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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謠 貳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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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木族已是傍晚,艾卓爾和霍青桐正要與陳家洛道別回營,卻見紅花會幾人都站在一頂帳外,徐天宏和周仲英面色焦急,不停的走來走去,“出什麽事了?他們怎麽都站在外面啊?”心硯納悶,艾卓爾和霍青桐擔心有事發生,也跟著下馬走進營內。香香老遠瞧見他們,迎了上來,“家洛哥哥!”“香香,你們這是怎麽了?”“是周姐姐,咳咳”香香激動得拽著陳家洛的胳膊,彎腰直咳,陳家洛拍拍她後背,“周姐姐她要生了!”“真的?”霍青桐也為周綺高興,“沒想到我們離開不過幾日,七夫人都臨盆了。”“產婆正接生呢,駱姐姐和周夫人在裏面幫忙,我們不得入內,周老前輩和徐大哥擔心著呢。”“這是好事啊!”陳家洛不再板臉,喜笑顏開的邁開步子,“各位!”“總舵主!”陳家洛見徐天宏默不作聲,眉頭深鎖,牙關緊咬,知他此刻內心必是煎熬難耐,神經緊繃,上前安慰道,“周老前輩,七哥,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徐天宏點點頭,但仍是焦慮不安,帳內傳來周綺撕心裂肺的叫喊,徐天宏咬著握緊的拳頭,牙印歷歷在目,他卻絲毫不覺疼。終於,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天際,“生了,生了!”“母女平安!”周夫人抱著個粉嫩的嬰兒走了出來,眉開眼笑,“來,天宏,過來抱抱你女兒。”徐天宏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平安就好,從周夫人手上接過孩子,小心翼翼,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小小的人兒閉著眼睛,在他的臂彎裏安心的睡著,這就是他的女兒,他真的當爹了。“恭喜七哥、周老前輩、周夫人!”“恭喜恭喜!”眾人皆上前道喜,“謝謝,謝謝!”周仲英也是喜得合不攏嘴。“好了,看過就快讓我把孩子抱進去吧,吹不得風!”“是是。”孩子似乎察覺到離開了爹爹的懷抱,“哇”的哭了起來。“喲,這麽小的娃兒就知道粘爹爹啦?”聞人姍打趣說。“七嫂生的女兒鬼精鬼精的,”陳家洛笑著捏捏孩子的小手,“七哥你還是抱著她進去看看老弟吧。”“嗯。”

“大家都在呢!”霍青桐走進木族議事的帳篷。“卓伊兄弟!”“這幾日七當家開心壞了吧?七夫人可安好?”徐天宏美滋滋的,“好好,謝卓伊兄弟掛念!”“他啊,是咱這兒第一個當爹的,成天樂得像朵花似的。”“那是自然的,孩子名字取了嗎?”“綺妹說要叫綺綺,徐綺綺。”寒暄過後,霍青桐正色道,“陳總舵主,前些日子在和闐,你和乾隆談了些什麽?有關於七族的嗎?”提到這個,陳家洛便想起了乾隆要見霍青桐的話,臉色不由晴轉陰。眾人都看向陳家洛,“我們談到了滿漢的問題,雖然乾隆此人謊話連篇,但有一點還是說的在理的。若定要推翻滿清,恢覆漢制,那天下蒼生必將處於亂世,受苦難的只有百姓。”“此話雖然有理,可若不推翻,漢人豈不永無地位可言?”文泰來質疑。“他自言保證會善待漢人,實現滿漢平等。”“少爺,乾隆的話還能相信嘛?”“姑且聽之,不能全信。倘若他真的做到了,豈非和我們的初衷是一致,而且還免了百姓疾苦。”“總舵主的意思是,他實現諾言自是最好,他若食言,定遭報應,我們的子子孫孫、蒼生百姓都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姑且信之。”徐天宏說出了陳家洛未說完的話,眾人皆掂量乾隆話中可信的分量。“除了滿漢,你們談到七族了嗎?”霍青桐迫不及待,沒等陳家洛回答,餘魚同和李沅芷跑了進來,“總舵主!”“十四哥、十四嫂,你們回來啦?趕去總舵見著陸前輩了吧?”“見著了,謝總舵主想的周到,師傅他也已回武當去了。”李沅芷遠離父母親人許久,這回能與師傅久別重聚,她自是欣喜感激的。“總舵主,先別說這些了,”餘魚同從旁插到,“營外來了幾個朝廷的人,說是乾隆派來傳信的,快出去看看吧!”眾人跟著陳家洛一齊走了出去,看見帳外的聞人姍,陳家洛吩咐道,“小姍,麻煩你去香香帳裏,告訴她不要出來!”“好。”

營外,領頭的正是上次被陳家洛以短劍刺傷的富德,“陳總舵主。”“富德將軍,你的傷沒好,怎麽能親自過來呢?”陳家洛調侃。“哼,陳家洛,這筆賬以後再算,”富德陰狠的說,他的胳膊還綁著繃帶,傷勢不輕,“今日我是替皇上來辦差的。”“乾隆讓你帶什麽話,只管說吧!”“皇上派我來傳口諭,讓西域七族的首領霍青桐去和闐府邸見駕,”富德在人群裏找了找,問道,“霍青桐人呢?!”這話問出口,眾人都不明所以的互相看看,“乾隆要見青桐妹妹做什麽?”霍青桐暗自納悶,思躊著乾隆居然要見她,不可思議,會有什麽企圖呢?她轉頭正好瞥見陳家洛陰沈的臉,就跟幾日前從葉爾羌回來時一樣,難道跟這件事有關?莫非他早就知道?“我早已跟乾隆說過,霍青桐是不會去見他的!”果然。“皇上是邀霍青桐首領去商議七族和談之事,去與不去總得讓她自己出面回答吧,你..”富德不客氣的說。“我完全可以代她回絕,”陳家洛厲聲道,“你請回吧,不送!”聲音裏透著倔強的冰冷,不容反駁的堅決。“哼,”富德帶著手下調轉馬頭,放下狠話,“你們還是把話帶給霍青桐的好,否則七族遭遇滅頂之災,可別後悔!”陳家洛理都不理,大步流星的穿過眾人往回走,其他人也私語著回到議事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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