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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莫瀧___長憶,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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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是徘徊多久,才下定決心,有靈感,那就別計較多少……純腦補~~~)

(是誰在喊我?是你……是你……我終於見到你;

秀瀧……我答應過你,要為你再種下一片白菊……)

[莫召奴與良峰秀瀧]

[初春和風,微絮輕著,時值三月,又要到了櫻花初綻放的季節了 ]……

已經記不得,故事開始的模樣,誰都沒有見過,更加不了解,只依稀記得,一闕清淺歌謠,在阪良城喃喃傳頌……

“陽春三月,晴空萬裏,一望無垠,櫻花紛落,花似雲海,花如錦繡……”

[一月氣聚,因風習習 ]

若說相識最初,仿佛中,似是在那初生伊始,便就出現___鬼祭軍府中,那位白衣如畫,情深似海的少年。

愛情,年少時的我們憧憬著,向往著,懷揣著那份羞澀,驚慌無措的茫然……

尚且未曾明白,目光所觸及是如同櫻花初綻,簌簌紛落的呢喃。漫天飛揚花雨,宛若是幻。

在他柔情眼底,那一絲憐惜,輕柔欣喜的印刻在我的心間,久久揮之不去……

我想,我們一定會是幸運的,因為彼此都清楚知道,會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最後,我一定會成為那個人的新娘。我懷抱著期許,盼望,期盼……

但,這一幕無數出現在夢縈,卻,終究沒有成真的那刻……

[二月水谷,煙雨蒙蒙 ]

我也曾是一名劍者,出外游歷,得與名師,指教。可是我卻永遠成不了他。

他說,他追求者無欲無求超脫極致,那極致便成就無情劍,而我始終不解,何謂無情,或許,身處紅塵,如何,心如止水,寂靜寒潭再無波瀾?

師尊,傾囊相授。而我並非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因為,執著,有情如斯,所以,在乎。在乎著,阪良城裏,良善友愛的每一個子民,在心中的一方凈土,住著我深愛的人……而這,無非,執念而已……

[三月駝雲,鳳凰於飛 ]

還有三天,就只差了,這一個,三天……

阪良城一派喜慶和樂,繁華,城主府到處張燈結彩,忙碌著,準備看著他們最美小姐幸福出嫁……

鮮紅的嫁衣宛若天邊流雲的彩霞,美得無可方物,我急切地想沖上前擁住,好怕,來不及抓住,不經意間,幸運一如流沙,從指尖縫隙,滑落……

[櫻花如雪,卻比雪更美,似雲,依稀比雲,還要純白,任它,拂過面頰 ]……

終是強把琴弦折斷,回首花落肩頭,恍惚迷離,那年櫻花滿枝頭,是我抵不過流年不及……

或許,原該是這,命中註定詮釋,我此生,福淺命薄,緣淺情深……

[四月裂帛,山雨驚雷 ]

“城主,病重,恐,命不久矣……”

手中嫁衣鮮艷如火翻飛而下,如同皚皚白雪紛紛無聲在心頭裂開。

“怎會?兄長,身體一向康健,怎麽如此,沈重?為何,未曾提及?”

“秀瀧,原諒兄長,難以親眼見你出嫁,就只差三天,蒼天奈何不允……”

答應我,不要透露,我已死的訊息,婚後,你便與花座召奴,一同離開,是非之地,莫要回來……”

“那阪良城的子民呢?”“鬼祭將軍覬覦,阪良城許久了,我死之後,阪良城無人繼承,他們便會淪為奴隸,而鬼祭將軍也定不會輕易放過……”

“秀瀧,你是我的妹妹,吾只願你平安……”

[五月裕衣,轉瞬浮華 ]

只一瞬,從我掌心開裂湧出的血液,是那麽的痛。不知是,為了兄長,還是為了這一方,阪良城的子民。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

褪下鮮麗柔美和服,一張全然冰冷的面具,掩蓋原先傾城容顏……

“對不住,兄長,我不能遵從你的意願,因為,我同你一樣眷戀著故鄉的落日,與這無辜的他們……”

“兄長,病逝,阪良城必須要有人繼承;小妹已經睡在棺木裏。我默然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如是說著。

我亦聽見,悲憫哀傷,他輕著嘆息,良久,卻是無言……

“我可以去見見她嗎?”無聲的淚滑下面頰,滴落的又是誰的心,碎了?

