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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番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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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倒不是怕這位老人家,他怕的是這位老人家吵醒了床上那位起床氣很重的公子爺。來不及放下空茶杯,沈浪幾步奔出門外,掩住了老人家那張要繼續打雷的嘴巴。

“老爺子莫吵,裏面有人睡覺。”

老管家嫌棄的躲開他的手,將一大碗溫熱的蓮子羹交給了他。聲音倒是壓低了不少。

“喏,熬好了,讓你老婆吃吧。真是的,回來就睡,一睡一天,不知晚上不睡忙什麽。”

沈浪不知老爺子是不是意有所指,有點臉紅。連忙笑著道謝接過來,請老爺子回去歇著吧,沒什麽事不要過來伺候了。

老爺子氣哼哼的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頗有幾分神秘的問:“我怎麽覺得你老婆像個男的?雖然看不太清,他走路說話時的做派,像個花花公子一樣。”

老爺子你的反應實在是太……遲鈍了點吧?

沈浪覺得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就把笑容一收。

“老人家,你現在是管家,管好家務事就行了,不要研究主人的私事。”

老管家突然發現這個看起來很老實好欺負的年輕人也挺難對付的,便氣哼哼的拄著拐棍扭頭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不服氣的小聲嘟噥“我就暫時替你們管幾天家罷了,你們走了這家還是我的。哼!”

沈浪失笑,捏著小茶杯回轉房裏。見王憐花果然已經被吵醒了,正披頭散發的合攏衣襟,一副要找吵醒他之人算賬的架勢。便走到床前,替他拂開滿臉的亂發。

柔聲道:“我已經打發他走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王憐花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怒聲道:“我還睡個屁呀,你起開,我非要……咦?你把我的茶喝了?”

他本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視線落到沈浪手裏的空茶杯上時,卻詭異的有點開心了。

沈浪看了看手裏的空茶杯,苦笑道:“對不住,一時口渴……我再給你倒一杯罷。”

王憐花連連搖手,“不必不必,那茶本來就是給你……我料到你酒後必會口渴,特意給你冷的茶。那個是蓮子羹吧?正好有點餓,我吃那個吧。”

下床穿鞋,有點喜不自勝的坐在小桌旁就抄起了勺子。

沈浪見他急切,就又倒了一杯茶,遞到他唇邊“先漱漱口吧。”

王憐花卻把茶杯一推,嘟囔道“瞎講究什麽!”忙不疊的送一口羹湯進嘴裏,接著就皺起了眉頭。

“好甜,冰糖不花錢麽,放這麽多。”

沈浪就又把水遞過去。

“喝點水會好點。”

王憐花連忙又添一口蓮子羹進嘴。

“不要。我就喜歡甜食。”

沈浪把茶杯放到一旁,若有所思地盯著吃的有點急切的王憐花,摸著下巴笑了。

看來王公子這是饑渴過度了,很好啊。

王憐花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羹湯,眼角卻時不時的偷瞄著沈浪。見沈浪如平日一樣先寬了外衣掛在一旁,又用布巾浸了冷水擦臉擦手,看起來從容優雅,有條不紊。心裏就有點嘀咕起來——莫非那藥竟不中用麽?

不該呀,那賣藥給他的龜公再三拍著胸脯保證,這藥是專門對付那些寧死不從三貞九烈的姐兒和小倌兒用的,只要服了這藥,不消一時半刻就會渾身酥軟,哭著喊著求人擺布。

他拿回來後也仔細聞了一下,確定是強效春藥的配方。大概時間還不夠?又或者是沈浪體質太好壓制藥效?再或者,沈浪識破了他的詭計根本沒喝?他對自己的戒心竟有這麽強麽?正七上八下的揣測著,身後卻傳來沈浪一聲低柔旖旎的呼喚。

“王公子~不想吃就不要吃了,過來。”

王憐花一回頭,頓時心花怒放——這家夥脫衣服倒快,轉眼間就赤膊倒在床上了。

看那大俠俊臉含笑,精壯的胸膛肌理分明,兩條修長的手臂向他遙遙張開,嘖~這是求抱抱嗎?本公子來了~

王憐花內心狂熱,行動上卻越發從容起來,拿起個小手帕擦擦嘴角,他慢吞吞的朝床邊挪動。

“沈大俠喚我何事?”

