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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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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感情的事別人插不了手,夏桃態度如此,夏櫻也沒別的招了。她有時候倒是想能不能叫夏桃見到前世的丈夫,兩人說不定能和前世一樣在一起呢?可前世她那時候在鄉下,只知道夏桃嫁在省城過得很好,但她嫁的人姓甚名誰,她還真不知道。

所以這事兒就只能不了了之,看夏桃自己的態度了。

而夏桃一直不戀愛的確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原因她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她不想戀愛也不想嫁人,是因為夏維明。有那樣一個親生爸爸,即便如今她過得很好,二叔二嬸實際上對她比親閨女也不差什麽,但在她心上的傷疤卻是永久也抹不掉的。

或許真正是她在夏維明身邊長大她也不會如此,但正因為沒有,所以只要一想到從前夏維明是怎麽對夏櫻的,那種厭惡和恐懼就是加倍的。而如今在醫院,人情冷暖是是非非看的更多,因此她便越發抵觸男人。

總覺得這世上的男人,一萬個裏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是壞的。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這輩子她就不嫁人一個過了,只要攢下錢,以後老了也不需要愁。至於孩子,要麽可以等到三十多歲去領養一個,要麽就這樣,她可是有靜好靜安這一對姨侄女兒呢,以後她的後事她們必然會幫著料理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家裏長輩親人的勸阻她就只能敷衍了。

還好家裏人也只是說說,並不會采取什麽過激的行動。

·

如今一家人都在省城了,所以過年便都是在省城過的,但今年過年周小草卻沒在。

蘇祁留級了一年,去年她和蘇祁一起考來了省城上大學,她聽了周青柏的話學的也是計算機,考上的是省城大學。但蘇祁成績卻差一些,最後雖然也來省城了,但上的卻是體育大學,好歹也是大學了,所以周小草回來問能不能跟蘇祁談戀愛的時候,夏櫻和周青柏就都沒阻止,只說叫她自己想好了,只要想好了還決定這麽做,那就隨她。

而今年周小草為什麽會跟蘇祁回去呢,是因為蘇愛軍再婚了。

放寒假前的幾天,蘇愛軍甚至還打電話給蘇祁,說是再婚的妻子懷孕了。這個事兒直接導致蘇祁今年不想回去了,他覺得那個家已經不是他的家了,有了新的女主人,馬上還會再添一個孩子,以後那個家就是他爸跟別人的家了。

周小草知道後,直接把他拉著,一道回了。

於情分上來說,蘇愛軍對周小草是有恩的,因此蘇祁不肯回去,作為他女朋友的周小草就必須得管。於理智上而言,蘇愛軍已經算是相當好的男人了,蘇祁今年都二十了,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媽媽就去世了,蘇愛軍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他長大,十幾年來都是孤家寡人一個,等到他上大學才再婚,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而於對蘇祁好的方面考慮,周小草就覺得蘇祁更應該回去,即便是親情,有時候也是需要維護的。不然蘇祁要是不回去和蘇愛軍越來越遠著,以後蘇愛軍有了小兒子天天在眼皮子底下,那真能疼小的多過疼蘇祁。

蘇愛軍如今在縣城也開了兩家飯店,且這麽多年下來早已成為縣城飲食界的領軍人物了,家底子那麽豐厚,其中也少不了小草和蘇祁的功勞,所以以後即便是分家,那蘇祁也都應該拿大頭。

因為沒有提前跟蘇愛軍說,所以兩人到了縣城車站後便叫了輛小三輪,坐上去後蘇祁臉色臭的要死:“呵,果然是馬上要有小兒子了,這就忘了我了,都不來接一下!”

周小草沖他翻白眼:“蘇祁你行了!是你不叫我說的,蘇哥都不知道還怎麽來?”

蘇祁冷哼:“你就向著他!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

周小草懶得理他,難不成蘇愛軍是她男朋友啊?

蘇祁卻不依不撓:“周小草,你是我女朋友,你應該喊我爸叔叔!”

喊了六年多蘇哥,一下子換成叔叔周小草還真不習慣,雖然她的確該喊叔叔了,不然這都亂了輩分了。只不過……她突然道:“我要是喊蘇哥叔叔,那我大哥喊他什麽?”

蘇祁幽幽道:“似乎也得喊叔了。”

周小草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她把想跟蘇祁談戀愛的事告訴大哥大嫂的時候,大嫂還好,但大哥卻是一臉的一言難盡呢。敢情那會兒大哥就想到了吧,曾經的兄弟變成叔?

“餵!你可不許反悔啊!咱倆都談了半年戀愛了,可不能說反悔就反悔!”蘇祁趕緊說道。兩人是考上省城讀大學後確定的關系,如今的確是小半年了。

周小草是真有些為難,但依然下意識回話:“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很在乎你的!”

