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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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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區二區雖然入口不同,不過卻並不是完全隔離的,只中間有個空的過道,彼此能看到對面的情況。

因此時墨在霍澤進來時,在觀看臺上的他,一眼就瞧到人了。

後來的進展和過往的沒多少不同,到點對面上下兩排二十多間玻璃房一起亮起來,裏面都有一個作為贈品存在的人。時墨對這些贈品沒有性趣,目前暫時對懷裏這個人還相當喜歡,估計也會繼續喜歡下去。

將人兩腿分開,跨坐在腿上,時墨手從情人魏笙單薄的淺色襯衣下伸進去,撫摸著他溫熱的背脊。

懷裏青年身體顫了顫,被他上過這麽多次,但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就會變得異常敏感。時墨手游弋到魏笙胸腔,掐著衣服下一顆紅纓撥弄揉捏著,不一會,指間的紅纓就脹立了起來。

青年撇開臉,沒有看他,一張清冷的臉此時全被紅暈撲滿,瞬間變得誘人漂亮起來,時墨捏著魏笙下顎,以吻封緘,直接來了個色情的深吻,將青年吻得癱軟到他身上。

旁邊有數道視線移了過來,時墨自然知道他們在看什麽,將魏笙的臉壓自己懷裏,不讓其他人見到他動情的模樣。

之後時墨帶著魏笙去了二區霍澤那裏,他的身份的地位,讓他的任何合理要求,都不會被拒絕。

時墨一邊親吻抱著的魏笙,一邊手在他褲子底下玩弄著他已經因為刺激而挺立起來的小東西。以為對方會立刻求饒,但動了好一會,魏笙沒反應,時墨有點好奇,去看魏笙,發現他正兩眼不轉的盯著對面的玻璃房。不僅他,包括身旁的霍澤此刻也神色異樣。

時墨順著他們目光找過去,找到了讓魏笙和霍澤都註目的東西。

是在偏右邊的一間玻璃房,和其他玻璃房不同的是,裏面有兩個人。

一個青年,一個男生。他們這邊是看不到煙霧的,但大概也都心裏清楚,裏面的人是被下了藥。進去的時候都面色正常,不出幾分鐘,就接二連三開始自己脫身上的衣服。

一眼晃過去,差不多有過半的人都脫的光零零的。

其他一些沒脫光的,也都只剩一兩件內衣內褲。

有兩個人的玻璃房裏,那個男生應該程度要深點,和快就難耐地脫了上身衣服,而那個背對觀眾席的青年,則一動不動的,在男生撲向他時,徑直給了一腳。就是這一腳,讓觀眾席發出一陣驚呼聲。時墨也起了點興趣,手裏擼動的速度放緩,觀看著那間玻璃房,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麽發展。青年跟著沒再踢,而是閃到一邊,看他身形滯意明顯,恐怕也是強弩之末。

只是緊跟著,青年帶著男生轉了個彎,他將男生壓在正面的玻璃上,摁住男生兩手,開始親吻男生的頭發耳朵,骨節分明的手在男生赤裸背脊上撫摸,比起男生,到讓人更加註意他那只漂亮的手。

玻璃房裏燈光明亮,照著青年那雙漂亮澄凈的眼,人們的視線都被拉了過去。

因為青年和男生在玻璃房裏上演的一幕火辣惹眼的表演,讓觀看的人又發出一陣驚呼。

時墨這個時候也得以看清,玻璃房裏的青年是黎言,昨晚他們剛見過面。

霍澤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就挺奇怪的,既然是在二區,說明另外帶了人,但若真的是霍澤的情人,他不可能會讓對方去做可以被其他人挑選的贈品。到看到黎言,時墨頓時恍然。