沈浪隨著他的動作也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聲音暗沈地道:“你說呢?浪裏白條?”

他這個樣子,這個聲調簡直比春藥更催情!

王公子頓時拋去了矜持,一個縱躍就撲了上去,把沈浪壓倒在身下。

沈浪果然沒有反抗,反而雙手捧住王憐花的臉,細細的觀賞起來,然後就甜蜜的和他接吻。

王憐花才吃了甜點,整個口腔都是清甜的味道,與沈浪嘴裏濃冽的酒氣混在一起,莫名的有種既香艷又狂野的束激。兩條舌頭輪番在對方口中翻絞,糾纏,相互挑逗,導致氣息有點紊亂,體溫有點上升。

兩人唇舌纏綿了許久,王憐花別有心事,就先擡起了頭,笑瞇瞇的騎坐在沈浪的腰上,撫摸他那精壯的胸膛,笑道“沈兄今日從小弟否?”

沈浪也笑瞇瞇的看著他“王兄心心念念要做浪裏白條,在下豈敢大煞風景。”

王憐花見他這樣乖,反而不放心。眼睛盯著沈浪的臉,手卻直奔下三路,隔著褲子一把攥住那粗壯堅實的小沈浪。用指甲輕輕搔了搔那器物的頂端,它就不負所望的溢出一點汁液,氤濕了一點布料。

“哈”王憐花放心了,這藥效還挺不錯嘛,心情大好道“既然沈兄熱情高漲,小弟少不得要拿出看家本事,舍命陪君子了。”

沈浪悶阿地笑:“好啊。”一雙大手主動地幫王憐花剝起衣服來。

王憐花由他給自己寬衣解帶已成習慣,配合著他把自己的胳膊從袖子裏褪出來。這位"憐花之人“十分周到,脫完上衣又幫他解褲子,並且一把將那個因為主人精神不集中而沒有充分做好準備的“白條”給捉了出來。

正巧此刻天上打了個悶雷,王憐花借機嚇了一跳,微怒道“你千什麽?千嘛抓著它,你反悔了麽你這個混蛋!”

沈浪緊握著那個東西不放,還慢條斯理的揉搓著。又扯著那個叫人心煩的微笑道“我幫你完成心願啊,浪裏白條。”

王憐花大怒,但要害被控一時無法起身,便一巴掌朝沈浪的臉摑去。

“言而無信,無恥騙子!”

他的手快,沈浪的手更快。一只手仍握著他的寶貝,另一只手攬著他的腰肢向前一帶,王憐花整個人向前一竄,居然坐著滑到了沈浪的胸口上。那一巴掌,自然也打空了。

沈浪微微擡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白條”因憤怒而猙獰起來的小腦袋。略帶幾分憊懶地笑問: “我怎麽言而無作了?這不就是浪裏白條?”

不待王憐花再做反應,張開嘴就將那器物納入口中,唇舌齊動,吞吐有聲,瞬間就把王憐花的驚喘給逼了出來。

王憐花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原來此“浪”非彼“浪”,但終歸都是“浪”。這位大俠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戲!

一時間啼笑皆非,想要怒斥他耍奸鉆空子,有失名俠身份。可恨他又極有手段,把自己的要害玩弄於口齒之間,既危險,又銷魂,讓他又哪裏能分神去和他爭這口舌官司?

既然無暇,那就先爽了再說!王公子在這方面一向看的開,索性就閉上眼睛,全心投身欲海,享受起這等意料之外的“浪裏白條”,“搏風擊浪”來。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也很好。溫暖的包裹,緊密的觸感,靈巧舌尖技巧的糾纏,偶爾牙齒輕合引起的恐懼,都讓他一陣又一陣的產生快樂而麻的顫栗,順著脊椎,匯集於……某處。

天氣好像更熱了,汗水一層一層的往外冒。王憐花偶爾睜開眼睛,垂眸去看那全情取悅於他的男人。那男人神情專註,絲毫不見半點尷尬為難,只一心為他的快樂去做這於他而言並無半分快感而言的難堪舉動。

王憐花一時間有些茫然。他是誰?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是不是很愛我?一時間又十分清明。他是沈浪,他在我快樂,他其實很愛我,就是不讓我上他而已……

