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美食與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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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美食與餿水
這一天，剩下的兩頓飯蕭雅都沒有吃，這就是早上大吃一頓的後果，因為太飽，也因為有了比較，所以她無法再將像餿水一樣的東西吃下去，至少，在她肚子不餓的時候她吃不下去，或許更誇張點，在她沒有被餓死之前她永遠不想見到這些餿水。
她以為自己會失眠，結果睡得出奇的好，一覺醒來，蔣曉生已經坐在天牢中。
“醒了？快，洗洗臉，我給你帶了更好吃的東西。”
聽到有好吃的東西蕭雅顯得很高興，也不害羞，拿了已經發黴的毛巾在臉上胡亂擦一把，再端起杯子裏的水哇哇哇漱了一下口，隨便用手抹了抹下巴上的水，就走向桌子，掀開食盒看裏面的食物，有餃子、有粥，還有她最喜歡吃的綠豆餅和鹵豬舌頭。
“這些，都是我的嗎？”
“嗯，都是你的！”蔣曉生回答，語帶愉悅和寵溺。
“呵呵，真好……對了，為什麽不給我一碗紅燒肉或者帶一只燒雞？”
“聽獄卒說你昨天早上吃了早餐後就吃不下其他東西，餓了一天肚子，我以為你應該吃清淡點，怎麽今天還想吃油膩的嗎？要是想吃，我晚上吩咐人送來！”
蕭雅若有所思的看了蔣曉生一眼，不再說話，默默吃起早餐來。
一頓飯吃完，蔣曉生幽幽開口道：“你想好了嗎？”
“什麽？”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吃得太飽，腦袋有些發暈，思維也變得遲鈍，傻乎乎的盯著蔣曉生看。
“我是說，寫和離書的事情，你想好了嗎？”說著，蔣曉生從懷裏拿出了和離書，遞到蕭雅面前。
蕭雅低頭，看見最後有一句：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忽然意識到，只要她在上面簽字畫押，那她和歐陽少華就沒有關系了，真是個好聚好散的結局。
她心口有些疼，沈默良久，道：“想好了！”
“答案是……”
蕭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已經空了的碗碟：“你知道嗎，自打昨天我吃了你送來的食物後就再也吃不下牢飯，直到今天早上，看到這些美味的食物我才重新有了食欲。”
“……”
“所以，每個人的胃口都可以被養刁，一旦有了比較，誰也不願意去吃餿水一樣的東西。”
蔣曉生嘆口氣：“是我疏忽了，以後你的飯菜我都會讓人特別準備，直到我將你接出去為止。”
接出去為止？這麽說，她還要被關押很久？
蕭雅沒有問他預計關押她多久，更沒有問他那天為什麽要撒謊，為什麽不願意給她作證。其實，答案，彼此心裏都是清楚的。
這裏，已經不是天地書院，他也不是一個只想賺錢，只想娶老婆的單純少年。不單純的人，做事情往往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是不可告人的，她又何必多次一問呢？
她笑得很燦爛：“筆呢？”
……
蔣曉生離開不久，通道上，又響了腳步聲，這讓蕭雅詫異而激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通道望。
當岳子棟走進來，看到就是滿臉期待的蕭雅，像個孩子一般雙手抓住牢門上的木頭，翹首以盼。
待兩人視線相遇，他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失望，岳子棟只覺得好笑異常，拎著包袱走進去，故作難受道：“四弟，你看到為兄為何哭喪著臉，一點不激動？”
蕭雅不自在的笑笑：“激動，當然激動！”
岳子棟嗤笑，給她一個‘別在演戲’的表情，而後將手裏的東西往她懷裏一塞：“這是少華讓我帶給你的，你打開看看有沒有少什麽，下次我再給你帶。”
蕭雅依言打開：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兩本打發時間用的鬼怪志異，和幾樣容易保存的點心，還有她平時用來包養皮膚的花露和脂膏。
“陛下下了聖旨，不容許任何人來看望你，少華他……暫時不能來，只有托付我照顧你。你若是缺什麽盡管開口，我下次來幫你準備！”
蕭雅點點頭，難怪這麽多天只有蔣曉生一個人來看她，原來是梁帝不準許。蕭雅瞬間釋懷了，歐陽少華或許並未對她絕望，他只是進不來罷了！起碼，他托岳子棟給她帶了東西來，這說明他到目前為止還是關心她的。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岳子棟不好意思的笑：“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你離開書院後不久朝廷便開始舉薦官員，我得到家族的推薦成了三品帶刀侍衛，專門管皇城安全還有天牢的防護……今天剛好是我輪值，我借著巡視天牢的名義，大搖大擺就進來了。”
