己八成像的臉，他原本上翹地嘴唇耷拉下來，最後將手機一甩，自己倒在床上，一副興致缺缺地樣子。
第 11 章
被柯乙微博炸醒而忙到天亮的徐修一大早就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柯乙家，結果一進門就被微博照片上的模型懟上了臉。
“你怎麽過來了？”柯乙聽見樓下有動靜，還以為澹臺悠儀又在搗鼓什麽東西，下樓後卻只看見徐修一臉懵的樣子，而澹臺悠儀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東西哪裏來的？”徐修指著模型問他，“不是跟你說過粉絲的東西都要先過一遍檢查麽？”
“這個是粉絲制作的。我檢查過了，沒事的。”
“你這裏有工作室檢查得明白？”徐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換個衣服，跟我去工作室，正好有事情跟你說。哦對，還有那個手環，一起帶上。”
聞言柯乙罕見地猶豫了一下：“等一會。”
“祖宗，等誰呢？”徐修立刻警覺起來，“小柔說你談戀愛了，你是不是還順帶金屋藏嬌了？”
聽見他這麽問，柯乙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失笑：“怎麽可能金屋藏嬌？”
徐修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
柯乙點點頭，眼神再真誠不過了。徐修盯著他半天，始終半信半疑。
澹臺悠儀飄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徐修站在模型前仔細打量，而柯乙正靠著吧臺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他今天一身休閑裝，左手腕上戴著澹臺悠儀給他的手環，耳垂處也罕見的戴上了一堆深藍色耳釘，看起來似乎今天又重要的事情。
柯乙看見她回來便放下杯子說道：“走吧。”
這句話既是對徐修說的，也是對著澹臺悠儀。
兩人一鬼帶著模型來到了工作室，澹臺悠儀雖然理解徐修的警惕，但還是生氣他懷疑自己和她的朋友，所以一路上都沒有給過徐修好臉色。
徐修並不知道澹臺悠儀的存在，他正指揮著其他的工作人員抱著那個半人高的模型去過X關檢查。取下手環的柯乙站在一旁看著他忙來忙去，又看著澹臺悠儀在一邊生氣嘟嘴，他笑了笑掛上耳機湊過去逗她：“嘴嘟的這麽高，掛油瓶吶？”
澹臺悠儀嗔怒：“油瓶太重，要掛你掛。”
“我從來不嘟嘴。”
“我也不嘟！”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這是天生的！”
“天生嘟嘟嘴？”
“有意見啊？”
“不敢不敢，第一次見到今天才天生的”
……
此情此景，若是有第三人在場肯定咧開嘴直接嘲諷兩個人是小學雞。
那邊的徐修檢查完模型，剛一回頭就看見柯乙似乎正在跟人打電話，臉上還帶著輕松地笑意。他眼皮一跳，剛把手搭上他肩膀就看見柯乙收斂了笑意看了過來，徐修不放心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有談戀愛麽？”
柯乙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給我找一個配得上我的，我現在就去談。”
徐修腦子裏面迅速過了一下，試探地說：“喬敏陽？”
“不要。”
“林明央？”
“沒興趣。”
“周巧巧？”
“那是誰？”
“上次跟你拍綜藝的那個。”
“不記得了。”
“嘖，她當時都快貼你身上了，你竟然不記得了，她怕是要哭死。”
“管我什麽事。”
“那莊雪呢？”
澹臺悠儀在一旁吃瓜吃的賊開心，沒忍住打岔問道：“高羽林？”
“一邊去！”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澹臺悠儀砸吧了一下嘴，不再說話。徐修見柯乙的回答還是老三樣，稍稍放心了。他把手環交還給柯乙順口問道：“你剛才在跟誰話？”
“莊以青。”柯乙面不改色地撒謊。
徐修不疑有他，畢竟除了自己，柯乙也就跟莊以青關系好到可以沒事打電話嘮嗑了。
“模型和手環沒有問題，等會我叫小柔給你帶回去。”徐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之前跟你說了，今天中午是《見山》的殺青宴，晚上你們要一起去參加綜藝宣傳。”
《見山》就是柯乙之前拍的劇，昨天剛剛殺青。徐修本想叫著柯乙一起轉發一下劇組微博祝賀一下，沒想到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個更大的驚喜，一聲招呼不打自己發了一條微博直接搶完了劇組的風頭，嚇的他連忙叫上小柔，將之前粉絲探班的照片用柯乙的號和工作室的賬號發了出去借機恭喜劇組殺青。
柯乙平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徐修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一擡頭就看見小柔抱著一堆文件一路小跑過來。
看著小柔懷中的文件，徐修突然想起了柯乙的專輯，於是他轉頭問柯乙：“專輯的事情怎麽樣了？”
“莊以青說最遲後天可以開始發售。”
徐修點點頭，之後他掏出鑰匙轉身遞給小柔叮囑她將那個模型送回柯乙家，然後在去劇組定好的酒店匯合。
小柔應了一聲，接過鑰匙後抱著那個模型就要走。小柔身形嬌小，這個半人高的模型看起來跟她一般大小。雖然抱著吃力，但是小柔還是咬咬牙將它抱在懷中。徐修看不下去，連忙攔下一個人要他去幫小柔。隨後看著小柔的背影感嘆道：“她呀，就是學不會找人幫忙，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扛著。”
說著他就對柯乙揮揮手機，示意他們該走了。
當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就發現導演兩兄妹已經到了。
“柯老師！”看見柯乙過來，編劇妹紙立刻站起來迎來過去。
“靈靈。”說話的是她的哥哥齊天令，他帶著鴨舌帽低著頭滑動著手機，看不清表情。
齊季靈聽見她哥哥叫她，悄悄做了一個鬼臉就跑了回去。
柯乙看著她活潑的樣子笑了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順著感覺望去，竟然是齊天令。他對著齊天令微微點頭，後者笑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坐這裏。”