空氣越來越熱,快感也越來越密集。忽然一道閃電劃過,炸雷驚響,蓄積已久的暴雨傾盆而下……

窗夕風雨大作,劈裏啪啦地芭蕉雨打荷。

室內卻漸漸安靜了下來。王憐花從沈浪身上翻下來,喘息著躺倒床裏側,稍微……有那麽點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意思,這種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這一次他有點過於激動,射的有點過於多,還有就是,他這高潮的時間有點……快。總體來說,他的表現有那麽一點丟人。

好在天已經黑了,室內一片昏暗,沒人看見王公子那有點羞惱的紅臉。

沈浪下床去洗了一把臉,順帶捎回一條濕布巾,摸索著要替王公子擦一下那有點不爭氣的小兄弟。

不想被王憐花狠狠抓住了手腕,同時冷颼颼地道:“你忙什麽?以為這麽做就能交差了?告訴你,浪裏白條可不是這麽定義的。饒你奸似鬼也不能蒙混過關!”

沈浪在黑暗中憋著笑,說出來的話卻仍然那麽淡定從容,而且氣人

“王公子怎麽冤柱在下?我什麽都沒說呀。王公子還有什麽花樣,請一並速速施展出來,在下一力承擔就是。只是下午剛喝了許多烈酒,時間長了熬不起,怕是要睡了,徒徒敗了王公子的興致。”

王憐花瞪起眼睛,這廝太壞了!明知道自己剛洩了身,一時半會兒提不起精力來興風作浪,這還給自己掐著點催促起來!

當即冷笑著坐起來,道:“好!你給我躺下等著。我隨便找個家夥事兒就能讓你如登極樂!手臂隨便一劃拉,卻摸到桌上一只小茶杯,杯裏還有茶水。不假思索的將茶水倒進嘴裏潤閏喉嚨,他繼續威嚇沈浪道“便是一個小小的茶杯,也有許多妙用,你要不要試試?”

黑暗中沈浪沒有說話,王憐花看他有點目瞪口呆的意思,以為他被嚇住了,覺得稍稍挽回了一點面子。便趕緊借坡下驢道:“算了,念你酒醉,今夜就先放過你,明晚再和你清算。到時你可不要在耍什麽心機,搞什麽文字游戲了。”

沈浪有點猶豫道:“可是你剛才……”

王憐花最怕提那幕關乎男人持久力的“剛才”,立時斥道:“閉嘴, 睡覺!”

沈浪本來覺得那壺茶裏有問題,但看王憐花現在這表現又似乎是多慮了。雖然王大公子現在精力不濟,不能再逞“浪裏白條”之能,但自己這個“憐花之人”被撩撥的浴火叢生,難免有點心有不甘。便親昵地將他攬進懷裏,又是嗅頭發, 又是咬耳垂,極盡柔情蜜意。但昔日風流不羈的浪蕩公子由於早洩的打擊突然化身柳下惠,變得非常潔身自好。手腳並用的推拒掙紮,不讓他近身。

欲迎還拒,也是一種情調。沈浪毫不氣餒, 任他怎麽反抗也不撒手。

窗外的雨聲小了些,驚雷卻還一聲緊接著一聲。

驀地,王憐花渾身一僵,發出一聲比被雷劈了還悚然的驚叫“不對!沈浪你沒喝那茶!”

沈浪還沈浸在你依我依,意亂情迷之中,聽了此言,就自然而然地答道:“嗯……不小心都潑到地上了。”

王憐花丈驚叫了一聲,簡直聲音裏摻了血淚。

“可是, 剛才我喝了!”

沈浪聽了他這兩次變了調的驚呼,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這壞小子害人不成反害己,當真是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自作自受。為了達成目的不惜給枕邊人下藥,卻又一時忘形下到自己身上了,實在又可恨又可笑。還說什麽浪裏白條,明明白白就是個黑心的呆子!

當下也不發作,反而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問道:“茶怎麽了?莫非老管家給咱們下了毒?”

