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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越合理就越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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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熙看著這樣幾近癡狂的餘小玉,卻不知做何回答。餘小玉說的一切好似在瞎扯一樣,卻是直中他內心。

“我說過,我對離蘇好只是因為你做錯了事,我在替你彌補,無關其他的人。”曾熙清冷的聲音說著,他一副很強勢的樣子,卻是在逼迫自己相信。

“曾熙,你到現在還不肯直面自己的心麽?你知道為什麽曾浩到現在都不肯原諒你麽?”

餘小玉的話讓曾熙不由得一怔,他張了張嘴,終是沒問出那句為什麽。

曾熙一直覺得,自己當時的做法是正確的,為了兩兄弟不因為一個女人反目,他一直與餘殊保持著距離。

“曾熙,你不明白。就是因為你那個態度,模糊不清的態度。你總覺得你做的事情是對的,可是你卻忘了他人的看法,你總是自作主張的去做一些事,不理別人的意見。”

“小玉,你累了。”曾熙聽著餘小玉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他不願看到這個樣子的餘小玉,不願看到餘小玉認知下的自己。

“你覺得你對離蘇好是為我,可你問問自己的心,到底是不是為我?那個女人接近你目的不純啊。”

餘小玉聲嘶力竭的說出這一番話,說罷,竟坐在地上兀自的哭了起來。

曾熙看著這個樣子的餘小玉,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以前的餘小玉霸道,蠻橫,好像一直都是由著性子做事,如今看來,她卻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著,似乎是累了,連哭聲也變得有些嗚咽。她臉上的妝容已經半花,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竟是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曾熙知道餘小玉對自己的心,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能回應她。

一向寡言的曾熙話更加少了,他蹲下身子將餘小玉從地上扶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你累了,休息會兒吧。”曾熙這般說著,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離蘇見沒人說話,便覺得不妙,一遛煙兒就跑了,簡直是拿出上學時跑八百米的架勢。

曾熙打開門時門前已無一人,他忽的想起下人曾來報,來給彤彤看病的是個女子。心想著這彤彤受傷總歸是因為自己,於情於理都是要去看看的。

此時彤彤還在昏迷中,昏睡了的彤彤像只死豬一樣,在麻藥的作用下,完全感覺不到半點兒疼痛。

白安正收拾著工具,忽而聽到推門聲,扭頭卻見一個偉岸男子。這男人生的俊朗,一雙劍眉劍拔弩張,隱隱有些一股氣勢。

白安看曾熙的樣子,不似是尋常人,連說話都變得緩和了多。

“這位姑娘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按時吃藥換藥,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休息不要幹重活。”

白安說著,像是在挑開話題一般。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何身份,但看其穿著,大約是個便是那小廝口中的老爺了。且床上躺著這人衣著便有些寒酸,八成是個丫頭。

如此推算著,白安便覺得自己知道了個大概了。

“辛苦你了。”曾熙說著,他走近了,細細的打量著白安,“姑娘這般年紀,有如此作為倒是厲害,不知如何稱呼?”

“妾姓白單名一個安。”白安說著,擡起頭,目光直直的看著曾熙。

曾熙不由得挑了挑眉,這女子本是個大夫,卻以妾自稱,難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細細想著,發覺自己沒有什麽暴露身份的行為,便放了心。

“辛苦白大夫了。”

眼見著白安要走,曾熙側身,讓她先過,而後跟在白安身後。

兩人閑談了幾句,恰好遇見離蘇。

“相……想必老爺也累了吧,送白大夫的活兒便讓婢子來做吧。”說著,離蘇來到白安身邊,一臉恭敬的看著曾熙,可是那目光之中卻是存著趕人之意。

曾熙本只是閑著無聊,如今離蘇這般說了,也不好因為白安一個大夫而放下自己的身段,當即寒暄了幾句便折身回去了。

白安背著藥箱靜靜地在前邊走著,這氣氛有些尷尬,離蘇想找個話題,卻不知說什麽才好。

去白家的醫館需要經過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那巷子四處無人,且很長,白安平時不會走這條路。只是如今有人陪伴……

離蘇低頭走著,那藥田童子一直在自己耳朵邊上亂繞,一下下的揪著離蘇的耳朵。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藥田童子,這個地方很危險,到處充斥著陰煞之氣,讓他從沈睡中驚醒,急急忙忙出來找離蘇。

離蘇不能說話,只能以傳音交流,她一陣鄙夷,“能有什麽事,睡你的覺去吧。”

話雖是這般說的,可是離蘇心裏卻是有些害怕的,只是它總不能告訴白安,這個地方有鬼,到時候人家說不準拿什麽眼光看自己呢。

正同藥田童子吵著,那白安忽的停了步子,扭頭,直直的望著離蘇,卻將離蘇嚇了一嚇。

她拍著胸脯,大口的呼著氣,“白大夫可是將離蘇給嚇到了,不知有什麽事?”

白安盯著離蘇,想要從她眼裏看出什麽來似得,“我今日為那女子縫傷,你不害怕?”

聞言,離蘇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不怕。”說著,她的面上露出疑惑,“白大夫問這個做什麽?”

“我這療傷的手法不是尋常人能接受的,先前為別人治過幾例,卻是被人說做妖女,並死死的護著病人。”

聽到白安這樣說離蘇就明白什麽意思了,畢竟古人一直崇尚“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過可惜的是,她並不是一個古人,所以但是覺得沒什麽稀奇的。

離蘇微微一笑,“原來白大夫問的是這個,不瞞白大夫,離蘇幼時克死了父母,有好幾次都差點兒活不下去。好在老天厚愛,離蘇能存活至今,如今我那妹妹受傷,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白大夫既然將那物事拿了出來,想必是有一定的把握的。”離蘇說的一臉平靜,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可是其中有摻雜著無盡的淒涼。

她的這番解釋沒有半點兒不合理,可越是這麽合理,白安就越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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