蕭雅笑了，這個岳子棟還真是好面子，其實他就是一不小心成了牢頭，偏要說得那般小心。
許是她的笑意太明顯，岳子棟臉上出現窘迫的表情，僵著身體坐下，別扭的轉移話題：“聽說蔣……三殿下他來看望過你，都和你說了什麽？”
“這是你想問的，還是歐陽讓你問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你想問，我可以拒絕回答，如果是歐陽想問，他現在是我的丈夫，自然要另當別論！”
“呵呵……”岳子棟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架勢，道：“像我這樣的大丈夫，怎麽會對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感興趣？當然是歐陽要問！”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蕭雅心裏一松，歐陽少華到底還是在乎她的：“他來是為了說服我和歐陽和離！”
“什麽？”岳子棟的聲音倏忽提高，而後又擔憂的看著她：“你是怎麽回答的？”
蕭雅笑笑，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說了一下。
岳子棟蹙眉看著她：“你說你不想再吃餿水，這是答應了要和少華和離，要跟著三殿下嗎？所以……你已經簽字畫押了？”
蕭雅奇怪：“為什麽你和蔣曉生都是這樣想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蕭雅很肯定的否認了岳子棟的猜測，而後十分自豪的說：“我說每個人的胃口都可以被養刁，一旦有了比較，誰也不願意去吃餿水一樣的東西，這意思不是說我不想在牢裏，也不是說我想要錦衣玉食，想要依附蔣曉生！我的意思是，歐陽就是精致的美食，而其他人都是餿水，有了他，我就不願意再逼迫自己去嘗試餿水了！”
“哈哈哈哈……”岳子棟笑得前倒後仰，雙手嘭嘭嘭的往桌子上面拍：“哈哈哈……你竟然說他是餿水……哈哈哈哈……”
蕭雅無奈的看著他：“你再這樣，獄卒很快就會進來……你確定你希望別人看到你瘋瘋癲癲的樣子？”
岳子棟點點頭，終於不再大笑，可是肩膀卻仍止不住的顫抖，整張臉因為忍笑而變得漲紅：“四弟呀……以前我以為你性格懦弱，得知三殿下來探望你，我還以為你會立刻‘棄暗投明’，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將他比喻成餿水！你要知道，陛下現今最寵愛的便是他，給了他諸多的特權，大家都在議論另立儲君是早晚的事情，你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回絕他，真是太精彩了。”
蕭雅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她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蔣曉生給她拋了橄欖枝，她理該感恩戴德的接受才是，竟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拒絕了他，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她認真的想想，道：“大概是被他算計很多次，不想再被他算計，所以就有膽量拒絕了！”
早先的事情岳子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聽到蕭雅的回答，他倒也不吃驚，略微想想：“那麽，你認為少華是美食的原因是什麽？他沒有算計過你？”
蕭雅一楞：“或許吧……以前的事情你大概應該知道，他傷害過我……但我現下想想，我們只是誤會了彼此，這樣的傷害應該被原諒。起碼，他沒有算計過我，更沒有利用過我。”
岳子棟也嚴肅起來：“你說得對，他確實沒有算計過你。有一件事，他本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現在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什麽事？”
“其實他不來看你不是因為陛下不準，而是……”
“而是什麽？”
岳子棟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壓低聲音道：“而是因為他受了傷，很嚴重的傷，現在只能借口出游躲在郊外修養。”
“他……是怎麽受傷的？”
“少華覺得華安公主死得很蹊蹺，要為你翻案就必須再次檢查公主的屍體，可不等他提出來，便得知齊國人打算將華安公主火葬，然後將骨灰帶回齊國去。這事，陛下已經準了，少華不好反對，只能去搶屍體，結果中了埋伏，屍體是搶到了，人也受了重傷。”