王憐花恨恨瞪了他一眼,來不及說什麽,轉身趴到床沿,直接把手伸進嘴裏摳嗓子催吐。

沈浪本來心裏有氣不想理他,但耳中不斷傳來“嘔嘔啊啊”的痛苦幹嘔聲又讓他於心不忍起來。便起身赤腳下地,摸出火折子點燃了蠟燭,看看這壞種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王憐花幹嘔了幾下,並沒有吐出什麽來,只覺得渾身燒熱,手腳發抖,一種異樣的酥麻絲絲縷縷的蔓延起來,令人莫名的空虛焦灼。知道藥性已經開始發作,催吐已經無濟於事了。

先前他還怕這藥是假的,沒有效力。此刻在自己身上發作起來,可讓他切身體驗到什麽叫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把手從嘴裏抽出來,他勉力下了床,跌跌撞撞的撲向書桌。抓起一只毛筆在墨盒中一蘸,抖抖索索的在紙上寫起藥方來。

沈浪見他站的辛苦寫的勉強,便跟上前扶住他的腰,皺眉問道:“這藥方可是解藥?你從實說來,是不是喝了春藥?”

王憐花本來就手抖的不行,被那堅實的手臂突然攬上了腰,頓時渾身酥軟的不行,驟然發出一聲銷魂的呻吟,手下的字也順勢拐成了一條妖嬈的毛毛蟲。當下心裏又怒又急又無奈。將手裏的毛筆一擲,反身抱住了沈浪。

豁出臉皮叫道:“寫什麽解藥,現成的解藥就是你!快、快、快抱我!”

沈浪見他不但毫無愧疚悔改之意,反而頤指氣使起來,不由啼笑皆非。雙手捏住王憐花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後淡笑著抱臂旁觀。

“抱你?你不是要做浪裏白條麽,怎麽反而要我抱你?”

王憐花的臉紅的像染了兩團胭脂,也不知是臊的還是被春藥給藥的。一雙平日裏明亮靈動的桃花眼也微微瞇了起來,暗沈沈霧蒙蒙,也不知是怒氣多一些還是欲色多一些。

見沈浪拿起架子來,他咬牙撐著桌角站起來,顫巍巍的往外走。

“廢……廢話少說,你……你……你來不來?不來我……我……我去找別人!”

沈浪這才不淡定了,一探身將他撈起,打橫抱進了懷裏。展顏笑道:“你要去找誰?外面只有一個走不動路的老爺爺,他能滿足你這只貪嘴的小野貓麽?”

王憐花紮進沈浪的懷裏 果然化身成一只聞到魚腥味兒的貓,一口就叼住了沈浪的脖子。兩只爪子飛快地撓開了沈浪的褲帶,催促地在他腰上狠捏了一把。

沈浪吃痛,幾步走回床邊,略帶幾分兇惡地將他按倒在床上。

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熊熊浴火。一場饕餮盛宴,即將上演。

王憐花很急切,甫一倒在床上就像八爪魚一樣胳膊腿一起纏住了沈浪,弓起腰肢磨蹭著他。

沈浪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架不住這妖孽的纏人法,下身也迅速的雄赳赳起來。

不過被春藥催發的神志不清的人不是他,他還是保有慣常理智的。

費了一點力氣執開王公子死纏著自己的手臂,他伸長胳膊從床頭小匣子裏翻出了潤滑所用的香膏。

“乖,先別急。我可不想弄傷你,再被你秋後算賬。”溫柔的低頭吻了吻那不斷哆嗦的費唇,他強硬的掰開緊箍在自己腰上的長腿。蘸著膏脂探向那亟不可待向他綻放花芯。

帶著冰冷膏脂的手指沒入那漂亮的幽隱之處,帶出王公子不知是痛楚還是舒暢的一聲呻吟,同時穴口一緊,狠狠夾住了沈浪的手指

甬道裏溫度炙熱非比尋常,幾乎立時就融化了香膏,讓那只手指體味到了什麽叫濕滑軟膩,當致銷魂的絕妙之境。

沈浪心神一蕩,再看王公子那張粉撲撲的俏臉上星眸微殤,睫羽低垂,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但那微微嘟起的紅嘴唇又似乎在訴說無盡的委屈和焦急。便受了感染似的也急切了起來。

胡亂的加劇手指上的速度,飛快的由一根加至兩根,第三根的時候身下人皺眉痛呼了一聲,卻沒有出聲埋怨,反合著那抽動的節奏蛇一般的扭動著身子,纖白的手掌也握著他自己的小兄弟沒輕沒重的擼動起來。

沈浪見他如此不講義氣,竟然想在自己還沒真正進入的時候就要自登極樂,當下就抽出了手指。

王憐花驟然空虛,立時不解的睜眼看他。迷茫道“沈……沈浪?”

