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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情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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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帶雲洛來給你上柱香。”藍曦臣熟練的點著香,點好了又將手裏的香遞到了江雲洛手裏。

江雲洛乖巧的拜了三拜,小心的將香插到香爐裏。

“雲洛,同父親說說話吧,他生前也很是喜歡你。”父親生前最想見他與忘機娶妻生子,如今他雖已仙去,但他總歸想讓他見見自己的心上人。雖不能讓他主婚,也算是在他面前定下名分。

“青蘅君,你放心,澤蕪君和含光君都特別優秀,是我輩楷模。您昔日一己之力護佑藍家,保全了藍家,想來藍家不需多久,也一定會恢覆昔日的榮光。”江雲洛所說的實在不是藍曦臣預想的話,這丫頭,也真是不解風情。罷了,待射日之征後,他娶她過門後再來稟明父親也是一樣的。

“走吧,我送你回龍膽小築,你也奔波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

“好。”江雲洛在藍家祠堂本就有些緊張,忙不疊的應下。

從祠堂一路走回去,走慢一點點,散散步,說說話也是好的。

“雲洛,那日被溫家捉住後,你可有受什麽委屈。”雖是那人一直給他她和忘機的消息,可他還是放心不下,生怕她被自己牽連。

“沒有,我說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哪裏敢動我呀,不過就是同藍二公子一樣軟禁起來。後來,羨哥哥和我哥哥他們也去了溫家,有他們在,我哪裏會受什麽委屈呀。你呢?你是如何回到雲深不知處的?”

“我醒來時在不夜天城,被一位老伯藏在家裏,至於是誰救了我,我也不甚清楚。養好傷以後,追捕我的人少了許多,就找了個機會回了藍家。”

“藍家情況還好嗎?”

“還好,只是瑣事多些。”

“若有我和江家能幫上忙的,就告訴我。”

“嗯。”

“到了,我先進去了。”

“好,我看著你進去。”大抵戀愛中的男女都是這樣難舍難分吧。

江雲洛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回來,輕輕吻在藍曦臣的臉頰上,一觸即離,又快步跑進了龍膽小築。

藍曦臣撫著她親過的位置,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怎麽就讓他這般喜歡呢。

次日,江雲洛早早跑到了寒室找他,剛剛定了情,自然是不願分離半刻的。卻發現,那燭火竟還燃著,書案上是散亂的公文,藍曦臣的手支著額頭,眼底一片暗影。他怕是一夜沒睡。

“澤蕪君,您可起了,今日和長老們說好了要去修覆山下的陣法的。另外,山下有人家來求助,可要派弟子去看看。”

“我這就來。除祟的事,另外找個能主事的人帶些弟子去吧,堂兄昨日才添了位小公子,就不要去打攪他了。”她進門時他就醒了,只是看了一夜的公文,實在是疲憊,頭也痛的厲害,喉嚨也幹澀,怕她擔心,索性又閉了會眼睛緩緩。

“雲洛,我今日怕是顧不上你了,若是想四處逛逛便出去轉轉,若是不願,且呆在我這,那邊的書架上有解悶的話本子,吃食在哪裏你也清楚,有旁的需要,吩咐外面的弟子就是了。”藍曦臣揉了揉眉心,囑咐著她。

“你昨夜是不是一直沒睡,熬了一整個通宵。”藍家人的作息一向規律,藍曦臣更是如此。可今日見他精神不佳,聲音沙啞,再看床榻整齊,分明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沒有,就是昨夜批公文晚了些。”他昨日陪了她一整個下午,這公文就只好晚上再處理了,偏生瑣事還多,到天明時,他才將將瞇了一會。前幾日,山下出現了傀儡邪祟,難纏得很,也要他親自處理。這樣接連耗費心神,他也是身心俱疲。

“你這個樣子怎麽補陣法呀,你們藍家的護山大陣我也是知道的,正好我也閑得無聊,我去吧。”

“也罷,那就拜托你了。”藍曦臣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去補陣法確實不妥,心神錯漏,便是能害死人的大事。

“那你好好睡一覺,乖乖等我回來。”江雲洛將他牽到床前,讓他坐下。

“好,我等你回來用晚膳。”藍曦臣享受著這種被關心,被呵護的感覺。他是藍家的主心骨,責任壓在他身上,容不得他不強大,然而他們看得到他的強大,誰又會在意他會不會疲憊呢?誰又能讓他在疲憊時依靠呢?