這個位置緊靠著齊天令，柯乙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下。
“這個是單子。”剛坐下，齊天令就將手上一張紙交給他了，“你看看有沒有忌口的。”
柯乙接過去看了一下，發現大部分都是素菜，油膩不多。澹臺悠儀湊過去看了一眼，一臉痛苦的樣子：“都沒有什麽肉，太慘了。”
聽見她這麽說，柯乙嘴角上揚，將單子送回去後說了一句：“我都可以。”然後拿出手機寫道：“你又不吃。”
“可是我看著難受啊！”澹臺悠儀苦著臉，“一桌子全是清湯寡水，看著都難受。”
“那要不你等會上菜了你就出去轉轉？”柯乙給她提建議，“省的難受。”
澹臺悠儀‘嘿嘿’一笑，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以前聽說這種酒桌上面最容易出現八卦了，我得待在這裏聽聽有什麽好玩的。”
柯乙：……
正說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澹臺悠儀沒見過之前在劇組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又見她容貌張揚，一舉一動頗為大氣爽朗，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敏陽姐，你來啦。”齊季靈從這個女子招招手：“快來我這邊坐。”
聽見齊季靈叫人，澹臺悠儀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喬敏陽。想起之前柯乙和徐修的對話，她看向柯乙，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柯乙感知到了她的視線，但是他面色未變，就連喬敏陽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只是客氣的笑了一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澹臺悠儀也沒有管他如何，她直接飄到喬敏陽身邊。後者正坐在齊季靈的身邊，她們兩個人正在悄悄咬耳朵說著什麽。
“你們把柯影帝叫過來也不早點告訴我。”她聽見喬敏陽對齊季靈抱怨，不過見她眉眼間並沒有真正的責怪，想來應該只是打趣。
“哎呀，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齊季靈俏皮一笑，“敏陽姐，大好機會你怎麽就不坐過去呢？”
“那我就坐過去了？”喬敏陽故意逗她，“你到時候無聊了我也不回來了。”
“哎呀，那敏陽姐還是別走了。”齊季靈真以為她要走，連忙拉住她，“開個玩笑嘛。”
澹臺悠儀看著她們親切互動，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意。她的大部分朋友都是男生，有的時候跟平常女生在一起相處反而會覺得別扭。而且她為數不多的女生朋友，比如婉清，幾乎都是在網絡上認識的，現實中也沒有交集。雖然她曾經好奇過對方的相貌和背景，但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她也沒有去仔細查過。
她飄回了柯乙身邊感嘆：“女生之間的友誼真好。”
柯乙正在跟齊天令說話，聽見她這麽說，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趁齊天令在確認菜單的時候在手機上打字：“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覺得很好麽，兩個女生在一起互相分享小秘密，姐妹淘不是很美好麽？”
“這不是最基本的麽？”柯乙反問，“難道你沒有經歷過？”
這句話問道了澹臺悠儀的心坎上，她嘆了一口氣，語氣深遠悠長：“年紀輕輕的我失去了太多。”
聽見她裝腔作勢地語調，柯乙心中發笑。不過因為齊天令還在，所以他忍著笑意沒有搭話，反而在齊天令空下來後繼續跟他聊起了他的下一部劇。
《見山》是妹妹齊季靈構思了很久的劇，而齊天令自己也有一個劇本在心裏醞釀了很久。只是關於主角的結局一直都沒有決定下來。前段時間在拍《見山》的時候看著柯乙才有了決斷，所以他想邀請柯乙來當自己下一部劇的主演。
柯乙沈吟半刻就答應了他，齊天令很開心，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柯乙將講起了劇情構思。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都很忙的樣子，頓覺自己多餘。她想了想還是飄了出去。
一出包間，她便感覺到自己輕松了幾分。不過她並不敢亂跑，只得在在門口站著。
不一會，她就看見兩個人快速地向這邊走過來，聲音也由遠及近：
“談傑，今天的殺青宴你到時候記得跟喬敏陽多交流一下，我們全部安排好了。”她聽見一個低沈的聲音這麽說著。
“好的，我記得。”這個聲音鑒於青澀和成熟之中，想來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
澹臺悠儀的八卦之火又燃了起來，她悄悄地跟了過去繼續聽著：
“談傑，這次你跟喬敏陽互為男女主，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那個低沈的聲音還在繼續說，“這次可是你翻身的好機會。”
“嗯。”
澹臺悠儀跟著他們飄進了門，裏面正在說話的四個人聽見動靜都停了下來看著門口。柯乙看見了跟在他們後面的澹臺悠儀，她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說：“有瓜有瓜！來吃瓜！”
剛想著，柯乙就看見澹臺悠儀飄了過來，只見她湊到柯乙耳邊說道：“你等會離那個喬敏陽和一個叫談傑的遠一點，他們貌似要搞事情。”
柯乙向她投去了然的目光。這其實並不難猜，他聽說過談傑的事情：這個人因為一些原因被雪藏過，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可惜還記得他的人不多。這一次拿到了男主的位置其實是讓柯乙有些驚訝的，不過別人的事情他也不會去多問。總之，談傑想要覆起，光靠一個劇是沒有用的。
澹臺悠儀見柯乙並不好奇，心中按耐不住好奇問道：“你不問問麽？”
柯乙搖搖頭，趁著大家都在關註談傑的時候悄聲道：“因為我知道怎麽一回事。”
“誒，那你等會有空跟我說說唄。”澹臺悠儀湊上去一臉討好的模樣。
