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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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證實
侍奉梁帝睡下，常太輕手輕腳退出寢殿，闔上大門，忽聽背後有女人喚道：“常公公！”
他扭頭一看，笑道：“原來是王妃！王妃沒有和郡王一起出宮嗎？”
“郡王公務繁忙，無法回府，我恰好有點事情想請公公幫助，所以便讓他先行離開了。”
常太步下臺階：“王妃有何事？”
蕭雅看了看左右：“請公公進一步說話！”
“王妃請跟奴婢來！”
說著，常太緩緩向著東面的偏殿走去。已近半夜，但四周燈火依舊明亮，兩人一路沈默，到了偏殿裏，常太方才開口道：“不知王妃想讓奴婢做什麽？”
“想必公公已經知道陛下令我為他作畫一事。”
提到畫像，常太眼裏露出笑意：“嗯，陛下今早還誇王妃手法高明，畫得栩栩如生。”
“那是陛下謬讚，其實我心裏有數，我並未見過萬娘娘，只憑公公和陛下的描述很難畫出萬娘娘的風采，恐怕陛下心裏對我的畫未必就滿意，不過相比其他人寫意的畫法，我筆下的畫像更接近萬娘娘的長相些。”
萬怡雖然被梁帝寵幸生了皇子，卻從未得到過正式的封號，蕭雅稱呼她為萬娘娘其實存了試探的意思，她想知道常太對萬怡的態度是怎麽樣的。
常太倒也沒有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妥之處，道：“王妃想重畫娘娘？”
聽他也稱萬怡為娘娘，蕭雅略略放下心來：“是的。近來我研究了一下顏料，打算先用炭筆畫出底稿，再試著用顏料增色，那樣畫像看起來一定會更加動人。”
常太笑了，眼中閃著光芒：“若真能這樣，陛下一定會很高興。”
“不過，這遠遠還不夠，要真正畫好娘娘的畫像關鍵還在公公身上。”
“奴婢身上？”常太疑惑了。
“這次作畫，我希望公公能跟我詳細描述一下萬娘娘的相貌，比如，她的眉毛細長，更接近於你我所認識的哪一個人，她的嘴唇小巧與誰的相仿。總之，不能使空泛的描述，還請公公盡量找個你我都認識的人來比較，這樣才能讓我畫出更接近於萬娘娘的畫像。”
“王妃這麽一說奴婢懂了。”常太點頭，他是梁帝身邊的近侍，自然最了解在梁帝心目中什麽最重要，更知道怎麽才能討得梁帝的歡心。若畫好了萬怡的畫像，梁帝定然龍心大悅，雖說作畫的是蕭雅一人，但他常太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若論功行賞，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想到這些，常太表情越發殷勤：“王妃打算什麽時候開始？”
“若公公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反正炭筆和紙張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做其他什麽準備。早早定下底稿，方能早些將畫完成。”
“不累，不累，奴婢現在精神得很！”說著，常太福了福身：“還請王妃坐著等候片刻，奴婢命人將王妃作畫用的紙筆取來。”
蕭雅點點頭，安心走向桌案，拉了椅子坐下，想到一個驚天大秘密即將被她親手挖掘出來，想到歐陽少華日後會對她刮目相看，再想到她終於要擺脫廢柴體成為絕頂聰明的傳奇人物，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笑聲如同沖破了閘門的洪水，哈哈哈從她的喉嚨裏冒出，最後回蕩於整個偏殿中。
常太取了紙筆回來，看到的就是蕭雅笑得前倒後仰，好似終於吃到唐僧肉的妖精般。他深深被震撼了，看向她張得大大的嘴，這大概是他看過最大的嘴了……沒有之一！
他站了半天，蕭雅沒有收聲的打算，不得不咳嗽一聲，以提醒蕭雅。
蕭雅這才發現他回來了，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衣服，假模假樣道：“公公辛苦了。”
常太將紙筆放在桌案上：“王妃可要喝茶？”
還好他沒有問她為何發笑，蕭雅心裏松口氣，攤開紙張，道：“公公客氣了，我不渴，我們開始畫畫吧，天色現下不早了。”
