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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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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有想過我們會在什麽情況,互相表白,互相牽手,甚至我還有想過我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去親吻彼此。”

“但是,”傅行遠搖了搖頭,緩緩向後退了一步,隨後才再是看向前方的顧巍明說道:“但是我不喜歡這樣的表白方式。”

說到這,傅行又遠忍不住抿了抿嘴,似是將心中的煩躁感猛地壓了下去後,才再道:“我們之間很少談及對彼此的想法。”

“大多時候,都依靠著與對方那充滿默契,相互營造起來的,朦朦朧朧的暧昧氛圍與小心翼翼不斷試探,而去了解對方。”

“不可否認的是,我是喜歡這種方式的。”

“因為它會讓我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機會能去了解你,去讀懂你。”

“也能讓我更好地為自己和你,真的在一起後的未來,勾勒出一個更為絢爛的光景。”

“所以在今天之前,無論是你有意或是無意地來和我親近,我都會欣然接下,並且會對你的反應做出最大程度的反饋。”

“這些都是我所期望的,因此我會樂此不疲。”

“可,”傅行遠擡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可也正如此,在這種情況下,潛藏在我們彼此間的隱患,反而越積越大。”

“我太過於沈迷這種暧昧不清的氛圍了,也太喜歡這樣毫無負擔的去接受一個人的喜愛。”

“以至於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和想法。”

傅行遠苦笑了一聲,“其實在今天上樓之前,我都在想你會不會喜歡我,會不會厭惡我,會不會對我的好,都只是出於好心。”

“可歸根結底,這些擔憂似的想法,其實全源自我自身對於自己的不自信,和你的所想所念,根本沒有一絲聯系。”

“換句話說,我對你的擔憂都來自於我的自作多情。”

“我思考過很多我們的事,但是獨獨忘了,在這段還沒有確定的感情裏,你是怎麽想的,我從來沒有認真一次去主動想要從你那,了解過什麽。”

“我習慣性的同你暧昧,也習慣性的去做很多會讓你分不清我對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的事。”

“是以我們都習慣的去試探對方,卻總是忘了,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了解這些。”

“如果你在我上樓之前問過我,在面對喜歡的人時,會不會喜歡對方以提問式的舉動表白。”

“我一定會告訴你,我不喜歡。”

“但你沒問,”

“因為你害怕聽到令你傷心的答案,也希望給我一個驚喜。”

“而我習慣地向外界保護自己,不露出太多自身情緒,與欲望傾向。”

“所以也進一步導致了你做了決定,然而結果卻不是友好的情況。”

“因此,”傅行遠低著頭,將話音間隱隱帶起的一絲難受和自責哭腔壓下,再緩緩說:“因此,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可能還不適合在一起。”

“我們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去了解彼此。”

“我希望我們的戀愛,應該是在很大程度的磨合過後,對彼此有著成熟的認知,能夠對彼此的想法負責後,才正式開啟。”

“我不希望未來的我們,會因為這許多明明可以規避掉的事情,卻終究沒能逃掉,而不斷發生爭執,最後彼此傷害。”

言及此,傅行遠便又再黑夜中緩緩向後退了一步,之前笑著說出有待商榷話語的臉上,也不再看見一絲笑容。

僅剩下一雙似哭非哭的泛紅淚眼,看著顧巍明,“你懂我的意思嗎?”

“顧巍明。”

“我懂。”顧巍明看著已經退後兩步,將自己的臉完全埋進暗沈黑夜裏的傅行遠,啞著嗓回道。

“我心急了。”在說完第一句話後,顧巍明便又沈默了半晌,而後才再是低聲說了一句。

聞聲,傅行遠卻是搖了搖頭,“不僅僅是你,還有我。”

“可是傅老師,比我看得明白。”顧巍明借著又稍稍破開雲層,再一次懸掛於天穹上的月亮熙芒,看著前方的傅行遠,眼中透著幾分溫柔寵溺之意,回了一句。

“我沒有想過這麽深,”

“對不起。”

“那麽今天就到這裏吧,”

“結束了,”傅行遠沒有接顧巍明的話,而是將頭一擡,望著已漸漸將雲層悉數破開,開始大放光彩的圓月,自顧自的說道。

“不,”顧巍明搖搖頭,隨後便在傅行遠不解的目光中,輕聲說道:“我其實同傅老師一樣,有設想過傅老師會拒絕我。”

“還思考過傅老師會找什麽樣的借口拒絕我,比如說不喜歡比你大的,不喜歡總是強迫你去改變自己生活的,亦或者單純不喜歡我。”

“這些跟傅老師想的深入了解所不同的是,我只是純粹的為自己壞的結局做一個鋪墊,以免自己因產生過大的心裏落差。”

言至此,顧巍明的臉上也不免閃過一絲落寞與傷心,“只是我設想過許多拒絕方式,卻獨獨沒想到是這麽一個原因。”

“傅老師比我想象中的,對於感情的事,看得更為清晰透徹。”