“想聽啊？”柯乙望著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說兩句好話來聽聽。”
誇人？這還不簡單。澹臺悠儀張口就來：“大佬您威武霸氣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女子對大佬的欽佩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日日侍奉只為求得一兩真傳便此生無憾。”
說完她又一臉期待地看著柯乙，卻看見柯乙微微皺眉道：“這句話你昨天對那個人說過了，換一個。”
這都聽見了？澹臺悠儀有些尷尬，但是隨口誇人就是她的長處：“大佬您見多識廣舉世無雙文武雙全一表人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女子仰慕久矣。”
柯乙聽見她這話說的跟順口溜一樣，心中更加不爽了。
“你……”是不是經常這麽誇人？
“誒，柯老師您也來了！”
他正要說話，看到一個人向他走了過來。是談傑，他一臉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驚喜。柯乙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喜悅，心中不禁有了一個猜想。
第 12 章
21世紀末的藝人想要爆最好的辦法是什麽？這個答案可能澹臺悠儀不懂，但是柯乙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在談傑笑著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了猜測。
澹臺悠儀看著談傑直接坐到了柯乙身邊，她湊過去不解地問道：“他不是應該跟喬敏陽坐在一起麽？”
她看著跟著談傑進來的那個人跟大家打了一聲招呼，對談傑的行為毫不在意只是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心中更加迷惑了。
不是說了要跟喬敏陽多交流接觸麽？
柯乙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她回覆地時候，談傑又說話了：
“柯老師，今天晚上您要跟我們一起上節目麽？”
柯乙點點頭平淡地回了一個‘嗯’。
聞言，談傑的眼睛更加亮了。他自以為隱藏很好地又往柯乙這邊靠近了一點又說道：“我很久沒有參加這類節目了，到時候還希望柯老師多指點一下，交流交流心得。”
言下之意怕是準備在節目上跟柯乙多互動了。
“談傑哥你謙虛過頭了。”猜到談傑意圖的不止柯乙一個，齊季靈咯咯笑著，“這次談傑哥敏陽姐才是c位，柯老師得靠邊站。”
“口無遮攔。”齊天令一只手拍在了自家妹妹的頭上，“你最近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齊季靈‘嘿嘿’一笑沒有搭話。
“靈靈說話越來越有趣了”喬敏陽也趁機說話了，她給自己倒上一杯茶，看著談傑饒有深意地說：“畢竟男女主，總不可能分開站著吧。”
這也是在提醒他現在位置也有點不合適。
現在包廂之中，喬敏陽算是坐在主位，然後左側是齊季靈，再左邊便是齊天令和柯乙，之後才是談傑。這若是一個小桌子，談傑跟喬敏陽還可以算是挨著的。但齊家兄妹這次還叫上了不少人，這麽一來，《見山》男女主不合的傳言怕是當晚就要傳的人盡皆知了。
這雖然給《見山》提供了新的曝光度，但是卻不是齊家兄妹想要看到的。一個劇拍完了，結果男女主角都有矛盾，那看劇的觀眾能繼續看下去麽？
談傑聽懂了喬敏陽的畫外音，他笑了笑，便從柯乙身邊的座位抽離，走過去坐到了喬敏陽身邊，末了還不忘記解釋：“這不是看見柯老師便覺得親切麽……”
澹臺悠儀一個人飄在旁邊想了半天，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談傑對柯乙這麽熱情了。
“哇，他竟然放棄喬敏陽想跟你蹭熱度，腦子沒事吧？”澹臺悠儀語氣誇張，“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
明明是一個劇的男女主，捆綁一下不是更加容易博得話題度麽。澹臺悠儀又想不明白了。
柯乙在談傑離開後終於是有機會回澹臺悠儀的話了，他在手機上打著：“不用理他。”
“哦～”澹臺悠儀幽幽地說道：“大佬說的對。”
“剛才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經常誇人？”
澹臺悠儀沒有想到柯乙會提起這件事情，她不明所以地回答：“沒有啊，我就是經常誇學長而已。”
“你們關系很好？”
“嘿嘿，生死之交。”
澹臺悠儀說的是真話，但是柯乙卻是不怎麽相信。和平年代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有生死之交這麽一個說法。
“柯老師，你這個手環很少見啊。”齊天令見柯乙又在低頭玩手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正好看見了他左手手腕上的一抹黑色，“是你微博上的那個麽？”
“哪裏哪裏，柯老師我可以看看麽？”齊天令的話提醒了齊季靈，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雙靈動的招子充滿了好奇。
喬敏陽也是見過那篇微博的，她對模型沒有興趣，倒是對那手環充滿了好奇：“是之前粉絲送的那個麽？我看著模樣挺好看的。”
柯乙聽見他們這麽說，看了一眼澹臺悠儀，發現她一臉得意，那雙眼睛就好像在告訴他：“你看！我做的東西很受歡迎吧！”
柯乙看向齊天令他們三人笑道：“這的確是微博上的那個，粉絲送的。”
被無端戴上粉籍的澹臺悠儀：你好棒棒哦。
“柯老師對粉絲還真的好呢。”談傑在一旁也跟著附附和，“一個普普通通的手環都戴在身上。”
聽見他這麽說，柯乙覺得好笑，心道，你這不是往澹臺悠儀的槍口上撞麽。
果然，澹臺悠儀直接飄了過去，對著談傑就是一通張牙舞爪的樣子說道：“你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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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悠儀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搓了搓雙臂耷拉著臉：“曲大佬求放過，別這麽看我，怪滲人的。”
