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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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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兩人回到居住的城市時已是華燈初上。

在袁辰巳的公寓用過了晚餐後,他準備開車送小璃回家。

步出公寓樓下的大廳,他啟動車子的引擎,望向動作遲緩著的小璃。

“辰巳哥,我還不想回去。” 小璃軟語輕喃著。她實在舍不得和辰巳哥分開,就算是一分一秒,對她而言都是份折磨。

“乖,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到學校不就又碰面了?” 他柔言勸說著。

小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車。

其實袁辰巳心底也有著一股不想讓她回去的沖動,不過被他給硬是壓了下來。

“人家好想一直和辰巳哥在一塊兒。” 她偎進他溫暖的懷裏,撒嬌著。

如果她能化成一縷輕煙躲在辰巳哥的口袋裏,就能跟隨著他四處而去了。小璃天真的幻想著。

“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等你畢了業,我們就結婚好了。” 他半開玩笑道。

結婚!他竟會有此念頭!袁辰巳為自己脫口而出的建議訝異不已。

然而以為他是真心想和她結婚的小璃,一顆心早已陷入狂喜莫名的狀態。

“真的嗎?辰巳哥真的想娶我?!” 她喜出望外地揪著他的衣袖。

“嗯。” 也許有她相伴的日子也挺不錯的。

袁辰巳並不排斥成家的想法,他看著歡天喜地的小璃,心中萌生著另外一種柔軟的感覺。她的確叩進了他冷硬的心門,悄悄地進駐了他原本敵視她的心墻內,化去了他對白小琉的情仇。

原本想要重重傷她的計劃在他心中漸漸淡了去,只留下兩人間相處的種種愉快情景,或許他就是被她這種癡心的情懷給打動的吧!

“辰巳哥,我愛你,這一生我只認定你是我的另一半。” 小璃激切的告自著,湊上自己的菱唇,癡戀地吻住他。

袁辰巳順著她如花的唇瓣嘗盡她口中的甜蜜,兩人緊緊地相擁著。

汪明翎目光似火焚地看著袁辰巳小心翼翼地護住懷中的少女,瘋狂的嫉妒讓她心生恨意。

在失去兩人的蹤影後,她決定回到袁辰巳的住處守株待兔,她知道這個方法絕對管用。

果然,她看到了他的女友,井目睹了兩人親密的擁吻。

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女生,居然能擄獲他的愛憐,讓他寶貝得像什麽似的。

她不甘心!就算她得不到袁辰巳,她也絕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他!

她掐緊著方向盤,仿佛它是那女孩纖細的頸項。

“媽,我回來了。” 進了家門,小璃習慣性的喊著。

“小璃,你來,媽有話要問你。”

白母凝重的語氣讓小璃瑟縮了一下,她擔著七上八下的心,惶恐的走向端坐在客廳的母親,見她向來笑容可掬的慈愛斂了起來,她更加的緊張。

“你說和林美眉一道去賞櫻,可今早媽在菜市場遇見了她正陪她母親買菜。” 白母冷硬的語氣蘊藏著怒火。

“我……” 謊話被截破了!小璃白著一張小臉,心中亂成一團。

她沒想到會被母親發現,美眉是怎麽告訴母親的呢?

“告訴媽,你這兩天一夜的賞櫻之旅去了哪兒!”沒想到自個兒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竟會說謊!白母除了震驚仍是震驚。

“我是真的去賞櫻了啊!” 小璃急得冒出冷汗,一時之間怎麽也提不出一個合理的說詞來。

“你和誰去?” 白母追問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和……和一個朋友。” 小璃著急得手心直冒汗。

“小璃,你坦白告訴媽媽,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母親的口氣突然緩和了下來。

然而小璃卻嗅出一絲詭異的氣氛。

不行,她絕對不能說出來,她和辰巳哥的戀情,家人一定不會同意的。

她還是一個學生,況且她交往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學校的老師,說什麽也絕對得不到認同的,她不能!

“沒有什麽男朋友。” 她該怎麽辦!

“那你究竟和誰一塊兒去賞櫻?” 沒有一個真確的答案,做母親的一點也不放棄追問。

小璃猛搖著頭,一步步退避著。

“不能說,我答應不說的!媽,你別再追問了,否則--否則我就離家出走!” 痛苦的嘶喊著,她沖回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反鎖在裏頭。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猶如困獸般,小璃在房裏來回踱步著。

她只知道,絕對不能招出實情,不能把辰巳哥拖下水。

她必須保護他。

一夜無眠,小璃心兒惶惑不安著。

直到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她仍然沒有走出房門的勇氣。

突然房門被輕叩了兩下。

“小璃,是爸爸,該上課了。”

父親溫和的口吻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母親沒有告訴他嗎?