常太也認真起來，剛才蕭雅說得很明白，他此番不等蕭雅詢問便說道：“萬娘娘長得精細，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皮膚白，五官小巧，尤其是眉毛，簡直和柳葉一般無二。有些像、像王妃的眉毛，但是她的眉梢要稍微長一些，比王妃的也要略細一些。”
蕭雅點點頭，細細的畫了起來，雖說她今晚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但作畫還是十分認真地：“那她的鼻子呢？”
“鼻子小巧，但鼻梁骨很高，至於像誰，奴婢一時也說不好。”
蕭雅停下筆，擡頭道：“像不像三皇子？”
常太認真思考，搖頭：“不像！”
“既然公公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作比較那就先不畫鼻子，我們先畫其他的地方！”
“好。”
“三皇子是萬娘娘的兒子，說起來可能是這世上最像萬娘娘的人，你想想，他們母子什麽地方最相像？我們就從最像的地方入手！”
常太點頭，蕭雅這番話說得在理，他絲毫沒有多心，仔細一番思考後，答：“王妃有所不知，三皇子長得比較像陛下，與萬娘娘實在是不像。”
“不像？眉毛，鼻子，耳朵，嘴巴，眼睛還有下巴，這麽多地方，難道沒有一處相像？”
常太又想了想：“確實沒有。”
蕭雅沈默，這世上，兒女終歸和父母掛像，這裏不像那裏像，有的人五官不像身形卻很像，有人身形不像卻在細節之處相像，比如手指呀，腳型呀之類的。
為了慎重，她又道：“五官不像沒有關系，你想想其他地方，比如表情，手指，腿型之類的……我這次打算畫一張大圖，全身的那種，一定要讓陛下滿意。若是能找出他們母子相像的地方，我依著畫出來，陛下看到一定會喜歡，縱使其他地方欠缺一些，因為畫像給了陛下最熟悉的感覺，陛下也會忽視那些欠缺的。”
常太很認同蕭雅的畫，他小時候最喜歡鄰家妹妹的小犄角發髻，後來雖然做了閹人，可但凡看到小犄角發髻便覺得親切。
他仔細想了一番，臉露困惑道：“興許是奴婢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一時半會真想不出三皇子與萬娘娘相像的地方。”
蕭雅道：“想不出來就算了，我們可以換另外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
蕭雅斟字酌句答：“萬娘娘是美人吧？”
常太點點頭：“水鄉女子大多秀美。”
“那我們就以美人為比，擴寬思路、不限男女。”眼見著常太露出疑惑的目光，她斟字酌句道：“你要知道，美麗的事物總有他們相同之處，我們可以找一些你我都認識的美人來和萬娘娘作比較，比如朝中的美男子盧尚旭大人，還有郡王，總之只要長得美麗，又是你我都認識的，你就盡量找找他們和萬娘娘有沒有相像的地方，我再斟酌著修改一下，一定會畫得比以前好。”
常太流露出恍然的神色：“經王妃這麽一提醒，奴婢還真的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麽了？”
“郡王的睫毛和萬娘娘十分相似。”
“睫毛？”
“是呀，常人的睫毛一般都是上濃下淡，但郡王和娘娘的睫毛一般，上下都一樣的黑亮，粗細均勻，而且濃密，顯得眼睛十分有神。”
聞言，蕭雅心跳加快，事情朝著她猜測的方向發展。她按捺住激動的情緒，道：“多謝公公幫助，單憑公公這一點，我想這幅畫就會比以前畫的美麗許多！我一直以為萬娘娘與你我一般，下睫毛都很淡很細。”
常太也不謙虛，道：“娘娘若不提醒奴婢也忘記了……”
“郡王可還有其他地方與萬娘娘相似？眼睛之類的，像嗎？”
常太搖頭：“眼睛不像，郡王的眼睛隨陛下和長公主。”
蕭雅倒也不失望，經常太這麽一說，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歐陽少華比起蔣曉生來更像梁帝，也更像梁帝和萬怡的孩子！
“那其他地方呢？”她接著問到。
常太搖頭，正要說話，又好似想到了什麽，不確定的道：“王妃畫像可會畫出牙齒？”
“當然，若能畫出萬娘娘笑靨如花的模樣，陛下一定會喜歡。”
“若是那樣，王妃別忘記娘娘是有小虎牙的。這一點，郡王也和娘娘相同，在左右兩邊各有一顆小虎牙。”
蕭雅拿筆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已經找到歐陽少華與萬怡相像的兩個地方了，而蔣曉生一個都沒有，她似乎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她提筆在紙上畫了畫，忽然發現因為太過激動而畫不好畫，索性將筆擱下，道：“好，我記下了，這點我得回去琢磨琢磨，等想好了再畫，畢竟我沒有真正見過萬娘娘笑，我怕畫不好。”
