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唯一一次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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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讓外面的保鏢拿來了一個應急燈放在了裏面，突然的光線有些耀眼，所以許重用把被子給捂得更緊了，被子包裹住身體，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瞇眼看著前面的人，聲音沙啞的問道：“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蔡依依也是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屋裏的情況，看來，屋子的主人原本過得還可以，屋子裏的裝修不至於太過寒磣，但是，因為沒有電，沒有了暖氣，所以屋子變得特別的十分陰森。
天氣太冷，所以，才用被子包住自已保暖。
百裏默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臉無表情，開口問道：“你是許重？”
“我就是，你是誰？如果要讓我搬走，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會搬的。”
聽這聲音還不算糊塗。
“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拆遷的。”左岸說了一句：“許重，這是我們家少爺，我們少爺有件事要向你證實一下。”
“什麽少爺，你們有什麽事？”
不是要他搬家的，許重的語氣好了一些。
左岸看著惡劣的環境，眉頭微皺，看向百裏默問道：“要不要換一個地方說話？”
百裏默揮手示意他不用。
“許重，二十八年前，正月十三在第一人民醫院，你還記得嗎？”
二十八年前，正月十三，第一人民醫院！
許重重覆著百裏默的話，之後，他突然一動不動，抓著被子的手突然緊了緊，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百裏默，半晌，突然激動的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沒去過醫院，我現在要死了，也沒錢去醫院。”
許重否認的聲音太過急切，眼裏也閃過幾絲的慌亂。
百裏默的眸子瞇了瞇，之後聲音淩厲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沒有，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那這是什麽？”左岸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張紙。
紙是用畫的，上面畫的是許重年輕時的模樣，而且是那一天，他在醫院的蓮花池裏出來，走向停車場的圖。
這是左岸在調查的時候，從停車場負責人那裏要來的。
停車場當年看車子的小夥子，現在年紀也大了，但是，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畫畫。當年，他看著從外面進來，濕了一身的男人，在光線和背影下，竟然有著一種死神般的味道，所以，將那一幕畫了下來，這張畫本來是他自已看的，在左岸找到他的時候，想起來了。
屋子裏的光線亮了，許重就是要假裝看不見也不可能。
那個時候，是年輕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是誰，你們拿一張畫像要幹什麽？”
“我們已經查到了，二十年前，正月時你的銀行竟然存入了五萬塊錢。這筆錢在當時來講不是小數目，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許重真的沒想到，對方連這個都查出來……
“你們……搞錯了。”說到最後，連他自已都覺得這話說得有些無力。
“如果你再不願意說出實情的話，那麽，我不介意這件事交給警察來處理。”
百裏默的聲音很冷，半分情面都沒有，他對於這些人耐心有限。
許重一聽到警察兩個字，被子下的身體無來由的抖了一下。他這表情，百裏默看得很真切。
“怎麽樣。考慮清楚，是要把事情跟我交待，還是要我讓警察介入，到時候，拉出更多的人？”
許重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人，但是，他的話已經徹底的讓他顫驚了。
“我勸你最好說清楚，那些錢是誰給你的？”
許重半天沒有開口，像在接受著酷刑一般，接受著百裏默淩厲的目光，無處可逃。這個房子，因為拆遷的關系，現在沒水沒電，加上他身體有病，本來就感覺自已離死不遠了，現在被這麽追問，他不知道要怎麽圓謊。
“不說是吧？那我告訴你，包括你造這個房子用的錢都是你用別人的命換來的。”左岸趁熱打鐵一般的說了一句。
許重的身體震了震。
這房子的錢……確實就是那一條人命錢！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做的壞事，所以，國家要把他的房子收回去！
許重渾濁眼裏充滿了恐懼。“我不……”
“想清楚了再說。”就在許重開口的時候，百裏默壓下了這麽一句。
“許重，如果你再作死的話，別說你這房子要被收回去，連一分錢的補償金也拿不到，你的後半生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自由，要怎麽做，隨便你。”百裏默說道。
“我……我……”許重猶豫的開口。
“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還沒想要公布出去，所以，不會要你的命，但是你要是一直拒絕配合，那麽，我告訴你，下一秒，我就讓警察過來找你。他們會不會用像我這種溫柔的方式，那就說不定了。”
就在百裏默以為許重最後一層心裏防線要被重重的擊垮的時候。
半天不吭聲的許重還是咬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左岸在只有許重看到的地方，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兩指間夾了一片明晃晃的刀片。
許重被嚇了一跳，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不想這樣死了。
“難道你不應該還原一下真相？”
“我……”許重的心裏防線這個時候終於崩塌了。
“到底是誰讓這麽做的？誰給你的錢，這些事，若你告訴我，那麽你以後可以繼續過你的生活，要是現在不說出來，那麽以後你就殺人犯。”
“我……是一個女人。”
“什麽女人？”百裏默的眸子瞇了瞇。
“是我同鄉，劉秋香。”
“什麽人？”
“她當年在陳家幫忙，後來在總統府，現在退休了。”
劉秋香？
陳家！
他看向了左岸。
蔡依依全程安靜，像一個陪同的人站在一邊。
百裏默冷眸看著許重。
“我當時因為要建房子需要錢，所以才會鬼迷心竅的答應。”
“你還知道些什麽？”