“我看他好像挺享受的。”時墨眼睛依然盯著那邊,不過話很明顯是對霍澤說的。

霍澤擱在腿上的手指微卷,他黑眸深谙,看著青年紅色的唇從男生耳朵一路向下,在他頸項上輕輕啃噬,男生身體扭動,在急切的想要更多,可青年似乎不願意就那樣滿足他,只是親吻著,沒再做其他。青年的目光偶爾會往觀眾席上看一眼,霍澤知道他是不可能看到外面的,但青年的視線就是像有極大穿透力,能夠穿透玻璃墻,然後投射到他那裏去,霍澤喉骨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有種沖動,想讓那雙明若辰星的眼眸只能倒影出他的身影。

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姚錦的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想當眾表演什麽,男生的模樣很合他胃口,他偏好這樣年輕的肉體,但男生的身體,不知道曾被多少人碰過,這一點姚錦就不喜歡了,將手臂從向東背上抽回來,也松開了按著他的兩只胳膊,姚錦轉身去撿男生丟到地上的衣服,準備將人雙手綁起來,然後弄一邊,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把人劈暈,但他身體也因為助興煙霧的問題,力量在逐漸消散。

就在姚錦轉身之際,順著玻璃壁滑下去,歪坐在地上的向東忽然上半身一個前傾,沒走多遠的姚錦被向東抓住了腳腕。姚錦前行的身形猛然一頓,他僵直地擰動脖子,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陰狠殘忍眸光瞪向向東。

向東駭的心臟驟縮,覺得自己應該要收回手指的,掌心一道酥麻的電流躥進了全身,讓他抓著青年腳腕的手逐漸合攏,身體仿佛有了一絲力氣,向東掙動著站了起來,手從青年腳腕上移,到他胸前。向東拽著姚錦領口一手將他直接推倒在身後的沙發上,整個人壓了上去。沙發因為兩個人的忽然倒進,發出一聲悶響。

姚錦放在身側的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骨發白,手背青筋暴突,像是隨時都暴走的可能。

向東失去了理智般,轉眼變成了一只野獸,撕扯著姚錦身上的衣服。

姚錦瞳孔縮的死緊,剛才還被他按住的人,轉眼就壓到了他身體上,男生眼裏都是燒的旺盛的浴火,手更是拉扯姚錦衣服褲子。姚錦氣的身體都在細微打顫。和男生的不同,他眼眶發紅,都是蒸騰的怒氣。

419:別反抗,他壓不了你的。

“什麽意思?”

419:暫時還輪不到他。

隨著系統的聲音一落,玻璃房中的燈忽然熄滅。同時一側的門鎖出現響動。

姚錦忍著想直接踹飛向東的沖動,轉臉去看門口方向,門鎖擰動,門打開,過道裏的燈光投射進來,姚錦瞧到一個穿深色制服的陌生男,不是剛才領他們進來的工作員,中年男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鏡,神色嚴肅,冷淡的目光從向東面上轉至姚錦那裏。

隨後快步走進去,直接一手握住向東喉嚨,把人往後面提,姚錦看著中年男面無表情地將向東掐地窒息過去,就是過去的他,也沒有這個力道,能僅憑一只手,就把人掐暈,姚錦兩手撐在沙發上,把自己癱軟下去的身體,抽了幾分起來,至少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弱勢。

深深吐出一口熱氣,姚錦將被向東扯開的襯衣扣子顫抖著手緩慢扣上。

中年男忽然把頭轉向了門口方向。

姚錦一直都關註著對方,也跟著轉過去視線,沒看到人,先聽到幾聲壓抑痛苦的咳嗽聲。

跟著,才是聲音的主人,一看到進來的人,姚錦就心臟猛地一凜,不是錯覺,他從那個身上感知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又是誰?”

419:唐潛。

“唐潛?”記憶裏完全沒這號人。

419:這地方的幕後老板,如果說霍澤代表的是白,那麽他代表的就是黑。

姚錦繃著唇角,眼睛凝註著唐潛。青年看起來年齡不大,也許比他還小一兩歲,身體孱弱,一看就有不治不癥,走路人都是虛的,一張臉慘白,如同吸血鬼,嘴唇色彩倒是艷麗,迎視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眼眸漆黑,似乎一點光都投不進去,像無垠的黑暗深淵。被對方用這種無機質的視線盯著,姚錦竟然也覺得身體裏的熱意減了一些,生出一絲寒氣來。

“我是唐潛!”唐潛又咳嗽了兩聲,眼眶裏冒出淺淺水汽,但混合著那無波的視線,讓人無法對他產生絲毫同情。

姚錦緩移了下身體,他眼眸稍擡:“黎言。”

“黎言!”唐潛深紅的唇微勾,笑著問,“看你樣子應該不喜歡這裏吧,需要我帶你離開嗎?”