蘇祁跟她鬥嘴:“沒看出來,你不顧我的意願硬拉著我回來過年,能是在乎嗎?要我看,比起在乎我,你更在乎我爸吧?”

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蘇祁這麽一說,周小草自然就知道他心裏其實是難受的。她出生的家庭讓她註定了沒法理解這樣的感情,但並不表示她就可以不尊重,因此她拍拍蘇祁的手臂,緩了聲音道:“其實蘇哥……你爸,其實你爸已經算是好了。你自己看也知道,多少男人媳婦可能前腳死了後腳就再娶一個了,但是你爸卻是一個人守了十幾年,一直到你考上大學了他才再找,這要不是對你媽有情,對你在乎,怎麽可能呢?以前是咱倆都在縣城能陪著他些,如今咱們去省城上大學,一年只有寒暑假回來,而以後工作了沒寒暑假了,那一年裏陪著他的時間就更少了,他一個人守著那一個屋,也是會孤單寂寞的。找個人陪著他實際上也是好事啊,你也不想看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吧?渴了餓了冷了沒人管,你在外面也要擔心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

蘇祁沈默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道:“他都多大年紀了,四十多的人了還要孩子,以後我跟那孩子相差了二十歲,就是咱們的孩子跟那孩子只怕也像兄弟倆了,偏還要叫叔叔叫姑姑,想起來就怪膈應的!”

再是熟悉,但周小草畢竟是女孩子,頓時就紅了臉。

她不客氣的死死掐了蘇祁耳朵,罵道:“你胡說什麽呢?誰要跟你生孩子了?”說著話鋒一轉,又道:“再說了,就是因為他要再生個孩子,咱們才更應該回來。他手裏的飯店存款房子可都有你的一份,而這麽多年飯店咱倆出力不少,應該是分你一大份才對。咱倆要是傻乎乎的不回來,以後你那後媽和弟弟妹妹還不徹底哄了他,到時候一毛錢都沒你的!”

蘇祁一副徹底了悟的模樣:“所以你是為了錢啊!”

周小草手一松往後一靠,道:“對啊!我有多喜歡錢,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好吧,別說他了,就是周小草自己,那也比不上錢重要。

喜歡錢這想法挺好,他爸的確該給他一大份,就算他自己不在意,為了媳婦能安生跟著他不跑,他也的確得爭取這個錢。

因此下了車到家時,蘇祁臉色雖然平淡,但並沒有勉強之色。

反倒是蘇愛軍和他後娶的媳婦常雲尷尬的不行,蘇愛軍娶媳婦是在蘇祁去上大學後的,當時他跟蘇祁說了,蘇祁同意倒是同意了,但他結婚的時候蘇祁就沒回來。後來蘇愛軍想了想,當時蘇祁同意只怕說的就是氣話,結果他當真了。

常雲也都三十八的人了,之前嫁過人也生過孩子,兩人到一起實際上也就是搭夥過日子的,誰都沒想過再生一個。結果避孕措施一直都在做的,偏偏常雲就是懷上了,她倒是想打了的,不是為蘇祁,是為她跟前夫生的孩子,結果她的身體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如果執意打了孩子可能會影響她的健康,所以沒辦法,只能要了。

可要歸要,就跟在自家孩子面前擡不起頭一樣,在蘇祁和周小草面前她也一樣。

而蘇愛軍呢,也是事事以兒子為先,這會兒不得不再生一個,那就也感覺對不起兒子。因此這回蘇祁回來他是各種伏低做小,就怕蘇祁接受不了跟他離了心。

蘇祁哪裏還能介意,只覺得心疼蘇愛軍了,畢竟周小草說得對,他爸是為了他才這麽多年沒再娶的。如今他不能在家陪著了,他爸有人陪著他甚至都該感謝才對。

因此對常雲,他就直說了:“您別一副對不起我的樣子,我爸就我一個,您給我生個弟弟妹妹我也挺喜歡的。放心吧,我爸的東西我會跟他平分,不會叫他吃虧的。”

這話說的常雲頭都擡不起來了,她真沒那個意思啊!