“王妃若實在想不出，可以看看郡王，郡王笑起來其實和娘娘當年很像，具體哪裏像奴婢也說不好，但就是那種感覺讓人看了覺得他們很像。”
“哦？很像嗎？”
“很像，陛下曾經也這樣說過！因為這個，在三皇子沒有回京之前，陛下最疼愛的可是郡王，反倒對其它兩位殿下不太親近。”
原來如此，難怪歐陽少華說梁帝對他比對太子和二皇子都要親近！原來是因為看見他梁帝總會想起萬怡！
能問的東西已經問得差不多，蕭雅怕自己再問會露陷，看看外面的天色：“有勞公公了，回去後我一定仔細琢磨！今天時辰不早了，公公安寢吧，我先走了。”
常太也累了，當即恭送蕭雅。
此時內宮門早已經關閉，不過蕭雅身上有梁帝給的玉牌，出入宮門十分自由，守內宮門的禁衛軍看到她亮出的玉牌，立刻手腳麻利的讓同伴將宮門打開。
“王妃娘娘等等，娘娘的東西落在宮裏忘記帶走了。”身後追來一個小太監。
蕭雅掀開簾子，看向小太監手裏的包袱，困惑道：“我今日並沒有帶什麽東西進宮，你們弄錯了吧？”
小太監面無表情將包袱遞到她面前：“娘娘看看便知道了！”
蕭雅狐疑的將東西接過去，打開包袱的一角，借著四周的燈光看清楚裏面的東西——金光閃閃的首飾珠寶……
短暫的呆滯過後，蕭雅總算認出這些東西確實是她的遺失物，但卻不是遺失在宮中，而是遺失在前往西臨的路上。
這些，都是她離開邵陽城時從岳府帶走的寶貝。她本打算靠著它們過上富足的生活，結果，她慌慌張張的逃跑，將它們拋諸腦後，卻不幸墜了崖。
不用問，蕭雅已經知道是誰命小太監將東西送給她的，她放下簾子，不去看小太監的表情，吝嗇得一句話也不願意說，徑直讓內侍起轎。
拿走這些東西她心安理得，東西雖屬於岳尚，可她接二連三受到他牽連，甚至在箜篌山中還‘救’了他一次。這些，就算是他對她的補償吧！
步輦慢悠悠載著蕭雅走向宮外，直到坐進王府的馬車裏，她方才將包袱打開，看看裏面的東西是否齊全。
東西都在，還多了一本書，用精美的外皮包著，薄薄的一本。
蕭雅漫不經心的翻開一頁，欲女神功第九層心法這幾個字闖入了她的視線裏，她一下楞住，這個竟然是欲女神功的殘本？
她趕緊翻到最後一頁，確實是欲女神功的殘本，剛好就是她手裏缺少的那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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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公務繁忙，無法回府，我恰好有點事情想請公公幫助，所以便讓他先行離開了。”
常太步下臺階：“王妃有何事？”
蕭雅看了看左右：“請公公進一步說話！”
“王妃請跟奴婢來！”
說著，常太緩緩向著東面的偏殿走去。已近半夜，但四周燈火依舊明亮，兩人一路沈默，到了偏殿裏，常太方才開口道：“不知王妃想讓奴婢做什麽？”
“想必公公已經知道陛下令我為他作畫一事。”
提到畫像，常太眼裏露出笑意：“嗯，陛下今早還誇王妃手法高明，畫得栩栩如生。”
“那是陛下謬讚，其實我心裏有數，我並未見過萬娘娘，只憑公公和陛下的描述很難畫出萬娘娘的風采，恐怕陛下心裏對我的畫未必就滿意，不過相比其他人寫意的畫法，我筆下的畫像更接近萬娘娘的長相些。”
萬怡雖然被梁帝寵幸生了皇子，卻從未得到過正式的封號，蕭雅稱呼她為萬娘娘其實存了試探的意思，她想知道常太對萬怡的態度是怎麽樣的。
常太倒也沒有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妥之處，道：“王妃想重畫娘娘？”
聽他也稱萬怡為娘娘，蕭雅略略放下心來：“是的。近來我研究了一下顏料，打算先用炭筆畫出底稿，再試著用顏料增色，那樣畫像看起來一定會更加動人。”
常太笑了，眼中閃著光芒：“若真能這樣，陛下一定會很高興。”
“不過，這遠遠還不夠，要真正畫好娘娘的畫像關鍵還在公公身上。”
“奴婢身上？”常太疑惑了。
“這次作畫，我希望公公能跟我詳細描述一下萬娘娘的相貌，比如，她的眉毛細長，更接近於你我所認識的哪一個人，她的嘴唇小巧與誰的相仿。總之，不能使空泛的描述，還請公公盡量找個你我都認識的人來比較，這樣才能讓我畫出更接近於萬娘娘的畫像。”