蕭雅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心口暖暖的，也有些痛。其實，她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到了這個世界後，她連個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舔傷口的草窩都沒有。她怕極了被拋棄，怕極了被傷害……
還好這一次，她似乎真的有了個家，有了個可以讓她完全依賴的人！
岳子棟靜靜的看著她：“你沒有什麽對少華說的嗎？”
“……”她搖了搖頭。
“那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說著，岳子棟站了起來，忽然，好似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既然你將三殿下比喻成餿水，那為何要筆？要知道，剛才你跟我說你要筆時，我以為你是打算在和離書上面簽字畫押了！”
“我在上面寫了八個字！”
“什麽？”
“和離一事，純屬放屁！”
“哈哈哈……”岳子棟再次發出豪放的笑聲：“三殿下的臉色一定鐵青！”
“嗯，和鐵鍋一樣！”
“哈哈哈……你這樣做是對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和淩芷有了婚約，下個月就要成婚，你要是和他牽扯不清，不說別人，怕是那恐怖的淩尚書就不會放過你！”
蕭雅一楞，她到底還是虛榮的，以為蔣曉生肯在她身上花心思是因為太喜歡她，沒有想打……
她笑了笑：“聽說那是你的未婚妻，你難道不難受？”
“你當初也是我的未婚妻，你見我難受了嗎？”
蕭雅怔住，轉而笑起來，當初在天地書院的眾人好似都在改變，可岳子棟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變，不，應該說是變了，變得更豁達、更成熟了。
岳子棟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其實，你別看陛下表面上訓斥三殿下，其實心裏滿意得很！淩家在朝中勢力很大，淩尚書的門生遍布天下，三殿下娶了她，無疑多了一份籌碼，陛下自然是願意的。所以，我和你，最好都離她們遠遠的，你說對嗎？”
蕭雅依舊笑：“謝謝大哥提醒，四弟我絕不會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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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剩下的兩頓飯蕭雅都沒有吃，這就是早上大吃一頓的後果，因為太飽，也因為有了比較，所以她無法再將像餿水一樣的東西吃下去，至少，在她肚子不餓的時候她吃不下去，或許更誇張點，在她沒有被餓死之前她永遠不想見到這些餿水。
她以為自己會失眠，結果睡得出奇的好，一覺醒來，蔣曉生已經坐在天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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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好吃的東西蕭雅顯得很高興，也不害羞，拿了已經發黴的毛巾在臉上胡亂擦一把，再端起杯子裏的水哇哇哇漱了一下口，隨便用手抹了抹下巴上的水，就走向桌子，掀開食盒看裏面的食物，有餃子、有粥，還有她最喜歡吃的綠豆餅和鹵豬舌頭。
“這些，都是我的嗎？”
“嗯，都是你的！”蔣曉生回答，語帶愉悅和寵溺。
“呵呵，真好……對了，為什麽不給我一碗紅燒肉或者帶一只燒雞？”
“聽獄卒說你昨天早上吃了早餐後就吃不下其他東西，餓了一天肚子，我以為你應該吃清淡點，怎麽今天還想吃油膩的嗎？要是想吃，我晚上吩咐人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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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蔣曉生幽幽開口道：“你想好了嗎？”
“什麽？”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吃得太飽，腦袋有些發暈，思維也變得遲鈍，傻乎乎的盯著蔣曉生看。
“我是說，寫和離書的事情，你想好了嗎？”說著，蔣曉生從懷裏拿出了和離書，遞到蕭雅面前。
蕭雅低頭，看見最後有一句：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忽然意識到，只要她在上面簽字畫押，那她和歐陽少華就沒有關系了，真是個好聚好散的結局。
她心口有些疼，沈默良久，道：“想好了！”
“答案是……”