蘇愛軍也趕緊道:“蘇祁你放心,我手裏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至於你這弟弟或者妹妹,從我現在開始賺的錢,回頭給你們倆平分。”

蘇祁也是耍了心眼子了,聽蘇愛軍這麽說,那心裏半分不高興都沒了。

他爸手裏錢和資產都不少,而他又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賺,所以很大方的道:“不用這樣,一人一半就行,不能因為人家小就虧了人家。”

不管他怎麽說吧,反正他的戶口證件什麽的蘇愛軍都能拿到,因此不跟他說就給他名下在縣城買了兩套房。而如今縣城的兩家飯店,也直接給他名下轉了一家,另一家還在蘇愛軍手裏,雖然之後都還是他經營,但他已經決定給蘇祁的那家盈利他都不拿了。

蘇祁第一時間就把到手的東西捧給周小草了。

周小草倒也不客氣,直接接手,放蘇祁手裏說不定哪天他都能給弄丟了。

一個寒假在老家,蘇愛軍雖然沒發現兩個孩子的不對,但常雲卻發現了。指給蘇愛軍看了幾次後,蘇愛軍也確定這兩孩子的確在一起了。他倒是什麽都沒說,周小草在他跟前過了幾年,這姑娘人品和能力他都看在眼裏,他家兒子能找到這麽個媳婦兒,那是他蘇家的福氣,他不問只等著好消息就是。

·

周青柏只在研究院幹了兩年半,兩年半後的一個春節,靜好靜安這會兒已經只差十多天就滿五周歲了,所以他們沒在省城過年,而是在過年前一周就丟下其他人,一家四口坐上了去首都的飛機。這一去是有三個任務,旅游是其一;去找他一直沒能忘記的周瑤瑤周成康是其二;其三麽,就是他決定從研究院辭職出來單幹了。

他們在飛機場卻碰上了王奇文,穿了黑大衣戴著墨鏡,上前來一把抱起靜安:“我跟你們一起去首都,依我看這房地產業還有的發展,只守著省城這一畝三分地未免太小家子氣,我去首都看看去。”

夏櫻就道:“你這是真有野心,首都都不放過。”

王奇文笑了笑,親了親靜安的小臉蛋,道:“錢嘛,誰嫌多呢?”

周青柏把站在他一側的靜好撥拉給夏櫻,伸手把靜安抱回來,很嚴肅的給靜安擦了擦被親過的臉頰,看著王奇文道:“喜歡小孩子自己生一個,不許親我家靜安。”又交代靜安:“以後除了爸爸,任何人要親你都不能給親,知道了嗎?”

靜安懵懵的看夏櫻:“那媽媽呢?”

“媽媽可以。”

靜安就又問:“那奶奶呢?”

這說的是張靜,周青柏自然點頭:“奶奶也可以。”

“那外婆呢?”這是為了跟張靜區分,嚴麗容就被叫做了外婆。

周青柏臉色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外婆也可以。”

靜安還是問:“那小姨和小舅呢?小草姑姑呢?爺爺呢?”

這裏的爺爺說的自然是夏維新了。

周青柏還能怎麽說,他總不能說不可以。

“我們靜安真的是聰明小孩!頂頂聰明的那種!”看著他為難的臉色,王奇文樂得哈哈大笑,故意朝靜好伸手:“來靜好,叫幹爸抱抱!”

靜好可和靜安不一樣,她手往身後一背,小鼻子一皺道:“不要!除了爸爸,誰都別想抱我!”但很快就轉身看夏櫻:“媽媽可以,媽媽我累了,抱抱我好嗎?”

兩個小姑娘都不胖,抱起她夏櫻毫不費力,只不過抱起來後卻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但看向王奇文,卻跟周青柏說的是一樣的話:“你現在是真不小了,個人問題的確該想考慮了,你二哥都跟我遞過兩次話叫我勸勸你了。”

又是兩年過去,雖然夏桃還是單身,但王行熙卻已經結婚了。

他勸不動王奇文,因為王奇文和夏櫻周青柏這邊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因此偶爾遇到的時候,少不得要說一句。

“他就是多事!”王奇文道:“我現在無心戀愛,一心只有賺錢。”

幾個人一道去登機,周青柏就也說王奇文:“你的錢已經不少了,這麽一個老是孤家寡人的,看著別人闔家團圓不覺得自己可憐嗎?”

王家這幾年雖然沒像前世徹底完蛋,但生活條件卻也是一落再落的。王行熙已經給王家分家了,他又娶了媳婦,所以頂多是他的父母和王老爺子他管,其他人分了家,過得是好是壞就是自己的事了。王奇文的爸媽和弟弟都是不事生產的人,分家時因為是三房分得的東西也不多,因此這兩年過得很是有些艱難。而找上王奇文,一百幾十的他倒是願意給,但要再多就沒有了。那三人從前都是過慣了好日子的,如今王奇文那麽富有卻這樣一毛不拔,吵鬧折騰了幾回,王奇文出手收拾後,現在是壓根不敢出現了。

所以一年到頭,哪怕是大年三十,王奇文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那種滋味誰過誰知道,王奇文有些羨慕的看著周青柏和夏櫻懷裏抱著的小姑娘,到底是松了口:“這回去首都,說不定就能碰上個看中我的首都姑娘,到時候我就娶一個,也生一對雙胞胎閨女!”