沈浪故作矜持道:“王公子有何吩咐?”

王憐花氣結,用殘存著的幾分理智反問:“你……你不知道?”

沈浪一臉鄭重道:“知道,我等著浪裏白條興風作浪。怎麽好像反過來了?“

王憐花一呆,含含糊糊地道:“那……那個,以後再說!你,你……”

沈浪索性抱臂,嚴肅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王公子怎麽說話不算數?”

王憐花又氣又急,這藥專為不肯馴服的暴烈承受者而制,情欲焚身噬骨卻渾身無力,哪裏還能反攻?只恨自己也有一日大意反受其害,讓沈浪這廝不但撿了便宜還附帶看了笑話。

然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委委屈屈地道:“我,我不做……那個浪……浪……了。”

沈浪笑得眉眼彎彎,得寸進尺的問道:“今晚不做浪裏白條了?那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日再做也不遲。”翻身躺倒王憐花身畔,竟似要規規矩矩的去安眠了。

王憐花大怒,擡掌就想拍死他。但手掌落處卻在沈浪小兄弟身上,虛軟軟的一把握住就不撒手了。心下一橫,道“你……你來吧,我以後……後都不做……那個浪……浪裏白……條了!你娘的,可以……以了吧!”

沈浪本就憋的不行,被這火熱的白爪子一握更是把持不住,又聽了王公子這一番結結巴巴的保證,哪裏還會再客氣?

當即含笑爬起來,一邊連接親了王公子十幾個帶響的嘴兒,一邊左右拉開王公子的纖白大腿,一鼓作氣長驅直入,把自己埋進了那火熱的銷魂之處。

王憐花仰起脖子慘叫了一聲,兩條腿卻像怕沈浪跑了一樣死死的纏住了他的腰身。汗津津的噝聲叫道: "快,快用力!"

其實何消他吩咐,沈浪眼見身下人這幅香艷入骨的銷魂姿態,早就由正氣大俠化身為仨月不見葷腥的花和尚,按住身下這塊令人垂涎的香肉,不知饜足的狼吞虎咽起來。

王憐花驟然落入這驚濤駭浪之中,卻恰似如魚得水。雖被頂送的驚喘不止呼叫連連,眼角眉梢卻春意更濃。平日二人歡愛,他總是頤指氣使,嫌輕了嫌重了嫌煩了。此刻卻將身子完全供沈浪任意擺布,不提絲毫意見。只將手緊緊纏縛在身上人身上,生怕被人推開似的。

既然王公子如此饑渴難耐,沈大俠又一向扶危濟困,焉能坐視不理,不解風情?

二人床幃之中拋去了平日裏已經深入人心的形象。大俠不再沈穩岸然,公子不再秀逸機巧,雙雙化身成一對遵從欲望,沈溺色欲的禽獸。

窗外雨聲瀝瀝,應是綠肥紅瘦。床上的響動卻更勝風雨“劈劈啪啪”的皮肉相撞聲,呼呼嗤嗤的粗喘聲,高高低低的呻吟聲很有節奏的交織在一起,簡直能穿過雨簾直鉆到九霄雲外去。偶爾的“嗤啦”一聲,是王公子痙攣的手指抓破了礙事的繡帳;“哐當”一聲, 是沈大俠忘形的姿勢撞倒了床頭的小桌。

人定能勝天,人不定,翻雲覆雨。

王憐花滿臉潮紅,意識已然不甚清晰,但那被催發的情潮卻一浪高過一浪的逼著他不斷開口索要更多的激情和蹂躪。

眼角閃著兩行蜿蜒的淚痕,嘴角流著幾絲晶瑩的液涎。他啞著嗓子哀求著:“沈……沈浪,快,再快一點!用力,你用力!弄死,也沒關系!”

怕疼怕死的王公子居然說這出種話,沈浪被他催的哭笑不得又暗自心驚。這藥如此猛烈,居然讓這個風月高手失態至廝?

