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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藏月___鏡花水月,風沙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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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特輯,金光夫妻檔來襲,虐戀升級,風向難定,溫馨回憶向,確定是嗎~~~)

(如若能夠重新來過,寧願傾盡所有…… 終歸是回頭太難,又何苦悔不當初……)

[藏鏡人與姚明月]

是夜,時近初更。苗疆地界。藍月皎潔。身著一襲葡萄紫深色衣裙。外罩同色披風的女子,腳步不停。行色匆匆奔馳不及,神色驚慌,私下左顧右盼。

直至來到一處住所名喚〝美人閣〞。這才勉強定心。從容。

臉上尚且寫滿了〝驚慌失措〞不停地大口喘氣,試圖平覆急促湧動的內息。額前淩亂的秀發,隨意散亂,彰顯女子現今思緒煩亂,極力壓制,多少仍可見狼狽。

少頃半刻,女子轉身進入內間,大約一盞茶時刻,只聽得見,帳簾處流蘇珠子發出細微的聲響,女子輕微撥動著。走上近前。

見她一身華麗柔軟絲綢墜身。衣著色調與先前並未有絲毫不同。但那一頭素雅細致愛護的相當極致的長發,被盤踞其上,挽成一個發髻,略帶上妝後,細細觀其面容嫻靜嬌媚,眼眉處狹長,帶著幾分魅惑,定睛一看不由得有種〝勾魂奪魄〞的感覺,令人望而生畏,寒意四起隨既便游走全身。

不難猜測,想必這女子是有一身魅惑的功體,以及隨身束在腰間的一條銀色鐵鞭,更加說明。女子性情不定,脾氣想必也是不佳吧。

合衣而眠,她解下外面的披風。輕靠在窗前那張躺椅上,身形婀娜。眼前景致真是分外妖嬈啊!很難想象世間有哪個男子可以做到〝坐懷不亂〞,應該說世間男子盡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皆都成〝入幕之賓〞。

屋外的嘈雜聲浪驚擾了此時已然施施然將近入眠的女子,恍惚間神思倦怠的輕擡眼簾,眉頭微蹙,夾帶著些許的嬌嗔軟語“誰,驚擾了,奴家清夢?”原本娟秀清雅的嬌容上閃現一抹〝不合時宜〞的陰狠。隨著逐漸清晰清明視線。當看清出現此刻來人。

女子不可覺察抖了一機靈。旋即。眼裏神色變得不明覺厲。“是我。”金黃胄甲面帶著面具男子站在眼前直直的瞪著這個半跪著半躺在原地,對於自己的出現表示非常不悅的人,應該是有一點被嚇到吧!

不過從她嘴角綻開弧度,對於此人是認識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呦!藏鏡人,真是好久不見,是什麽風將你吹到我美人閣?”輕柔緩慢提及裙擺,雙腳下地,卻不著急起身單手枕著偏向一旁的腦袋。稍稍欠起身來,略微迷蒙起雙眼,等待著他人發話。

“歪風邪氣,避不了。到你這裏來躲臺風啊!”〝你當我閑啊!你這裏請我來,都不稀得來!〞還真以為他藏鏡人〝良心發現〞想起你這個受盡磨難的〝糟糠之妻〞嗎?女暴君,可沒有如此天真。

“所以……你有何指教?夫君啊~~~”這一聲叫得,雞皮疙瘩掉滿地。藏鏡人瞥了一眼,但見女暴君笑得魅惑似鬼,十分傲嬌的〝哼!〞負氣轉身。雄厚強勁聲響劃破一室萬籟寂靜。“憶無心,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女暴君顯然有那一刻遲疑,〝果然你還是知道了嘛!〞那又怎麽樣?〞稍帶,女暴君嬌媚無妄狂笑,然後。她便起身站在他背後,藏鏡人不知,女暴君深切凝望著這追逐多時背影。

〝明明近在咫尺,怎麽越來越遙遠?〞

“羅碧,現在才想起來詢問,不嫌太晚了嗎?”回應她是藏鏡人狂妄無情的冷笑。

聲聲猶如利刃剜心淩遲著她。“我要的,想的,怎麽都不算晚!”女暴君依舊笑得毫無破綻,但可能,也只有自己知道她掐著指甲,直至流血,勉強壓下險些翻湧的淚意,與此同時還有最後一點的人性。

“不是,這個答案你早在當年就知道,也問過了。你是不記得了,亦或有那麽點……念舊啊?”這是在挑釁藏鏡人的意思啊?