“所以?”傅行遠將心中泛起傷感情緒緩緩收斂,隨即再是問道。

他能想到的事情,顧巍明怎麽可能想不到,只是雙方都下意識地忽略掉了,因為在這之前,哪怕顧巍明真的問自己喜不喜歡自己這種告白方式,傅行遠也不一定會說真話。

他們都需要一個契機去破開,纏繞在彼此身上的約束,而這樣的代價,就是他們的未來陷入了迷霧當中。

因此傅行遠沒有接顧巍明的話,反是催促著想要離開這裏,也是希望不想在顧巍明口中聽到,對方對於這份感情已經心灰意冷,選擇果斷抽身離開的話。

可是顧巍明說的太快了,沒給他拒絕收聽的機會。

現在的他,就猶如那只拼命鍛煉,展示著自己武力的羊。

但終究在老虎又一次撲來時,被再次抓住。

他害怕聽見自己不願聽見的話,也猶如始終沒有保護住自己領地的羊,害怕這次真被啃食。

汗水沁濕了傅行遠的掌心,也不斷在背脊上凝聚,他太緊張。

不過這些都是顧巍明所沒有察覺到的,他只是將頭低斂,看著已被月光照射得極為清晰,甚至連紋路也隱約可見的木板,柔聲再道:“雖然我們沒有成功在一起,也沒有做到傅老師說的,牽手,親吻,可我們還是借此互相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傅老師,”顧巍明往前走了一步,隨後伸出手將傅行遠還微擡著的頭緩緩放低。

接著便在跟對方平視中,再次說:“那麽我們現在,是不是對彼此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是,”傅行遠輕嘆了一聲,他其實不太明白顧巍明說這話的意思。

他不是很想回答這句話,他更想聽見的是顧巍明,對於彼此未來的選擇傾向。

可對方的話,也是自己曾說出來的話,他不能不答。

是故在顧巍明深邃莫名的眼神中,他也只得微微點了點頭,回了一句。

但沈默數息後,傅行遠還是忍不住在前方那人深邃的眼神裏,用極為輕微的聲音問著:“顧同學對此,有什麽新的看法嗎?”

“有的,”顧巍明也隨著傅行遠輕緩的語氣,輕聲說道。

“盡管我們還沒有成為彼此伴侶,可我們將那暧昧不明的氛圍撕掉,換來了真正能夠看清對方的真心。”

“這怎能不值得高興。”

言罷,顧巍明便將傅行遠的頭往前微微一伸,之後又將自己頭,與傅行遠的頭抵在一起。

“所以不該難受,應該慶祝才是,”話落,在傅行遠所看不見的地方,顧巍明便朝著樓下梁樺等人所處的地方,比去了一個手勢。

示意著他們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打開。

見狀,在樓下始終關註著兩人告白進程的梁樺,也在這意想不到的結局中,回過神來。

隨後便拿出對講機朝不遠處的張桁說道:“開始吧。”

“行。”

也正在此時,剛被顧巍明這一通話語,和一系列的動作所弄得發楞的傅行遠。

亦是猛地醒轉過來,而後微蹙眉宇,低聲開口問道:“怎麽慶祝?”

“這樣,”顧巍明將兩人的身形一轉,正對著陽臺外側,再是柔聲回道。

“什麽?”傅行遠疑惑地看了一眼天空,可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你,”話未言盡,便見一簇花火驟然騰空,出現於自己眼前。

接著漫天散落的細小光點,在第一次炸裂後,又一次爆裂開來,形成了第二重巨大的花火。

七彩的光,倒映在傅行遠的眼中。

那一簇簇騰空而起的花火,也仿佛一顆顆無形的石子,打落在傅行遠的心間。

花火救救不去,小鎮上的眾人也從家中走了出來,隨後圍在一圈空地上看著那熱烈明艷,又瑰麗無比的花火。

就連最初不同意這項計劃,而後又不得不同意這次計劃的梁樺,也在沈默半晌後,對著一旁的張桁,不無感慨的說:“要是顧巍明換一種方式表白,現在他們倆說不定已經吻上了。”

“是啊,”張桁也頗有感觸的回道,“不過,”

“他們的不成功,也將是我們的成功,”

“這花火,也是我們慶祝的花火,不是嗎?”張桁看了一眼身側的梁樺,笑著說道。

“是的。”梁樺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回應著對方。

而這陽臺之上的顧巍明,也在這漫天花火綻放至最高處,最絢爛奪目時,湊到傅行遠的耳邊,低聲笑言:“傅老師以為我會放棄你?”

“不,會開始新的追求,”

“傅老師,”

“我喜歡你。”

傅行遠身形一顫,接著便無聲地瞟了顧巍明一樣。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可顧巍明倒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內心一般,又再次柔聲說道:“所以,今晚能跟傅老師,相擁嗎?”

傅行遠沒說話,只是將身子一側,看向正張開雙臂,眼中閃爍著無盡火花的顧巍明。

“只此一次。”傅行遠悶聲回了一句。

“好。”輕微的回聲,淹沒在一聲聲花火當中,最後再無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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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嗎,我的寶貝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告訴我一定很蘇,嗚嗚嗚嗚嗚嗚,冰棍很努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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