“小悠悠魅力挺大的啊，連億萬少女的夢中情人都對你臣服了。”曲行風的聲音很輕，只能夠澹臺悠儀一個人聽見。
澹臺悠儀搖搖頭，瞟了一眼在廚房的柯乙說道：“他對我並無男女之情。”
“騙鬼啊。”曲行風不信，“不喜歡你剛才還這麽護著你，還警告我？”
“那是因為我被他當成了所有物。”澹臺悠儀解釋：“你知道他一直都被粉絲狗仔追著跑，一點秘密都沒有，可是我不一樣，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有可能知道我的存在。所以現在的我暫時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嘖，開個玩笑你還這麽認真。”曲行風一臉沒趣的樣子，“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來看看這些裝備吧，我費了老大勁才給你找齊的。”
“嘿嘿，謝謝學長。”澹臺悠儀的註意力又回到了桌子上，“我剛才看了一下，大部分型號都是我要的，而且太陽能型號的反追蹤器現在國內已經沒有貨了，學長能搞到真的是辛苦了。”
“嘖，知道我辛苦了就說句好話來聽聽。”曲行風斜眼看她，桃花眼尾微微上翹，可見他此刻心情不錯。
“曲大佬威武霸氣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女子對大佬的欽佩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日日侍奉只為求得一兩真傳便此生無憾。”澹臺悠儀熟練地吐出一大段話，中間一口氣都沒有停。
曲行風看了她一眼，這才放過了她。
澹臺悠儀見他滿意了，從茶幾上起了平板和工具箱，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給拆了，隨後澹臺悠儀又將信號屏蔽器，反追蹤器，還有那套反偵察系統也拆了。然後將散落的核心零件取了出來，十根手指在零件中舞動，每一個零件都正好卡放在對應的位置，最後在曲行風震驚的目光中，她從塑料袋裏面拿出了一卷黑色的帶子，因為燈光的緣故，甚至可以看見裏面有細細的流光。澹臺悠儀將帶子纏繞在那堆零件上面，這個帶子材料神奇，纏繞上去竟然無比貼合。不一會，一個扁平的黑色手環出現在她的手中。
“哇，小悠悠，你這雙手真的是神奇。”曲行風也是第一次見到澹臺悠儀的本事，一時間他看著澹臺悠儀的手充滿了熱切。
澹臺悠儀倒是臉色平常，她在手環上摸索了一下，在內側找到了一個凹進去的usb接口。她拿過桌子上的數據線，看了一下然後用它將手環和手機連在了一起。隨後她打開了手機，面向解鎖後，她點開了其中一個app，手機屏幕一黑，一個熟悉的終端操作臺背景出現在屏幕上。澹臺悠儀又看了一眼手環，最後開始在手機上劈裏啪啦地敲著代碼。
此時她的神情極其專註，杏眸中只有屏幕上的代碼，其他的一切都容不下。她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代碼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最後澹臺悠儀停下手，開始運行調試，手環上面的流光也忽暗忽明，看起來十分奇異。
曲行風盯著澹臺悠儀的臉，正在這時，一個白色的杯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柯乙。
“謝謝啊。”曲行風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滿嘴的苦澀味讓他看向柯乙似乎是在說‘真小氣’。
柯乙神色如常的坐到了澹臺悠儀身側，看著她的眼神不自覺中帶上了幾分寵溺和柔情。曲行風見狀心裏嘖嘖兩聲然後對他說：“那個禮物盒你不打開看看？”
“稍後。”柯乙聽聞看向他，神色很是平淡。
“我可沒有在裏面放什麽東西，那是你的粉絲們聽說我要過來非讓我帶上的。”曲行風看了一眼那個禮盒，“費了好幾天呢。”
“替我謝謝他們。”
“好了！” 澹臺悠儀將數據線從手機和手環上拔下來，然後又將黑帶纏上手環內側的端口，將它封閉起來。
隨後，她看四周一眼，發現柯乙就在身邊，隨機將手環遞了過去：“快試試合適不。”
柯乙差異手環的來歷，但是他還是拿過來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面。手環大小正好合適，他意外地看向澹臺悠儀，眼睛裏面充滿了疑惑。
“就……前天趁你不註意量了一下。”澹臺悠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前天？柯乙想起來了，前天澹臺悠儀也不知道怎麽了非要拉著他玩桌游，但是澹臺悠儀在桌游方面簡直就是人菜癮還大的典範，最後他都不想玩了，還是被澹臺悠儀拉著死活不放手。
原來是那個時候量的麽？柯乙心中了然。
“之前徐修的車不是被人按了跟蹤器麽，這種事情一般也很難被人知道。”澹臺悠儀解釋，“以後你要是發現這個手環上的紋路亮了，就說明附近有跟蹤器。”
柯乙翻轉著手腕仔細打量了一下手環，半晌，他才吐出兩個悶悶的“謝謝”。
雖然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澹臺悠儀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對他的性子了解了不少，所以她很清楚，柯乙很喜歡這個手環。見到自己做的東西被人喜歡，所以她也開心的笑了。
“咳咳。”曲行風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不得不出聲打斷。
澹臺悠儀和柯乙一起看向他，前眼中帶著疑惑，後者則是不悅。
“既然東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說著曲行風就要起身，只是走之前他意味深長地說，“這個禮物等會記得拆開。”
見他要走，澹臺悠儀飄起身道：“我送你下去，順帶去看看周圍有沒有盯梢的人。”
曲行風見她如此積極，眼皮一跳，心中某種預感越發明顯，但是他面色不顯，反而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好呀。”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柯乙家。待人走後，柯乙放下手環，盯著自家大門嘴唇微動：“悠悠？”
