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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初心___浮沈惜,夢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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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造化弄人,奈何,物是人非,自此,僅剩殘念~~~思緒抽瘋,風向不定,回憶向,半腦補~~)

(出生入死,究竟為著什麽,為何背負宿命,是我……

時光剪影斑駁的留白,給不起承諾,那就不要記得……)

[ 手撫琴弦,彈一曲此去經年……執筆推硯,繪盡一幅淒苦癡纏…… ]

【 劍之初與玉辭心 】

紅塵如夢,江湖翻覆,迢遠霄漢漂泊。凡塵紛擾,與我何幹,幾許離愁相思……

話說,劍之初遠離是非漩渦也已經過了一二十載了,他自恃生性淡泊隱身雲淡風清,真是好不自在,閑雲野鶴,多自在逍遙,安貧樂道。

不可謂不奢侈,那是別人求不來的閑靜。個人是挺滿足,不過,最近,也是鬧心……

一身蓑衣,一桿魚竿,別在腰間的魚簍。在陽光和煦的午後,或在晨曦微露的清晨,湖邊江畔,輕輕吹皺一圈清冷。

風中稍帶而回的那一抹清香,梔子茉莉淡然,如同那自畫中蹁躚而出絕世佳人?

那一句深鎖心間,不願吐露那一聲呢喃,剛要開口,又忽覺多餘,覆又眼前那一眼清脆,消磨心中那一塊凈土。

[ 困守一座孤城,心留一人倩影…… ]

劍之初之所以鬧心,還不是為著那個生性桀驁,不知天高地厚的〝寶貝兒子〞。

左不是兩人意見不合,又負氣離家了,然後他就又來這裏躲清閑嗎……

該不是這老爹,過分窩囊吧?老媽太強勢,沒辦法,苦了這個〝單身奶爸〞,都這麽些年了,他任勞任怨的,還總被他們小子,嫌得一無是處。只好,三天兩頭跑到妻子墓前暗自叫苦不疊,無奈抱歉……

“忘知,你怎麽會來此?”劍之初起身回頭,但見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眸,在那直勾勾盯著自己。

來人彎唇輕輕笑意,不過瞬即變換,掠過不屑。

“吾先前去看過母親,知你必然在此,而故來尋你……”他的話微微一頓。

“即是如此,那走吧。”男子剛要走上前去,只聽問略帶生硬漠然的那句“不了,吾還有事。”

請叫我〝槐破夢〞。看著這孩子不回一顧的離去。

劍之初,也只泫然一嘆,槐破夢,“要吾,拿你如何是好?”

[ 那些繁華流淌過哀傷,已然落幕,平凡為著留戀曾經的蕩氣回腸,終成雲煙…… ]

是夜,天邊一輪皎潔月華,守候,靜謐的寧靜像極了,碎雲天河那洶湧波濤的傾瀉,現下心緒波動亦如川流不息河水不斷沖刷河床堤岸,然後一去不回頭。

莫非真是流水無情,或許,已是回頭亦難……

劍之初自那年歸隱碎雲天河後,便再也不曾踏足,也從不去回想,只想護著孩兒一世安然,也算全了她與之一片深情。如同深鎖進時光的厚重,決然不啟。往事已去,難追,且無以回首。

只是,午夜夢回,高樓亭榭間,難免會有些許感傷,畢竟,人非草木……

原以為自己可以力挽狂瀾,但不過是,可笑的異想天開,忘知的心意,劍之初又豈會不知,可他除了回避之外,什麽都不能做,念癡至今,下落不明。

她留下那點的眷念,無盡綿長回憶盡頭,只剩一人孤寂。能帶走,

“你都帶走了……留下的,只怕,我也……”留不住?

[ 縱然三千江山如畫,抵不過紅顏美眷一笑 ]……

“這個世間有大多的事是劍之初,做不到的,簡單如同找尋一個人,就算吾窮遍整個四麒界,也難尋覓著她……”

再也尋不著了……

“吾是畫像上的女子嗎?你跟她有關系?”

吾與她沒關系,“只是欠她一句道歉。”

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不覺得,這樣的回答很難撇清的?

無法啟齒,那就還是別開口也行。玉辭心這麽懂得為你找借口,但是。劍之初,你的回答,要不要這麽直接又單純,都不知道怎麽解替你釋比較好?

“不是說沒關系,又說欠她一個道歉,還想見到她。”

這當中關系覆雜,根本就是〝越描越黑〞。

“那只不過是一個簡單意外。”

如此輕描淡寫的帶過,可驚鴻一瞥的邂逅,也許就是一見鐘情……

“你的癡心哪……”劍之初,〝你何止欠她一句道歉。〞

“吾曾在迷蒙中看見有一個人,為情豁生拼死不顧一切,但那一瞬間,吾看到眼中只有___殺戮碎島的未來

〝留侯功業何容易,一卷兵書作帝師〞,再開口剎那,她指著那一頂看似榮耀實則沈重冠頂,渾厚的男聲被清亮的女聲取代__〝玉若無心,唯有王留〞,這便是玉辭心的含義……

難道,就必須心懷怨懟,難道,就只有放手,難道,我的心,你看不到……

難道江湖恩怨無止境?難道真的是一步江湖無盡期?難道命運由天不由人?

殺戮戰場上的殘酷,那一雙夾怨帶恨的眼神中,不由得悲,悲得,刻骨銘心,恨,錐心刺骨,那張翻飛不起的面罩下。

“劍之初,你真的如此看待我,你不知,我為你……”

言辭相激,唇語暗諷,聲聲如利刃剜心,長鞭臨身。如何回應,那一抹酸澀的沈默,帶出了,誰的,黯然神傷。

愛得深,痛更真。透穿見骨,鮮血淋淋,還不肯如願擺手,是嗎?