“沒有了，她只是讓我把人處理了，說是有人給錢，她就想到我。想把那個差事給我。我有些不敢，當時還找了另外一個人給我幫忙。”
許重這個人不會廢話，這一點也正是當時被選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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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依依也是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屋裏的情況，看來，屋子的主人原本過得還可以，屋子裏的裝修不至於太過寒磣，但是，因為沒有電，沒有了暖氣，所以屋子變得特別的十分陰森。
天氣太冷，所以，才用被子包住自已保暖。
百裏默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臉無表情，開口問道：“你是許重？”
“我就是，你是誰？如果要讓我搬走，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會搬的。”
聽這聲音還不算糊塗。
“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拆遷的。”左岸說了一句：“許重，這是我們家少爺，我們少爺有件事要向你證實一下。”
“什麽少爺，你們有什麽事？”
不是要他搬家的，許重的語氣好了一些。
左岸看著惡劣的環境，眉頭微皺，看向百裏默問道：“要不要換一個地方說話？”
百裏默揮手示意他不用。
“許重，二十八年前，正月十三在第一人民醫院，你還記得嗎？”
二十八年前，正月十三，第一人民醫院！
許重重覆著百裏默的話，之後，他突然一動不動，抓著被子的手突然緊了緊，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百裏默，半晌，突然激動的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沒去過醫院，我現在要死了，也沒錢去醫院。”
許重否認的聲音太過急切，眼裏也閃過幾絲的慌亂。
百裏默的眸子瞇了瞇，之後聲音淩厲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沒有，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那這是什麽？”左岸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張紙。
紙是用畫的，上面畫的是許重年輕時的模樣，而且是那一天，他在醫院的蓮花池裏出來，走向停車場的圖。
這是左岸在調查的時候，從停車場負責人那裏要來的。
停車場當年看車子的小夥子，現在年紀也大了，但是，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喜歡畫畫。當年，他看著從外面進來，濕了一身的男人，在光線和背影下，竟然有著一種死神般的味道，所以，將那一幕畫了下來，這張畫本來是他自已看的，在左岸找到他的時候，想起來了。
屋子裏的光線亮了，許重就是要假裝看不見也不可能。
那個時候，是年輕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是誰，你們拿一張畫像要幹什麽？”
“我們已經查到了，二十年前，正月時你的銀行竟然存入了五萬塊錢。這筆錢在當時來講不是小數目，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許重真的沒想到，對方連這個都查出來……
“你們……搞錯了。”說到最後，連他自已都覺得這話說得有些無力。
“如果你再不願意說出實情的話，那麽，我不介意這件事交給警察來處理。”
百裏默的聲音很冷，半分情面都沒有，他對於這些人耐心有限。
許重一聽到警察兩個字，被子下的身體無來由的抖了一下。他這表情，百裏默看得很真切。
“怎麽樣。考慮清楚，是要把事情跟我交待，還是要我讓警察介入，到時候，拉出更多的人？”
許重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人，但是，他的話已經徹底的讓他顫驚了。
“我勸你最好說清楚，那些錢是誰給你的？”
許重半天沒有開口，像在接受著酷刑一般，接受著百裏默淩厲的目光，無處可逃。這個房子，因為拆遷的關系，現在沒水沒電，加上他身體有病，本來就感覺自已離死不遠了，現在被這麽追問，他不知道要怎麽圓謊。
“不說是吧？那我告訴你，包括你造這個房子用的錢都是你用別人的命換來的。”左岸趁熱打鐵一般的說了一句。
許重的身體震了震。
這房子的錢……確實就是那一條人命錢！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做的壞事，所以，國家要把他的房子收回去！
許重渾濁眼裏充滿了恐懼。“我不……”
“想清楚了再說。”就在許重開口的時候，百裏默壓下了這麽一句。
“許重，如果你再作死的話，別說你這房子要被收回去，連一分錢的補償金也拿不到，你的後半生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自由，要怎麽做，隨便你。”百裏默說道。
“我……我……”許重猶豫的開口。
“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還沒想要公布出去，所以，不會要你的命，但是你要是一直拒絕配合，那麽，我告訴你，下一秒，我就讓警察過來找你。他們會不會用像我這種溫柔的方式，那就說不定了。”
就在百裏默以為許重最後一層心裏防線要被重重的擊垮的時候。
半天不吭聲的許重還是咬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左岸在只有許重看到的地方，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兩指間夾了一片明晃晃的刀片。
許重被嚇了一跳，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不想這樣死了。
“難道你不應該還原一下真相？”
“我……”許重的心裏防線這個時候終於崩塌了。
“到底是誰讓這麽做的？誰給你的錢，這些事，若你告訴我，那麽你以後可以繼續過你的生活，要是現在不說出來，那麽以後你就殺人犯。”
“我……是一個女人。”
“什麽女人？”百裏默的眸子瞇了瞇。
“是我同鄉，劉秋香。”
“什麽人？”
“她當年在陳家幫忙，後來在總統府，現在退休了。”
劉秋香？
陳家！
他看向了左岸。
蔡依依全程安靜，像一個陪同的人站在一邊。
百裏默冷眸看著許重。
“我當時因為要建房子需要錢，所以才會鬼迷心竅的答應。”
“你還知道些什麽？”
“沒有了，她只是讓我把人處理了，說是有人給錢，她就想到我。想把那個差事給我。我有些不敢，當時還找了另外一個人給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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