只要自己不抗拒找對象的事就好,早晚都能碰到合適的。

夏櫻和周青柏就異口同聲道:“那祝你好運了。”

·

到了首都,周青柏這邊是提前聯系了行業內的人的,因此有人來接。而王奇文雖然是來了,但到底對首都不夠熟悉,因此周青柏幹脆叫他一起,都是做生意的人,說不定能幫一把,叫他在首都想做的事能先打聽點眉目出來。

不過入住同一家酒店後,他們便分開行動了。

王奇文如今在省城那是混得數得著的風雲人物,雖然兩地隔著千山萬水,但卻也有人跟這邊有聯系,用不著一直靠著周青柏。

周青柏這邊先是為生意忙了整整五天,年前最後兩天騰出一天一家人出去玩了回,另一天就打算根據當年的夢境找當初見到周瑤瑤的地方了。這麽多年,他實際上只夢過那一次,而王婉玉當年沒透露有用的消息,如今更是已經徹底瘋了,想問也問不到。

只是到底是記掛了許多年的,所以他還是想來看看。

他隱約記得看見周瑤瑤的時候她也就差不多是如今靜好靜安的年紀,相差絕不會超過兩歲,那麽如今來倒是正好合適的。而周成康,對於這個孩子他的夢就更模糊了,似乎是通過周瑤瑤才收養了的。

是不是的,其實他現在已經記不起了,本就是夢,而且又太過遙遠。

天太冷了,靜好靜安肯定是不能出門的,他本是想一個人去,結果夏櫻也要跟著。這下倒是覺得王奇文跟來的時機太好了,交代了靜安不許再被除了爸爸以外的叔叔親後,兩口子就把靜好靜安給王奇文送過去了。

王奇文還當他們是要過二人世界呢,嘖嘖兩聲道:“放心吧,只管去,夜不歸宿都行。”

因為並不知道具體的地方,所以周青柏和夏櫻只是隨意上了輛公車,漫無目的行了一段路程後下車,然後又坐了另一輛。或許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雖然這一路沒找到周青柏夢裏熟悉的地方,但卻在半道上周青柏看到個穿得破破爛爛順地拖著個蛇皮口袋的小女孩,而他連小女孩的模樣都沒看見,心裏卻有強烈的感覺,感覺就是她了。

新的一站到了,他拉了夏櫻下車,兩人立刻往回趕。

正好瞧見那小女孩拖著蛇皮口袋進一個小巷,身後有兩個成年人的腳步聲也沒吸引她註意,她仍是那麽慢慢往前走著。

大人的步子比小孩的大多了,兩人大步上前,很快就追上了小女孩。

的確是五六歲的模樣,穿著個破的露出已經發黑棉花的破棉襖,微黑的小臉凍得通紅,看著突然出現的周青柏和夏櫻目光有些呆滯。只不過隨意看了眼就垂了眼瞼,繼續不緊不慢的走了。

夏櫻看周青柏,無聲的問:“是她嗎?”

周青柏雖然有強烈的感覺,但卻並不能確定,他夢裏那個小女孩太過活潑,笑起來時也帶著幾分狡黠,和眼前這一個顯然是對不上的。

他放輕了聲音,問:“小姑娘,你叫什麽?”

小姑娘停下腳,聲音有些啞澀:“……我沒有名字。”

這麽大的小姑娘還沒有名字,她的父母對她到底是有多不在意啊?

當然是不在意的,破舊的衣服,大冬天還露著腳趾的單鞋,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已經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夏櫻看著她,不自覺的鼻子就有些發酸,她問道:“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你家裏的大人呢?”

小姑娘道:“在家。我是要回家。”

既然是回家,那就跟著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吧!

夏櫻接手了小姑娘的蛇皮口袋,那裏面裝的是一些紙板空瓶和舊衣裳,因為很少,所以小姑娘倒也能拉得動。而周青柏沒有嫌棄她身上臟臟的,做了爸爸的人了,又覺著這也是他前世的女兒,所以直接把人抱著走了。

按著小姑娘的指示,他們找到了她的家。

是在小巷子最深處的一戶人家,破舊的門推開,院子裏滿是雜草,而他們這樣進去竟然沒有驚動家裏的人。夏櫻和周青柏對視一眼,走到上房門口的時候,果不其然,聞見了裏頭是藥味混著黴臭味。

而這時候屋裏終於傳出了聲音:“是大丫回來了嗎?”

是老太太蒼老又虛弱的聲音。

周青柏懷裏說自己沒名字的小姑娘掙紮了下,道:“奶奶,是我。”

周青柏放下小姑娘,她自個兒快速跑進去,站在老太太躺著的床邊朝門口看:“奶奶,有人跟我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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