當初背負多少。如今便辜負多少……

曾經有過,都道是,誓言太短,別離冗長,思念無聲,眼淚墜地,句點裏再也沒有你的念念不忘。

說過的話,都是真的,想陪你天荒地老的心,也是真的。

“劍之初,你還要問嗎?”他赫然眼見,面頰上那滴珠淚滾動,心碎,試問,是誰的殘忍?無語還訴……

“就當我來錯了,從此,互不相欠,各生其好……”

夕陽下,情緣點消,白綢飛旋,前塵如煙,幻若癡夢。

“那日吾驚得見你來,以為欣喜那是夢,現在倒寧願這只是夢!”

多少磨心點滴消,搖落滿庭香徑,情在卻,已難相識?

[ 誰許吾執手天下,吾願諾傾盡韶華 ]……

有些人,只能在追憶中深深眷念,那些事會隨著思念氤氳迷離雙眼,那些曾經,弄丟了也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阡陌紅塵,飄落滿地那是誰的回憶,曾在樹下苦守,只為你,回眸一笑……

曾在菩提下呢喃,只求盼一世輪回相遇。究竟是一場繁華落寂。

陣陣槐花飛落,依稀自那深邃天際,由遠及近,模糊卻是眼前燦若星眸。回憶牽起歲月中引出誰的眼淚,如煙的往事揮灑下的,又是誰的相思……

如夢追憶,不知遺忘的是誰的苦等……與你作別,請不要怨恨往昔傷痛幾何?

那年秋,墓前。她一語清淺盈盈笑靨,言道“多年可好?”他感傷,一觸,無語凝咽。

或許,萬紫千紅過眼落紅殘花處,方知,不堪輕折枝……

若非,曾擱淺。又怎知,難懂?

“辭心,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肯見我了。是嗎?”

濕熱的手覆上面頰,不可確定,情難自控,翻湧而出的情……

“這是夢嗎?”觸手不及但近在咫尺的幸福,原來是這般,不真切……

淚摻酒,味性澀。伸手難將往事回攬,心愧無言……

〝汝的泫然欲泣,吾的不安焦慮〞,是錯覺吧……

曾經魂牽夢縈,如今身在眼前,竟是如此虛幻……

“你知道吾找了你多久,亦等了你多久嗎?辭心……”

“只要吾做得到,你亦沒有什麽舍不得!”

〝你有屬於你的世界,吾亦有承擔的責任〞……

“請你選擇遺忘,連同今日一同遺忘……”

這道背道而馳的歸途,終歸漸行漸遠的足跡……

“分道揚鑣,絕塵而去,一句絕情,再無瓜葛……原來,一切都錯了……”

原來,皆是奢望,再相見,人依舊,心不在……

“我相信,可你不信我……”

槐花正愁絕,惡風吹落,花魂葬明月。遙想當年一眼不移,問如今又有誰可伴……

[ 一卷雪中聲,百年傾耳聽,雲嵐盡處,執手看天青 ]……

〝明明不是不愛你,只是不能在一起?〞

“劍之初……”

瑩瑩燭火,冪冪瑤映,她眼中的清淚,一顆一顆,打濕他胸前衣襟,他環手將她擁入懷中,惟願流辰就此定格……

〝多數是好物不牢固,流雲易散琉璃脆〞……

可以糾纏不清,允許痛苦絕望。難道真的,一別兩散,各生安樂?

“吾寧願你恨我,不願見你深陷其中,吾已誤悼泥沼難以自拔,終究回頭無望,希望你平安隱退江湖……”

但你不明白,刻骨銘心的恨裏包裹著的是,早已殘碎的愛。

殺戮就是仇恨蔓延,江湖就是殺戮聚集地,生死起落,便是江湖……

“吾雖已厭倦,江湖紛怨,又怎忍心見你,獨自面臨暴風驟雨……”

是愧疚,而最終只有沈默。因為是吾放開手,盡管有無數挽留理由,可你一無所知,吾沒講,所以一切,是活該。

過去,都過去……“你並不欠吾,吾同樣也負了你。”

那就天各一方,互不打擾也可。

所有的刻骨銘心,抵不過現實殘忍,殘忍拗不過人心變更,放手亦輸給了責任……

我愛你,但我們卻更在乎自己。

最後還是向命運妥協……

原來真正的愛情,是一個人執手相對的天長地久。

“原來,只是夢……”

眼底殘留的淚,隨著夢境瞬間的抽離,逐漸被蒸發……

“也好,至少你,曾經回來過……”

輕輕摩挲著墓碑上冰冷的字體,斑駁了往事的灰塵,淹沒了執著的癡妄……

歲月遷徙繆人影,花開何時秋已涼。青絲何曾負手贈,霜鬢成埃難回望。

殘酒冷酌愁知否,夢裏花落知多少。化骨磨沙緣成殤,伊人杳然慰嬌羞。

[ 小院新涼,晚來頓覺羅衫薄。不求獨酌,形影空酌酬。蕭寺憐君,別緒應蕭索,西風惡,夕陽吹角,一陣槐花落。]

我們都是傻子,執著著明知不可為,彼此做著不切實際的夢,在別人的戲劇裏,盡情揮灑自己情感,流淌著假意扭捏的眼淚……

決然遠走的背影,隨風揚起。只餘下滿心酸澀裏,獨自沈默的人。

良久之後,最後的挽留,依舊被塵囂飄散擱淺,沒有出口……

逐浪江湖兩倦念,回眼煙雲。玉顏遷哉,此身長對墳頭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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