“賤婦,該死……”隨即一陣狠厲掌風直直落在女暴君側臉處,力度過大,女暴君被震得仰躺在被掀翻桌子下方,桌上紅燭隨著滾落地面。燭油散漫一地〝本想留情,豈止,無藥可救!〞

“來呀,再來一次,讓奴家再見識你的勇猛殘暴吧,好久沒有如此愉悅了。”女暴君輕輕扶手站起,不顧左臉處已經滲血,臉踉蹌蹌走進藏鏡人,還將右臉遞了上去。

“再讓奴家升天啊,難不成,藏鏡人也不過爾爾!”一再的譏諷與挑釁,換做旁人只道〝瘋了吧,還有如此這等癖好……〞

然而,藏鏡人卻顯得淡定平常,或者是見怪不怪“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打你,臟了吾藏鏡人的手。”那神情除了,嫌惡竟有悲涼。伸手卻遲遲不肯動手,像在思索,又在克制。

〝這是顧念過往的夫妻情分嗎?〞

“那麽你又是否有資格做一個父親呢?十多年來不聞不問,如今是要施舍嗎?你真的在意嗎?”如此〝自殺式〞思維論調可真夠〝瞠目結舌〞。話說,這對夫妻的日常生活,便是如此,該不是,打開方式錯誤吧。

“與你無關。”藏鏡人臨走前抓著女暴君賞了她一陣暴戾。足夠回味無窮的。女暴君似乎很是受用。只是事發現場滿目瘡痍啊!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道當時已惘然”是機緣巧合,還是〝一語成讖“不得而知。

是怎樣的意外,讓你盲目的選擇視而不見,明明這就在你每天擡眼可及地方?

美人閣中這幅字畫,預示故事的結局……

女暴君閑坐屋內,把玩著她的暗器,嘴裏還念念有詞“羅碧啊!你說我心狠手辣,你不也曾無惡不作嗎?”不得不說我們,也算是絕配了吧?

“我們怎麽就演變如今地步,唏噓,可悲!”

〝你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我也巴不得把你挫骨揚灰。〞

天底下像這樣的夫妻。找不到第二對……

“我已經看不見故事最初的原貌了,依稀記得,那點哀傷淺嘗的暖意啊……”

姚明月本是交趾國公主,也曾是父王母後的掌上明珠。嫻靜如水,華服玉容,溫婉可人,嬌柔天真。已有足夠可以驕傲的資本。

“十八歲時,父王給我指了一門親事,那人是本國大將軍,年少成名,軍功顯赫的少年英雄___羅碧。”

“母後曾經問過我的心思,記得我是這麽說算不得滿意,也談不上不滿。至今為止,自己連那人一面都還沒有見到呢?如何共度一生呢?

雖說〝盲婚啞嫁〞未必不好,只是多少會有所擔憂,我承認自己很任性,甚至驕縱,但為了自己幸福,我求父王讓我去見他,這個舉動相當大膽,他也曾如此說過,不過在我看來,有何不可?”

城樓之上,威風凜凜。氣勢萬千,豪氣幹雲。身著黃金胄甲的勇士,趁著晨光中回頭的剎那,他面上的銀色面罩晃過,險些灼傷眼眸,但看著他踏著堅定而殷實腳步緩緩向著自己走來那一刻。

他宛如天使一般高貴矚目,看著他時,險些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臉好熱,心跳得好快,難以呼吸了。

也不知怎麽了就沒來由的出口,絲毫不覺得害羞了!

“吶,將軍,可願相伴一生?”“我與公主已有婚約,問此等問題是否〝多此一舉〞。

〝必須說,你當時的話真的很不討女兒家喜歡!〞〝吾向來不善言辭,有話直說啊!〞

“我問的是你可否真心,而非婚約名分?”姚明月雙眼忽閃,期許著他的答案。只見羅碧,楞楞點頭。

“在我看來一樣的……”樂呵呵的話滿是青澀。真是莽夫一個,不知變通啊。

聽得姚明月不知是該笑亦該哭呢?”