他聲音不高，但是在空曠的家裏面卻顯得異常清楚，語氣溫柔繾倦卻帶著少許疑惑。
曲行風和澹臺悠儀出了電梯門，他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後轉頭看向一般的澹臺悠儀認真地問道：“之前不是答應我不會幫他麽？”
澹臺悠儀正色：“可是在答應你之前我已經跟他達成了交易，我幫他躲避那些瘋狂的粉絲，他幫我找到肇事司機。”
“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還不簡單！有為什麽要找他？”曲行風對她舍近求遠的舉動表示不滿，“還有，你說他對你沒有男女之情，那你自己呢？ ”
剛說完，曲行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他看著楞怔的澹臺悠儀，這才滿懷歉意地說了一句抱歉。
澹臺悠儀回神自嘲：“我配麽？”
曲行風低頭，看著快哭了的澹臺悠儀，想說的話在嘴邊打了一個轉最終選擇咽了下去，他摸摸澹臺悠儀的頭說道：“他那是胡說八道，你別當真。”
澹臺悠儀原本還可以憋住的眼淚一瞬間決堤而出，她雙手抹著眼睛，聲音有些嘶啞：“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女生的確比我好太多。”
“該死的他竟然還這麽說過！那個叛徒最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們眼前！”曲行風看著她的眼淚越抹越多，最後一肚子不滿只能憋住，最後只能僵硬地抱住她，慢慢拍著她的背安撫，“乖啊，不哭。他當初攀龍附鳳，自然要把你說的一無是處，不然他說服不了自己的。”
澹臺悠儀沒有理他，曲行風又繼續說：“他認識才多久，我們這些一直陪著你都人都沒有覺得你哪裏不好的。”
“那是因為你們不願意說而已。”澹臺悠儀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前傳出來。
“什麽邏輯！”曲行風嘆了一口氣，拉開她直感慨：“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小祖宗，認識你之後又當爹又當媽，現在還得兼職心靈導師。”
澹臺悠儀聽見他這麽說，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佯裝生氣：“那真的是幸苦曲大佬了！”
“好了，不哭就好了。”曲行風捏了捏她的臉，一雙桃花眼笑彎彎地說道，“走好自己的路，順帶讓他無路可走。”
“哈哈。曲大佬這是哪裏學來的歪理。”澹臺悠儀終於是笑了。
“笑了吧，不難過了吧。”
“嗯，還好。”
曲行風聽見電梯門傳來聲音，他看了一眼，發現是有人要下來了。他拍拍澹臺悠儀的頭快速說：“行了，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過段時間我們接你回家。”
“好的。”哭過之後的澹臺悠儀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著讓人心癢癢。
曲行風笑了一下，在電梯門開的前一刻轉身走了。澹臺悠儀望著他的背影，覺得鼻子又酸了。
另一邊，柯乙也沒有想到曲行風竟然帶來了一個大禮給他。兩個人走後他終於是拆開了那個一直被曲行風暗示的禮盒，本以為今天他已經見到了很多神奇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禮物竟然讓他更加意外。
這是一個有3D打印出來的，柯乙的Q版形象模型。這個是柯乙以前的一個粉絲為他設計的，那個時候他才剛出道，粉絲也不多，所以當時粉絲給他做的東西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後來粉絲越來越多，做這個設計的粉絲也沒有再出現過，所以這個設計也被淹沒在了互聯網龐大的數據流之中，可以說知道的人很少。
他沒有想到，幾年後他竟然還可以再看見同樣的形象。他註意到Q版自己的手上還夾著著一張紙，他取下來後發現上面竟然是一封信。柯乙將信看完，這才知道，原來當初這個形象是他的好幾個粉絲一起設計的，而這群人好巧不巧正是澹臺悠儀的朋友。
不過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信的後半部分還告訴他，這個可不是一個普通的3D模型，裏面還鑲嵌了語音識別和感應系統，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語音助手。但是跟市面上的還不一樣，因為這個是真正獨屬於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湧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整個胸膛暖洋洋的。
“誒？他們真的把這個做出來了？”澹臺悠儀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身後響起，“我給你說啊，我家那群小姐妹喜歡你好久了，一直都想做點什麽送給你，後來……誒！你幹嘛抱我？松手啦！”
澹臺悠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柯乙一把抱住，她掙紮了半天最後只得放棄，還未散去水霧的眸子裏面滿是無奈：“你就算要感謝她們也別抱著我啦。”
“謝謝你們。”柯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謝謝你們。”
他不斷地重覆這麽一句話讓澹臺悠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猶豫了半天，最後才學著剛才曲行風安慰她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哄小孩一樣。
晚些時候，柯乙登陸了自己許久不看的微博，上傳了兩張照片，一張是那個3D模型，一個是澹臺悠儀給他做的手環，並且配字：“我有一群特別好的粉絲，愛你們所有人。謝謝！”
很多柯乙的老粉絲看見那個模型的樣子後都不自覺捂嘴無聲尖叫，甚至有人隔著屏幕淚流滿面。這些年因為層出不窮的跟蹤事件，柯乙在微博上與粉絲的互動越來越少，明明是私人號卻幾乎就已經變成了第二個工作號。
明星和粉絲之間本應該是雙箭頭，但是柯乙自己切斷了和粉絲的交流接觸，讓他自己變的無法觸及，老粉絲倒是能夠理解，可是對於新粉絲來說，太過疏離會讓他們望而卻步。現在看見柯乙久違的發聲，大家紛紛跑到這條微博下面留言，一時間竟然變成了追星的心理歷程分享。
