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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2章 還真不是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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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2章 還真不是賭氣

自己不知道,那蘇學士知道麽?

君梓琳回身,看著那空空的桌椅,仿佛再次看見那位年幼的蘇學士正執筆作畫,並偶爾朝這春草圖看上一眼,眸中染著別人無法企及的銳芒。

時間過得極快,外頭的那批下人已經開始換班,君梓琳打算出去。

見下人離開,她忙打開門,正往估算好的角落沖去,至此再尋出路,忽的一個黑影霎時壓下。

君梓琳感到自己身體一輕,跟著就被狠狠撈住,眼前的畫面變成了碧藍的天空。

耳邊傳來慕瀚博憤憤的聲音,“小琳兒你真能等啊,這都過了午飯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放火燒院子啦!”

聽他說放火,君梓琳想到之前曾家走水一事,反而點頭:“上回那個放火燒院子的人,必定與你現在的心情也一樣。你說那個人與蘇篤川的案子有沒有關系?”

“嘿,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慕瀚博要被小琳兒給氣笑了,騰出手拍拍她的腦袋,“趕緊的回客棧,若是被周燼知道,非得跟我急不可!”

出了曾家,兩人落在僻靜的小道上,慕瀚博拉著君梓琳就走。

君梓琳反而拍了他手一把,也氣他:“不知道是誰說的,不是正等著我跟周燼分手麽,現在,怎麽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其實男人最怕激的,君梓琳也知道,但她要試試慕瀚博是怕被激,還是真的怕周燼。

“哎,那也得等你跟他和離嘍,本侯才能有機會,現在豈非是欺辱朋友妻麽,咱沒這規矩,快點走吧!”

慕瀚博這樣解釋,君梓琳心裏有數,知他是真的對周燼有所顧忌。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她比劃了一下,提了句春草圖:“你知道那東西麽?是曾家的還是翰林院也有這東西?”

“春草圖?”

慕瀚博沈吟,停下步伐,偏頭看過來,臉上的壞笑消失,尋思著,“之前你沒看見麽?”

“什麽?”

“本侯在曾府的院子,屋子裏也有一副春草圖。怎麽樣?”

聽慕瀚博這麽說,君梓琳倒是有所了悟:“不僅你的屋子有,是不是尚書大人的屋子也有?怎麽沒看見曾老爺的屋子有?”

‘誰知道。’慕瀚博搖頭,顯魚龍混雜是認同君梓琳的說法,歐陽秉的屋子也是有的。

——只有貴賓的屋子有,其他的人都沒有。

這是一種變相的炫耀麽?

君梓琳摸下巴,就被慕瀚博給拽到客棧去。

客棧裏頭周燼正在裏面優雅用午膳,但是這個時間,早已經過了飯點。君梓琳瞧了慕瀚博那樣小緊張的樣子,便猜測著晉王可能是早回來了,他是一直都呆在這裏吃飯!

“周兄,你來啦!”

慕瀚博若無其事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到周燼身邊,結果對方直接抽了他身下的椅子。

差點坐上空的慕侯爺,忍氣吞聲地坐遠了去,誰讓自己沒理兒呢,差點就把小琳兒給弄丟了。

像昨日,周燼跟瘋了似地追那口棺材,今日若不把小琳兒帶回來,他必得瘋了似地追自己。

“歐陽秉那個老匹夫,今日真要氣死本侯了!”坐定之後,慕瀚博對著桌子便是“砰”的一聲拍,把遠處那掌櫃給嚇得一哆嗦,眼不瞎的都知道,這位是侯爺,當今的冠勇侯呀,得罪不起的主。

他拍了桌子,過會得差人去問問,桌子有沒有劃傷他的手。

君梓琳坐下來,沒言語,靜聽慕瀚博在那裏說。

誠實,歐陽秉是給了慕瀚博一頓沒臉。

何況還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但這也沒辦法,皇上所下的聖旨,誰又敢違抗聖旨呢。

就像慕瀚博所說,以他現在的情況,再請一道聖旨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周燼行呀。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皇上的兒子,問題是他還是皇上的心腹。

聽說皇上有些大案子都交在他的手上。

只要他行使一點以權謀私的小小伎倆,皇上就會準了他的請求。

這事在君梓琳看來完全可行,因為根本不需要“以權謀私”,曾家與神秘人與大理石一案有著莫大的關系,端看周燼原不願意將此事稟報了。

而皇上若是知道內情,必會全權符予他,現在他們也不會夾著尾巴在歐陽秉面前做人。

問小二要了菜與米飯,君梓琳默默吃了起來。

周燼這一關,自己也說不通,只能算了。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找著春草圖上的那片草地才行,要盡快。

現在她破譯了這個“密碼”,卻不等於對手是酒囊飯袋,意味不了這個大問題。

君梓琳苦惱的是,蘇篤川怎麽會知道這片草地,他與這曾家的老府地並不算熟悉,到這裏也人生地不熟,又怎麽能輕易找到這片草地呢?

“蘇篤川與曾休銳乃是同僚,不知兩人平時有沒有交流,如果有交流的話,那麽他知道那裏,也屬正常。”君梓琳喃喃,手中的筷子都停了下來。

慕瀚博正報怨,周燼沈默地聽著,忽地就聽見君梓琳這麽一番自言自語。

周燼沈眉,伸掌照著君梓琳的手輕輕一拍,教訓:“好好吃飯!”

被說了句,君梓琳回神,垂眸繼續吃。

迅速用罷飯,君梓琳沖慕瀚博看去,“我們走?”

周燼見愛妃居然不看自己,一時皺眉。

慕瀚博動了下,發現周兄一臉吃醋的表情,他心情立時又好了。當即起身拍拍小琳兒,“走吧小琳兒,我們一起去查案!”

兩人好兄妹的樣子,一前一後出了客棧。

周燼凝眉目送他們離去,神色越來越黑。

掌櫃那裏正時刻註意著這邊的動向,誰知這一下子走了倆,又留下那位長得極俊卻又令人憑空膽怯客官。掌櫃的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應該怕的是那位冠勇侯才對,為何他卻對著這長相松俊的客官膽顫兒?

君梓琳帶慕瀚博出來,她還真不是賭氣,乃是為了找春草圖上的真實地點。

兩個人剛剛才出了門,就看見陸陸續續看娶親的百姓,一個個議論紛紛而來。

本以為能聽見他們說什麽婚事場面隆重,新郎倌兒一表人才等等之語,不料所談論的居然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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