“我要將軍答應我一個條件,做保證?”“如何保證?”姚明月耍了個小心思。

“我要你,摘下面罩!”“可以!”見羅碧答應得爽快,還真有點小雀躍呢?“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說……”羅碧嘴角輕輕一牽。

“下次,誰知道什麽時候?”姚明月撅著小嘴有些失落。“我會去找你的……”姚明月擡眸的剎那,看到羅碧在夕陽下的回眸,那麽真切,又是那麽不真實……“我等你……下次……”

原來,所謂的下次,就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室宜家。〞在萬民頌揚聲中,交趾國的公主出嫁了。

而姚明月也如願再次見到羅碧。新婚之夜,趁著耀眼紅燭,火紅一片的迷茫裏。羅碧依約摘下面罩,那一瞬,姚明月慶幸,老天許了她這一世好姻緣。

“只可惜,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料到,我最想要的結尾。”

追憶往昔,眼角不自覺竟有了淚意,不禁思量為何?

〝你我何時形同陌路,不相往來?〞 〝是同床異夢,還是未曾同心?〞期間的恩怨,記不得,想不明白!”

“羅碧,等不到你……我們回不去了……”

[倘若,能夠重來就好了……只是,就可以如願圓滿了嗎?]

女暴君用了最決絕最殘忍的方式,陷害藏鏡人,同時也逼自己走上絕路。斬斷退路的那一刻,該知道。

“回頭太難了……我想放棄,只因沒有人會記得!”

“誰說沒有人記得你,至少有我,我不會放棄你的!”〝母親……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臭丫頭,就只會拖累我……不要威脅我……”

〝這是哪啊?〞戰火四起,風波翻轉,生靈塗炭大軍兵臨城下,王國覆滅只在頃刻之間。殘垣亙壁,烽火震天。國亡了,城滅了。父王戰死,母後殉情。

〝我也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何況我即將臨盆。〞“夫君啊!你在哪?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再我身邊?你在哪?你遠在千裏之外浴血奮戰。”

“羅碧,救我……”一陣眩暈,便不知人事……

“後來,妹妹告訴我,我們身在苗疆,她還告訴我,我的女兒平安出生,很健康,然後……我的頭好痛……怎麽想不起來,我……做了什麽……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恐怖兇殘。我的女兒在哪?”

“娘親……救我……”不曾失心得細聲軟語,竟在這一刻,徒然喚醒女暴君的潛藏著僅有的人性。

“我竟然丟掉了她,我的女兒,我把她丟到中苗邊境,是的,那時的我毫不猶豫的丟棄了我和羅碧的女兒……現在,我的無心,等我啊,娘親來了,娘親,不會不要你的……”

之後,大約過了三年後,得勝班師回朝的苗疆戰神,藏鏡人羅碧,女暴君的丈夫、還記得,他們之間唯一的對話是“你把我們的女兒丟了。”女暴君冷漠地一句“是的。”

藏鏡人立即〝揚長而去〞。至此夫妻〝恩斷情絕〞。女暴君找回所有記憶,最後擁抱愛女,償還所有……

女暴君最後對憶無心說“我沒有資格做你的母親,因為早已〝罪無可恕〞。”蛇蠍美人女暴君___姚明月如願的留下懺悔眼淚後離世。

〝縱使歲月肯溫柔善待,〞仍舊是刺骨剜心般疼痛,姚明月那句隱含不提的話“羅碧,我還是你最初見到那個模樣嗎?我真的想你啊!夫君~~~”

可惜,藏鏡人沒有聽見。當他再以羅碧的身份出現在姚明月的墓前時,已然是十年後。物換星移幾度秋,人事已非。時至清明,微雨纏綿。

藏鏡人陪著憶無心來,望著碑前的那個名字,他感慨良多,但終是一言未發,只是擡手拂去碑上微量塵土,輕輕摩挲著墓碑上鐫刻著兩字〝明月〞還在一旁留下〝夫,羅碧。〞字樣。

“父親,該走了。”憶無心撐著一紙傘來到藏鏡人身後。見他接過傘後,起身離去。

只是臨去時前那一眼,化作繾綣情深。咫尺天涯,全然亦是曾經滄海,一別桑田,相對無言。

〝非是我負心薄幸,是你咎由自取〞。

“原來,你曾想過,真心以待,只嘆,回頭太難……”

〝這一生,你我有太多牽絆,終究辜負流年,灼傷彼此。

但願,有來生……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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