為了這蕓蕓眾生,為了這阪良城的子民們,從此,我是他們,是阪良城守護者___良峰貞義。

[六月燦蓮,潺潺流過 ]

國難家事,風雨飄搖。

自那之後,我再也不曾見過他了,到底是變了。

〝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謂我何求……”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

先前負手種下的白菊,尚未開花,但是,花園處的荷塘,荷花早就開遍了,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他。

[若說未見誠己見,已見卻如猶未見,無端備嘗相思苦,盡日空望暮雲天 ]……

想念,說起來這麽的空泛,但確實存在著,好似纏繞,又好像可以跨越時間與空間,明明我沒有見到他。

“你還記得?”說著也好笑,時至今日,到底還有多少知道我呢?

“這個選擇是自己選擇。良峰秀瀧,終歸是死了。”

櫻花樹下的誓言,也不過一句,相思入耳心入骨。

[七月蘭漿,卻飲成冰 ]

不知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落日,應該是得知他的訊息之後。

常常一個人站在海岸邊極目遠眺,希望能將他盼回來嗎?,不,只是自己,想念他的方式……

佛語曾曰“十二念一瞬,二十瞬息彈指。”忽然發覺,一生不若,白駒一瞬……

[八月詩禪,蒼山墓冢]

我曾年少,輕負韶華,而今流轉,韶華傾覆……最初的傾城容顏,過往滄桑洗盡鉛華……

去留無常,一念之間,解不開世事玲瓏,誰在彼岸莞爾牽引,關山夜寒,今夜何如,不肯曾入夢……

若你感念,回頭一瞬,我亦驀然而至,流沙成塵,天涯已遠……

[九月浮袏,鴻雁來歸 ]

他終是歸來,為了消弭戰火荼毒,亦如那時最初的遠走,為著平和無波。

他還是舊時的模樣,亦如清泉透徹清純,一眼望到底。

我明了他的意願,亦如他知曉我的理想。也許唯有這般,在這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我們,才得以同行一段。

偶有的交集,終難以相伴。

最熟悉的陌路人,命運在暗淡月光下的一抹倒影,有的只是相錯相離的拓印……

[十月女澤,相望難親 ]

舉杯對月,兩人和酌。

往事早已隨黃土沈埋,如願開出那一叢白菊。

“別人或許不懂,但吾卻看得真切。”你離開的日子,她時常念著你?

“在吾心中她已是吾的妻子。”我已知曉,只是原來,我們的選擇……

你明白,我為何毫不猶豫地切斷僅有的退路,盡管那麽,不舍?然而……

沒有選擇的權利,或,你懂的,莫問值得……莫召奴,選擇的權利,不屬於我……

[十一月成衣歸,未肯訴別離 ]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等……”

劍鞘已封,多年未啟,我亦不願再拔刀。“可吾卻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你要我選擇留你,孤身涉險。”既然離開,為何重蹈覆轍。哪怕,自己無所不能,身不由己,就是最好的選擇。也許,彼此都沒有選擇的可能……

秋風是那遠方捎帶來一曲離歌,別離輕聲和著。

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殷紅迷恍過我的眼,撕心裂肺的痛,清晰到忘了去反應。

宛若冰雪消融,雪晶崩裂。奔騰湧動的脈搏,愛情終將是撕裂了。

自靜謐寧淑永夜裏,一聲轟鳴巨響之後,眼前的人,看得再不真切了……

那還會是我嗎?恍惚中那一雙素白的手微微顫抖,還是募得垂下了了嗎?

“我終於見到了你……”也永遠失去了你……

“恨我嗎?”身旁裏的他,悲憫不舍的沈睡了,沒有聲息……溫度漸漸流逝,最後寒涼一片……

“ 我會為你,再種下一片白菊……”

[十二月風雪客,歸期不歸 ]

你要記得,紫檀未滅,我亦未去……

緣聚緣散和該是上蒼饋贈,惟願背負萬丈塵寰,你那一句,來生裏的那一次,最初的重逢

“ 我為你種下這一片白菊,明年此刻,你會見到,這燦爛芬芳 ?”

[待我君衣濕,君衣不可分。願為山上雨,有幸得逢君…… ]

破碎如蝶翼成蛹,綻放在塵世裏,許諾來世,你我能,掙脫身份的牢籠……

我不願與你相忘江湖,惟盼與你相濡與沫共度餘生……

有心無心,心在人間,多情薄情,情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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