“王妃這麽一說奴婢懂了。”常太點頭，他是梁帝身邊的近侍，自然最了解在梁帝心目中什麽最重要，更知道怎麽才能討得梁帝的歡心。若畫好了萬怡的畫像，梁帝定然龍心大悅，雖說作畫的是蕭雅一人，但他常太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若論功行賞，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想到這些，常太表情越發殷勤：“王妃打算什麽時候開始？”
“若公公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反正炭筆和紙張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做其他什麽準備。早早定下底稿，方能早些將畫完成。”
“不累，不累，奴婢現在精神得很！”說著，常太福了福身：“還請王妃坐著等候片刻，奴婢命人將王妃作畫用的紙筆取來。”
蕭雅點點頭，安心走向桌案，拉了椅子坐下，想到一個驚天大秘密即將被她親手挖掘出來，想到歐陽少華日後會對她刮目相看，再想到她終於要擺脫廢柴體成為絕頂聰明的傳奇人物，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笑聲如同沖破了閘門的洪水，哈哈哈從她的喉嚨裏冒出，最後回蕩於整個偏殿中。
常太取了紙筆回來，看到的就是蕭雅笑得前倒後仰，好似終於吃到唐僧肉的妖精般。他深深被震撼了，看向她張得大大的嘴，這大概是他看過最大的嘴了……沒有之一！
他站了半天，蕭雅沒有收聲的打算，不得不咳嗽一聲，以提醒蕭雅。
蕭雅這才發現他回來了，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衣服，假模假樣道：“公公辛苦了。”
常太將紙筆放在桌案上：“王妃可要喝茶？”
還好他沒有問她為何發笑，蕭雅心裏松口氣，攤開紙張，道：“公公客氣了，我不渴，我們開始畫畫吧，天色現下不早了。”
常太也認真起來，剛才蕭雅說得很明白，他此番不等蕭雅詢問便說道：“萬娘娘長得精細，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皮膚白，五官小巧，尤其是眉毛，簡直和柳葉一般無二。有些像、像王妃的眉毛，但是她的眉梢要稍微長一些，比王妃的也要略細一些。”
蕭雅點點頭，細細的畫了起來，雖說她今晚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但作畫還是十分認真地：“那她的鼻子呢？”
“鼻子小巧，但鼻梁骨很高，至於像誰，奴婢一時也說不好。”
蕭雅停下筆，擡頭道：“像不像三皇子？”
常太認真思考，搖頭：“不像！”
“既然公公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作比較那就先不畫鼻子，我們先畫其他的地方！”
“好。”
“三皇子是萬娘娘的兒子，說起來可能是這世上最像萬娘娘的人，你想想，他們母子什麽地方最相像？我們就從最像的地方入手！”
常太點頭，蕭雅這番話說得在理，他絲毫沒有多心，仔細一番思考後，答：“王妃有所不知，三皇子長得比較像陛下，與萬娘娘實在是不像。”
“不像？眉毛，鼻子，耳朵，嘴巴，眼睛還有下巴，這麽多地方，難道沒有一處相像？”
常太又想了想：“確實沒有。”
蕭雅沈默，這世上，兒女終歸和父母掛像，這裏不像那裏像，有的人五官不像身形卻很像，有人身形不像卻在細節之處相像，比如手指呀，腳型呀之類的。
為了慎重，她又道：“五官不像沒有關系，你想想其他地方，比如表情，手指，腿型之類的……我這次打算畫一張大圖，全身的那種，一定要讓陛下滿意。若是能找出他們母子相像的地方，我依著畫出來，陛下看到一定會喜歡，縱使其他地方欠缺一些，因為畫像給了陛下最熟悉的感覺，陛下也會忽視那些欠缺的。”
常太很認同蕭雅的畫，他小時候最喜歡鄰家妹妹的小犄角發髻，後來雖然做了閹人，可但凡看到小犄角發髻便覺得親切。
他仔細想了一番，臉露困惑道：“興許是奴婢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一時半會真想不出三皇子與萬娘娘相像的地方。”
蕭雅道：“想不出來就算了，我們可以換另外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
蕭雅斟字酌句答：“萬娘娘是美人吧？”
常太點點頭：“水鄉女子大多秀美。”