江雲洛走後不久,又一大摞公文被送去寒室。藍曦臣灌了一壺濃茶,強打起精神,繼續批文。叔父臥病,忘機養傷,這藍家只有他一個主事之人,當真是半刻都不得歇。

“宗主,給各家的信已經送出去了。”

“好,一會再請醫師去給叔父看看,怎麽這麽長時間也不見好。”

“我一會就去。”

“對了,晚些時候將庫裏的人參也給叔父送過去,忘機那裏也讓人另外做些些壯骨生肌的飯食,切記要清淡些。”

“宗主,您要不先休息一會吧。”

“沒事,你先去忙吧。”

“是。”

藍曦臣看著朔月旁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果然習慣了陪伴,就再無法忍受寂寞。

“怎麽樣,是不是累了?”江雲洛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一手提著劍,一手提著兩壇天子笑,竟是一分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不累不累,那陣法你是教過我的,我還稍微做了那麽一點點的改動,變了下卦位,大題是一樣的,不過威力應該是可以提升那麽一點點的。”她的陣法天賦確實不錯,可以舉一反三。

“這陣法被溫家強行破開過,改一下也好。怎麽才回來,就是為了去買這天子笑,你也不怕叔父罰你。”藍曦臣覺得她越發膽大妄為了,明晃晃的將酒帶進這雲深不知處,當日的魏公子都沒有這等氣魄。

“藍老先生在修養,藍二公子在閉關,沒有了掌罰的人,我自然不怕。”江雲洛就是個鬼機靈。

“可我也有權利罰你呀。”

“你舍得嗎?”

“自然舍不得。”

“這就是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你們藍家禁酒,你就不好奇這酒是什麽味道嗎?其實,只要把酒氣用靈力逼出去,也不算飲酒了吧。”

“你呀,這就是恃寵生嬌。”

“那我也是你的小心肝。”

“雲洛,你怎麽這樣不害臊。”藍曦臣實在是招架不住,談情說愛這種事難道不是該男人主動嗎?他為什麽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我這可不是不害臊,我這是喜歡你喜歡得明明白白。我就是喜歡你,也要你一樣喜歡我。還是說,你對我的喜歡遠不如我喜歡你那樣多。”

“自然不是,你要相信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多,比你想象得還要多。”怕她誤會傷心,藍曦臣連忙解釋。他喜歡極了她這嬌嗔的小性子,喜歡極了她的恃寵生嬌。

“那好吧,不過還是要罰你,嗯就罰你三杯酒吧。”聽羨哥哥說藍二公子是個一杯倒,也不知他酒量如何。

“雲洛,這不合規矩。”

“你陪我喝是小酌怡情,若我一個人喝那就是悶酒了,你當真想看我喝悶酒嗎?”

“罷了,我陪你就是了。”藍家雖禁酒,卻也說在命定之人面前不必有所拘束,大不了明日他自罰家規,今日依她就是了。

藍曦臣的酒量果然比藍忘機要強不少,藍忘機是個一杯倒,藍曦臣則是個兩杯倒。本來看他喝下第一杯時面不改色,神態自若,她還以為要費些功夫;沒想到再來一杯就徹底醉了。

總算是醉了,終於能讓他好好睡一覺了。若不是聽隨行的弟子談及,她當真以為他說得都是真的。可事實上,從他回來就沒按時睡過覺,批文、除祟、修煉之外,還有繁雜的重建事宜,也是難為他了。

與其苦勸,反倒不如簡單粗暴,灌醉他,讓他好好睡一覺。順便看看他可有什麽暗傷,她總怕他顧了旁人卻顧不上自己,旁的她不行,就是靈力充足,若真有什麽暗傷,她多渡些靈力給他也好。

