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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謠 貳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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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發亮,中秋賞月吃酒鬧到很晚,眾人還沈浸在夢鄉。陳家洛卻早早起身,準備妥當,牽馬步出木族營帳。行了半晌,喝點水,發現前面也有人這麽早上路,定睛一看正是卓伊,策馬上前,“卓伊兄弟!”霍青桐回頭一看,是陳家洛,沒想到這麽巧,“陳總舵主,你也這麽早啊!”“你是要上哪兒去?”“哦,我去拜訪迪斯族長,他是七族中僅剩的幾位老輩之一,有些要事商議。”霍青桐答道,“陳總舵主這是要上天山?”“嗯,我倆還順點路,一起走吧!”“好。”兩人並駕向前,聊著閑話。“陳總舵主年紀輕輕,已大有作為,而且風度翩翩,難怪招女孩子喜歡。”“哪有?卓伊兄弟取笑了。”“你和那位聞人姑娘不是舊識嘛,她好像就挺喜歡你的。”“她呀,我們從小就認識,玩笑罷了。”“你不喜歡她麽?”霍青桐有些吃味,不知是替自己問,還是替香香問,“可是你和她那般說笑,香香公主會誤會的啊!”陳家洛懷疑的看看霍青桐,不解他怎麽會說出這話。霍青桐感受到陳家洛懷疑的目光,暗暗扭頭避開,懊惱著今日怎麽了?怎麽這般沈不住氣?結結巴巴的道,“人人,呃,都看得出香香,呃,香香公主喜歡陳總舵主啊!”陳家洛收回目光,想著是不是多慮了,“卓伊兄弟誤解了,她們二人如同我的妹妹一般,”望向遠方,幽幽的說,“我心裏的那個人現在不知身在何處..”霍青桐忽然想起周綺說的陳家洛在找她,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在找霍青桐?”“你怎麽知道?”霍青桐一驚,自己竟然把心裏想的話問出來了,故作鎮定,“昨晚聽你們言談間說到的啊,更何況西域七族誰人不識翠羽黃衫霍青桐啊!”陳家洛想想也是,“不過聽說她不是墜崖了嗎?”“我不相信她死了,一年來雖然了無音訊,但我從未放棄過,”陳家洛搖頭,眼神堅定,“玉旺昆是我和青桐相識的地方,有著我們共同的記憶,她一定會回去的,那紫衣女子應該就是青桐。我相信我會找到她的。”沈默,陳家洛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股腦兒就全說出來了,對著這個才見過幾面的卓伊,他似乎熟的什麽話都能說,毫不生分。霍青桐無意聽到陳家洛坦然說出心聲,心裏暖暖的,臉也開始發燙,又見他如此感傷,突生不忍,想要告訴他自己真正身份。誰料陳家洛先開口了,“居然跟你說這些,真不好意思,”用手指指左手邊,“我要往那兒走了,你繼續向前吧,再會!”“呃,好,再會!”霍青桐把話吞回肚子裏,目送陳家洛離去,嘆口氣也往迪斯營帳奔去。

艾卓爾營帳。陳家洛帶著心硯正跟霍青桐和艾卓爾商議事情,“總舵主!”餘魚同的聲音,接著步入帳內,“總舵主。”“十四哥,什麽事?”等不及他回去就趕來艾卓爾的營帳,想必是急事。“趙三哥從葉爾羌分舵送來消息,說是清軍近來頻繁騷擾七族邊界,但總是分散突襲,打完就跑,而且還搗毀了一個和闐的秘密分舵。”“什麽?朝廷的兵幾個月前才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居然又敢來犯?”心硯憤憤咬牙。“看來兆惠下了一番功夫,”艾卓爾說,“用此戰術來襲,確實不好對付。”“和闐有清兵駐紮,兆惠不在營中時也多在和闐,”陳家洛有了主意,“這樣的話..心硯,趕快回去準備,我們馬上動身去葉爾羌分舵。”他又轉身向艾卓爾和霍青桐,“那你們...”“陳總舵主,你只管辦你的事,我和艾卓爾安排妥當,稍後便去七族邊界查看。”“好,我們分頭行動,走!”

葉爾羌分舵,聞人姍說沒看過紅花會分舵非要跟著來,陳家洛沒法只好帶上她。“總舵主,你們來啦?”“趙三哥,情況怎麽樣?”“和闐最近比往常多了一倍的兵力駐守,日間夜間均有崗哨巡邏,看起來像是...”“像是有什麽大人物來了是吧?”“是,總舵主怎麽知道?”“無故加強戒備多半是這個原因,但到底是誰呢?”“暫時沒查到,應該是朝廷裏居要職的大官,”趙半山推測,“對了,總舵主,安西總舵來了一位舊友,你猜是誰?”“哦?舊友?”陳家洛茫然。“就是現今武當派掌門蕪菁子,我們的老友陸菲青啊!”“陸前輩,他來了?”陳家洛欣喜。“嗯,他在安西總舵,托會裏弟兄來找我說有要事相告。”“好,那你快回總舵吧!”趙半山稱是正要出門,“等等!”“總舵主還有什麽吩咐?”“難得陸前輩來,你多留他幾日,再派人去木族通知十四哥夫婦,好讓他們見上一面。”“還是總舵主想的周到。”看著趙半山出了門,“少爺,我們現在怎麽做?”“我要親自去趟和闐調查清楚。”“陳大哥,我跟你去!”陳家洛猶豫片刻,“好吧,那心硯你就呆在分舵,以備不測。”“是,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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