須得讓他盡快洩身紓解才好,當下不敢怠慢,拿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蠻力,找準身下人幽穴中的敏感之處,發狠的連磨帶頂。口中也不閑著,百了那人胸前的茱萸又吮又咬。一氣不停的連插幾百數,把心愛之人當仇人一般狂懟。

如此一番雷霆手段,王憐花果然經受不住。鳴咽著悶叫了一聲之後,痙攣著身子,一抖一抖的從那浪外白條中吐上了無數淫靡的汁液來。

沈浪看著他終於發洩出來,疲憊的倒在狼藉淩亂的床被上喘氣,便愛憐地拂開他滿臉汗濕的亂發,露出那張俊美的臉龐。低頭親了親那雙半瞌桃花眼角的淚水,他握住王憐花的雙肩,狠命的頂送幾下,也發洩了出來。

一場香艷之極的酣戰至此總算鳴金收鼓。王憐花似乎已經化成一灘春泥,不聲不響不動彈。只一雙半明半昧的眼睛呆呆的望著床帳,看起來若有所思,實上魂飛天外。

沈浪伏在他身上足足歇了半刻,才慢騰騰地翻到一旁。心道:都說色是刮骨鋼刀誠不我欺。這一場疾風驟雨不停的被翻紅浪簡直比和幾十個高手同時交鋒還要累。

身上雖然乏累,但心裏仍惦記著身邊那位被揉搓的不像樣子的憐花公子還沒有善後清理,若是累極了又睡了,叫醒他又是個難題。

念及此,不敢就此安歇,略略調息之後便翻身爬起來。柔聲道:“憐花,先別睡。等……”話沒說完,先嚇了一跳。

王憐花哪裏要睡了?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眼角眉梢,春意更甚!沈浪心裏“咯噔”一聲,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王憐花與他目光一相撞,便如同打開了某個靈異開關一樣,頓時風情萬種的纏了過來。柔軟的手臂,炙熱的身體,已及那覆又硬邦邦的下身,一起汗淋淋的貼在了沈浪身上。

沈浪目瞪口呆。這這這,這是剛送完八百裏加急,又逼著三千裏奔襲啊!就算是千裏馬,也應該餵點草料飲點水,打個響鼻歇歇蹄吧?

可是王公子完全沒有體諒他的意思。

他仰著一張白裏透紅的俊臉,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憐兮兮的盯著沈浪,也不說話,就是纏磨他。

沈浪被他纏的心軟,下身卻很爭氣的硬了起來。既如此還有什麽可說的,憐花之人繼續憐花吧。

第一次過於龍精虎猛不留餘力,導致向來精力充沛的沈大俠一時忘形,差點弄到元氣虧虛。

不過大俠也不是浪得虛名混出來的,沈浪的身體素質生來就強健,外加多年來不輟習武,內外兼修,絕不至於一場春宵就讓自己無力為繼。

況且懷裏抱著這艷若桃李,風騷入骨的王公子,又哪裏還顧得上休憩養生?

當下也顧不上清理擦洗,將那人翻了個身,讓他俯趴在床上。正待尋個枕頭墊在他的腹下,那人卻迫不及待的將腿分開了。

沈浪又好氣又好笑,擡手先在那雪白的雙丘上各拍了一巴掌。這才將那有些猙獰的分身插入那還不斷往外流著白液的媚紅小口。

甬道裏早就被上一輪狂抽搗的松軟濕熱,所以進入的異常順暢美妙。

沈浪一插到底,舒服的發出一聲低嘆。心道上次囫圇吞棗,飽則飽矣,沒顧得上細細品味這其中的美妙滋味,這次切不可操之過急,須得細水長流,賓主盡歡才好。

便使出慣常的溫柔招數,一邊低頭舔吻王憐花紅透的耳垂,雪白的脖頸,汗濕的後背,一邊由淺至深的緩慢動作。既保存了體力,又防止粗暴動作傷了王公子,兩全其美。

殊不知他這一番溫存的美意卻苦了藥性大發的王憐花。

這樣斯文有禮的歡愛對於此時的他無異於溫水煮青蛙,完全成了羽毛搔癢癢的折磨。他咬牙苦忍了一小會兒,終於忍無可忍,弓起腰身絞起甬道主動迎合著往後撞。

沈浪毫無防備之下差點被他折斷了命根子,猛然被火熱內壁絞緊的小兄弟也差點被嚇吐了。

驚怒之下,忘記了之前的決定,雙手從王憐花腋下穿過,反扳住了他的肩膀,狂風暴雨般又是一場急攻。

王憐花發出一串愉悅的狂呼亂叫,流雲般的長發隨著二人的動作蕩漾飄忽,雪白俊俏的臉龐突然向後半扭過來。朱唇輕啟,似乎要索求一個甜蜜的吻。

沈浪立刻善解人意的湊上去,含住了那有點哆嗦的嘴唇,並把舌頭送了進去。同時下身也加了力氣,把這人頂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連喊叫都無法發出聲音來,只好從眼角不斷溢出大顆的淚珠子。