她噤若寒蟬,不敢回應。

“你媽媽都告訴我了,如果你堅持不想說,我們不會勉強你,但是你還是得去上課。” 堅定的語氣有著父親一貫的威嚴。

“我換好制服就出門。” 松了口氣,她柔順地回答。

“爸爸也要去上班了,順道送你,下課時我也會繞去接你的。”

小璃貼著門板,側耳聽見父親下樓的腳步聲。

原來父母親改變了策略,以為用這種變相監視的方式,可以杜絕她去和他們以為的男友碰面,殊不知他們千防萬防的人竟是學校的老師。

還好,這麽一來她還有在學校的時間可以和辰巳哥見面。

她動作飛快的換上制服,準備趕去學校。

步下一樓的階梯,母親和父親兩人仁立在大門日,像是在防止她沖出家門似的。

“走吧!” 白父打開了大門。

小璃偷偷看著兩人冷靜的表情,心中卻有股陌生的恐懼。

仿佛一夜之間,親子的感情多了一道鴻溝。

只因為她交了男朋友。

進了校門,小璃緊張的心情終於獲得喘息的機會。

看了看時間,距離第一堂課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她決定先去找袁辰巳尋求幫助。

可惜的是,來到美術教室才發現他並不在,她竟忘了這個時間老師們大都在教務處開會。

踱步回到教室,班長嚴肅的指責才讓她想起自己是今天的值日生之一。

她得趕緊到各科老師那兒拿回上個星期交出的作業簿,不過一想到英文的作業簿得去汪明翎那兒拿,她心裏就不舒服。

雖然心裏不想去,但偏偏不能不去,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去了。

“汪老師,我來拿三班的作業簿。” 她平聲道。

站在老師專用的桌椅旁,她盯著汪明翎精心打扮的衣著,發現她的胸部滿大的,可能多了她兩個罩杯。

那又怎樣,辰已哥喜歡的人是她,跟胸部的大小無關。她得意地挺起胸膛。

“三班的作業簿在那兒。” 汪明翎慢不經心的指著,隨意地掃了小璃一眼。

是她!

“你……” 她震驚地跳了起來,瞪大眼看著小璃。

袁辰己的女朋友竟然會是蒼松學園的學生!真是天助她也,這個發現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叫什麽名字!” 她不屑一顧的問著。

“我……我叫白小璃。” 小璃嚇了一大跳。

汪明翎是怎麽了?目光灼灼地死盯著她,像是她虧欠了她一大筆債似的。

“白小璃是嗎?” 她哼了哼。

白小璃,她記住她了。汪明翎陰邪地瞪著眼前清秀可人的小女娃兒,心中閃過一條條整治她的詭計。

“白小璃,把作業簿-一分回給班上的同學,記得下一次繳交的時間是下個星期五。” 但她卻會在這個星期四的最後一堂課上宣布收齊,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好的。” 小璃小聲的回答。

汪明翎森涼的眼光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讓她有種像是小老鼠被大肥貓給盯上了的詭異感覺。

拿了作業簿,小璃急急忙忙地離開。

輪值的工作讓小璃一直到了午休時間才有空去找袁辰巳。

推開美術教室的大門,小璃喊著袁辰巳。

“辰巳哥?”

關上門扇,她心想等等看好了,她一定得在下課之前和辰巴哥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否則除了學校,她很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她好著急,爸媽的緊迫盯人讓她非常不了,現在唯有辰巳哥能幫助她,他一定會了解她的心情。

“小璃?你怎麽沒有在教室午睡?” 袁辰巳推門進來便看到坐在窗戶邊的她。

“辰巳哥!”她撲進他的懷裏,淚水控制不住地滑了下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拍拍她的背,他輕柔的問著。

“我告訴媽媽是和同學一塊兒去賞櫻,可是--” 小璃才開始說個前文,後續便說不下去地又哭了起來。

袁辰巳腦筋一轉,便明白了她哭泣的原因了。

“說謊被發現了!” 這可傷腦筋了。

袁辰巳抽了張面紙,動作極其溫柔地拭去了她頰畔的淚。

“怎麽辦?媽媽一直逼問我,可我答應過你絕不說出來的。” 她抽抽噎噎地說著,“今早爸爸送我來學校,還說放學時要來接我回家,擺明了不給我獨自出門的機會。”

“別擔心、別緊張,這樣好了,這陣子你就先別去公寓找我,我們只在學校碰面,等你爸媽對你的管束松懈下來時,我們再作別的打算好了。” 他冷靜的說著。

“那得要多久?” 小璃沮喪的垂著小臉蛋。不能到辰巳哥的公寓,那她就不能煮飯給他吃了。

“我想不用很久的。” 他支起她的下顎,在她略顯蒼白的唇瓣上烙下一吻。

“是嗎?可是這麽一來,我就不能去煮飯給你吃了。”她好喜歡看他神情愉快地吃光每一盤她精心為他烹調的菜肴。

“等你嫁給我,你就得煮一輩子的飯給我吃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袁辰巳不由得說道,他幾乎可以想像兩人在一起共度每一個晨昏的美好畫面。

是的,他很是期待她完完全全屬於他的那一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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