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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都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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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請你清醒一點,我是簡晴,不是簡欣蕊。”簡晴正色,心裏一痛。

“不,你就是欣蕊,把我從湖裏面救出來的,欣蕊,擁有紫色手鏈的欣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欣蕊。”

簡晴一瞬間就有些崩潰想哭,楓,你是真的錯認,還是不願意承認嗎?楓,你現在真的清醒嗎?慕容楓深邃的眼睛看著簡晴,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著,濃密的眉毛輕輕地皺在一起,微微打開的襯衫裏面,還可以清晰地看見裏面的肌肉,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子。

床頭簡晴的手機忽然間想起來,簡晴看一眼身旁的慕容楓,搖搖牙,最終決定接通電話。

“餵?”

“簡晴,是我,顧晗,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全世界最可愛的簡晴童鞋,最近過得怎麽樣?”

“謝謝你,顧晗,我很好。”

“聽說前不久簡欣蕊這個麻煩精找你麻煩,沒事嗎?要是堅持不下去,我永遠是你的另一個港灣喲。”

“我知道啦嘿嘿,顧晗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晚安。”

剛結束通話,慕容楓的嘴唇輕輕地落在簡晴的耳垂,她實在是——招架不住。簡晴愛楓,理智全無。就像慕容楓愛簡晴。如果他們的相遇本就是錯誤,那就讓他們繼續錯下去吧。如果這是一場夢,她但願永遠不要醒來。

兩人如癡如醉地交融在一起。楓,你能辨別,此刻和你融為一體的究竟是誰嗎?你的心裏面,究竟裝著誰?有簡晴的哪怕一點點的位置嗎?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簡。”

慕容楓的話語就像一根根刺,紮在簡晴的心裏,簡晴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只是默默地承受著,眼睛裏面充斥著淚水。

褪去情欲,慕容楓在簡晴的身邊躺下,呼呼大睡。帥的臉龐漸漸地褪去情欲。剩下臉上微弱的潮紅。簡晴看著自己凸起的肚子,用手輕輕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孩子,媽媽是不是很沒用……寂靜的天花板,你能懂我的心嗎?”

……

第二天簡晴醒來的時候,慕容楓果然已經不在了,她起身走到窗戶前面。

這天天氣不錯,拉開窗簾的時候,會有溫暖的陽光慢慢地照射進來,非常溫暖,暖暖的陽光照射在房間的地面上,簡晴在鋪床單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在陽光中慢慢飛舞的小小的灰塵顆粒,就像跳動的精靈。心情也在跟著變明亮了。

不管慕容楓和簡欣蕊如何對她,她仍舊是慕氏集團的少奶奶,這一點毋庸置疑。簡晴今天去趟醫院看望自己的父母,她來到父母所在的病房。她走進去的時候,護士正在給父母擦臉,護士的動作很輕柔,簡晴的腳步很堅定。走到房間門口時,簡晴看見房間裏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顧晗?”

熟悉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來。幹凈的五官,清澈溫柔的氣質,還有常年掛在臉上的溫暖笑容,高挑身材。簡晴這時候註意到病床上放了一束看上去非常好看的花束,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顧晗在看見簡晴的時候,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睛裏面仿佛有無數顆閃爍的星星。

“現在這個點,難道,不需要去公司嗎?”簡晴有些吃驚。

“沒關系,先來看一下,阿姨和叔叔。你知道的,叔叔阿姨處在特別時期,就需要有很多很多的愛和照料才行呢。”顧晗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病人現在的狀態怎麽樣?”

護士看了顧晗一眼,有些嬌羞地低下頭回覆:“一切正常。”

簡晴在心裏偷偷嘆口氣,假如慕容楓對自己有顧晗的一半好就好了,顧晗說過我將一直都會是他最心疼的妹妹。

“真是謝謝你了。你去上班吧,這裏交給我就好啦。”

“註意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簡晴看著顧晗的車子離開,對著顧晗招招手,顧晗對著簡晴微笑。顧晗離開的時候,對著簡晴說了這樣一番話。

“簡晴,慕容楓對你不好,你可以把你的橄欖枝拋向其他地方,何必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一大片像我這樣的森林呢?”

簡晴一陣哽咽,簡晴只是覺得自己不夠好,像顧晗這麽幽默善良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趕快去上班吧,你可是龍頭廣告公司的副總裁。”

“遵命,我的小晴晴。”

***

簡晴的生活重新走上波瀾無驚的軌道,沒有慕容楓過來,也沒有簡欣瑞的出現,沒有龔薇兒的消息,就連顧晗,也忙碌於事業,簡晴覺得眼前的世界,竟然變得有些黯淡。養胎的時光,簡晴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陪伴著父母,或者一個人在房間裏面直播。

醫院的樹木郁郁蔥蔥。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一晃而過。簡欣蕊,她怎麽會出現在醫院?簡晴跟著簡欣蕊,竟然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起。什麽情況?這個男人是誰,和簡欣蕊是什麽關系?簡晴躲在樓道口偷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欣蕊,我找你找了那麽久,你究竟為什麽要躲著我?”