柯乙看著下面的留言，他一個個看過去，修長的手指劃過上面一個個昵稱，有些他還記得，有些他卻是第一次見。但是他一個個劃下去，似乎想要全部記住。
突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張跟自己八成像的臉，他原本上翹地嘴唇耷拉下來，最後將手機一甩，自己倒在床上，一副興致缺缺地樣子。
第 11 章
被柯乙微博炸醒而忙到天亮的徐修一大早就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柯乙家，結果一進門就被微博照片上的模型懟上了臉。
“你怎麽過來了？”柯乙聽見樓下有動靜，還以為澹臺悠儀又在搗鼓什麽東西，下樓後卻只看見徐修一臉懵的樣子，而澹臺悠儀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東西哪裏來的？”徐修指著模型問他，“不是跟你說過粉絲的東西都要先過一遍檢查麽？”
“這個是粉絲制作的。我檢查過了，沒事的。”
“你這裏有工作室檢查得明白？”徐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換個衣服，跟我去工作室，正好有事情跟你說。哦對，還有那個手環，一起帶上。”
聞言柯乙罕見地猶豫了一下：“等一會。”
“祖宗，等誰呢？”徐修立刻警覺起來，“小柔說你談戀愛了，你是不是還順帶金屋藏嬌了？”
聽見他這麽問，柯乙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失笑：“怎麽可能金屋藏嬌？”
徐修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
柯乙點點頭，眼神再真誠不過了。徐修盯著他半天，始終半信半疑。
澹臺悠儀飄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徐修站在模型前仔細打量，而柯乙正靠著吧臺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他今天一身休閑裝，左手腕上戴著澹臺悠儀給他的手環，耳垂處也罕見的戴上了一堆深藍色耳釘，看起來似乎今天又重要的事情。
柯乙看見她回來便放下杯子說道：“走吧。”
這句話既是對徐修說的，也是對著澹臺悠儀。
兩人一鬼帶著模型來到了工作室，澹臺悠儀雖然理解徐修的警惕，但還是生氣他懷疑自己和她的朋友，所以一路上都沒有給過徐修好臉色。
徐修並不知道澹臺悠儀的存在，他正指揮著其他的工作人員抱著那個半人高的模型去過X關檢查。取下手環的柯乙站在一旁看著他忙來忙去，又看著澹臺悠儀在一邊生氣嘟嘴，他笑了笑掛上耳機湊過去逗她：“嘴嘟的這麽高，掛油瓶吶？”
澹臺悠儀嗔怒：“油瓶太重，要掛你掛。”
“我從來不嘟嘴。”
“我也不嘟！”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這是天生的！”
“天生嘟嘟嘴？”
“有意見啊？”
“不敢不敢，第一次見到今天才天生的”
……
此情此景，若是有第三人在場肯定咧開嘴直接嘲諷兩個人是小學雞。
那邊的徐修檢查完模型，剛一回頭就看見柯乙似乎正在跟人打電話，臉上還帶著輕松地笑意。他眼皮一跳，剛把手搭上他肩膀就看見柯乙收斂了笑意看了過來，徐修不放心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有談戀愛麽？”
柯乙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給我找一個配得上我的，我現在就去談。”
徐修腦子裏面迅速過了一下，試探地說：“喬敏陽？”
“不要。”
“林明央？”
“沒興趣。”
“周巧巧？”
“那是誰？”
“上次跟你拍綜藝的那個。”
“不記得了。”
“嘖，她當時都快貼你身上了，你竟然不記得了，她怕是要哭死。”
“管我什麽事。”
“那莊雪呢？”
澹臺悠儀在一旁吃瓜吃的賊開心，沒忍住打岔問道：“高羽林？”
“一邊去！”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澹臺悠儀砸吧了一下嘴，不再說話。徐修見柯乙的回答還是老三樣，稍稍放心了。他把手環交還給柯乙順口問道：“你剛才在跟誰話？”
“莊以青。”柯乙面不改色地撒謊。
徐修不疑有他，畢竟除了自己，柯乙也就跟莊以青關系好到可以沒事打電話嘮嗑了。
“模型和手環沒有問題，等會我叫小柔給你帶回去。”徐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之前跟你說了，今天中午是《見山》的殺青宴，晚上你們要一起去參加綜藝宣傳。”
《見山》就是柯乙之前拍的劇，昨天剛剛殺青。徐修本想叫著柯乙一起轉發一下劇組微博祝賀一下，沒想到他直接給了自己一個更大的驚喜，一聲招呼不打自己發了一條微博直接搶完了劇組的風頭，嚇的他連忙叫上小柔，將之前粉絲探班的照片用柯乙的號和工作室的賬號發了出去借機恭喜劇組殺青。
柯乙平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徐修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一擡頭就看見小柔抱著一堆文件一路小跑過來。
看著小柔懷中的文件，徐修突然想起了柯乙的專輯，於是他轉頭問柯乙：“專輯的事情怎麽樣了？”
“莊以青說最遲後天可以開始發售。”
徐修點點頭，之後他掏出鑰匙轉身遞給小柔叮囑她將那個模型送回柯乙家，然後在去劇組定好的酒店匯合。
小柔應了一聲，接過鑰匙後抱著那個模型就要走。小柔身形嬌小，這個半人高的模型看起來跟她一般大小。雖然抱著吃力，但是小柔還是咬咬牙將它抱在懷中。徐修看不下去，連忙攔下一個人要他去幫小柔。隨後看著小柔的背影感嘆道：“她呀，就是學不會找人幫忙，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扛著。”
說著他就對柯乙揮揮手機，示意他們該走了。
當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就發現導演兩兄妹已經到了。
“柯老師！”看見柯乙過來，編劇妹紙立刻站起來迎來過去。
“靈靈。”說話的是她的哥哥齊天令，他帶著鴨舌帽低著頭滑動著手機，看不清表情。
齊季靈聽見她哥哥叫她，悄悄做了一個鬼臉就跑了回去。