王憐花被他的手段逼的走投無路,鳴嗚咽咽的,又梨花帶雨的洩了身。

這幅模樣太我見猶憐了,沈浪一個忍禁不住,也跟著他一瀉千裏。

王憐花洩身之後手腳更加無力,支撐不住塌下腰去,連著沈浪一起疊羅漢似的趴在床上狂喘不止。

沈浪喘息片刻,將命根子抽了出來,見那穴口又紅又腫卻又大開不合,心驚之餘又有點心慌,不知這冤家藥性散了之後要受多少苦楚。雖然那是他咎由自取。

想了想,他決定揶揄一下這位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壞家夥。

“憐花,“他笑道,“你這名字起得不對,應該叫開花。”他拉起王憐花一只虛軟的手臂往那穴口處移。

“你自己摸摸看,什麽叫屁股開花!“

王憐花臉埋在床鋪之上,乖乖地任沈浪拉他的手放在那羞恥之處。

纖細白嫩的手指含含糊糊的摸了自己兩下,突然沙啞的呻吟了兩聲,隨即回手抓了沈浪那正逐漸疲軟的命根子,毫不猶豫的就要往裏塞。

沈浪簡直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一這是要一夜七次浪啊!王公子這是被鬼狐精怪附了身吧?這是不吸幹人的精血不罷休啊!

一把拉開那只恬不知恥的爪子,沈浪恢覆了正義大俠的身份。

強硬的將他翻過身來,壓制住那兩只不安分的胳膊。沈浪正色道:“王憐花,你趕緊把解藥的藥方說出來,我去給你抓藥。再這樣下去你我二人會死的很難看你知道嗎?”

王憐花瞪著一雙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看著他,挑著汗珠的卷翹睫毛一撲一閃,明顯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沈浪扶額長嘆,明知他此刻已經神游天外,腦子裏只有交合這一件事,還是很盡責的通知了他一聲。

“我要點你的睡穴了,你這樣子也別無他法了。”伸出一只手指,比劃間又有點猶豫,不知以王憐花現在這種血氣暴漲的狀態點穴會不會對身體有礙。

然而就這一瞬間的猶豫又給神志不清的王公子制造了機會,只見他一探身,一口含住了沈浪的手指,像得到了什麽可口美味一樣,滋滋有聲的吞吐起來。

沈浪像被雷劈了一樣傻住了,呆呆的看著那只被口水潤澤的手指在嫣紅的嘴唇包裹下時隱時沒。直到那酥酥麻麻的癢意擴散了全身,才發現自己的分身也跟著興奮的擡起了頭,而且還一跳一跳的 露出向往之態。

於是在小兄弟的催促下沈浪認命的將手指抽出來,抓住那渾渾噩噩之人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第三次發出了猛攻。

有了上兩次的經驗,沈大俠學了乖,不再尋求賓主盡歡。只一味的頂王公子的敏感點,同時用手幫助王公子伺候小兄弟,不多時就幫王公子紓解出來。本想著自己還要善後,保持體力不射,不想這身下妖孽高潮的表情太過美艷,一不小心也跟著去了。

三次過後,王憐花終於消停了。閉著眼睛歪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喘息,也不知是累虛脫了,還是藥性過勁羞愧的哭了。

沈浪自己也累了個人仰馬翻,腰酸腿軟的躺在光板床上——床褥枕被都折騰到地上去了。之前那些善後清理的打算也提不起精神實踐了。

斜眼看了一眼前小魔頭,不由苦笑。之前他身在江湖,把江湖攪動的風聲鶴唳。如今只剩兩個人朝夕相對了還是不安於室,把個好好的大俠給折騰的破布似的,也真是本事。

不過看他現在這幅渾身青紫,氣若游絲的淒慘樣子也是可恨可憐,大俠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擡手捶了捶酸痛的腰,沈浪還是決定去廚房燒一鍋熱水,都洗洗再睡比較好。

不想剛坐起身來,一只諒汗津津的爪子又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沈……沈……再……再來一次。”

向來人前淡定從容的沈浪抓狂了,簡直想剁了這只作妖的爪子

壓抑著怒氣,他深吸了幾口氣。一手握住王憐花那不老實的手腕,一手鉗住了王憐花小巧尖俏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盡量溫和地道:“憐花,你已經出了四次精了。再這樣下去身體要經受不住了。我點你的睡穴,你不要運氣相抗,安穩休息一下好不好?”