蕭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已經空了的碗碟：“你知道嗎，自打昨天我吃了你送來的食物後就再也吃不下牢飯，直到今天早上，看到這些美味的食物我才重新有了食欲。”
“……”
“所以，每個人的胃口都可以被養刁，一旦有了比較，誰也不願意去吃餿水一樣的東西。”
蔣曉生嘆口氣：“是我疏忽了，以後你的飯菜我都會讓人特別準備，直到我將你接出去為止。”
接出去為止？這麽說，她還要被關押很久？
蕭雅沒有問他預計關押她多久，更沒有問他那天為什麽要撒謊，為什麽不願意給她作證。其實，答案，彼此心裏都是清楚的。
這裏，已經不是天地書院，他也不是一個只想賺錢，只想娶老婆的單純少年。不單純的人，做事情往往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是不可告人的，她又何必多次一問呢？
她笑得很燦爛：“筆呢？”
……
蔣曉生離開不久，通道上，又響了腳步聲，這讓蕭雅詫異而激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通道望。
當岳子棟走進來，看到就是滿臉期待的蕭雅，像個孩子一般雙手抓住牢門上的木頭，翹首以盼。
待兩人視線相遇，他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失望，岳子棟只覺得好笑異常，拎著包袱走進去，故作難受道：“四弟，你看到為兄為何哭喪著臉，一點不激動？”
蕭雅不自在的笑笑：“激動，當然激動！”
岳子棟嗤笑，給她一個‘別在演戲’的表情，而後將手裏的東西往她懷裏一塞：“這是少華讓我帶給你的，你打開看看有沒有少什麽，下次我再給你帶。”
蕭雅依言打開：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兩本打發時間用的鬼怪志異，和幾樣容易保存的點心，還有她平時用來包養皮膚的花露和脂膏。
“陛下下了聖旨，不容許任何人來看望你，少華他……暫時不能來，只有托付我照顧你。你若是缺什麽盡管開口，我下次來幫你準備！”
蕭雅點點頭，難怪這麽多天只有蔣曉生一個人來看她，原來是梁帝不準許。蕭雅瞬間釋懷了，歐陽少華或許並未對她絕望，他只是進不來罷了！起碼，他托岳子棟給她帶了東西來，這說明他到目前為止還是關心她的。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岳子棟不好意思的笑：“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你離開書院後不久朝廷便開始舉薦官員，我得到家族的推薦成了三品帶刀侍衛，專門管皇城安全還有天牢的防護……今天剛好是我輪值，我借著巡視天牢的名義，大搖大擺就進來了。”
蕭雅笑了，這個岳子棟還真是好面子，其實他就是一不小心成了牢頭，偏要說得那般小心。
許是她的笑意太明顯，岳子棟臉上出現窘迫的表情，僵著身體坐下，別扭的轉移話題：“聽說蔣……三殿下他來看望過你，都和你說了什麽？”
“這是你想問的，還是歐陽讓你問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你想問，我可以拒絕回答，如果是歐陽想問，他現在是我的丈夫，自然要另當別論！”
“呵呵……”岳子棟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架勢，道：“像我這樣的大丈夫，怎麽會對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感興趣？當然是歐陽要問！”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蕭雅心裏一松，歐陽少華到底還是在乎她的：“他來是為了說服我和歐陽和離！”
“什麽？”岳子棟的聲音倏忽提高，而後又擔憂的看著她：“你是怎麽回答的？”
蕭雅笑笑，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說了一下。
岳子棟蹙眉看著她：“你說你不想再吃餿水，這是答應了要和少華和離，要跟著三殿下嗎？所以……你已經簽字畫押了？”
蕭雅奇怪：“為什麽你和蔣曉生都是這樣想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蕭雅很肯定的否認了岳子棟的猜測，而後十分自豪的說：“我說每個人的胃口都可以被養刁，一旦有了比較，誰也不願意去吃餿水一樣的東西，這意思不是說我不想在牢裏，也不是說我想要錦衣玉食，想要依附蔣曉生！我的意思是，歐陽就是精致的美食，而其他人都是餿水，有了他，我就不願意再逼迫自己去嘗試餿水了！”
“哈哈哈哈……”岳子棟笑得前倒後仰，雙手嘭嘭嘭的往桌子上面拍：“哈哈哈……你竟然說他是餿水……哈哈哈哈……”
蕭雅無奈的看著他：“你再這樣，獄卒很快就會進來……你確定你希望別人看到你瘋瘋癲癲的樣子？”