姚錦抓著沙發扶手,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他聲音低喘:“有什麽條件?”

“沒有。”唐潛笑容幹凈。

“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挺像的,可惜他……”

“那多謝了。”姚錦好奇心不重,既然唐潛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問,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我身體不太好,就讓周叔扶你,這個你不介意吧?”唐潛話有所指。

姚錦晃晃頭,唐潛正揮手讓旁邊的中年男過來,姚錦接著卻回他:“我自己能走。”

唐潛止住中年男,淺淺一笑,沒說話,他轉身走出房間,姚錦步伐凝重的跟著。

出去的時候,走的不是來時那條路,而是到一邊坐的直梯,等電梯落下一樓,三個人前後離開,玻璃房的燈這才重新亮起,除了姚錦那間房門敞開,其他玻璃房都緊閉著,裏面脫光的人也都各自由工作員幫忙,穿上了各自的衣服。

霍澤在觀眾席上看著沒有了姚錦身影的房間,神情赫然變得極度危險起來,讓坐在時墨腿上的魏笙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時墨手掌撫摸魏笙後背,安撫他。看霍澤這樣,分明是對黎言有了點在意,大概自己還分不清,所以才會把人送去當贈品,現在人被其他的捷足先登了。

“我和這裏老板有點交情,一會我問問他人是被誰帶走的。”按規則,是不能透露顧客信息,不過規則,在時墨和霍澤他們這類人這裏,和廢渣差不多。

霍澤猛地站起來,走出座位,他眸色幽黑,聲音如同攜了利刃:“不用,我的人,我自己處理。”說了後,霍澤就讓站在一邊的一名工作員過來,讓對方把他們老板叫過來。

服務生是新來工作沒有多久的,雖然不認識霍澤,但對方這氣派威壓,讓服務生連聲稱是,立馬小跑著到後面去,不多時服務生回來,身邊跟了個穿西服佩戴了經理銘牌的男人。

“……霍少。”這人認識霍澤,一見到霍澤就低了頭,恭敬的詢問,“您有什麽吩咐?”

霍澤嗓音陡然低沈:“我要問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經理畏縮地抖了下脖子,他垂低眼,沒敢和霍澤對視:“您的伴,我們老板覺得很像他家人,於是主動把人帶了出去,這會應該在送他回家的路上,霍少你如果馬上追的話,應該追的上。”

“你說什麽?”霍澤神色一寒。

“你帶來的人,我們老板送他回去了。”經理簡明扼要的重述了一遍。

“呵,好!如果你說的有一點假,你們這裏也就不需要再營業了。替我轉告你們老板一聲,有些東西先看清楚是誰的,再決定要不要碰。”霍澤不無冷漠的脅迫。

“是,我一定轉告我們老板。”經理點頭應道。

經理和服務生退開後,時墨讓腿上的魏笙坐到一邊,他擰身打量了一下好友。

“你真對他起興趣了?”估計還談不上喜歡,誰都可能輕易喜歡上別人,霍澤他,時墨很清楚,除了那個死去叫羅梅的,這麽多年,就沒見他對任何一個人動心,似乎隨著那女人的死去,他的心也死去一般。可若是黎言能讓霍澤起一點變化,時墨倒是樂見其成。