“那我們就以美人為比，擴寬思路、不限男女。”眼見著常太露出疑惑的目光，她斟字酌句道：“你要知道，美麗的事物總有他們相同之處，我們可以找一些你我都認識的美人來和萬娘娘作比較，比如朝中的美男子盧尚旭大人，還有郡王，總之只要長得美麗，又是你我都認識的，你就盡量找找他們和萬娘娘有沒有相像的地方，我再斟酌著修改一下，一定會畫得比以前好。”
常太流露出恍然的神色：“經王妃這麽一提醒，奴婢還真的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麽了？”
“郡王的睫毛和萬娘娘十分相似。”
“睫毛？”
“是呀，常人的睫毛一般都是上濃下淡，但郡王和娘娘的睫毛一般，上下都一樣的黑亮，粗細均勻，而且濃密，顯得眼睛十分有神。”
聞言，蕭雅心跳加快，事情朝著她猜測的方向發展。她按捺住激動的情緒，道：“多謝公公幫助，單憑公公這一點，我想這幅畫就會比以前畫的美麗許多！我一直以為萬娘娘與你我一般，下睫毛都很淡很細。”
常太也不謙虛，道：“娘娘若不提醒奴婢也忘記了……”
“郡王可還有其他地方與萬娘娘相似？眼睛之類的，像嗎？”
常太搖頭：“眼睛不像，郡王的眼睛隨陛下和長公主。”
蕭雅倒也不失望，經常太這麽一說，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歐陽少華比起蔣曉生來更像梁帝，也更像梁帝和萬怡的孩子！
“那其他地方呢？”她接著問到。
常太搖頭，正要說話，又好似想到了什麽，不確定的道：“王妃畫像可會畫出牙齒？”
“當然，若能畫出萬娘娘笑靨如花的模樣，陛下一定會喜歡。”
“若是那樣，王妃別忘記娘娘是有小虎牙的。這一點，郡王也和娘娘相同，在左右兩邊各有一顆小虎牙。”
蕭雅拿筆的手因為激動而顫抖，已經找到歐陽少華與萬怡相像的兩個地方了，而蔣曉生一個都沒有，她似乎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她提筆在紙上畫了畫，忽然發現因為太過激動而畫不好畫，索性將筆擱下，道：“好，我記下了，這點我得回去琢磨琢磨，等想好了再畫，畢竟我沒有真正見過萬娘娘笑，我怕畫不好。”
“王妃若實在想不出，可以看看郡王，郡王笑起來其實和娘娘當年很像，具體哪裏像奴婢也說不好，但就是那種感覺讓人看了覺得他們很像。”
“哦？很像嗎？”
“很像，陛下曾經也這樣說過！因為這個，在三皇子沒有回京之前，陛下最疼愛的可是郡王，反倒對其它兩位殿下不太親近。”
原來如此，難怪歐陽少華說梁帝對他比對太子和二皇子都要親近！原來是因為看見他梁帝總會想起萬怡！
能問的東西已經問得差不多，蕭雅怕自己再問會露陷，看看外面的天色：“有勞公公了，回去後我一定仔細琢磨！今天時辰不早了，公公安寢吧，我先走了。”
常太也累了，當即恭送蕭雅。
此時內宮門早已經關閉，不過蕭雅身上有梁帝給的玉牌，出入宮門十分自由，守內宮門的禁衛軍看到她亮出的玉牌，立刻手腳麻利的讓同伴將宮門打開。
“王妃娘娘等等，娘娘的東西落在宮裏忘記帶走了。”身後追來一個小太監。
蕭雅掀開簾子，看向小太監手裏的包袱，困惑道：“我今日並沒有帶什麽東西進宮，你們弄錯了吧？”
小太監面無表情將包袱遞到她面前：“娘娘看看便知道了！”
蕭雅狐疑的將東西接過去，打開包袱的一角，借著四周的燈光看清楚裏面的東西——金光閃閃的首飾珠寶……
短暫的呆滯過後，蕭雅總算認出這些東西確實是她的遺失物，但卻不是遺失在宮中，而是遺失在前往西臨的路上。
這些，都是她離開邵陽城時從岳府帶走的寶貝。她本打算靠著它們過上富足的生活，結果，她慌慌張張的逃跑，將它們拋諸腦後，卻不幸墜了崖。
不用問，蕭雅已經知道是誰命小太監將東西送給她的，她放下簾子，不去看小太監的表情，吝嗇得一句話也不願意說，徑直讓內侍起轎。
拿走這些東西她心安理得，東西雖屬於岳尚，可她接二連三受到他牽連，甚至在箜篌山中還‘救’了他一次。這些，就算是他對她的補償吧！
步輦慢悠悠載著蕭雅走向宮外，直到坐進王府的馬車裏，她方才將包袱打開，看看裏面的東西是否齊全。
東西都在，還多了一本書，用精美的外皮包著，薄薄的一本。
蕭雅漫不經心的翻開一頁，欲女神功第九層心法這幾個字闖入了她的視線裏，她一下楞住，這個竟然是欲女神功的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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