岳子棟點點頭，終於不再大笑，可是肩膀卻仍止不住的顫抖，整張臉因為忍笑而變得漲紅：“四弟呀……以前我以為你性格懦弱，得知三殿下來探望你，我還以為你會立刻‘棄暗投明’，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將他比喻成餿水！你要知道，陛下現今最寵愛的便是他，給了他諸多的特權，大家都在議論另立儲君是早晚的事情，你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回絕他，真是太精彩了。”
蕭雅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她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蔣曉生給她拋了橄欖枝，她理該感恩戴德的接受才是，竟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拒絕了他，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她認真的想想，道：“大概是被他算計很多次，不想再被他算計，所以就有膽量拒絕了！”
早先的事情岳子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聽到蕭雅的回答，他倒也不吃驚，略微想想：“那麽，你認為少華是美食的原因是什麽？他沒有算計過你？”
蕭雅一楞：“或許吧……以前的事情你大概應該知道，他傷害過我……但我現下想想，我們只是誤會了彼此，這樣的傷害應該被原諒。起碼，他沒有算計過我，更沒有利用過我。”
岳子棟也嚴肅起來：“你說得對，他確實沒有算計過你。有一件事，他本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現在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什麽事？”
“其實他不來看你不是因為陛下不準，而是……”
“而是什麽？”
岳子棟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偷聽，這才壓低聲音道：“而是因為他受了傷，很嚴重的傷，現在只能借口出游躲在郊外修養。”
“他……是怎麽受傷的？”
“少華覺得華安公主死得很蹊蹺，要為你翻案就必須再次檢查公主的屍體，可不等他提出來，便得知齊國人打算將華安公主火葬，然後將骨灰帶回齊國去。這事，陛下已經準了，少華不好反對，只能去搶屍體，結果中了埋伏，屍體是搶到了，人也受了重傷。”
蕭雅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心口暖暖的，也有些痛。其實，她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到了這個世界後，她連個可以依靠的人，可以舔傷口的草窩都沒有。她怕極了被拋棄，怕極了被傷害……
還好這一次，她似乎真的有了個家，有了個可以讓她完全依賴的人！
岳子棟靜靜的看著她：“你沒有什麽對少華說的嗎？”
“……”她搖了搖頭。
“那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說著，岳子棟站了起來，忽然，好似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既然你將三殿下比喻成餿水，那為何要筆？要知道，剛才你跟我說你要筆時，我以為你是打算在和離書上面簽字畫押了！”
“我在上面寫了八個字！”
“什麽？”
“和離一事，純屬放屁！”
“哈哈哈……”岳子棟再次發出豪放的笑聲：“三殿下的臉色一定鐵青！”
“嗯，和鐵鍋一樣！”
“哈哈哈……你這樣做是對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和淩芷有了婚約，下個月就要成婚，你要是和他牽扯不清，不說別人，怕是那恐怖的淩尚書就不會放過你！”
蕭雅一楞，她到底還是虛榮的，以為蔣曉生肯在她身上花心思是因為太喜歡她，沒有想打……
她笑了笑：“聽說那是你的未婚妻，你難道不難受？”
“你當初也是我的未婚妻，你見我難受了嗎？”
蕭雅怔住，轉而笑起來，當初在天地書院的眾人好似都在改變，可岳子棟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變，不，應該說是變了，變得更豁達、更成熟了。
岳子棟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其實，你別看陛下表面上訓斥三殿下，其實心裏滿意得很！淩家在朝中勢力很大，淩尚書的門生遍布天下，三殿下娶了她，無疑多了一份籌碼，陛下自然是願意的。所以，我和你，最好都離她們遠遠的，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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