柯乙看著她活潑的樣子笑了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視線，他順著感覺望去，竟然是齊天令。他對著齊天令微微點頭，後者笑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坐這裏。”
這個位置緊靠著齊天令，柯乙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下。
“這個是單子。”剛坐下，齊天令就將手上一張紙交給他了，“你看看有沒有忌口的。”
柯乙接過去看了一下，發現大部分都是素菜，油膩不多。澹臺悠儀湊過去看了一眼，一臉痛苦的樣子：“都沒有什麽肉，太慘了。”
聽見她這麽說，柯乙嘴角上揚，將單子送回去後說了一句：“我都可以。”然後拿出手機寫道：“你又不吃。”
“可是我看著難受啊！”澹臺悠儀苦著臉，“一桌子全是清湯寡水，看著都難受。”
“那要不你等會上菜了你就出去轉轉？”柯乙給她提建議，“省的難受。”
澹臺悠儀‘嘿嘿’一笑，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以前聽說這種酒桌上面最容易出現八卦了，我得待在這裏聽聽有什麽好玩的。”
柯乙：……
正說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澹臺悠儀沒見過之前在劇組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又見她容貌張揚，一舉一動頗為大氣爽朗，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敏陽姐，你來啦。”齊季靈從這個女子招招手：“快來我這邊坐。”
聽見齊季靈叫人，澹臺悠儀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喬敏陽。想起之前柯乙和徐修的對話，她看向柯乙，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柯乙感知到了她的視線，但是他面色未變，就連喬敏陽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只是客氣的笑了一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澹臺悠儀也沒有管他如何，她直接飄到喬敏陽身邊。後者正坐在齊季靈的身邊，她們兩個人正在悄悄咬耳朵說著什麽。
“你們把柯影帝叫過來也不早點告訴我。”她聽見喬敏陽對齊季靈抱怨，不過見她眉眼間並沒有真正的責怪，想來應該只是打趣。
“哎呀，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齊季靈俏皮一笑，“敏陽姐，大好機會你怎麽就不坐過去呢？”
“那我就坐過去了？”喬敏陽故意逗她，“你到時候無聊了我也不回來了。”
“哎呀，那敏陽姐還是別走了。”齊季靈真以為她要走，連忙拉住她，“開個玩笑嘛。”
澹臺悠儀看著她們親切互動，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意。她的大部分朋友都是男生，有的時候跟平常女生在一起相處反而會覺得別扭。而且她為數不多的女生朋友，比如婉清，幾乎都是在網絡上認識的，現實中也沒有交集。雖然她曾經好奇過對方的相貌和背景，但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她也沒有去仔細查過。
她飄回了柯乙身邊感嘆：“女生之間的友誼真好。”
柯乙正在跟齊天令說話，聽見她這麽說，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趁齊天令在確認菜單的時候在手機上打字：“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覺得很好麽，兩個女生在一起互相分享小秘密，姐妹淘不是很美好麽？”
“這不是最基本的麽？”柯乙反問，“難道你沒有經歷過？”
這句話問道了澹臺悠儀的心坎上，她嘆了一口氣，語氣深遠悠長：“年紀輕輕的我失去了太多。”
聽見她裝腔作勢地語調，柯乙心中發笑。不過因為齊天令還在，所以他忍著笑意沒有搭話，反而在齊天令空下來後繼續跟他聊起了他的下一部劇。
《見山》是妹妹齊季靈構思了很久的劇，而齊天令自己也有一個劇本在心裏醞釀了很久。只是關於主角的結局一直都沒有決定下來。前段時間在拍《見山》的時候看著柯乙才有了決斷，所以他想邀請柯乙來當自己下一部劇的主演。
柯乙沈吟半刻就答應了他，齊天令很開心，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柯乙將講起了劇情構思。
澹臺悠儀看著他們都很忙的樣子，頓覺自己多餘。她想了想還是飄了出去。
一出包間，她便感覺到自己輕松了幾分。不過她並不敢亂跑，只得在在門口站著。
不一會，她就看見兩個人快速地向這邊走過來，聲音也由遠及近：
“談傑，今天的殺青宴你到時候記得跟喬敏陽多交流一下，我們全部安排好了。”她聽見一個低沈的聲音這麽說著。
“好的，我記得。”這個聲音鑒於青澀和成熟之中，想來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
澹臺悠儀的八卦之火又燃了起來，她悄悄地跟了過去繼續聽著：
“談傑，這次你跟喬敏陽互為男女主，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那個低沈的聲音還在繼續說，“這次可是你翻身的好機會。”
“嗯。”
澹臺悠儀跟著他們飄進了門，裏面正在說話的四個人聽見動靜都停了下來看著門口。柯乙看見了跟在他們後面的澹臺悠儀，她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說：“有瓜有瓜！來吃瓜！”
剛想著，柯乙就看見澹臺悠儀飄了過來，只見她湊到柯乙耳邊說道：“你等會離那個喬敏陽和一個叫談傑的遠一點，他們貌似要搞事情。”
柯乙向她投去了然的目光。這其實並不難猜，他聽說過談傑的事情：這個人因為一些原因被雪藏過，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可惜還記得他的人不多。這一次拿到了男主的位置其實是讓柯乙有些驚訝的，不過別人的事情他也不會去多問。總之，談傑想要覆起，光靠一個劇是沒有用的。