“放開我,阿仔,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是不是因為慕容楓?是不是?”

這時候,簡晴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餵。”

“餵,簡晴,是顧晗,我想著中午去開PPM途中給你買點好吃的,想來問問你,喜歡吃啥?”

“餵餵……”

之後沒了聲響,因為簡欣蕊已經盛氣淩人地站在簡晴面前,簡晴嚇得手一松,手機滑落在地,那位身份神秘的男人早已不見,簡欣蕊嘴角邪魅,有些慎人地一笑。

“說吧,聽到了多少?”她的臉上忽然露出輕蔑的笑容。她看見電梯的樓層顯示。

“14-15-16-17……”

忽然間回想起一幕,先前慕容朵朵通話的場景。

“下午1點約著看望伯父伯母?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慕容集團的宗旨之一就是準時。簡晴,看我這次不把你給扳倒,別想著每次都能僥幸脫離我的手掌心。簡欣蕊看了一眼手表,立刻假裝摔倒在地,做出一臉痛苦的模樣,並且摸摸腳踝。簡晴看著自己的手,正在納悶,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動手,怎麽簡欣蕊自己坐下去了。

這演技……簡直了……其實有點浮誇,是人都看得出來,是假的吧?!簡欣蕊在樓梯口痛苦地摸著腳踝,簡晴很無語。

“叮咚。”電梯開門的聲音。

西裝革履的慕容楓,從電梯裏面走出來,慕容楓抿著薄薄的嘴唇,眼睛下面還有大大的黑眼圈,豎起來的頭發,尖下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跋扈的帥氣感。

“嫂子,我們來看望伯父伯母啦……”這時候,慕容朵朵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公主裙,跟著慕容楓從電梯裏走出來。

沒想到,一出來,就是簡晴一臉驚愕地看著倒地的簡欣蕊,她在樓梯口,梨花帶雨地哭著。

“表姐,你為什麽要推我?我真的只是來看望伯父伯母的,你怎麽可以,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推我?”

“你……我……”簡晴伸出手指頭,一臉驚訝。

“是她,是欣蕊她耍手段,我剛才什麽都沒有做,真的,楓,你一定要相信我!”

“楓,你要相信我,我現在懷著孕,怎麽可能會推簡欣蕊呢?”慕容楓皺眉,簡晴抓住慕容楓的手。

“楓,你不要錯怪表姐,我只是來看望伯父伯母的,妊娠時間的表姐,心情不好,我不會怪她的。”

“欣蕊,你在說什麽,欣蕊?”

“天呀,欣蕊姐姐,你的腳腫了!”慕容朵朵走到簡欣蕊的身旁,忽然間看見簡欣蕊腳踝腫了一塊。

簡晴有些絕望的看著慕容楓,但是慕容楓冷冷地看了簡晴一眼,之後走到簡欣蕊的身旁:“簡晴,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怎麽可以,這樣傷害你的表妹呢?”

簡欣蕊立刻變軟,看上非常虛弱地躺在慕容楓的懷抱裏,然後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簡晴。慕容楓感覺到一些恍惚,親愛的簡晴,此刻的你以為我背叛了你,其實完全不是,我也對不起簡欣蕊,有誰知道我只是利用簡欣蕊讓你離開我呢?

簡晴呆呆地站在原地。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上帝總是幫著自己的對手?爸媽車禍、到表妹家被欺負排擠、得不到慕容楓的心,事業不順……

走廊裏面靜悄悄的,在簡晴的心裏,一直都是希望慕容楓,是可以站在她身邊的,不管這件事情,她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她都希望得到慕容楓的支持。

但是慕容楓的轉過臉面向簡晴的時候,簡晴就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慕容楓並不站在她一邊,這樣的發現,讓簡晴感覺頭頂真的有一道雷霹過。

難道說,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無法做到嗎?慕容楓看著簡晴的眼睛裏面,全部都是冷漠,他公主抱起簡欣蕊。

“簡晴,適可而止吧。”

“我做錯了什麽了?”

“你什麽都做錯了……好嗎?”

之後,慕容楓抱著簡欣蕊,往樓梯口的方向離開,簡晴呆呆地站著,看著慕容楓公主抱簡欣蕊的背影,或許簡晴應該說些什麽。但是她不敢,她覺得。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好像被一陣陣的車輪狠狠地碾壓過。這種時候,她應該怎麽辦?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停止心痛……簡晴哭著走到父母病房。如小獸一般的抽泣。

***

重新回到病房,剛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遙遠的鬧劇。看著成為植物人的父母,簡晴眼神呆滯,思緒一下子飄得很遠……

5歲的簡晴正在家裏愉快地玩耍,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安靜,就像空氣中忽然劃過一道淩厲的聲響一樣,打破了平靜。正在打掃衛生的阿姨,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在玩積木的簡晴,眼中滿是不忍。

“你說什麽?車禍,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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