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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觴淵___孤舟暮遠,秋水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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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觴與飛淵 】

苒苒紅塵,渺渺風雨。寒夜荒涼走過,獨自的迷茫,用琴聲傾訴情深,照不進離別惆悵,我游歷江南,煙雨修習,不為相遇,只求你似曾相識的輪回轉身……

[ 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蒙蒙。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

初始得見,芳草淒淒。春風得意。談吐舉止斯文得宜。儼然是一位俊俏少年郎。而她卻是一個俏皮愛鬧整天腦子有著奇思怪想特別的姑娘。

紅塵萬丈深,最苦不過癡心人。

你眉角憶起的過往全數映刻在我心上,若,你我不曾遇見,臨江寒涼的水微微圈濺層層漣漪,冰涼似乎都驚擾,明月依舊,花間沈醉的夢,或許,就只是夢……

[ 縱使觀情落語相酬,萬紫千紅過眼去,仍不及獨聚一世悲歡,傲骨風流 ]……

昨日裏聽得眾位師兄弟們提及,玉師兄終於回來。剛好飛淵,跟在父親身前,也便得知,他要來府中拜訪。

飛淵自小就與仙武劍宗嫡傳掌門弟子飛溟一同長大,感情親厚,又加上飛溟自小被掌門親自教養長大,飛淵身為掌門幺女,兩人感情更是非比尋常。

“你怎麽在此。”“喔……”

飛淵一見來人,也只不過輕輕點頭應了一聲。但在人眼見所及。如今的她似乎變了不少。“今日裏,庭中的月輪花開了,你也是來賞花的嗎?”

女子淺吟低笑的嬌羞亦如這滿庭初綻的月輪花一般無二,只是眼底,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哀傷,卻不合時宜,雖隱藏,還是沒能瞞過。他的眼中。

花開花落,幾近消磨,柔情似水,隨塵緣歸去,無限傷懷去留,幾多還自在,萬千情愫,卻也莫言。

數以千計的日子裏期許,也在盼望中失望,究竟是夢,還是幻。

“飛溟師兄,你見過落日嗎?在我的記憶裏,天邊一抹殘陽,浸滿思念,劃過眼簾,如煙花燦爛,也似彩霞絢麗。可是,卻那樣遙遠,像極了他對我笑的模樣……”

“是的,我見到過的,遠要比,血不染瑰麗泣血的樣子,還要美。我記得,我從中原乘舟遠走那天恰好,是黃昏,大哥與修儒來送別。漸行漸遠時,昏黃的色調投射在他們身上,我懂得了什麽是想念……”

“哎,去了一趟中原,就連嬉鬧的本性都變了嗎?”

想不到小師妹,這兩年過得甚是傷情?要不掌門師父也不會一直書信催他回來。要是為了劍宗事物,那還是算了,師兄弟一抓一大把,他還是比較閑散逍遙,啊,不對,他還是更喜歡游山玩水。

“才不是呢?師兄你這打哪回來的,你不是說帶我增廣見聞的,那不成,說著玩的?”

“你知道義父同我說了什麽,”飛淵頓時來了興趣。

飛溟用手彈了彈,她的腦袋。而後負手轉身,鐵定主意賣關子……

飛淵急得像只小猴子,抓耳撓腮,上躥下跳。最後賭氣撇下一句“我問爹爹去……”

“是你的婚事,義父怕你不願意,要我勸勸你……”

藏劍堡,堡主的二公子___司馬長詢,倒是生得一表人才,家世清明,也著實匹配得起仙武劍宗,掌門幺女。父親為她也是費盡心思。自己怎麽有資格多嘴婉拒。

可惜,哪有什麽佳偶天成,舉案齊眉,那不就是戲本子上寫著好玩的,實則,華而不實……

[ 那些眉目長情,深切枉顧的此去經年,僅有褪色的念念不忘,依舊騷動 ……]

若是多情,為何此刻,竟再也翻湧不起任何波瀾,難不成,已經拋卻了往日的信誓旦旦?