澹臺悠儀見柯乙並不好奇，心中按耐不住好奇問道：“你不問問麽？”
柯乙搖搖頭，趁著大家都在關註談傑的時候悄聲道：“因為我知道怎麽一回事。”
“誒，那你等會有空跟我說說唄。”澹臺悠儀湊上去一臉討好的模樣。
“想聽啊？”柯乙望著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說兩句好話來聽聽。”
誇人？這還不簡單。澹臺悠儀張口就來：“大佬您威武霸氣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女子對大佬的欽佩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恨不得日日侍奉只為求得一兩真傳便此生無憾。”
說完她又一臉期待地看著柯乙，卻看見柯乙微微皺眉道：“這句話你昨天對那個人說過了，換一個。”
這都聽見了？澹臺悠儀有些尷尬，但是隨口誇人就是她的長處：“大佬您見多識廣舉世無雙文武雙全一表人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小女子仰慕久矣。”
柯乙聽見她這話說的跟順口溜一樣，心中更加不爽了。
“你……”是不是經常這麽誇人？
“誒，柯老師您也來了！”
他正要說話，看到一個人向他走了過來。是談傑，他一臉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驚喜。柯乙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喜悅，心中不禁有了一個猜想。
第 12 章
21世紀末的藝人想要爆最好的辦法是什麽？這個答案可能澹臺悠儀不懂，但是柯乙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在談傑笑著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了猜測。
澹臺悠儀看著談傑直接坐到了柯乙身邊，她湊過去不解地問道：“他不是應該跟喬敏陽坐在一起麽？”
她看著跟著談傑進來的那個人跟大家打了一聲招呼，對談傑的行為毫不在意只是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心中更加迷惑了。
不是說了要跟喬敏陽多交流接觸麽？
柯乙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她回覆地時候，談傑又說話了：
“柯老師，今天晚上您要跟我們一起上節目麽？”
柯乙點點頭平淡地回了一個‘嗯’。
聞言，談傑的眼睛更加亮了。他自以為隱藏很好地又往柯乙這邊靠近了一點又說道：“我很久沒有參加這類節目了，到時候還希望柯老師多指點一下，交流交流心得。”
言下之意怕是準備在節目上跟柯乙多互動了。
“談傑哥你謙虛過頭了。”猜到談傑意圖的不止柯乙一個，齊季靈咯咯笑著，“這次談傑哥敏陽姐才是c位，柯老師得靠邊站。”
“口無遮攔。”齊天令一只手拍在了自家妹妹的頭上，“你最近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齊季靈‘嘿嘿’一笑沒有搭話。
“靈靈說話越來越有趣了”喬敏陽也趁機說話了，她給自己倒上一杯茶，看著談傑饒有深意地說：“畢竟男女主，總不可能分開站著吧。”
這也是在提醒他現在位置也有點不合適。
現在包廂之中，喬敏陽算是坐在主位，然後左側是齊季靈，再左邊便是齊天令和柯乙，之後才是談傑。這若是一個小桌子，談傑跟喬敏陽還可以算是挨著的。但齊家兄妹這次還叫上了不少人，這麽一來，《見山》男女主不合的傳言怕是當晚就要傳的人盡皆知了。
這雖然給《見山》提供了新的曝光度，但是卻不是齊家兄妹想要看到的。一個劇拍完了，結果男女主角都有矛盾，那看劇的觀眾能繼續看下去麽？
談傑聽懂了喬敏陽的畫外音，他笑了笑，便從柯乙身邊的座位抽離，走過去坐到了喬敏陽身邊，末了還不忘記解釋：“這不是看見柯老師便覺得親切麽……”
澹臺悠儀一個人飄在旁邊想了半天，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麽談傑對柯乙這麽熱情了。
“哇，他竟然放棄喬敏陽想跟你蹭熱度，腦子沒事吧？”澹臺悠儀語氣誇張，“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
明明是一個劇的男女主，捆綁一下不是更加容易博得話題度麽。澹臺悠儀又想不明白了。
柯乙在談傑離開後終於是有機會回澹臺悠儀的話了，他在手機上打著：“不用理他。”
“哦～”澹臺悠儀幽幽地說道：“大佬說的對。”
“剛才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經常誇人？”
澹臺悠儀沒有想到柯乙會提起這件事情，她不明所以地回答：“沒有啊，我就是經常誇學長而已。”
“你們關系很好？”
“嘿嘿，生死之交。”
澹臺悠儀說的是真話，但是柯乙卻是不怎麽相信。和平年代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有生死之交這麽一個說法。
“柯老師，你這個手環很少見啊。”齊天令見柯乙又在低頭玩手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正好看見了他左手手腕上的一抹黑色，“是你微博上的那個麽？”
“哪裏哪裏，柯老師我可以看看麽？”齊天令的話提醒了齊季靈，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雙靈動的招子充滿了好奇。
喬敏陽也是見過那篇微博的，她對模型沒有興趣，倒是對那手環充滿了好奇：“是之前粉絲送的那個麽？我看著模樣挺好看的。”
柯乙聽見他們這麽說，看了一眼澹臺悠儀，發現她一臉得意，那雙眼睛就好像在告訴他：“你看！我做的東西很受歡迎吧！”
柯乙看向齊天令他們三人笑道：“這的確是微博上的那個，粉絲送的。”
被無端戴上粉籍的澹臺悠儀：你好棒棒哦。
“柯老師對粉絲還真的好呢。”談傑在一旁也跟著附附和，“一個普普通通的手環都戴在身上。”
聽見他這麽說，柯乙覺得好笑，心道，你這不是往澹臺悠儀的槍口上撞麽。
果然，澹臺悠儀直接飄了過去，對著談傑就是一通張牙舞爪的樣子說道：“你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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