“興趣還談不上,只是他既然打上了我霍澤的標簽,我沒開口,想動他的,就是和我做對。”霍澤幽幽地說道。

時墨邪魅笑開:“這一點我們不謀而合,哪怕我不要了,也容不得別人去沾染。”這樣說的同時,時墨瞥了眼魏笙,後者正拿了手機似乎在寫信息,時墨長臂伸過去,奪了魏笙的手機,拿到眼下一看,看到收信方署名弦羽。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時墨稍作思考,就記起,這女人算是他半個情敵,之前和他同時追魏笙來著,不過魏笙天生同,不可能喜歡女的,後來女人知道他們在一起,雖然退出去了,不過一直和魏笙保持有聯系。而黎言,和弦羽關系不錯。

把魏笙編輯好的短信當著他面刪了,時墨將手機還給魏笙,一手摟過人肩膀,挨在他耳邊細語。

那聲音很溫柔,可魏笙聽得頭皮發麻。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想其他人了,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魏笙抓著手機,嘴唇默然地動了兩下,他和時墨交往的時間並不算長,三個多月,但隨著日子的增加,魏笙似乎才看清楚時墨這人,和當初那個柔和溫潤地人完全有著天壤之分,倒是知道人都會變,可變得這麽快,出乎魏笙的意料。他只是給弦羽發個短信,告訴對方知道黎言的行蹤了,並沒有要和對方怎麽樣,時墨就果斷阻止他。他幾乎控制了生活的全部,除了在醫院的時間是自己的,其他時間,都被時墨占據了。魏笙想象中的愛戀不是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太窒息。

時墨對弱者的冷漠,和毫不在意,也讓魏笙覺得心涼。

接下來的節目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幾個人坐了半個多小時,就跟著離開。

霍澤坐在車裏,想給姚錦打個電話,隨後記起,青年的電話被他收了,聯系不上人,霍澤讓司機把車開姚錦住處去。他事先著人調查過,知道姚錦的家庭住址和公司所在地。

霍澤沒下車,擔任司機的部下在停車後去了姚錦當下的住處,在門外敲門,裏面沒有人回應,男子自兜裏拿了撬鎖的一根鐵絲,把門三兩下就撬開了,推門幾區,快速晃了一圈,空蕩蕩的,裏面沒有一個人。

男子回樓下,告訴霍澤沒找到人。

霍澤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敲擊了兩下,正沈眸思索時,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霍澤接通電話,一把聽起來孱弱的男聲。

“霍少,你好,我是xx的老板唐潛,你的人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把他接我家了,好歹有人幫著照顧。你放心,人絕對完好無損,一根頭發絲都沒掉,等他身體好些,我就親自給你送回去。”

捏著電話,霍澤盯著車窗前面,一張英俊的臉龐影在黑暗中,一雙利眸都是銳芒。

“霍少應該不太喜歡他吧,要真喜歡也不會送去當贈品了,若是霍少願意割愛的話,你開個價,多少我都給。”

霍澤收緊了瞳孔,面色頓時陰沈下去。

“唐潛?”霍澤記得那個地方的老板應該不是這個人,臨時換了?

“嗯。”

“我等你將他送過來。”霍澤直接掛斷電話,隨後叮囑部下一會回去就馬上查一查這個叫唐潛的。

霍澤靠上車椅背,合上眼簾假寐過去。

汽車在街道上悄無聲息快速行駛,霍澤恍惚中憶起那個透明玻璃房裏的最後一幕。

青年被推倒在沙發裏,男生壓到他身上,隔得有點遠,可他看的真切,青年明明極度憤怒,拳頭也捏的青筋暴突,激烈戰栗,他卻是完全沒有還手。昨天似乎也有點類似,開初青年還和他兩屬下打的激烈,忽然間,就沒了動作,仿佛是受到什麽無形力量桎梏,他無法反抗。後面更是用了啤酒瓶砸自己這種自殘的方法。