先前的她,是只求自己舒心快活的恣意少女,因為不服父親管教便只身遠走,仗劍江湖,妄想做個人人稱頌的驚世俠女,名留青史。

有怎麽會遇上他,阿觴,這個無數次在囈語呢喃,伴隨著淚痕常新而流露的一點隱痛。

悲傷來得猝不及防又如影隨形,或許也是時候敞開那愈合的傷口,卻因為遠渡重洋的淡漠而又被浪潮拍打。

[ 昔年,蒹葭留白,相思如心,兩情無猜,相悅定情。而今,隔絕關山,天涯海角,斷盡牽掛,僅餘惆悵……]

思繾綣,無憂怨,念念感懷,憶如許。

歌斷鴛盟恨無常。

“師兄,不必勸慰,我以然應允,只是……”

飛溟聽聞,顯然是被這丫頭的言論給嚇著,估摸著,這該不是悲傷過頭?好半天,緩不過來。

是否曾經遇上那一個,可以為之不顧一切的人,從此之後,所遇的人再與我無關 ?

如果沒有你,明天又如何幻想,昨天是否值得回憶?

所以,如若那個人不是他,那自己嫁給誰都無所謂?

[ 花飛雨追,瀟瀟撒落,吹盡山水凡塵夢,何處凝望紅豆新椏 ]……

“我知道,你很想問原因?”“我想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有一句……”

“承諾,一輩子,只許一次就夠了。得到過,就不在乎是不是能夠永遠了……”

[ 梯橫畫閣黃昏後,又還是,斜月簾櫳。沈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 ]……

冷月暫涼,星夕薄,殘花落眼,滿室淒迷。時光那年,何似芳菲旋,青杏微飛。

我揚鞭策馬的追逐欣喜原為見你,也只來得及聽你一句,抱歉,你才剛來,我卻必須趕赴盡頭、

你披星戴月的匆忙過場翻越過艱辛,多少情愫暗藏不露,終得無法蒼老原點,你我只是情深不壽。

你的生生不見,換取我餘生安樂縈懷,我又怎會肯輕易辜負,只是夢魘太遠,我聽不到……

[ 忘川之水,如何忘情,若水臨江,一瓢飲殤 ]……

“你有心事對吧?有心事就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會好受一點,你願意說給我聽嗎?

“ 姑娘,你為什麽要留在我身邊嗎?”

因為你在我眼底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是因為身份尊貴,更不是你說的那些口若懸河。

不過只是一個想保護脆弱的感情的外殼而已?

“因為你很有趣……”

“是啊!姑娘,也很可愛啊……”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想我嗎?我很開心,你不會討厭我,怎麽會,我自然不會覺得你蠻橫無理,能和鯪族太子交談成至交。是怎麽一番奇遇?

“我不要你叫我姑娘,你叫我,飛淵,我叫你,阿觴,這樣多好……”

為什麽?其實,我對你,有那麽一點點的在意?飛淵,看不出來?

“我想對你說,你會不會害怕,不再理我……”

“你那麽可愛,還有那麽一些單純,你知道我多想保護你……”

“我可以喜歡你嗎?你是那麽好,在你面前顯得我是那麽自慚形穢,你會不會在意我的過去?”

“你說,你喜歡我嗎?你沒有騙我吧……”從目瞪口呆,到不可置信,最後喜極而泣……

倒是把一旁的北冥觴給嚇得有些慌不擇路……

女人倒真的是水做……

[ 一身華服錦繡,臉頰如桃花灼灼,女兒嬌。是你說的許我三生不棄,思慕君子,既何,誰為我眉間添,一點朱砂繞紅心上,誓約不再 ]……

三言兩語難道玩笑未曾入心,卻只道至此疏離各不相幹?

“原來,你說的話,全都是花言巧語,做不得數,原來,你還是只把我當作那些普通女孩子嗎?”

“我的真心,你看不見,我在我心裏一直是特別的,賭上性命代價說著胡言,也只為哄你一笑,如此,史無前例,也還是讓你哭花嬌容,那我就真的不能原諒了?”

“我不願看你哭泣,可卻不忍問你,可會怪我?”

“是不是我笑了,你就不會遠走了,那我說我不怪你,可我也不準你再騙我?”

[ 明明應允,何來變卦,浮夢垂落,殘紅雕零,只剩淒迷不語 ]……

是你連讓我等待的奢望都碎了……

當一個天真爛漫的她逐漸變得沈默之後,哀默席卷了所有的感官。

風起時,淚漫過你的柔情,是否只為一人顧影自憐。思及遠,聲聲慢。

夢中牽引何時畔。若有若無青衫濕遍,如夢初醒作相問。欲語還休暮已遠。

為何拂袖作別,這般瀟灑自若,可是涼薄,蘭舟流水……

為何錯過,如夢湮滅,秋水長天,笑對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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