王憐花怔怔地看著他,嘴角的口涎拖了老長,像個妖孽。當然,即使像妖孽也像是個美麗妖冶的妖孽。

他發了一會兒呆,好像有點反應過來沈浪在和他商量事情,便雲山霧罩的點了點頭“好……”

沈浪松了口氣。

正欲動手,那邊廂王公子又把話補完了。

“好……再……再來一次。”

沈浪當即放棄和他繼續交流的欲望,出指如風,毫不猶豫的點了他的昏睡穴。

王公子便眼睛一閉身子一歪,立時安靜了。

沈浪看著他的睡顏也發了一陣子呆,因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又過了一會兒,才醒悟該去把兩人這一身淫靡的痕跡清理一下了。下床的時候腰腿有點虛飄飄的,這是縱欲過度的必然結果。沈浪檢討內心,覺得一夜三次的歡愛其實也算尋常。自己正當盛年,又一身高強的內外功夫,理不該就頹廢到這種地步。究其原因,不在縱欲,而在過度。

當然這全是王公子的春藥弄了鬼,平日裏這貨嘴饞肚量小,做個一兩回就要死要活的叫停。腹黑的沈大俠常常以歡愛的次數威嚇教訓他,讓他少作妖。誰想到吃了藥之後竟然如此生猛,大俠差點被他榨幹了精!

這情勢逆轉的讓人有點羞愧。沈浪暗自嗟嘆之餘又有點小喜悅——王公子發起情來真是奔放,也真是夠味兒。天底下只有自己才能親觀親嘗,幸甚至哉。

窗外大雨如潑,沈浪也實在不放心把那被點了穴道仍舊春色無邊的王公子一個人留在房裏。便放棄去廚房燒水的念頭,退而其次的用房中一盆洗臉用的清水把二人草草的擦洗了一番,這才疲累不堪的爬上床,摟住那光溜溜的妙人,準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好好修覆一下這被暗夜妖孽差點吸幹的元氣。

結果剛一摟上王公子他就後悔了。可恨這壞種不知在茶裏下了多少藥,藥性之烈讓他在夢中也激情澎湃。敏感的身子一貼上沈浪那結實強健的肌膚,立刻自動自主的纏了上來。眼睛雖然閉緊了,嘴裏卻喃喃地說著夢話。

“沈……沈……快,快來……”

沈浪被氣笑了,捏了他那秀挺的鼻子一把,自得其樂地調侃道:“叫什麽嬸嬸,叫叔叔也不行!”

殊料王憐花即使在睡夢中也聰靈的很,馬上跟著聲音叫起了“叔叔”

“叔叔……我難受……”

“叔叔……好熱……”

“叔叔……幫幫我……難受……”

沈浪心裏淌出了面條淚,認命的幫王公子擼動起那半硬的器官來——沒辦法,王公子興妖作怪,沈大俠收拾爛攤子已成常規定律。

王憐花是被灼熱的陽光給曬醒的,西曬陽格外炙熱而毒辣,曬得他半邊臉如同被火灼傷了一般生疼。

不過臉上這點疼痛和身上的酸痛比起來又不算什麽了。在他睜開眼之前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被一百頭大象反覆踐踏過,全身的皮肉骨節都被踩爛了。駭得他慌忙叫了一聲“沈浪”,睜開了眼睛。

沈浪正坐在他床前的美人凳上看著他,見他睜眼,便微笑著應了一聲。

“浪裏白條,你醒了?”

王憐花眨巴眨巴惺忪的桃花眼,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張英俊不失憔悴,溫和不失陰險的笑臉。昨晚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一波連著一波,驚濤拍岸似的拍進了他的腦海,瞬時把他給拍傻了。

下藥,等待,忘形,一時不察反入彀,接下來的車輪大戰……

沈浪饒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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