青年身上似乎存在很多未知和秘密,離的越近,反而越模糊。但另一方面,卻又讓人更加想挖掘出他的所有,讓他徹底沒有隱瞞。

望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街景,霍澤做了一個決定。

唐潛家中,二樓客房。

這裏的房間都自帶浴室的,這是第二個節點的第二天,體內熱湧比第一個節點猛烈了很多,能堅持到進入這屋,已經是姚錦的極限。原本唐潛是送他回住處的,不過當唐潛看到姚錦住的地方太舊太破落,沒說二話,就讓姚錦到他家暫住兩天,他告訴姚錦那場子是他名下的,看的出來,姚錦是不自願的,作為主辦者,他有權利向姚錦道歉。作為賠禮,希望可以幫助姚錦,直到他身體恢覆正常。當然他也極力保證,在這個過程裏,不會做任何強迫姚錦的事。

姚錦當時在極力和體內熱湧抗爭,加上他詢問過系統,系統表示唐潛並沒有壓他的那個實力,所以對於唐潛說的,姚錦當即就點頭。也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唐潛既然能將他帶走,到現在霍澤都沒有找過來,說明唐潛的身份的確如419說的,和霍澤可以一比。另外待在唐潛身邊,姚錦潛意識裏覺得比回去好,回去的話,不保證霍澤不會再限制他人身自由。

主臥。

周叔給唐潛接了杯溫水,又從桌面上拿了特定的白色藥片,一起遞給靠坐在床頭的唐潛。

唐潛兩邊臉頰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那是咳嗽地太厲害照成的。唐潛咳咳咳,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喉嚨冒出一股猩甜,唐潛冰著臉把鮮血咽回喉管,將藥和水都一起拿過來,迅速吞了藥。

周叔接回杯子,握在手裏。他低目眸色慈祥地看著唐潛。

“小潛啊,就算長得再像,可本質是兩個人,唐鳴已經死了,死了十多年,你也該放下了。”周叔語重心長地道。

藥片很苦,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唐潛露出抹苦笑。

“我放不下,我怎麽能夠放下。當時你們就不該聽他的話,要是先救他,現在活著的就不是這個病怏怏的我,而是健康的哥哥了。周叔你肯定不知道,我總是會做夢,夢到當初被綁架那會,是我拖住綁匪,讓哥哥逃走。你說時間如果能夠倒回就好了。”

“不,也不晚,我找了一個和哥哥一模一樣的人,我相信他肯定就是哥哥,只是不記得我而已,我會讓他想起來的,我絕對會。”

起初唐潛語氣是虛弱無力的,可越往下說,他面色變得越瘋狂,後面更是直接坐起來,眼裏癡態畢現。

看的周叔心臟一緊,他是看著唐潛長大的,這個孩子雖然表面看起來因為肺部不好,總是顯得孱弱無力,可實際上他最是固執,一旦認定了的事,除非他死,否則絕對不會更改念頭。

只是這次不同以往,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人,周叔都不會阻止,但這個青年,他後面是霍澤,霍澤什麽身份,周叔一清二楚,為了一個男的,唐潛就要去和霍澤對上,結果絕對討不到半點好,一個不慎,真的惹怒霍澤,就是唐潛父親出面,唐潛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周叔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你也看到了,他是霍澤的人,你把他弄家裏,且不管霍澤是不是真在意他,就從你剛才和他的對話,他也不是好應付的人。算了吧,小潛,只是臉一樣,這樣的人沒有一百都有一十,你給周叔一周時間,我一定給你找個比他更像唐鳴的。”周叔心裏則想的是,他之前送了三個人去做整容手術,身家都很平常,沒和什麽大人物有牽扯,現在在恢覆期,等他們臉消腫,就立刻弄到唐潛這裏來。

唐潛不接受這個建議:“周叔我不想再等了,一天都不想再多等。他是大哥,除了他,我誰也不要。”

周叔短短嘆息了一聲,轉身出去,給唐潛把門掩好,往旁邊房門緊閉的客房看了兩眼,知道自己得做點什麽,去幫助唐潛了。

唐潛靠在床欄上,伸手緩慢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遙控器,將屋裏對面掛壁上的液晶電視打開,上面顯示出的不是電視節目,而是模糊的一片白色霧氣。唐潛調換了一個頻道,不再是水霧,取而代之是一個浴室的完整面貌。

此刻浴室裏有個青年正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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