將藍曦臣扶到床上安置好,又給他渡了些靈力。見他眼底烏青,眉頭緊皺,竟連睡覺都在憂心嗎?江雲洛心疼的輕輕撫過他的眉心,好好歇歇吧,自有我幫你。

“宗主”門外又有來奏秉的弟子。

江雲洛輕手輕腳的開門:“小聲些,澤蕪君剛歇下了。可有什麽要緊事。”

“見過江姑娘,要緊事倒是沒有,如今晚間來奏秉的只是些尋常的瑣事,宗主既已經歇下了,明日再請示也是一樣的。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好。”

原本打算見他一面就回蓮花塢的,如今看來,恐怕還要在這雲深不知處多留些時日了。

藍曦臣醒來時是卯時,正是平日的作息,好好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身體也格外輕快。本以為醉了酒會頭痛,可神思卻格外清明。

“渙哥哥,你起了嗎?”門外是江雲洛輕聲的探問。

“起了,你進來吧。”難得她也起得這樣早,自聽學結束後,自己也不要求她過來的時辰,平日裏總是要耍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渙哥哥,我錯了,我實在是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麽淺。”江雲洛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得意自己的計劃成功。

“如今可是知道了。”

“知道了,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他不是一向不會在小事上計較的嗎?她不會真的惹他生氣了吧。

“傻丫頭,我自是沒有生氣,我自己的酒量自己原也是不清楚的,如今心裏有個數,日後陪你喝酒也就不會再醉了。”

“渙哥哥真好。”江雲洛撲過去摟著他的腰,笑得甜蜜,藍曦臣回抱著她,眉眼柔和。

“射日之征之後,我若活著,你可願做我的宗主夫人?”藍曦臣輕聲問著懷來的姑娘。

江雲洛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仔細想想平日看過的話本子,這原話不該是壓寨夫人嗎?

“你可是不願意?”見她遲遲沒有答覆,藍曦臣有些慌亂。

“沒有沒有,我自是願意的。小女子蒲柳之姿,能得公子垂愛,實在是感激不盡。”這話本子果然不是白看的,看看她的回答,簡直天衣無縫。

“雲洛,別鬧。”他不是在玩笑,他是真的想確定她的心意。

“我願意,不過不是做什麽宗主夫人,而是你藍渙的妻子,風雨無阻,百年同度。如此,你可明白了。”什麽宗主夫人,她通通不在意,從始至終,她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藍渙罷了,不是藍家宗主,不是姑蘇澤蕪,只是她的渙哥哥。

“好,風雨無阻,百年同度。”藍曦臣又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淺吻著她的發。

風雨無阻,百年同度,當真是極好,任浮世變遷,歲月流轉,不改初心,百年之後,共赴鴻蒙,永不相負。

“宗主”若不是門外這一聲,他們怕是能抱到地老天荒。

“何事?”

“幾位長老請您過去議事。”

“讓他們稍候,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渙哥哥,我先回去了。”見他要更衣,她自是要回避的。

“嗯,最近彩衣鎮不太平,若是要去逛逛,一定要帶上驚鴻,還有這個。”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蓮花玉墜,墜底刻著卷雲紋。

“這個算是定情信物嗎?”

“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小東西,算不上定情信物,將它掛在劍上,遇到危險時用靈力催動,我就能知曉。”這玉墜同裂冰本是同一塊玉,美玉有靈,刻上符文法陣便可以相互感應。雖是他親自雕刻,但終歸是倉促了些,用這當定情信物,總覺得委屈了她。

“這樣用心的東西都做不了定情信物,我應該送什麽定情信物給你呢?”江雲洛握著玉墜,在滿心歡喜的同時,又有些頭痛。

“你已經送過了呀。”看她一臉迷茫,藍曦臣又解釋道:“是你放在我手中的清心鈴。江家清心鈴就是信物,不是嗎?從前它不離你身,之後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代替你陪在我身邊,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嗎?”

“那好,那就讓它代替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清心鈴在,我的愛就在。”那清心鈴是他們江家嫡系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有清心凝神之效,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聯絡的信物,她的清心鈴論起品級,僅次於宗主,可以號令分舵的弟子。只是外人不知就是了,江家人清心鈴不離身,鈴在人在,鈴碎人亡,這清心鈴就是她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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